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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每天都很病娇的娘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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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听出乌拉那拉氏的斥责之意,大大方方地笑了:“福晋说的是。”完了,还特别“慈母心肠”的夹了块蟹肉糕,放到了大格格身前的碗盘中:“格格也多吃些,今儿这蟹肉倒是肥嫩。”

今年已经十岁的大格格浑身一抖,本来就垂下去的脑袋,一下子就低的更低了,跟着只小鹌鹑似的,看上去那个可怜见儿的。

李氏看着这一幕,只觉得一股恶气涌上心头,直恨不得把这一桌子酒菜都掀在年若兰这个贱人头上去!

食过半尚,这顿寿宴才总算是完事了。

年若兰回到依兰院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了,本以为胤禛今天晚上是不会来的,没想到在临睡的时候,人又来了。

胤禛今日着实喝了不少。身上都带着股酒味,臭烘烘的,可把年若兰嫌弃个够呛。

“就你敢在爷面前捂鼻子!”看着年若兰那副恨不得离自己八丈远的样子,胤禛就来气。

“爷快去洗漱吧!”年若兰嘟着嘴巴,寸步不让地说道:“熏得人家脑袋都痛了!”

胤禛本来是要去洗漱的,但是看年若兰这幅嫌弃自己的样子,反倒来了倔性,当场就走过去,拎小鸡崽仔儿似的给人蓐了过来。搂着脑袋就往自己的怀里按去。

看着年若兰被熏得只哇乱叫的样子,胤禛心情极好的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闹了半尚,年若兰被胤禛弄得都浑身是味了,没办法也只能再去洗漱一回了。这一洗,可是好嘛,直接来了个鸳鸯浴,弄得大半个耳房都是渐出来的水,整个房间狼狈的都没法看。

胤禛在男女情事上的花样其实是很少的,至今为止最刺激的一回就是上次年若兰偷跑去他的书房。两人天雷勾地火似的在人神圣的书桌上来的那么以一回。而这次的鸳鸯浴则是另一种不同感觉的刺激。

胤禛也是发了狂兴,浴盆里弄完一次,把人按在门上,以高难度的姿势站着又来了一回,幸亏年若兰身子骨软乎,要不然还真有段吃不消。

两人胡天胡地的闹了半宿,方才相互搂着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次日天明,胤禛睁开眼睛,一下子就看见了躺在自个身边睡得跟头小猪似的某兰,她居然还流口水了。

胤禛嫌弃似的皱了皱眉头。

苏培盛听见里面的动静,估摸着主子是醒了,便脚步轻巧的走了进来,隔着屏风小声问道:“爷可是要起了?”

今天还要上朝,胤禛自是要起的。

很快的,外面就有人燃了灯火,一行丫头捧着朝服、朝珠、金盆,手帕,香胰,木桶等东西进来。待胤禛着衣完毕后,突然说道:“去把你年主子昨儿送的佛手串拿过来。”

苏培盛应了个是,少顷后,就拿着东西回来了。

胤禛把佛手串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然后退下了常年缠在自己左手边上的红木珠子,把它换了上去。

胤禛的生辰没过多久,康熙帝的万寿也到了,每到这个时候都是各府最忙碌的时候,乌拉那拉氏又要筹备万岁爷的寿礼,又要开始准备过年的各项事宜,几乎忙的是脚不沾地的,而与之相比,府里的两个侧福就显得悠闲的多了。特别是李氏,不知道是不是又犯了什么孕期综合征,脾气一日比一日暴躁,时常听说她身边伺候的丫头被打被罚,便是那个最受李氏宠幸的红绫都被骂了好多次。总之,现在的丹芷园可是个雷区,府里的奴才们基本上都要绕道走。

“主子,福晋让人给您裁衣的绣娘来了!”绿琴走过来轻笑着对年若兰说道。乌拉那拉氏每年都会让人裁新的衣裳出来给府中众女,当然,按照级别不同每个人多能得到的衣服数量也不下相同。譬如说年若兰,她每季固定的会有四身新衣裳。

“嗯,让人进来吧!”年若兰淡淡地说道。

很快地,一个三十多岁的圆脸女子便走了进来,她是京城里有名的绣澜阁的绣娘,府里这两年的衣裳都是她给做的。“民女给侧福晋请安,侧福晋吉祥。”孔绣娘进了门,立刻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头道。如他们这样的草民,进了皇亲贵人的府邸总免不了要紧张地。

“师傅不必多礼,请起。”话说穿了这么些年了,她也适应这种动不动就给人下跪或者动不动就被别人下跪的场面了。所谓量体裁衣。年若兰站在当下,四肢伸长,孔师傅拿着尺子在她周身迅速的量着,一边量还一边默声念着数字,似乎在背诵着年若兰各部位的尺码。

少顷,量体裁衣完毕,孔绣娘在年若兰这里吃了一盏茶,然后便客客气气地退下了。

七日之后,做好的四套成衣就被送来了。一套是青色百宝相花缂丝锦袍,一套是玫瑰色蹙金双层棉长裙,剩下两套则是旗装,一套是银粉色裹狐狸毛上绣梅花纹的旗装,一套是铁绣红撒花亮金缂丝蟹爪菱花旗装。

“这位孔绣娘的手艺真不错,瞧瞧,这梅花团绣的多精致啊!”绿琴脸上露出赞不绝口的表情。年若兰也是个爱美的人,当下就把衣裳怀上了,然后站在水影镜前,美滋滋的孤芳自赏起来。

看着镜中,那张宜嗔宜喜的绝美小脸。

年若兰娇声一笑,伸出纤纤玉指,指着镜面道:“镜子啊,镜子,告诉我,谁是世间最美的女人!什么,你说此时出现在镜面上的就是世间最美的女人,哎,真不愧是能够通晓万物的墨镜啊,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噗嗤!”琴棋书画几个被年若兰这不要脸的自吹自擂给逗得够呛,全都忍不住的喷笑了起来,便连平日里最为腼腆沉默的阿书也死死的捂住了自个的嘴巴。

年若兰可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反而露出沾沾自喜的表情,认真的对着四人道:“以后咱们屋子里还是少放几枚镜子吧,放多了,我真怕有一天自己会爱上自己。”那塞西斯都能爱上自己在水中的倒影,我这么美,这么带劲儿,真是有点把持不住啊!

年若兰的话让四个丫头更加把持不住了,各个都笑弯腰,屋子里姑娘们的笑容不绝于耳,直到有人发出一声重重的咳嗽。众人骤然望去,就见门口处不知道何时竟进来了两人,后一个弓着腰笑的一脸涨红却要强行憋着的是苏培盛,而前一个……还需要说吗?

年若兰脸上霎时露出颤颤的表情,心里面却在狂骂着外面守门的小得子,死奴才,也不知道通传一声。

“兰儿黑爷请安,爷万福金安。”年若兰一小步,一小步的走过来,对着胤禛行了一礼。琴棋书画四个也赶紧跪在地上请安。胤禛的目光在年若兰乌黑的发旋儿上转了一圈,而后道:“你们先下去!”

待屋子里只剩下,他二人后。胤禛也不叫起,直接伸出手掐住了年若兰那软绵绵,白嫩嫩滴小脸蛋。世界第一美人自己爱上自己胤禛长这么大,还从没听过这么不要脸的说辞呢!

胤禛的十根指腹上都是常年骑马射箭留下来的老茧,这么用了来回掐掐揉揉地,年若兰立刻哀声叫疼了起来。胤禛直欣赏够了这种疼的扭曲的小脸,方才满意的放下手指。

年若兰捂着红肿的双颊,一张小嘴嘟的几乎能挂只有瓶子。

晚膳的时候胤禛是在这边和年若兰一起用的。

吃的是水煮鱼。

新鲜的三斤多沉的鲤鱼,洗净剖片用各种调料入味,煎鱼至外表金黄,然后放入大量的切成段的辣椒快,还有一些菌类,青菜之类的,放入清水中漫火煮至沸腾。一盘子热气腾腾的水煮鱼,外加几碟小菜,全被这两人一扫而光,胤禛可比年若兰的食量大多了,那条水煮鱼有大半都是进了他的肚子。

两人吃饱喝足,然后便开始各干各的,胤禛看着自己手头上的折子,年若兰则是俯在桌子上练习会毛笔字,话说,她的字帖还是胤禛给打得正样。不过四贝勒爷的字体风格太过凌厉,年若兰觉得自己练一辈子怕是都练不出,那个他所说的什么劳资的风骨。

第36章 风起云涌

圣上万寿之后,便是新年,一切年节礼仪行程与以往并无不同。出了正月,康熙皇帝的弟弟裕亲王福全却突然病倒,这兄弟二人感情一向不错,闻裕亲王有恙,康熙帝连日前往其府邸探望,并命皇八字胤禩于叔父榻前伺疾。然而,时过半月,裕亲王病情不见丝毫好转,于月末竟已出现弥留之态,康熙帝闻言大惊,立刻前往裕亲王府。病榻之前,康熙帝看着已有将死之态的福全,想起年少时的种种事情,不禁萧然泪下。皇太子、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八阿哥等人也均都立在一旁。裕亲王之长子保泰及一众子孙则跪在地上面露哀色。

裕亲王陷入昏睡,未苏醒,并于当晚与世长辞。

康熙皇帝下旨厚葬裕亲王并由世子保泰袭爵,众皇子亲往悼念。裕亲王下葬后半月,康熙帝单独召见了皇八子胤禩,赞其在裕亲王病时的种种孝顺之举,并说道:“你叔父生前多赞你不务矜夸,聪明能干,有德有才。朕闻言,十分欣慰。”

胤禩当即叩首只道自己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份内之事,是皇叔父过赞了云云。康熙皇帝见他如此谦虚谨慎,心下更为满意,当即又交了几份较为重要的差事与他。如此,一直隐于众人之后的八阿哥开始渐渐走到台前,露出了属于自己的光芒。

有人得意便有人失意。这其中心里面落差最大的当属太子无疑。他自两岁起便被立为太子,心里面早就认定自己会成为大清朝的下一任皇帝。然而,随着年岁越久,太子发现不知何时皇阿玛待他似乎不像往昔般那样处处关照疼爱。况且,他的弟弟实在是太多了,不说一直于他不对付的大阿哥,便是老三、老四、老五几个也都各有才华而如今老八、老九、老十四等几个年轻啊哥也都成长了起来。近些年,康熙帝已经让众子开始在各部轮值,这就有了让他们在朝政上渐施手脚的机会,可是贵为太子的胤礽能做到依然只是每天留在东宫学习、学习、再学习。皇阿玛未老,众位弟弟们却已经长出了爪子,磨厉了牙齿,他这个太子已经开始坐的不安稳了。

狠狠地把手里的上好徽笔摔了出去,胤礽的脸色变幻无穷,也许索额图说的对,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前朝的波涛汹涌暂且不说,单说年若兰这里。

“又要南巡?”她眨了眨眼睛露出疑惑的表情,话说这位康熙帝可真是一个少见的【勤政派】基本是每年都会亲自到各地方巡查一番,无论是南巡、北巡还是西巡,都留下了他的踪迹。

“圣上真是关心百姓疾苦啊!”先是例寻的叹了一遍,随即年若兰便直接问起自己最关心的:“爷也要跟着去吗?”

胤禛夹起一筷子炒干蘑,然后淡淡地嗯了一声。他近些日子很少踏足后院,且总是一副心事重重地样子。年若兰听他这样一说,也是哦了一声,便不再追问。两人用了晚膳,胤禛并没有留下而是回了书房。

“不知爷这次会带着谁去?”绿琴轻声道:“主子,刚才何不问上一问,您稍稍求上几句,爷定会带着您的。”

年若兰却微微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我这次倒是不怎么想去。”一来,南巡不像是避暑之类的以游玩为主,爷们做的定是正事,几日一个地方,几日一个地方的赶路,肯定特别辛苦。二来,年若兰最近也隐隐约约的感觉道朝堂上似是开始不平静起来。虽然知道胤禛是最后的胜利者,但是这个胜利的过程,绝对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里面绝对会有这各种各样的政治斗争。年若兰可不想在这种险恶的时候凭白凑上去儿女情长什么的,那样只会让胤禛感到心烦。

事实上,胤禛这次不打算带任何一个女人去,众人虽有失望,但想着自己不去别人也去不了,心下倒也算平衡。于是,三月初八,圣驾从京师启程,同行的有直郡王胤禔,三阿哥胤祉、四阿哥胤禛、八阿哥胤禩、十三阿哥胤祥、十四阿哥胤祯,皇太子胤礽留于京城监国。

圣驾离京后,太子便频召索额图近前说话,二人常在室内密谋。暗卫早把诸多情报,报于康熙耳中,康熙闻言心中大恨,已是下定决心只待南巡之后,便要动手除掉索额图。

如此,十七日,康熙帝过涿州,二十四日至济南府。

二十六日,康熙帝登泰山,驻泰安州,命免南巡所经过山东二十四州县康熙四十一年未完钱粮,山东受灾歉收二十五州县康熙四十一年未完钱粮豁免上交。

二十九日康熙帝渡过黄河,在桃园乘舟,至淮安府,沿途视察河堤,指示河工传旨张鹏翮,永定河修筑挑水坝,很有效益,应遵照式样,在黄河烟墩、九里岗、龙窝三处筑挑水坝数座,试看有无效益。可速备贤能官员,多备物料夫匠,在回銮之前完工。

四月一日,康熙帝经扬州、镇江、常州,抵苏州。

十一日,康熙帝抵杭州,检阅驻防官兵,并赏给银两十八日,康熙帝离杭州。

二十日返苏州,向大学士们指出:大凡居官,固贵清廉,尤必和平,始为尽善。为督抚者,以安静不生事为贵。

二十一日,谕各省督抚等官各将藏书目录呈览。

二十二日,对大学士等再次强调:地方督抚安静而不生事,于民有益。如果只仗才干,不体谅下情,以此争先出众,百姓必受其殃。

二十三日,康熙帝离苏州。

二十六日抵江宁府,遣大学士马齐祭明太祖陵,赏赐扈从官兵及驻防兵银两。

二十八日,康熙帝离江宁返京,舟经镇江、扬州、高邮、宝应,二十九日,登岸,察看高家堰堤,谕示防险人员应选比县丞职衔稍大,家产殷实者担任,此等人知自爱身家,又有选用之望,必能尽心防守。随后,康熙帝继续乘舟,经东平府、东昌府、沧州、天津卫,于十四日在扬州登岸,驻南苑。

终,于五月初五日返回京城。

然,还不待诸大臣从繁重辛劳的南巡途中缓过神来,康熙帝便以雷霆手段以索额图“议论国事,结党妄行”的罪名拘禁于宗人府内。

此命一下,举朝震动。

太子胤礽于乾清宫前长跪不起,言,索相乃是遭人歼污,见请皇阿玛明察秋毫,不要冤枉忠臣。康熙帝闻言大怒,斥太子不忠不孝。这对世间最尊贵的父子第一次有了正面而激烈的冲突。眼见太子失势,大阿哥胤禔真是心花怒放,指使起党羽在朝中越加剧烈打击太子一党,一时之间,朝堂之上那叫一个刀光剑影。

毓庆宫中,太子胤礽一脸阴沉的坐在榻上,有宫女盛了茶盏上来,小心翼翼地跪于脚边,口中道:“太子爷用茶。”话未说完,就见太子夺过茶盏向这宫女头上狠狠一砸,霎时,这小宫女头顶喷血,滚烫的茶水渐了她一头一脸。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太子爷饶命!”这小宫女俯却连擦一下血都不敢,趴在地上便开始求饶。

胤礽嫌其碍眼,一脚踢过去,怒道:“给爷滚开!”

便在这时,胤礽的身边的大太监江富贵走了进来,一看眼下这情况,忙让人把这头顶冒血的小宫女拖下去,对着胤礽道:“太子爷息怒,太子爷息怒。四贝勒来了!”

胤礽一听,眼睛一亮,迅速起身道:“快请四弟进来!”

少顷,胤禛走了进来,太子挥退众人,对其叹道:“如今孤的毓庆宫,也就四弟愿意来走走了!”

“太子何出此言。”胤禛见太子眉宇间焦躁难掩,且面上隐隐有怨怒之色,心下不由一动。

太子长叹一口气,请了胤禛坐下,二人开始叙起话来。说道索额图处,太子心中充满抑郁与暴躁,言语中充满了,这一切一定都是老大捣的鬼,就是他指使手下陷害索额图的。“老大一直觊觎孤的太子之位,只可恨孤往日顾念手足之情处处对其忍让,如今却是害了索相!”太子双手握拳,怒目圆睁,显然是恨到了极处。

胤禛心中却知事情其实并不完全是这样,康熙帝最忌讳的是结党营私,偏偏索额图以太子为箭牌,在朝中处处拉拢人心。一国哪有二主,独断乾坤的康熙帝又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人存在。

这次是索额图,下一次也许就是……

胤禛的目光在太子暴躁的面孔上一闪而过。

片刻后,胤礽发泄完毕,问策于胤禛。

胤禛便道:“恕臣弟直言,太子您这个时候做的不是去求皇阿玛赦免索额图,而是应该与其划清界限,否则的话,您再这样与其纠缠不休,只会让皇阿玛伤心,让皇阿玛厌恶您,您若是就此失去圣心,岂不是就让大哥他们称心如意了?”

胤礽闻言浑身一颤,双目之中闪过复杂难明的情绪。

第37章 又是一年生辰到

是拼尽一切的把索额图拉出来,还是忍痛断尾求生,这是一个对胤礽来说无比艰难的选择,从内心深处来讲,他当然希望能够保住索额图,但是却又无比惧怕因此会失去康熙皇帝的宠爱。

如此,又过了四五日,有人替代胤礽做出了选择。

曾经地吏部右侍郎,国史院大学士兼任佐领,保和殿大学士,加太子太傅,领侍卫内大臣索额图于宗人府畏罪自杀。

他死后,康熙皇帝斥其为“天下第一罪人”,又命逮捕索额图诸子,交其弟心裕、法保拘禁,并命:“若别生事端,心裕、法保当族诛!”大臣麻尔图、额库礼、温代、邵甘、佟宝等,也以党附索额图之罪,被禁锢,“诸臣同祖子孙在部院者,皆夺官。江潢以家有索额图私书,下刑部论死”

一时之间,满朝上下凡与索额图有所牵连者皆遭覆灭,太子一系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剧烈重创。

太子心中郁恨难言,结果竟一病不起。

康熙帝开始时并未当真,以为太子是在做戏,谁想几日之后,太医来报说太子隐有不好之状。康熙帝闻言,那丝潜藏在内心深处的父子之情终于被唤起。急忙往毓庆宫看望,见太子一脸灰败,病体沉疴之状,心中霎时一疼。

终是自己亲自教养,疼爱了三十几年的儿子。

康熙帝心里舍不得。

见康熙帝伤感垂泪,病势熊熊地胤礽也跟着哭起来,嘶哑着声音一声声地叫着皇阿玛,叫的康熙的一颗心都软化了开来。父子两个抱头痛哭一顿,胤礽又自认不孝,忤逆了父亲要下跪请罪,康熙帝哪里肯让,垂泪表示,所有的一切都是索额图的错与太子无关,父子两个哭了半晌,表面上算是【冰释前嫌】了。

自此,胤礽算是把自己从索额图一案中择了出来。

众大臣见圣上依旧眷顾太子,也不敢再一味攻击东宫,朝堂上瞬间安静了不少。

然而,依旧有那小丑不断上窜下跳,康熙帝一查,却是大阿哥在身后指使。竟有折子宣称胤礽失德不配再做太子,请皇帝废之。

康熙帝大怒,不仅立即下令将该官员处斩,全家流放宁古塔,更是对大阿哥严加斥责,罚其禁足家中,无旨不得再入宫内。

抹掉了索党,遏制了大阿哥,康熙帝终于算是能够缓一口气了。而在这一场剧烈的政治风波中,如四阿哥、八阿哥等人却已经敏锐的看出来,原以为坚若磐石的太子,原来也并不是那样的坚挺,原以为不可仰视的太子,原来也并不是那样高不可攀…

皇阿玛喜欢他,他就是太子。若有一日,皇阿玛厌弃了他————野心如同那荒野之中的枯草,一经燃起,非要烧遍整个草原,非要把自身烧成了灰炭才会熄灭。

京城,四贝勒府。

年若兰正在换衣裳,今日是她的寿辰,而且是二十岁的整寿。所以虽然心里面不太愿意,但于情于理她都得去参加乌拉那拉氏为她准备的宴席。

“主子您看,是穿这件银粉色珠叠花的旗袍,还是穿这件晚烟紫霞如意纹的旗袍,这件雨过天晴的墨荷也衣裳也不错!”绿琴拿起一件件衣裳,忙不迭地在年若兰身前比划着,嘴巴里碎碎念念地说道。

年若兰瞧了这些华服一眼,随意道:“今儿是生辰选个喜庆点儿的,我看那浅玫瑰红绣嫩黄折枝玉兰的就不错!”

绿琴一看也觉得不错:“这衣裳绣了兰花,与主子的名字也算是遥呼相应了!”

年若兰不太有精神的嗯了一声。

“奴婢知道主子不爱见她们,可就这一天,您稍微忍忍吧!”

年若兰耸了耸肩膀,嘟囔道:“我就是不爱见那个李氏。你看吧,今儿肯定又得拿她那肚子说事,瞧着就烦!”

绿琴笑了一下,心想,李侧福晋与您交锋,哪次不是被您挤兑的脸红脖子粗啊!

换好了衣裳,年若兰又把哥哥送自己的那套钻石首饰带上了,走在阳光底下,那叫一个光彩夺目,显些晃瞎了众人的眼睛。

乌兰那拉氏把宴席的地点设在了花园里,此时正是牡丹花开的正好的时候,用乌兰那拉氏的话来讲就是,这次可以一边庆祝年妹妹的生日,一边与众姐妹赏牡丹花,一举两得。

“见过福晋,福晋吉祥!”年若兰曲膝行礼。

“妹妹不比多礼,快起来!”年若兰到的时候乌拉那拉氏已经来了,此时她正站在一盆子姚黄前驻足欣赏呢!

“福晋喜欢牡丹花?”年若兰站起身,随意开口问道。

乌拉那拉氏笑了一下道:“牡丹雍容华美是花之王者,谁人不喜!”

年若兰笑了笑,然后在乌拉那拉氏有些惊讶的目光中,伸出手把那硕大的花蓬掐了下来,然后走上前,把牡丹花插在了乌拉那拉氏的耳髻旁,来回看了一眼,点头道:“果然好看!”

乌兰那拉氏下意识地用手去碰触了一下花瓣,苦笑道:“我都这样大的年纪了,哪里还好再簪什么鲜花,真是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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