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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见我多妩媚-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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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期,闻姝于张染的意义,在于一个不嫌弃他的小伙伴。他很开心她能来,她不来也没什么。反正他冷冷清清,早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这一年的下半年,闻姝开始跟着父亲习武,家里又为她请了教她琴棋书画的女先生。闻姝性格好强,不弱于人,她即使对琴棋书画不感兴趣,也逼着自己用心去学。很多时候,长公主都很生气,想把女先生送走,省的女儿整日虐待自己。

但是闻姝不肯。她做什么都专心致志的脾气,其实很难讨人喜欢。她不如大兄能插科打诨讨父母笑,也不如妹妹娇娇软软得人宠爱。她一板一眼,冷冰冰,木木然,让父母都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从这时候开始,闻姝去未央宫的时间少了。因为她阿父在这一年,确定会留在长安,再不会去大漠打仗了。父母不再吵架,闻姝没必要被送去宫中小住。她还开始了学习各种新鲜事物,忙碌无比。

只有很少的机会,才会去未央宫的后宫阙中,去王美人宫中找张染玩。

而就是这很少的机会,都要被张染生病养病占去一大半时间。

她见到张染的机会寥寥无几,但她心里一直记挂着那个常恹恹躺在床榻间咳嗽的小哥哥。

新一年到来,除夕去未央宫参宴。因家中小妹妹尚年幼,大兄又要和他的好朋友们去放烟火不肯来,曲周侯夫妻便带上了闻姝。觥筹交错,宴席华丽又盛大,独缺了皇帝的出席。

皇帝这时候已经非常沉迷于炼丹,大臣们围在一起叹气讨论着。宫女们进进出出,宫中夫人们坐于高位应付客人,小公子小公主们也落落大方地跟着太子殿下,代替自己的父皇向群臣敬酒。

闻姝在人群中穿梭,到了王美人的席前贺岁。王美人笑着给她抓了一把金瓜子,闻姝不走,问她:“夫人,五表哥怎么不来?”

王美人神色微黯,摸了摸她的头。

闻姝便懂了。

小娘子咬咬唇:“我好久没见到他了,挺想他的。”

王美人想着儿子的身体,心不在焉道:“等有时间了,我让他去找你。”闻姝是长公主家的二娘子,对王美人如今尴尬的宫中地位来讲,儿子和闻姝交好,她一直乐于制造机会。

闻姝得到了答案,却仍不走。她心里焦急,因为知道过几天,自己就要去二伯家中拜访,离开长安。父亲要送她去二伯那里学武,因为有什么什么名师将在二伯家逗留两个月,已经说好了的。

闻姝追问:“那上元节晚上,小哥哥出来玩么?”

王美人伤心地摇了摇头穿越之东宫。

闻姝怔一下:“我阿母说,今年上元节宫里会很热闹。皇后殿下效仿民间,要在宫中开办灯会。我阿母都被请求送花灯的……这么热闹,小哥哥也不来么?”

王美人再次摇头,低声:“多谢二娘关心我们家小郎了。但他病着,出来了只会再伤风,还是在宫里呆着好了。”

闻姝失望地“哦”一声,闷闷不乐地坐回去了。

她心情低落,回到家中也仍不开心。她其实想着上元节的时候,别人看灯会,自己可以溜去王美人的宫殿中看张染。王美人平时总不让她见生病的儿郎,说怕过了病气。王美人为了儿子,依仗于皇后殿下,战战兢兢,唯恐得罪了长公主的女儿,这些都可以理解。

只是闻姝仍然不愉快。

她那个吊儿郎当的大兄闻若,终于在让二娘跟他去打架却被二娘接二连三地拒绝后,从闻姝这里问出了闻姝的心思。闻若挑眉,搂着二妹的肩,调笑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闻姝声音低弱:“我挺想他看花灯的……外面那么热闹,他一个人待宫里,多寂寞啊。”

闻若不以为然:“他出不去,那你把花灯搬到他宫殿里不就行了?”

闻姝呆了下后,眼睛突然亮了。她突然坐直,把兄长搭在肩上的胳膊甩了出去。闻若脸黑了下,听妹妹迟疑地看向他:“那你去叫上你的狐朋狗友,帮我把王美人宫殿里的宫人都引开。我武功还没好到能在他们眼皮下进宫殿的水平!”

闻若想拒绝。

手被妹妹抓住:“你帮我这次,我就帮你多打两次架!不然你下次被人揍,就别找我了!”

闻若:“……”

痛下决心,答应下来。

上元节那夜,遥遥听到天上烟火声,宫人的说笑声,还有窸窸窣窣的声音。火光照着窗子,张染在宫中翻来覆去睡不着,又没有精神出门。

他心中对别人羡慕又嫉妒,却只能趴在窗口,还什么都看不到。眼不见心不烦,被褥蒙头,张染继续心烦意乱地睡去了。

迷迷瞪瞪不知睡了多久,被尿意憋醒。夜壶倒了后,忘了被拿回来。他懒得喊人,自己下了床,赤着脚开了里门,沿着冰凉的青砖往外走去。

月色洒在他赤足上。

他跟着月光往外走。

月光越来越亮,有火烧之烈。

小公子低头看了半天,慢慢抬起了头。

他站在宫殿门口,看到面前通往别处的长廊两边,挂满了各式灯笼。

宫殿重放,莲花盘开。火树银花的世界,如绚丽多姿的彩画,从他脚下开始,向外铺陈展开。

火光在地上浮动,头顶的灯笼打着转。灯火映着张染抬起的眼睛,他随着灯笼往外走,看到了攀在长梯上小心挂着灯笼的年幼女童。

她背着他,站的很高。武学不到家,根本不知道身后的小郎君,盯了她很久。她谨慎地挂着灯笼,心跳奇快,格外害怕长兄引走的黄门们很快回来。灯笼很难挂,形状奇怪造型很大的更难挂……闻姝仰着头,不知道自己的身影,也照在火光中。

明明之火,映在张染眼中。

167|张染闻姝—青梅绕竹马4

夜中飘来清风;吹得廊下的灯笼响彻不绝。照在地上的光就浮动了起来,如火潮般一波又一波袭来又荡走;却不焯烫,反而是飘着一层凉意的火。

灯笼飘了起来;打向女孩儿的脸。站在长梯上的闻姝立刻垫脚去抱住那和她整个人差不多高的硕大灯笼。她紧张地抱住这个灯笼,心里砰砰跳,想着这是自己好不容易才带过来的最大的;要是掉下去了,这么久的心血就白费了。

灯笼在风中往左边晃去;闻姝不自主地被灯笼带着偏了偏身子。她站在长梯上摇摇欲倒,追逐着灯笼的清黑眼眸中;倒映出一个幼年郎君消瘦的身形来。闻姝怔愣了一下,被余光所见惊住。两相交加,她护好了灯笼;自己身子控不住,一下子从长梯上摔了下去。

眼看下方是张臂要来抱她的张染,闻姝抿唇;心想张染那身子骨;接不住她;反而自己要摔伤吧?她压下心中的惶恐,硬是在快落地时屏着呼吸往旁侧跳跃了一下穿书之男主很凶残。张染抱了个空,他的手指只堪堪挨到女孩儿的衣裙角。闻姝噗通往前跌到了青石砖上,身子往外翻了一圈。那架势,简直像是从张染的手中扔出去的。

闻姝坐在地上,两手撑着凉澈的地砖。她对现状很满意,坐在地上半天动不了,还仰起脖颈儿,冲张染露出类似乖巧的眼神来。

张染脸色铁青地放下了手。

她宁可自己摔下去,也不接受他的帮助!

闻姝看他脸色不对劲,表情便更乖了。她心中比较茫然地想到:阿兄不是说我什么都不用说,小表哥看到这廊子里的灯,就知道我待他好,会高兴吗?小哥哥可一点不像是高兴的样子啊。

榆木疙瘩闻姝,自来不理解张染那些千回百转难讨好的心事。

年幼的小公子俯视着闻姝,看到她手破了皮,还大咧咧无畏地拍拍手站起来。张染抿了下唇,忍气道:“跟我进来。”

闻姝犹豫抬头看头顶漂亮的灯海:“可我的灯笼还没挂完啊。”

张染微笑,和气无比:“那你继续挂吧,不打扰你的清静了。”

他转身便进殿,气势汹汹的。闻姝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背影发呆,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他了。张染走一半,走到宫殿门口,又停了下来。他的后背似乎僵了一下,好像迟疑了片刻,重新反身冲着闻姝走回来了。

闻姝感动地看着他:小哥哥口里嫌弃,心地却很善良。不忍心辜负她的一腔心意……

张染目不斜视地与她擦肩而过。

闻姝:“……”

她“嗳”了一声,抓住他的手,要拦他。张染挣了一下,没挣开。一个五岁妹妹的力气都比他大……张染气得肩膀颤抖,恼羞成怒道:“放开!我要去如厕!”

闻姝:“……”

红着脸赶紧松手。

等张染回来,看到清冷的殿外那些小黄门依旧失踪,那个挂灯笼的小孩子已经不在了。廊下扔着几个灯笼,被踢到了殿外的灌木丛中,一时也看不清。张染在长廊里转了一圈,在背阴的地方连梯子都找到了,也没有看到闻姝在大冷天挂灯笼的身影。

他满意地笑了一下,心想闻姝还是有脑子的,虽然她不怎么用。当他回到自己的寝殿,看到拘谨地坐在方榻上的闻姝时,这种愉悦之情,到达了顶点。

张染和颜悦色地对闻姝笑了一下,闻姝坐立不安,受宠若惊,僵硬地回了一个浅笑。张染生病生久了,无师自通,他熟练无比地去寝殿外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怀里已经抱着一个药匣子了。

张染冲她好脾气地招招手,闻姝走过去,跪坐于他身边,被张染要求摊开手心。闻姝眨了眨眼,明白张染的意思了。她不太好意思,她打架受伤是家常便饭,没那么娇贵。她在家中时,连她阿父要给她上药,她都不好意思,红着脸不肯……

闻姝收回手:“……不用了吧?”

张染立刻放下了药匣:“好的,你自求多福吧。对了我的宫人都到哪里去了你知道么?”

闻姝心虚。

看一眼小哥哥好看却虚伪的笑,她伸出了手心。张染瞥她一眼,心想你还跟我斗?他手抓着她摊开的手心,看到女孩儿手心中擦破了的皮,搭着的手指轻轻颤了下。

张染一切好心情都没有了,静静地给闻姝的掌心抹药首长霸宠;萌妻上位。

闻姝努力寻找话题,想逗引张染开心点:“你看到外面挂的花灯了么?我一个人挂的!”到底是不到六岁的小孩子,她这么说时,语气里流露出雀跃自豪感,“你母亲说你病着不能去看花灯,我挂给你看。小哥哥,你看……”

她转过头,伸出另一只手往外指,没有指到廊口的灯笼。闻姝立刻跳起来,反手拽住张染的手,把他拉到了窗下,探身向外,再次骄傲地伸手去指:“你看你看!都是我挂的!”

闻姝为数不多的细腻心思,都剖给张染了。

张染配合地探身出窗,果然从这个方向斜斜往左边看,是能看到殿外廊下灯笼的光影的。闻姝挂的灯笼,误打误撞,恰恰能让张染不用出寝宫,坐在窗边就能看到。

廊下的灯在风中飘摇,哗哗作响,伴随铁马声阵阵。那一团团绚烂无比的火,腾地而升的光,映在两个孩童的眼底。

灯火有莲花状,有走禽状;有做成八面型的,也有走马样的……它们挂在廊下,摇晃又明亮,连成一片逶迤的小小灯海。不比皇后殿下的灯盏更好,也没有民间的灯会热闹。趴在窗下看灯的,只有张染和闻姝两个孩子。

这么的寂寞,这么的冷清,又这么的温馨。

这样的暖意,是张染从来没有从旁人身上感受到过的。从来身边只有唉声叹气,只有以泪浇面,只有怨天尤人,只有母亲坚忍却忧心的眼神……

一个人病到了什么程度,才只能让人难过,不能让人有片刻温情呢?

一个人是不是死了,就能结束一切了?

才七岁的张染,这些问题,他却已经想了很久很久。他常常有轻生的想法,常常觉得要不就算了——张染轻声:“阿姝,你很喜欢我吧?”

闻姝毫不犹豫:“当然!”

张染费解问:“你天天来找我玩,我脾气不好,你不难过么?”

闻姝没敢说你确实脾气不怎么样但我无所谓:“我没想那么多,我就想让你高兴点。”她拍张染的肩,给他鼓气,“表哥,你很好的!”

她眼里好看精致的小表哥,沉默着,没有再接话了。

张染的眼睛,沉入灯海底。

他手不自觉地握紧闻姝,闻姝刚上了药的手有些吃痛,转头去看张染。她看到他在明火中干净的面容,和专注的眼睛,他都没注意到她的侧头打量。张染一径去看灯,闻姝心里就吃了蜜般甜。

两人并肩靠在窗边,寂静中,闻姝忽然听到了从远而来的小跑脚步声,蜜杂无比。她听出了是黄门的声音,伴随着怒意和惊讶:“那几个小郎君真不是好东西!要不是今晚殿下办灯会,哪里会那么轻松放了他们!”“咦,咱们宫哪里有灯了?皇后殿下赐的么,什么时候?”

张染手里一空。

他身边的女孩儿如灵鹿般,轻盈无比地翻窗而出,跳远了去。他身子倾前,看到闻姝跳出了窗子,小身影在窗口一闪而过。闻姝对他摆了摆手,便从贴墙的地方跑开了。

黄门们回来了,闻姝就不敢在这里待了。

张染看着她的背影消失。看她穿入黑夜中,轻灵十分。她充满了灵气,在寒夜中并不笑,但他已经感受到她的好心肠了。

谁说闻家二娘整天冷冰冰的呢,这不是挺惹人怜爱的么?

黄门们匆匆赶回来,只顾得上对廊下挂着的灯笼发表了一通疑问,就先进殿来看小公子有没有事随身空间之完美女神。他们蹑手蹑脚地进来,发现原本应该入睡的小公子,居然坐在窗口,望着虚空温柔地笑。

众人打个哆嗦,颤巍巍地随着张染柔软的笑看去,夜火微微,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他们开始胡思乱想,想到前人说宫里阴气重,常生病的人,容易被恶鬼缠上……小公子该不会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张染说:“把廊下的灯笼留着别摘。”

众人心情古怪地答应了。

他们百思不得其解地看张染重新上榻睡觉去了,给小公子掖好被角,他们继续茫然地出殿守着。

张染一夜好梦,梦中他和年幼的女童在灯海中走着,观灯看火……

之后是闻姝离京。

张染再想到闻姝好久不来找他,他跟身边的宫人旁敲侧击半天后,打听出来闻家二娘子现在不在长安。曲周侯夫妻还在长安,闻家大郎和三娘都跟在父母身边,只有二娘不见了。

张染生气了半天,觉得长公主夫妻对自己的儿女一点都不公平。凭什么其他人他们都留着,就把二娘给送走了?二娘怎么就不得他们喜欢了?

长公主真是冤枉,她丈夫送女儿出京习武,她吃自己的侄子白眼吃了半年。长公主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张染,不过是跟皇后殿下一起去看望病中的五公子,这位小公子,对皇后殿下还和颜悦色,跟她说话就每句里都带着刺,把长公主气得半死,还不能跟他一个众所周知脾气怪的病弱小孩子计较!

长公主回去跟自己夫君抱怨:“你不是说二娘和他玩的好,让我多照顾照顾他么?这么不讨喜的孩子,二娘真的和他玩得好?”

曲周侯夫妻讨论了一番张染日常的行事,担忧地得出结论:自己的二女儿,恐怕有受虐的倾向……这可如何是好?

闻姝离开长安有半年之久。有武学大师云游四海,游至她二伯门边,被二伯奉为座上宾好生供着。闻家二郎激动地跟三郎写书炫耀,闻三郎,即曲周侯闻平也跟着心动了。曲周侯膝下三个孩子,小女儿实在年幼体弱,大郎又是个混账脾气,只有二娘痴迷武学。闻平即刻给自己二女儿找了好前途,把女儿打包送给二兄,让二兄照看女儿学武。

闻姝跟随那位大师学了一阵子武功,直到那位大师再次离开。

她又在二伯家小住了些日子,好消化自己的所学。等闻姝再次回到长安时,已经到了冬雪飘落的时节。

大半年的时间,张染几乎要把闻姝忘了。他又不知道曲周侯夫妻对儿女的打算,他读了闻家的家谱后,觉得曲周侯把女儿送走,等到及笄再接回来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某日下雪时,旁的公子跟随太子去赏雪了,张染在暖室中坐着喝药。他已年到八岁多,已经有了小君子的气度。静坐高室,慢条斯理地吹着碗中药汁时,非常的优雅有韵味。

正是这个时候,黄门喜滋滋地通报,说闻二娘进宫来看公子您了!

张染在殿中接待闻姝,看她从外走来,肩上覆雪,眉目清凉。她看到他,眼中就露出欢喜之意,忍不住跨前一步,想和他说话。

张染看她半晌,惊得手中药碗差点摔地:“你涂了墨么,怎么黑成这样?你还从雪里出来……”他静静地放下药碗,同情说道:“阿姝,看看你身后雪,再看看你。你不羞愧么?”

闻姝:“……”

半年未见,张染说话还是熟悉的味道。

168|张染闻姝—青梅绕竹马5

闻姝回到长安城后;该学的功课依然没有落下。她又看着张染大大小小地病了半年,心里很不是滋味。既觉得自己很忙没空陪小哥哥解闷,又担心小哥哥的身体一直这么差;或越来越差。

人身体不好的话,怎么做能好起来呢?

闻姝她自己的经验,是喝药不如锻炼有用。

再一年开春;冰河融雪,草长莺飞。

张染九岁;闻姝七岁。

闻姝跟张染说起皇后殿下为太子殿下专门开设的骑射班,为了陪伴太子殿下一起上马弯弓;不仅宫中的各位公子可以去,皇室的宗亲亲眷、名门孩子们也可以去和老总结婚的日子。

七岁的闻姝已经站姿笔直;面容似雪,亭亭如玉;有英姿勃发的架势。她在张染的寝殿氆毯上走来走去,兴致勃勃跟张染说起这个骑射班的时候,玉白小脸都在隐隐发着光。

张染噙笑看她;听懂了她的意思:“你想让我去?”

他自幼体弱;骑射之类的;根据侍医建议,他母亲就没让他碰过,索性他也没有男儿郎的热血之心,对此不感兴趣。

张染随口想拒绝。他为什么要去?

闻姝眼睛发亮:“我阿父也打算让我去!”曲周侯对这个女儿,几乎是当成儿郎来养的,“如果你去了,我们说不定能在一个班!可以一起待很长时间,不用每次我想见你一面,都要等好久。”

张染顿了下,用古怪的眼神看脸上一副理所应当神情的闻姝一眼。他知道闻姝喜欢黏着他,他就是没想到榆木疙瘩还能想出这么天才的黏人主意来。

张染拒绝的话在喉间转了一圈,说出来的时候,就变成了——“好呀。”

闻姝眸子更加亮了。

她不是多么活泼的女孩儿,即使心里非常高兴,表现出来的也就是只有一点开怀。她殷勤地过去给张染端药,陪他用膳时多吃了半碗,被张染摸头时没有皱眉拒绝。张染心细如发,就知道闻姝有多开心了。

无意间,她取悦着他,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闻姝这么天才的主意,张染都同意了,却在王美人那里受到了阻拦。王美人与幼子吵了一顿,几乎被儿子气哭。听张染说“我只有阿姝这么一个朋友”时,王美人更是心酸。

王美人有些怨闻姝多事。那小娘子天天冰着一张脸,不说不笑,儿子怎么能和这种娘子玩得好?儿子又不需要人保护,千娇百媚些的,不更惹人喜欢么?

王美人劝张染:“侍医说你不适合骑射的,非是阿母阻拦……”

张染恍一下神,说:“我这一辈子,就一次马都不能骑,一次弓都不能拉么?我和别的儿郎,就一点都比不得么?我非要一辈子药不离口,除此之外连出个宫,都不行么?”

王美人微滞。

再听张染说:“您打算把我一辈子圈养在这座宫殿中,护我一辈子么?离开您,我就寸步移不得了么?”

张染说话尖锐,一直有诛心的调调,连对他母亲也一样。但他说的有道理,王美人怔了怔后,觉得儿子长大了,不再是任由自己安排了。

从这一刻开始,她预见到了张染的不听话。儿子体弱,性情却一点也不柔弱。

张染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追求。男儿郎开始走出宫廷了,他不再满足于一个宫中夫人提供给他的视角。他被关在牢笼中很多年,他总是要出去的。

孩子长大了,就不再是属于母亲一个人的了。

王美人日思夜忧之下去找来侍医,侍医也说不清张染养了这么多年身体后到底能不能骑射。如果可以,锻炼身体,确实比吃药,对一个人的身体更好些。

王美人做出了让步,到立夏的时候,她送张染出宫,看张染去了皇后殿下设的骑射班。王美人担心之下,去了皇后殿下宫中,希望皇后殿下能给自己一些定心丸。

皇后殿下这一年来,身体越来越差了。为此,皇帝陛下都在长乐宫中陪伴了很久。皇后殿下急于为自己的儿子铺路,想给太子殿下最好的班底。这个骑射班,便有她为太子殿下培养精英的意思美漫之灵魂主宰。

王美人听说请的先生们都是谁后,放下了心,开始宽慰皇后殿下好好养病。她在宫廷中,依附于皇后殿下,乃是真心实意地希望皇后殿下长乐无极。

张染去骑射班的时候,闻姝就已经在里面待了小半年了。她是女孩子,还是骑射班中寥寥无几的几个女孩子中最厉害的,更能和功课第一的邓将军家的二郎邓烨打成平手。小小年纪,就已经升到了甲班,谁不怵她三分呢?

毕竟连她兄长闻扶明都还在乙班挣扎,每次看到这个二妹,都绕道而走,十分的无话可说。

张染过来第一天,因为太子张术的支持和闻姝的相罩,再加上他是公子,虽然在测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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