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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婚不散之鬼夫太强横-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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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子……”华卫国一声惨呼,不敢置信看着树上长出来的一张张人脸。
那是他的妻子娟子啊……
下一瞬,华卫国便是双目赤红,竟是忘记了害怕,死死看着地上的白粉婆子咬牙低吼:“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不是说娟子会活过来么,你不是说可以让我和她说话么……为什么会这样?”
“咳……”那白粉婆子身上白光一闪,忽然间,竟是便成了一个穿着白色和服的日本艺妓,只是一张面孔干瘪可怖。
白粉婆子躺在地上看着华卫国,嘶嘶怪笑着:“我没骗你,你看,你妻子不是出现了么,只要再过些日子,我集齐七张面皮,法力大增,她自然就能够和你说话了……你要是还想见你妻子,就杀了这个女人!”
话到最后,白粉婆子面上已经满是狰狞。
华卫国愣在那里,呆呆抬头看向唐落羽。
看到华卫国的模样,在看到那树上一张张散发着森森寒气的人脸,唐落羽顿时一个激灵看着华卫国:“你把你妻子埋在树下了?”
华卫国顿时大惊:“你怎么知道?”
唐落羽蓦然就变了面色,低头看着脚下的白粉婆子,冷冷咬牙:“好歹毒的倭女,竟然要用别人永世不能超生来加强你的阴气!”
一定是这白粉婆子骗华卫国,把他妻子的遗体埋在了树下,然后给这树用了邪法!
是看到白粉婆子知道了她是来自日本之后,唐落羽才想起来眼前的情形。
她没有过多了解,却也知道个大概,这是日本阴邪中极为残忍的一种,叫人面树!
将怨气重的人的尸体埋在树下,然后加持邪法,慢慢地,那树的树根就会长到人的尸体里面,汲取尸体的养分,最后……就会长成这样一棵邪树。
而这棵树的制造者,便可以吸收这棵树上的阴气帮助自己强大变得强。
可是,被埋在树下的尸体,因为树根从尸体中缠绕生长,撕裂寸寸血肉,撑开每一根骨头,将人的尸身分裂的四五零散不得安生……最后,等到人面树长成,属下的人就会魂飞魄散,在受尽折磨后永世不得超生。
唐落羽看了眼已经吓得跌坐在地的华卫国,而后便是扬手一枚银针拍进白粉婆子的眉心,白粉婆子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轰然消散……华卫国浑身一抖,身下,竟是直接湿了一大片。
“如果你真的爱你妻子,就快点把她挖出来吧,晚了她就永世不得超生了。”唐落羽将几枚银针刺进树身上,人面树骤然颤抖起来,树上那些人脸同时张嘴,发出诡异的怪叫声。
担心惊动村民,唐落羽用结界隔绝了声音……而华卫国,已经吓傻了,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唐落羽有些嫌弃的看了眼他身下湿了的那一片,上前几步稍微靠近,压低声音咬牙开口:“你再不动手,警察来把你带走了,就没人管你妻子尸体了,她死的冤屈你还要她死后受尽折磨么?”
死的冤屈!
华卫国猛然抬起头来看着唐落羽,眼中骤然迸射出野兽一般,近乎疯狂的冷光。
“你是他们一伙的,对不对……是不是,你说,你是不是他们一伙的,他们那些畜生,害死了娟子……我要杀了他们,我要让他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华卫国俨然已经疯魔了……就在这时,不远处响起警笛声。
唐落羽知道,一定是阿芳家人报警了。
眯眼看了看,唐落羽直接毁了人面树上面的阴气,顿时,人面树上那些人脸像是枯叶一般迅速萎缩下去,顿时,疯魔一般的华卫国踉跄着拾起来朝那树扑过去,竟是忘记了害怕。
“娟子,娟子你别走……”
唐落羽低低叹息一声,朝华卫国开口:“记得把她挖出来好好安葬了……”
下一瞬,她便是闪身飞掠离开,就要离开时候,想起了什么,直接拐进华卫国家,寻着气息,将剩下的白粉都毁了。
那些白粉,是白粉婆子用邪法,利用死人的骨头制成,专门用来欺骗爱美女性中计。
毁了那些白粉,唐落羽飞身离开,身后,警车已经将华卫国院子牢牢围住……
她能处理的都已经处理了,留在这里也是徒增烦恼,想到那个老太太,在失去女儿后,又要失去对她来说孝顺的女婿……的确是太过苍凉。
可是,失去孩子的,不只是贾老太太……还有一个刚刚失去了儿子的父亲,可能还不知道,他已经永远失去了自己儿子。
有些东西……她必须去面对,去承担……
☆、148 唇枪舌战,峰回路转
唐落羽飞身离开后,那边,几辆警车便是将华卫国家包围了,阿芳面色苍白在母亲的陪伴下前来指控。
阿芳的父亲在后边耷拉着脑袋……在经受了一年多的内心折磨下,又遭逢女儿差点丢掉性命,他终于扛不住压力,将当年的事情交代了。
他没有参与,但是却是旁观者……
当年那几个喝醉酒奸杀娟子的男人都被抓上了警车,华卫国也被铐上手铐带走,临上警车前,他回头扑通一声朝满脸悲怆全身颤抖的贾老太太跪了下来。
咚一声磕下去,华卫国眼中一片赤红。
“妈,我曾经答应娟子把您当亲妈一样孝顺,我没做到,妈,我对不起您!”
贾老太太捂着嘴全身颤抖着,旁边的村民满脸唏嘘扶着老太太。
他们刚刚已经都听到风声了……娟子当年,是被人给害了的,这几天死的姑娘家,就有当初害娟子的人……可是,你不找人报仇,你欺负无辜的姑娘干什么!
村民看着跪在那里的华卫国,又是同情,又是赍恨。
毕竟,那几个可怜的姑娘是无辜的,去被他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杀害了。
除了阿芳,没人知道内情,阿芳手中的白粉也已经被唐落羽毁了。
华卫国给贾老太太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便是起身朝警车走去,走了几步便是回头看向那棵树,然后看向贾老太太。
“妈,娟子被我埋在树下,把她……好好安葬了吧……我不是人!”
说罢,华卫国头也不回上了警车。
警车拉响警笛开口,贾老太太终于哭出声来……周围的村民满脸唏嘘。
天亮后,村长便组织了人挖树。
华卫国说他把娟子偷偷埋在了树下应该不是假话。
饶是已经有心理准备,可是挖开树下的泥头看到里面的情形时,即便是大白天,几个精壮男人还是吓得倒退了几步,面色一片惨白。
只见,树根下面,一具只剩下骨骼的尸体侧躺在那里,姿势像是在捂着自己肚子……而那尸体的腹部到胸腔,满满都是盘横着的树根藤蔓,就像是在她身体中盘旋成了一个巨大的鸟窝。
非但如此,那些看起来纤细的树根,直接穿过骨缝长出来,将尸体的骨骼撑得裂开,移位,还有的树根直接从骨头里面穿过……尸骨头部,黑漆漆的眼窝中都是长出极细密密麻麻的根毛来。
所有人都是满心的胆寒,不知道,为什么华卫国要把自己的妻子偷偷挖出来埋到树下。
强忍着满心的寒意,村长又给那几人加了些钱,才把娟子的尸身从树下清理出来,放进重新准备的棺材里面朝外边抬去。
路过那棵树,几人都是浑身一激灵……连忙快步走开,只剩下身后一个空落落的院子,还有院子里面那颗在风中沙沙作响的大树。
被风吹得枝叶晃动,那沙沙作响的树叶就像是有人在哭泣,在呻吟……
唐落羽没有丝毫停歇,一直赶路,她并不知道,某人自以为是的已经回到龙谷,等着她回去。
终于到了阴罗门,可是,她站在大门口,三番两次咬牙都没能走出那一步……徘徊颤抖了半晌,终于,心里一狠,她迈步朝里面走去。
一步走进阴罗门大门,便是一道惊喜的声音响起:“落羽你回来啊……”
苏熙然一声欢呼的大叫让唐落羽恨不得一巴掌将他抽的闭嘴,紧接着,苏熙然便是兴致冲冲跑过来:“容景琰那家伙回去找你了,明明就是担心你,还说什么要把你的东西还给你,你见到他没?”
唐落羽呼吸一滞,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苏熙然见她神情不对,声音顿时低了,有些小心翼翼:“落羽,你……没事吧?”
阴罗门往来的弟子有的偷偷看着他两人,唐落羽嘴里发苦,总觉得嗓子堵了东西,让她没办法开口……半晌,才是艰难道:“我没事。”
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有些干哑发颤。
“没事就好,你那样子吓我一跳,还以为你……”苏熙然话说了一半,猛然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顿了顿,眉头紧紧皱起来:“容景琰那家伙呢,你看到他没有?”
唐落羽没有说话。
苏熙然顿时面色微变,但接着又是失笑:“我想什么呢,那家伙命大……祸害遗千年,他能有什么事,我们……”苏熙然话没说完,忽然看到唐落羽红了的眼眶,苏熙然顿时怔住。
“落羽,景琰他……?”
“他死了……因为我!”唐落羽终于说出口。
只是一句话,却像是抽掉了她所有的力气。
她声音颤抖,卡的喉咙咯咯直响。
走进阴罗门的一瞬,她就想起那个银发沉闷的人在这里走过的情形,如果他没有死,她走进来的时候,一定能看到他在这里沉着脸威风凛凛的巡视,或许还会不冷不热过来迎接她,淡淡说一句“你回来了。”
可是没有了……以后在这里,在任何地方,她都看不到那张好像永远绷着的冷峻面孔。
也许,在她没有看到的时候,他也会在这里露出那种阳光的笑容,在这里意气飞扬指导别的弟子练习,在这里和苏熙然斗嘴,在这里做任何事情……可是,以后不会了……以后永远都不会了。
以前总是不注意,却总是出现在她视线中的那个人银发男子,再也不会出现了……他就那么莫名其妙,那么傻不拉几,那么疯了一样……死在她面前!
明明是自己看着他死去的啊,可为什么总是不愿意相信,还抱着幻想,好像只要她假装若无其事的走进来,他就会再次出现,然后对着不冷不热的说话。
唐落羽努力呼吸……眼睛和喉咙的疼的发紧。
只要他能好好活着,她以后一定不再对他冷言冷语的不愿意理会,只要他能活着……
苏熙然面色也在瞬间变得一片惨白,他嘴张了张,除了发抖的嘴唇,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身后不远处,容正云正和几位长老走过来,面色严肃认真似乎在商讨什么事。
看到容正云的一瞬,唐落羽甚至掉头就想逃走,可是她不能……双手紧握着,她咬牙,朝容正云走去,在离容正云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她浑身僵硬着停下来,低头站在那里。
容正云原本正想和唐落羽打招呼,待看到她面上的神情时,容正云先是一愣……接着就是变了面色。
唐落羽身后,苏熙然嘴张了张,依旧不知道该说什么,下一瞬,便是连忙转身朝阴宗那边赶去,去找自己母亲。
一边飞掠,苏熙然还是依旧不敢相信,容景琰……死了?那个他以为会压着自己一辈子的跋扈师兄……没了?
那么蛮不讲理,还骄纵跋扈的人没了……可是为什么,他的心里这么不是滋味……该死的,鼻子还是酸的!
敖玥一回到龙谷,迫不及待见人就问,可是,面对一张张茫然的面孔,他才忽然意识到,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回来!
因为那个人吗?
敖玥眼中忽然浮出浓浓的暴戾,接着,暴戾缓缓消退,又是涌出隐隐的黯然。
是他没有保护好她,才让那个容景琰死在她面前。
他知道那个小女人有多心软,眼睁睁看着朋友死在面前,她不可能还若无其事的回来找他卿卿我我,可是……
脑中忽然浮出宫洺的声音。
“……在你用她换家人的时候,有人愿意为她丢掉性命,你怎么就那么确定,她会永远对你始终如一!”
敖玥蓦然咬牙!
他绝不会用她去换任何人,可是……他却不得不承认,看到有人爱她到愿意为她而死,他心慌了。
他知道在那个小女人心中朋友生命的重要,即便她根本不爱那个人,可是,那个人因她而死,那就已经注定,那人绝对会留在她心里。
满心都是浓浓的危机感,敖玥暗暗咬牙。
缓缓坐到鎏金椅上面,敖玥眼中满是漆黑翻涌,又想起宫洺那嘲讽的话语。
“……你现在和我一样,也是身处地狱,满心阴暗,真应该让她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敖玥缓缓垂眸抿唇,半晌没有反应。
他再不能像前世一般,恣意妄为,背后有着强大的族群,自己又是天之骄子,所有的身心都放在她身上……陪着她到处戏耍,无论仗势欺人还是肆意妄为,他们之间有的只是恣意和快乐。
可现在不是了……他再没办法什么都不管不顾!
也是因此,他内心深处才会有那些自己也不愿意承认的危机感,才会想方设法要确认她在自己身边,才会有那些蛮横和暴戾……
“公子,公子……老族长他们……他们醒了!”
一个急切的声音惊喜的由远而近,敖玥微怔,而后便是蓦然站起朝外边大步走去。
幽冥宫里,宫洺已经稍微恢复了些,虽然面色依旧惨白,却不用再躺在床上,慢慢的在幽冥殿里把唐落羽砸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一点点收拾出来。
梳妆台被她砸的倒落在那里,以往用来给她梳头发的梳子断裂成两截,宫洺缓缓弯腰将梳子捡起来,须臾,轻声开口。
“是因为不喜欢给你梳得头发么……下次换一个好不好……”
有的东西还能修复,有的却已经完全毁坏,根本不能修复……宫洺让人拿来箱子,将那些不能修复的东西装进去,然后锁进库房里。
坐到桌前,桌上,是那个被唐落羽摔坏了的暗红发卡,宫洺微微蹙眉伸手将发卡拿起来,眼中闪过一丝黯淡,就在这时,一声轻笑声响起。
“哟……没死啊!”
宫洺眯眼缓缓抬头,幽冥殿内,一抹白影懒懒坐在他对面大殿的横梁上面,那双妖光乱窜的桃花眼轻佻的看着他胸口位置。
“听说被我们糖糖射了一箭,我专门来看看热闹……”
接着,殷漓便是撇嘴有些失望道:“看来糖糖的箭法不怎么好啊,以后要多教教她。”
宫洺垂眸,几不可见的提了提唇角:“我说怎么一大早就一股骚味儿,原来是妖王大驾光临……”
殷漓挑眉:“难道你不应该对本大人用外交礼仪嘛,啧啧,这么没礼貌,难怪糖糖发火……”
“和一个不请自来坐到房梁上的人说外交?”宫洺似笑非笑:“况且……还是被驱逐出境的种族首脑!”
没有生气,殷漓反而勾唇笑的极为快意:“嘴巴越毒,说明你现在心里越伤,啧啧……你说看到你这幅样子,我怎么就这么开心呢!”
“也正常,毕竟当初妖王被区区一个龙虎山囚禁的那般凄惨的时候,本殿心情也甚是欢喜。”
宫洺语气依旧温和,却是和殷漓的邪魅挑衅针锋相对。
听宫洺说龙虎山,殷漓便是笑眯眯弯了眼睛:“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当初我心里也挺欢喜的,毕竟,我家糖糖当初拼了命也要救我的样子,想让我不欢喜也难啊……”
殷漓话音落下,宫洺身上便是寒气乍起,半晌……也不知是在给殷漓说,还是给自己,宫洺的声音低了下去:“她当初也这么救我……”
话没说完就被殷漓得意的笑声打断:“是啊,也救了你,可是后来呢……你挨了一箭,可是,糖糖却在到处找我,啧啧……你说人和人……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情商问题了……啧啧……”
半晌,宫洺都没有出声……就在殷漓觉得兴味索然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就听到宫洺淡淡开口。
“既然知道她在找你,你为什么不去见她呢?”
殷漓回头,直直对上宫洺依旧温和淡然,却又饱含深意的视线,桃花眼眯了眯,殷漓便是邪邪勾唇。
“所以说人和人就是不一样啊,像你这么蠢的脑袋,怎么能理解本大人,我越是晚点见糖糖,她就越是思念我,啧啧……到时候再见面,来个爱的抱抱……多好……”
说罢便是摆摆手一脸不屑:“你这种情商堪忧的也理解不了。”
说罢,殷漓便是转身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他却听到身后宫洺轻飘飘的声音:“是吗……”
……唐落羽正全身僵硬站在容正云面前,垂眸不语。
“其实我猜到了……”容正云忽然出声。
唐落羽浑身一震抬头,就看到容正云满眼的灰暗。
“我们是亲父子啊,怎么可能没有感觉……”
那天半夜,他睡得好好地,忽然心脏处猛然大痛将他惊醒,满身冷汗捂着胸口坐起来喘息,那种像是心脏被生生剐了一刀的痛楚让他震惊,可下一瞬,蓦然浮出的不好感觉,却是让他在瞬间……仿佛失去了所有修为,所有力气……
那时候他就预料到了什么,毕竟,锥心之痛,只能是至亲之人……可是,容正云自己却在幻想着,也许不是的……
仿佛在一瞬间藏了了十几二十岁,容正云就那么呆呆坐在那里,眼中一片沧桑,看起来还算冷静,可是,放在膝盖上的手,却在不住的颤抖着……
唐落羽嘴唇动了动,她想道歉,想说些什么,嗓子堵得却没办法开口,只是眼眶烫的发疼,指甲狠狠攥进了手心里……就在这时,容正云忽然一声闷哼,噗出一口鲜血。
周围的人顿时大惊上前,唐落羽连忙上前,从扳指中拿出一颗朱果给容正云喂下去……容正云却是在看到她手上扳指的一瞬,骤然惊住,接着,视线便是缓缓向上。
“他是为了你?”
唐落羽浑身一抖,咬唇,点头!
容正云呆在那里半晌……眼中满满的都是沉痛……不知过了多久,他长长吁了口气,声音沧桑至极,发出垂暮般的叹息。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的,那般压抑自己……他总有一天会把自己逼上绝路……”
唐落羽心里一颤:“门主,你要打要骂我我都绝对没有怨言,只希望你保重自己,我已经对不起景琰,不能再害得你……”
她的话被容正云摆摆手制止:“我不是老糊涂,不会让亲者痛仇者快……你们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唐落羽抿唇咬牙,僵在原地半晌,最终,却只能跟着苏伊柔母子转身朝外边走去……刚一出去关上门,就听到身后苍老的呜咽响起,她浑身一震,握拳僵直站在那里。
晚饭也没人有胃口,她和苏伊柔母子坐在一起,气氛异常低沉。
看到唐落羽紧绷的面色,苏伊柔叹息一声轻声开口安慰。
“落羽,你也别想不开,景琰那孩子他……”
“我没事,不用安慰我……”唐落羽朝苏伊柔扯了扯唇角:“我吃饱了,先回去,你们早点休息!”
说罢,起身便是朝自己房间走去。
她已经很对不起阴罗门,哪里还能让别人安慰自己。
静静躺在床上,闭上眼,眼前就会出现容景琰满身鲜血的模样,他嘴里不断涌出鲜血,却是笑着看着她,笑的极为阳光,甚至还带着些狡黠……他伸出手,手心的白玉扳指上面染着他的鲜血……
半夜,忽然有人敲响了苏伊柔的门,外边也乱起来了。
“敌袭,敌袭!”
刷的起身拉开门朝外边走去,苏伊柔拉住一个弟子问道:“怎么回事?”
“苏长老,道尊带着人围了我们山门,让门主出去,说再不出去就打进来!”
苏伊柔顿时眯眼
道尊……张道陵?
看到住在隔壁的儿子也赶过来,苏伊柔冷冷开口:“别让他们惊动门主,我们出去看看。”
苏熙然点头:“好……”
说罢,母子两人便是直接朝山门处赶去。
“龙虎山那个楚城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从不归山回来后就说自己是龙虎山祖师张道陵,让道门九门十八派归顺成为龙虎山附庸!”
苏伊柔一边走一边冷冷开口:“答应的门派归顺,有的不答应,就被打得不得不答应……现在,看来是轮到我们阴罗门了。”
阴罗门的山门外被围得水泄不通,对面是满脸志在必得的龙虎山弟子,这边,阴罗门一众人拿着武器满身警惕。
一名龙虎山弟子持剑上前几步:“道尊有令,天下道门应该一统,识相的话,就让你们门主出来,交出门主令,归附我们龙虎山,归附道尊……”
那弟子话没说完便是倒飞出去,苏熙然一脚将那弟子踹飞,咬牙开口:“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有资格让我们门主出来!”
那名龙虎山弟子踉跄着爬起来,正欲开口,却忽然被一道力量拽了回去,下一瞬,苏熙然便发现自己被隔空捏住脖子,他顿时大惊失色,接着就看到,对面,龙虎山一众人缓缓分开,露出一人来。
正是龙虎山楚城……不对,张道陵!
“本事不大,脾气倒不小!”
张道陵一黑一蓝的眸子里满是嘲讽的冷光,隔空捏起苏熙然,就要发力。
苏伊柔连忙出手,一把将自己儿子拽回来,扬手朝张道陵攻去一道气息,趁机将苏熙然拽回来,被张道陵击回的气息打在身上,避无可避,苏伊柔面色顿时一白。
没有表现出来,将儿子挡在身后,苏伊柔看着眼前黑蓝双瞳的张道陵,微微拱了拱手:“不知道尊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无论如何,他的确拿到了道尊令,是这一届道门至尊!
可是,以往道门至尊,无一不是心胸宽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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