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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姝-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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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怨恨才怪。

第三十七章 庶务

“舒贵妃娘娘看着分配就好,臣妾还有二公主需要看顾,实在没有多少闲暇时间去处理宫务,还望娘娘给臣妾一些清闲些的活计,让臣妾也好偷把懒。”

一番话,言之凿凿,听着亲切,实际却是再生疏不过,“舒贵妃”“娘娘”早就出卖了她的内心,连姐妹都不愿相称。

乔静姝自然不会计较这些,“既如此,那就由本宫分配吧,六局,淑妃妹妹就掌管尚仪局和尚功局,贤妃你就掌管尚寝局和尚服局,剩下的尚功局和尚食局就交由本宫吧。”

舒贵妃其实早就计划好如何分配了,当下也就按着她的想法说了出来,尚宫局,管理宫人的分配,最是好安插人和拔“钉子”了,她自然也抓在手里。

至于尚食局,膳食往往是最容易出岔子的地方,油水即使较多,可是她也不会那么小家子气,实在是怕万一出了什么事,她也逃不了干系。

贤妃心里冷笑,最重要的两个地方她自己倒是毫不避讳,紧紧的抓在手里,只是她自己刚刚说过想要清闲的话,当下也不好说什么,好在皇后只是禁足一个月而已。

“舒贵妃娘娘分配的极为合理,臣妾这下可以躲懒了,”不能明说,暗示着刺几句也是可以的。

淑妃对于给自己分配的两个局,完全没有多大意见,她早就猜到舒贵妃会如何分配了,当下也不失望,笑呵呵,“舒贵妃姐姐自然分配的合理,要不然皇上怎么会如此宠爱舒贵妃姐姐呢。”

“淑妃妹妹与舒贵妃姐姐真是姐妹情深,羡煞旁人呢,”贤妃适时的说了一句,皮笑肉不笑。

淑妃根本不在意她的挑拨,“那是自然,贤妃姐姐与皇后娘娘不也是一样么?贤妃姐姐可得找个机会去求求情,兴许皇上念在贤妃姐姐一片苦心的份上,会提早免了皇后娘娘的苦楚,如此妹妹与舒贵妃姐姐也不必劳累了。”

要说贤妃刚才猜测的却是错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淑妃早在自己的孩子夭折后,花了许久的功夫锁定了幕后黑手,从此就是一条道走到黑,与皇后那派不死不休,逮着就刺几句,她们痛苦她才高兴。

对于舒贵妃,年纪轻的时候,确实有过怨恨,有过嫉妒,有过不甘,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事,在这吃人不眨眼的地方,摸爬滚打了多年,早就不想再去计较自己的恩宠了,为自己那个可怜的孩子报仇雪恨,这才是她活到今天的唯一动力。

“是啊,贤妃妹妹反正宫务也不多,真的应该好好想个法子,去皇上面前求求情,全当全了妹妹与皇后娘娘的姐妹情分,想必皇后娘娘出来会记得妹妹这份大恩情的,”舒贵妃端起桌上的琉璃杯,喝了一口才说道。

舒贵妃说话到底比淑妃的话有水平多了,以姐妹之情相要挟,若是她直接拒绝,只怕皇后之后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她,可是就这么几句话把自己绕进去了,然后真的跑去皇上那里求情,只怕马上就会传来她被禁足的消息了。

左右都不对,进退两难。

贤妃有气不能出,捏了捏帕子,到底见过风浪,“舒贵妃娘娘说的是,若是臣妾有娘娘这般的恩宠,自然会去求情,只是皇上已经久不来臣妾的长春宫了,芙儿想见她父皇一面都难。”

“那不正好带着二公主一起去,兴许皇上一高兴就真的答应了呢,”淑妃顺着她的话说,一副完全为她着想的模样。

贤妃一堵,只怕她若是真的带着芙儿去了,皇上定会厌弃了她,今后目前唯一的指望都没有了。

“淑妃妹妹尽说风凉话,皇上龙威难测,姐姐可不敢贸然前去,自该想个万全之策才是,何必急于这一时?”

“她也不过是平白说了一句,性子急罢了,你何必和她计较?”舒贵妃缓缓划过茶盏,淡淡说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

贤妃知道这二人是明摆着想欺负她孤身一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好人都让她们做尽了,当下也不想多待,“臣妾明白,自是不会计较,臣妾想起宫里还有些事未处理,就先回去了。”

舒贵妃点点头,放她离去,她本来也没有真的定要她去皇上面前求情,若是真去了,她才该害怕,毕竟以贤妃的脑子,自是不会逞一时之气,自断前程。

淑妃也未出言说什么,她本也是临时起意,才反复劝说的,逞逞口舌之快罢了。

衍庆阁

杜婉如听闻皇后被禁足的消息,气的摔了桌上的茶盏,“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本来她在这批秀女中,是唯一一个怀有身孕,并且成功保胎到现在的人,前程本该似锦,一片光明才是,可是初初皇上表现平平,对这胎并没有什么期待。

她一直安慰自己,皇上事务繁忙,顾不上许多,可是每日都传来皇上宿在醉云坞或是重华宫或是其他地方的消息,独独忘了身处储秀宫一隅的她,而她还孕育了他的孩子。

后来,千防万防,还是被人钻了空子,太医判定孩子不健全,终于没有人再来害她了,可是她想为这个孩子,为自己,争取点什么,不论投靠哪位主子,利用与反利用,背叛与抛弃,经历了几回,她也长了记性。

好不容易攀上了皇后的高枝,可是没几日竟然传来了皇后被禁足的消息,是皇后啊,一国之母被禁足,皇上想必也并没有多敬重这位皇后,更谈不上宠爱了。

于是,她又成了浮木,孤苦且无依。

“杜主子还是仔细些,这些东西都只是你的份例,并不是你的,还是要归还殿中省……”旁边的一个宫女强忍着害怕,小声提醒道。

自从她被分来伺候这位主子,三天两头动胎气不说,何况她自己还不安份,对待下人也实在说不上好,平日里更是难见赏赐,油水还没有她以前多。

可是皇后三令五申,反复强调要伺候好这位主子,她也不敢大意,只求早日生产,她能被念在辛苦服侍的份上,送回原处便也罢了。

一个茶盖“砰”的一声砸过来,三条长短不一的血迹迅速沿着脸颊滑落,“你个贱蹄子,不过一个奴才罢了,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胆敢来教训我,你是不是瞧不上我啊,我告诉你,我不好过也不会让你好过的,我还怀着龙种呢,我要是有什么不测,你也难逃一死……”

那个宫女正是之前被皇后分过来的宫女,实际上还是皇后的人,虽然不是像慧竹等人一般被皇后看重,但是在坤宁宫也不至于会受这样的气。

可是此刻,她也到底不敢真的抵抗她,像她说的一样,如果她有什么不测,第一个被拉出来当替死鬼的人绝对是她。

即使她心里是真的瞧不上她,言行粗鄙,行为处处一股小家子气,果真只是从五品官家出来的一个小小庶女,做的事上不了台面。

心里怎么想,却不敢显现出来,跪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主子饶命。”

杜婉如骂过,心里的气到底出了些,缓了口气,也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而且她还是皇后的人,万一以后皇后算起账来,这些足够她吃一壶的了。

见不惯她的唯唯诺诺,皱眉扶着自己的已经显怀的肚子,在这满屋的碎片之中寻找一处落脚之地,“起来吧,我刚刚是生气,话说的重你别往心里去,这支钗子就赏给你吧。”

那宫女并不敢对此表示异议,眼里的鄙夷掩饰不住,索性垂下眼眸,颤颤巍巍的接过来,“奴婢谢主子赏。”

只不过是一支再寻常不过的蝴蝶钗,成色普通,甚至上面还有些微易见的瑕疵,可见是这位自己自己不喜欢不愿用的,可她还得感恩戴德的接过这“赏赐”。

杜婉如只是杜家的一个小小庶女,姨娘也不是很受宠,当初如果不是自己有主意,怂恿她爹送她去参选,先天条件也确实不错,加上自己的几番努力,这才入了宫,摆脱了那个家。

入宫时,姨娘把她的私己都折换成细银给了她,爹爹为拉拢她,倒是给了她二百两银子,可是前后加起来,也不过五六百两而已,在这宫里,处处要打点,时时要赏赐,除了殿中省按时令做的衣裳,发的首饰外,其他的都要自己另行贴钱才是。

她不得宠,好不容易有了身孕,皇上的赏赐也平平,不能换成银子,她更动用不了,如今身上所剩无几,紧抠着过日子罢了。

“你好好伺候我,等我诞下皇嗣,必定与你有重赏。”

那宫女不敢违抗,当下连忙磕了一个头,“奴婢定好好服侍主子。”

即使她知道,这不过是她画的一张大饼而已,先不说能不能平安等到生产,就算真的生了,一个不健全的皇子在这皇家亦是不受欢迎的。

第三十八章 亲手

“嫔妾参见皇上。”

苏静翕没有想到已到亥时末了,他竟然迎着月光来了醉云坞,一转身看见他,差点以为是在做梦。

“在外面做什么?还不安寝?”宗政瑾走过去,亲自扶起她,摸了摸手,暖暖的,也就没计较。

狡黠的眸子转了转,几分俏皮,几分淘气,梨涡在脸颊若隐若现,“嫔妾定是感应到了皇上要来,是以夜不能寐,特地跑来此处恭迎圣驾。”

宗政瑾被她逗笑,把她的披风紧了紧,“就你有理。”

白日忙着她的事,无心批阅积压的奏折,等他好容易静下心来,处理完那些政事已是到了亥时初,准备安寝之时,突然临时起意决定来看看她。

哪怕一眼也好,心里总归是有些不放心的。

“进去吧,夜里外面凉。”

苏静翕脱了披风,连忙跟上直接步入内室的人,“皇上,可要喝杯茶暖暖身子?”

宗政瑾头也未回,“抱着翕儿就能暖和了。”

苏静翕一愣,这厮又在调戏她?

“皇上又欺负嫔妾了。”

宗政瑾在床沿坐下,“欺负?你倒是说说,朕怎么欺负你了?”

苏静翕走到他身边坐下,吸了吸鼻子,开始控诉,“皇上人高腿长,欺负嫔妾腿短,还仗着自己才高八斗,见识广博,欺负嫔妾短见狭隘,还有……”

宗政瑾失笑,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好,“怎么就这么多歪理?朕来看看,你的腿有多短……”

苏静翕一惊,连忙拉着自己的裙子,不让他如愿褪下,“皇上,不可……”

宗政瑾也只是想吓吓她,并不会真的动她,闻言停了手里的动作,改为把她的柔荑握在手里把玩,“放心,朕舍不得动你。”

苏静翕突然就有了一股想哭的冲动,“舍不得”三个字就那么烙印在了她的心上,烫烫的,让她忍不住想落泪。

宗政瑾只是怎么想的就怎么说的,没有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把她调换了个姿势,两人面对面,拇指拭去了她眼角的泪,“怎么这么傻?真是个小孩子。”

苏静翕只是一瞬情绪化了,闻言咬了咬唇,显然不满他的评价,“嫔妾不管,再傻也是皇上的。”

宗政瑾颇为认真的点了点头,眼里亦含了几分温柔,“嗯,再傻都是朕的。”

两人一夜好眠至天明。

“皇上……”苏静翕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宗政瑾本是在穿衣,听见动静回头,见她醒了,走过去,“怎么不多睡一会?是不是吵醒你了?”

苏静翕就着他的力气爬到床边,“不是,自然就醒了,嫔妾伺候你好不好?”

宗政瑾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

苏静翕之前并没有具体做这些伺候他的事,即使麽麽有教导过,但是理论和实践总归是不同的。

尝试了好几次,苏静翕都帮他穿不好龙袍,苦恼的皱了皱眉,毅然决然,寻求帮助才是正理,“皇上,嫔妾似乎有些忘了。”

宗政瑾并没有不耐烦,实际上还是在享受,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一早就猜到她大约是不会的,这还是进宫以来她第一次主动伺候他。

无视了苏顺闲在一旁挤眉弄眼,手把手的教她如此这般那般,“好好学。”

苏静翕虚心求教,认真实践,总算是让他穿戴整齐,“还是让其他人还帮你束发吧。”

要是不小心弄疼了他,算不算是损害龙体?

宗政瑾也没有勉强,挥了挥手,自有人上前为他打理,收拾好一切后,宗政瑾见她愣愣的坐在梳妆台前望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想些什么?”

苏静翕抬头轻笑,“嫔妾觉着皇上真好看。”

似乎她每次遇到美丽漂亮的事物,真正喜欢的,就只剩下一个词,“好看”,虽然不乐意把自己和昨日的画相比,但不可否认,他的心情很好。

“朕帮你描眉,”宗政瑾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突发兴致。

苏静翕自然不会拒绝他,闻言点点头,“好啊,皇上可得好好画,嫔妾今日的如花美貌全靠这眉了。”

宗政瑾无奈,这要是画的不好可怎么办,“要是画的不好你今日就待在醉云坞,哪也不要去。”

苏静翕撇了撇嘴,想反驳几句,可是眼睛上挑,就见他拿着眉笔,正严阵以待,“想要月眉还是垂珠眉?”

“女为悦己者容,皇上决定就可。”

苏静翕坐在绣墩上,他微微弯腰,眼光灼灼,全神贯注,他整个心神似乎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满眼里都只有她一个。

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尤其是这个男人是在为你做一件暖心的事,为君砚墨送热茶,为亲描眉绾青丝,雅兴之至。

“看看如何?”宗政瑾放下炭笔,左右端看,自己心里还是很满意的。

苏静翕转头看向象牙镂花铜镜里的人,虽镀上了一层金色,人却是可以看的清楚的,简单的两撇却月眉,让她的桃花眼更加显得高挑,还有……妖艳。

“皇上果真好手法,一点都看不出是第一次呢。”

宗政瑾笑笑,他对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就连上次帮她穿衣,那么繁琐,最后不也摸索会了么?

“朕先走了,你好生养着身子。”

宗政瑾走到门口,对跪了一地的奴才,沉声说道,“醉云坞所有奴才这个月月钱翻倍,好生伺候你家主子。”

“奴才|奴婢遵旨。”

并不算多的赏赐,却也是一番肯定与激励,在这个节骨眼上赏赐他们,更是在暗暗警告他们万不可成了第二个代青。

皇后被禁足,苏静翕即使起来了,也是不需要去请安的,昨晚睡得很好,当下精神也不错。

躺在榻上,闲闲的翻着一本话本,很平常的一个故事,一个穷书生爱上了宰相家的千金,挑灯夜读,悬梁刺股,终于考中了状元,金榜题名,前去求娶之时,却发现那位千金已被许了人家,兵部侍郎之子,二人为抵抗命运,抛家私奔,却没想到被捉了回去,最后双双殉情。

苏静翕虽然爱看这些东西,但是并不代表她真的赞成这里面所传达的爱情观,众多不切实际,譬如,宰相与兵部侍郎联姻,皇上怎么可能会同意;没有路引,如何私奔;既私奔,被捉回去,何至于殉情等等。

把书扔在一旁,日子过的真的有些闲啊,苏静翕托腮沉思。

“主子,可要用点点心?”

苏静翕想到昨日的栗子糕,“本嫔想自己动手做,咱们去御膳房。”

听瑶有些不愿,“主子,你身子还未痊愈,还是……”

“好听瑶,你主子嘴馋了,自己做做不好么?你不总在是说本嫔从来没有送过皇上什么东西,喏,机会来了。”

听瑶也不好真的阻拦,劝过一句也就罢了,带着小福子等人往御膳房而去。

苏静翕使了个眼色,小福子立马上前和一位总管模样的人交谈起来,几句过后,那位公公走过来,“奴才参见珍嫔。”

“这位公公请起,本嫔想要借用一个小灶,做点糕点而已,不知是否方便?”说着让听瑶递上一个荷包。

那个公公却是连连摆手,不敢收,“瞧珍主子说的,怎么能不方便呢,只是厨房人多事杂,奴才担心朕主子会脏了衣裙。”

“这无碍,找个公公带着我们就好,”听瑶适时说道。

那个公公连忙招呼不远处立着的一个小太监过来,“珍主子,这是小满子,有什么需要尽管使唤他。“又对那个小太监说道,“好好伺候珍主子。”

小满子立马应是,连忙带着他们去了另一处的小厨房。

苏静翕在家的时候,偶尔也会捣弄这些吃食,只不过会的并不多,最拿手的也是她的最爱,她是个重视口腹之欲之人,俗人一个罢了,吃的开心,人也欢乐。

倒是袭香等人瞪大了眼睛,明显很惊讶,“主子,好香啊,肯定特好吃。”

“放心,人人有份,”对于有人肯定自己的厨艺,苏静翕还是很高兴的。

装了一份放进食盒,交给小福子,“送去给皇上吧。”

小福子应了声,并不敢耽误,连忙往紫宸殿而去,这个时辰,皇上应是下了早朝的。

苏顺闲正从殿内出来,迎面就见小福子站在外面,连忙走了过来,“可是珍主子有什么事?”

小福子把手里的食盒扬了扬,“这不,主子亲自下厨,做了一些栗子糕,差奴才赶紧给皇上送来些。”

苏顺闲乐了,皇上早间从醉云坞出来的时候,那心情是倍儿好,早朝的时候,本也是耐心的听着宰相与太后哥哥靖康侯辩论,只是二人后来不知死活的提了句,皇上虽宠爱舒贵妃和珍嫔,但二人皆没有子嗣,求皇上雨露均沾。

所有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皇上面色不愉,只靖康侯还在那里毫不自知的说着珍嫔不堪为嫔,福运浅薄。

皇上冷冷退了朝,回来后心情也没有好转,如今有了这个,可不正是如“久旱逢甘霖”一般么?

第三十九章 联盟

“皇上……”苏顺闲打发了小福子,走了进来。

宗政瑾正在批阅奏折,闻言头也未抬,继续专注于自己面前的那几行字。

苏顺闲站立在下首,不敢发出丝毫的动静,默默的等待上首的人的反应。

宗政瑾拿起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终于出声,“何事?”

“回皇上,珍嫔亲手做了一些点心,送来与皇上尝尝,”苏顺闲连忙说道,却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宗政瑾仿若未觉,苏顺闲不禁猜测这又是闹哪出,正想拿着东西退出去,动了几步,“东西留下。”

苏顺闲不禁缓了口气,连忙把那碟已经试过毒的栗子糕拿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在龙案上,自己退了出去。

宗政瑾瞥了一眼摆放整齐的栗子糕,样子很普通,和御膳房做出来的所差无几,想想还是拿了一块,咬了一口,这味道……

……

“瑾儿,母妃做了栗子糕,来尝尝看,好不好?”一位年轻的妇人拿着一盘栗子糕走过来,哄着正在专注玩小猫的小孩。

那小孩给小猫喂食,“母妃,瑾儿是小男子汉,不吃女儿家的吃食。”

他还记得昨日二皇兄和他说的话,男子汉是不吃甜食的。

那位妇人着一身黛青色宫装,头梳节晕髻,并一支样式普通的玉簪,看着素净,却别有一番风味,巧笑无奈,“好好好,瑾儿是个小男子汉,只是母妃特地为瑾儿做的,瑾儿不尝尝么?母妃可要伤心了啊。”

“好母妃,母妃不要伤心,瑾儿就吃一块便是,”说着从地上站起来,作势却要去拿。

那女子连忙拦住他,掏出怀里的帕子给他擦手,“瑾儿要注意干净才是。”

“母妃,真好吃,你做的比御膳房送来的还要好吃,瑾儿最喜欢母妃了。”

……

宗政瑾一块一块的拿起,一口一口的吃,脑子里不断浮现小时候的画面,那位妇人的面容他早就忘了,模模糊糊,只知道一个大概的样貌。

那幅画是他亲手画的,凭着自己的记忆,一笔一划,画到了他的心底,与母妃有关的所有东西,包括人,都已经被人毁了。

史书上亦未记载过一笔,这据说是他的父皇亲口吩咐的,如今唯一还能证明那位绝美的女子存在过的东西,大概也只有他这个血脉相关的儿子了。

可惜他即使身为帝王,也抵挡不了记忆的流失,岁月的模糊,忘了她的相貌,忘了相处的点点滴滴,忘了她对他的呵护与温柔。

他亦早就忘了母妃亲手做的栗子糕是什么味道,只知道很好吃很好吃,是他吃过最美味的点心,于是为了缅怀这份味觉,为了永久记住这个味道,他甚少会吃点心,尤其是栗子糕。

此时选择尝尝,也不过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可能会出现奇迹,或许真的会一样,只是,到底是不同的,与记忆中的味道并不能重合。

促使他吃完的理由,大概也只是一个“亲手”吧,或许,还有这份温暖。

皇后禁足时期还未到,皇上就突然决定不日要去西山狩猎,命舒贵妃、贤妃和淑妃三人暂管后宫诸事。

一时之间,重华宫、长春宫和延禧宫门庭若市,前来打听消息的人络绎不绝,毕竟能够得了这随行的名额,却是恩宠的第一步。

甚至有人找到了苏静翕。

醉云坞

丽良媛和灵贵人进来,行了一礼,叫起后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喝着茶。

苏静翕有些不耐烦,正准备说话,丽良媛就开口了,“珍姐姐这里茶真真不错,比妹妹那里不知好多少倍呢。”

苏静翕没有接话,她命人拿出来招待她们的茶只是一般成色的,也只是殿中省分过来的份例而已,兴许是好上一点,但是就这么喝了一口,是绝对品鉴不出来的。

丽良媛也不觉得尴尬,闲聊几句后,进入正题。

“丽妹妹,你又是为何认为本嫔有那个能力可以左右皇上的决定呢,”苏静翕扫了一眼坐在她旁边的人,淡淡说道。

丽良媛心里愤恨,即使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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