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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镜歌-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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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外边是寒风凛冽、大雪纷飞,可这紫东楼里头却是:吃羊肉,那是迅猛的如豺狼虎豹,抢羊肉,那是厮打的个热火朝天。

有那上菜的小二,才将将端出羊肉来,却见数道黑影闪现,也不过一息的功夫,盆子已经空空如也,无奈,又下楼去取。

掌柜的坐在大厅里,听到楼上那震天响的动静儿,心中十分的担忧,少主的兄弟们,会不会把这镜北第一的酒楼给拆了?

不多时,有一道颀长的身影与一道纤细丽影,冒着奇寒刺骨的风雪,出现在紫东楼下。

'古镜歌冰辛篇 第124章 '

却说站在紫东楼前的两道身影,其中一人高大颀长,穿着乌黑铁胄,肩膀上还有点点血迹,俨然是覃舟。

当然,楼上那般大的动静,站在楼下的覃舟自然听得个一清二楚,他蹙起英气的剑眉,对身旁那名娇小的丽人道:“阿偲正在这酒楼里,姑娘等一会儿,我先上去镇住那帮老痞子,省的他们吓到你。”

女子和婉地点了点头,安安静静地站在房檐下候着。

却说这名头戴幕篱的女子,在半透明的纱罗后面,还覆着厚厚的挡风棉布,将头脸遮的严严实实,仅仅露出了一双翦水秋瞳。

虽然这名女子穿着臃肿的冬衣与宽大的羽织披风,可那姿容秀丽的轮廓,通身秀雅娴静的气质,令人禁不住浮想联翩:掩在这幕篱之下的容貌,究竟是何等的倾城绝世?

站在大厅里头的掌柜,心下好奇,他不由自主地冒着风雪,走到屋檐下,十分和气地对这女子道:“这位姑娘,覃少爷的客人便是我们紫东楼的客人,外头风大雪大,还请姑娘进来喝杯热茶。”

那掌柜十分热络地想将女子请进门来,哪知她却是婉拒道:“多谢掌柜的一番好意,我……我还是站在这儿等他吧。”

那声音乍一听,好似黄莺出谷一般,婉转动听,又好似那泠泠泉水,甘甜轻柔。

刘偲坐在楼上,突然听到这样涓涓清心的声音,当即身形一顿,霍地站起身来,众人见他起立,纷纷诧异,刘偲却又自嘲一笑,应当是自己幻听了,怎么可能是她?

这种似曾相似的心悸,真真是好久没有体会过了。甚至在梦里,她身影也已经好久没有出现过……

刘偲有些恍惚,楼下这娓娓之音,实在是像她,可他心里明白,根本不会是她。

可是……刘偲终究是控制不住自己,他微微跛着走到窗边,他忍不住想看看,楼下这人究竟是谁?这声音,实在是太像她了。

刘偲推开扇窗的瞬间,覃舟正走上楼来。

常年呆在西域诸国的七风夹了一筷子羊肉,正吃的不亦乐乎,却被扑面而来的寒气给坏了兴致,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冲着刘偲道:“你个刘跛子,没本事抢羊肉就叫我们吃冷风吗?还不赶紧把窗户关上!”

话音未落,大家就见刘偲一阵疾风似的一跃而下。

伍鹏看了眼窗户,大袖一挥,带起一股冷冽的气流,那扇窗竟然自行关闭了。

“快看!这跛子眼瞧着吃不着肉,竟然跳楼了。”

“罢了,罢了,不管他,继续吃我们的。”于是乎,又是一轮虎口夺食、风卷残云……

将将走上来的覃舟见状,冷笑一声,他悄无声息地伸手入怀,掏出数柄银刀,指间发力,朝前一挥,须臾之间,那些个银刀直直地插入了桌上的汤锅里。

不多时,一股清冽幽香自汤锅中飘散开来,大家伙闻到那熟悉的香味儿,纷纷面色大变,一个二个赶忙闭气,十分机敏地自长凳上高高跳起,跃出两丈远,心中暗道不好,这羊肉怕是吃不得了。

覃舟的嘴角翘起三分弧度,可惜那笑意却未达眼底,他十分优雅地走到桌前,笑眯眯地道:“兄弟们的伙食倒是不错啊,恩?怎么不继续吃了?”

“…………”周遭一片沉默,特么有个专门放老鼠药的杵在这儿给他们下料,谁还敢吃?是不是傻?

叁麟是个实打实的吃货,见到几锅子汤锅都被下了毒,既有些意犹未尽,又有点心疼,他径直走到楼梯间,朝着下面喊道:“小二,汤被下了料,你们重新弄一锅上来,我还没吃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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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不明身份的女子正站在屋檐下,她望着飘飘洒洒的雪花,有些愣怔。

漫天大雪,寒风刺骨,沿途走来,满是荒芜,原来,镜北是这样的……

半个多月前,她随着刘老爷的商队,一路朝北走,行至吉安城,跟着队伍弃了马车改走水路。

身子娇弱的她,很少离开永乐城,这是除了镜南之外,她到过最远的地方了。

她想,她一定要与他再见上一面,才能彻底死心。毕竟,她亏欠他的实在太多,太多。

彼时,日光城正是雪深天寒,狂风怒啸,那扑面而来的大风,好似刮骨钢刀一般,打得她嫩弱的脸儿生疼,一阵紧过一阵的寒风,卷着冰雪与风沙,逼得她连气儿都透不过来。

她实在是受不得这样刺骨的寒意,只好屏住呼吸,侧着身子,以背挡风,整个人在寒风之中瑟瑟发抖。

就在此时,一道天青色的影子自楼上一跃而下,那高大颀长的身形,牢牢地挡在了她的身前,为她遮去一切风霜冰雪。

女子见风“停”了,这才不解地转过身来,却恰好对上了一双点漆似的漆黑眸子,那眸子里的暗沉,令人心悸。

“你不好好儿待在永乐城,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他气势汹汹地一把拽过她,脸色铁青地吼道,此人正是刘偲。

“我……有人寄了一封信给我,说你,说你被敌军抓去了,生死未卜,所以我……”女子怯懦地道,被刘偲钳住的手腕被箍的生疼,藏在幕篱下的小脸,满是委屈。

“所以?你大老远跑来看看我死了没有?泉姑娘,不劳你关心,我一点儿事儿都没有,所以,你赶紧回去吧。”刘偲神情冷然地道。

那被称作泉姑娘的女子闻言,泪水一滴滴滑落,打湿了棉布,她觉得自己的心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的死紧,绞痛到连呼吸都困难。

他不会知道,这一路她究竟吃了多少苦头,方才来到这里。而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见他一面而已。

可是……她苦笑了一下,如今见到了却又如何呢?却只换来了他嫌恶地一句话罢了……

也好,如今见到刘偲然无恙,她便也放心了,既然人已经见到了,那她这个碍眼的人,的确该走了。

她闭了闭眼,不再看他,转过身,一步一步朝前走。

不曾想,站在她身后的刘偲面沉如水地死死瞪着她,原以为两人从此再不会有交集,想不到……

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可怪不得我!刘偲眯起眸子这般思忖着。

那女子还没走过这栋酒楼,蓦地又落入了一个坚实的胸膛里。她诧异地仰头望去,却是赶她走的刘偲拦住了自己。

他有些不自在地松开了对她的钳制,似是在解释:“外面大雪,你一个弱女子,万一在这儿出个好歹,倒是我的问题了。也罢,你好歹也算是唐儿的表姐,先去王府住两天,等雪停了你再走。”

凑在窗边看热闹的一众黥面男子,纷纷不屑地朝着楼下喊道:“阿偲你这个下流胚,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当街拉着一个姑娘不放!简直是恬不知耻,令人发指。”

“姑娘莫怕,我们下来救你出魔爪。”一道浑厚低沉的声音,似是有些义愤填膺地道。

“这么冷的破地方也能有艳遇?姑娘为何不是找在下的?在下比那跛子英俊多了。”又有一道清朗之声,不甘地道。

“……哎,真好啊,跛子都有姑娘找,我都快二十七了,连姑娘的小手儿都没摸过。”还有一道沉重的声音。

“喏,哥哥的手借你摸摸,也算成全了你的念想。”另外一个声音,十分义气地将手凑到了此人的面前。

“……特么把你那猪蹄子拿开,一股子羊肉味儿!”没摸过姑娘手儿的老童男,蹙着眉头破口大骂。

刘偲将这些个凑热闹的声音听了一耳朵,憋了半响,终于有些忍无可忍地大声喝道:“你们这群成天吃白食的,统统给我闭嘴,再吵吵,以后都别来我酒楼吃酒了。”

覃舟站在众人的身后,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不多时,却是笑出声来。

是谁给玥儿寄了这样的信呢?覃舟心里似乎有了答案。

——————————————————————

同一时刻,白刹摄政王帐内

“……哦?所以使者将那人打成重伤,然后带着你们回来了?”樊伊将楚涟搂在怀里,坐在兽皮铺垫的王椅上,一脸的兴味。

“回禀大王,正是如此。”莫尔如实已告。

“嗯,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樊伊挥挥手,莫尔得令,退出王帐。

“想不到……那刘子宸果真是有些本事的。”樊伊眼光里的兴奋,不容错辩。

“是啊,大王如此神勇,那镜北……还不就是您的囊中之物。”楚涟娇滴滴地含住樊伊的耳垂,含糊不清地道。

龙精虎猛的樊伊哪里受得这个,他捏住楚涟的下巴,邪笑道:“涟儿的小嘴可真甜,是不是下面那张小嘴也这么甜?让本王试试……”

'古镜歌冰辛篇 第125章 '

且说这樊伊和楚涟两个,正是行起那荒唐事儿的当口,却有侍卫来通传,急事禀报。

彼时那樊伊已经伏在楚涟身上,意欲大展雄威,快活一番,哪里还顾得上旁的什么?故而十分不耐地喝道:“滚出去!”

平日里,碰到这样的事儿,谁还敢打搅,自是有多远滚多远的,可这侍卫偏偏不同,竟然还回了一句:“王上,清皇抵达大营,现在正在王帐外。”

本已经蓄势待发的樊伊,听到“清皇”二字,虎躯一震,倒吸了口气,将埋在巍峨山峦之间的头颅仰了起来:“速速去请清皇稍等片刻,本王马上便到。”

“大王~~奴家都这个样子了,你竟然要走……你叫奴家怎么办嘛?”楚涟娇滴滴、软绵绵地拉住樊伊的胳膊,一脸的媚态。

“小妖精,等本王办完正事再回来收拾你,乖,先在榻上躺会儿吧。”樊伊说罢,在楚涟裸/露的胸脯上狠狠地掐了一把,这才起身穿衣疾步而出。

独留楚涟一人躺在榻上,神色莫辨地望着桌上的烛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樊伊甫一步出里间,就见一名眉目如画、美如冠玉、琼林玉树、看杀卫玠的男子端坐在厚实的毛毡上。

那男子见樊伊出来,从容淡定地站起身来,嘴角翘起三分笑意道:“摄政王,久仰。”

樊伊盯着眼前的男子,有那么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原来这众多高手的主子,竟然生的一副天人之姿。

先前来找上门的,都是清皇的黥面属下,所以樊伊总以为这清皇应是个精明老道、善于权谋的绝世高手,绝不应该是这样年纪轻轻且相貌不凡的人。

樊伊也只是愣怔了一瞬,很快便回过神来:“本王今日是开了眼界了,清皇殿下真真儿是英雄出少年。”

那清皇闻言,却是笑了起来:“承蒙祖荫庇佑罢了。”

彼时,刘子宸正要复命,先前他两个的对话,刘子宸自是听得一清二楚,也亏他还能神情淡定地走进王帐里来。

刘子宸进来时,那樊伊正对着那名面容姣好的少年道:“清皇派来的使者果真是本事高绝,这次重伤了镜北军主将不说,率领的三千骑兵竟然毫发无伤的归来,本王原先的那点子疑虑,统统化为了心服口服。”

那少年闻言,偏头看了神色淡漠的刘子宸一眼,面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来:“本皇也最是佩服子宸,实不相瞒,他正是本皇最得力的属下,本皇是真心实意想要同摄政王殿下联手的,现在殿下可相信了?”

樊伊哈哈大笑道:“清皇说这样的话,实在见外,如今我两个是同气连枝的盟友,是一家人,何必这样生分,我自是信你的。清皇且放心罢,待到事成,我们一同瓜分居行这块富饶丰厚的肥肉。”

其后樊伊命人摆酒布菜,两人热络地喝起酒来,刘子宸借故告退。

月上中天,大雪依旧没有停歇的痕迹,地上、帐顶,统统都覆上了厚厚的白雪。

刘子宸坐在案几前,将笔搁下,正要熄灯,却有人掀帘入帐。来人身如玉树、面若美玉,不是那清皇又是哪个?

刘子宸并不开口,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清皇也是一样,两人就这般互相审视了半响,清皇率先开口了:“本皇的使者?刘子宸……你究竟是谁?”

那刘子宸闻言,倒也不答他话,反而十分镇定地丢出一个疑问:“你既然发现了我,为何不在樊伊面前揭穿我?”

清皇闻言,蓦地笑了起来:“揭穿你作甚?你不是在为我办事吗?像你这样的高手,恰恰是我们所急需的,多个朋友好过多个敌人。”

清皇拿起刘子宸先前写字的毛笔,在手里把玩着:“人在世间所追求的,无外乎两样:财富与权力,我不管你是谁,只要我给予你足够的权力与利益,你自然会屈从于我。我在看你的第一眼,就猜到子宸的身份了,你定然是当年从辛九岛上出逃的那批人之一,我说的对也不对?”

刘子宸闻言,挑了挑剑眉,并不作声:“……”

“这样也好,我虽不知道你因何叛变,但你是对镜北军的布局最熟悉的人,光凭这个,已足够我留下你了,当然,既然本皇不会过问你的曾经,你最好也拿出你最大的诚意来,别让我后悔今日的决定。”

清皇说罢,打了个响指,帐外马上走进来两道黑影:“这两人算是当今世上顶尖级的杀手了,今后他两个将是你的部下,会寸步不离的跟着你,你好自为之吧。”

刘子宸自然知道,这两人说的好听是部下,也只怕是清皇不放心,留下来监视他的罢了。

——————————

接连下了这许多天的大雪之后,天气总算是放晴了。

今日正是一年里的最后一天,镜北王府上上下下都忙着除旧布新,而那家财万贯、无所事事的刘跛子却在揽镜自照。



只见他一会儿换上一身宝蓝底销金云纹直裰,对着镜子照了照,看了一会儿,仿佛不太满意,遂又蹙着眉头换下来,一会儿又拿起一身石青色偏襟锦缎直裰,看了看,又放下,复又拿起一件玄色绣团龙阔袖长袍……

隐在梁上的拾奇有些看不下去了,撇头对旁边的两人道:“这二傻子平日里穿的跟个叫花子似的,怎地今日这样讲究?是要穿成一朵花出去吗?”

“小声点,仔细下面那跛子听了去。”叁麟悄声说道。

“切,再小声他还不是听得到?有何分别?再说了,他现在一个跛子,打不过我们的,怕什么。”拾奇大喇喇地说道。

“我这不是怕打击他嘛,哎,兄弟情面总要顾及的。”叁麟还想着前几日的羊肉火锅,他总觉得没吃够……

“正是笑死个人,还兄弟情面,我们这帮子人,何时讲过情义?背地里互相捅过的刀子都够投胎百回了。”七风嗤笑一声。

“……”被迫听了一耳朵闲话的刘跛子,想把头顶上的梁拆了。

镜北王府鈺枫阁

“想不到……泉夫子竟然是我表姐,我从前在书院里读学的时候,泽哥哥也没同我提起过。”璃姬同泉瞳玥两个坐在桌前,喝着热腾腾的阿胶枸杞红枣茶。这茶,正是璃姬命人煎煮的,可别说,冬日里喝这个,驱寒效果极佳,气色的确好了很多。

却说那日之后,刘偲明明发了话,等雪停了马上送走泉瞳玥,也不知怎地,这都过去了大半个月,泉瞳玥依旧住在镜北王府里。而刘偲那魔星,每天都来盯着玥儿,那眼神,跟条大狼狗护着它的肉骨头似的,一刻也不肯放松。

虽然镜北与冰峰正在交战,可眼瞅着到了年关,双方竟然十分有默契地暂停了剑拔弩张,各自回各自的地盘过新年去了……

刘偲他爹今年送来的物资格外的丰富,饶是大战在即,也绝不亏待镜北的居民。

却说这镜北过除夕,同永乐城可不一样,到了夜里,家家户户都要“庭燎”,所谓的“庭燎”,正是日光城的一个习俗,到了除夕夜,居民们在院子里点着火堆,那冲天火光透过院墙和大门,将街上照的亮堂堂的。

家家户户的火堆旁边人影绰绰,家中几十、上百口人坐在席上吃年夜饭、喝团圆酒,别有一番热闹景象。

璃姬同泉瞳玥两人在永乐生活多年,可没见过这个,外头人声鼎沸,早就让她们好奇了。

左右这王府的主人不在,虽然明令了“王妃”务必不得出府,可侍卫们哪里架得住一群黥面好手的威逼利诱?

于是乎,黥面男子们簇拥着两位姑娘,一个个脸上带上画了或是鬼怪、或是人脸、或是花鸟兽的面具,就往那正街行去。

除夕本就是含着相当浓厚的驱除恶鬼,平安祥瑞的意思。这镜北街头到了除夕夜里,会有一对男女,戴着老翁、老妪的面具,在最前面领舞,也就是扮演傩公、傩母的角色。在他们身旁、身后跟着的,还有成千上百戴面具的小孩儿,就叫护僮侲子,这浩浩荡荡的一帮子人口里唱着《驱傩词》,在日光街道上跳大神。

而这些来自镜朝各地的人,哪里见过这等阵仗,纷纷觉新鲜有趣,跟在这些神叨叨的人后头,边走边看。

那些个在街上又唱又跳的人,口中唱道:“适从远来至关门,正见鬼子一群群,九中有个黑论敦,条身直上舍头蹲…………正南直须前里外,正北远去不须论!”

(刚从远处到房门,撞见鬼怪一群群,里面有个傻大粗,蹲在家里房檐上………………一脚踹出千里外,往南往北去充军!)

跟在人群后面的璃姬,觉得这歌词十分有趣,竟一扫连日来的阴霾,忍不住笑了起来。

殊不知,一道高大颀长、通身气势迫人,面覆玄铁面具的男子,正站在不远处的街角痴痴的看着她。

'古镜歌冰辛篇 第126章 '

许是这道视线太过于炙热,也许是这道视线太过深刻,璃姬就那样不经意地偏头看去,于是乎,停下了脚步。

走在她身旁的覃舟有些诧异,顺着璃姬的目光看去,却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身影,不是旈臣又是哪个?覃舟翘起嘴角,又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刘偲与泉瞳玥。

除夕,果然是个团圆的好日子。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的那一瞬,璃姬心情十分复杂,那一夜之后,已有月余,如今再见他,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样恨他,璃姬发现自己的心境平和了许多。

旈臣还是没有管住自己的脚,朝璃姬走去,她见他越走越近,觉得自己应该要离开,她明明并不想见到他的,可是不知为何,脚却好似灌了铅一般,无法移动分毫。

于是乎,这位传说中能止小儿夜啼的镜北鬼王,很轻易地将璃姬一把揽在了怀里,然后足尖一点,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我刚刚是不是看见阿臣了?”伍鹏狐疑地回过头来,却见先前还走在他后面的璃姬不见了。

“嘿,我还当自个儿眼花了呢,原来你也看见了啊……”拾奇搭上了伍鹏的肩笑道。

“哎,管他回不回来,就算回来了,那也是去看他小娇妻的,和咱们没什么关系,继续逛吧你。”赵肆看的最清楚,旈臣一把搂住了唐儿就飞掠走了,害他还准备上前打招呼,手都伸到半空中了,结果那厮没了影,十分尴尬……

镜北王府,钰枫阁

直到被旈臣带回了书阁,璃姬方才回过神来,这还了得?她挣扎着推开了旈臣,就开始往外跑,可旈臣又怎会让她跑掉?

自是将那小人儿一把捉了回来,按在腿上坐着,还顺道掀了彼此脸上的面具。

原本旈臣以为会见到一张惊惶的小脸,却发现这个看似和软,实际上狡黠无比的小丫头竟然在哭。

一瞬间,旈臣的心便软了下来,他将璃姬紧紧地搂在怀里,恨不得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再也不要往前。

“别哭,别哭,都是我不好,你不要哭。”旈臣密密麻麻的吻就这样砸了下来,额头、眉眼、面颊、嘴唇,他将她眼眶里流出的泪水悉数卷进了自己的嘴里,他以唇细细地描绘着璃姬精致的脸庞,一寸都不想放过。

“你放开我,我就是要哭!你……来做什么?又要关着我吗?”许是哭的伤心,璃姬一边闪躲着,一边抽噎着,有些语无伦次。

天知道他有多么的想念她,这些天,他的脑子里、眼睛里、心里,统统都是她,两人相处的时光,以及分别前那一夜的旖旎……他不过是强撑着克制自己罢了。

旈臣本以为一个月不见她,这种感觉总会淡一些的,哪知今天一见到她,他就觉得自己先前那些个想法,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在人群中看到她的那一刹那,他根本就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抛开一切,将她紧紧攥在手里。

此时此刻,他只想将她狠狠地嵌在怀里,融入到自己的骨血里,再也不要分开……

璃姬也不知道自己如今究竟在想些什么,旈臣与自己做了那最亲密的事情之后,就将她丢到王府里不闻不问一个月。

若说她不怨怪旈臣,那是不可能的,可是那些怨怪,在见到他本人之后,好像就慢慢地消失了。璃姬十分惧怕自己的这种改变,这种自己无法掌握自己的感觉,令她不安,她开始意识到,也许自己爱上了旈臣。

而这种感情在她看来,是毫无道理的,毕竟两人真正相处的时间根本就不长,虽然几年前的事儿是诸多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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