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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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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姑娘,要说眉目也似乎怪好看的,只是这皮肤怎么……

说似乎,是因为,那张脸,如白癜风一般,一块黄一块白,斑驳似掉落的墙皮,那样可怕近乎恶心的肌肤,让人不敢多看一眼,谁还在意她眉眼如何?

更要命的是,这黄黄白白,似乎也延续到了身上,颈项上,也有这样的痕迹。

原本对她很有兴趣的男人们,顿时兴致大减,长得再美,对着这样恶心如蛇的皮肤,也没了胃口。

“白癜风吧?”这句话一出口,所有人齐齐退后一步,她身边留下安全距离。

景横波摸摸脸,心想老不死只愁整人不狠,给她的东西,肯定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不过也好,安全了。

一路下山,在山坳处取了马,但没人愿意和她共乘,那领头人便道:“把给厉公子的马,先让她骑吧。回头到了镇上,再买一匹给她。”

景横波一看,那可真是一匹好马,高大神骏,油光水滑,红缨紫辔,银鞍金蹬,还是最装逼的通体白色,这种马,一般都是帝歌公子哥儿最喜欢用的,用来装逼耍帅泡妞踏青之必备法宝。蓝天之下,碧草之上,白马飞鬃,红袍狂舞,驰向那群两眼冒心心的傻妞儿,该是多么的高大上。好比现代那世,高富帅必备拉风跑车,方便勾搭绿茶婊一样。

这样的马,给她骑?这么大方?其余人的马都没这个好呢。

有人在坏笑,道:“大哥,这不好吧。这马是厉公子指名要的,都不愿意给我们碰,想必不愿意给这位坐。”

“他要留给女王坐呢,留着和女王陛下双双共乘,策马奔腾呢。”立即有人阴阳怪气地笑。

众人都笑,语气中对那位“厉公子”,看似尊敬,实则鄙薄。

景横波眨眨眼——啥米?女王?有什么八卦吗?

“少说几句。”那领头人看她一眼,道,“反正也是暂时,稍后我向厉公子解释便好了。”

这么说她也不客气,娴熟地上马,马术早已练习得精熟,不会露怯。

跟随众人一路前驰,景横波注意到,几乎每驰十里,领头人都会停下来,路边都有人接应消息。一路上行人很多江湖打扮,但属于官府的士兵、衙役、司丁等等官家人,几乎看不见。

由此可见,江湖势力,在这玳瑁部,已经占据了相当大的权力。王权在这里,被逼退缩至一角,苟延残喘。

据说玳瑁上元城,又是一种景象。内城之内,几乎没有任何百姓居住,只留王城官员和军队,玳瑁族长已经放弃了对玳瑁全境的掌控,所有军力都用来掌控上元,王令只施行于上元城之内,军队只在上元城内,密密地守护着王宫,据说上元军队举起的刀戟,密得苍蝇都飞不进去。

这真是一种奇特而糟糕的格局,神似大荒的缩影。除了玳瑁,别处全无。

第七峰的山脚下,是玳瑁北部边镇关家川。一行人将在这里补给食物,稍事休整,然后分兵两路,一部分携带人熊和消息回报,一部分人带着景横波,趁势追寻女王踪迹。

这些人消息当真灵通,在路上,这批人就接到了上面的指令,表示将安排人员前来汇合,一定要追到女王,不能让女王和十三太保先联系上。

众人将要在城内一座小院内休息,储备食物,等待后援的到来。

一进入玳瑁中心区域,景横波就发现,这里的空气有点问题,呈现一种淡淡的灰霾色,闻着也不大好闻,有点像现代那世传说中的雾霾。

但这是古代,山明水秀无污染,哪来的雾霾?是不是和传说中永远散发着毒气的黑水泽有关?

景横波跟着那群人,转过几条幽深的巷道,看见一扇枣红色的木门。

门下青砖缝里,幽幽开着几朵明黄的野菊,有人来应门,吱嘎一声推开门扇。

院子里一色青砖地,午后阳光里明净如水,青砖上白袍委地,不染纤尘。

景横波一眼看见那衣裳和式样,心一跳,下意识勒马。

再一眼看见那人背影,忍不住一个哆嗦。

阳光太烈,辨不清具体轮廓,只那一眼,便看得她通体生凉,只觉得昏眩慌乱,忍不住拨马要走。

她这马却因为神骏,很自然地跑在了前面,此时被后头的人堵住,根本走不掉。

她僵硬地坐在马上,走不掉,便只有面对,心中恍恍惚惚,觉得荒谬,似个梦。

院中那人,应该早早听见了喧嚣,却并没有立即转头,仍然微微负手,似在看着远方。

景横波没有看见她身后众人脸上的讥嘲之色。

她被那衣裳那模糊身影击中,一时脑中空白,连身在何处都记不清,哪里顾得上辨认别人脸色。

院子中那人似摆足了架子,终于缓缓回头。

景横波一瞬间心乱如麻,不知是该面对还是该躲避,然而脖子如此僵,在她下定决心之前,那人的脸容已经扑入她的眼帘。

第一眼,她又是一震,险些落下马。

然而第二眼扫过,她将要落马的身形堪堪停住。

她顿住,仔仔细细看了第三眼。

然后她眼底涌出狂怒之色。

她知道怎么回事了!

这群地底阴沟里靠吃腐肉和蛆活下的爬虫,竟然把脑筋动到了她的私事上来!

不知道从哪听来的女王情史,竟然敢弄个像宫胤的人来,什么意思?美男计?

她那么好上钩的吗?

还是以为她景横波水性杨花,*熏心,随便阿猫阿狗扮个人就能套牢她?

她睡过席梦思,以后没得睡了,就代表弄堆烂报纸写上席梦思三个字她就真当席梦思了?

这是侮辱!

侮辱她,侮辱她的感情,也侮辱……他。

宫胤那么好扮的吗?

宫胤那么好扮的吗!

景横波原本半玩笑的心态,到此刻满是腾腾杀机。

她可以被人嘲笑侮辱,践踏调戏,但她曾经有过的感情,曾经喜欢过的一切,不管结局怎样,那是属于她的,不容外人假想模仿,随意尝试挑战。

她眼中杀机未散,正想着如何给别人一个狠狠的惩戒,无论哪个组织想到这个主意,从上到下一个都逃不掉时,却有人冲上来,要给她惩戒了。

院子中那满身仙气的白衣人,姿态十足地转身之后,一眼看见景横波胯下的马,顿时脸色变了。

“这马谁给她骑的?”他双眉竖起,大步过来,伸手拿过身边人的鞭子,兜头就对景横波抽下来,“这马你敢骑?给我滚下来!”

鞭子当头,景横波身子一斜落马,看起来就像是给鞭子抽下来的。其余人都冷笑看着,那出手的白衣少年倒怔了怔,他感觉到鞭子根本没靠到这女子,怎么她就下来了?

但这也不能阻止他的怒火,他双眉一扬,指着那马怒喝:“这马何等珍贵!是要留着我和陛下共乘的!怎么可以给这么恶心的山野女子先骑上了!”

“厉公子。”那领头人眉头微微一挑,冷笑道,“注意你的措辞,什么陛下不陛下的?小心隔墙有耳!”

有人低声咕哝道:“八字还没一撇呢,说得好像都成了王夫了。”

这群江湖汉子,崇尚武力,最看不起这种靠脸吃饭的小白脸,见他还没勾搭上女王,俨然就以王夫自居,眼神更加鄙弃。

也有人阴测测笑道:“未来的王夫殿下,慎言,慎言。瞧你这模样,看起来可真的不像传说里那位大国师啊。你这样儿,叫女王陛下怎么看得上呢?”

“我何须和你们客气?这也不用你操心,”那厉公子脸色铁青,冷然道,“将来自有事实证明!”

“我等拭目以待。”有人冷笑接上。

“都少说几句。”那领头人道,“说到底,这是我们门中的事儿,成了,大家都有好处,该齐心协力才是,相互拆台做什么!”

他似颇有威严,这话一出,众人都收声,各自牵马走开。那厉公子却余怒未消,左右看看,只有景横波似乎武力值最低,抬手指住她鼻子,厉声道:“你!去把马牵了好好洗刷,务必洗上十遍,把你留下的肮脏味儿,都给我刷洗干净!”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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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相会

景横波左右瞧瞧,哟,院子里没人了耶。

有人也没关系,她一个猎户女儿,被侮辱了,不能反抗?

她一个居住在七峰山,见惯高人的,脾气不大好的猎户女儿,不能有几手漂亮的反抗?

“去洗!”那少年犹自冷喝,他确实受过调教,无论怎样愤怒,语气都保持清冷,神态都不显狰狞,有那种冷冷淡淡的高贵味儿。

天晓得景横波此刻最讨厌这味儿!

“我脏?”她上前一步。

“让开些!你知不知道你很恶心?”厉公子看她一眼,立即露出如见了黄毛虫的眼神,退后一步。

“我脏?”景横波像是没感觉到他的嫌恶,笑嘻嘻又上前一步。

“让你让开你没听见?”那厉公子怒声又退一步。他似乎也觉得有点不对劲,拂袖转身要走。

景横波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我脏?”

“放开!”厉公子给她拽得险些一个踉跄,霍然回首,抬手便要拔出腰间的剑。

手还没按到剑身,景横波忽然就到了他面前,和他脸贴着脸。

这么近,她脸上的黄黄白白看起来更可怖,厉公子瞪大眼,生怕被她的“白癜风”给传染了,急忙撤步就退,“滚开!”

他轻功倒是极好,撤步的时候衣袂飘飘,真有几分宫胤风神,想必也是着意调教的结果,别的武功不行,轻功最能装帅。

但他连撤三丈,景横波就像附在他身上,硬生生贴着他飘了三丈,直到把他顶到墙上退无可退。

“我脏?”她笑嘻嘻,吐了一枚瓜子壳在他脸上。

四面还是没有动静,看来那些人并不介意她小小教训一下这个小子。

“滚!恶心的贱人!”厉公子终于飙出脏话,伸手拔剑。

景横波“呸”地一口唾沫吐在他雪白的脸上,一抬手就拎住了他两边脸颊,将他那张姿容绝俗的脸,捏得整个变了形。

“知不知道你这样子才恶心!”她冷声道,“我很生气!”

她很生气!

这张脸实在是侮辱,侮辱!

她一手狠狠拎住了那张脸,另一只手抬起,啪啪啪啪啪!

正正反反,连扇十八耳光!

个个落力实在,清脆响亮!

扇完一边扇另一边,十八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扇到雪白成了红,红成了青,青又成了紫,紫成一大片,肿了眼歪了嘴。

我扇!我扇!我扇扇扇!

扇出满心狂怒,扇出一腔郁闷,扇出对这无耻世人的憎恨和鄙视,扇出对这无情老天的怒骂和抗争。

我本无辜一俗人,无奈纠缠人间尘,可错可冤不可辱,谁若欺我我扇谁!

啪啪啪啪啪!

声响太脆太连绵太快,以至于无人来得及阻止。

远远的倒是有人喊住手,但她就当没听见。

眼看着那张绝俗的脸儿一片青紫面目全非,猪脸都比他好看,景横波才满意地住了手,在那张被扇得滚热的脸上,擦了擦自己有点发麻的手。

她左看右看,满意地端详着这张脸,点头。

这才对嘛,这张脸才该是他的,刚才那脸,看着太不爽了!

随即她拎着厉公子,在墙皮上慢慢擦过去,擦了他一身的砖灰黄泥。雪白的衣裳斑驳得看不出原来颜色。

擦干净墙之后,她将他破麻袋一样一扔。

“这下你比我脏了哦。”她笑嘻嘻用脚尖踢了踢厉公子。

“住手!”喝阻声此时才姗姗来迟。

景横波眨眨眼,转身,看着赶来的那个头领。

“这……”那头领扶起那少年,先检查了他的伤势,发现也只是皮肉之伤,那么多巴掌打得用力,位置却巧妙,连牙齿都没扇掉一颗。

他微微放心,这少年虽然他也瞧不起,但多少也算门主精心培养的秘密武器,保不准还是门主的面首,真要伤得毁了容,计划也就夭折了。门主的怒火,他消受不起。

如今只是皮肉伤,用点好药,好起来快得很,也不会留下什么疤痕。

厉公子软绵绵挂在他手臂上,浑身都在发抖,这领头汉子皱皱眉,心中更多鄙弃——门主不是说这厉公子武功修为不弱吗?怎么竟然被一个山野丫头打成这样?再说这伤也不过皮肉之伤,至于这样作态?

门主想必也是给他脸上贴金,看这小子德行,真真扶不起的阿斗。

厉公子此时却有苦说不出——他武功真的不算低,先前他被扇的时候,明明来得及拔剑,但不知道为什么,那女子手按在他脸上时,他忽然觉得内腑一空,什么力气都没了,体内空空荡荡冰冰冷冷,原先的真气,都化作一片乳白的气流,忽然逸散。就像……就像月光冷冷照满空室,带来微微的寒意,看见微光里四散的粉尘。

但慢慢的,体内的真气又开始恢复,以至于他开始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看着领头人那不满的神色,他羞于再对他说起刚才的异状,只怕说了之后,领头人更认为他怯弱无耻,为了撑脸面,故意说这山野女子是高手,而此刻他已经没有了证据,体内已经恢复了正常。

“姑娘你太鲁莽了。”领头人转身冷责景横波,“厉公子是我们的贵客,你怎么可以对他这样殴打。”

“那位美人姐姐告诉我,士可杀不可辱,谁若欺负我,我就揍他。”景横波转身就走,“既然这样,你们想必也不需要我带着见美人姐姐了,我回去了。”

“站住。”那领头人一把抓住她衣袖,“这话真是你那美人姐姐和你说的?”

“当然。”景横波蠢萌蠢萌地眨眼睛,“姐姐对我很好呢,山上的叔叔伯伯对我都好,还教了我很多东西呢。”她对着天空,张开自己雪白的手掌,反复欣赏,“你看我刚才的耳光,扇得好不好看?”

领头人眼色一变——七峰山紫微上人和七杀之名,天下何人不知。大多数人自然想要结交,只是畏于那师徒几人,行事放纵不按常规,不敢轻易接触罢了。如今听这小姑娘说她得七杀指点,又觉得她刚才确实出手巧妙,顿觉心痒。

如果能骗到些紫微上人的奇技……

想到这里他决定放过这个女子。也就是打了厉含羽一顿嘛,很快就会好的。

“你走了银子可拿不到,你身上一个铜板也没有,怎么回去?”

景横波停住脚步,背对那人,唇角微微一撇。

人只要有贪欲,都好对付。

“送厉公子回去休息,记得用最好的外伤膏药。”那人又吩咐。

厉含羽愤怒地呜呜挣扎,指着景横波大抵是要求重重惩罚的意思,可惜没人理他,一群孔武有力的仆人迅速将他拥进后院。

景横波耸耸肩,看了厉含羽的房间一眼。

此人有用,晚上再和他亲热一下。

……

晚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地面闪着一层青色的油光,反射着远处客栈深红的灯笼,化开一片濛濛的艳,似新鲜的血。

景横波拢紧了衣裳,想着等下要出门“借”点衣裳回来。

她今晚打算和厉含羽好好谈心,需要一身漂亮的行头。

这附近没什么成衣店,她打算去城中逛逛。正好看看各大江湖势力在本地的堂口规模怎样,关家川也是玳瑁一处重镇,据说大部分玳瑁势力在此地都有重要分舵,所以这一行人进城时行迹也分外小心。

景横波还想找一找那个穆先生的踪迹,她当初一路出京,听了好几次这个名字,心中对这个人物及其组织充满好奇,以为必然是名动玳瑁的奇人。然而等她到了玳瑁,数次有意无意打听,都没人听过这个名字。

这种情况,要么当初有人和她撒了谎,要么就是这个穆先生真的很厉害,盘踞玳瑁而隐身幕后,等闲人等根本无法靠近。

她对这样一个势力很感兴趣,毋庸置疑,三门四盟七大帮,是她的敌人,但这个穆先生,是敌是友,还在未知数。如果是敌,她需要对他有个了解;如果是友,那尽早拉入自己阵营。

外面那一群人今晚好像有什么事儿,先前她听见了他们纷纷出动的声音。当然,她的屋外有留下了人看守,不过这对她不起作用,下一个瞬间,她已经站在湿漉漉的街道上。

远处有丝竹之声,关家川城西玉楼坊,是传说中的烟花红粉地,但其实也是各大势力堂口所在地。

今天丝竹之声尤其悠扬响亮,似乎传遍了半个城,玳瑁王权衰退,没有宵禁,街上行人还不少,她随便抓住一个人问了,那人笑道:“北玳瑁的瓢把子们,今晚联合宴客,就在玉楼坊,你们女人离远点,若是被不小心看上就麻烦了。”转头对她瞧瞧,又笑道,“被看上也不错。瓢把子们喝完酒,总有个余兴节目。到时候全城的头牌们都会去,你也可以趁机出出风头。”

景横波呵呵一笑,撒了手,心想没人管就是自由,本地那个民风够开放。

时辰还早,她看看那处烟花繁华地,忽然兴起了去瞧瞧江湖盛会的念头。

以往看黑帮故事,总觉得热泪沸腾,不晓得这古代版的黑帮宴客,会是怎样的鸿门宴?还有联合宴客这四个字,听来总觉得有点奇怪,据她所知,三门四盟七大帮,虽然不是都对立,但彼此关系错综复杂,是很难聚在一起饮酒的,如今联合请客,请的是谁?谁这么大面子?

她到了玉楼坊,不用找,最大的一家灯火通明的便是。楼下街道上,吃饭的,走路的,玩乐的,都是一帮帮的劲装儿郎,穿着不同颜色衣服,个个眼神锐利,行路轻捷,带刀佩剑,煞气满身。而且都泾渭分明,明显属于不同组织。

路边有两拨人在打赌,一堆人在起哄,有一方人输了,手起刀落,三根手指滚落街面。无人惨叫,大家哄笑。街上的路人走过,淡定地将手指踢进阴沟。

这是在大荒其余地方都看不见的场面,满是阴狠的暴戾,含蓄的凶煞,沉默的嗜血,淡定的肉搏。

这里是江湖的天下。

景横波端着下巴,想着总有一天得让这些家伙都老实滚回自己的老鼠洞里。

街上除了武人,剩下的就是女子,整个玉楼坊都是烟花地,烟花女子自然遍地都是,几乎每个头目打扮的人身边,都依靠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并且根据头目地位的高低,女子的容貌质素也有所变化。从街尾到街中心的玉楼,就好像看见了丑女到美女的阶梯性转化。

这种地方,反倒不需要费心改装了,景横波到了晚上,皮肤恢复正常,她坦坦然地走了进去。

一开始没人注意她,女人太多了,可当一个喝醉的家伙无意中将手中的灯笼晃到了她面前时,那个人大大一怔。

四面的人也一怔。

街上吃东西的,下棋的,喝酒的,赌命的,所有人都无声回头,盯着一路走过的景横波。

女人们从男人的怀中直起腰,把景横波从头看到脚,眼神里有嫉妒,更多的是羡慕。

整条街忽然从极度喧嚣变成极度安静,那些诡异的、探究的眼神,盯得连景横波这样胆大的人,都觉得发毛。

她知道自己美,原以为在这样龙蛇混杂的地方,被人看见了脸,难免要有争夺和调戏,但是奇怪的是,所有人都没有。

她一路踏着安静和诡异的目光走过,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所经之处,所有人都让开一条路,那条路直通玉楼,她想躲入角落都不行。

她硬生生被那些人逼着走向今日宴客的玉楼。

玉楼门口站着店主,大佬们还没来,店主以及所有的小二已经在门口迎客,看见她长驱直入,立即迎了上来,道:“姑娘请后房休息,稍后等候传唤便是。”

景横波莫名其妙,实在不明白这些人葫芦里卖得什么药,难道认出了她的身份?瞧着也不像啊。

既来之则安之,她进了玉楼。

她的身影刚刚没入楼内,死寂的街道轰然一声,又活了。

议论声如浪潮,险些卷了这微雨街道。

“哈,今晚的头牌好姿色!”

“也不知道华帮主从哪找来。好像不是关家川本地花楼的。”

“也许是上元的花魁吧?瞧人家通身那气质。”

“被请的那小子是谁?好艳福!”

“得了,他算什么东西?小心有命来,没命回哟!”

……

景横波站在玉楼二楼的窗前,看着底下的动静。

她被店主热情地接进来,没人问她的身份,没人对她进行任何查问,她被直接请入一间休息室,那里床帐被褥梳妆台准备齐全,连洗澡间都有。

店主让她好好休息,屋内用品随她取用,还送来一套精美的衣裙。

有两个小丫鬟随后进门伺候,问她要不要洗澡,神态恭敬。

景横波当然不要洗澡,她要解开谜团。

以她的口才,骗俩小丫头分分钟的事,没多久就知道了,原来这里所有人,都将她当成了今晚来陪客的头牌。

玉楼坊群宴,将会请出最美的姑娘,来陪伺最重要的客人,这是惯例。

所以她出现时,所有人为她容貌所惊,自然而然便以为,她是那个来陪客的花魁。

至于她穿得简单,衣裳打扮都不像花魁什么的,倒也没人奇怪。玳瑁本地武风浓郁,世道不平,女子常常也学些粗浅武艺或者学会改装,以求保护自己。

景横波站在楼上,看见本地花魁们先后来到,有些青衣小轿,有些也随意步行,反正这店里安排周到,来了之后再化妆换衣都可以。

景横波有点奇怪,她看惯了古惑仔,这种黑道大聚会,难道不怕仇家混入?如果有人混进来,刺杀了谁谁谁,不是立刻就可能改朝换代?

小丫头们笑起来。

“姑娘大概是到玳瑁不久,不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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