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女帝本色-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碗出来。

“给姑娘加料重新熬制的。”她款款微笑。

景横波谢了,再次端起碗。

“啪!”

横刺里忽然一物飞来,竟然绕过景横波的腰,啪地击上了景横波的碗。

这东西比先头石子还有杀伤力,碗咔嚓一声裂了一半,红油汤洒在景横波裙子上。

白毛一扬,霏霏蹿出去了,及时躲过油汤侵袭,嘴里还叼着个肉包子。

景横波跳起来,拼命抖裙子上的油,手抖心颤地发现,这次砸到碗的尼玛是坨狗屎。

风能把狗屎正好吹到碗上吗?

景横波冲出棚子,转目四顾,街上人来人往,人人看着可疑,人人毫无嫌疑。

白光一闪,霏霏嗖地窜回来,嘴里肉包子已经没了,幽紫的大美瞳转得更慢了,像在二次元。

景横波问它:“发现可疑目标没?”

霏霏缓慢地对她眨了眨圆眼睛,景横波目瞪口呆地看见它从尾巴里掏出一只肉包子叼着,又对包子铺指了指。

景横波只好再挤到包子铺门口买个包子,贿赂那个贪心狡诈双面小怪兽,包子到了小怪兽爪子里就不见了,不用猜景横波也知道藏尾巴里去了,神奇的是从外头居然看不出来,包子居然也不掉。

景横波恶狠狠地在心中诅咒热包子烫烂菊花,笑眯眯地问霏霏:“有啥发现啊亲?”

捧着包子啃的霏霏,打了个小小的嗝,拍拍肚子,再迎着景横波期待的目光,蠢萌蠢萌地对她摇头,嘴巴斜斜地咧上去,看上去竟然笑靥如花。

“SHIT!”景横波一甩手回了棚子,其他人早已吃完,都看着她这个倒霉蛋,景横波搔搔头发,忧愁地道:“看样子这家和我气场不合,我换家吃好了,老板娘,结账。”

“承惠六十个钱。”妇人微笑。

景横波伸手去摸钱袋,她们出门的时候宫胤允许去收拾细软,翠姐帮景横波也收拾了钱袋,钱袋一直在翠姐身上,刚才还给了景横波。

手伸进去,像陷进了泥淖,拔不出来了。

景横波脸上的神色很精彩。

“我勒个去……”她低声道,“酱紫叫祸不单行么么么么?”

“怎么了?”翠姐瞧着不对,问她。

“钱袋丢了。”景横波目光发直气若游丝。

刚才买包子还在,也许就是挤入买包子人群的时候被小偷顺手牵羊了。

“我这里有。”翠姐去翻自己钱袋,静筠也掏钱,但两人随即都停了手,面面相觑。

“这个……”景横波看她们的表情,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小声道,“你们的钱不会也丢了吧?”

两人呆呆地点头。

景横波懊恼地一拍脑袋。尼玛这事儿!

自己曾经出过棚子,钱丢了也罢了,翠姐静筠几乎没动过,钱什么时候丢的?进城的时候?还是更早?

不管怎样,没有钱寸步难行,先想办法解决当下要紧。拥雪身上是没钱的,景横波皮箱里虽然有好东西,却不能随便拿出来变卖,再说她也舍不得,这可是她混世界的真正金手指,怎么能随便在这边陲小城卖了?有没人识货都是问题。

景横波看一眼老板娘,她正背对这边忙碌,似乎没注意几人的异常。

“我去想办法弄点钱。”她悄声对静筠道,招呼了霏霏,一扭身出了棚子。

还好,老板娘和老板都没看见。

景横波吁一口气,站在大街上思考怎么搞钱,忽然看见前方不远处一处屋舍,外观平平无奇,却用一面血红旗帜挑出个斗大的“赌”字,不由眼前一亮。

赌博来钱最快啦!麻将、牌九、掷色子,划拳,姐统统擅长地干活!

搓麻高手笑眯眯想。

不过这城中赌场似乎特别高调,一般赌场少有光明正大挑出牌子来的。

景横波迈步向赌场去,却在门口就远远地被拦住。本地规矩,女人和小孩不许进入赌场,尤其女人。

据说这里的风俗,和女人对赌会坏一辈子手气。

景横波被拦了回来,却不肯泄气,在赌场附近小巷子转悠。

远远地看见有个少年从赌场中歪歪扭扭出来,走进了这条小巷子,她赶紧迎上去,挡在人家面前。

那少年路被堵住,不耐烦地抬头正要喝骂,看见眼前赫然是个娇媚美人,不由眼前一亮。

“这位大哥,和你商量件事儿……”景横波笑吟吟将手臂撑在那少年肩膀上,吐气如兰地对着他脖子吹气,“我想借你的……”

霏霏从另一边悄悄闪出来,准备施展一二。

少年的魂已经快飞了,满眼都是景横波的桃花眼艳红唇,反手一把搂向景横波的腰,涎着脸笑道:“哪来的风骚小娘子,是来陪哥哥的吗?平常哥哥可不喜欢这样,不过你嘛……嗯,多少钱一晚?”

“啪。”

景横波今天第三次听见这声音了。

以至于她条件反射向后便退,堪堪躲过了一道莫名其妙的怪风。

然后她就看见那怪风撞上少年,啪一下将他撞倒,再卷着那少年一路滚开,路上砰砰乓乓撞到了许多墙角啊石头啊牛屎堆啊烂泥坑啊什么的。

“我勒个去,这是咋了。”景横波含着手指,和忽然缩起尾巴的霏霏讲,“今天出门看过黄书没?撞鬼了吗?”

霏霏摇了摇尾巴,掏出半个包子来吃。

景横波忽然又看见巷子里多了个目标物。

一个高个子黑皮肤青年,半垂了头,似乎喝醉了酒,摇摇晃晃进来。

景横波锲而不舍地迎上去。

她不想打劫,也不想出卖色相,她真的只是想和人家借一身男装而已。

“这位大哥……”她笑吟吟迎上去,还没来得及开口,那青年晃了两晃,身子向下一倾。

“砰。”

尘土弥漫,弥漫的尘土里被压在下面的景横波哭了。

“呜呜呜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呀……”

身上的人酒气不浓,却很重,好死不死地压着她,一双长臂肘尖抵着她咽喉,稍一用力景横波就可以香消玉殒了。

“喂!喂喂!起来!快起来!”景横波想拍这个家伙的脸,却够不着,只得拍他的背,谁知道她手一动,那醉汉垂在一侧的左手忽然向前抡出一个圆,巧巧拍在她脸上,胳膊上沾满的灰顿时落了她满脸。

“呸呸呸。”景横波吐掉满嘴的灰,隐约觉得这个场景似乎有些熟悉,偏头想了想想不出来,又去推那家伙,谁知道那家伙忽然在她身上翻了个身,手肘在她腰间重重一抵,她被顶得一口气险些上不来,把满嘴吐出的灰又吸了回去。

景横波还没来得及大叫,那家伙摇摇晃晃似乎要站起来了,景横波心花怒放正要爬起,砰一下那家伙又倒下了,背压在她胸上,后脑勺正撞在她鼻子上,景横波只觉得眼前“哗”一下,烟花灿烂地爆了。

好多星星飞啊飞,漫天漫天小星星……

当她再次满身灰土地被压在地上时,她真的想哭了。

今儿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她有一瞬间怀疑宫胤作祟,可是这家伙要擒她何必玩什么花样,这不像他的风格啊!

她狐疑地眯起眼,上下打量这青年,但她的角度看不见对方的脸,她目光落在对方满身的灰尘上,自我否定地摇了摇头。

大神山巅花高岭雪,干净尊贵得恨不得在云端打滚,怎么可能愿意在尘埃中翻腾。

好在这醉汉接二连三对她进行打击之后,终于醉死不动了,景横波在他身下一动不敢动,好半天才喘匀了气,嗅着他淡淡的酒气和一股奇特的清郁气息,小心翼翼爬起来,这回不敢造次,三下两下扒下他的外衣,匆匆披了,也不敢停留,拖着霏霏见鬼般赶紧跑了。

她走后,巷子静悄悄。

过了一会儿,一枚落叶从墙头落下,打着转儿飘近那一动不动的醉汉,却在接近那人上空的最后一刻,忽然消失不见。

醉汉缓缓坐起身来。

他支起腿,手肘搁在膝上,长长的睫毛垂下,姿势随意而潇洒,身姿却在黄昏的光芒中,端凝。

……

景横波当然不知道巷子里的变化。

如果她回头看一眼,或许就确定了今天为什么这么倒霉的真相。

但现在她现在一心奔赌场而去,要在赌场大展雌风,为一行四人一鸟一兽赢回路费和饭费。

到底有没有人捣乱,她不关心,只要此刻还是自由的,她就要自由个够本,绝不会为还没发生的事担忧纠结。

醉鬼的衣衫内袋里竟然有钱,景横波喜出望外,有钱意味着有了赌本,解决了她一个大问题。

钱还不算少,一张五十两的通兑银票,景横波没有去想寻常百姓怎么会在身上带这么大一笔银子,欢天喜地地去开赌。

她当然可以用这五十两银子去付饭钱,去雇车,去生活,这银子够一个小康人家生活两年,但是用了这钱性质便成了偷,她更希望自己挣来钱,再把银子和衣裳都还给人家。

“啦啦啦法海你不懂爱,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景横波哼着小曲儿迈进了赌场的大门,这回当然没有遇到阻拦。

“赌神驾到!”景横波兴致勃勃挤入一张桌子。

“客人玩哪种?”庄家问她。

“掷骰子赌大小!”景横波毫不犹豫,赌大小来得快。

庄家将骰盒舞得眼花缭乱,瞻之在左忽焉在右,连绵成虚无的光影,一众赌徒眼珠子滴溜溜随着转,乌黑里眸子闪烁着金银色的贪婪。此时景横波就算装男人装得粗疏也无人关注。

只有桌子斜对面一面容平常的男子,以手撑头,眼眸低垂,身体语言诉说着不关注和不耐烦。他身子甚至微微倾斜,避开了身侧一身臭汗的赌徒和身后试图献媚的侍姬。

当然,这紧张时刻,没人注意。

庄家手中骰盒已经舞到终梢,一个令人炫目的花活之后,砰,骰盒重重落下。

“押小!”一直凝神倾听的景横波唰一下推过自己的全部财产。

“哈,已经连出三把小,我可不信这个邪!”有赌徒不以为然。

景横波笑眯眯对他伸出中指。

一众赌徒各自押注,庄家双腮肌肉咬紧,霹雳大喝一声:“开——”

声音如炸雷响,震得众人都一呆,趁这失神一刻,庄家的小指悄悄伸入骰内……

桌子对面那撑头男子,忽然指尖轻轻一弹。

庄家手指一僵,便在此时,骰盒翻开。

再想动手脚已经来不及。

“小!”景横波尖叫蹦起,大喜沸腾兴奋难抑,一把抱住身边一个阿猫阿狗,就准备来个表达兴奋的贴面,“哦也——”

嘴唇离那幸运的家伙还差零点零一公分时。

面前那傻兮兮的家伙忽然不见了。

嚓一声轻响,景横波面前已经换了个人,青衣长衫,面容僵木,替代了刚才的阿猫阿狗,静静地矗在景横波面前。

景横波本来就没看身边是谁,不过是发泄心中欢喜而已,只觉眼前一花,似乎有变化,但也来不及看清。

“叭。”一声。

响亮清脆。

唇和脸颊接触零点零一秒,触及肌肤四分之一寸方面,抵达心湖深处三万英尺,深及灵魂尽头八千云路。

有一瞬间,两个人都木了木。

天地似乎在这一刻停息,喧嚣赌场,沮丧庄家,兴奋赌徒,媚笑侍姬,足够炸翻屋顶的各式纷扰吵闹,都在一瞬间定格,只留这一刻唇下清风琉璃月,颊上春雨杏花天。

一触即分。

景横波转开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不过一个和陌生人的欢呼贴面。

她笑哈哈捋起袖子,银票往桌上一拍,“再来!”

“再来!”

凝固的赌场又活了。

骰盒摇动,庄家鼓腮,红的白的黑的滴溜溜转,笑颜和怅惘同在,兴奋并潜藏同行,捋起的袖子雪白的手臂,转动的手腕艳美的红唇。

众生相,色相。

景横波若无其事听着骰盒动静,一双眼睛却终于有意无意地向身边一瞟。

身边刚才那被贴面的青衫人已经不见了。

景横波眼光忍不住又向后扫,终于在人群的尽头,看见他的背影。

步子不快,但不知为何眨眼便到了三丈外的大门,隔着纷扰的人群,她似乎看见他举起袖子,靠近颊边,似乎要擦。

她脊背抽紧,竟然忘记去听骰盒的声音。

“押大小!”庄家的声音令她一惊,急忙转眼看回赌桌,也没听清骰盒动静,胡乱押了大,再回头看那人,哪里还有人影?

她愤愤哼一声,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不过是高兴起来表达兴奋,以前在研究所也是经常的事,今天怎么这么心绪不宁,莫名其妙。

想着刚才,原本没打算亲上的,不知怎的鬼使神差靠了上去,那一霎唇下肌肤有点怪异,随即又觉得有热力逼上来,灼灼似火,像隔着一泊清冷的湖,看见对面深红的火焰。

之后便觉得温软,一霎颤栗从颊上透入唇底,连心都似颤了颤。

明知这是无稽的情绪,心意却似乎自有提醒。

景横波再哼一声,不明白一个贴面怎么就令自己心神不安,以前在研究所看球看兴奋了,经常逮着君珂文臻贴面,也没这么荡漾过。

神经。

她嘀咕一句,强迫自己收拾了情绪,嚷嚷着扑上去再战。

“小!”庄家开盘。

“哎呀怎么输了!”景横波沮丧地嚷,眼角又瞟一眼。

哎,刚才那混账,到底抹脸了没有?

……

高个子青衣人走出门去。

计划不如变化快,尤其是面对某个无厘头的女人,事情常常变得不可收拾。

他本来是打算亲自呆在赌场,看着那女人赢满口袋,再离开的。

而且刚才那女人如此疯癫,他更应该呆在一边,免得她看见人就投怀送抱。

然而那一霎颊上杏花春雨,她的香气透骨而来,似要唤醒他久已沉睡蛰伏的许多情绪,以至于他在那一刻不知是澎湃还是无措,竟只想迅速离开。

多少旧情绪,在那一刻无间的距离里,被哗啦一下翻开,在光天化日之下升腾里灰黄的烟气,遮没这从来掌握在他掌中的乾坤,他竟至迷茫,辨不清方向。

脸颊上那处肌肤,似乎有点湿,又有点干?紧紧地绷着,像还是有一双娇俏的唇,在爱娇地轻啜。

他觉得荒唐。

明明戴了面具,如何还会有这样细腻的感受。

他抬起手,要将那奇异感觉抹去,彷如抹平忽然褶皱的心。

手举到颊边,停住。顿了一顿,最终缓缓放下。

他出了门,望着远方苍青色山脉底拖出的一轮夕阳,轻轻叹息一声。

也许,出来太久了。

该让一切回到轨道了。

女王、国师、六国、八部、纷乱天下、暗流大荒。

……

就在某人受不了调戏逃跑之际,失去强人罩着的景横波,终于输了。

五十两本钱没了,后来赢来的五十两也没了。

瞬间就变成赤贫阶级一员的景横波吗,如同一切输红了眼睛的赌徒一般,抓着赌桌边不肯放手。

“没钱了?没钱滚蛋!”庄家吆喝着赶人。

景横波看看四周,输光了的没人借她,赢了的多半脑满肠肥,一脸淫笑,和这种人借钱实在丢份,和个帅哥还差不多。

她眼风四处乱飞,想寻个看起来顺眼又有钱还不会惹来麻烦的家伙做冤大头,不经意瞟到了楼上,一个苍白瘦弱的少年正趴在栏杆上,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看。

景横波的眼神迅速从他身上华贵的衣料、脸上从容的表情,以及他身后站着的神态恭敬的从人扫过,得出了“这是个凯子”的结论。

更重要的是,她认出对方身后的从人,穿的是这赌场里的护卫制服。

这少年,应该是赌场的主人,不然也有关系。

“喂,你到底还赌不赌?不赌把位置让出来!”庄家不耐烦地赶人。

景横波让开他的手,袍子一撩,一抬腿,跳上了桌子。

“哗。”底下庄家赌徒们齐齐仰着头,呆了。

楼上的少年脖子伸得更长,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

“喂!上头那个!你看看我的美貌!”景横波扯着脖子对上面喊,“老子这么美貌,你们好意思赢我钱,好意思出千?”

“好厚的脸皮……喂你说谁出千?滚下来!”庄家暴怒。

一堆人去拽景横波,景横波拢着袍子左窜右跳,大骂:“就是出千!老……子要是出千,你们早输得光屁股回家,在老子这个正人君子面前出千,你们有脸没有!”

“哪来的疯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城南赌场胡言乱语?”庄家怒极反笑,对着逼近的彪悍侍卫一挥手,“来人——”

“让他上来。”上头一个恹恹声音传来。

庄家神色一整,立即垂手躬身:“是!”

景横波得意地一笑,拢着袍子,风情万种地下桌,款款上楼去了。

少年摇摇晃晃地迎来,景横波一看他的脸,心中大呼:“小受!”

这位当真长了一张小受脸,苍白脸色,细细腰身,淡淡眉弯弯眼,风一吹晃三晃,说起话来轻言细语。

“在下钟情,还没请教公子大名。”钟受受难得这么有礼貌,细长的眼睛盯着眉目明媚的景横波,灼灼生亮。

景横波给他盯得浑身发毛,有点庆幸袍子宽大挡住了曲线,又有点遗憾袍子太宽大挡不住曲线。

对于这么一个性情阴柔的家伙,她不知道哪种性向更合适些。

“客气客气,在下景大波。”她一脸假笑,咳嗽一声,正考虑怎么开口借钱,或者光明正大赌一场赢回赌本,那钟受受已经一脸讨好的笑迎上来握住了她的手。

“大波兄弟,今日得见,真是上天所赐的缘分,底下兄弟不懂道理,冒犯了兄弟,你大人大量,别和他们一般见识,来,来,请兄弟往在下雅室移步一叙,让愚兄当面好生给你赔罪。”

钟情满脸春风,抓着景横波脚不点地地往里走,景横波想要拒绝,却忽然闻见一股诱人的食物香气,再一看,那看似软趴趴的钟情,动作很迅速地已经让人送上点心。桂花莲子粥百合糕水晶虾饺翡翠烧卖色香诱人,本就饿着肚子讨生活的景横波顿时便身不由已地跟上去。

底下恢复了热闹,众人继续开赌,没人注意到门口人影一闪。

景横波跟着钟情,没注意到那一大批随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然后她忽然发现,上三楼的楼梯口,竟然是空的。

没有楼梯?

钟情站在楼梯口,笑的得意。

“梯来。”他仰头,十分装B地曼声轻唤。

四面墙壁忽然轧轧连响,弹出无数横木条,转眼迅速拼接在一起,正是一个悬空梯形状。

“妙!”景横波赞,笑吟吟看着钟情,“你设计的,真牛逼!”

跟美国科幻大片似的,难为这古代边陲小镇还能看见这样的设计。

钟情苍白的脸上涨出兴奋得意的微红,嘴上勉力轻描淡写,“小意思。”

女人崇拜的晶亮的目光,总能令男人荷尔蒙大量散发,钟情现在神采奕奕,搀扶景横波踏上梯子时分外殷勤。景横波笑吟吟捏了一把他的脸,以示赞赏,钟少爷越发开心,目光灼灼如狼。

屋梁上似乎有影子一闪,不过一个低头看楼梯一个专心览美色,没人注意。

“就是梯子悬空,看着有点怕人。”景横波低头看看楼梯,可以看见下面两层的人头。

钟情笑得越发得意神秘,迫不及待地打了个响指。

“板来!”

啪地一声脆响,所有悬空木板突然横向滑出一截薄板,垂直往下一搭,咔咔一阵相连,完整的楼梯搭建完毕。

“奇思妙想!”景横波想不到还有这一层设计,瞪大眼睛惊呼,“你怎么想出来的!”

她语气里的真心夸赞连傻子都能听出来,艳美容颜因惊讶而眸光晶亮,肌肤透红,似蒙上一层珠光,温润又耀眼。

钟情欢喜陶然得似要飘起,笑道:“不过雕虫小技耳……梯板最近打过桐油,小心滑脚……哎哟!”

一句未完,猛然一阵怪风掠过,撞得他脚下一滑,一个倒栽葱,砰砰乓乓顺着梯子滑了下去、

景横波吓了一跳,赶紧奔下去扶他,“怎么回事?这楼梯不怎么滑啊。”

“我也不知道……”钟情满脸涨红,这楼梯打桐油还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根本算不上滑,他不过是想献殷勤去扶扶佳人玉臂,怎么就倒着了呢?

景横波伸手来扶他,黝暗的楼道衬得她手指根根如玉,从钟情的角度,正看见她浓黑鬓发边珍珠一样的耳垂,透着淡淡的粉红色,一边一个晶莹的小孔。

耳洞。

第一眼看见这个,就知道她是女子。

馥郁的香气在四周浮动,因暗室而越发鲜明,香气浓郁又自然,让钟情想起诸如牡丹芍药大丽菊之类的名花,这些以艳丽著名的花都不香,但不知为何,他就觉得她有牡丹芍药的艳,又有牡丹芍药不能有的芬芳,天意钟爱,自得完美。

钟情心中腾腾一热。

他是西康老帅的独子,自幼先天不足深居简出,过惯了苍白寂寞的日子,闲暇时,也只能凭借自己少有的天分,玩玩机关之术。因为身体原因,以往未曾想过女人,也没觉得女人有什么重要。

然而今天似乎有些不同。

也许,苍白惨绿少年,往往更易被风情独具,张扬于外的艳丽御姐所吸引。

钟情有点悻悻又有点欢喜地去接景横波的手指,指尖将要相触时,忽然景横波哎哟一声道“谁推我?”身子向前一倾。

两人手指交错而过,景横波控制不住身形,踉跄跌下一步楼梯,砰一声将正准备爬起来的钟情又撞了下去。

“啊啊啊啊……”钟情娇弱的小腰垫在楼板上一级级蹭蹭下滑,腰骨摩擦硬木发出可怖的嚓嚓之声。

“嘭嘭嘭。”他再次一路栽到底,大头朝下,裤裆朝天。

景横波手指含在嘴里,眼睛瞪得溜圆,觉得今天诸事不吉,或者应该先烧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