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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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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题目。”锦衣人眯起眼睛,很陶醉地道,“叫心有灵犀。”

景横波有种在芒果台参加综艺节目的感觉……

“马上,在这里除了我之外的所有男人,包括你这位帮手,都排成一排,戴上面具,站在你面前。”锦衣人道,“每个人说一到两句话,你凭这话,在其中寻找出一个帮手。”

景横波听着,这开头似乎不坏,穆先生也有机会帮自己,便点点头。

“这个帮手建议你好好找。”锦衣人笑得一点也不坏,很诚恳地道,“因为你找出的这个人,得准确报出你的一切资料,你也得准确报出他的资料,包括你们的各种身体长度,包括你的三围。”

“你个猥琐无耻的流氓……等等。”景横波忽然瞪大眼睛,“你刚才说什么?三围?你怎么知道女人的三围?你是不是从哪听来的?你认不认识君珂太史阑文臻?”

她越说越快,脸色因激动泛出潮红,步子也下意识向前一步。

锦衣人看她一眼,慢条斯理地道:“你说谁?不明白。三围指女人身材,我们东堂都这么说。有什么不对吗?”

景横波紧紧盯着他,眼神开始不确定——东堂真的是这样说吗?真的有古代人也说女人身材是三围吗?

异世的事难以确定,她又没机会去了解东堂,看这家伙一副抵死不认的样子,不禁恨得牙痒。

锦衣人悠悠磕着瓜子,眼底泛着笑意。

又一个小蛋糕的熟人!

呵呵,做什么要给她知道?那丫头没事还一天到晚想跑,这要给她们联系上了,他以后还有蛋糕吃吗?

景横波吸口气,收敛一下散乱的心神,不管怎样,救人要紧,至于这些疑问,回头勒着他脖子也要叫他吐出来。

“然后呢?”她才不信就这么简单。虽然现在已经很坑爹,但她的直觉告诉他,他一定能坑出新高度。

“当你们报出互相的资料后,我会根据你们报出的数字,设计一个安全距离。而三名人质中的一人,会被安排在这个安全距离之内。”锦衣人指尖已经多了一把铮亮的飞刀,一边把玩一边道,“然后我会根据实际的数字,将飞刀射出准确的距离。我的飞刀的控制能力和准头,你们不必担心。你们只需要担心你们的数字是否准确,因为我每刀都会对着要害,比如眼睛,比如喉头,比如心脏,只要你们的数字错一分,人质就得残废或者死亡。”他微笑,“所以一定要好好量哦。”

景横波眼前一黑——尼玛一个题目等于三个,每个题目都要命,先别说大部分敌人中能否挑出正确帮手,挑不出正确帮手就等于白给他的护卫占便宜,就算挑出正确帮手穆先生,这量三围什么的还是给人占便宜。

她虽然知道自己的三围,但那是厘米数,而且肯定是有所变化的,这量出来的数字关系人家性命,敢不认真细心重新好好量?但这一量……哦买糕的!

世上有这么坑的人么?这么坑为什么不去坑他们东堂的皇帝?这么坑当玉皇大帝都够格了!

她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你生儿子一定没菊花!”

“挺好。”他答,“有个人也这么骂过我,我因此决定让她给我生个儿子,看看她到时候还乐意不。”

“陪猪睡觉都不会有人乐意给你生儿子……等等!”景横波又跳了起来,“谁这么骂你的?谁这么骂你的?”

“关你什么事?”锦衣人斜睨她。

“知音啊!”景横波目光闪闪,“我要引以为知音!”

她心中紧张,却不愿给锦衣人瞧出关切,只作一副感兴趣模样,紧紧盯着他。

“死了。”锦衣人立即轻描淡写地道。

这话可不能说不对——嫁给他,小蛋糕的过去就得死了!

刚才听景横波嘴里冒出来太史阑君珂的名字,他就知道不好了。他知道小蛋糕在找人,但那死丫头和他恩恩怨怨的,不肯说名字,也不肯说特征,现在他知道是谁了,可是好像他在南齐追杀的那个就叫太史阑,在大燕绑架的那个就是君珂……

现在在大荒刁难的这个,一张嘴就叫出了文臻的名字……

这世事好像也太巧合了点,难道他一不小心,就将小蛋糕的姐妹们都得罪完了?不过小蛋糕的姐妹们都还挺能混的……所有他更加下定决心,小蛋糕的过去必须得死了,不然这群姐妹们一聚头,又都个个不是东西,小蛋糕以后只怕再也不会做蛋糕给他吃了……

对面,景横波果然露出被雷劈的神情,有一霎的失魂落魄。

死了……

她几乎可以确定,锦衣人必定认识那三个中的一个,但现在他说,死了?

这实在是个噩耗,她刚刚冲上希望的高峰,转瞬便被打下来,一时脑子里空白一片,连一边穆先生关切的询问都没听见。

……

------题外话------

存稿君说:大桂圆一不在,留言也没了,订阅也没了,月票也没了……啊,月票你都不给俺,俺和你什么仇什么怨呜呜呜

第七十八章 请为彼此量体

但脑子空白短暂一霎后,她看见了对面锦衣人的目光。

他的目光总是很奇怪的,看似温和,实则空茫,三分春光,三分雾气,整个人有种空灵飘渺气质,有种“不存在”的感觉,似乎对这无聊人生,总有些居高临下的厌倦。

但他每次谈到刚才那些怪话,他的神情目光就会发生变化,变得温润而实在,有淡淡的兴趣和喜悦。

这不是谈到不相干的死人会有的表情。

对了,这个坑货,他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景横波又深呼吸,调整好心情,她发现和锦衣人做对手,那真是一丝一毫疏忽不得,他很容易就可以牵动你的情绪,牵着你鼻子走。他甚至能随时发现你的缺陷,调整打击你的方案,让你陷入被动,比如他发觉了她对这种怪话特别敏感,就接连地说,好让她失去方寸,否则以他的性子,不可能失言说这么多。

遇见大敌首要冷静,这是那个人教她的,不可忘。

看她神情很快平静下来,锦衣人目光闪动,拍拍手,道:“各自准备去吧。”

护卫们走了几个人下去,锦衣人又对穆先生道:“你也换个装如何?当然,不换装可以,不参与就是。”

他用一种过来人的眼神,看着穆先生,眼神里写着“你舍得放弃这样一个机会吗?”

穆先生笑道:“自然要陪着玩一玩。”

景横波哼了一声,看穆先生一拍窗棂,想要纵身飞起,便道:“反正你能短暂走路,不要再浪费真力施展轻功了。”

穆先生身子一顿,停了停,恍然笑道:“是啊。习惯了,差点忘记了。”老老实实翻窗进来。

“隔壁有两个小间。”锦衣人道,“你单独一间,我护卫们一间,每间都备了一样的衣服面具,自己取用便是。”

穆先生走入了左边小间。

屋内椅子上放着简单的黑衣和面具。

屋子里有点冷,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放火盆的缘故。

穆先生伸手去拿搁在椅背上的黑衣,忽然手一顿,手掌向上一翻一托。

“砰。”一声,一股凛冽的劲气,撞上他的掌心,啪一声,半边椅子背折断。

如果他不是及时翻掌挡住,这一道劲,正好打在他面门上,最起码断个鼻骨。

穆先生手掌没有放下,对着半空,冷淡地道:“你何必总要取我而代之?隔壁多了是,还是你认为你真的能一招放倒我?或者你生怕景横波不知道,想要闹出点动静?”

梁上没有声音,冷气幽幽地过了,穆先生冷哼一声,放下手掌,换上衣裳面具。

隔壁一群护卫在换衣裳,其中一人换好衣裳戴好面具,忽然觉得腹部一凉,一股冷气搅得他腹痛如绞,忍不住便抱住肚子白了脸色。

“这时候可不能出去。”中文看他要拉肚子样儿,不同意道,“会露馅。”

那位是拉丁文,拉丁文幽幽道:“等会儿如果控制不住,那才真的会露馅,而且主子会疯的……”

中文只好让他快去快回,拉丁文刚刚闪出门外,就发出了一声闷哼。

屋内人听见,笑骂:“这死小子,就是屎尿多!”

拉丁文很快回来了,本来众人换得很快,但是隔壁穆先生换得慢,众人要一起出去才能有混淆效果,所以都在等着。

拉丁文回来,众人还在那笑谈,都说这要女王认错人,把自己抽到怎么办?那什么三围,怎么量?哎呀呀这个可太不好意思了。

德语阴恻恻地道:“谁要你真量?主子明明是要咱们乱报一个数。你们不知道他不喜欢咱们碰女人?”

护卫们立即心有戚戚地叹气——主子的洁癖太严重,严重到没人性,他说睡过女人的男人身上有怪味,从来不许他们接触女人。

护卫们现在都在祈祷,主子快点把文姑娘搞定睡了吧,他睡过女人,自己有了那味道,就不会嫌弃别人的味道了。

不过照现在那两人德行来看,他们打一辈子光棍的可能性,越来越大了……

“过来排排高矮。”中文召唤大家排成一行,护卫们基本个子都挺高,只有德语和西班牙语矮,中文拍拍手,两个侏儒从角落里钻了出来。

这群侏儒也是锦衣人手下,是他另行培养的死士,用着一些特殊任务时用,在大燕的时候用过,也是在一路出大燕时,折损了不少,现在只剩下寥寥几人。

因为个子矮,也因为引人注目,这些侏儒,有时候直接呆在护卫们背着的包袱里。

侏儒爬上德语和西班牙语的脖子,戴上面具,衣裳是连身的,现在,所有人一样高。

护卫们走了出去,和穆先生同时出门,外头还挡了一道屏风,护卫们错开身,将穆先生夹在中间,才走出了屏风。

景横波一眼看见对面走来七个人,一模一样装扮,面具连眼睛嘴巴都蒙住了,甚至一模一样的身高,她很有点诧异,她明明记得锦衣人护卫有高有矮的。

高的可以缩骨,矮的是怎么把自己扯高的?

按高矮分辨不同的梦想破灭了,现在她寄希望于每人开口说的那句话。

但锦衣人那个举世无双大坑货,他活着就是专门为了掐灭人家希望的。

他抛出一个圆筒,道:“对着这个讲话,出来声音差不多。”

景横波喃喃道:“你上辈子一定是月球表面……”

声音也无法分辨,现在只能从那句话判断,无论如何,必须先拉出穆先生,后头量三围才好商量。

护卫左首第一的人,接了那圆圆的,扩音器一样的东西,道:“女王陛下,你还记得玉照宫的红枫吗?”

景横波脸色一变,心头一跳,随即猛力一挥手,“负分滚粗!”

红枫是玉照宫的,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静庭的。静庭虽然在玉照宫之内,但在所有人的感觉内,它是独立存在的,是大荒政治最中心,熟知情况的人,不会把静庭的东西,算在玉照宫头上。

锦衣人咳嗽一声,以作提醒。

作为对大荒不熟悉的外来人,说和大荒有关的事并不聪明,很容易被看出破绽。

第一个是德语,他为自己的失误惭愧垂头,知道又得负责替主子吃掉所有难吃甜食了。

左首第一个悻悻地下去,第二个接了自制话筒,瓮声瓮气地道:“我就是那个对的人。”

第三个简单地道:“选我,你不会错。”

第四个道:“选他必然是错的,我才是。”

第五个道:“第六,勿选。”

第六个道:“真真假假如何辨?终有露馅一天。”

第七个道:“以上都错。”

景横波傻眼。

锦衣人也在摸着下巴,这回护卫们体会他意思了,但这难度也太大了,完全没有任何端倪,连他自己都摸不准。

他可以确定大概在哪两个中,但到底是谁,这关系一段公案,不知道真相的人得不出结论。

景横波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

其实这七个人中,有两个人的说话方式,都和别人不一样。

第五个和第六个。

其余人虽然在排斥他人,推荐自己,但要么跟着他人言语轨迹,要么排斥所有。只有第五个,明确点出了不能选第六。

为什么他就排斥第六一个?因为他是锦衣人护卫,知道第六个是穆先生?但这种说法却可能为她指向谁是穆先生,按说锦衣人护卫不该这么说才对。

但照这种推论,第五个应该不是穆先生,因为穆先生理应排斥所有人,才可能令他自己被选中,单只指出某个护卫不是,是不够的。

因此穆先生该是第六个(说话比较特别,故意区分出自己),或者第七个(排斥所有人)。

第六个的可能性更大,那句“真真假假如何辨”,似乎正影射她心头某个缠绕不去的疑惑。

但话又说回来了,如果她那个疑惑是真的,穆先生真的有两个,那么两个人都瞒着她,应该都不愿意被她看出来,那就不该提示她这句“总有露馅一天”。

景横波觉得自己本来就乱麻一样的脑子,这下更乱了。

锦衣人忽然道:“超过时间,加题。”

景横波无奈,只得慢慢抬手,指向第六个。

分析和直觉告诉她,第六个是穆先生的可能性最大。

她的手指已经抬了起来,忽然感觉到一丝频率有些异常的呼吸,这呼吸声听得她心头一跳,她的目光咻地跳到了第五个身上,第五人正低头看着地面,景横波目光跟过去,看见他长袍下摆隐隐露出一点点的靴尖,靴尖之上,一点点的泥巴。

她的手指立即从第六个面前滑了过去,指住了第五个。

“选他!”

锦衣人眯了眯眼睛,笑道:“不后悔?”

“不后悔。”景横波盯着那泥巴,咬牙。

“真的不后悔?”魔鬼的声音总是很诱惑。

景横波非常讨厌这种询问,意志稍稍薄弱的,九成九会被勾引得推翻自己。

“不后悔!”

“真的……”

“你有完没完?”景横波一口截断那神经病,“该干嘛干嘛去!”

“那你们该干嘛干嘛去。”锦衣人意兴阑珊地向后一靠,“后头有间屋子,给你们研究资料用。一刻钟应该够了吧?”他仰头望天,也不知道对谁说话,“你看,你三番两次害我,我还给你这么个机会,我够意思吧?”

“给个皮尺。”景横波对他摊开手。

“没有。”锦衣人可恶地答,“自己手量。”

“我错了。”景横波痛心疾首地道,“我不该骂你生儿子没菊花。”

锦衣人斜睨着她——啧啧又要出幺蛾子了,和小蛋糕差不多德行。这群女人哪来的?没一个正常的!

“……你生儿子一定长两个菊花!”她笑。

锦衣人点点头,诚恳地道:“我会帮你把这句美好祝福,带给我娘子的。”

景横波呵呵一声,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请。请。”锦衣人赶她进屋,看看那第六个黑衣蒙面人,忽然诡秘地笑了笑,“怎么样,很失望?”

第六个人取下面具,露出穆先生的脸,神情依旧平静。

“你需要好好被调教。”他说的亲切。

“只要你能,欢迎之至。”他答得狂妄。

……

隔壁又是一个黑屋子。

锦衣人似乎很喜欢极端的东西,他自己屋子亮堂堂,其余屋子一点灯火都没。

景横波走进屋子,就盯住了那被自己选中的人,有点紧张。

万一不是穆先生,她就得打昏人家,自己动手量了。

黑衣人取下面具,转身,黑暗里隐约能看见那张微带苍白,却依旧清逸秀美的脸。

景横波松了一口气。

“差点选错了。”她庆幸地道,“我还以为第六个是穆先生。”

穆先生笑了笑,轻声道:“你知道自己的……尺寸吧?”

景横波咳嗽,讪讪道:“其实是不大知道的……尤其是精确的那种,你……”她满怀希冀地问,“你看一看,应该就能知道吧?”

她的内衣都是挺紧身的,如果穆先生看一眼就能确定的话,就当为人质稍稍牺牲下了,好在她内衣虽然紧身但是严实,不至于走光。

穆先生不置可否,半晌道:“或者可以试试?”

她也无奈,没有尺子,拿不出精确数据,就会影响人命。在人命面前,什么都可以让步,就当穿个比基尼走沙滩好了。

“你背过身去。”她又咳嗽,喉咙里痒痒的,感觉怪怪的。

他很听话的背身,这让她稍稍心定了些。

屋子里很黑,她在背后悉悉索索脱外衣,他在看墙。

墙上有微光,是外间折射来的光线,打在墙上淡淡濛濛,不够看清人的身影,却能看见大致动作,比如那女子抬起的双臂修长,比如那女子舒展的身线优美,比如那侧身的曲线是一道起伏精致的弧,她的一切都是世间最美的剪影,映在墙上、他的心版上。

他微微阖着眼睛,想着她此刻动作,正在解开腰带,修长手指盘弄着腰带,用力地扯……扯……她脑子很灵活,手工却不大灵巧,然而这样的笨拙在他眼里,那叫可爱。

忽然就想起宫变前一霎,她将他拖倒在榻上,轻轻软软问那一声“你要不要我……”

那一声于他,期盼又不期盼,难以言说的滋味,只记得那一刻她眼眸如酒红唇如花,看一眼便让人醉到心里去,又想扑进花心里。

那一霎他的手指已经触及了她的腰带,他相信只要一勾一挑,他就可以解决和她之间的任何阻隔,可是有时候,命运的阻碍,才是天之涯海之角的距离……

忽然她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听起来有点淡淡尴尬,“好了。”

他回身,她叉着腰站在他面前,一身的紧身黑色衣裤,叉腰的姿势显得腰细得惊人,而裤子是七分的,更显得露出的一截小腿肚雪白。

她是那种穿着衣服已经风情万种,稍微暴露更显本钱的类型,男人不管喜欢不喜欢,最起码在那样的体型面前,就很少有把持得住的。

他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心中却在庆幸,幸亏自己不放心,还没走远,否则现在看着她的,就是哪只阿猫阿狗了……

景横波看起来神态自若,昂着下巴,拗出一个T台上的经典模特造型,可滴溜溜乱滚的眼珠,暴露了她的心虚。

她本是奔放外向的性子,没觉得展示身体之美有什么不对,刚穿越来那会,这种观念还很强烈,所以钢管舞跳得十分投入。但在异世越久,多少受古人影响,渐渐醒觉自己可以无所谓,但别人未必内心纯正,古人不比现代人接受度高,莫要给人意淫了去。由此渐渐收敛了些。

然而此刻站在穆先生面前,那种感觉似乎又不一样,内心深处,几分不自在,几分小欢喜,几分小期待,还有几分羞……那种复杂的心情,让她诧异……是因为心里,他不一样么?

这么想的时候她不禁一惊,顿忘了尴尬,忍不住催他:“怎么样,差不多有数吧?”

“哦。”他似忽然醒觉,淡淡道,“可我还是觉得,仅凭看,难以报出准确数字。”

景横波“呃”地一声,忍不住瞪他——既然看不出,为什么不早说!她不是白给他看了!

“我来之前量过的,是92,64,93。”她悻悻地道,“不过现在有没有变化,我不知道。”

“要么我再量一下?”他沉吟道。

“流氓!”她恼羞成怒地骂。

没有尺子,他自告奋勇要量,用什么量?手吗?

他很无辜地看了看她,伸手从一边桌子上拿了一把软尺,道:“用尺子量,哪里不对?”

景横波“呃”地又是一声,尼玛,有尺子为毛不说!

有了软尺,问题又来了,自己是无法给自己量体的。

她只好无可奈何地道:“你来。”又警告道:“别乱看。”

他很听话模样,认真点头,拿了尺子走过来,景横波闭上眼睛等待,好半天没有动静,她睁眼,就看见他在默默看她。

“干什么?”她莫名其妙地道。

“这个……”他比划了一下尺子,“怎么量?”

景横波这才醒觉,人家养尊处优大少爷,不是裁缝出身,哪里晓得怎么量体?

她只好亲自教导他,“手伸过来……穿过我腋下……绕一圈……在……在……”她顿住了。

“在最高处量”这话她好像不大说得出口。

她抬起双臂,他的软尺从她腋下穿过,这正是一个拥抱的姿势,他淡淡清逸香气传来,乌黑滑润的发轻轻滑过她的下巴,她觉得脖颈间簌簌的痒,感觉到他的呼吸扑在她胸口肌肤上,湿润而温暖,频率似乎有点快,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有种错觉,觉得下一瞬间,他会将她狠狠抱紧。

然而没有,他的身子慢慢后退,向她胸前拉拢,她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手指已经到了她胸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般轻轻一触,一漾,她如过电般一颤,脸顿时红了。

他似也知道她尴尬,快手快脚地看了刻度,便抽走软尺,她生怕他紧张之下没看清楚,急忙“哎”了一声,可是喊出口之后又觉得更加难以启齿——说什么?难道说你好像没看清楚再量一遍?人家得当她荡妇。

不等她想清楚,他已经无师自通地,软尺绕过了她的腰。

软尺在腰间一荡,极短的长度,他微微弯着腰,正面对她平坦的小腹,紧身内衣到此处微微有点向上束,露一道细细的腰间肌肤,黑色绸缎映衬下,白到耀眼,滑润也如绸缎,靠得极近,便能感觉到女子体内传来的馥郁香气,这里的香气和平时感觉又有不同,似乎更温暖更神秘,让人想起这里靠近女子孕育后代的,至关重要之地。

他想着这女子的身体是上天赐予,至清洁至优美,将来在很久之后,她会为谁孕育生命?

软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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