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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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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着虽凶狠精准,却一定会令大荒元气大伤。

任何一个初初继位的王者,都不会如此重手拔毒瘤,哪朝哪代没有野心家?没有被*驱使的朝臣?可水至清则无鱼,朝政要维持,朝堂要运转,国事要处理,家国天下还是要靠臣子来撑,聪明君主都会选择徐图缓之,区别对待,为什么要这样连根拔起,余地不留?

这一场动乱轰动京华,谁也不可能捺下,女王的这种做法,也表明了不会遮掩,那么明日朝堂之上就会空出一半,五司主相副相、各级荣勋及其后代,帝歌豪门贵族之后……大荒朝廷五去其三,何以称王?

众人盯着金缸上的女王,火光里她衣袖飘舞,姿态笔直,但脸上鲜血横流,肌肉翻卷,容貌已毁。

那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又来了。

为了拔出他们,毁过半朝廷,毁女人最为重要的无双容貌,她难道真的疯了?

有人吸一口气,互相看一眼,觉得此刻还未到绝地,应该联起手来,和女王晓以利害,好好谈判。

但他们还没来得及开口,景横波轻描淡写一句话,便让他们眼前一黑,觉得果然是疯了。

“都烧了。”

……

三七三年三月十一。

一场未及燃起的玉照宫主殿大火,灭了参与叛乱者心中的熊熊*之火。

窗外侍卫手持火把,满泼桐油,根本不在乎这殿中聚集了多少跺跺脚帝歌地震的权贵,不在乎这些人全部加起来可以令大荒动乱,就如准备烤一排乳猪般,女王一声令下,连一二三都不数,火把便掷了进去。

蓬一声,大火立即席卷了这些帝歌最高贵的人们。

惨叫声不知道是惊慌还是意外,习惯了先威胁再谈判的大臣们,直到今日,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凶狠决绝。

那些还准备联合抗衡,对女王加以威胁,合纵连横以求扳回一局的大臣,在烧到眉毛的火焰面前,在女王毫不犹豫的杀气面前,顿时失去了所有的智计和心机,高呼惨叫,立即求饶。

有了缓冲才有了变数,景横波只打算给他们生死的抉择。

裂开的那个长窗,是唯一的逃生通道,有无数的士兵看守,想要从那里爬出来,先交上自己的家主徽章印信,然后在士兵看守下,写下认罪书,和自己名下的所有财产资源势力盟友。

有人还想出来后召唤私军护卫自己逃走,然而一看已经被玉照龙骑和横戟军占满的广场,甚至连亢龙军都赶了来,便知从头至尾,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被玩弄的小丑。

有人愿意以天下燃起火焰,吸引飞蛾来扑,一把火烧尽嘴脸丑恶,见人间争夺真相。

自那日起,帝歌飞马未绝。

那些马蹄腾飞的光影里,是一座座高门的坍塌,一群群贵族的下狱,一声声悔恨的哭号,和一车车满载的财富。

参与叛乱者帝歌权贵十二家,主事者连同男丁全部下狱,封爵剥夺,家产全部抄没充公,但罪不及妻女。其余从逆者,视罪行轻重,酌情处理。

一时帝歌大狱人满为患,横戟、亢龙、玉照三军日夜城内外守卫,将整个帝歌封锁,许出不许进。

半个帝歌在哭号,半个帝歌在欢笑,景横波下令,抄没的贵族家产,一半纳入国库,一半用于帝歌百姓谋生、就学、就医之用,并设官善堂,以豪门家产赡养十岁以下、七十以上无以为生者。

整个帝歌朝廷都在震颤,那些没有参与叛乱的官员们,在更加畏惧天威更加勤恳从事的同时,也在庆幸女王恩慈——虽然引出叛乱者的布局凶狠不羁,但后续并没有嗜血残忍,除了几个负隅顽抗,贼心不死的首逆被枭首弃市外,竟然大多数人都没有杀,相当一部分从逆子弟被流放,一些糊里糊涂参与进来的,或者被迫参与的,经过有司审查和口供对照后,竟然还能重回朝廷效力,只是再不能回到原先职位,需要从头做起。但对那些死里逃生的人来说,这已经是莫大的幸运——历来大逆罪,不论轻重,株连九族,血流成河。女王高高提起,却如此轻轻放下,令众人意外之余,也轻轻舒了一口长气——如此,帝歌朝廷虽然动荡难免,但最起码,不至于彻底瘫痪了。

拔毒瘤后患深重,是因为往往拔不干净,引起后续连绵,压力之下功亏一篑。但如果拔得彻底,所有人都被清扫出来,那些人便失去了后续的力量,难以再掀起巨浪。哪怕一时瘫痪,终究更多无辜有才能的人在,三两年之内,终究能恢复。

有时候景横波也庆幸大荒的独特格局,让她在一路放逐中,铺垫了周边国家部族的关系。所以帝歌的动乱,就被锁在帝歌之中。否则换成任何国家,中心一乱,首先要面对的就是来自各地的割据力量,和有异心的大将的反叛。

至于那些数量可观的家族私军,是这次叛乱拔起的另一处毒瘤。在此之前,谁也没有想到,仅仅是各个家族以家丁护卫名义豢养的私军,加起来竟然是这么庞大、足可动摇帝歌的一支军队,如果不是亢龙玉照和横戟一直都掌握在女王手中,这场帝歌内部的叛乱,到底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景横波下令将这些人,全部发放帝歌附近一处隐秘工场做苦力,在那里训练并洗脑完后,将全部打散,收编进帝歌三大军。这些人不是那些豪门的家奴,也不过是招来的护卫,不必赶尽杀绝,倒从此充实了帝歌的戍卫力量。而从她这一代开始,豪门家族的护卫受到了严格的限制,家族私军,从此再不存在。

在那段帝歌动荡的日子里,女王一直白布包着脸,高坐御座之上处理政事,有流言出来,说陛下在叛乱当日,力抗叛乱者,脸上受伤,容貌已毁。

这样白布包着脸过了一个月,众臣对女王“毁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当某日女王顶着一张疤脸出现在朝堂之上时,所有人都毫无意外之色地低下头去。不敢再看那张凸凹不平,一道深红大疤横贯整个脸颊的脸。

经过了一日夺帝歌,再经过帝歌内乱的女王,再也不是众臣心目中,当初舞明台广场红毯上那个明媚却天真的女子,更不是风雪之中被逐帝歌的凄凉女王,她脸上的疤痕似乎在提醒着所有人——这是血与火交融的一路,伤痕有多重,人命与心思,便有多沉。

大荒历三七三年,帝歌朝堂在瑟缩和战栗。

大荒历三七三年,帝歌并不知道,自己的历史在走向一个折点。

大荒历三七三年,帝歌诞生了历史上最富有争议也最拥有实权的女王,她被那些畏惧痛恨她却再不敢反抗她的贵族们,私下称为“血腥疤脸”;她被帝歌百姓悄悄称为“我们最美丽的那个姑娘”。

大荒历三七三年四月,戒严很久的帝歌,终于缓缓开启了大门,大队大队衣衫褴褛的人们,锁枷戴铐,从城门中列队走出,身边跟着押送的士兵。

四面百姓默然观望,知道这是帝歌叛乱中,被流放的帝歌罪囚。他们将要穿越大半个大荒,一直抵达黑水泽,在那里接受玳瑁的监管。

人群中,有一个小兵,懒懒散散走在最后,帽子戴得有点歪,盔甲系得有点斜,时不时抬起眼看一眼四月便已经火辣辣的太阳,将帽子又往下拉拉。

帽檐的阴影下,小兵的肌肤如水透明,眼珠子乌黑地从城头鲜红的女王旗上掠过。

走在最前面的押运官,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小兵,有点不满也有点纳闷,现在的女王治下,居然还有人敢这么惫懒无聊。

但他也不敢管,因为这位是加塞儿进来的,据说是玉照龙骑英大统领的弟弟的媳妇的外甥的邻居,跟着走一路是要回玳瑁的,不承担任何押送任务,不负责任何安全保卫,并要求尽量不要管束……总之,得罪不得。

押送官恶狠狠想着,这小子一路上安分便罢,真要不安分,回头自己完成押送任务,回帝歌总得有奖赏,说不定还能见女王一面,到时候狠狠参一本!

那小兵一直盯着女王旗——大半年前再见女王旗,今日一别,未知何时能再见?

如果不能在女王旗之侧,升起那面白山黑水旗,不见也罢!

身侧忽然被人重重一挤,侧头一看是一个戴着斗笠的人,斗笠下那双飞扬的黑眉,让她立即认出了是谁。

在她皱眉之前,那个家伙低声且快速地道:“别骂,小心被发现。”

“你来干嘛?”她皱眉,心想这回出京身份这么隐秘,特意选了这个时机,怎么还是给裴枢这家伙知道了?

“来送个人,之前和你几次要说,一直没空说,我这有个人,需要出帝歌找人,武功不错,正好和你一起。”裴枢快手快脚塞过来一个人,“和你一样,加塞儿的,说是我未过门媳妇的哥哥的师傅的姐姐的女儿……”

“走开!”

“她也许能帮你找到人。”

她顿住。目光终于掠过去,一眼看清那人长相,眼神一闪。

身后帝歌城墙巍巍,国师旗的旗杆,孤而高地矗立着,迎风发出铮铮低音。

她凝视良久,一转身,“走吧。”

身后那人默默地跟上去。

大荒历三七三年四月。

女王出帝歌。

------题外话------

……

我肥来了。

抱歉还是断更三天了,在外面就是没法码字,拖着死重的电脑出去,再死重死重地拖回来。

后头要转场了,沉重朝局戏份暂时结束,再走爱情道路,大神戏份还是不少的。

第七章 辨珠

日光从树林绿色的梢头上掠过,将远处一片淡黄色的视野耀亮,那是一大片黄得纯正的土地,不时流转闪耀金黄色的光芒,刺得人眼睛发痛,非得将视线调远一点,瞧瞧那些抚慰目光的翠绿才会舒畅一点。

一阵阵风袭来,三分药香三分草香,那是邻国襄国香泽独有的味道。

一群人站在地势稍高的土坡上,看着那一大片金黄,发出长吁短叹的声音。

“真不知道路线为什么这么走?”押送大队的队长蒋亚第一百次展开手中的路线图,纳闷而郁闷地叹息,“襄国、禹国、浮水、落云、蒙国、琉璃、姬国……明明可以走襄国过黄金斩羽沉铁,就能到玳瑁黑水,为什么绕了最远的那条路?”

“上头大人们的意思,咱们只能照办。”副队长雷熙拍拍他的肩,“难道你现在要回去质疑英大统领么?”

“完全不合理,完全!”蒋亚愤愤地将路线图揉成一团,“先别说这几个国家部族,有些分外难缠诡异,首先禹国等国,多半是没给陛下上拥戴书的。比如禹国,耶律世家的老窝,帝歌权争失败者,前左国师在帝歌事变中失势,之后耶律世家送大公子上京,活动两年,眼看就要登户部副相之位,明摆着还是冲国师之位去的。谁知道这次帝歌又事变了,耶律家大公子又卷了进去,现在还是队伍里的重囚,押着这样一位重囚回他的老窝——上头的大人们脑子都是被泥巴糊了吗?”

“不是说英大统领还给了你锦囊妙计,要你在合适时候再打开吗?”雷熙笑道,“许是大人们另有打算,你何必现在就操心上?”

“说是锦囊妙计,锦囊的鬼影子都没瞧见。这一大队罪囚一百多人,押送官军两千多人,两千多人命都压在我身上,死了哪个都是责任,我能不操心?”蒋亚将路线图一塞,一转头看见山坡那边,眼神顿时阴沉下来,“那死小子!”

雷熙目光转过去,噗地一笑。

山坡下军队正在休整,搭建帐篷埋锅造饭准备晚上休息,人人忙碌。因此山坡上那个悠闲采野花的身影便显得分外刺眼。

那家伙一边采花一边还在哼着歌,采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花儿之后,便舒舒服服迎着阳光躺下来,乱七八糟地编花环,编好后左看右看,抓着花环似乎很想找人试戴一下,只是大家人人忙碌,没谁有空理他。

忽然一人端着一碗水走过来,一直走到山坡最高处,试了试风向,将水碗背风在手掌中端平,然后闭目直立,一动不动。

蒋亚和雷熙,齐齐叹了口气。

这是队伍中新近诞生的俩活宝。

那个叫*的小兵——天知道哪来这么怪的名字,仗着自己是玉照龙骑英大统领的弟弟的媳妇的外甥的邻居,特权阶层,不做事,不负责,每日只管吃吃喝喝,还经常各种失踪,说不见就不见,掘地三尺也找不着,说出现就出现,鬼一样出现在任何地方,经过一次襄国,失踪了七次,最后大家都习惯了这家伙的失踪,他哪天规规矩矩在队伍里,还觉得奇怪。

另一个更好,裴少帅未过门媳妇的哥哥的师傅的姐姐的女儿,简直就是怪胎。穿得朴素,姿态却像个女王。不靠近别人,也不许别人靠近,看人就是远远地掠一眼,让你感觉这位是在用下巴瞧人。不说话,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哑巴,后来才知道这位不是不说话,是不和人说话,只和动物植物说话,没事宁可对着一棵树叨咕,也绝不肯好好回答别人的问话。不和人同桌吃饭,不吃菜,不吃含任何调料的食品,不吃热食,每天端着碗自己一个人站在高处迎风处吃饭,不允许任何人在她吃饭时接近,尤其不能在上风位置出现,在襄国有一次宿营,一个士兵肚腹不调呕吐,和这位明明相隔了足足三十丈,这位不知怎的居然知道了,当即将这士兵扔进了湖里。

没人知道她的名字,也没人敢问,她很瘦,很单薄,很苍白,衣衫式样有点过时,像在地底下呆了几十年一样,满身阴暗陈旧的气息,苍白的脸上,就看见一双幽幽大大的眸子,乌黑里闪着微微的紫光,看一眼像是走进了蕴满紫电的洞穴,连灵魂都要被劈裂在其中。

这样的两个有特权的怪人,谁也不想惹,所有人都在期待这两个怪人互相看不顺眼斗起来,但这两人似乎睥睨到连对方都看不见,一路行来也有大半个月,根本就没对视过一眼。

蒋亚和雷熙看了一会,两人果然各做各的,井水不犯河水,也不知是庆幸还是失望地叹了口气,散开各自去做事,这里离禹国大城临州很近,临州据说就有耶律家族的分支在,必须要做好防备。

山坡上,景横波懒洋洋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用风吹凉白饭,等着吃饭的那个高瘦女子。

当日出帝歌,裴枢将人带来,她一眼之下,吃了一惊。

第一反应,就是:雪山!

然后觉得不同,那女子精神萎靡而冷漠,衣衫破旧,不是九重天门那种随时都要从天上飞下来的装逼德行。

但那女子气质里流露出来的疏离和清冷很熟悉,那种隐世豪门才能培养出来的睥睨很熟悉,甚至连她束得紧紧的领口,都似曾相识。

那一霎,她心中一痛。

裴枢果然道:“这是我追击九重天门宗主夫人时,对方被我缠不过,留下来抵挡的死士之一。本来差点杀了,但我忽然觉得她和雪山其余死士不大一样,就留了一命。我本来想通过她,找一找耶律祁的线索,但后来又有了别的想法。你觉不觉得,她看起来有点眼熟?”

景横波悠悠叹了口气。

果然眼熟。

像……宫胤。

当然不是容貌相似,这女子目前看来只是中人之姿。相像的是那种属于龙应世家的矜持和疏离,她一见这女子,就想起了当初那个龙擎。

天门也好,龙应也好,这种百年世家,总有属于自己的独特风格和教导方式,令生成的子弟,哪怕面貌不同,也在精髓和风范中,自有相似之处。

天门宗主夫人身边,带了龙应世家的人,还被拿来送死,让她很有些惊讶,随即想通了当初宫胤所说的家人的事,难道龙应世家的人,一直被困在雪山?

那么宫胤,在不在雪山?是不是去寻找家人了?

这是她一直想问对方的问题,奈何对方看她便如瘟疫,一脸“千万别开口开口要你好看”,问了估计也没答案,她一直在等待时机。

她闭着眼,懒懒将花环一抛,伸手从怀中摸出那颗辨珠,出神地瞧着。

珠子在那大半年里,游走了所有她亲近熟悉的各国各族,一无所获,反馈回来的消息让她终于确定,要么宫胤就不在六国八部的范围内,要么他避开了她熟悉交好的那些部族,藏身在禹国之类关系不佳的部族之内。以降低被她发现的几率。

直觉告诉她,后一种很有可能。

她收回了珠子,策划了帝歌内乱,以简单粗暴的方式收拾了朝廷,亲自来找他,路线除了必须要经过的襄国,其余都是以往没有涉足的部族,第一站定在了禹国,是期待在这里,就算找不到宫胤,说不定也能得到耶律祁的消息,耶律世家和九重天门,关系可不浅。

山坡上方忽然传来一声冷哼。

她一抬头,就看见那个女冰山,霍然转身,正冷冷盯着她。

一边盯着她,一边将碗干脆往地下一倒,白饭哗啦啦落地,中间隐约一点黄色东西,仔细看是花瓣。

她扔出去的花环,被风吹落一丝花瓣,落在了冰山的饭碗里。

对方的目光足可杀人,好像景横波毁掉的不是一碗她已经用天风淘洗过的饭,而是龙应世家的传家之宝。

景横波混到今天,对各种杀气早已免疫,唇角一勾照样笑笑,指尖随意地转着珠子。

冰山的目光一垂,忽然注意到她的珠子,有那么一瞬间,景横波发现她的目光出现了波动。

她身子一挺——这冰山认得这珠子?

身边冷风刮过,冰山已经掠了过来,劈手就来夺她的珠子。

下一瞬景横波出现在她身后,一脚踹向她屁股。

冰山反应竟然也极快,没看见她立即一个翻身,景横波踹了个空,还没站定,一只冰冷的手仿佛凭空出现,指尖狠狠抓向那珠子。

景横波又一闪,立在了旁边一株树上,狠狠踩了踩,树上繁花落了冰山一头。

换成以前,这么肮脏的花瓣,冰山一定先赶紧掸掉,说不定还要洗个澡。但此刻她理也不理,身子一蹿已经上了树,咔嚓一声踩断了景横波脚下的树枝。

但景横波已经站在了上面一层的树杈上。

冰山又追了过来,又是一脚,景横波脚下树杈再断。

然而她随即便听见了景横波在上头的招呼,“嗨!继续爬。”

冰山抬头,她性子倒还真的韧,立即又追了过去,还是一模一样的一招。

两人身影如电,在一株不算粗的树上不断上闪,脚下咔嚓之声不绝,树杈纷纷断裂,吱吱嘎嘎落了一地。

最后景横波颤巍巍地立在树在顶端,笑吟吟俯下脸,“这里你怎么站?”

冰山立在她下面一层的树杈上,看了看她,一言不发,一脚踹断了整株树。

……

轰然一声,树身倒下,两条人影一闪不见,片刻后山坡下,景横波笑骂:“喂,大家都是女人,你尽缠着我干嘛?”

“珠子。”冰山伸手进她怀中摸,景横波一抬手,砸了她一头鸟屎。

那连白饭都嫌不干净的洁癖狂,此刻好像根本没感觉到那头黄黄绿绿的东西,始终锲而不舍地伸着手,“珠子。”

“走开,你抢不到的。”

“珠子。”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珠子,”景横波闪身,“我就考虑。”

“我家的人才懂用这珠子。”冰山道,“但这珠子只有在外面的人才能养成,你认识龙胤。”

景横波愣了一会才想起来宫胤其实应该叫龙胤。

“你也认识?”她试探地问,“你是他的家人?阿姨?”看看对方脸色,改口,“姐姐?妹妹?”

冰山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哪来的珠子?”

“你从雪山来,有没有遇见宫……龙胤?”

“哪来的珠子?”

“你先告诉我龙胤在不在雪山?”

“你先给我珠子。”

景横波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真是鸡同鸭讲。

她觉得热,一把脱掉了外头沉重的软甲,里头是一身软缎紧身黑衣。

她一向注重衣服舒适度和美观,哪怕里头一身紧身衣,也剪裁利落,质料精美,软缎黑光闪耀,服帖地延伸着曲线,有幽幽的香气散发开来。

对面那个木呆呆盯着珠子的冰山,眼珠子忽然动了动,第一次从珠子上挪开,落在了她的胸上。

天生熬人曲线不可遮掩,冰山的目光有点惊异地转了转,又顺着景横波的胸向下,目光流水般从细腰长腿上掠过,眼底似有光芒一闪,随即转过头去。

景横波捕捉到了这一丝光芒。

这光芒她很熟悉,往日里,当她女装走在人群中,总有那么一些成熟女子,或者豆蔻少女,会偷偷摸摸地看她,看她的脸,看她的身线,眼神一闪一闪,满满既妒又羡。

眼前冰山的眼神,便有几分相似,倒没有妒忌,却有种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微微向往,属于女性天生对曲线和美的本能向往。

景横波有点惊异也有点欣喜,她还以为这冰山在龙应世家和雪山那种地方,冻坏了,早就没了正常女性本能了呢。

有*,就有撬动冰山的杠杆。

“跟我走,我就告诉你珠子是谁给我的。”她忽然拉住冰山的手,身影一闪。

小半个时辰后,押送队队长蒋亚的大嗓门,再次在营地咆哮而起。

“天杀的,那个*,又不见啦!”

……

半个时辰后,临州最繁华的九孔街,出现了一对有点不那么协调的女子。

一个秾纤合度,身材火爆,虽然戴着个斗笠,依旧可以看见红唇如火。

一个穿着破旧白麻衣,高高瘦瘦,姿态僵硬,面无表情。

两个人气质长相,姿态神情,怎么看怎么不像能走在一起的人,偏偏前者使劲挽着后者胳膊,拖着她不停地出入各家成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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