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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雀神-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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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二人说话的功夫,两人打的牌也开始提速,这一次提速,比徐碧娥之前和郝萌打的提速要快多了。徐碧娥有点紧张,徐无鬼提速最高是什么地步,他是见过的,郝萌就算反应再如何机灵,要应付徐无鬼,也还是太勉强了。
不过令徐碧娥惊讶的是,郝萌竟然咬的很稳,丝毫没有落下风。这时候,徐无鬼也古里古怪的笑了一声,猛地再次提速。
徐碧娥惊讶了,刚才徐无鬼表现出来的,就已经是过去徐碧娥所知道的最快的速度了。可这一下分明又在前面的基础上提了速,这才是徐无鬼的最高峰?
既然如此,为什么过去几十年里,徐无鬼从来没有表现出这么快的速度?是因为对手不至于他用这么快的速度,所以不用,还是根本就是不屑?而面对真正的对手,真正实力旗鼓相当的人,徐无鬼就毫不犹豫的使出了真正实力。
那么,毛一胡就是这么值得慎重对待,无比尊重的对手吗?
徐碧娥这样想着,看着郝萌,心中闪过一丝惊叹。
郝萌也没有落在下风。
他依旧潇洒如风,还故意呛徐无鬼几句,打的云淡风轻,这样的气氛,似乎让徐无鬼回到了多年以前熟悉的地方,丝毫没有怀疑郝萌的身份。但认真看去,就会发现郝萌笑嘻嘻的眼睛里,目光是无比的认真,他的额上慢慢渗出一层细汗,虽然动作很快,可每一次出牌,顿在桌上的力度都很大。
他在全力以赴。
他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轻松。
和老一辈中顶尖的人交手,这人还曾经战胜过自己的师父,郝萌所面对的对手是多么强大可想而知。从某种方面来说,至今为止交过手的人中,徐无鬼无疑是最强大的一个。要和这样一个人打的不分上下,还要举重若轻,不能慢下节奏,还不能忘记演戏,郝萌一心几用,非常艰难。
徐碧娥对郝萌突然生出了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在之前和郝萌对局输了的时候,他还认为是侥幸,可是这一刻,却真的心服口服。
高节奏的快打已经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两人速度丝毫没有慢下来,徐无鬼一个身体不好的人,竟然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反而越来越精神。郝萌追的艰难,却还紧咬不放,还不忘认真观察徐无鬼的牌章。
徐无鬼的牌打得很快,这就是他的风格。在快打中,和徐碧娥如出一辙,思维和牌路都神出鬼没,让人难以猜测到他的想法,还在犹豫的时候,又被对方出其不意的压牌或是做花色,一不小心就会失去半壁江山。
徐无鬼的牌,就像是他的名字,沾着一个“鬼”字,牌章也是“诡”道,“诡”和“快”结合起来,打着打着就会令对手心生暴躁愤怒,无法平心静气,说是心理战术,又不是心理战术,说不是,心态又确实会受到影响。
是一种很妙的牌章。
之前和徐碧娥对峙的时候,以暴制暴,以快制快,以乱制乱的办法已经行不通了。因为快不过徐无鬼,乱不过徐无鬼,也暴不过徐无鬼。
这是徐无鬼驾轻就熟的最熟悉的打法,但这个不是郝萌所擅长的。
就这样认输?
徐碧娥发现,郝萌的牌章渐渐又开始变了。从一开始跟着徐碧娥节奏不动摇,慢慢的开始落后了一点。徐碧娥心中一惊,只说郝萌是实力终究跟不上徐无鬼,打牌的时候露出破绽。时间一长,就跟不上这样高强度的快打,反应力和计算力落后,两人差距显示出来。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徐碧娥也不觉得惊讶,要是郝萌一直能跟上徐无鬼的节奏,那才是恐怖的事。
这样下去的话,最多再坚持个把小时,郝萌肯定会输在徐无鬼手上。
徐碧娥是这么想的,他再看向牌桌,发现郝萌的速度又落后了一点,像是速度终于撑不住,长跑中途爆发过后,体力不支越来越慢,身体短板暴露了出来。
徐碧娥心中唏嘘,一抬头看见郝萌身后的燕泽正看着牌桌,面上显出一点思考的表情,徐碧娥心中就是一动,燕泽的名字他是听过的,职业圈里,也就是燕泽的名声还能切实一点,他并没有表现出遗憾的表情,莫非郝萌还有后招?
牌桌上,郝萌的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慢到徐碧娥也发现出不对了。
就算是跟不上节奏,也不至于突然降到这种速度,这种速度就连开场的一半都没到。但郝萌又绝对不是在每一把牌上犹豫老半天怎么也不肯出牌,他的节奏是匀速的。
这就代表着他是故意这么打的,不是情势所迫,他甚至还保持着一个节奏上的优势。徐无鬼打的快,他打得慢,但两人的间隔时间是一样的,反而有种奇异的融合感,既对立,又无比和谐。
徐无鬼杀气腾腾的甩一张牌,郝萌就笑眯眯的不紧不慢跟上一张,一快一慢,一张一弛,不知道为什么,徐碧娥的脑子里,突然就觉得像是金戈铁马里从檀香炉里飘出了一抹禅意,千钧一发的时候还有人面色自若的悠然煮茶。
以慢制快,以静制动,以柔克刚?
这也能行?
这当然能行。郝萌的实力,自然是跟不上徐无鬼的,可是这不代表他就不会全力以赴。认真的打每一场牌,是对对手的基本尊重。更何况这一场牌,还是徐无鬼执念了三十年的赌局。
毛一胡在过去的那些年里,洋洋得意的和郝萌说起这个讨厌的对手徐无鬼,也一并将徐无鬼的牌章推演出来,甚至,他还模仿了当年和徐无鬼打的这场牌里,每一张牌的路数。
郝萌之所以能站在这里,和徐无鬼打牌,就是因为他不是在打牌,而是在复制三十年前的一场牌局。
和徐无鬼打牌的,其实也正是三十年前的毛一胡。
毛一胡就在这里,借郝萌的手,和这个讨厌的老对手跨越生死来玩牌。郝萌所走的每一步,徐无鬼所走的每一步,都和三十年前,一模一样。
第67章 岁月
徐无鬼在按三十年前的牌路走。
不知道是因为这场牌令他恍惚,还是他本来就执念到一个近乎疯狂的地步,他手下的每一张牌,看起来都无比眼熟。
郝萌在打了一会儿的时候就发现了,正因为有了这个发现,才让他顺利的和徐无鬼进行下去。毛一胡在牌桌上摆出的麻将牌,走出来的顺序和徐无鬼现在所打的一模一样。
那时候郝萌只觉得荒谬,哪有人会这么胡乱的打牌,因为太乱太快,像是一团乱麻,郝萌觉得,除非打牌的人心思清明深沉到绝顶的地步,否则还没做出花色来,自己就先被绕晕了。
可徐无鬼就用自己证明了这一点,他乱的近乎倔强,快的又很强势,很难想象,一个年纪这么大的老人还能保持这样惊人的速度和计算力,他的脑力和判断力,反应甚至比许职业圈许多正当壮年的年轻人还要厉害,还要出色。
牌面单单摆在桌子上,听毛一胡讲述是看不出什么名堂的,也没觉得有多高深。可是亲自和徐无鬼打这么一局,郝萌就发现,老一辈人之间的对决,其中蕴含的精妙和艺术,绝对不是现在单纯的竞技能做得出的。
雀道无止境,是真的无止境。
徐无鬼的牌,用的是“诡”和“变”。毛一胡的破解办法,就是“缓”和“不变”。所以说,毛一胡的牌更像是打太极,柔和的,水一样的把对方的凌厉攻势换下来。
郝萌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说起来,他自己的牌章多变,算是也走的是“变”道,而燕泽的牌章从头至尾都不变,说是万能公式,和眼下毛一胡对徐无鬼的克制办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他和燕泽,就像是毛一胡和徐无鬼,不过不同的是,毛一胡和徐无鬼牌章相克,是因为他们是对手的原因,但是他和燕泽现在是一个战壕的战友,是自己一边的人,不算相克,算是相辅相成,郝萌突然有点庆幸,这幸亏他和燕泽是联手的,要是燕泽也像徐无鬼一样的站在他的对立面,那这个敌人就太可怕了。无论做什么,都是一件不小的阴影。
这样想着,不由得有些分心,毛一胡甩出一张“四条”,对他在牌桌上走神的做法十分厌恶,吼道:“看牌!”
“吼什么吼。”郝萌掏了掏耳朵,跟着打出牌,边道:“老鬼,你要是再对我这么凶,我以后不跟你打牌了。我要是不跟你打牌,就你这水平,虽然不是很高兴这么说,多半也是难逢敌手。和那些小虾米打多没意思,你要珍惜和我打的这场牌。”郝萌哼哼唧唧了一会儿,又说:“其实还挺舍不得,这场牌分出胜负,不管哪个赢,咱俩都有一个要金盆洗手退出雀坛,剩下一个独孤求败,一辈子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对手了,啧,想想真是伤心。不过,”他又得意的扶了扶帽子,“我真不愿意看到你退出雀坛。”
徐碧娥翻了个白眼,他没见过毛一胡,不知道毛一胡是什么样的人,但是听徐无鬼的说法,毛一胡就是个妄自尊大,死皮赖脸的无赖,特讨厌。如今托郝萌的福,他得以看情景重现,要毛一胡真是眼下这个人的性格,也难怪徐无鬼会这么生气了,因为毛一胡就是个这么会令人生气的人。
徐无鬼阴测测的瞥了一眼毛一胡,道:“管好你自己,输的太惨,别哭哭啼啼不肯滚蛋就好!”
“我要是真输了,肯定不会哭哭啼啼,我这辈子算是知足了。我有过老婆,吃过山珍,睡过豪宅,要真输了,我就换个名字,收个徒弟,换个活法。几十年后,我徒弟顶着我的名字帮我报仇,也是一样,当然了,就怕那时候你两只脚都进了棺材,坟前草都长得老高,那就没啥意义。但你就不一样了,”郝萌摇头晃脑,“你这辈子吧,也没讨过老婆,真要金盆洗手多遗憾,得趁着有名气的时候赶紧找个心上人在一起呀。老鬼,我这人善良,就给你提个建议,别老凶着个脸,你长得又不是很好看,再加个凶神恶煞的表情,注定要打一辈子光棍。你知道不,茶馆里的翠翠她们私下里都叫你鬼面阎罗,呵,不知道的还以为多威风呢,其实就是丑……”
徐碧娥听得只想上去把郝萌的嘴缝住,这说的都是什么话,郝萌这么一番话一说出来,却让徐碧娥差点忘了座位上的是郝萌,恍惚还以为真是毛一胡个嘴欠的坐在这里,骂人不带脏字的损徐无鬼。
徐无鬼果然被气坏了,他越气,脸色就越难看,真的不负“鬼面阎罗”之说,打的牌也是气咻咻的。
这让徐碧娥惊讶,徐无鬼这些年越发阴沉,随着年纪越大,几乎就是个古怪阴鹜的老头,还极其自闭,可能也是骨子里非常傲慢,不屑与人交谈,包括和徐碧娥说话,都是阴沉冷厉。这还是徐碧娥第一次看到徐无鬼这么生气的模样,可这样的徐无鬼虽然陌生,却并不让徐碧娥觉得可怕,反而觉得徐无鬼多了些“人气”,像是在医院里和老伴儿吵嘴或是因为小事跳脚的老头儿,就是个普通的老人而已。
年轻时候的徐无鬼,就是这个模样?
徐碧娥通过眼前的一幕,好像看到很多年前,年轻气盛的两个年轻人坐在牌桌上,唇枪舌战,抵死不休,非要争个你死我活的画面。那时候的牌就是牌,没有比赛,没有竞技,没有无穷无尽的利益,就是单纯的较量。
在后来的许多年里,毛一胡消失后的那些年里,无论是毛一胡还是徐无鬼,可能都再也没有机会进行这样纯粹的,雀道之间的较量了。人情世故都要精通,掺杂着各式各样的东西,老一辈人的雀道精神渐渐没落,新的麻雀方式在兴起,不能说不好,但也的确丢失了一些东西。
一局又一局,根本胡不了牌,分不出胜负,这场赌局就没法结束。可是徐碧娥却觉得,就算是为了徐无鬼此刻的这点“人气”,他也希望郝萌和徐无鬼之间,不要分出胜负,这一场牌能长长久久的打下去,这种畅快淋漓的,雀道之间的切磋能够持续的久一点。
这哪里是在打牌?这也不仅仅只是打牌。起手洗牌摸牌甩牌,压牌的时候像是坐在几十年前老旧的茶馆里,拥挤的屋子,雨水顺着屋檐落到院子里青色的石板上面,茶香袅袅,人声鼎沸,被人群簇拥的高手,带着自得,或是轻狂,或是傲慢,不紧不慢的叩响牌桌。
牌桌上一瞬间留下的胜负,承载着一个时代的记忆,岁月的烙印似乎并没有在麻将牌上留下什么,人却可以清晰地知道,过去的是真实的人生。
人生就这么轻飘飘的过去了。
郝萌甩出一张九万,徐无鬼就紧跟一张六条。
谁也做不成花色,彼此都能窥见对方的主意和牌章,互相压制,这边刚刚冒出一个头,一个开头都没做好,那边就马上一张牌给搅混了。
也难怪徐无鬼和毛一胡是对头,任谁要是这么个打法,谁都会恨得咬牙切齿。偏偏彼此又是势均力敌。
郝萌的脑海里却浮现起毛一胡一边摆牌一边告诉他的话:“老鬼最喜欢跳牌,跳牌的节奏是一三五七九,做花色的时候你要跳着看。千万别连着看,这是他的障眼法。这些人啊,就喜欢搞歪门邪道。”毛一胡嘟嘟囔囔道:“对待这种人,你就不要手下留情了。”
时隔这么多年,再现当年情景的牌桌上,徐无鬼依旧遵循着这么个打牌习惯,以至于郝萌总能占尽先机。一旦牌位有重合的地方,郝萌都能轻而易举的将牌恢复到三十年前的那一局。
因为郝萌想着,比起他,或许徐无鬼更愿意坐在对面的对手是毛一胡,或者说,徐无鬼执念的并不是一个结果和答案,他要的,只是三十年前的这场牌而已。
一秒钟,两秒钟,一分钟,两分钟,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一局又一局,这场牌似乎真的要毫无止境的打下去了,分不出胜负,就得一直这么打下去,直到有一方胡牌为止。可现在的问题就是,两个人谁也胡不了牌,谁也输不了牌,似乎就要这么一直平局下去。
徐碧娥吃惊的表情都有些麻木了,一开始他以为郝萌勉强支持,大概能和徐无鬼坚持个两三小时就是极限,可现在看来,郝萌远远不止如此,甚至还能一直坚持下去。
从冷清的早上开始,窗帘拉上,开了灯,看不到外面的天色变化,可徐碧娥能看得到手机,已经到了傍晚。
这点时间对徐碧娥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如今这个身体的徐无鬼,就是强撑了。徐碧娥忍不住往燕泽那边看去,却见燕泽漫不经心的盯着牌局,满身清爽,也不像是不耐烦或者是疲惫的模样。
徐碧娥想要开口提醒郝萌,差不多得了,就算为了职业良心一直和徐无鬼打下去,徐无鬼的身体,是不容许这样一直呆的太晚的。可他话在脑子里过了几遍,最后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徐碧娥纠结的时候,郝萌摸到一张牌,他却是微微一愣。
不知不觉中,他没有注意,竟然打到了这一局。
每一局在打牌的过程中,郝萌都能不着痕迹的,巧妙地将牌面恢复到当年的那一场牌面之上。而这一局,恢复出来的牌面,现在到他手中的牌,都和当年毛一胡输给徐无鬼的那一张牌一模一样。
这是毛一胡输给徐无鬼的那一局。
郝萌知道,毛一胡是打了哪张牌才输的,而他现在手中摸到的,正是这张牌。当然,他可以打这张牌,也可以不打这张牌,但是,郝萌并不能确定,徐无鬼手里的牌,就和当年那一把一模一样。
这不是郝萌的技术问题,而是郝萌觉得,就算是毛一胡,也未必就能确定。徐无鬼最后是钻了空子,毛一胡误打,但郝萌认为,毛一胡并不是像徐无鬼说的,是因为故意放水才输的,更有可能是因为毛一胡确实没有发现徐无鬼牌面的陷阱,一脚踩空了进去,才栽了个跟头。
但现在毛一胡已经不在了,这个问题也注定没有答案,不知道毛一胡当年是真正的误打还是放水,眼下最重要的是郝萌该怎么打。
他要怎么打呢?
郝萌打牌的节奏突然变化,让徐碧娥也看了出来。徐无鬼哼了一声,道:“还在等什么?怕输?”
“你怎么知道我怕输?”郝萌讶然,“输了谁就不能当老大了,我当然怕,你不怕呀?嘿,你肯定要说你不怕,我知道你,你就爱装嘛。”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指搭在刚摸的这张牌上。
这是一个选择。
选择打这张牌,或许什么都不会发生,或许就会输了。什么都不发生,就要和徐无鬼继续打下去,打这张牌,就是彻底复制当年的那一场。
“老狗,你要是怕了……”徐无鬼还没说完,就看见郝萌潇洒的一甩牌:“谁怕了?!”
他打的赫然是刚才摸到的这张:五条。
徐无鬼定定的看了那张牌几秒,突然一下子站起身,放声大笑道:“胡了!我胡了!”他的手有些颤抖,把牌面往桌前一顿,道:“四六胡五!老狗,你也会犯这样的错!”
“我……”郝萌怔住,随即道:“输了?”他一拍大腿,面上浮现起一个悔恨的表情,道:“哎呀!打错了,失误!都是失误!重来!”
“重什么来!”徐无鬼却像是很高兴,他看向郝萌,死寂的眼睛里此刻泛着精光,徐碧娥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师父,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到徐无鬼高兴地这么外露,这么快活。
徐无鬼道:“老狗,你输了!”
郝萌:“我输了。”他答得爽快。
这对话,也正是当年徐无鬼对毛一胡说的。可是下一句,徐无鬼却道:“你现在承认不承认,我厉害?”
郝萌一愣,随即顺着他的话说:“厉害厉害,厉害极了。”
按照毛一胡所说的,这时候的徐无鬼,却应该提出要毛一胡滚出雀坛的事了,可是徐无鬼却并没有提起。
难道这么多年过去后,徐无鬼的脾气终于好了一点?
徐无鬼喃喃道:“我就知道,我比你厉害的……”话音未落,他突然一头栽倒下去。
第68章 问题
徐无鬼的出现和离开,就像是过了一场电影,太快也太不真实,匆匆忙忙一瞥,打过这么激烈的牌局,他就仿佛卸下了几十年的包袱,放下终其一生的执念,非常安详的去了。
徐碧娥在医院里哭的狼狈不堪,披头散发的跪在徐无鬼的遗体前,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多得很,每天要见惯无数次的生离死别,这一幕早已习以为常,只是看徐碧娥几眼,就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去了。
郝萌却觉得十分难受。
他大概能理解徐碧娥的心情,就像当初毛一胡离世的那一天,在这个世界上举目无亲的人,唯一的亲人离开了,会有一种深刻的不安和茫然,会觉得世界上可能再也没有容身之所,或者是能有让自己为之惦记的人了。
徐碧娥也是没有家人的人,跟着徐无鬼这么多年,徐无鬼就是他唯一的联系,所以即便过去徐无鬼再怎么凶,徐碧娥还是对徐无鬼十分尊敬。徐无鬼一走,在这个世界上,徐碧娥就真的是举目无亲了。
郝萌深深的叹了口气,对燕泽道:“今天不适合和他说入队的事情,改天吧。”顿了顿,他又道:“徐无鬼的葬礼,我也会去帮忙,毕竟是我师父认识的人,这几天我就不去训练室了。你帮忙看着点。”
燕泽点头,想了想,又盯着郝萌道:“你不用自责,就算你不和他打着一场,徐无鬼的病也没有转机。”
医生也都说了,不管是徐无鬼的病,还是徐无鬼本身的体质,都熬不过太久。之所以一直强撑着,也不过是因为堵着一口气,如今和郝萌打了牌,胸口的这口气顺了,自然没什么牵挂,走的很安详。
徐无鬼走的很快,当时救护车还没到,就已经停止了呼吸,而他脸上甚至还带着罕见的笑意,听徐碧娥说,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到底算得上是喜丧吧。
“我知道,我也没有自责。”郝萌道:“就是觉得心里不好受。”他安慰的拍拍燕泽的肩,又像是给自己打气,“没事,等这件事过了我就好了,就当是看见熟人走了表达哀悼吧。你陪我忙了这么久,也谢了,过了请你吃饭。”
燕泽笑了笑,没说什么,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道:“这边有事,我先回去一趟,你在这陪着他,有什么事电话联系,晚点我再过来。”
郝萌挥手:“去吧。”
等燕泽走后,郝萌就走过去,打算问问徐碧娥接下来的打算。
徐无鬼的葬礼办的十分简单,主要是因为徐无鬼生前也没有太多的人情往来,来到海桥市虽然也住了这么些年,都没和什么人特别亲近过。徐碧娥就更是了,成天踢馆,结了不少梁子,现在徐无鬼去世了,连个上门哀悼的人都没有。
还是夕阳红的人知道了这件事,都跑来帮忙,顺便看着也不至于让灵堂太过冷清。
追悼会,火化,一切都办的迅捷而简单,快的跟徐无鬼打牌的风格一模一样,这当然也有燕阳燕泽在其中的安排。徐碧娥也没有太过客气了,毕竟嘴巴上客气也没什么用,而且他即将成为夕阳红的一员,真要感谢,以后有的是机会。
不知道是不是燕泽故意给安排的,徐无鬼的墓地,就买在挨着毛一胡的旁边。两块墓地相邻,郝萌心中哭笑不得,还问燕泽:“你说这把他搁这儿,我师父今晚会不会到我梦里来打死我啊?这不人都走了还不消停,别以为我是故意恶心他。”
“放心,”方大海在一边听到他的话,就道:“海哥我打包票,要是在地下两位大师见了面,咱师父还是能占上风的。说不定人毛师父在地下正孤单多年呢,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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