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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雀神-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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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制了西装。
方大海本来就胖,现在头发长出来了一点点,戴了一副墨镜,大腹便便的样子,脖子上粗粗的一条金链子,是唐霄龙友情赞助的,假货,一般人看不出来。是一副很好的暴发户的模样。
窦豆长着一张纯真无害的娃娃脸,穿着格子西装,脖子上打一个领结,优雅可爱。
唐霄龙穿着白色唐装,衣服上还绣了仙鹤,这仙风道骨的,但还是有点底蕴。
应秀秀和应娆一直很美丽,是夕阳红的门面,自然不用多说。
最令人诧异的是郝萌和徐碧娥。
徐碧娥成天梳个马尾辫,倒是不常看出来他那张脸,如今燕阳坏心眼的给他定了一身花西装,本来挺浮夸,但是他特别瘦又高,手长脚长,还有点花花公子的玩世不恭,当然如果他的脸色不这么臭就更好了。
郝萌是这次计划的主力,燕阳给他定了一身孝,哦不,是一身白西装,立刻鸟枪换炮。镜子里的人眉眼清秀,气质温和爱笑,简直是个谦谦君子,又帅又亲切。
“perfect!”燕阳整了整衣服:“走,我们出道去。”
他直接从自己的车库里挑了两辆车,直接载大家去砸场子。
“碧海潮生”是海桥市最大的地下赌场,倒不是说面积最大或是怎样,而是在这里的输赢最大。一夜乍穷一夜乍富是常有的事,愿赌服输,能进这场子里的人非富即贵,而且还要玩得开输得起。
室外停车场里,全都是清一色的豪车,燕阳的车在这里面相比,甚至都称得上是低调了。
应娆从包里掏出两张邀请卡,给了郝萌一张,又给了方大海一张。
一张邀请卡是可以带同伴的,郝萌和徐碧娥是一组,方大海则和燕阳一组。应秀秀他们其他人进不了内场,只能在外场吃点心等候,主要是为了接应。要燕阳进去是因为燕阳更清楚规则,而且需要燕阳来买筹码。
要进去之前,燕阳回头叮嘱他们:“等下不要紧张……咦,”他狐疑的看向郝萌和徐碧娥,“你们怎么一点都不紧张?”
郝萌十分自然,面带微笑,仿佛真的是时常进出这样场合的常客,徐碧娥就更夸张了,他甚至有点兴奋,连他平时的臭脸今天都缓和多了。
那是自然的,麻雀从民间发展到竞技,是有一段过程。作为在民间成长起来的雀手,郝萌和徐碧娥有一个共同点,他们收获经验最多的时候,就是在真刀实枪的押上赌注的时候。
和竞技不同,在赌场上,风险无法规避,更多的是寻求刺激,从而带来感官的快感,一个赌徒,他最快乐的时候,是不知道结果的时候。
徐碧娥和郝萌在这一刻,身份上成功的转换,已经切换到了赌徒的模样,当然,他们是两个绝顶高手,至少在这个赌场里,郝萌有自信,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燕阳在那之前已经给了方大海一张卡,虽然他平时嘴巴坏老和方大海抬杠,在钱的问题上却从来不含糊也不小气,说借就借,这钱给方大海买筹码,加上郝萌的两张卡,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数目了。
内场里金碧辉煌,全都是西装革履的男人,或是妆容精致的贵妇,他们姿态骄矜,形容高贵,仿佛这里并不是赌场,而是上流社会聚集的地方,当然,能在这里出现,本来也是一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郝萌一行人都是被应娆仔细的化妆过的,和他们平时的样子截然不同,加上戴了墨镜,穿了增高鞋连身高都改变了,连燕阳都认不出来,更不用提别人。
内场的侍应生走过来询问,燕阳和他低声说了几句话,侍应生就了然的将他们一行人带领着,穿过大厅,上了长长的楼梯,拐过长廊,推开尽头的一座包厢走了进去。
这包厢十分大,墙上挂着油画,旁边放着雕塑,风格十分欧式,也很文艺,水晶吊灯有些闪。中间一张赌桌,再往里,长长的沙发上坐着几个人,中间的一人听见动静,就转过头来。
这人就是孙明瑞。
孙明瑞今年四十出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保养得当,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他五官长得非常端正称得上深邃,一双眼睛非常有神,身材健壮,单从外表来看,的确是一个风流潇洒的美男子。
只是他盯着人的目光,却有点令人不舒服,含含糊糊的,像是腻了一层东西在里面,欲望太多,过于贪婪。
“你终于来了。”孙明瑞道:“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让我白等一场。”
他身边的几个男人跟着嘻嘻笑起来。
方大海第一眼却是往孙明瑞坐着的沙发旁边看去。
郝萌顺着方大海的目光看去,就看到沙发旁边站着一个女人,夏天虽然赌场有冷气,可是她穿着针织衫牛仔裤,针织衫的领子都是高领,脖颈一侧似乎还有淤青。
这女人长得也很清秀,年轻时候应当很美,只是看起来十分憔悴。她看了一眼方大海,几不可见的对方大海摇了摇头,神情有些焦急。
郝萌心中了然,这就是范小月了。
“废话少说。”方大海收回目光,故作不耐道:“爷爷我等下还要生意要谈,还是赶紧打完了事。听说你找了人来打这场,刚好,我也带了人来。赌注咱们都知道了,有那么多人作证,估计你也没脸抵赖。现在开始吧。”
孙明瑞似乎冷笑了一下,拍了拍手,两个黑衣人立刻上前。
这是他的雇佣的“牌手”。
方大海也打了个响指,郝萌和徐碧娥也走到牌桌前。
牌桌上的那一副麻将,背面金灿灿的,是真正的金镶玉打造,很重,也很难出千。
徐碧娥捡起一枚麻将,问:“怎么分输赢?”
“简单。”郝萌想了想,道:“把筹码赢光就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萌萌:都闪开,我要开始装逼了。
碧娥:带带我:)
第84章 千王
“把筹码赢光就行了。”
郝萌和徐碧娥这么自顾自的交谈,落在别人耳中就是不知天高地厚。这屋子里坐了很多孙明瑞的“朋友”,同属于他们一个圈子的人,有和孙明瑞交好的,也有和孙明瑞不对付过来看热闹的,但是听郝萌这么说话,这些人看向郝萌的目光里,还是像看一个白痴。
“黄福,黄禄。”孙明瑞喊道,他身后的两个黑衣人也走到牌桌前。
这二人都是五十多岁的模样,头发花白,年纪不轻,十分冷酷,看似平静的目光下,隐有凶戾。郝萌和唐霄龙呆久了,对观人面相也能说出点门道,这两个人,并非良善之辈。
“这就是我的牌手。”孙明瑞微笑道,只是那笑容里,怎么看都不怀好意。
郝萌了然。
方大海如今是个外地过来的暴发户,孙明瑞肯定要欺负方大海不清楚这里头弯弯绕绕。却不知道燕阳却是深谙其中门道,虽然燕阳比较乖听大哥的话不和这些烂人玩,但平时没事也打听点情报。
一般来说,这些富人们来“碧海潮生”玩的是心跳玩的是刺激,都是自己亲自下赌场,但是怎么说呢,他们的赌技还真不大好,可能放在职业圈里,顶破天也就是个单彦名的水平。
不过人家不在乎,在“碧海潮生”里,还有这样一种职业,就是“牌手”。牌手可以为金主打牌,就像打手替主子卖命。薪酬越高的牌手,他的牌技也就越好。但是这样的“牌手”,只能用于赌钱双方开赌,交易方一旦超过三个人,就不能用“牌手”。
选择什么样的“牌手”帮自己开赌,从某种方面来说,这个选择也是一个赌博。如果选的不好,或者是牌手实力不佳,输的一无所有也是常有的事。
黄福和黄禄,是“碧海潮生”里开价最高的牌手,又叫“福禄双全”。他们兄弟二人出手开赌的牌局,至今没有一场输过的。有人说,“福禄双全”两兄弟的打牌水平,在职业圈里也能排到前五,甚至可以和燕泽一较高下。
一般人请不起黄福和黄禄,也就孙明瑞这样不差钱的主儿,而他之所以让这两个人来开赌,也就是为了夺回面子,非要看方大海输的哭天抢地而已。
一边是“碧海潮生”的招牌,一边是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大言不惭的两个毛头小子,至少在这屋里的人眼里,情况会倒向那一边是很明显的事。
燕阳低着头,戴着墨镜恭敬地站在方大海身后,尽职尽责的扮演着一个保镖的角色。
“那就别废话了。”方大海摆了摆手:“速战速决,赶时间。”
“急什么。”孙明瑞反倒是一点也不急,端起桌上的酒杯啜饮一小口,仿佛在细细品味,“高手过招,当然要慢慢磨了。”
郝萌和徐碧娥已经在牌桌上坐了下来,他们二人坐的地方,刚好相邻。这个位置,令黄福和黄禄微微一怔。
他们坐的相邻,福禄双全也会坐的相邻,这种相邻的位置,比相对的位置更容易出千。郝萌和徐碧娥毫不避讳,也不知道是傻还是自信,又或者,他们本身也有出千的打算?
黄福和黄禄的表情有些轻蔑。
徐碧娥一看他们的表情,大怒,立刻回了一个不屑的眼神。
“规则我们都很清楚。”郝萌道:“那就开始打吧。”
他自然的态度,令屋里的其他人都有些不解。桌上各自双方面前都有一堆筹码,这些筹码所代表的价值,是有些人终其一生都不能得到的财富。好歹也是这么金贵的赌局,为什么郝萌说出来,却像是随便走到楼下公园里,看见一桌大妈三缺一,就顺手去凑了个牌局,这么漫不经心,这么心不在焉,这么……毫无顾忌。
他心态也太好了吧!
再看徐碧娥,徐碧娥没有郝萌这么平静,因为他好像很讨厌黄福和黄禄这么轻蔑的表情,正在非常生气的回敬回去,好像重点走的有点偏,根本不是在打牌上。
这张赌桌,开始洗牌了。
是手洗牌,四张手一齐洗牌,这幅麻将又异常的重,连敲击碰撞在一起的声音都是沉闷的,并不清脆。如果腕力小一点的人,打这样一幅麻将,会很吃力。
黄福黄禄打的很轻松,他们的手劲绵柔有力,一看就是练过的,很有力道。可是等他们抬眼看的时候,却发现徐碧娥和郝萌一点也不输给他们。
徐碧娥皱着眉怒气冲冲的洗牌,动作也奇快,并不凝滞。郝萌就更像是怪胎了,这么沉重的牌在他手上,就像是纸片一样毫无重量,甚至被他打的都要飘起来了。
他洗牌洗的很飘逸。
麻将能用“飘逸”来形容吗?但是黄福和黄禄又的确想不到别的词来形容郝萌现在的动作。
洗牌,作为民间麻将里的第一环,也是很重要的一环,毛一胡从带郝萌这个徒弟开始,就在有意识的训练他。别说是这幅金镶玉的麻将,毛一胡从前无聊的时候,还让铁匠用磁铁打了一副麻将,让郝萌天天手搓,差点把手都搓断了。
错过磁铁打的麻将,再搓这幅金镶玉,就实在很轻松了。
徐碧娥跟着徐无鬼,徐无鬼又和毛一胡是同一拨的老雀手,肯定也用过类似的方法训练徐碧娥。所以要用这种金镶玉麻将来给他们下马威,算盘错的离谱。
大概黄福和黄禄以为在如今什么都机器化的今天,越是年轻,对于手洗牌越陌生越不熟悉,可他们今天偏偏遇到的就是老手。
麻将的第一步是洗牌,手洗牌有一个很大的好处,就是出千。
黄福和黄禄垂头码牌,动作奇快,手指在牌面上翻飞,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似乎怎么看都没有出千的可能。
但郝萌知道,他们就是出千了。自己做过这回事的人,能精准的嗅出对方做这种事的动静,郝萌相信,徐碧娥也跟自己一样。
燕阳调查回来的情报里,除了“福禄双全”本身的实力外,还有他们的出千手法。
燕阳道:“这两个老头儿,说是从出山到现在没输过一场,有人说其实是因为他们出千了。不过这两个人出千的技术已经高明到天衣无缝,完全被人抓不到把柄,所以没办法证实。不过我也觉得他们肯定出千了,因为燕泽是这么说的。”
郝萌没见过“福禄双全”,但是一和这两个人在牌桌上洗牌交手,他就知道,这两个人之所以能在“碧海潮生”开到最高价,就是凭的这一手出千的技术。
不知道黄福和黄禄出老千出了多长时间了,的确是够快够迅捷,甚至人坐的再近一点,都看不出来他们的手法。一般人更不要说能在他们手下赢筹码。
不过呢,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如果出千这回事也是按照经历来累计熟练程度,那么从他被砍掉小手指算起,郝萌玩千术的年头,也和黄福黄禄差不多了。
他今天,就要用千术对千术,这场赌局,他非赢不可!
码牌墙的时间,也是很短的。
黄福和黄禄本来就是以“速度”取胜,动作快的不得了,当然,他们动动小手指,也能在洗牌的时候把布置好的牌放在自己需要的位置。
千术,说白了就是手疾眼快,要练眼力,腕力,速度,还要反应机敏。表现方法也就那么几个“换牌、藏牌、加牌、减牌”。有的把它变没有,没有的把它变成有。就跟魔术一样一样的。
郝萌童年时代因为被做千手而失去小手指,被毛一胡领走的时候,对麻将一直很抗拒,对于千术,更是一想起来就会做噩梦。
毛一胡就对他说:“你这样不行,你这是心理问题。你不过去这个坎,我就算教会了你麻将,你一辈子都会停留在这个地步。雀道无止境,你可能就停在这里了。不管你用不用,该不该用,你都要会,你要克服,否则,如果有一天,有人用千术对付你,你就会因为自己的心理阴影,一辈子都走不出来。”
毛一胡说:“不破不立,我教你麻将第一年,辩千术,用千术,达到千术最高境界,心想事成。”
那整整一年,郝萌被毛一胡拖着去各种赌场,看了那些出老千的千手骗人,有真的看得人眼花缭乱的,也有技术蹩脚一看就到处是漏洞的。他看得多,也会用的多,有时候还会在赌场上,和那些千手互相牵制。
他终于还是过了这个心理上的障碍。
黄福和黄禄的动作,在“碧海潮生”甚至说职业圈里,应该称得上是很快。但是说他们在职业圈里排名前五,甚至超得过燕泽,那就纯粹是无稽之谈。职业圈里什么时候用过这么下作的手段,燕泽也可从来没出过千。
而且,有的时候,并不是单纯的“快”,就是出千的最高境界。
黄福和黄禄码牌码的快,平静的表情,目光却隐隐很有自傲的目光。
大概这在他们看来,是一场根本就已经注定好了结局的赌局。郝萌和徐碧娥面前的筹码,也终究还是他们的。
可是,郝萌和徐碧娥,并不是黄福和黄禄。
因为他们才刚刚摸完牌码好,还没来得及发牌,就看见郝萌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说:“今天运气太好,天胡。”他把牌墙推开。
沙发上,正在饮酒的孙明瑞“蹭”的一下站起身!
方大海神情一动,燕阳小心翼翼的往牌桌那头看去,其他的几个公子哥儿,都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纷纷伸长脖子看向牌桌。
黄福和黄禄愣了一秒,黄福叫道:“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郝萌不解,“牌桌上,不是什么都有可能?就许你们赢,是不是太霸道了点?”
黄福和黄禄说不出话来,面色难看的出奇。
牌桌上,一切都有可能,这确实不假,但是这张牌桌上,有些可能就是不可能有的。他们兄弟二人之所以存在,之所以能在“碧海潮生”开价开到最高,就是因为能为雇主避免一些“可能”。
在没遇到郝萌和徐碧娥之前,黄福和黄禄一直做得很好,这张牌桌上,这样的赌局他们不是第一次开,节奏也早已烂熟于心。
在洗牌的时候,黄福和黄禄就已经把需要的牌堆在码好的位置了,只等开局以后摸牌,牌面都是利于他们这一边的。到时候见机行事,互相换牌或是其他办法,也能在几张牌之内稳操胜券。
谁知道郝萌走的这么猛,一张牌没摸就自动天胡,天胡,这样的情况他们在“碧海潮生”做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也正是因为是天胡,他们后面安排的各种戏码都已经没有办法在继续了,人家都走胡了,玩什么?
可是郝萌到底是怎么天胡的?
是真的运气好?这运气也太好了吧!黄福和黄禄怎么也不肯相信,在他们已经动过手脚的情况下,郝萌还能摸到这么顺利的牌,这是祖师爷今天开业大酬宾吗?
可要不是运气……黄福和黄禄狐疑的看向郝萌,就是这个看似温和清秀的年轻人,自己动了手脚?怎么可能?要避开他们已经做好的牌,还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动手脚,就凭面前这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简直是侮辱了千术!
“你……运气很好。”黄福艰难的道。
徐碧娥听罢,突然哂然一笑,道:“别光顾着他呀,我也不错。”
他也把牌面推开,一副很大爷吊炸天的模样,故作不屑道:“天胡,跟一个。”
赫然又是一副天胡。
作者有话要说: 萌萌:你们对千术一无所知。
碧娥:( ̄_; ̄ )
第85章 道行
屋子里的人大眼瞪小眼。
黄福和黄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郝萌偏还在这时候看着徐碧娥,很惊讶的笑道:“这么巧,你也做天胡啊。”
什么叫“这么巧,你也做天胡啊!”,什么又叫“天胡,跟一个”!这难道是在斗地主吗?什么时候天胡这么不值钱,都能按“对”出。找一个人出去,说:“我出一对天胡”,看看会不会被人打。
那肯定会被人打死的!
孙明瑞站起身来就要往牌桌前走,被方大海拦住,方大海道:“哎哎哎,愿赌服输,牌桌上的事,今天你我不下场,就是牌手说了算,他们打牌,我们只管看结果。你不是吧,输不起?”
孙明瑞还没说话,沙发上的几个跟他向来不对盘的少爷立刻唯恐天下不乱的起哄道:“就是!愿赌服输,孙少不要紧张嘛,这才一把,不是还有筹码吗?”
众目睽睽之下,孙明瑞也不好再做什么过分的事,要是斤斤计较,明天整个圈子都要传出他输不起的事。
孙明瑞还真不是输不起这钱,只是他这次特意高价找来“福禄双全”,为的就是出口气,一定要赢。否则让一个暴发户抢了老婆,虽然老婆是他不要的,但别人赢走又是另一回事。
孙明瑞里子面子都想要,谁知道这才开局第一把,福禄双全就在这两个毛头小子这里吃了个大亏。
黄福和黄禄做的不动如山,只是看向郝萌和徐碧娥的目光,晃得厉害。仿佛竭力要把二人看穿,阴森森,凉嗖嗖的。
只是郝萌本来就对别人的目光不怎么上心,徐碧娥又是被徐无鬼从小瞪到大的,被黄禄黄福看,除了有点不爽外,还真没造成什么心理压力。
黄禄皮笑肉不笑道:“两位的‘运气’真的很好啊。”他故意咬重了“运气”两个字。
郝萌搓了搓手,很赧然的道:“不瞒大家,我从小就是个‘运气王’。”
徐碧娥很嫌恶的看了一眼郝萌。
郝萌这话堵得黄禄和黄福闹心,却又不知道怎么解决。天胡成对出现,还这么巧都是对家两人的,这要是没猫腻,这就是当他们“福禄双全”是傻子了。只是之前还在怀疑,现在证实了,却更加不可置信。
郝萌和徐碧娥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的,其实很简单。黄福黄禄的千术在郝萌和徐碧娥这种级别的眼里看来,实在不值一提。徐无鬼和毛一胡都是雀手里面的顶尖,千术更是出神入化。郝萌和徐碧娥跟着他俩,吸取的就是精华。黄福黄禄的千术,是经过长时间的累积,熟能生巧,活生生“练”出来的。
但是郝萌和徐碧娥,在“练”的基础上,还有各种别人掌握不到的技巧。
对方只单单用“快”,“快”是很重要,但不是无敌的。从一开始洗牌开始,郝萌就有意识的在洗牌的时候堆积牌墙。
黄福黄禄故意留下的牌,早就被徐碧娥给打乱了,郝萌再顺着徐碧娥打乱的牌,顺势堆起牌墙,他堆起的牌,能推演出黄福黄禄堆的牌墙,再顺势在牌面上动手脚,做好花色,等一开始摸牌的时候,不过是摸的自己一早就做好的花色了。
这就是天胡,这就是千术的高境界,心想事成。
你想要什么牌,想做什么花色,想在多久胡,只要你想,你就可以成功。
当然,在洗牌的时候就把花色做出来甚至堆出来并不简单,需要极快的反应,在别人眼里可能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却要将整个牌桌上的局面都掌控下来,看到十步二十步三十步之远。在脑子飞速运转的时候,手上的动作也要跟上,不动声色的揉碎对家的暗牌,全部重新洗牌动手脚,都是在极短的时间里完成。
这是一场精彩的较量,如果徐无鬼和毛一胡在这里,一定会为自己徒弟高超的千术鼓掌。可惜的是,在这里的人,本身的实力还不足以看清楚其中的门道,他们只知道这结果,包括黄福和黄禄。
黄福和黄禄只知道结果是郝萌和徐碧娥出千了,却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出千,也找不到证据。但看对面一个花西装,一个白西装,两个年轻人比起他们的深沉,显得格外轻松,就知道,这一回是遇到高手了。
不必说破,或者说说破也没用,彼此都知道对方用千了,接下来,就看谁的千术更高明。
屋里的气氛陡然间紧张起来。
黄禄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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