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是孩子她爸-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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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着眼前的姿势，林苗苗把元元抱在了怀里，感觉着元元有些小心翼翼的避过她的肚子靠在她怀里的动作，林苗苗轻轻的摸了摸元元的发，把心里想说的话理了一遍，第一次以着一种面对大人的姿态把她与王柏瑜的事情全数说了一遍。
　　那是一个有些漫长的故事，但元元是一个极好的听众，不出声打断，只是静静的听着，而且为了防止林苗苗以为她睡着，还会轻轻的摸摸林苗苗的肚子，偶尔蹭蹭林苗苗，无声的表达她一直在听。
　　于是这个漫长的故事，虽然由于林苗苗的描述问题而略显含糊，但该说的，在有着元元这个良好的听众的前提下，林苗苗全数都说了出来。
　　当然，这个漫长基调的故事的终旨自然是：
　　“元元，对不起，因为妈妈的疏忽一直忘了告诉你。
　　柏瑜爸爸，她与妈妈很早很早就认识，那个时候的我们就很相爱，因为相爱，所以我们决定生个孩子，而那个孩子就是你：元元。
　　元元，柏瑜爸爸她是你的亲生爸爸！
　　虽然因为一些原因，当时的她并不在你的面前，但是她对你的爱，如同妈妈对你一样，同样很爱很爱你！”　　　　　　　　　　　　　　　　　　　　　　　　


　　第145章　乖乖巧巧

　　夜色中；　林苗苗的话语很清晰也很温柔；　但那在之前总会用着小动作；　告知林苗苗在听的元元，在那话语结束后一直很安静。没有小动作没有话语，只是那般趴在她的怀里；　除了那绵长的呼吸，在此刻总会让林苗苗以为整个房间，只有她一个人的错觉。
　　这个故事似乎真的太漫长了，漫长到时钟悄无声息的转到了9点40，早就过了元元平日睡觉的生物钟了，而似乎为了告知早睡早起才是好孩子；　屋外原本明亮的月光在此刻恰是被乌云遮掩，让屋内仿若瞬间开始黑了下来。
　　没有鸟叫，没有虫鸣，没有风吹；　惟有的只是屋内的两道呼吸声。
　　林苗苗安安静静的任着元元这般趴着，但或许是怀孕后一直被太过骄惯；　以至于时间久了；　她的全身都开始发出娇弱的抗议声来；　她想忍；　终究没有忍住；　而在林苗苗终于忍不住轻轻动了动身体时，那仿若睡着般躺在她身上的女孩，脑袋小心翼翼的从她身上移开；　又一次缩回了被子里。
　　“妈妈，对不起，刚才元元都忘了妈妈肚子里还有小弟弟或小妹妹，元元趴了那么久，妈妈一定很累了。
　　现在时间不早啦，元元要睡觉了，妈妈也早点去睡吧，晚安。”
　　乌云依旧遮掩着天幕，哪怕适应了黑夜的眼眸在此刻也仅是能看到，那长发披散开，整个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的元元，似乎是生怕被她发现什么异样一样，这是第一次，在她在元元面前的时候，元元背对着她睡的。
　　只是那脆脆的嗓音有些微低哑，哪怕努力压抑着颤音，但林苗苗却无比清楚的知道她的元元哭了，说不定此刻那双好看的眼眸正在偷偷的掉眼泪。仅仅只是这样一想，林苗苗就恨不得抱抱亲亲哄哄，定要让元元露出笑才罢休，但事实上，哪怕心头再想，此刻除了心头深深的叹息一声，林苗苗什么都没有做。
　　她能说的，能做的都做了，但是不管她再如何解释，王柏瑜缺席了元元整整数年的生命那是事实，而哪怕她不曾经历过，却也知道对一个单亲的孩子而言，那种童年会是如何的一种状态。
　　所以元元一时想不通，那是完全情有可原了，更何况整整七年多的假爸突然变成真爸，这个事实冲击就是对于大人也太过强烈了些。
　　“元元，那妈妈去睡了，晚安。”
　　心念流转间，林苗苗俯下，身对着元元的脑门轻轻吻了一记，话语听不出丝毫异样。
　　“嗯，晚安。”
　　感觉到她的亲吻，元元的小脑袋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转过头来，但最终却什么也没做，只是那般安安静静的回道。
　　她的元元哟。
　　带着满心的怜惜，林苗苗极度不舍的走了出来，而一旦走出，果见王柏瑜依旧坐在沙发上，完全不见之前欢喜的傻爸模样，那双眼从她出来后就一眨不眨的，哪怕未开口，也把那种紧张担忧表达到了极致。
　　林苗苗挑眉，静静的与王柏瑜对视了数眼，直把王柏瑜看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快走几步到她面前，习惯性的揽着她后就压低嗓音问道：“苗苗，元元她。。”
　　那般低的嗓音哟，生怕元元会听见似的。
　　虽然这样的王柏瑜令她极心疼的，但是一想到元元那偷偷背着她抹着眼泪的模样，林苗苗这心还是偏了。
　　“元元哭了。”
　　短短的四个字却足够令王柏瑜整个人愣在原地了。
　　而林苗苗看着这般的王柏瑜，除了亲了亲王柏瑜的脸庞算做安慰外，直接施施然的洗洗准备睡了。
　　不管怎么样，她也是二宝妈了，大宝要关心，二宝也要关心不是，早睡早起才能让肚子里的宝宝棒棒哒。
　　至于这一夜身侧的人碾转反侧
　　心偏的女人有时候就会特别的心硬如铁，哼~
　　而也不知道是否是昨天王柏瑜碾转反侧影响了林苗苗的睡眠，以至于第二天明明想要早点起来，但事实上，第二天哪怕迷迷糊糊知道王柏瑜醒了，几经挣扎，林苗苗还是没能起来。
　　***
　　6：30
　　轻柔的把刚响起的闹钟按下，看着身侧那努力睁眼却显得极困的林苗苗，王柏瑜忍不住低下头对着林苗苗唇上亲了一记：“苗苗，还早，再睡一会。”
　　“哦，柏瑜，我马上就起来。”
　　“嗯。”
　　简短的应着声，看着那睡着脸色通红的林苗苗，王柏瑜替林苗苗把被子塞好，忍不住又轻轻的伸手碰了碰那微微凸起的肚子，哪怕此刻那肚子里的孩子根本未动，但只要一想到昨天手间感觉到的动静，王柏瑜眼眸间就暖成一片。
　　这是她与林苗苗的孩子，真好呢。
　　而就在这般的微一愣神间，原本安静的客厅有着细微的声音开始响了起来，脚步有些轻有些慢，像是刻意放低了音调生怕会吵醒别人一样，而伴随着那脚步声不过数息，细微的水声开始响起。
　　哪怕不用去看，王柏瑜也能知晓那是一幅怎么样的画面。
　　自己梳好头发，换好衣服，小心翼翼的踮起脚尖走路，只为了能让贪睡的林苗苗多睡一会，而那细微的悉索水声定是挤好牙膏的元元在规规矩矩的刷着牙。
　　“柏瑜，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告诉过元元你是她的亲生爸爸”
　　“柏瑜，元元她哭了。”
　　“爸爸元元没有爸爸，元元只要妈妈和柏瑜阿姨就可以了。”
　　“柏瑜阿姨，你是妈妈在一起了，那元元是不是以后都要叫你爸爸了呀~”
　　数道声音仿若瞬间在王柏瑜的心头鼓荡，直至让她有些无法思考了起来。
　　但是躲避吗
　　不，她已经躲的够久了。
　　王柏瑜无声的长吁一口气，替着林苗苗理理那已经极为紧实的被子，终是没做任何犹豫的走出房门，细心的关上房门的瞬间，那去洗手间刷牙洗脸的元元，竟是已经手脚利落的做完了，此刻脸上尚带着一抹水气，在初起的阳光中，穿着白色衬衫、淡蓝色格子短裙配着齐膝白色长袜的元元已经有了些许少女的气息，此刻似乎措不及防的与着王柏瑜对视，那长长的马尾甩了甩，在阳光中滑过一道明亮的弧度间，元元乌黑而狭长的睫毛颤了颤，终究那目光选择与她对视，不做任何逃避。
　　若是往日，不管是王柏瑜还是元元，在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定然是露出灿烂的笑脸，甜甜的唤上一声，自有那种愉悦而脉脉的温情在两人中流动。
　　但在今天，那有着六成相似的脸庞几乎是同时带着微微的僵意，那同样乌黑的眼眸在彼此对视，清晰的在对方的眼眸里留出对方的身影后，任着阳光倾斜，两人相视无言。
　　一时间，站在客厅的两个方向的两人实在太过安静了，以至于时钟走动的嗒嗒声都显得格外响亮了。
　　一分，一分，又是一分。
　　面对着元元那张可爱的小脸，面对着元元那双清澈的眼眸，王柏瑜发现自己竟然比想像的还无用些。
　　比如理智与情感都在无声的呼吸着她赶快打破僵局，而现实是她竟然在与着元元在玩大眼瞪小眼的游戏。
　　“咕~”
　　直至不知是谁的肚子开始发出一声不甘寂莫的咕声，王柏瑜在心头竟是呼了口气，身为大人的理智与果敢终于打破重重阻碍涌了上来。
　　”元元，肚子饿了吗你先坐会，爸。。我给你去做早餐。“
　　”。。嗯。“
　　微微的沉默间，如同王柏瑜有些别扭的咽下爸爸两字，元元第一次没有叫王柏瑜爸爸。
　　会失落吗
　　当然。
　　不过最起码元元应她了不是吗
　　“元元，有想吃什么吗时间还早，你可以点餐。”
　　“不用了，随便吃点就好了。”
　　“好。”
　　那般略显干巴巴的对话后，王柏瑜开始在厨房拿出十二分的厨艺做着早餐，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好的食物会让人心情都好起来，而王柏瑜此刻正准备如此做。
　　而元元并没有去别的地方，如同答应王柏瑜的话语一样，她只是坐在了沙发上，但如若往日，在王柏瑜做着早餐的时候，元元要么时不时的与着王柏瑜搭搭话，要不就会翻本喜欢的书看看，那样总会感觉时间过的很快，等待会显得没有那么漫长。
　　而今天，元元只是坐着，安安静静的坐着，除了双脚像是无意识的晃了晃，她只是那般微微侧头看着忙碌的王柏瑜，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只是那般看着，像是看着一集最最好看的电视。
　　明明厨房离着客厅沙发有些距离，且目光也不能算是什么有形之物，但从元元开始望向王柏瑜开始，她竟然就一直感觉到了那目光，于是，如非强大的自制力，这顿早餐一定会成为王柏瑜有使以来最糟糕的早餐了。
　　幸好一切都顺顺利利。
　　顺顺利利的做一顿色香味俱全的早餐，顺顺利利安安静静的吃完两人的早餐，顺顺利利安安静静的送完元元去上课，然后顺顺利利安安静静的接元元放学。
　　那之后的数日，元元不吵不闹，乖乖巧巧的，但实在太过安静了，哪怕林苗苗插科打浑，元元也能数句话就把话题结束。
　　那样的元元，一点也不像是平日的元元了。
　　乖乖巧巧，安安静静，却再也没有笑容，王柏瑜一日比一日焦燥，失措。
　　在持续三天，当王柏瑜面对着元元保持淡定，实则对着林苗苗快变成祥林嫂般持续念着：”元元，元元“。
　　三天后的晚上，在三人又吃完一顿顺顺利利且安安静静的晚饭后，面对着王柏瑜求助的视线，林苗苗正欲挺身而起，来个开诚布公的三人谈话，却见安静了三天的元元在用着纸巾擦完嘴角，走到了王柏瑜与林苗苗的面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用着一种极为严肃的表情转头对林苗苗说道：”妈妈，你能暂时离开一会吗我想跟。。。谈谈。“
　　林苗苗微微挑眉，还未开口，就见前一刻还求助她的王柏瑜，此刻无情无义的把她抛开，与着元元迅速的站在同一阵线：“苗苗，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是去床，上躺着吧，我跟元元聊聊。”
　　瞧瞧，都把她禀除在外了。
　　不过。。。
　　算了，两人肯谈总是好事。
　　那么想着，对着两人帮着一个哀怨的表情，林苗苗施施然然的走回房间，关门，然后靠在门后，透着门的缝隙偷听！　　　　　　　　　　　　　　　　　　　　　　　　


　　第146章　好喜欢好喜欢

　　关于林苗苗的小动作；　她也不知道是否被屋外的两人发现；　不过估摸着俩人是没多少心思花费在林苗苗这里了；　因为一旦确认林苗苗的确关门后，那原本拉着王柏瑜的元元瞬间把手松开，虽然由于仅有一道门缝导致看不到太多的画面；　但林苗苗敢发誓，她清清楚楚的看见王柏瑜脸上那一闪而逝的失落之意。
　　我对你倾尽全部，你却对我爱理不理。
　　看着王柏瑜安静的顺着元元带领，一人一边相对而坐在小茶己两侧，看着王柏瑜那近乎深情的望着元元的目光，不知为何；　林苗苗的脑中就闪过这么一句，近乎文艺而娇情的话语，当然在对象是元元的时候，她。。她会忍住不吃醋哒！
　　而在林苗苗快要控制不住自己醋意间；　门外的两人依旧一无所知。
　　***
　　时钟滴滴答答的走着，窗户被关得严严实实；　窗帘被拉紧；　整个客厅惟有的只是灯光照下的亮度；　一大一小；　有着七成相似的脸庞此刻两两相对；　亦如即往的安静，不过那般的安静并未持续许久，在不知道有人在光明正大的偷看偷听后；　坐在背对门的元元深呼口气，像是要吐出所有的郁结一样，而在她吐气的同时，那坐在她对面的王柏瑜已经近乎本能的站起，那张原本清冷的脸上鲜明的露出担忧之色，如若不是有着最后一丝顾忌，估摸着王柏瑜定然会走过来，抱起元元，吁寒问暖一番了。
　　从很早的时候元元就知道，对比于看上去娇气些的林苗苗，更多时候对她更紧张的反倒是王柏瑜，明明在外看上去清冷的高不可攀，可是在面对她的时候，王柏瑜的姿势总会放的很低，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她的一个皱眉，一个嘟嘴，每一次都能得到王柏瑜百分之一百的关心。
　　那种关心都有些过于小心翼翼了，元元有时候会有些许烦恼，但更多的时候会开心，如同她喜欢王柏瑜一样，王柏瑜也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她，这是多么棒的一件事情！
　　所以，在元元没有爸爸的时候，在妈妈也喜欢王柏瑜的时候，她想要王柏瑜当她的爸爸。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比王柏瑜更适合当她的爸爸啦，她一定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孩子，要不然怎么会找到比所有人的爸爸还要好的爸爸呢？
　　无数次元元这般自豪的想着，也一直以为自己会这么幸福的想着。
　　直到。。。
　　“元元，妈妈肚子里有小弟弟小妹妹了。”
　　王柏瑜那欢喜的话语，欢喜的表情。
　　“元元，你喜欢有一个很喜欢你的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吗？”
　　妈妈那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期待表情
　　“喜欢！”
　　她自己脆生的应声。
　　那并不是假话，她是真的这样以为的，只要想像一下，有一个小小的人会在后面屁颠颠的叫着她姐姐，会奶声奶气无限依恋的叫着她，喜欢她，依恋她，她就很高兴很高兴。
　　可是，偶尔的偶尔，元元也会想：如果有了小弟弟小妹妹，那个小弟弟小妹妹是妈妈跟王柏瑜的孩子，而她是妈妈的孩子，但并不是王柏瑜的孩子，那样的话，她的柏瑜爸爸是不是就不是她的爸爸了呢？
　　因为毕竟是她抢过来的呀。
　　元元一定是表现的太鲜明了。
　　所以被妈妈发现了。
　　妈妈总是很历害的，她的小情绪，在她快要被那种情绪压得难过极的时候，妈妈总会发现。
　　这次也一样。
　　但是。。。
　　“元元，王柏瑜，她是你的亲生爸爸。
　　妈妈跟爸爸一直很爱你。”
　　为什么会这样呢？
　　元元知道妈妈不会对她撒谎的，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哪怕再是早熟，她也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不懂大人的纠结，不懂为何妈妈会跟柏瑜爸爸会分开，不懂为何既然要了她，柏瑜爸爸会那么长时间不在她的面前，不懂为何明明是她的亲生爸爸，可是一直不说。
　　生气吗？
　　生气的！
　　难过吗？
　　难过的！
　　可是。。。可是。。。
　　看着珀瑜爸爸小心翼翼的讨好，看着柏瑜爸爸每次对着她的欲言又止，看着柏瑜爸爸与妈妈看着肚子里的宝宝的欢喜，那种难过又会变成隐隐的一点点欢喜。
　　如果。。。柏瑜爸爸就是她亲生爸爸的话，那么。。那么她跟弟弟妹妹也不算是抢爸爸，而是共享一个爸爸了对不对？
　　所以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享受爸爸对她的好了是不是
　　真是有点不乖的想法呢，可是控制不住。
　　妈妈说过要做个勇敢的孩子。
　　虽然元元也讨厌柏瑜爸爸以前不在身边，可是妈妈说了是有原因了，而且这几年柏瑜爸爸对元元也很好，最重要的是，在仔细想想是欢喜居多后，那么就应该把自己的想法勇敢表现出来！
　　那般看似勇敢的想法，哪怕是元元也用了三天，也鼓了好久的劲，才能让自己与着柏瑜爸爸对视，不躲避。
　　于是，眼见柏瑜爸爸像是克制了许久方才不起身的模样，随着之前的长呼把心头最后一丝胆怯呼出的元元，在明媚的灯光下，那唇被咬得红红的，那脸开始有着点点的红晕在浮现。
　　可爱极了。
　　不过显然王柏瑜是完全没有感觉到，那原本的担忧压下后，此刻那身体坐的笔直，对着元元那眼眸的扫视，绝对像是面对最为重要的场所一样，神情肃穆到有些。。紧张。
　　不知为什么，看着这样的柏瑜爸爸突然有一点点想笑了，不过元元依旧顽强的抵住了，在把即将溢出口的称呼又咽了回去后，既然是自己的要求，元元决定做第一个开口的人。
　　“之前的事情妈妈都跟我说了。”
　　在安静的夜晚，明亮的房间里，元元的嗓音清脆极了。
　　而仅仅只是这么一句，原本就像是面对领导视察的王柏瑜肉眼可见的更加肃穆起来。
　　“嗯，元元，我。。。”
　　犹豫半响，除了那吞吞吐吐的、词不达意的话语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果然有时候柏瑜爸爸比妈妈还不靠谱。
　　心头微微叹了口气，元元不再等王柏瑜那显然说不出的后半句话，直接又开口：
　　“妈妈说，当时你离开我跟妈妈并不是故意的，你并不知道妈妈有了我对吗？”
　　的确不知道，可是如若王柏瑜真的知道，以当时王柏瑜与林苗苗的氛围，她会如同迎接这个孩子这般欢欣鼓舞吗？
　　这个答案也许连王柏瑜自己本人也不知道。
　　于是，面对着元元这般问话的王柏瑜，在用力的抿了抿唇后依旧是沉默。
　　元元自然看不懂此刻王柏瑜情绪变化代表的太多意义，但很多时候，孩子的世界反倒没有大人那般的复杂，所以在问了后，面对着王柏瑜的沉默，元元自动理解为默认后，那后面在元元脑袋里转了很久的话语，就更加轻而易举的说了出来。
　　“那现在。。。你喜欢元元，爱元元吗？”
　　是的，哪怕心头有着某种认知，但突然得到这个几乎是爆炸性的消息后，在努力想了三天后，元元最想知道，最想确认的依旧只有这一点。
　　这一刻，元元乌黑的眼眸紧紧的望着王柏瑜，在清晰的映出王柏瑜的身影的同时，也无法掩饰的流露出一抹紧张以及更多的期待来。
　　似乎从来没有想过元元会问出这般问题，王柏瑜又一次愣了愣，而在元元几乎以为自己叛断错误，其实柏瑜爸爸现在只喜欢妈妈肚子里的小弟弟或小妹妹的时候，对她并没有那么喜欢，而眼眸微黯间。
　　这三天来第一次王柏瑜笑了，嘴角轻扬，眼眸微微调起，那是一个并不算鲜明的笑，却满含着宠溺与温柔。
　　“当然，我一直一直喜欢元元，一直一直爱元元哦。”
　　“是吗？”
　　要用多大力气才让自己不笑出来哟。
　　不过最终元元还是成功的，把那笑硬生生的变成一个严肃的表情，只是再开口，那原本清脆的嗓音就开始如同平常一样带着些微撒娇之意了：
　　“那现在。。。你喜欢妈妈，爱妈妈吗？”
　　对比于上一次的愣神，这一次几乎是元元的话语落，王柏瑜的回答立刻响了起来：
　　“当然，这世界上，我最爱的除了元元就是元元的妈妈了。”
　　哼，柏瑜爸爸说起来甜言蜜语实在太可怕啦。
　　难怪妈妈会被吃的死死的。
　　“呼！”
　　心头一边这么美滋滋的想着，元元又长长的呼了口气，连续得到两次肯定答案后，那好不容易变得严肃的表情开始微微眉眼飞扬：
　　“那好吧，只要你一直爱元元，爱妈妈，也爱妈妈肚子里的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元元就原谅你啦……爸爸。”
　　最后两个字元元咬的有些轻，但这般安静的房间里，坐着另一侧的王柏瑜又怎么可能没听见了。
　　于是，那张原本就带着宠溺的笑的脸庞，此刻笑得比电视里的人还要好看了，好看到元元几乎要没有原则的扑到王柏瑜怀里，用着认真而崇拜的表情说着：
　　“爸爸一定是除了妈妈外，这世界上最好看的人啦。”
　　当然还不等元元放纵心头的想法，就见那笑得最好看的王柏瑜像是再也无法忍耐一样，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大踏几步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把她抱住。
　　明明元元已经长大了，但看上去并不强壮的王柏瑜，却依旧抱着她转了几个圈，直转的元元忍不住快活的尖叫出声，那转圈圈的游戏方才结束。
　　“元元，我可以发誓，这个世界上，除了元元，除了元元的妈妈，还有妈妈肚子里的孩子，我再也不会爱任何人了！”
　　明亮的灯光下，那笑得世界上第二好看的人，一点也没有因为怀里的是个孩子就放轻姿态，而是认真的，严肃的，如同对待一个同等身份的人一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