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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女医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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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对她是这样。

莫颜随手将云月华头上戴着的帷帽取下,倾身凑近端详她微肿的眼,好奇问,“昨夜是王爷将你给惹哭了?”

“哪有。”云月华不自在撇开眼,“不过是昨夜睡前喝多了水,一早醒来就成这番模样了,晚些时候应该会消散的。”

莫颜半信半疑望着她也没再继续纠缠,话头又回到风影身上。

“风影是唐丞相的义女,丞相夫人离世她也披麻戴孝,只是不知为何总在街上晃悠,我在王府府门前见过两回,我看她分明是故意冲着王爷去的,你可得看紧了。”

云月华只是微微蹙眉,神色并无意外,早已猜测风影便是为萧子卿准备的,只是如此明目张胆还真是令人捉摸不透,又或是故意在萧子卿与她之间制造误会。

风影的搅和、父兄出征,这其中到底有何关联呢。

“对了,我还听说大长公主前些日子病了,有不少命妇贵女上门探望,大长公主为此专门在穆阳侯府中设宴,分别给各家送上请帖,我未上门看过她,但今日一早还是收到了帖子,我估计你也会收到,毕竟按礼数来你要唤她一声皇姑。”

云月华扶额,总是明白为何一直心神不宁了,大长公主是何面目,别人不知,但云家与萧子卿却是十分明白的,恐怕给众人下帖子也是别有目的,这是一场针对她与萧子卿的鸿门宴。

“怎么了?”莫颜见她面色不大好,以为她是身子不适。

云月华淡笑摇头,“我没事,只是不喜欢去那样的场合应付,可是现如今的身份却是避免不了的,姐姐可知大长公主设宴的日子定于何日?”

“帖子上是初六,今日是初一,也就是四日后。”莫颜如实回道。

四日后,也就是在父兄出征后,看来这场鸿门宴果然是不简单呐。

没多久便有莫家的人的寻来,莫将军有事急找,莫颜与云月华道别离去,云月华独自在湖边站了许久后才去了清音坊找陶椛。

清音坊日夜歌舞升平,踏进门开始充耳的便是莺莺笑语与扑面而来的脂粉香气,云月华掩了掩鼻,跟随管事去了雅间寻陶椛。

衣衫不整,温香软玉在怀,左拥右抱好不快活,这是云月华推门进去瞧见的略微香艳的画面,陶椛似乎没料到进屋的会是她,吓了一跳赶忙将怀里的人推开,匆忙整理衣襟。

“美人儿你怎么会来?”他拉好衣襟,还不忘整理一下仪容。

“你问我为何会来,我还想问你呢,你手下的人都是这般随性不用通报你这个主子就敢把我带来见你?”云月华无语翻白眼,敢情这清音坊的下人对她都不设防的,不通报主子,敢直接将人往主子房里带。

将屋里闲杂人等挥退,陶椛讨好笑道,“咱两谁跟谁吖,上回我就吩咐过,若是见你来,让他们无需通报带你来见我便可。”

这待遇还真是……不想要。

“少废话,快些让屋里通风,恶心死我了。”云月华没好气瞪眼,指使陶椛去将窗户打开,屋里的香味儿浓郁,她都快吐了。

陶椛嘿嘿直笑,按她吩咐照办。

“我听说近几日京中出了大事,丞相夫人死了,这可是许久不曾发生的大案,我还想着你家王爷忙得脚不沾地没空陪你,我晚些时候再带你出去玩玩呢,没想到咱们心有灵犀,你这不就来找我了么。”

云月华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而后才说明来意。

“我可不是来找你游山玩水的,我是有事要找你帮忙,你可算是死性不改,好不容易将身上的媚香给解了,却还是戒不掉风流的本性,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费心思让烬尘为你解,简直是多此一举。”强忍鼻息间难闻的脂粉味,云月华恨铁不成地瞪着他。

陶椛理亏,低头服软道,“是是是,是我错了,我不该放任自己自暴自弃,以后再也不碰这些庸脂俗粉了,瞧你难受的,咱们换个地儿吧。”

说着他上前想要扶住云月华的胳膊,被她嫌弃地躲开。

云月华摆手道,“不必麻烦了,我说完正事就要回府去,统共不过就几句话,说完就走。”

“好吧,你说我听着便是,有任何吩咐,上刀山下油锅都替你办了。”陶椛也不勉强,站在一旁正色看着她。

云月华鼻尖痒痒,她用手捏了捏,“是这样的,初六穆阳侯府设宴请不少达官贵人与家眷前往,我要你想法子混进去。”

“你是说大长公主设鸿门宴,实则是为对付你,趁着你父兄出征你无依无靠之际。”陶椛一语道破。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云月华意外挑眉,“原来桃花公子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知道的事情可不少。”

陶椛诚实点头,坦言道,“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些,有些事我一时半会儿也无法与你明说,但就大长公主与你们云家的那些恩怨纠葛倒是知道些,再者我曾查到丞相私下与大长公主秘密见过几回,就在丞相夫人出事当日我还见过一回呢,他们二人便是约在清音坊里。”

还有这等事?云月华不觉得这是巧合,恐怕陶椛早已盯上了大长公主或是丞相,时刻关注他们的动向。

见她怀疑露出怀疑的目光,陶椛笑道,“别这么看我,我与大长公主可是有仇的,关注她也不足为奇,可还记得我与你说过家中父亲宠妾灭妻,因着一个妾室苛待我母亲?”

云月华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名妾室正是出自这位手眼通天的大长公主手上,我也是从外公口中得知的,此事极为隐秘,并无几人知情,也是在这位妾室进家门不久,我就出了事。”陶椛神色平平似乎是在诉说别人不堪回首的往事一样。

云月华心中滋味难言,她也曾猜测陶椛的来历,但如今被他这么一说,恐怕要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大长公主费尽心思给陶椛的父亲塞妾,陶椛的出身必然是不低的。

见她不语,陶椛神秘笑问,“可想知道那个妾室的身份?说出来恐怕会吓你一跳。”

“她是谁?”她只是顺着他的意问。

“有时觉着你是这世上最有趣的女子,有时又觉着是最不解风情的,就算是敷衍,好歹也露出一丝好奇的神色才是。”陶椛无趣地撇嘴。

云月华满脸黑线,她觉着眼前这厮就是欠扁,受虐的命。

显然是她气息外露,陶椛察觉危险,赶忙举手投降,“美人儿生气可就不美了,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也让你心里有个底,为免日后着了她们的道。”

“说重点。”云月华咬牙,没工夫听他卖关子。

“是先皇后郑氏所出的兰阳公主,准确说来你还得称她一声皇姐。”陶椛甩出一道惊雷,欣赏着她丰富的面部表情。

云月华确实被惊到了。

兰阳公主何许人也,正是先皇后郑氏唯一的女儿,比萧子夜小上几岁,与萧子逸年岁相仿,比萧子卿年长几岁。

萧子夜登位时兰阳公主已出嫁,在先皇后去世没几日便染了恶疾忽然离世,这是兰阳公主的驸马的说辞,而这位驸马也是出自世家,公主死后并未再娶却陆陆续续纳了几房侍妾。

原来一切的症结在这里。

大长公主当年明面上是辅助新帝登位,背地里却与郑氏家族或是说与瑞王都有牵扯,先皇后郑氏的死是因为事情败露畏罪自缢而亡,那这位兰阳公主必然也是知情的,假死躲到大长公主身后,又改名换姓以公主之尊为人妾室,这其中必有大阴谋。

能得长公主如此上心,那陶椛的父亲必然不是寻常人。

“你不是辰国人?”云月华隐约猜出了几分,心中反而镇定下来。

桃花眼中满是赞赏,她确实聪慧,凡事一点就通,还能发现许多常人难以发觉的蛛丝马迹,陶椛坦诚点头,却未再多言。

临近傍晚,云月华一路心事重重走回王府,待瞧见门前那道颀长身影时,她安心一笑。

只要他还在,接下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可怕的。

两人相携回到凌霄苑,果不其然,片刻后桃夭便拿着大长公主下的帖子来报。

萧子卿看过帖子后没递给云月华,而是随手扔在桌上,来到床榻边与她并肩坐下,不以为意道,“这等无聊的宴会不去也罢,明日我差人送些补品到穆阳侯府便是,你不必理会。”

云月华抬眼看他,笑道,“这怎么能行,大长公主再怎么说也是长辈,作为晚辈你我自然是要亲自去探望的,不然外人该说长平王娶了个不知礼数、不懂世故的草包王妃,若是连你不去的话,那可就坐实了罪名。”

“她不过是我名头上的姑姑罢了,我与她并不亲近,你不必委屈自己来迎合她,况且她……总之你不必理会,我会处理好一切。”萧子卿抬手抚上她的面颊,满眼疼惜道,“在我身边,你只需随心所欲便好,任何人都能委屈了你,包括我。”

原本还有些焦躁烦闷的心此刻安定下来,因他的浓浓深情而变得柔软,如春风拂过,如冬日暖阳照在心间,她不眨眼看着他,想将此刻的他永远铭记在心,一辈子也忘不掉。

“可是有心事?”他以掌盖住她的眼睛,关切询问。

这是不得已而为之,每回被她这么注视着,他就没法谈正事儿。

云月华轻轻握住他的手拉下放在膝上,低声问,“你与兰阳公主感情如何?”

“皇姐?”萧子卿微怔,没想到她会忽然提起兰阳公主。

云月华点头,“嗯,我只是好奇这位先帝唯一的嫡公主,传闻当时可是辰国最美的女子,艳名远播,比如今的蝶郡主还要美。”

萧子卿失笑,原来她是对美人感兴趣。

“以讹传讹罢了,深宫公主并无多少人见过真面目,记得从前我见过最美的女子是岳母大人,虽然母妃也很美,但岳母大人却更胜一筹,虽说不同龄没法相较,但皇姐最多也就与孟蝶裳差不多,在我看来就很普通。”

京都第一美人在他眼中很普通……

云月华好笑不已,打趣道,“王爷这眼光可谓是高出天际了,公认的第一美人都没能入您的眼,别人会忍不住怀疑您的审美了,难道是不爱美人爱丑女?”

“最美的就在我眼前,哪还有什么别的美人能入眼。”萧子卿勾唇微笑,倾身与她额头相抵,亲昵轻蹭。

被夸赞自然是心里美滋滋的,云月华满意地眨眼,“这还差不多,孟蝶裳也就那样吧,我哥也瞧不上她,就连唐少锋也是,只是王爷的这位美人表妹似乎一直打王爷的主意啊,王爷觉着妾身该如何是好?”

酸溜溜的语气却让长平王很受用,很配合地道,“王妃怎么舒坦怎么来就是,别的无需想太多,再不济还有为夫为你善后。”

云月华眼眸微动,随即抬手缠上他的脖颈,撒娇般地噘嘴道,“这可是王爷说的哦,到时候不小心下重手伤了您的美人表妹,您可得担待些。”

此时王爷眼中只有娇俏可人的她,灵眸中是少见的风情流转,将王爷的心神都给吸走,哪还能听到她说什么,只顺着她的意应道,“当然,都听你的。”

当然,这么听话又给面子,自然有意外赏赐。

云月华无视他灼灼的目光,凑近身去,很是爽快地在他的侧脸上吻了一下,“王爷表现不错,赏香吻一枚。”

“这就够了?”她一触即离,王爷显然不满意,又将她拉回怀里固住,危险眯眼看她。

云月华故作不知,无辜眨眼,“王爷觉着不够,做人过于贪心不好,难道没听过知足常乐么?”

“人的贪心是与日俱增的,你在,我从不知足。”

他没给她再出声机会,环在她腰上的手臂微微用力将她提起了些,她被惊到,丹唇微启,他薄唇微扬俯身袭去。

垂涎已久,终是如愿以偿。

------题外话------

好友文文,对口就收了吧——《豪门诱婚之嗜宠冷娇妻》/绝醒觉主

他,五岁前为自闭症儿童。

她,八岁前活泼可爱漂亮。

一场大火让他们从此相隔两地,成长的岁月里更是变化多端。

十五年后再遇,她的记忆里早已经没有他。

他却用尽手段,耍尽心思驻进她的脑海里。

层层诱惑计划,一口口把她全部拆入腹中。

贴上专属标签,霸占她不许被任何人惦记。

*

他如王者般宣誓自己的主权:“你叫沫漓,我叫莫柒,本就天生注定的一对。”

淡漠如她,不敢轻易相信爱情,又不得不向他妥协。

能做的,唯有配合。

他苦笑自嘲:她可知这名字的由来也因她而起,莫离莫弃便是他对她这辈子,乃至于以后生生世世的承诺。

T

第八十六章 噩耗

父兄出征当日,云月华去了城楼相送,未曾上前说过一句叮咛嘱咐之语,圣恩浩荡,由帝王亲自送行,声势浩大。

队伍远去,父兄似有所感同时勒马回望。

云月华抬起手臂挥舞,云默寒扬手回应,而后与父亲分道扬镳,一南一北。

初六,似乎是个不错的日子,就是冷了些,一夜风云变,果真是入冬的前兆,前一日还是和风煦煦,一早醒来便冷得不想出门。

初一那日,云月华从清音坊回来便没见到萧子逸与萧玉珩,听萧子卿说是回逸王府去了,他们一走,府中倒是冷清了许多。

端详手中的木牌许久,云月华愣愣出神,这是昨日唐少锋给她的。

当日丞相夫人遇害,唐少锋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丞相夫人已经气绝,手中紧紧攥着这块精巧木牌,是从凶手身上扯下来的,木牌上面只有一朵火云的雕刻,该是某种信物。

唐少锋的意思是让她代为保管,有可能的话替他查一查,但看唐少锋当时的神情,云月华心里清楚唐少锋对她有所隐瞒,他或许还看到一些别的东西。

经此打击,他竟也学会了隐忍。

“这是何物,让你心神不宁,我都进来许久了还未曾发觉。”萧子卿伸手拿过她手中的木牌细看。

云月华惊醒,茫然抬头看他。

“你何时进来的?”

萧子卿将手中木牌放下,在她身旁坐下,将她的手握住,笑道,“难得你也有这么迷糊的时候,我刚回来不久,只是你盯着这东西神游天外才没察觉。”

看了眼他放下的木牌,云月华坦诚道,“这是昨日唐少锋给我的,是他母亲临死时手里紧紧抓着的东西,他没告诉任何人,直到昨夜才将它拿出来。”

“他为何不将这东西交给唐丞相,以丞相的能耐,要查出这东西的来历应该不难。”萧子卿蹙眉再次将木牌拿起,翻转细看。

云月华也是一头雾水,茫然摇头,“我也不知他为何不找自己的父亲,反而舍近求远找我帮忙,我总觉着那日他或许是看到了什么,却又瞒着不说。”

见萧子卿沉默,云月华又问,“唐玉颖的下落可有进展?”

“也许我该亲自去见见唐少锋,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的好。”萧子卿答非所问,将小木牌收进自己的袖中。

云月华没想放过他,蹙眉道,“你别打岔,唐玉颖到底是生是死?这么多日子过去了,皇室暗卫加上丞相府与刑部派出去的人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没寻到,就算是死了也该找到尸体才是。”

知晓瞒不过她,萧子卿只得实话实说。

“暗卫先一步找到了唐玉颖,她还活着,只是腿摔断了,四哥已经命人将她秘密安置起来,丞相府与刑部的人是找不到她的。”

云月华眉心一跳,心中的猜测已来到嘴边又咽下,“既然你与四哥自有主张,我便不多问,只是唐少锋的反常让人不太放心,你与他接触时记得叮嘱几句,他那样的性子可能会坏事。”

“你别担心了,这些事我会处理好的,你只要安心养好身子就行,岳父大人临行前可是叮嘱过要好好照顾你的。”萧子卿疼惜地抚上她消瘦了的脸颊,“你只说我能救你,却不明说何时才能救,心法我已练得差不多了。”

云月华展颜嗔道,“你急什么,你如今只是刚入门,至少也得再勤练半年左右,我等得,你却等不得了,千万记住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练功不可冒进。”

“你怎会等得半年。”萧子卿立即变了脸色,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腕。

知他担忧着急,云月华出言安抚,“只半年而已,我心中有数,这些日子在服的药能延缓些时日,离魂蛊发作至少会在半年以后。”

萧子卿这才安心地松了口气,还有半年的时间,他必须抓紧时间好好练功。

‘相敬如冰’的两人踏入穆阳侯府时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原本喧闹的人声顿时寂静,以目光相送二人上前与大长公主见礼。

萧子卿只淡淡唤了声‘皇姑姑’后便无言语,云月华歉然道,“惊闻皇姑姑身子抱恙,月华与王爷本该早些前来探望的,只是近日发生了太多事,王爷公务繁忙脱不开身,月华又因父兄之事不得已耽搁了,望皇姑姑见谅。”

大长公主保养得宜的面容容光焕发,丝毫没有大病初愈的虚弱,气色极好,在身旁孟蝶裳的搀扶下站起身,拉过云月华的手,含笑道,“傻孩子说什么见外的话,我本就无大碍,不过是裳儿心急才会将此事扩大。”

云月华压住想要抽回手的冲动,面上是得体的笑意,“皇姑姑无恙便好,今日是头一回与您见面,月华有些紧张。”

大长公主笑得慈爱,轻拍她的手背,“说什么傻话,我与你爹自幼相熟,与你娘也是旧识,说起来你也如同我的孩子一般,如今又是老六的王妃,都是一家人,没什么可紧张的,就当是在自己家一样随性就好。”

“嗯。”云月华乖巧应声。

此时萧子卿却隐约不耐了,被遮了的半边的脸黑沉的可怕,二话不说一把扯过云月华就往屋外走,看得众人傻眼。

“王爷您做什么,众目睽睽的。”云月华一边挣扎,一边回头朝大长公主求救,“皇姑姑,您看看王爷,他太过分了。”

大长公主面色着急,在孟蝶裳的搀扶下急奔上前拦住萧子卿的步伐,低斥道,“老六你这是做什么,这么多人瞧着,你总要给月华些体面。”

闻言,萧子卿松开云月华的手,轻哼一声便拂袖离去,倒不是走出穆阳侯府,而是往一边的游廊而去,另一边是男子聚集之地。

云月华揉着自己的手腕,委屈低着头不说话。

一时间周围又开始窃窃私语。

大长公主给已经呆愣的孟蝶裳使了个眼色,孟蝶裳回神,压下眼中的幸灾乐祸,上前安慰云月华,“月华妹妹别难过了,表哥他自小就只这副臭德行,回头我让四表哥说说他。”

云月华沉默无言,低着头,踏着颓然的步子往一边走去,身后的桃夭尚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急忙追了上去。

“王妃,您慢些。”桃夭在身后追逐,心中却是糊涂的紧。

明明在王府里恩爱有加,如胶似漆羡煞旁人,怎地到了穆阳侯府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这还是她瞧见的只对王妃温柔深情的王爷么,吃错药了?

这不过是过程中的一个小插曲,片刻后风影出现在人前又掀起了一场小风波。

先前目睹了云月华受委屈的莫颜在安慰云月华时看到据说近两日因着要为大长公主诊治而一直住在穆阳侯府的风影,想到云月华方才所受的委屈,莫颜心中愤愤,越发瞧着风影不顺眼,特别是无意瞄到游廊那侧男子投来的目光,还有兄长莫离面上的欣喜,都是让她爆发怒意的引线。

宴会办得隆重,歌舞升平好不热闹,男女分席却相隔不远,大多都是年轻男女,这场宴倒有几分相亲宴的意思,除了一些命妇外,大多都是未婚男女。

萧子卿坐在萧子逸与莫离身边,只一个劲儿地喝闷酒,萧子逸劝了几句都被当成了耳旁风后便不再管,也与莫离拼起酒来。

专门斟酒的丫鬟又来了一位,站在海量的长平王身侧,专门为他斟酒,却不知为何,喝下一杯后,萧子卿便不再喝,烦躁挥退她。

丫鬟神色异样,下意识往大长公主望去,得到大长公主的许可后福身告退。

而萧子逸与莫离拼酒正起劲,也顾不上看萧子卿的异样,直到他趴在酒桌上没法动弹时,萧子逸才赶忙放下酒杯招呼他。

“让你将酒当水喝,这下丢人了吧,还未开席,你就点倒下了。”萧子逸无奈摇头,抬手招来守在一旁的侯府小厮。

“来人,先将长平王扶下去歇着。”

“我来我来,我扶王爷去。”忽然从一旁奔出一个相貌普通却要比别的仆从高出一些的小厮,匆匆上前去扶烂醉如泥的萧子卿,却被忽然冒出来的孤凡给挡住了。

孤凡将来人推开,俯身将萧子卿扶起,冷冷道,“在前面带路。”

“哦哦,好的,请随着小的来。”男子点头哈腰在前引路。

“母亲,要不女儿去瞧瞧表哥,他……”孟蝶裳坐立不安,咬牙犹豫地询问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先看向云月华,见她似是赌气般视而不见,而后才对孟蝶裳道,“自有下人会照看,你就别去添乱了。”

云月华对周遭的一切仿若未闻,只是低沉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莫颜微微侧目便瞧见隔着两人的风影正带着忧色看向孤凡扶着萧子卿离去的方向,心下大火却又极力忍着,拿起身前的酒壶与酒杯站起身就往风影走去。

“听闻风影姑娘妙手回春救了不少人,今日有幸得以近看尊荣,着实有幸,姑娘出自江湖,咱们就以江湖的规矩相交如何?”莫颜含笑摇了摇手中的酒壶。

风影有礼微笑,“素闻莫小姐是巾帼英雄,今日能结识女将军是风影的荣幸,自当与女将军畅饮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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