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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为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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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画角楼。

贤真子全身被五花大绑,扔在了地牢的阴暗的角落,他腿上的伤还在时不时的渗出血,只是如今冰冷代替了疼痛,更恐怖的是未知的下场。

不知道是谁将他绑了过来,本来和小道士们已经逃了出来,连之前的住所都没敢回去,直接躲进了秘密藏身地,可是一口气还没喘过来便被带到了这阴暗的地牢,一种无形的恐惧感从四面八方将他包围起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哐啷”一声,铁门被打开,贤真子心里一颤,朝着门口看过去,瞬间白了脸。

莫亦痕和宫亦飞顺着台阶走下来,到贤真子跟前,居高零下的看着他,面上更显得阴森可怖。

“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自己交代。”莫亦痕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面上不由自主地渗透出一丝冷意,只是看着,便让人不由得浑身哆嗦。

说话之间,明天已经准备好了纸笔,就等着贤真子开口。

贤真子愣住,心里思量一番,面上带出积分为难:“贫道法力低微真的斗不过那婴灵,收来的钱我会分毫不差的还给苏夫人,请大人饶命啊!”

莫亦痕面上一顿,看向贤真子,瞬间带出了几分冷意,在贤真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他的身影已经到了他跟前。

贤真子愣住,紧接着一股钻心的疼从他的腿上传来,忍不住的哀嚎一声,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别跟爷磨耐心,你不值!”莫亦痕眼中如同散发出无数利刃,直直地刺进贤真子的心脏,随着松开手,贤真子的腿如断了一半从膝盖耷拉下来。

贤真子满头大汗,如今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嘴里止不住哀嚎,豆大的汗水顺着他惨白的脸流下滴落在地上。

宫亦飞在一边瞧着,纵然跟了莫亦痕这么多年,小心肝也不由自主地跟着颤了颤,倒不是因为他的阴狠,而是那种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在军营之中,这样的逼问手段算是最轻的了,但是贤真子平日里只是修炼做法,哪里受过这样的伤筋动骨之痛?一时之间,哪里还敢隐瞒,把能说的一字不瞒地交代了。

莫亦痕听着贤真子的叙述,面上神情并没有任何变化,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和掌握之中。

明天终于停下手中的笔,微微转了转手腕,将记录递到了莫亦痕跟前,见他寥寥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这才递到了贤真子跟前,让他按下了指印。

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莫亦痕面上的神情稍稍缓和了些,转身回到画角楼的雅间。

宫亦飞向来不爱喝茶,小二进来的时候便点了一壶春风露,瞧着莫亦痕冷眼朝他登过来,唇角不由得挑起,面上带出一抹戏谑。

“怎么说我也帮你解决了一件事,不会这么小气连一杯春风露都舍不得吧!”宫亦飞说着,坐在了莫亦痕跟前,一双眼睛看向莫亦痕面上多了几分玩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莫亦痕黑着脸总是能让人感到兴奋。

莫亦痕看向宫亦飞,脸色黑了黑,这厮倒是不客气,什么贵点什么:“一杯可以,剩下的自己付账!”

宫亦飞本来单手支撑着桌子,听莫亦痕这话,身子一颤,险些从椅子上栽下来,一脸的咬牙切齿,怎么也是这画角楼的老板,连杯酒都舍不得,说到小气,这么多年,这家伙倒是从来没有变过!

刚要说什么,意识到莫亦痕面上的阴冷,宫亦飞心里微动,面上的戏谑又多了几分:“喂!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那丫头了吧!姿色平平,倒也符合你这变态的性格!”

听到宫亦飞提到苏千凌,莫亦痕面色骤然变冷,一双眸子看向宫亦飞,让他不由得一颤!

“得,得!我不说,喝酒,喝酒!”

看到莫亦痕那几乎要将人吞没的眸子,宫亦飞心里顿时没有了底,从小到大,就算是沙场之中手染鲜血,也很少见他出现过这样的表情,一时间,心里也没了底,再也不敢提苏千凌。

清晨的阳光洒满大地,将万物包裹在这温柔的光辉之中,苏府的小厮打着哈欠开了大门,随着看到一人顺着门缝倒进了,瞌睡瞬间吓醒了,这不是来府里做法的道长吗!

华荣居,众人面上带着凝重,诺大的厅堂没有一丝声音,安静地甚至能听到人的呼吸声。

“把这个贱人给我带过来!”

透过里面的帘子,老夫人带着怒意的声音传了出来,琉璃心里一颤,紧忙安排人去传。

苏千凌站在老夫人的床头,手里端着药,面上清冷淡然,心底的冷意却是无声无息的散开来。

“娘,您别太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瞧着老夫人气得又开始咳嗽,苏夫人赶紧上前拍着老夫人的后背帮她顺气,目光中依旧自带着几分清冷,面色发青,显然心里也是窝着气。

外面传来一声通报,苏夫人面上一冷,冲琉璃点了点头,让人带了进来。

“老夫人……我是冤枉的啊!”三姨娘一进屋子便跪在了地上,面上带着几分委屈和慌乱,说话之间,眼泪便流了下来。

老夫人靠在床边,看着三姨娘这般姿态,脸上阴沉,双眸之间多了几分厉色:“你还敢说你是冤枉的,那道士什么都招了!”

三姨娘身子一顿,抬起头看了老夫人一眼,瞬间眼里又流出了眼泪:“老夫人您要相信我呀,我只是为了给我那死去的孩儿一个好的去处,暗地里给了他一些银子,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苏千凌垂目瞧着三姨娘纤瘦的身子微微颤抖,心里不由得冷笑,面上却是依旧平静,三姨娘垂着头,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不过听她这番说辞,似乎是早就准备好了,想来三姨娘也是有几分脑子,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大胆的闹出这一出。

不过,既然有胆子做,那就应该有准备接受后果的准备!因果循环,没有人能躲得掉!

“林初雪,我往日待你们母不薄,万万没想到你竟然这般害凌儿,还要牵连老夫人受惊,你的心怎么会这样黑!”

苏夫人面上带着冷意,原本自带三分威严,如今更是让人不敢多看一眼,特别是那双威厉的眸子,只看人一眼,便让人莫名的感到一阵心虚。

三姨娘身子猛地一颤,抬起头来看着苏夫人一脸的冷肃,面上带了几分委屈,泪水顺着脸往下流:“大夫人我是冤枉的,真的不是我,您一定要相信我,有人陷害我,一定有人陷害我呀!”

看着三姨娘依旧打死不认罪的模样,苏夫人嗤笑一声,伸手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裹扔在了三姨娘跟前。

三姨娘一愣,看到那扔在地上的包裹,瞬间脸色苍白,双手忍不住的颤抖,那不是她之前用来做鬼影的白布?!

“你还在狡辩!你害我和凌儿暂且不说,老夫人平日里对你怎样你心里有数,你到底有没有心!”苏夫人一脸的冷意,说话之间带了几分厉色,声音也不由得冷了几分。

苏千凌在一边看着听着,面上虽然依旧是平静,心里却不由得微动,对母亲暗自多了几分佩服,几句话说得严重,却让人挑不出毛病,面对老人,就算是当下将小妾赶出门,谁都不能说一个不字,更何况,如今说了这番话,根本就用不着她动手。

果然,老夫人听了苏夫人这番话,心里一冷,看向三姨娘眼中多了几分厌恶,原本是体恤她的丧子之痛,对她们母女更多了几分关爱,谁知道竟是养了白眼狼!

“你这个黑心的,难怪影儿会做糊涂事,原来也都是你一手教唆!行了,别审了,交给崔大人,一切自然能水落石出,就算是浩然回来,也有个说法!”老夫人气得顺不过来气,脸色铁青,不知好歹的东西,自己作孽也就罢了,连带着苏府子孙也带坏!

三姨娘听到“崔大人”三个字,心里猛地一颤,她自然知道崔大人一贯的作风,若是真的送到她那里,不死也得脱层皮!

“老夫人,我知道我对不起您!”三姨娘倒是反应快,几步跪爬到了老夫人床边,一脸的悲切看向苏夫人,瞬间变成了愤恨:“我不甘心,我的孩子在我眼前就那么没了,我不甘心!都是因为她!她害死了我未出世的孩子!”

说话间,三姨娘伸手指向苏夫人,再也不顾及其他,脸上的悲愤的神情逐渐凝重,一双眼睛通红,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

在苏府这样的大户人家,做妾的若是没有儿子,这辈子便没有了指望,女儿就算嫁得再好那也是别人家的,回娘家认的娘也得是当家主母,更何况当年三姨娘不单单是没了儿子,而是以后都不能再有孩子,她怎能不恨!

苏夫人一愣,瞬间脸色铁青,胸口猛然起伏,着实气得不轻:“林初雪,说话要凭良心,当年的事情已经查得清清楚楚跟我没有一丝关系!”

第三十五章 可怜之人

三姨娘冷笑,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面上的悲痛之色真真实实,这倒是没有一丝作假:“你少在这里装好人!别以为你平时一副慈爱和善就能遮挡得住那副蛇蝎心肠,我不知道你当时到底做了什么手脚让老爷相信你,但是我心里秦清楚楚,除了你没有别人,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她既然没有了好日子,也不能便宜了大夫人,大家一起死,也有个垫背的!一句话刚说完,三姨娘似乎疯了一样,红着眼睛朝着苏夫人一头撞了过来!

众人顿时惊了,知画站在三姨娘身边,本能的想要去抓住她,却没想到她速度极快,根本没来得及碰到她,人已经蹿了出去!

焕碧倒是手快,伸手拽了苏夫人往旁边一闪,只是没有顾及三姨娘,只听“嘭”地一声闷响,三姨娘的头猛地撞在了桌角,没有丝毫躲闪的余地,看来是存了必死的心!

苏千凌在三姨娘撞过来的瞬间,护住了老夫人,虽然桌子碰在了床边上,倒也并没有大碍,只是老夫人被她这样一闹,也是吓了一跳。

三姨娘瘫软在地上,额头被桌角戳破,鲜血顺着她的脸汩汩的流出来,一屋子人顿时乱了起来,有人去扶三姨娘,有人去请大夫,一时间,乱乱糟糟。

苏千凌安抚了老夫人,目光扫过三姨娘身上,心里不由得微微一沉,刚开始提起孩子的时候,她能看出来三姨娘是想勾起老夫人的同情心,但是后来,越说她眼中散发的恨意越发浓重,她能体会那种在四身体四肢百骸中流窜的恨意,只是这样的恨意有些不寻常。

当年的事情,苏千凌记得不是很清楚,不过对于胡大夫的为人却是再清楚不过,那孩子小产的事情跟母亲是没有丝毫的关系,可是看三姨娘的样子似乎还是认定母亲是谋害她孩子的凶手,这其中似乎还隐藏着什么事情。

心里想着,苏千凌看向苏夫人,将苏夫人的神情收尽眼底,面上稍稍恢复了平静,有些事情需要从长计议。

胡大夫来得及时,三姨娘在鬼门关绕了一圈又被他拽了回来,只是头部受创加上失血过多,还没醒过来,暂时被抬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苏千凌和苏夫人一直守在老夫人跟前,到了老夫人喝药的时间,苏夫人从琉璃手里接过腰碗,亲自喂给老夫人,神色又恢复了往常的肃穆清冷。

瞧着汤匙递过来,老夫人张口喝下,目光触及苏夫人的脸,心里暗自微微叹一口气,向来婆婆都是看着儿媳妇不顺眼,没有理由,不顺眼就是不顺眼,她也如此,可是苏夫人除了不会像三姨娘投巧卖乖讨好她之外,真的挑不出毛病,这些年里里外外都是这个媳妇在操持,反而让她能彻底放手颐享天年。

“欣然,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置?”老夫人瞧着苏夫人,声音读了几分无奈。

当家主母处置一个姨娘,浩然不在家,按理说都不用跟她这婆婆汇报,但是苏夫人将人带到了她这里,也算是里子面子都给足了,她这个做婆婆的也不能强加干涉。

“一切都听娘的意思吧!”苏夫人将空药碗递给琉璃,将爽口的蜜饯送到老夫人跟前,面上依旧是平静,分明是极力地压制着心里的委屈。

苏夫人面上微动,平日里老夫人护着三姨娘母女,她将人证物证都收齐了,本以为这件事就是砸死了,不过如今三姨娘闹了这么一出,反倒是有些难办,事情牵扯到几年前的孩子身上,若是现在趁着老爷不在家处置了三姨娘,难免给苏府上上下下留下口舌。

婆媳之间各自盘算,一时之间屋子里变得十分安静,苏千凌在一边站着不说话,心里却是明镜一样的,两世为人她如今也能看出一些人情世故,不得不佩服母亲的为人处世,想想当年的自己,落得那般下场自己也有无法逃脱的责任。

老夫人捻起一颗蜜枣放进嘴里,清凉的甜味的口中蔓延,将苦涩溶掉驱散,面上微微一动,看向苏夫人:“如今林初雪昏迷不醒,也不好将她送官,左右洪浩也快回来了,先将她送到静心堂思过,等洪浩回来自己决定吧,你受了委屈我看着呢,定不会让你白受。”

大户人家都有家庙,一般都是关着关了错的家人,虽说是家庙,但里面的环境却并不是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姨娘小姐能承受的,毕竟是犯了错,总要有处罚,不知是关起来思过这么简单。

苏夫人面上一顿,一股酸涩在心里蔓延,一时间眼眶有些湿润:“一切都照娘的意思吧。”

收回目光,老夫人暗自叹了一口,人活半辈子,有些事情便看得开了,但是人心,也总是要安抚的。

秋赋院内,一如往常的安静淡雅,院子里几棵桃树已经逐渐抽出了嫩芽,没有姹紫嫣红特意培育出来的花,一排青竹倒是更添了几分幽静,也正随了二姨娘的性子。

正堂内,香炉之中缓缓飘出淡雅的香味,不似其他院子里的那种清甜,却添了几分宁静的味道,屋内摆着简单古朴,四处并没有精雕华丽,自然地让人多了几分宁静。

二姨娘身着一件淡雅的织锦青衫,头上没有多余的坠饰,只一直素白的暖玉簪子别在发间,随朴素,也难以遮盖原本就清丽的面容,如今她目光在手里的经书上停留,面上表情淡然平静,与这院子屋子里的气氛融合在一起,更多了几分味道。

“二姨娘!”

贴身丫鬟青萝进了院子,面上带着几分说不清楚的神情,还未进屋,声音便已经传了进去。

三姨娘一顿,放下手里的经书,抬起头看向紧步走进来的青萝,面色微动:“出了什么事?”

青萝进了屋子,喘了几口气才平静下来,四处看了一眼,这才上前一步走到二姨娘跟前,压低了声音在二姨娘耳边低语。

二姨娘面色微动,听着青萝的话神情变了又变,不过也就片刻的时间,又恢复了平淡:“这么多年了,她竟然还耿耿于怀,唉!”

二姨娘轻叹一声,伸手将刚才的经书拿过来,双眸又盯在了纸页上,香炉中青烟袅袅,安静如初。

华裳院。

今夜月色剔透,仿佛一轮明镜在人心深处反射,纵然是藏了再隐蔽的秘密,也不能躲过它的窥探。

苏千凌一双清冷的水眸看向窗外的月亮,心里想着白天的事情,肩上的披风不知不觉滑落,她竟然都没有丝毫发觉,不知为何,这夜总是感觉心神不宁,已经过了平日休息的时辰,她却没有丝毫的睡意。

东城一座废宅旧址,两座石狮依旧蹲坐在前门,大门紧闭着,两张封条在大门上交叉贴着,或许是时间长了,封条磨损破碎已经变成了一块块粘在门上,夜风吹来带着轻微的晃动,大门上面,一块匾额上红底烫金字“沐府”两个大字在月色下带出几分悲凉。

本应该是空旷寂静的废址,这夜却从中传出了声音,伴着风声在空旷的院子里逛荡,更添了几分诡异的恐怖感。

“还不说实话?信不信爷把你另外一只耳朵也割下来!”

府内一处阴暗的房间里一灯如豆,破旧的窗户纸根本挡不住外面的风,冷风灌进来,吹得烛心晃动,就如人心一样。

橘黄色的灯光勉强的将屋内点亮,照在刚才说话人的脸上,微微晃动,这人五官精致,一双精厉的双眸之间带着几分阴狠,嘴唇微薄,却不是性感,鼻子高挺如刀刻一般,身形高挑,乌黑的长发被高高的束起,头顶一紫玉冠扣住一部分,剩下的披散下来,在背后和双肩,蓝色的青烟锦缎穿在他身上多了几分冷肃的威严,此人正是洛王府二少爷,端木高阳!

端木高阳阴沉着一张脸看向被他一脚踹在地上的岳二,映衬着晚上的阴冷,面上的表情更添了几分寒意。

派人在沐府等了足足两个月,终于等到了岳二的出现,今日一定要从他的嘴里问天绝的消息!

岳二听着端木高阳的话心里猛地一颤,手不由自主地摸向了自己只剩半个的左耳,脸色骤然惨白。

“郡王,我真的不知道哇,我只是一个受人使唤的小厮,你说的这宝贝这么贵重,我怎么可能知道啊,求您饶命啊!”岳二心里打着哆嗦,连头不敢抬,全身不由自主地往一边挪了挪。

岳二倒不是耍滑,当年沐府大火,一家上下四十二口全都死在了火海里,要不是他贪钱替人往外偷东西,说不定今日也是一具干尸,可是关于什么天绝,他甚至连听都没听过。

端木高阳面上一冷,伸手捏住岳二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片刻,松开手,又给了他一脚,看得出来,他并没有说谎。

“当年有人看到你半夜从沐府出来,怀里还揣着东西,你老老实实交代,或许我还能给你一条生路,若是有半句虚言,掉得就不只是耳朵了!”端木高阳冷脸之间带着几分凝重,声音如同带着冰碴,几句话说出来不仅是让岳二感觉心里发寒,心脏也不由得跟着抖了抖。

岳二抖了抖,十三年了,这些年他干过的偷鸡摸狗的事情也不少,但是当年他从沐府往外偷东西,如今想起来也是有些心虚后怕。

“我……当年是收了人的钱,从乔妈妈那里接了一件包裹往外送,我只是中间人,至于前因后果我也不知道,郡王,我现在都这个样子了,绝对不敢骗您啊!”岳二身子缩了缩,一边说着,一边偷眼看端木高阳的脸,刚才被他逮到的时候,可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顿打,再打,可就真的活不了了!

第三十六章 其中玄机

端木高阳面上一凝,低下头看向岳二,面上神情微动:“乔妈妈?她现在人在何处?你将她给你的东西给了谁?”

岳二一愣,月光下,他额头上的血顺着脸流了下来,不过血并不多,还没滴落下来便干在了脸上。

“乔妈妈没能在大火里冲出来,被烧死了,具体的她也没有多说,就说让我给一个叫豆子的小厮!”岳二心里颤着,看到端木高阳面上更加阴沉,全身忍不住一个哆嗦,连忙继续:“这事儿我也觉得奇怪,这些年也查了一些那个豆子,最近才知道他是将军府四姨娘娘家的表亲!”

端木高阳一愣,一双精厉的眸子之间带着阴寒,低头看向岳二:“你为什么会去查这个豆子?”

岳二这些年做的行当,端木高阳也是有些了解,业界规矩,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不能透露雇主的信息,也不能私自去查雇主交代的事情,既然岳二去查,肯定有些不对的地方!

全身忍不住又打了个寒颤,岳二缩了缩身子,暗自抬头看向端木高阳,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如今还是抱住性命最重要,其他的,又与他何干?

“因为,当日乔妈妈让我递出去的东西,我觉得是……孩子……”

岳二的声音不大,不过刚好一阵灌进来的风,烛心猛地晃了起来,更添了几分恐怖的意味。

端木高阳顿住,看向岳二,当夜岳二将孩子送出沐府,紧接着沐府便起了大火,很显然,那大火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人困住出不去,定不是偶然,不过这么多年没能查出来,皇上纵然恼怒,却也没有办法,只厚葬了沐府上下。

孩子……

端木高阳心里默念,随即面上一道冷光闪过,十三年前的这一天,将军府两个小姐同时出生,那孩子又是将军府四姨娘接手的,这其中必定有不可告人的联系!

一阵冷风灌进来,岳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如今郡王是该放了他吧?

端木高阳余光瞥见岳二脸上的神情,面上不由得扯出一丝冷笑,伸手摆了摆手,跟在他身边的侍卫快速出来,在岳二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手中的刀便划过了他的喉咙,血顺着刀口流出来,将满是尘埃的地面染红。

萧条冷寂的沐府又恢复了安静,虽然被搜了一遍,但是原本就已经是脏乱不堪,各奔看不出来,端木高阳的身影不见了,岳二不见了,地上鲜血也不见了,一切回归冷寂,风灌进院子里,与四处的空旷房间碰撞,如野鬼嘶吼一般,发出让人心颤抖的声音。

回到洛阳王府,端木高阳刚到书房,派出去的暗影已经在屋里候着了,他面色依旧是阴沉,带着几分冷肃和杀意,伸手接过暗影递来的信,冷眸落在了纸页之上。

当年沐夫人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大火灭后清点人数却并没有任何婴儿的尸体,也就是说,这两个婴儿都没有死,若是一个送进了欧阳府,那另一个呢?

端木高阳阴沉着脸,将手里的信纸凑近身边的蜡烛,信纸快速地燃起来卷曲在一起,最后化成粉末散落在地上。

“沐府这条线继续追查,在将军府安排几个人,盯着苏千琳的一举一动,随时向我汇报!”端木高阳面上阴冷如冰,一双精厉的眸子之间如深潭寒井一般,散发着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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