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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女侯爷-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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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她沉睡,是对的。对得不能再对。

闻人笑流着泪说,“她都还没来得及住进宫里来,也还没来得及在别人面前颐指气使一把,她是我的丫鬟,你怎么能不问问我就把她火葬了!你怎么能不让我和她告别……”

谢郁捏着她的手腕,将自己的衣襟从她掌心里挣脱出来,他凉薄道:“本宫做事情,还轮不到别人在旁说三道四。她不过是一个丫鬟,本宫火葬了她又如何,那是她的福气,你竟为了一个丫鬟在这里要死要活吗?本宫若不葬她,还让她马革裹尸、死不安宁吗?怎么,你还怪本宫?与其担心一个死去的丫鬟,你倒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你看看你现在,疯疯癫癫,哪里像一个太子妃的样子。”

啪。

谢郁坐在书桌前没有动。闻人笑却是费尽力气,往他脸上扇了一耳光。

她浑身都在颤抖,他的话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刮在了她的心尖上。

她打谢郁,从来没有这般愤怒执着过。

闻人笑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尽管知道自己说出那些话很没有骨气,可她还是说了,“谢郁,我若没有嫁给你,翡意就不会死!如果我知道是这样的结局,我宁可一生当个尼姑,也绝不会嫁给你!我闻人笑打从踏上花轿的那一刻起,便打定了主意,一生一世追随于你。可我受难的时候,我被人凌辱的时候,我希望那个从天而降的男人是你,但你没有出现,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她仰头大笑,“我是个疯疯癫癫的太子妃又如何,我声名狼藉不配当你太子妃,你休了我啊,你去娶其他的女人,就当我闻人笑从来没嫁过。”

谢郁心口一窒,缩绞般的疼痛。

闻人笑寂然转身,披头散发,那背影却有一种凄绝的美。他何尝不自责,在她有危险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去到她身边。他何尝不自责,他没能保护得好她。

他需要的却却只是一个太子妃,而这太子妃是他的妻。

而这一辈子,就只认定闻人笑这一个妻。

第146章 雨过天晴

这样的想法,从前他嗤之以鼻。或许身处逆境,才会越发地坚定决心。

谢郁在她身后一字一顿道:“嫁都嫁了,还能当做没嫁过,你休想。这辈子,你都休想逃脱。就算你疯疯癫癫,本宫也要定了。我不管你后悔不后悔。”

闻人笑清瘦的背影一顿,然后夺门而出。

后来闻人笑再也没见过谢郁。她想,谢郁应是不在乎的,不管从前如何,起码以后,他把自己留在东宫,她只不过是他名义上的太子妃。她只不过是钦国侯的嫡女。

除此以外,别无其他。

翡意不在了,花苗也不在。白芷身为闻人笑的贴身大夫,不仅尽了一个大夫应尽的职责,也还贴心照顾着她的生活起居。

黄昏将将入夜的时候,闻人笑要沐浴。

她不要任何人看到,自己一个人浸泡在水里,然后拼命地搓洗着自己的身子。她想把那天晚上的一幕幕的记忆,从脑海里洗出去。

沐浴过后,闻人笑浑身的肌肤都是绯红的。随后她便在房里呆坐,直到纱灯里的烛光燃尽。

不知什么时辰,忽而窗扉被人叩响,三两声,清脆干净,在夜里显得静谧而惹人遐想。

闻人笑不由蓦地想起,从前谢郁也会来敲她的窗户,每天晚上都会给她带一碗吃的。她不晓得他从什么地方带来,但是每次吃到的时候,入口都是温温的。

可是想起这些的时候,她心里只会隐隐作痛。

后来,窗户边就没有了任何响动。闻人笑还是鬼使神差地起身,寂然打开窗扉,垂眼间便看见窗棂上放着一样东西。

一只长颈瓶,瓶内插着几株半枝莲。

瓶子是干净清透的白色如瓷瓶,半枝莲枝头开着几朵饱满的小花,呈紫色,看起来顽强而美丽。

它们静静地端在窗棂,像是一幅入画的景。闻人笑抬了抬眼,往四周看去,一个人影都没有。

她并不知道是谁把这瓶半枝莲放在这里的。

可回头一想想,还有谁呢?除了他还有谁呢?他之前就喜欢这样鬼鬼祟祟,如今却是要当一个缩头乌龟么,不出现在她面前,一句话也不说,就像两个陌生人。

既然如此,还送这些来做什么!

闻人笑不知怎的,看到这盎然枝头的半枝莲,心里憋了许久的火气再也憋不住,蹭蹭蹭地往上长。她仿佛看到了谢郁那张不可一世而又轻蔑不屑的脸,闻人笑像是入魔了一般,双手抓起长颈瓶,痛苦地叫了一声,然后用尽全身力气把花和瓶一起狠狠往窗外的地面砸去。

她不需要这些!她不需要!

闻人笑应是还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火。她不曾对谁如此宣泄过。

可是她需要宣泄,不然她会被逼疯的。

砰地一声,花瓶应声落地,当即摔得粉碎。雪白的乳瓷哗啦啦散了一地。

原本长颈瓶里的水溢了出来,那些半枝莲孤单地躺在地上,依然色彩鲜艳。没有了水的滋润,等过了这一夜,明早起来它们便会干涸。

等到白芷听到响动匆匆赶来时,闻人笑已经关上了窗户。

尽管闻人笑浑不接受,那送花人依然每天晚上都会到来,在窗台上放一盏花。有时候是半枝莲,有时候是红海棠,有时候是木槿花。

闻人笑都会毫不留情地给摔碎了。

有一天晚上下大雨,雨水哗啦啦地打湿了屋檐,伴随着电闪雷鸣。雨水顺着瓦檐间的小沟槽流淌下来,在屋檐下形成一道道晶莹剔透的水帘子。

浓浓的湿润的气息从屋外溢了进来,带着丝丝弥漫的秋寒。

这时窗户响了,闻人笑翻地扑过去一把打开窗户,窗棂上的合欢花上还沾着水珠,一粒粒宛若水晶般,花朵娇嫩欲滴。她一抬眼,便看见一道黑影,飞快地行走在雨里,转而就出了主院。

闻人笑声嘶力竭地大声喊:“躲躲藏藏地算什么,有本事你回来!”

回应她的只有沙沙的雨声,和屋檐下的嗒嗒声。

一场暴雨,仿佛洗去了夏日里的最后一丝暑热。第二天,院里的树叶肥硕清脆,泛着湿润的气息,昨夜留下的雨水,在圆润的叶尖儿上缓缓汇聚,形成晶莹的一滴,悄然滴下。

宫婢进来给闻人笑梳头。

宫婢的手巧,闻人笑端坐在妆台前,看着铜镜里自己模糊的轮廓,她觉得宫婢怎么梳她都是不满意的。宫婢的手再巧,都没有翡意的手巧。

只是经过了这么多天,闻人笑沉寂下来了,不会轻易对宫婢发脾气。

白芷端了熬好的膳食进屋来,膳食是清淡的药膳。闻人笑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但是连日来精神很不好,气血也虚,白芷才将药气融入膳食中,不用熬大碗的汤药,也能起到补气血的效果。

一进屋子,药味便弥漫了出来。

白芷道:“太子妃喝了这粥罢。”

负责起身洗漱的宫婢撤了出去。闻人笑方才站起来,缓缓走到桌边又坐下。她抬手拿了粥匙放入粥碗里搅了搅,舀了一匙来放入口中。

以前闻人笑是最讨厌这种药膳的。药便是药,膳食便是膳食,将药气融入美食中简直是一件天理不容的事情。而今她也能安安静静吃完一整碗了。

闻人笑忽然停了下来,幽幽地问:“白芷,你晚上有看见他来吗?”

闻人笑没明说,白芷却也知道她问的是谁,她也知道每天晚上闻人笑都会将窗台上的花瓶给摔得粉碎。白芷应道:“臣女没见过,殿下来去无踪,他不想让人发现的时候,是没人能够发现的。”闻人笑就又开始吃,白芷顿了顿,又道,“殿下心里有娘娘,娘娘心里也有殿下,何苦如此。”

闻人笑放下了粥匙,道:“为什么你觉得,我心里有他呢?”她怨他都来不及,怎会念他。

白芷道:“若非心里有殿下,娘娘生性豁达爽快,也不会耿耿于怀这么久。”

闻人笑低垂着眼,良久道:“他来得迟,翡意死了。他连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她原本还应该更恨他的。

可是她发现,她更恨自己。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这具身体与翡意从小的情谊,甚至于她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与翡意的感情就像是亲人。

眼睁睁地看着亲人惨死眼前,却无能为力,那种痛苦被放大,撕心裂肺。

翡意之所以会死,都是因为她自己。她无能,她任人宰割,还要翡意那样的小丫鬟冲在自己的前面。她就只会奢望谢郁会突然出现,来一场英雄救美。

她觉得自己以前就是过于天真,她是钦国侯的嫡女,天之骄女,她不愁吃不愁穿,嫁给太子为妃,往后一生都荣华富贵难以享尽。她可以把这里的日子过得风生水起、有声有色。她之所以让别人嫉妒,那是她的资本,别人该嫉妒她,谁让她是侯门嫡女,是太子选定的太子妃。

可是所有的这些,在生死面前、在敌人带血的刀剑面前,都不值一提。生与死之间,不过眨眼一瞬的事情。

可怜的是翡意那个小丫头,从前跟着她受尽委屈,如今还不等苦尽甘来,就又为她而死。

闻人笑如何能不怨。

白芷叹口气,道:“殿下不让你见,是怕你伤心过度。以前娘娘还卧病在床的时候,臣女便知翡意忠心善良和勇敢。娘娘遇到危险的时候,她会毫不犹豫地拼死为娘娘挡刀,为的什么呢?”

闻人笑怔了怔。

白芷道:“翡意应是很欢喜娘娘和殿下结为连理吧,成亲那天臣女去侯府吃酒了,见到翡意忙上忙下,满脸红光,忙得不亦乐乎。臣女听到她私底下与花苗说,能见到娘娘嫁与殿下为妃,她这辈子就得偿所愿了。娘娘身为太子妃,住在东宫,以后就没有人敢再欺负娘娘。”

闻人笑垂着头,眼泪像是窗外凝聚叶尖儿上的雨水,一滴一滴往下掉。

“娘娘也知道翡意做了这么多,为的是什么。为的是娘娘以后能够好好地活着,与殿下在一起,恩恩爱爱,百年好合。如若她的死,换来的是娘娘满心的愧疚不安,和对殿下一世的埋怨,翡意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心的。娘娘难道不想让她安安心心地离开吗?安心地去投胎转世,来世不再做个丫鬟,身边也有别人去保护她,那样不是更好。”

闻人笑又哭又笑,双眼通红滴泪。她喉间溢出几声哽咽,强颜欢笑道:“我没看出来,原来白芷你恁的会安慰人。”

白芷亦温然笑了笑,道:“有些事情,看开了,便不会觉得前面无路可走了。”她的笑容里含着哀伤和落寞,仿佛她所说的这些自己也曾亲身经历过。“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以后娘娘还有许长的路要走,谁也不会愿意看见娘娘就在这里停滞不前。娘娘就当是为了翡意,以后也要在东宫里好好地生存下去。”

窗外的雨歇了。厚厚青墨般的云层散开了。院子里,一片豁然开朗的光景,有丝丝阳光正钻破云层,照射到地面上来。屋檐下浅浅的石洼,泛着七彩般的莹莹光泽。

第147章 她的影响力

闻人笑哭了很久,从桌面抬起头来,然后一点点擦干眼泪。双眼红得像兔子,眼里的神情却像暴雨过后的清明。

闻人笑想起了花苗,便问:“花苗她为什么回家去了?”

白芷道:“听说是吓坏了,瑟瑟发抖,不能言语,留在这里也无法照顾好小姐,殿下便遣送她回家去了。”

闻人笑道:“一个人的害怕若没有人阻止,只会越来越害怕。白芷,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白芷道:“娘娘请说。”

“你去侯府帮我打听一下花苗的住处,去她家里帮我把花苗接回宫里来可好?”闻人笑顿了顿,又道,“这么多天过去了,她也该回来了。不过,若是她不愿,便罢了。”说着就从妆盒里拿出一些玉器首饰递给白芷,“她若不愿意回来,你便把这些给她,权作是对她的安顿。”

白芷收了,点头道:“嗯。”

上午白芷就离开了东宫,按照闻人笑的吩咐去办事了。

谢郁这头,他上了早朝回来,还没来得及褪下朝服,鸾凤宫便传来皇后的谕旨,宣他去鸾凤宫。

去给皇后请安这件事,本应是他携着闻人笑一道去。

可如今,出了这些事,闻人笑又处于悲痛中,哪有心思请安。

谢郁出了自己的院子,驻了驻足,侧头往主院的方向看去。扈从了悟,在旁低声道:“皇后娘娘宣殿下过去,想必也是想看到殿下和太子妃一起过去,殿下可要去叫太子妃一起?”

“不用了。”谢郁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拂袖转身便走。

“可是……”

“本宫说不用了。”

扈从一抬眼,就见谢郁已经走出了很远。他身上的朝服,宽袍广袖,在清晨里显得越发深邃。扈从也只得摇了摇头。

自打太子妃进宫以来,后宫六院都在窥探着东宫里的情况。若要是太子妃和太子不和、两人正处于冷战阶段,被皇后知道了还不知会怎样。

皇后明白这件事闹起了不小的风波,她可以给闻人笑一定的时间来平复,但她绝对不可能准许闻人笑和谢郁长久冷战下去。一个侯门嫡女,也敢给太子脸色看,这简直有损皇家颜面。

是以,皇后将谢郁招去了鸾凤宫。如若谢郁能够带着闻人笑一同前去,也破除了皇后的疑惑。

但今日,谢郁是一个人去的。

彼时皇后穿着一身华贵衣袍,也没有多隆重,正于膳厅内备上早膳,等着谢郁来一起用。她但见谢郁只身前来,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皱。

谢郁进前,对皇后揖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后招招手,道:“请安就不必了,还没用早膳吧,过来,陪母后一起用早膳。”

谢郁便过来在皇后身边坐下。宫婢上前,分别为皇后和谢郁布置粥食菜肴。

皇后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今日,太子妃怎的没来?”

谢郁食了一口粥,淡淡道:“她身子不好,儿臣让她歇着。”

皇后便叹了口气道:“本是一件天大的喜事,谁也不知道中途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太子妃受了惊吓是应该好生休养,”说着就看了看谢郁,“不过这些日子你也没得清闲,一边要帮你父皇处理政事,一边本宫又听说你为了缉拿刺客,闹得满城戒备,百姓也不得安宁。”

谢郁没答话,继续吃他的早膳。

他也知道,皇后叫他来,必定是有话要说的。

皇后又道:“你看看你,这些天为了这些事情,你都瘦了一大圈。不是本宫不支持你,但你也不能没日没夜地去做,你总该要顾及一下你自己的身体。”皇后一心顾着说教,显然是没有什么心思和胃口在膳食上的,索性放了放白玉箸,“闻人笑,果真能影响你至如斯境地?”

谢郁似吃饱了,拭了拭嘴角,清清然道:“母后,不管闻人笑如何,缉拿刺客一事都刻不容缓。闻人笑是儿臣的太子妃,而刺客竟胆大包天行刺儿臣的太子妃,儿臣之所以这么做,不仅是在帮闻人笑讨回一口气,而是为我皇家讨回颜面。天威不可侵,儿臣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皇后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如今后宫里人人揣测,她总要弄个清楚明白才行。遂道:“听你在口气,你对太子妃也算是有情有义。可本宫怎的听说,自从太子妃嫁入东宫伊始,你二人就处于冷战之中?”

谢郁道:“那些流言蜚语,还请母后莫要闲听。”

“难道是大家误会了?”皇后悠悠道,“既然如此,为何还不见你二人圆房,也不见你带太子妃一起来向本宫请安?”

“儿臣说过了,她身子尚未好,也受了惊吓,需得调养一段时日。等她好了,儿臣再带她来向母妃请安,再,行周公之礼。”说罢不等皇后回答,便起身揖道,“儿臣还有要事,先行告辞。”

然后皇后便眼睁睁地看着谢郁转身离开,玄衣背影英挺非常,毫不拖泥带水。皇后有些气燥地道:“他这是几个意思?莫不是成亲以后,连本宫这个娘都不放在眼里了?”

一旁的嬷嬷慈声道:“娘娘,就让殿下去吧,这些事情,相信殿下能够处理好的。”

皇后不禁想起了闻人笑的模样来,道:“闻人笑那孩子,本宫也是喜欢的,她能嫁给太子,再好不过。但愿她,还没有左右到太子那般大的影响力。”

下午的时候,白芷就回了宫里。却是独自一人空手而回。

闻人笑见到她,柔婉的形容里透着韧性,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沉了沉。白芷近前,闻人笑轻声道:“怎样,她不肯回来么。”

白芷神色有些复杂,道:“娘娘的吩咐,臣女已经将东西留给花苗的家人了。但是……臣女去得晚了一步。”

闻人笑问:“什么叫去得晚了一步?”

白芷道:“臣女去之前,已经有人先一步把花苗接走了。听花苗的家人说,是东宫里的人把她接走的,说是要接她回来伺候娘娘。”

接下来,便不言而喻了。

闻人笑霍地站起来,白芷道:“娘娘,娘娘还请冷静一些,说不定花苗是真的被接进宫来了,一会儿便会送过来与娘娘相见呢。”

闻人笑嗤笑一声,道:“我当然相信她是被接进宫来了,她一个小小的丫鬟,怎会惹仇家,又怎会被刺客盯上。如若当真是接进宫与我相见的,为何你都回来了,却迟迟不见花苗。你让开,想必他正等着我去呢。”

“娘娘,”白芷见她要走,也不拦她,只道,“娘娘见了殿下,与他好生说吧,殿下待娘娘好,兴许会放花苗回来。”

闻人笑只当没有听到过,裙角飞扬,如一道清风般,从院子里走过。

她要去找谢郁,当然要找他。

翡意已经不在了,难不成他还要夺走花苗吗?

这厢闻人笑离开后,白芷收拾着也出了东苑。她却没想到,迎面便碰上了云凡。

天空阴绵绵的,仿佛又要下雨一般。花园里的草木碧树,却显得格外的透绿,渲染成一幅青翠的背景。

白芷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裙,温婉安静。云凡穿着一身锦蓝色的太医官袍,不晓得是有意还是无意,在此地不期而遇。

白芷站了一会儿,然后沉默地从云凡身边走过。

云凡想也不想,就抓住她的手腕,那柔顺的袖子在他的掌心里,轻飘飘的像一层羽毛。

白芷对他没有任何的想法,好像陌生人一样,连打个招呼都是多余。

云凡低低道:“方才在来时的路上,遇到了太子妃,正怒气冲冲地往太子的院子里去。”

“我知道。”

“你没有拦她?”云凡道,“你我都知道,太子殿下并非表面这般,他在乎太子妃,所做的事情也并非表面这般无礼,你为什么没有拦她?”

白芷缓缓抬起头来,一点点侧过脸庞,看着云凡的俊脸。那瞳仁里一片死寂。她道:“那又怎样?你们以为的好,那便是好吗?你们所说的在乎,那便是在乎吗?世间男子大都一样自以为是,太子殿下也不免其中。他不知道太子妃所求为何,我又为什么要拦她?”

她是劝过太子妃和太子好,但那不是站在太子的立场,而是站在太子妃和翡意的立场上。况且,有的事情她可以帮忙瞒着太子妃,有的事情瞒得住吗?

云凡深深地看着她,眼里满含哀伤,他掌心发热,仿佛快要灼伤白芷的手腕。他苦笑道:“白芷,你是有多怨我,才能看低所有的世间男子。”

白芷眼眶微红,道:“不,你比其他男子,还不如。”说罢,她不怕扭伤自己的手腕也要用力地挣开他。

云凡却是怕她伤了自己,不得不放开她,任由她一步步远去。

闻人笑去到谢郁的院子里,见扈从守在院内,便问:“你主子可在?”

“殿下正在里面处理公务……”

闻人笑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冷冷淡淡道:“好好待在外面,没让你进来,你不许进来。”

第148章 配合他演一场戏

闻人笑走到房门前,直接用脚踢的。哐地一声,直接踢开了谢郁书房的门。

扈从见到这样的情形,也不免有些为难和无奈。他的职责就是保护在谢郁身边,随时随地地保证主子的安全。可现在……是人家两口子的家事,他不好插手,又不忍看主子难堪。要不……他还是消失吧。

谢郁自一堆的折子中抬起头,看着门口的闻人笑。眼里平静,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仿佛料到她回来。

鸟架上的绿豆,又忒有灵性,或者说,被眼前这奇怪诡异的氛围所震慑,扇动着翅膀从窗子里飞出去了。

闻人笑一步步走进来,走到谢郁宽大的书桌边。双手连掌狠狠地往他桌面拍下,红着眼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花苗在哪儿?”

谢郁垂眼看着她贴着桌面泛红的双掌,听声音便晓得她用了很大的力,她正在盛怒当中。可谢郁还是皱了皱眉,她再生气,也不能拿自己的双手来受罪。

谢郁道:“哪个花苗?”

“你还装蒜,”闻人笑恨道,“你敢说花苗不是你带走的吗?你不让我见翡意,好,翡意已经死了,我再也见不到了,可是花苗一个大活人,你也不想我见吗?你到底想怎么样!”

谢郁冷声道:“你问本宫想怎么样?你气势汹汹地闯进来,不问青红皂白,便为了一个丫鬟对本宫大呼小叫,你还问本宫想怎么样,应是本宫问你想怎么样。就算你我没有夫妻情分,本宫也是你名义上的丈夫,难道还抵不过一个小小的丫鬟吗?”

他气,心里确实有气的。一面知道自己气着,一面又告诉自己不要跟她气。

“你敢说花苗不是你带走的?”闻人笑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两人像仇人一般,一见面就分外眼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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