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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夫驾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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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家大爷个子不高说话口气却大,叫嚣着程夫人既然把宝琴卖给了丁家。那宝琴生是丁家的奴,死是丁家的婢,今天就是扛个死人也要把宝琴弄回去。

程夫人初听这话时颇感吃惊,待叫曲嬷嬷打听清楚才知道真相。程夫人凛了脸道,宝琴既然卖给了丁家便与荣府无关,丁大爷找到她要人是万万不该。

丁大爷打死不信,他认准了宝琴肯定是装疯,程夫人再派人弄回来收拾好了再卖。“不许胡说,荣家什么时候会差卖一个奴婢的银子!”程夫人喝斥了矮子丁大爷。丁大爷不作声了,却不肯走。程夫人和曲嬷嬷耳语几句……丁大爷在栖霞山脚下等到了宝琴的尸体……

看来还真不能小瞧了骆嫣!程夫人心里暗道。转头又叹了一声。娶回来的媳妇朱杏茹,成天只知为了荣珏喜恨无常,根本帮不上程夫人一点忙。以后荣府掌事的权力托付给朱杏茹是万万不能的……程夫人翻个身,睁开狭长的眼睛。眼里目光染了霜!

曲嬷嬷下了楼。朱杏茹从房里出来瞧见曲嬷嬷叫住她。“曲嬷嬷这是打哪来呀,瞧你一身的汗馊味!”曲嬷嬷抬臂到鼻前,果然一股子汗馊味漫来。

曲嬷嬷讪笑着叫了一声四奶奶。也不想瞒她,说是从栖霞山才回来,老了不中用了,爬半山的石阶就累成狗了……

朱杏茹扁嘴道,“老不中用了就别做了,不如回老家去养老啊!”曲嬷嬷涨红了脸,一句话噎在嗓子眼说不出来。她瞧见朱杏茹手里拿着根刺绣的金锥,打岔道,“有身孕的人最好不要碰这些尖尖角角的东西,一个不小心误伤了自己。”

朱杏茹忙将金锥掩在袖中,“我去找媚娘姐姐学学针线,想亲手给宝宝绣件肚兜。”朱杏茹从曲嬷嬷身边过去,青鸾垂着头跟在朱杏茹后面。

曲嬷嬷觉得奇怪,青鸾的眼神躲闪,似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曲嬷嬷望着朱杏茹风一样地出了永禄楼,收回心思,暗道自己一个奴婢操着主子的心,又是何苦自讨苦吃,稳妥地按程夫人的交待办事就好,保住自己相公在荣家山庄里的位置,多捞些银子才是正经。

以前曲嬷嬷从没想过有一天要告老还乡,今儿经朱杏茹这么一提,曲嬷嬷还真动了心思。程夫人对她再好,也不过是主子对奴婢办事的奖赏。荣家终还是要朱杏茹当家,曲嬷嬷可看出来了,朱杏茹可不是个好相处的,头脑简单,为人狂躁……

朱杏茹果然是头脑简单狂躁的,青鸾怎么劝她,她都不听,非要去毁了骆嫣的容貌。朱杏茹让青鸾去把骆嫣骗到桃林边上的望月亭,以后的事由她来做。

下午朱杏茹就四下寻摸着僻静的地方,刚好碰到荣媚娘和姚准修从桃林散步回来,说起那边清凉僻静,没想到还有个望月亭,等月色好时一定去那里赏月……

青鸾硬着头皮跟在朱杏茹身后,一路朝望月亭去。朱杏茹拨开杂树进了亭子,“就是这里了。你快去骗那个狐狸精去。怎么编瞎话不用我教你吧!”

青鸾不敢顶嘴,心里却叫苦,骆嫣早就恨她十二分都不觉多,怎么能听她的瞎话。可青鸾还是脚步沉重地往沐熙园去。她已打定了主义,大不了被朱杏茹打一顿出气,总好过跑去沐熙园自讨没趣……

朱杏茹倚在望月亭的梁柱上得意地笑着,看着青鸾出了亭子。朱杏茹又想像着一会骆嫣来时她要从哪里奔出去,扎花骆嫣那张俏脸。最好把她眼睛扎瞎,省得她杏目勾人,要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朱杏茹想到开心处,不由得抖起脚来。刚才青鸾劝她让家里的婆子们去做这事,朱杏茹却执意亲手来做。她就要尝尝亲手惩罚骆嫣的快感。

乌云浓得化不开,望月亭里慢慢变得伸手不见五指。远处桃林,溪水哗哗,似欢语,又如低吟。朱杏茹倚在梁柱不由得打个冷战,她心里有些害怕了。她抱住梁柱,倾耳细听,杂树丛后传来一阵细琐的脚步声。

朱杏茹禀了呼吸,渐渐适应了黑暗,一个人影缓缓朝望月亭走来。

那身形,那步态,朱杏茹一眼就认出是骆嫣。她一阵狂喜,没想到青鸾这丫头真把骆嫣骗来了……朱杏茹狂喜过后又万分紧张,她突然觉得她心里是不希望青鸾真能把骆嫣骗来……

活该你倒霉!狐狸精就该死!朱杏茹鼓起勇气,亮出袖中的金锥朝进了亭子的骆嫣扎去。骆嫣早有心里准备,一阵香风袭来,骆嫣抢先一步闪到一边,朱杏茹扑了个空。

“朱杏茹,你烧我沐熙园,打我玖儿,笑我相公,又想毁我容貌……这笔帐我没找你算,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朱杏茹也不出声,又举起金锥朝骆嫣扎去。天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朱杏茹看清了眼前的骆嫣,骆嫣沉静冰冷的脸上,一双杏眼死死地盯着她。

“坏人不可饶!朱杏茹,你自去投塘自裁吧!”骆嫣话音刚落,空中滚过隆隆的雷声,骆嫣抬步出了望月亭,快步朝沐熙园走去……

第一百四十章心思

骆嫣刚跑到沐熙园门口,铺天盖地的雨就下来了。骆嫣掩好沐熙园的破门,赶紧跑回了竹屋。

荣玘紧张地迎上来,“娘子,外面下雨了,我好担心。”荣玘拢着骆嫣滴水的头发,玖儿拿了棉巾要给骆嫣擦身上的雨水。荣玘抢过棉巾,一下一下地给骆嫣把身上的雨水抹净。

骆嫣眼里的湿却擦不干,她的心怦怦地跳个不停。刚才咒朱杏茹去跳塘,她第一次有置人于死地的念头,她为这个念头感到害怕……

“娘子,你怎么哭了?”荣玘擦干骆嫣脸上的雨水,见她眼里还是盈满了湿润。

骆嫣望着荣玘纯净的眼睛,忍不住扑进他怀里。“我没哭,只是外面风大迷了眼……”骆嫣喃喃着。

玖儿从荣玘手里拿过棉巾,脆声道:“大小姐有事为什么不进咱们沐熙园来说,非要赶上要下雨了跑去望月亭……”

“没什么事,你和宝蝶回屋去吧!”骆嫣靠在荣玘怀里不愿动,荣玘拥着她的感觉让她觉得温暖安心。她想这一刻永远停住,便再也没有烦恼了……

“大奶奶想必是有重要的事要和三奶奶说,咱们园子现下这么小,怕咱们奴婢没处躲,在跟前又不方便吧。”宝蝶准备好了热水,让骆嫣去泡个热水澡小心别着凉。

骆嫣乖乖地去沐浴。外面暴雨倾盆,竹屋里却和煦如春……

再说青鸾站在望月亭外杂树的暗影里,看着骆嫣和朱杏茹的一举一动。尽管天黑看不分明,骆嫣的话青鸾却听得一清二楚。

刚刚青鸾不情愿地从望月亭出来,脚步沉重地去沐熙园请骆嫣。她打定了主意在沐熙园门口转一圈就回去,告诉朱杏茹说骆嫣骗不来交差了事,即便朱杏茹责罚,青鸾也认了。

可是凑巧,青鸾见雎鸠楼的小丫鬟云溪从远处过来,青鸾拦住云溪,说骆婵有事在望月亭等骆嫣去,麻烦云溪帮忙传个话。

云溪一直对骆嫣长街解困的事铭记在心。当然愿意帮这个忙。匆匆进了沐熙园去请骆嫣……

青鸾见骆嫣果然出来了。忙先一步跑回望月亭隐身。青鸾听到骆嫣恨恨地说让朱杏茹去跳荷塘,便不见望月亭再有动静,她扒开杂树瞧见骆嫣匆匆离去的身影。

青鸾再瞧朱杏茹,吓了一跳。朱杏茹举着金锥怔在那里。青鸾急忙跑进望月亭。“小姐。咱们快回去吧!就要下雨了。”青鸾去扶朱杏茹。

朱杏茹茫然地看着青鸾。突然眼里精光一闪,举起金锥朝青鸾扎去,“你这个狐狸精。扎死你!”。青鸾促不急防,伸手去挡,金锥扎在她的肩上。青鸾痛得蹲在地上,叫了起来……

“哗”地一声,酝酿了许久的雨倾盆而下。朱杏茹浑身是水,哈哈笑了起来。青鸾忍着疼拔了金锥,扯住朱杏茹的衣袖,“小姐,咱们赶紧回去吧!”

雨将天地融为一体,一片混沌。一道闪电划过,朱杏茹看清了眼前的青鸾。青鸾肩膀上的血殷红了衣裳,随着砸下的雨点向四下溅去,在朱杏茹眼前溅出星星点点的血花。

朱杏茹如梦初醒,惊恐地望着青鸾,“你怎么了?好多血!”闷雷滚滚,青鸾听不清楚朱杏茹说什么,拉扯着朱杏茹,跌跌撞撞好不容易回到了永禄楼。

朱杏茹和青鸾如两个水鬼似的进了门,程夫人吓了一跳。曲嬷嬷赶紧喊银簪备热水,又让金钗去煮姜茶……

“这是怎么搞的?刚才奴婢就想提醒奶奶这会子不要出门,这雨云都积了一晚上了,这下得没边没沿的,要是受了凉可怎么好!”曲嬷嬷故作心疼地拿了棉巾给朱杏茹擦身。

曲嬷嬷不时瞟一眼青鸾。青鸾浑身颤抖,捂着受伤的肩膀,泛白的嘴唇说不出话。

“太不像话了!有身子的人了还这么任性,这万一炸个响雷受了惊吓,你肚里的孩子还要不要命了?”程夫人凛着脸坐在太师椅上,望着朱杏茹。

朱杏茹痴痴望着程夫人,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点换身干净的衣裳去!等着夫人责罚是不是?”曲嬷嬷擦完朱杏茹身上的水,把棉巾扔到青鸾身上。

青鸾缓过劲,赶紧抹了一把脸往房里去。

曲嬷嬷找了件披风给朱杏茹披上,金钗端了姜茶出来,“好了!喝完姜茶赶紧泡个热水澡就好好歇着吧!我让荣珏今晚过来睡……你们都是要做爹娘的人了,真是让人不省心……”

程夫人起身,狭长的眼睛闪了闪,“对了,后天你爹要来扬州办事,你这个样子你爹见了这不得说我们荣家虐待了你?荣珏忙于秋试,不能时时陪你,何况你如今有了身孕,就该学会静心,不要总是胡思乱想……”

朱杏茹忙点头应着,“让婆婆操心了,杏茹该死……”听到荣珏要来陪她,她觉得这场雨来真是时候,朱杏茹心里什么不快都没有了。仿似刚刚怒火烧心地去毁了骆嫣容的不是她……

雨下得急,敲在窗棂上如一通乱鼓,让荣珏心乱如麻。他下午去给荣老太太请安,说了一通甜言蜜语,哄得老太太非常开心。

荣珏说到了正题,他说朱杏茹如今有了身孕,不方便和他同房。荣珏想让老太太同意,他要再找一个床侧之伴。

老太太满面笑容的脸慢慢敛了起来,沉吟不语。燕嬷嬷笑着让宝箱去重沏新茶来……

荣珏明知老太太不乐意了,还是要说,“荣家男子虽不可纳妾,可是没说不让有陪床的女子。”

“你这孩子,说得什么话!”荣老太太半闭着眼睛,翕动着干瘪的嘴唇。“荣家男子从来都是一夫一妻,从没变过。除非娘子死了,才可续娶。更不会有什么陪床女子之说,你这是从哪儿听说的?”

“老太太累了,四爷请回吧!”燕嬷嬷不想让祖孙俩儿起冲突,忙打圆场。

荣珏不依不饶,“祖宗规矩是不能违抗,荣家的爷也的确只有一个娘子。可是又有哪位爷就只能有一个女人了。我爹还不是在外面有几个女人,只是那些女人不让进家罢了。大老爷又何尝不是……”

“住口!”荣老太太捶着胸口,这么多年她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荣永福和荣永禄不让外面的女人进家也就罢了。如今孙子也要效仿,这让荣老太太急火攻心。心里只怪自己教子无方,愧对荣家祖先。

荣珏起身凛了脸道,“孙儿不是一个贪恋女色之人,我今生只要一个女子就够了。”

荣老太太睁圆了眼睛,“你说!”

“孙儿只要骆嫣!”

荣老太太笑了,“傻孩子,骆嫣不就是你娘子嘛!”荣老太太摆摆手让荣珏下去,她真的累了。燕嬷嬷见荣珏吃惊的神情,也不便解释,叫荣珏先回吧,燕嬷嬷扶了老太太进了内室……

荣珏在床上翻个身,想起从老太太屋里出来碰到的骆嫣。骆嫣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思难安……

朱杏茹的喉咙像风箱一样呼啦呼啦地响着,搅得荣珏心思更难平静……

第一百四十一章大夫

一夜雨渐稀渐止,清晨雾起,白茫茫,浓得化不开。

骆嫣推开竹屋的门,白雾瞬间拢了她。荣玘从后面拥住她,骆嫣笑着握住荣玘的手。“相公,这么大的雾不用去山上了,你想去哪儿玩?”

荣玘来了兴致,他想去长街看下棋……

骆嫣拉着荣玘去给江夫人请安,江夫人正和祝嬷嬷理着丝线。“婆婆您这是要做什么?”

江夫人展了笑颜,“闲着也是闲着,如今家里也没书看,正好做些手工,一来打发时间,二来看看能不能换些钱,买点油盐也是好的……”

骆嫣不让江夫人动手,伸手去抢,祝嬷嬷笑着拦住骆嫣,“就让夫人做吧,夫人是真的喜欢,不做点什么,这漫长的日子要怎么打发!”

骆嫣停了手,定定地看着江夫人细长的手指在七彩丝线间穿梭。“你们去忙正经事吧!”江夫人温和道,“再过不到三年娇娘出府了,我就更没什么好牵挂的了。你和荣玘在我跟前问个安,我就很满足……”

骆嫣明白江夫人盼孙的意思,马上涨红了脸告退,拉着荣玘出了沐熙园。

荣府拢在白雾里,对面走来的人要到了身前几米方能看清。骆嫣望着雎鸠楼荷塘方向,却什么都看不见,眼里全是白茫茫一片……

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骆嫣有些奇怪,如果昨夜朱杏茹跳了荷塘,这会也该被人发现了。骆嫣边走边想。突然想起昨夜在望月亭怎么没见青鸾呢?按说青鸾从来都跟在朱杏茹左右……

云溪来禀骆婵在望月亭等骆嫣,骆嫣听这话就觉奇怪,骆婵自朱杏茹夺了她的玉环绶以后,便再不和骆嫣来往……骆嫣出了沐熙园再问云溪,才知道是青鸾让传的话,骆嫣便心中有数了……

骆嫣和荣玘转过影壁墙,迎面差点撞上人。骆嫣看清了来人,是银簪。

“奴婢该死!”银簪俯身曲膝赶紧赔罪。“三爷和三奶奶早!”

骆嫣见银簪身边跟着个文弱先生,先生手里提着个药箱,便知是个大夫。骆嫣摆摆手。“没事。你快去吧!”

银簪走了两步,又回身走到骆嫣跟前道:“四奶奶大早上就病了,二夫人让我去请大夫。”

骆嫣停了脚步。银簪继续道:“早起四爷和二夫人说四奶奶病了……二夫人说昨夜四奶奶淋了雨,恐怕是受了风寒了。可是四奶奶喝了姜茶。又泡了热水澡。平时身子也不弱。应该不会说病就病了,肯定是因为有了身孕……只是不知道四奶奶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姑娘,病人等不得。咱们还是快些去吧!”文弱大夫有些急了,听说病人还是个孕妇,大夫更焦虑了。他四下望望白茫茫的雾,辨不清东西,脸上神色显得凝重。

“丁大夫莫急,奴婢这就领着你去,医好了我们四奶奶,夫人必定重重有赏……”银簪又和骆嫣说些没头没脑的话,这才领着焦急的丁大夫往永禄楼去。

骆嫣望着银簪和丁大夫的背影消失在白雾中,心下暗忖,银簪刚才会不会是故意撞上她和荣玘呢?银簪平时从不多话,这会却滔滔不绝,好似要拖延丁大夫去诊治朱杏茹的时间……

朱杏茹昨夜只是淋了雨?她没有跳荷塘!骆嫣对自己支使人的言灵起了怀疑。荣玘喊了一声娘子,骆嫣才从怔神中清明过来,挽了荣玘往长亭去……

银簪引着丁大夫进了永禄楼,程夫人凛着脸,冷冷地看了一眼丁大夫,狭长的眼睛眨了眨,示意银簪先出去。

曲嬷嬷给丁大夫让了坐,丁大夫执意要先去看病人。他在扬州行医不过三四年,平日里诊的都是普通市井小民的毛病,今日荣府这样的豪门大户突然请他来诊病,他既万分紧张,又感荣幸。

丁大夫心里打着小算盘,只要这一次诊好了荣府的主子,自此以后便可在扬州真正扬名立足了……

“我们夫人让你坐你就坐!”曲嬷嬷强按了丁大夫坐到太师椅中,神情有些不悦。刚才曲嬷嬷特意让银簪去请丁大夫,就是看中他为人懦弱老实。没想到这个医术一般的丁大夫却是个强种!

丁大夫和曲嬷嬷僵持了一下终于坐定了,额上竟急出了汗。他抬眼去瞧程夫人,程夫人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端了一盏茶盅正用盖子撩着茶叶浮沫。显然程夫人并不急着请丁大夫去瞧病人。丁大夫一时摸不着头脑,敛了气不敢吱声。

程夫人搁下茶盅,狭长的眼睛瞟了一下丁大夫,缓缓开了口。“丁大夫在扬州行医有三四年了吧?”

“是的夫人,下个月初五正好四年整。”丁大夫垂了眼,不敢去碰程夫人的眼神。程夫人那眼神染着寒霜,让丁大夫感到浑身发冷。

“嗯,行医不易,特别是扬州这样繁华之地,再高明的医术,怎么也得用个十年八年的时间,才能得到民众的认可。”程夫人话语充满关切,语气却冰冷如铁。

丁大夫感到心里压了块石头,“夫人说得是,小的一直如履薄冰,不敢逞能。”

“丁大夫言重了。”程夫人起身踱到丁大夫身旁。丁大夫条件反射似的站了起来,不由得浑身发抖,结巴道:“小的,医术不精,更没看过孕妇的病症……夫人,夫人还是另请高明吧!”丁大夫挪步往门口去。

程夫人朝曲嬷嬷看了一眼。曲嬷嬷会意,快步拦在丁大夫身前,“丁大夫这是怎么了,我们荣家既然请了丁大夫来,当然是对丁大夫的医术略有耳闻的,丁大夫就放心留下治病救人才是。”

丁大夫回身看着程夫人,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曲嬷嬷带丁大夫去看病人吧!四奶奶淋了雨怕是得了伤寒……”程夫人重又回到太师椅上坐定,喊候在门外的金钗和银簪领两个执事的婆子,去守在永禄楼园子门口,不得让任何人进来,以免影响了丁大夫给四奶奶诊病。

金钗和银簪应了,匆匆往园子门口去,银簪边走边问金钗,四爷还在房里?金钗点点头。“平时四爷从来不在房里多呆,今天倒是奇怪了!”银簪轻声道。

金钗朝银簪使个眼色让她小声。金钗走近银簪几步悄声道:“四爷今早跑来找二夫人,神色甚是奇怪,我进府这么久,从来没见过四爷那样的神情!”

银簪望着金钗的眼睛,金钗附在她耳边咬起了耳朵……

第一百四十二章收徒

荣珏一夜未睡,看着身边慢慢变凉的朱杏茹,他突然觉得解脱了!

朱杏茹风箱一样的喉咙不再发出半点声息,张开的扁嘴露出空洞的喉腔,拼力睁开的小圆眼里盛着惊惧……

朱杏茹一定不会相信她一眼便深爱的荣珏,会亲手结果了她的性命。朱杏茹不论怎么骄纵,在荣珏面前都是一副卑微讨好的神情,可是她到死也无法了解,荣珏的爱求之不来,她的献媚只会让荣珏更添厌恶……

子夜时分,朱杏茹浑身滚烫发起烧来。她迷糊的神思又去了望月亭,她不时神经质地喊一声“狐狸精!……烧死你……毁你容!”

荣珏本就被乱鼓般的夜雨扰得心烦难眠,又听朱杏茹胡话连连,荣珏心头火起,一把掀开朱杏茹的被子推搡着她,“你叨叨个没完说谁呢!”

朱杏茹睁开泛着血丝的眼睛,荣珏俊美的脸在她眼前晃动。她笑了,荣珏在她身边,骆嫣那个狐狸精是抢不走的。

“我问你叨叨什么呢?”荣珏没好气地说。

“相公!”朱杏茹张开赤热的双臂去搂荣珏,荣珏挡开朱杏茹的手臂,冷着脸问。

“骆嫣,狐狸精,我烧了她的房子没把她烧死,算她命大。我要划了她的脸……”朱杏茹拉着荣珏的手,不知是兴奋过了头还是发烧昏了头,嘴里喃喃着。

荣珏一听这话,一脚把朱杏茹踹到床下。“臭婆娘!好大的胆子!”

朱杏茹坐在冰凉的地上头脑清醒了些,顿觉腹内一阵搅痛。她摸着肚子,抬起烧红的脸望着荣珏,“相公,我好疼!”一缕血迹从朱杏茹双腿之间流了下来。

荣珏慌了手脚,伸手把朱杏茹拉到床上。朱杏茹一手摸到了腿间的血,顿时害怕地嚎叫起来。“相公,我的孩子……疼死我了!”

荣珏被朱杏茹杀猪似的一声嚎叫吓坏了,忙伸手堵住朱杏茹的嘴……

天光渐亮,白茫茫的雾塞满了窗棂。荣珏伸手合上朱杏茹圆睁的双眼。又定定地坐了一会。才穿戴整齐去程夫人房里告诉程夫人,朱杏茹死了……

白雾散了,明媚的阳光仿似揭了面纱的新娘,含情脉脉。骆嫣和荣玘到了长亭。却不见那两个下棋的老者。

荣玘有些失望。长亭里还有几摊下棋的。荣玘看了一圈便失望地回来。骆嫣哄他,可能那两位老者有事牵绊了,今日不来明日准来。荣玘这才露了笑。许久不来看棋,荣玘还真是有点想念两个怪老头了。

骆嫣见时候尚早,便想着不如去找何昆仑。一来城西的染房该动手整治了,上次何昆仑说要介绍丝路商人韩风给骆嫣认识,这会正是时候。二来第一批石头已全部运走了,余下的货款今日请何昆仑付清。

骆嫣让玖儿叫了辆马车,和荣玘直奔何府去。

何府门前的一对石狮在白雾散尽的暖阳下,显出了几分温柔。骆嫣和荣玘下了车,门上的小厮让他们等一会,一路小跑着奔去了府堂。

一会功夫,何昆仑迎了出来。“荣家三爷快请进。”骆嫣觉得何昆仑待人一向热情,可是发现何昆仑对荣玘更是格外地热情有礼,这让骆嫣很奇怪,。

上次匆匆来何府直奔了何昆仑的书斋,并未仔细瞧何府的模样。今日何昆仑领着荣玘和骆嫣四下漫步,不时指点着府里的布局,偶尔说一两件建筑的趣事。荣玘听得满脸欢喜,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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