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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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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七唇角微微一勾。

“公主这些话,下官就更是听不懂了。楚某人何曾害过谢夫人?她上吊自尽那是她自己对生命的选择。如果硬是要论起因果来,恐怕公主您……嘿,我说公主殿下您不会是做了错事儿,心里内疚,所以吃不下睡不着,犯什么心病吧?”

“你胡说八道!本公主凭什么内疚?”

赵梓月低喝了一声儿。

可她的否认十分没有说服力,那苍白的小脸儿上,情绪写得明明白白,她就是为了谢氏的死难过和内疚了。

老实说,如果她要找茬儿的人不是自己,夏初七指定会觉得小公主其实也只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孩子。就像她上次放蜘蛛来吓她,这种小孩子的把戏,讨厌是讨厌了一点,但确实都无关性命。而谢氏的死,大概也是她第一次玩出人命来,这小姑娘心里过不得了。

对于一个封建王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小公主来说,有这样的一份心肠,其实非常不容易。想了想,夏初七语气稍稍和缓了一下,看在赵樽的面儿上,不想与她计较。

“行行行,公主您说什么,就是什么。下官今儿过来是替公主看诊的,请问公主殿下您是哪里不舒服?不如先回屋去,让下官仔细瞧瞧才是?”

“本公主没有病,有病的人是你。”

“……”

夏初七翻了个白眼儿,还没有说话,却见那赵梓月眼圈儿一红,眸子里突然闪过一抹怨气,冷不丁地就将用里的长鞭子往她劈了过来。看那力度那手势,夏初七才终于晓得了为啥这个公主连个成语都弄不明白,原来是嗜武轻文?

不得不说,她挥鞭子姿势还是很好看的。

只可惜……

好歹她也不能丢了特种兵的脸啊!极快地闪身躲过,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抓住鞭身,顺势扯了过去,一把扼住了赵梓月的胳膊,一个小擒拿往后一掰,另一只手已经扼住了她的咽喉。

“公主功夫不错,下官佩服……”

“你……你个,你个……”

一肚子的火气冲天而起,可赵梓月连续说了几个“你”字儿,却愣是想不出一个骂她的词儿来。要知道,她这十四年吃过的苦头,都不如在这晋王府待的几天多。一个当今圣上的掌心之宝,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夏初七给挑战了权威,她简直气得快要飙狂了。

“你个狗奴才,好大的胆子,胆敢近本公主的身?”

“下官……”夏初七笑了下,“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你敢在本公主面前说正当?”

使劲儿地挣脱了几下手臂,赵梓月却没有挣脱得开,气得原本就泛红的眼圈儿,更是红得快要滴血似的,怒视着夏初七,又偏过头去看向边儿上立着的一干侍卫。

“你们都是吃白饭了吗?没有看见有人冒犯了本公主,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本公主拿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奴才……”

一口一个狗奴才……

如果她不是赵樽的妹妹,夏初七非得让她哑几天不可。

但想到赵樽,她又释然了!不就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么?把她两辈子的年龄加起来,都可以做她阿姨了,何必呢?

赵梓月在那头吼得撕心裂肺,可那些个侍卫的脑袋却越垂越低,没有反驳她,也没有一个人听话的过来,气得她小脸儿刷地胀红。

“你们都是想造反吗?敢不听本公主的话?”

“公主恕罪——”

侍卫们跪了一地,没有吭声儿。

夏初七却是牵出了一抹笑容来,黑眸隐隐的波动中,她笑眯眯地取下赵梓月手里的长鞭,然后放开了她的手腕,“公主您身子贵重,闲来无事,就该让丫头们侍候着养养颜,美美容,将来好嫁一个好夫婿,这舞鞭弄枪的活计,太不适合您做了,万一不小心伤到你这花容月貌,可怎生是好?”

“本公主要你来管……”

一句话吼完,赵梓月横眸扫了过去。

可下一瞬,与夏初七的眸子对上,她却倏地打了个冷战。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的仔细看这个楚七。

一身儿良医官的平常服饰,他的样子从头到脚看上去都普普通通,平平常常,半点儿不起眼,也没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可她皮肤虽粗了点儿,五官还算娇好,尤其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又大又亮,深不见底,当她专注看过来时,仿佛天生就带了一种什么力量,让人不得不畏惧。

她想捕捉那抹神色。

可认真一看,却又什么都捕捉不到。

“你……”

看了又看,她心底突然浮出一丝熟悉感来,顿时有些惊讶。

“你是谁?”

心里微窒,夏初七浅笑着后退两步,抱拳冲她作个了揖。

“下官晋王府良医所良医官楚七。”

紧紧抿着嘴巴,赵梓月将她从上到下的审视了一遍,到底还是没有想出什么结果来,伸手又捡起了地上的长鞭,在手中抖了两下,没有了刚才嚣张与愤怒,像是吼打了一场,火气也散了不少。

“楚七,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缠着我十九哥?”

这是硬的不行,来软的了?

微微抬起头,夏初七笑看着她,“此事公主应当与殿下讲才对。”

“你个丑乌龟,你居然敢说是我十九哥缠着你?”

“……下官没这意思。”

夏初七遇到这么个主儿,头有些大,不想再与她扯嘴皮,可那赵梓月的怒气,一下子竟被她挑了起来。要知道赵樽在她心里那是宛如神邸一般的存在,怎么可以让人如此诬蔑?只听见“哗”的一声儿,她那手中长鞭再一次破空而来,直接抽向夏初七的脸。

这小姑娘,这么喜欢打?

可明知道打不过别人,还要来打,那就是傻缺!

夏初七心里一叹,为了避免那鞭子抽到脸上给毁了容,她徒手接住长鞭鞭梢,手背上挨了一下,也顺势将赵梓月给拉扯到了面前,轻笑一声儿,就着手中的鞭子,带着赵梓月转了两圈儿,便将她给拴了一个结结实实。

“下官刚才就说过,公主殿下要小心些才好,鞭子一类的东西,那可都是凶器,不适合姑娘家玩耍。”

“你……你个丑乌龟,你放开我。”

赵梓月气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低声笑了一下,夏初七翘起了唇来。

“不急,公主身子娇贵,下官先‘牵’了您进去看诊再说。”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真就像牵宠物一样,用那长长的鞭子捆了梓月公主,便往屋子里去,唬得一众丫头侍卫都愣住了神儿,却也没有人敢上来阻止,那梓月公主一路又吼又骂,还是被她给拽进了屋子,直接丢在了床上。

“公主,我俩打个商量如何?”

“你个丑乌龟,本公主要杀了你,让父皇杀了你!”

“杀我啊?”夏初七逗弄之心大起,“公主要是不想再吃蜘蛛吃蛇鼠什么的,就不要再来找下官的麻烦。”低低笑了两声儿,她收敛住刚才的吊儿郎当语气,换上了一抹浓浓的狠戾。

“公主殿下大概不知道,我这个人吧,向来睚眦必报,从来不肯吃亏,这一点,公主与我几番较量,应该看得出来了吧?放心,既便你有陛下撑腰,也是玩不过我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公主你这个人看上去凶巴巴的,可是心肠太过善良了,你下不了狠心来杀我的。可我却不一样,我可以搞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甚至于,不给你去禀报陛下的机会,也会有一百八十种收拾你的法子,让你永远的闭上嘴巴,懂?”

又一次搬出唬弄人的那一套把戏来吓小姑娘,夏初七其实也是情非得已。这个小魔女让人头痛还是其次,她心里真正忌讳的,只因为她是赵樽的亲妹妹。如果不想个法子震住她,指不定回头又给她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她是打也不好打,骂也不好骂,宰了不能宰,可怎生了得?

原以为这个小魔女受了这威胁,再怎么都得嚎叫几声儿才收场的,而夏初七也已经备好了无数种糊弄她的肠穿肚烂药的段子,等着讲给她听。可没有想到,听了她的话,小姑娘却是愣愣地看着她发呆。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没有听清楚?耳朵扇蚊子去了?

夏初七无奈又狠下声音,“我说公主殿下您最好不要惹我。”

瘪了瘪嘴巴,赵梓月要哭不哭的样子,看上去委实有些可怜。红着眼睛,吸着鼻子,她又问,“不是这一句,另外一句,你说本公主心肠什么……?”

与她小兔子一般红通通的眼神儿一对接,夏初七恍然大悟了。她憋住笑意,干笑了两声儿,慢条斯理地扫着她,“我说小公主你为人太过善良了,而下官却不是善良的人,所以你总吃亏。”

不得不说,这个马屁拍得太精妙太独到,拍得她都有些佩服自己了。果然,这句话正中赵梓月的下怀,这小姑娘打小儿被人宠坏了,明面儿上谁都哄着她,宠着她,可她又怎会不知道,背地里人家都骂她是一个小魔女,是个心肠歹毒的小祸害?

嘴巴扁了一下,她眼圈红了又红。

“你是第一个说我心地善良的人,就连疼爱我的父皇和母妃都没有说过,她们都说我皮,说我不懂事,说我长不大……”

眼皮儿耷拉了一下,说到此,她一咬唇,像是做出了一个伟大的决定一般。

“楚七,为了我十九哥,我要嫁给你——”

------题外话------

下午三点左右发二更,后面没有写完,先给大家垫下肚子,我趁中午写完再发。

(美人儿们,敢把月票掏出来给我奖励吗?)

另外,出个选择题,看看关于昨天章节亲手“下厕”炖汤,大家第一反应。

大家只管选,明天告诉结果。

A、这个傻逼,连个词儿都搞不懂,还写个毛书,简直就是天降人渣。

B、二锦又二了!今天决定喜欢她。或,二锦又二了,值得扇一巴掌。

C、二锦太可爱了!“下厕炖汤”什么的好有爱,好萌萌哒,好棒棒哒!

D、这算什么,你们少见多怪!这货还曾经写过“剥苹果”、“吹香蕉”一类的经典错词。

【鸣谢】:

亲爱的【茉枳】,升级成为三鼎甲——榜眼君。亲爱的破费了,么么哒。

亲爱的【960394428】,升级成为解元,拥抱,多谢。

第084章二更!

“啊”了一声儿!

夏初七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大晏朝的女子也很大胆的啊?

“你啊什么?”赵梓月小嘴巴嘟了嘟,“本公主唤你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不能再让你继续祸害我十九哥了,那天你俩睡一处的事,我也都晓得了……你这样下去,会毁了他的。”

“我会毁了他?”开什么玩笑?

明明就是那货会毁了她好不好?

夏初七翻了一个白眼儿,却听那赵梓月又叹息道,“你长得虽然不算极好看,可这一副衣冠禽兽的样子,也不算太难看……”

衣冠禽兽?

不等夏初七瞪圆眼睛,立在边儿的青藤小丫头的脸就红了。

“公主,是衣冠楚楚……”

赵梓月嫌弃的一挥手,“你以为本公主不懂?说的就是她,衣冠禽兽!”那青藤丫头正不知该欣慰好,还是该无奈好,那小魔女又冒了一句成语,“虽说你与我十九哥两个已经狼狈为奸过了……可有了你先前那番话,本公主也不想与你计较,你回去等着吧。”

与赵十九狼狈为奸了?她不再计较了?

回去等着嘛……用洗个白白吗?

夏初七想笑又没有笑出来,那赵梓月说完,却是不好意思了,脸蛋儿红得像两颗熟透的番茄,也不给她辩解的机会,就飞快地从床上跳了下去,几步从她的身边错开,跑出了屋子。

夏初七呆怔了。

难道一个不小心,就吹皱了一池春水?

与她一样,屋子里侍候的丫头们也个个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谁都不知道小公主抽什么疯了!

……

……

夏初七没有把赵梓月的话当真,一个小丫头罢了,说说而已,为了她的十九哥就要嫁给她,倒是很有大无畏的牺牲精神。可丫的,她那个劳什子的鞭子要不要抽得那么痛啊?

轻“嘶”了一声儿,她喊正在为她的手背上药的李邈。

“轻点,轻点儿呀,你谋杀啊。”

“我就这手脚。”李邈淡淡瞄她一眼,“我又不是十九殿下,懂得心疼你。”

夏初七呲了呲牙齿,低头看着右手背上那一条红通通的鞭痕,拿左手去碰了又碰,嘴里“啧啧”有声儿,“幸亏你不是他。要是他啊,谋杀我都是轻的了。谋杀完了,他还要伸手管死人要银子……”

她哼哼唧唧的埋怨着,却没有听到李邈的回答。

奇怪的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那货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爷在你心里,就这么狠?”

夏初七每次一见到他心肝就一阵乱蹦,不好意思的甩了甩手。

“你走路都不带声儿的?很有做鬼的资质嘛!”

剜了她一眼,赵樽面色微沉,“神鬼之事,不可胡说。”

“迂腐!”夏初七也顾不上与他斗嘴,只挪了一下案几上的那一盒药膏,缓缓推到他的面前,笑眯眯地说,“爷您来得可真是时候,诺,擦药。伤在右手,不方便。”

“不怕爷谋杀?”

去,记仇的家伙!夏初七翘起唇角,看了他一眼,不等再说话,他已经斥退了随身的丫头侍卫们,自己拉了椅子坐在她的对面儿,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手腕来,仔细端详了一阵,凉凉地出声。

“怎么弄的?”

“你妹弄的……”

赵樽面色一黑,紧紧抿住那嘴唇,眸底冷气森森,可那擦药的动作却更是放得动了些,“活该!”

夏初七看着他,揣准着这主儿的心思,噗嗤笑了一声儿,又多补充了一句,“你妹还说,要嫁给我呢。爷,我就要做驸马爷了,你可为我高兴?”

这一回,赵樽拧了眉心,那脸色却是好看了几分。

“给多少银子?”

“什么跟什么?又要毛银子呀?”

“不做驸马,你准备给多少?”

轻嗤了一声儿,夏初七哭笑不得,“你还当真了?你真以为你老爹……不,皇帝陛下是个傻缺啊。他怎么可能把公主嫁给我这样一个一文不名,无禄无爵的良医官?哎我说爷,想诓我的银子,您也不能这么不厚道吧?”

良久,赵樽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

等为她擦好了药,他才在她手背上呵气吹了吹,云淡风轻的说。

“你家爷看不上你那几个钱。”

看不上,看不上丫还来霍霍她?

果然人与人之间有差距呀,她把赚银子当成终身事业,人家把诓银子当成小乐子来打发时间,可……目光落回到他雍华尊贵的脸上,夏初七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袖。

“爷,可我看得上你家的银子,不如都给了我可好?”

斜斜睨着她,赵樽一双眸子黑沉深邃,嘴皮儿动了动,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却是没有说出来,一把抽回她拽着的袖子,低低道了句。

“想得美!”

“你……”

她恼火地瞪过去,话还没有说完,下一瞬,一只手臂就捞了过来,腰上一紧,她被那货带入了怀里,整个人腾空而起,大步往外走去。嗅着他身上轻幽的淡淡香味儿,感受着他胸膛上令人心跳的热力和心跳,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更多的还是害羞。

“喂,你放我下来,多少人看着呢?”

没错,良医所的外头,满是丫头仆役和侍卫,虽然他们都低垂着头不敢来看,可光天化日之下秀恩爱真的好吗?会不会招人怨恨啊?不曾想,却听得他淡声儿道,“脚不是受伤了吗?”

夏初七满头都是黑线。

很吃惊,很是无语。

她是脚受伤了吗?明明就是手啊,大爷!

无奈的翻着白眼儿,那货却是轻睃了她一眼,手臂越收越紧。

“即便被人看了,你怕个什么?”

嘻嘻一笑,夏初七拍拍他的肩膀,乐了,“我旁的倒是不怕,就怕你管我要钱。”

他低笑一声儿,低下头来,定定看她,“聪明,再加上这一趟路程费,阿七,你一共欠爷多少银子了?”

一拳捣在他的胸口上,夏初七“哎哟”一声儿,痛得直钻心。下意识的反应真要不得,她居然用了受鞭伤的右手去捶她硬绷绷的肌肉,那不是找死,又是什么?蹙着眉头,她简直想咬人了。

“气死我了!”

赵樽不吱声,看她一眼,拉过她另一只手来。

“傻瓜,用这只打。”

……

……

落了一个鞭伤之后,夏初七再也没有见到赵梓月,原以为那也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可她却万万没有想到,隔了两日再去东宫,这一句话竟然会从太子爷的嘴里听到。

“听说,梓月那丫头向陛下求了旨,要指婚于你?”

求了婚?夏初七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了。

赵梓月那个小魔女,居然真的会做这事儿?

轻咳了一声儿,她清清嗓子,敷衍地笑,“太子殿下玩笑了,公主她年纪小,不过说着玩耍的罢了,陛下也一定不会当真的。”

赵柘笑了笑,那一张恢复了气色的脸孔,看上去与她第一回见到的样子,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了,“梓月那个丫头,是本宫看着长大的,心性高了些,人也皮了些,谁哪个男子娶了她回去,那确实得头痛一阵子就是了。可她品性也不算坏,打磨个几年,等再大一些,也就懂事儿了。”

顿了顿,赵柘打量了她一眼,才叹了一口气,“楚医官,陛下宠爱梓月,向来是拿她没有办法的。其他公主像她这个岁数,早就指人家了,为什么她没有,就是因为她性子野,陛下也都由着她胡闹。只怕这一回,那丫头是当真了。她若是坚持,这驸马的差事还真要落在你的头上。”

听他说得郑重其事,夏初七终于严肃了脸。

“太子殿下,您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赵柘一愣,随即又笑了,“本宫的样子,像在开玩笑?”

不像!确实一点儿都不像。夏初七故意露出一脸惶惑的样子来,拱手对他道,“但此事怎么可以?下官只是一个从九品良医官,怎么能匹配公主殿下?”

赵柘微微一抬下巴,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温和的笑了起来,“楚医官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医术精湛,为人又侠肝义胆,还救过老十九的命,也救了本宫的命,陛下原本就是要好好赏赐的,再说,本朝公主下嫁早有先例,这个不算什么问题,英雄出少年嘛,本朝能有你这样一位驸马都尉,那也是幸事啊,幸事!”

幸事个屁啊!

一身医官袍子扯了又扯,夏初七偷眼打量着赵柘的表情,确定了这事儿不是开玩笑之后,不得不对小魔女拜服了。她自家的终身大事儿,解决起来比她的成语还渣,一挑就挑了个女的。

向老皇帝请旨要嫁给她?

简直了……

火车都开到公交道儿上去了!

夏初七没有与赵柘多说些什么,毕竟他也不是那个可以下旨的人。再说了,她还真就不相信,那老皇帝会糊涂得由着那赵梓月胡闹,说许人就许了人。

从太子寝殿出来,她又把这事儿给丢到了脑后。

心里算计着再有三四天就可以提纯青霉素了,等她治好了太子殿下的花柳,老皇帝和太子爷还不都对她感激涕零啊?那往后,她不是要钱有钱,要富贵有富贵,不仅可以过上挥金如土的土豪生活,最最主要的是……离那魏国公的平反之路,也就又近了许多。

不成!她得寻一个机会先探探太子爷的口风。

必须在中和节之前,在东宫找出当年的那个太医——崔良粥!

不紧不慢地与李邈和二鬼说着话,她拎了个医箱往外走着,可该来的人,他总还是会来。她脚还没有迈出东宫大门的门槛儿,背后便传来一道喊声。

“楚医官请留步。”

品着那一道温润如水的声音,她漫不经心地回头。

“不知长孙殿下有何指教?”

赵绵泽没有走过来,只是看了看随在她身侧的两个人,一双温柔的眸子噙着笑,谪仙儿般清俊的面孔上,却又像是带了一层淡淡的愁绪。

“可否借一步说话?”

又借一步!

行,借就借吧。

总有一天,她连本带利的全讨回来。

凉凉地想着,夏初七让李邈与二鬼两个在外头等她,自己随了赵绵泽往殿外的小花园里走。可静默了好半晌儿,夏初七仍是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不由蹙起了眉头。

“长孙殿下,有事可以直说。”

“是,有一点小事……”赵绵泽踌躇着,目光里那一股子暖意还在,可语气却是多了几分含蓄的臊意,“是这样的,秋儿她吃楚医官给配的药也有些日子了,我想请楚医官找个机会再给她看看,可否,可否再要孩子了?”

原来这事儿?

抬头瞄她一眼,夏初七扯了扯嘴角,愣是没好意思喷他。

装什么正人君子呢?不就是想与小老婆同房办事儿了吗?说什么可否要孩子了,好像与夏问秋上床就是为了完成义务要个孩子一样,还搞得那么神神秘秘,不就为了掩饰内里那点子腌臜么?

一个人只要瞧谁不顺眼,那么他连呼吸都是错的。

在赵绵泽这里,夏初七再一次印证了这个真理,先在心里头狠狠把他给编排了一遍,才皮笑肉不笑的打了个哈哈,恭谦地道,“回长孙殿下的话,侧夫人先前的身子损伤颇重,至少得吃上三个月的药,才够一个疗程。不过……”

拖长声音一顿,她又笑,却是摇了摇头,不说了。

赵绵泽看了过来,目光有疑,“楚医官但说无妨。”

呵了一声儿,夏初七语气里带着点讥嘲的刺儿,回答却又是滴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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