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退役宫女-第1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豆黄听说要把她卖到漠北为私娼,已经神色大变,也相信了自己的命运全在蒋怡文一念之间,吓得顿时瘫软在地,蒋怡文见状更加鄙夷了,要身份没身份,要胆量没胆量,要心智没心智,一个丫头居然还想仗着多知道主子一些事相要胁,真真是恶奴!真真是其心可诛!

“你在告诉谢老夫人之前别忘了,太姨娘早在谢家被抄后就不是谢家的人了,虽然我视她如母,但她的卖身契上却是蒋家的人,老夫人现在有什么资格强迫她回谢家?而且我决定,这几天择吉日认她做干娘,干娘亦是长辈,我奉养干娘天经地义,她随干儿子住也是天经地义,我且看看老夫人拿什么逼她回谢家?

我明日就派人送你去谢家,等你告诉老夫人后,再送你到漠北,不过看在你这段时间照顾我干娘还算尽心的份上,你的衣物首饰和私蓄许你带走,晚上快收拾吧,明个一大早就走!”

蒋怡文说完这番话,明白自己该做事已经做了,接下来到底如何处置,还要看明净和太姨娘的意思,他们都是心地善良的人,又和豆黄是多年的主仆,再厌她也不会做的太绝,他在反而让他们为难,就借口去安排酒宴为明净夫妻俩接风退下了。

豆黄根本就没有听出他是在吓唬自己,真正如何打发她,蒋怡文肯定要看太姨娘和明净的意思,见他出门,以为是叫人牙子去了,顿时吓得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涕泪横流,抬头看到了太姨娘和明净眼中的一抹不忍,心里顿时明白了,这里只有这两个人是怜惜自己的,明净毕竟和自己有打小的情份,自己虽然做错了事,但他还是不忍心自己下场太惨的,更不会眼看着自己被卖到荒凉苦寒、远离家乡的地方做私娼的。

而太姨娘,这段时间的相依为命,她确实和自己如母女一般相处,是有真感情的,又答应过好好安排自己的去处,也不会坐看蒋怡文如此处置自己的。

这一次她倒是真真正正的想明白了,自己是否会被蒋怡文卖掉,全看明净和太姨娘是否会动了恻隐之心为她求情。

她飞快地权衡了下,有长生在场,明净必不会表现出对她的怜悯,就哭着爬到太姨娘脚下,悲悲惨惨地仰起头,涕泪交加:“姨娘忘了这段时间我们相依为命吗?虽然奴婢沾姨娘的光在抄家后没有受苦,但这段时间奴婢确实是忠心耿耿地服侍姨娘,虽然奴婢地位低贱,但姨娘慈祥善良,对奴婢疼爱怜惜如母亲一样,奴婢心里也把姨娘当母亲一个敬爱,求姨娘救救奴婢,不要让奴婢落到做私娼的地步!

奴婢是说错了话做错了事,但奴婢这样做不过是想一辈子留在三爷和姨娘身边,并非真想去害三爷和姨娘!可要一辈子留在三爷身边,除了做通房丫头再无他法,所以才情急之下昏了头乱说一气,其实奴婢是绝不会那样做的,求姨娘可怜可怜奴婢吧,奴婢不敢再奢求什么通房丫头,只求做姨娘的贴身丫头一辈子服侍姨娘就行,以后定会老实本份忠心耿耿,再不敢有非份之想!求姨娘开恩哪!”

太姨娘眼中也是泪水涟涟,她是对豆黄有真感情的,无论如何也不忍心她落到做私娼的地步,可是豆黄刚才的所作所为她全看到眼里,这么一个不择手段心术不正的奴才留在身边,自己老了倒不怕什么,她会不会有一天因为利益驱使做出伤害儿子和儿媳的事情?这是她最不愿看到的,所以只是默默地落泪,一时倒不知如何回答。

豆黄一看太姨娘迟迟不表态,顿时着急了,不顾长生在面前,又来到明净面前,同样涕泪交流:“公子救我!我不想去漠北,更不想做私娼,豆黄若去了只有死路一条,我以前在府里,若是碰到什么难事儿,都是公子想方设法为我开脱,要不然豆黄早就被打死了,公子受了气,又不忍心让太姨娘和秦奶娘知道,每次都是奴婢在陪伴安慰公子,这一次是豆黄错了,不该拿主子的恩惠来要胁,求公子看在我们自幼一起长大的份上救我,我绝不敢再有非份之想!求公子救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长生顿时觉得好笑,她为了打动明净,称呼都由三爷变成了公子,不就是想提醒明净以前的情份吗?

不过看着明净苦恼为难的样子,长生明白,明净是个念旧且心地善良之人,虽然豆黄很可恶,但他绝不会忍心她落到为私娼的悲惨下场,自己在场让他却有些为难了,想替豆黄说几句话都不好开口,还不如自己走开,他爱怎么就怎么吧,反正一个为人厌弃的丫头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若是豆黄真的落到了什么不堪的地方,明净以后想起反而会不忍和内疚的,说不定心里还会觉得自己冷酷无情,就借口去拿周家给太姨娘的回礼走开了。

第356章 怀恨在心

豆黄见明净虽然面有怜惜却不表态,眼泪流得更凶了,长生又刚好出去,更是说话的好时机,凭女人的直觉,她知道长生绝不会喜欢自己的,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想和自己抢丈夫的人,现在不说,等会长生说几句风凉话,明净再不忍心,也无可奈何了。

赶紧上前哭哭啼啼地说:“公子都忘了往日的情份了吗?还记得那一年你才十三岁,在老夫人面前受了气,回听松院的路上又被二公子羞辱,老爷不在家无人给你做主,你怕姨娘听见了哭不忍告诉她,也怕秦奶娘知道了心里难受,也不忍心告诉她,只能偷偷地告诉奴婢。

公子晚上睡下后一口恶气出不来,气把所有的书都扔了一地,还扬言要烧了书房,是奴婢苦苦相劝,为了让公子回心转意把膝盖都跪破了,又陪公子流泪到天亮,第二天一大早怕被人发觉又一点点把书整理好,从那以后公子特别信任我,说以后一定要对我好,时至今日,奴婢不敢再奢求什么,更不敢再做对不起主子的事,只是宁死不愿去漠北不愿做私娼,求公子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救救我!

奴婢真不想去漠北苦寒之地呀,听说那里的人尚未开化,又极为苦寒,去了只是死路一条,一辈子也回不了家乡啦,死了也是孤混野鬼,求公子救豆黄一命,我再也不敢挟恩图报了,再也不敢为一己之私做出没良心的事,公子你就给蒋公子讲讲情,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知道你与三夫人之间再容不下别的女人,所以奴婢绝不再提通房丫头之事,以后愿做个粗使丫头服侍姨娘!”

明净和太姨娘相视一眼,都叹息无语,其实两人都是不忍把豆黄送去漠北送死的,谢家被抄,无论是家奴还是主子都七零八散,以前的熟识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何况他俩都豆黄都是有怜惜之情的。

太姨娘终于还是忍不住要张嘴,明净用眼神至止她,然后盯着豆黄问:“你说实话,我就饶了,不过你不可能再留下了,我愿给你些银两,再发还你的卖身契,你自己走吧,以后过得怎么样全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与谢家无关!”

豆黄已经猜到了明净要问她什么,哭得惨白的小脸顿时红的象滴了血,那种隐密怎可对别人说得出口?打死她不会说的,哪怕自污说被人强暴,她也说不出实情。

她抬起头,惨然一笑:“太姨娘,那件事原是奴婢污陷公子的,公子是个洁身自好之人,从未与奴婢有过爱昧之情,更从未对奴婢有过非份之举,他真是一个品性高洁的人,奴婢刚懂人事就喜欢他,盼着一辈子守在他身边,哪怕只做通房丫头也心甘情愿,可偏偏入不了公子的青眼,奴婢用尽心思也不成,反而招至公子的厌恶,奴婢认了,希望他与三夫人好好过日子,奴婢愿意离开!奴婢这就走!”

说完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站起身来,太姨娘与心不忍,上前拉住她的手:“别急,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收拾好行礼,你的衣物私蓄全带走,吃过饭等三爷给你准备好盘缠再走吧,你不是还有哥哥嫂子吗?你嫂子虽然待你刻薄了些,但你哥还是真疼你的,他们是你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打听一下他们的下落,去投靠他们吧,女孩子家孤身一个在外,不安全!”

豆黄含泪谢过,默默地退下了,心里无比黯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如同自己的身子一样破败却又无所依托。出了门正欲悄没声息地溜到一旁自己的小厢房,却看到明净、长生正和蒋公子并立在树荫下谈笑。

长生今日做为新妇第一次见太姨娘,穿的喜气而清凉,茜红色的纱质绣花短襦,浅蓝色的曳地高腰褶裙,质地轻薄,随着晨风飘动,越发显得身姿婀娜,坠珍珠流苏的金簪插在如云的鬓边,正在笑声阵阵地说着什么,背景纤长而曲线分明,声音悦耳动听,一旁斯文清秀的蒋公子发出一阵阵开怀的笑声,明净含笑看着长生,俊美的脸上满是喜爱和赞许。

豆黄一阵心酸,眼泪又差点落下,怕被他们看见用鄙夷的眼光看过来,更怕听到吵闹声的丫头婆子们过来问东问西,赶紧悄悄闪进自己的小屋,轻轻地掩上门,眼泪如雨一般落下。

外面依然传来阵阵笑声,还听到蒋公子请明净和长生坐到凉亭里喝茶,凉亭离这里稍远些,谈笑声才听不清楚了。

一会儿有人敲门,一个熟识的婆子在外喊着:“豆黄姑娘,开开门,杜妈让我们送热水进来!”豆黄怕人看见自己的狼狈样,赶紧抹去眼泪,把被子弄乱,头发抓乱,装作刚睡起来的样子开了门。

是两个粗使婆子抬着进来了,后面跟着两个丫头抬着木桶,大概刚才都听到了太姨娘屋里的吵闹声和她的哭喊声,一个神色各异地打量了一下,然后说是太姨娘吩咐给姑娘送热水的,豆黄想如平时一样说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反正脸早丢光了,也很快要被赶走了,没有再强颜欢笑,就淡淡地说了一声谢了,再无语。

婆子们很快注好了热水退下了,豆黄关上门,飞快脱掉衣服,把自己整个浸在热水里,捂住脸无声地哭起来。

一直哭到水有了凉意,她才匆匆洗了站起来穿衣服,正对面就是镜子,镜子里是青春美丽容颜和曲线玲珑身子,白嫩紧致的肌肤在暗光下发出诱人的光泽,乌发如云、幽香暗生,虽然因为哭泣眼皮红肿,却仍是无一处不美丽,无一处不动人,为什么她最爱的男人却连看一眼她的兴趣都没有?

周长生的人生就象阳光下的花朵,明媚而甜美,自己的人生就象阴暗处的小草,卑微而苦涩,若是她出身高贵是金枝玉叶自己也认了,可明明出身相差并不大呀,论容貌自己不输于她,当初就是因为美貌,才被老夫人选去当明净的大丫头,论心机自己不输于她,为什么她做了明媒正娶的嫡妻,自己连个通房丫头也做不了?

蓦地想起长生初来时,明净派自己去服侍长生,那时两人关系尚好,闲暇时说笑问起对终身有何打算,自己当时回答是奴才全由主子做主,而长生却坚定地说绝不为人妾,也绝不允许自己的丈夫纳妾,家里只能是一夫一妻,当时自己还笑她除非嫁给没本事养妾室的穷汉子,否则根本就不可能,谁知现在人家照样嫁给了明净,也如她所言不许明净纳妾,连一个通房丫头也容不下。

一股恨意顿时涌上心头,若是长生稍微宽容些,能容不下自己一个小小的通房吗?若是她能容得下,明净何至于每次来都说要把自己嫁给别人?逼得自己污赖明净与自己有夫妻之实,让明净厌恶鄙视自己,非要赶自己走。

自已生下来就是谢家的奴才,打小就在谢家生活,特别是被派去服侍明净后,几乎没吃过什么苦,在这里更是过着与世隔绝的舒适日子,如果被赶出去了,就是有些余财,该如何活得下去?而且唯一的兄嫂下落不明,她该去投靠谁?难道要继续找牙子去大户人家当丫头?或者托媒婆找户人家嫁了?

她不甘心,实在不甘心,想起与明净相处的点点滴滴,想起明净的好,想起以后与他没有什么关系,见他一面都很给,心里越发难受极了,恨意一点点地滋长,都是这个周长生,因为她自己的命运才如不堪,叫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叫她如何能忍受从明净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从此再不相见?

她做不到,她打死也不要从明净的生活中消失!如果不能被他喜,哪怕被他厌,也要让他在看到自己的时候,想起两个人的过往!哪怕被他恨,也不要离开他!一生一世哪怕做仇人,也要和他纠缠不休!

想起以前在谢家经过的一些事,豆黄暗暗下定了决心,生活有了新的目标,脸上不再那么悲惨,神情中有一种可怕的固执,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固执,她快速地擦干身体换上一身素气凉爽又便于行走的衣服,开始整理衣物行礼。

快到午时正(中午12点),有人敲门,进来一个年纪最小又最单纯的小丫头,大概太姨娘怕派别的人会让她难堪,所以才派这个少不更事的小丫来传话。她好奇地看了豆黄一眼说:“豆黄姐姐,太姨娘让你过去陪她吃饭,她还说没别人,就你们俩,让你一定去!”

豆黄心头涌上淡淡的暖意,想起了太姨娘对自己的宽厚仁慈,可很快被恨意所取代,如果真的心存怜悯仁慈,如果真的念及这段相依为命的日子,为什么不留下自己?她是明净的生母,若她非要留下自己,周长生能有什么办法?所谓的情同母女,不过是用时珍惜不用时一脚踢开的虚情假意罢了。

她忍下心头的愤恨,抬起头,平静地说:“好的,我这就过去。”

第357章 衔恨离去

可能有人吩咐怕她难堪吧,院里的丫头婆子都不见了踪影,豆黄来到太姨娘的房间,外屋摆着满满一桌丰盛的饭菜,果真只有她一个人在里面,连服侍的丫头也没有,看见豆黄打扮得清爽齐整,太姨娘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快坐下吧,你就要走啦,没要他们陪,我们俩一起吃顿饭,什么也别说,就吃顿饭吧,象平时一样。”

豆黄点点头,想起两人相依为命的这段时间,太姨娘确实没把她当丫头,蒋公子对太姨娘的供养十分充裕,虽不是顿顿山珍海味,但都精致可口,太姨娘一个人当然吃不完,每次都和她一起吃,粗活从不让她做,就连她的衣服都是由婆子洗的,这段时间,她可以说是过着千金小姐的日子,可是什么也不抹煞赶走她的仇恨!

而周长生和谢明净,不用问,蒋公子中午肯定给他俩接风,他们一定坐在府里风景最美、最凉爽的地方,对着满满一桌美味佳肴,把盏谈笑,周长生一定笑得最欢快,自己终于要被赶走了,她不但乌鸦变凤凰,而且暂时不用担心明净会有别的女人,正好利用这段时间稳固她的地位,她一定高兴得睡觉都笑醒,当然,她肯定还要在明净面前装出贤良大度样子,把一切全归根于自己咎于自取上,这个仇一定要报!就看谁笑到最后!

她把一切藏在心里,默默在太姨娘对面坐下,和以往边吃边谈笑不同,两人什么也没有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默默地吃着饭,太姨娘脸上有难过和不舍,基本上没吃东西,只是不停地给她夹菜,就象一个母亲在照顾自己的女儿,但在豆黄看来已经全成了虚情假意。

饭后,太姨娘喊丫头撤了席,拿出一个扁扁的小木匣打开,取出十几两散碎银子和两张一百两的银票,还有一张薄薄的纸,上面按有朱红的指印,豆黄心头一跳,这不是她抄家后卖入蒋家为奴的卖身契吗?

然后怜惜而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脸上分明有不忍和不舍,叹了一口气说:“这两张银票是我和明净给你的,你知道我们现在也不宽裕,也只能给你这些了,你收好,卖身契烧了吧,银票贴身藏好,碎银子可随时花用,若暂时找不到兄嫂,有这些就够你一个人过上七八年了,若嫁人了,也可置办一份好嫁妆,将来在婆家也能说得起话。”

然后从头上拔下一支金簪插到豆黄头上,端详了她一阵说:“以前的好首饰都在抄家时丢光了,再也没什么太好东西,这个簪子留做纪念吧,不过出了这个门就拔下来藏好,切记财莫外露,一切小心从事!”

这一刻,豆黄心里确实是有几分感动的,她一直替太姨娘保管东西,太姨娘一直拒绝蒋公子给自己置办太好的首饰衣物,也不要他的银子,簪子和银票是她现在所有的财物了,她想说几句感激地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只默默地点点头。

太姨娘见她不语,无奈地说:“莫怪我们,人各有命,聚散凭缘,以后一个人在外小心点,若实在过不下去了,就来找我,我虽然不能收留你,但资助你还是能做到的。蒋公子已雇下马车,在大门口候着,你想去哪儿都由你,明净有事,就不送你了,早点走,天黑了不安全,若是天晚了实在无处可去,就找个客栈先住下,慢慢找去处吧,这里地处京城,还是很太平的。”

想到马上要走了,豆黄的一丁点感动瞬间烟消云散,明净和太姨娘再怎么倾囊相助也不能抵消赶走她的仇恨,不过她掩饰得很好,面色平静中带着几分不舍点点头,向太姨娘磕了头,什么也没说就离去了。

然后在丫头婆子各种各样的眼光中背上包袱坐上马车,一个小丫头快速上前递上一大包东西和一个水囊说:“点心和水是太姨娘吩咐厨房给姑娘准备的,带着路上吃!”说完见豆黄不语,有些害怕,赶紧塞到她怀里就走了。

豆黄平静如初,车快速离去了,心中满是恨意,她从十二岁就跟着明净,居然落个如此下场?

明净和长生就坐在蒋怡文的书房里,长生知道蒋怡文与明净是生死之交,索性不怕他笑话,捅捅明净,揶揄地说:“豆黄姑娘与你青梅竹马、主仆情深,居说曾有夫妻之实,还替你孝敬生母,更要紧的是她年轻美貌聪明伶俐,这等贴心贴肝的美妾你也舍得?将来可别后悔?”

明净笑骂道:“怡文兄,你看这等惫赖货,明明是她自己吃醋不容人,还说我心狠,还要做出一付贤良的样子,要我说,哪个男人不喜欢美妾,若真是贤良,赶快与为夫纳两三个来,也好有人给你梳头整履端茶倒水,今日怡文刚好在,给咱俩做个见证如何?”

蒋怡文羡慕地看着他俩恩爱的样子,哈哈大笑说:“这个见证我可不敢做,平白打翻人家的醋坛子,还要被弟妹记恨,我没这个胆!”

长生瞪了明净一眼:“你想要美妾成群很简单,那就是我让位,快别痴心妄想了!嗯,其实啦,我是怕你不去送送豆黄心头怀恨,你还是去送送吧,在她面前说说我的坏话,再诉诉你的苦衷,再安慰人家几句,免得她有头有恨说不定将来猛不丁捅你一刀子,多个人记恨可不是什么好事呀,快去呀!”

明净却坚决地摇摇头:“不去,我再不想见她,连那种事都能栽赃陷害,太无耻了,以后再不见才好,反正咱们也对得起她,把自己身上的银子掏光了不说,姨娘把她的私蓄也全资助她了,她应该知道好歹,若她心怀有恨,我去了照样心怀有恨,随她吧。”

蒋怡文也赞同地说:“不过是个贱婢而已,还敢挟恩图报威胁主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就明净心慈手软,要是我,早就远远地卖了,让她永世不能翻身,现在不但还了她的卖身契,连赎身银子都没要,还给了她那么银两,她有什么好怨恨的?这种不知羞耻的奴才,还值得明净亲自去送?从小服侍怎么样?从小服侍也是奴才!”

长生无奈,想起豆黄不甘心的眼神,心中有些隐隐的担忧,豆黄对明净的感情已经有些走火入魔了,现在逼她离开,以后再见不到明净,因爱生恨,她能甘心吗?

第358章 聚散离别

蒋怡文担心地看着明净:“不用为一个奴才担心,她们能兴起什么风浪?快说说你们接下来的打算吧,安阳郡主听说是个不容人的主,而且家有守寡嫡母,你们长居兄嫂家也说不过去,在我这里小住尚可,住却难免被人抓住不放,若是你的好机会来了被人借此参上一本,平白毁了你的前途太划不来,就是你们想随兄嫂长住,也要征得谢老夫人同意才行。”

明净摇摇头:“目前皇上态度不明,大哥虽然尚了郡主,但只是个光头郡马,什么官职也没有,谁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打算怎么办,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肯给大哥授个一官半职,大哥现在自己也不好过,我怎好给他添麻烦?”

长生想到姝儿,心里难受极了。其实平心而论,因为安阳很喜欢明澈,明澈又特意做个好丈夫,而姝儿只是个女孩子,不会占据嫡长子的位子,大不了贴赔一份好嫁状,还能让她落个好名声,所以安阳对姝儿还是很不错的,吃穿用度都很宽裕,下人们自然也没人敢怠慢,倒没有什么不放心。

只是在她心里,姝儿是她两世唯一的亲人,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她应该一直陪着她长大,给她更多的关心和爱,却连这点愿望也不能实现,姝儿在郡主府生活的再好,再有亲爹天天陪着,却也难免要小心翼翼地看人眼色,努力做出乖巧懂事的样子,长生一想起就心疼得慌,却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只觉得愧对姐姐。

再想到若回谢家就要时时面对明清不怀好意的目光和林心惠的敌意,心情更加烦闷,叹了一口气说:“其实回谢家住,在老夫人手里讨生活,日子也不舒心,何况二哥二嫂一向与我们不和,明净在他们手里老是受气,一想到回家我们就烦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