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医妃-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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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她回道。

姚氏又看了她一会儿，便说道：“今天，宁卿的母亲来了。”

顾婉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点了点头，又听她继续说道：“她想让咱们先提出退婚。”

“哦”，顾婉回道，但是心中却冷笑一声，让她们退婚？她可真是会抓住时机。

然而，正想着这个时候的，忽然又听姚氏说道：“小婉，你要是觉的不是非他不可的话，能退，就退了吧。”

姚氏说完这话，十足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但是顾婉却想不明白了，呆愣了起来，片刻之后，这才回过神来，问道：“嫂子为何这样说？”

姚氏眉头拧了拧，继续说道：“他的身份太高，咱们高攀不起。”

顾婉愕然，觉的有些不对劲。知道他的身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起初的时候，嫂子除了惊讶之外，并没有别的反应。退婚这话，更是提都没有提。这会儿，怎么突然就会说起来了？

她想的不错，在今天早上之前，姚氏一点都没有想过要退婚，但是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之后，她才明白，她家妹子现在的处境，到底是有多凶险。

婆婆不但身份高，而且还不喜欢她，想方设法地想要将她赶走。这样的待遇，姚氏都为顾婉感到心疼。

她家好好的姑娘，可不是为了嫁过去给人欺负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么，她宁愿不嫁。

那高门望族，深宅大院里的，可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风光无限。日子过的多么艰苦，大抵也只有打掉了牙和血吞了。

之前，她是很中意宋文修的，但正是因为他的身份太高，这才打消了让顾婉嫁给他的念头。因为，她不舍得她嫁过去受委屈。但是谁曾想到，原本看好的人，身份竟然更高。

不过，明白过来之后，也没什么办法了。因为两个人，看似都动了真心了。要想让他们分开的话，她知道，很艰难。但是如果要以赔上小婉一辈子的幸福做代价的话，她宁愿现在狠狠心，将他们分开。

“嫂子，你现在身子还虚着呢，不要想这些烦心事了。”顾婉安慰说道。

但是姚氏不依：“你和嫂子说实话，你是真的非他不行了吗？”

这话问的，让顾婉哑口无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说是吗？但是她看的出，嫂子不希望她说是。

说不是吗？但是她又不想欺骗自己的心。

再说了，与他一路走来，错过了很多，耽误了很多，酸甜苦涩，也共同体验了很多。付出了那么多，但是现在还没有修成正果，按照顾婉一惯的性子，她是不可能放下的。

如果真放下了，那她之前所做出的那些，可不就等于是她白白牺牲了？

不闹出点名堂，不开红花结果，她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只是眼下，姚氏这边，又着实是不好交代。

“如果你非他不可的话，那我也是没有办法了，但是如果你非他可的话，还是把这婚给退了吧”，姚氏又接着说道，“咱们就找个老老实实的人，踏踏实实地过日子，不用受那些委屈，更不用担惊受怕的。”

顾婉听她如此说，明白她的意思，知道她全都是为她好，是在心疼她。

但是“放手”两个字，说起来容易，真要是做起来，却比登天还难。

顾婉“嗯”了一声，“我知道了，我会自己看着办的。”

姚氏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但是面上仍然是沉重的神色。

四喜在一旁听着，心里也是难受的紧。她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

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帮她，让她顺利地度过了这一劫？

☆、313。第313章　313　这个傻丫头

顾婉从姚氏的房里出去之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进去之后，她见宁卿正在看着她的医术。

“怎么样了？”宁卿问道。

顾婉知道，他是在问姚氏的情况，于是点了点头，笑道：“一切都很顺利，没事的。”

宁卿也没再说话，不过他的心里，还是有几分愧疚。这件事情，是因他的母亲而起，说到底，也是因他而起。所以，此次来，他已经做好了被冷落的准备。但是不管怎样，让他放手，那都是绝不可能的。

“饿了吗？我去做饭。”顾婉看向他问道。

日头都已经偏西了，但是人人都在忙着，所以午饭也没人做。

宁卿点点头：“我与你一起。”

顾婉回他一笑，便与他一起，去了灶间。

饭做好后，吃饭的时候，气氛特别的诡异。饭桌上除了顾婉和宁卿之外，还有四喜和程大海。但是谁都没有说一句话，这在一向欢声笑语不断的家里，是极为不正常的。

程大海闷头吃了片刻之后，似乎实在是吃不下了，索性放下筷子走了。

四喜见状，也是入座针扎一般，匆匆地吃了几口之后，便说要去照顾姚氏了。

顾婉看向宁卿一笑：“你看，知道你现在的人品到底如何了吧？”

宁卿但笑不语，夹了一大筷子菜，放进她的碗里。

这样的气氛一直持续了好几天，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浓烈了。

这日早上，四喜说要去春回堂拿些药回来，之后便走了。

但是谁料，一直到晌午的时候，她还是没有回来。

这下，顾婉便着急了，忙去了春回堂，要去看看怎么了。

然而，她去了春回堂一问，问出的结果，更是让她吃惊。那边的人竟然说，四喜一上午根本就没有去过春回堂。

这下，顾婉彻底慌乱了。

今日天上又开始下雨了，并且，雨势不小，顾婉打着伞过来，裙边和肩上全被雨打湿了，好在初夏的天气，并不是很冷。

四喜在楚湘并没有亲戚，朋友也没几个，并且她一惯懂事，不会让人操心，这下突然不见了，所以顾婉才会着急的不得了。

她先是回家看了看，但是听程大海说，四喜并没有回去。

“这丫头，跑哪里去了！”顾婉着急地抱怨一声，便冲进了大雨里。

“小婉，还下着雨呢。”程大海冲她背影大喊了一声，但是声音很快便被这大雨滔天的气势给淹没了。

顾婉心中火急火燎的，哪里还顾得上下不下雨？打着伞，便匆匆忙忙地出去了。

但是她出去之后，却更是着急了，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要去哪里去寻找。

四喜每日的生活，不是春回堂便是家里，除此之外，除了陪她一起出诊，根本就不会去别的地方。之前好像是和一个少年郎走的很近不假，但是过后不久，便没了消息，四喜不提，她也就没有问。

难道，是和那人有关？但是顾婉又隐隐地觉的，不是。并且就算真有关的话，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的啊！

没有方向，她便一直在街上乱转。雨势越来越大，到最后，竟然成了瓢泼之势，但是顾婉一直在寻找，她不能回去。

四喜虽然不是她的亲妹妹，但是她早已经将他当做自己的亲妹妹来看待，当成一家人，家人突然不见了，她必然会忧心如焚。

她又找了一会儿，在经过一个酒家门口的时候，见里面有两个身着衙役服的人在喝酒。于是，她便走了进去，想要让他们帮忙给找找。

然而，当她走进，这两个人正在说的话，却像是一道惊雷一样，在她的心中瞬间炸开了。

“真是想不到啊，世上竟然会有这种人，恩将仇报之后，还要明目张胆地说出来，要去投案，果然也是怪人一个。”一个衙役说道。

另一个一仰脖，将杯中的酒喝尽，回道：“谁说不是？”

说着这话，他叹息一声继续说道：“不过这回可好了，那程小娘子的案子，总算可以结了，也省的咱兄弟们以后再被折腾了。”

“嗯，是啊。只等到处置了那个小丫头，就能结了。”

说着这话，两人一碰杯，喝光了杯中的酒。

顾婉呆愣在原地，定定地看着他们。

他们的话，让她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那个小丫头，难道就是四喜？

这个傻丫头！

顾婉又是生气又是着急，扔下伞，便冲进了大雨了。

“哎，老弟，你看，那个疯子竟然在大雨里跑。”一个衙役迷蒙着一双醉眼，看着顾婉的身影说道。

另一个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过去，也哈哈地大笑了起来，口中骂着神经病。

顾婉才不会理会这些，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赶快将四喜给找回来。

刚刚听那两个衙役的话，再结合起来仔细一想，顾婉猜测，一定是四喜去投案自首了。

呸！什么投案自首？谁让她去自首了？她以为这样做就能救她能帮她了吗？还能不能更单纯一点？

大雨滂沱，顾婉在雨中跑着，脚下踩着的雨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她身上的衣裳，已经全部被雨水淋透了，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难受的很。

但是眼下情景，根本就顾不了这么多了，她必须要赶快地过去，赶快去把四喜给带回家。

因为她也不知道现在四喜到底在县衙的什么地方，于是便先问了问守门的衙役。

“那个小丫头啊，现在已经被关进大牢了。”

“啊？”顾婉惊呼一声，竟敢不问明白情况就给关进大牢，这个邱泽也是嫌他的官做的太长了吗？

不过她现在没时间思考其他，慢又向着大牢的方向跑去。

一路上跌跌撞撞的，好不容易到了大牢的门口，但是谁料，在门上竟然被拦了下来，不让她进去。

“犯人是重犯要犯，大人交代了，不让人任何人进去探视。”

顾婉闻言，心中焦急的不得了，想使点银钱贿赂一下的，但是身上又一个子儿都没带。

“去让你们大人出来！”顾婉一声怒喝。

这下真的生气了。

☆、314。第314章　314　不要命了吗

衙役一听她这话，霎时笑了起来：“哪里来的疯子，快滚滚滚！大人岂是你想见就见的？”

然而顾婉一听他这话，也是彻底怒了。不管是谁，他总得讲个道理不是？这个案子，光靠四喜一个人说，就算她说的再好听，但是不也是应该疑虑重重的吗？难道如此轻率的，他就这样断了案不成？

“喊他出来，这个案子有误。”顾婉再次说道，眉头拧成了疙瘩。第一次感觉，如果有宁卿在的话就好了，不用亮出身份，只用他那能把人冻死的眼神，肯定能让他们乖乖地就范。

但是那衙役却又是冷笑一声，拿着手中的长棍，开始驱赶顾婉。

“哪里来的疯婆娘，滚！”

顾婉忍无可忍了，直接上前去扯住他的长棍，一个用力，那衙役也是没有料到，竟然被她拽了去。

“你叫不叫！”顾婉拿着长棍，指着衙役的脖子说道，大有一副如果他不去叫，她就用棍子将他戳死的架势。

那衙役一时也是没了主意，见她身上淋的落汤鸡一样，面容虽然仍能看出清秀可人，但是头发乱糟糟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正常人。

但是常言道，疯子力气大，棍棒不长眼，要是这疯婆子真的发起疯来，说不定就直接将他给废了。

所以，冒着这等生命危险，他觉的去找一找县令大人，还是很有必要的。

在顾婉的威势之下，那衙役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进了后堂，和邱泽通报了，说是外面有个疯婆子非要去探视今天刚刚收押的犯人。

邱泽一闻此言，忙回道：“哪里来的疯婆子？让她滚！”

今天收押的这个，可不是一般的犯人，那可事关重大，必须要好好地看管着，要不然，出了事情，他可负责不起。

但是衙役却没有走，竟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声泪俱落：“大人，求您救救小的吧，那疯婆子说如果小的叫不来大人，就要把小的给打死啊，求大人救救小的吧。”

邱泽一听他这话，更是心烦了起来，直接回道：“那你就去被她打死好了！”

衙役一听这话，万念俱灰，他还很年轻，还没讨着媳妇，他可不能死。

因此，他又在地上猛磕头，求邱泽过去。

邱泽被他聒噪的实在是不耐烦了，直接叫了人进来，将他给拖了出去。

“等等。”但是还没等到人被拖出门槛，他便喊了一声。

这么大的雨，邱泽乘坐着小轿，来到了大牢门口，路上还在想着，那个疯婆娘，到底是谁？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到了地方，他从轿子里面出来，便看见一个身穿素色衣裙的女子身影站在那里。她身上湿漉漉的，发鬓散乱，看起来十分狼狈，果然像个疯婆子。

邱泽见状，不禁有些嫌弃，想让衙役赶紧将她打发走。但是恰巧这时，那疯婆子一个转身，让邱泽看到了她的脸。

这下，邱泽眼睛瞪大，片刻之后回过神来，忙过去了。

“是程小娘子啊，这大雨天的，你怎么来了？”邱泽满面堆笑地说道。

心里也有点懊悔，他早就应该想到的嘛，除了这个程小娘子，哪个疯婆子还有这么大的胆子？

虽说她现在还没名没分，但是他依然不敢得罪了。得罪了她，那就相当于得罪了王爷。

顾婉直视着他，没有说话。

邱泽又像是突然想了起来一样，继续说道：“哦，对了，程小娘子，你的丫头来投案了，说那药是她换的，现在已经被收监了，等到择日审了之后，这个案子就可以结了，也可以还你一个清白了。”

但是他这话才刚刚说完，便听顾婉道：“第一，她不是我的丫头，第二，她是清白的。”

这下，邱泽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那个丫头是清白的，那她自己又要怎么办？

今天一早，那个丫头来投案，说那药，是她给换的，邱泽知道，这其中疑虑重重。但是既然有人来顶罪了，那便这样就好了啊。

这个小娘子，她是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名声如何还是怎么的？难道，她就不想早一点地摆脱困境吗？

“程小娘子——”邱泽又唤道。

但是还没等到他将这话说完整了，便被顾婉打断：“我再说一遍，她是清白的，现在马上放人！”

邱泽闻言，也为难了起来，回道：“但是这个案子，是她自己来投案的，不经过堂审，是不可能给结了的啊。”

顾婉瞥了他一眼，回道：“那好，让你审，赶快的，审完之后立马放人。”

说完这话，她又补充一句：“明天就审！”

邱泽闻言双目大睁，明天？会不会太仓促了一点？

但是顾婉却不认为仓促，她本来想说现在就审的，但是想想有些不太现实，这才说了明天。明天，已经给了他足够的时间了。

“我现在要进去看看。”顾婉又说道。

这回邱泽自然是同意了，忙让衙役将门打开，他带着顾婉，亲自进去了。

衙役看着顾婉进去，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这个疯婆子，就是那程小娘子吗？相传是楚湘王妃的那个？但是这么看着，可的确是不太像啊。

不过像不像，是不是，也轮不到他来评判。看县令大人对她如此恭敬，他便明白了，八成是了。

“好了，你在这里吧，我自己进去。”顾婉看向邱泽说道，随后自己要了钥匙，去往关押着四喜的牢房。

她到了那边之后，见木头牢房里，四喜那个傻丫头，正抱膝坐在稻草铺成的床上，头搭在胳膊上，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只这一眼，顾婉便心疼万分。

她用钥匙将牢房的门打开。

四喜自然是听到了声音，不过以为是衙役来送饭的，因此也便没有在意。

“你很傻你知道吗？”

当这声音传来，传到她的耳朵里，她感觉恍惚，有些不真实。

想来，是她出现幻听了吧。

但是，没过多久，又是一声传来。

“你是天底下最笨的人了你知道吗？”

这声音，如此真实，真实的让她又感觉不像是幻听。

☆、315。第315章　315　要为她顶罪

听着这声音，四喜不由自主地抬头，要去探索，去找寻。

然而，她只一抬头，还没来得及去寻找，便看到了那个身影。

她站在她面前，纵然全身湿透，被淋的不像样，但是她仍然一眼就认出了她。

认出了她，也疼在心里。只一瞬间，她的眼泪，便汹涌而出。

“你还好意思哭？”顾婉说着这话，走上前去，语气里带着埋怨和责备，但是同时，也带着心疼。

这个傻丫头，真是傻的可以了。

“知道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吗？”顾婉一边为她将脸上的泪水擦去，一边问道。

四喜没有回话，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她自己当然很清楚。

然而，她却听顾婉说道：“全都是因为你太傻！太笨！”

她着实傻的可以，笨的可爱，本来好端端的，啥事没有的，她非要自作聪明地闹出这事不行。

不过，一听她这话，四喜却是哭的更凶了。

“这件事情本就是因我而起，都是因为我的粗心，不仔细，才会酿成后来的这些事。”四喜一边哭，一边说道。

顾婉闻言皱眉，低声喝了一声：“胡说八道！”

说罢，她又继续道：“和你有什么关系，难道是你亲自给换了药不成？要是真要追究责任的话，我是主刀大夫，最大的责任在于我。所以说，现在所面临的一切困境，都是我自己自找的。”

四喜一边哭，一边摇头，此刻她的心情依然复杂，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语来解释。

自从事发以来，幕后人一天找不出来，她的心，便每一日都要受到折磨。自责，懊悔，无时无刻地都在她的心里互相碰撞着，撞的她感觉生疼生疼的。

其实，这个念头，已经存在于她的脑海中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实施罢了。直到这几天，因为姚氏被萧贵妃逼的早产的事情，家里的气氛很是怪异，姚氏极力劝顾婉退婚，但是她能够看得出来，顾婉不想退。还有，宁卿这几天住在家里，也是受到了冷遇。

这一切，虽说不是那件事直接给闹的，但是细究起来的话，到底也是逃脱不掉的。

这几天，她每天都身处那般压抑的氛围中，早已是再也受不得了。这才等到姚氏好的差不多了，孩子也好好的了，来县衙投案，说明自己才是那幕后的人，是她换掉了药，导致了手术的失败，继而导致了后续发生的一切。

说出来这些之后，虽然她人是在大牢里了，今后生死也不定，但是她的心，却前所未有的舒畅，轻松。不只是因为将一直压在她心里的话给说出来了，更是因为，这件事情过去之后，让萧贵妃意识到自己错怪了顾婉，让她引以为疚，或许这样，她就可以不再阻挠，成全了宁卿和顾婉的婚事。

牺牲她自己一个人，为他们换的幸福，四喜觉的，很值得。

如果没有顾婉的话，她现在还是宁府里的一个小丫鬟，不可能发现自己竟然是如此热爱医道，不可能做这么多有意义的事情，更不可能在家里，被当成亲人一样的对待，让她这个本无家的人，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所以，这一切，都值了，她无怨无悔。

“你给我在这里老老实实地待着，明天跟我回家。”顾婉瞪着她说道，但是那语气里，满满的，全是关怀。

“我暂时不会告诉哥哥和嫂子，不让他们担心。”顾婉又接着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也是要让我们一家人愧疚死啊？”

四喜没有回话，只是一直在哭。

顾婉见她这样，也是难受的很，便劝慰道：“好了，别哭了，以后有什么话，都和我说一说，你这么突然的就不见了，都要让我急死了。”

四喜抽噎几声，点了点头。

顾婉在这里不少时候，但是因为是她，所以邱泽和衙役也都不敢来叫。直到她和四喜都说好了，这才离开。

“明天就开堂审了，别耽搁。”顾婉临走之前，又看向邱泽说道。

邱泽忙点头道好，实在是不敢不答应。先不说这小娘子是谁，今后将会是什么样的身份，光是她那性子，便已足够让他吃不消了。他有一种预感，如果明天不审案的话，她能把他的公堂给掀了。

雨还在下着，比起刚才，虽说小了一点，但也仍然称得上倾盆大雨。

油纸伞早已经被顾婉给丢了，出了大牢之后，她便独身冲进了雨帘里。

邱泽喊了她几声，想要让人用小轿将她送回去，但是她并没有回头。

看着她孤独的身影模糊在雨中，邱泽突然感觉，这个小娘子，其实也真是挺不容易的。她的利气，也只不过是在这逆境中，求生的手段罢了。

邱泽看着顾婉越来越远的身影，叹息一声，转身便回去了。

但是他才刚走了没一会儿，又有个女子过来了。

这个女人，穿戴齐整，脸上带着和善的笑意，看起来绝对不是和刚才那疯疯癫癫的女人一个档次的。

“差大哥，我想进去看一个人。”女人说着话，便将一块银子，塞到了那衙役的手中。

衙役暗暗掂了掂，足有二两，不少。但是尽管如此，他还是将那银子又还了回去。

“监牢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那女人闻言，却又微微一笑，说道：“这位差大哥，我可不是闲杂人等，如果你觉的不妥的话，大可以去问问你们大人。”

她此话一出，衙役又是惊住了，怎么又来了个要叫大人的？

女人满面笑意，又将银子送到了他的面前。

这下，就连那衙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刚才去叫大人的情景，以及大人来了之后见了那疯女人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既然这个女人也说他们大人知道她，那想必，应该就是真的吧。

“那好吧，我就破例给你通融通融，快去快回。”

女人脸上的笑更是散了开来，忙道谢，随后，便进去了。

她进去之后，和刚刚顾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