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医妃-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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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要这有情药，还是无情药？”小翠又问道，一双亮闪闪的眼睛，像是聚光灯一样，打在了云裳的脸上。

云裳的视线在这两个小药瓶上不停地移动，到底要哪个？有情？还是无情？

她早就想无心无情了，这样，她就再也不会受感情的折磨，再也不会弄成那般狼狈的样子。

但如果选了有情的药的话，他会爱上她，她的愿望，也不就能实现了吗？

还有，这不但对她来说是一种满足，对她的文修哥哥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拯救？

吃了这药，他就能够忘掉之前的一切，忘掉，或者是淡化掉，之前和别人有关的一切，转而与她开始一段新的爱恋，新的生活。

在这个世上，人人都在努力地活着，她不例外，他们谁也不例外。

如果仅仅是她自己无心无情了，那除了让他摆脱掉痛苦的纠缠之外，根本起不到其他的任何作用。

但如果是宋文修爱上了她了呢？她满足了，他也会满足。见他总算是醒悟，修成正果，安阳公主也能完全放得下心来。

没了如此优秀的男人与他竞争，师兄肯定也会高兴的。还有小婉，她相信，她肯定也不希望看到宋文修这一辈子茕茕孑立。

这么说来，她该选择有情药。

无情药，断的只是她一个人的情。但有情药，成全的是所有人的情。

只要他吃下了这药，也就不会再被包裹于求而不得的痛苦之中。他会把过去的一切全都淡化，转而投入到另一种甜美的生活。

只要他不拒绝她，只要他也能喜欢她，她愿意为了他，做所有的改变。

云裳心中已然暗暗下了决心，最合适的，莫过于那有情药。

正当她如此想着的时候，又听这姑娘说道：“要我说啊，你还是选择有情药的好，我还是以前的那句话，人生在世，要是无心无情了，那该多么无趣？”

说着这话，她拿起那红色塞子的小瓶，在云裳的眼前晃了晃：“所以啊，还是有情的好。比如我，现在就很幸福，很快乐，也很庆幸当初自己没有选择无情药。”

她看着云裳，灿然一笑，似乎在与她分享着自己的幸福和快乐一样。

但就在云裳低头沉思的刹那，她的眼睛，却有一道精光闪过。

这有情药，可真的是个好东西，她绝对没有骗她。

云裳又是犹豫一下，终点点头：“好吧。”

小翠笑了起来，将手中的红木塞小瓶子送到了她的面前。

“只需要加到饭食或是茶汤里，一点点就够。服下之后不会有任何反应，但三两天过后，心境和性情都会改变。”小翠又接着说道，向云裳传授着自己的经验。

云裳伸手去接，但她自己察觉到了，她的手颤颤巍巍的，尤其是当她握住了那小瓶之后，手更是颤抖的厉害。

有一个声音像是在她的心中呐喊一样：你这是在做什么？达不到目的，就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了吗？

虽说她的出发点是好的，也为了所有人好，但这种手段，到底不是光明正大的，到底不能和任何人说的。

正因为如此，云裳心中正经受着好一番的折磨。自己的良知，似乎在鄙视着她，在无所不用其极地挖苦着她。

有好几个那么一瞬间，云裳都想要放弃了，想要松开手，将手心里这个烫手的东西放下。

但那东西却又像是胶着在了她的手上一样，让她只能握住，却不能松开。

最终，她暗暗地一咬牙，脸上显现出一副决绝的神情。

就这样吧，这个药，她要了。

不管后果如何，都让她一个人来承担。出了任何问题，全都由她一个人负责。就算是要下地狱的话，也让她一个人下。

为了拯救他出了那苦海，她愿意付出。同时也是为了拯救自己出了那片苦海，她更愿意冒险。

好吧，就这样吧，不管以后出了什么问题，她都愿意一人去承担。不管结果如何，她都敢于一个人去面对。哪怕是要下地狱的话，那就让她一个人下。

她脸上那副决然的神情，全都被眼前的姑娘收进眼底，于是她又笑着劝道：“你完全不用担心的，绝对不会出意外，要是不信的话，你看看我就知道了。”

云裳闻言，抬眼看向她，见她眉梢眼角，俱是笑意。笑的直达心底，如明媚的阳光一样。

或许，她真的不该再瞻前顾后了。

拿了这药以后，云裳便告辞一声，转身离去了。小翠将她送到大门口，看着她的背影走远了，这才关上了大门。

然而，云裳前脚刚走，就有人后脚跟进来了。

只见来人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才一进门，便呵呵笑道：“你这小丫头，又骗人了？”

这小丫头，也是有趣的很，他教她这些东西，她却用来骗人。

小翠闻言，只淡淡笑了笑，但那笑容里，只有满满的冰冷。

☆、1001。第1001章　姑姑要走了

花白头发的老者见她这副冷冰冰不想理他的样子，也不恼怒，又呵呵笑了笑，抬脚进了屋。

无情无情，情之一物，怎么能无？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谁也抓不住，更不能驾驭了，又哪里来的无情药和有情药？

那些，也全都是骗人的罢了。但世上就是有那么多痴男怨女，那么多受感情折磨的人，他们怀着一种美好的期望，愿意相信。

进屋之后，那老者又忽而问她：“你那小瓶里装的，是什么？”

“需要告诉你吗？”小翠仍是语气淡然地回道。

老者也就不再问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也习惯了，这个女娃倘若不想说的事情，任凭别人怎么问，她都不会说的。更何况，他自己尚还有别的事要去做。

云裳拿了那种药，便回了王府。这一路上，她的心里风起云涌，纵然说服了自己，但还是不能平静下来。

才进了门，走了没几步，忽见顾婉正带着孩子在花园里玩，便赶忙将那小瓶收好放了起来。

“去哪里了？”顾婉看见她，笑着问道。

云裳抬头看看天，状似漫不经心地说道：“天气这么好，不出去走走，实在是可惜了。”

说着这话，便向他们走了过去。

“马上就要过年了，你不回家一趟吗？”顾婉问道。

如今已经到了年底，家家户户都在忙年，前几天云裳的父亲还打发人过来了，说是要接她回去。那个时候，顾婉见她心情不好，便几句话给含糊过去了。

云裳一听她这话，忙转头看向她：“你这是在赶我走吗？”

“姑姑不走。”小包子适时地扯了云裳的裙摆，他也不希望她走。

顾婉摇头，却又说道：“你都两年没回去了，难免你家人担心，也该回去看看吧。起码，要一起过年吧？”

云裳微微叹息：“有什么好回去的？回去了，他们也只是逼着我嫁人罢了。就他们选的那些人，我才不嫁呢。”

更何况，自她年幼的时候被师父拐走，十几年都没回过家，他们也早就习惯了她不在身边。

“现在不一样了，不会再逼着你嫁人了。”顾婉又说道。

她不是在赶她走，而是真的觉的，一个姑娘家，不能一直这么漂泊在外。她现在年纪不小了，说不定哪天就要出嫁，到时候若是和家人的关系处的不好的话，对她也没什么好处。

然而顾婉见她这决绝的样子，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实在不行的话，她再打发个人去和她父亲说一声就是了。反正她在这里，也不会让人担心。

不过，正当顾婉决定下来之后，却又听她说道：“好吧，今天都二十三了，等后天就回去。”

顾婉闻言，诧异地笑道：“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云裳只笑了笑，没有回话。或许她真的需要一段时间，离开这个地方，让自己静一静。

小包子一听说她要走，顿时不乐意了起来：“姑姑真的要走吗？不来了吗？”

云裳垂眸看他，将他抱进了怀里：“会来的，等过几天，我就再回来和你玩了，谁让你这么可爱呢？”

说着这话，捏了捏他的小鼻子。

这小人儿，不管怎么看，都比他爹可爱多了。

下午的时候，陈夫人和四喜过来了，还带了孩子一起过来。

花花已经三个多月了，小姑娘长的很快，也硬挺多了。

但顾婉乍一看，不禁惊讶地说道：“怎么瘦了这么多？”

想她刚出生的时候，肉肉的一团，害的四喜难产差点没生出来。不想这会儿一见，竟是瘦了这么多，只和普通的孩子差不了太多。

四喜闻言笑了起来：“瘦点更好，左右也不能太胖了。”

但陈夫人却似是忧心地说道：“我倒还是觉的小孩子胖乎点好，等到再大点，一味贪长的时候，自然就不会再胖了。”

所以，她才有几分担忧，总觉的这孩子出生后一下瘦这么多，会不会不太好。

顾婉仔细询问了一番饮食，得知全都正常，心想这应该是正常的反应，没什么值得担心的。

不过说起“花花”这个名字，顾婉还是觉的有点无可奈何。当初小包子随意说的一句话，竟然就成了她的名字。只希望这孩子长大以后，千万不要恼怒。

但陈夫人却笑道：“这名字哪里不好了？我觉的好的很呢。小孩子嘛，就不能给起个太尊贵的名字，不好养活。”

简简单单的名字就很好，虽说贱名好养活，但他们到底不是那等乡野人家，不能太过于低贱了。在她看来，“花花”这个名字正合适。

顾婉更是笑了起来，没想到小包子当日随意喊出的两个，竟真的成全了一桩好事。

婆媳两个与她说了会儿话，等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便带着孩子回家去了。

第三天一早，云裳便骑马回家了。

顾婉与宁卿说道：“这大冷天的，她竟然还愿意骑马。”

前几天天气还好的很，但自从昨天下午开始，竟是阴了起来，入夜之后，还下起了雪粒子。好在下的不大，要不然的话，根本无法出行。

但天气依然阴冷阴冷的，顾婉畏寒，早就不愿意出门了。即便在家里，也是穿着厚厚的袄儿。肚子里的孩子快五个月了，本来已经看的十分明显，但被这厚厚的衣衫遮盖，竟是看不太出来了。

今天天气实在是太过于寒冷，顾婉便没让宁卿出去。

她的要求，他一般都有求必应，她不让他出去，那他就不出去，只在家里陪她。

“前几天母后又写了信。”宁卿一边喝着热茶，一边说道。

顾婉也似是漫不经心地回问了一句：“说什么了？”

不过不用问，她也能猜得出，肯定是问她有没有怀孕。每次她的信里，都少不了这个。

每次都是宁卿回信，但已经怀孕的消息，却并没有告诉她知道。若是被她知道了，肯定又是好一番兴师动众，哪里还能有他们眼下这样幸福平静的日子？

☆、1002。第1002章　包子是妖孽

外面冷的很，滴水成冰，但屋内，烧的热热的地龙，把这大大的屋子都烤的温暖如春。

天气一冷，顾婉本就起的晚，再吃过早饭，这会儿已经接近晌午了。但她与宁卿两人坐在桌边，虽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儿，但那种静谧的氛围，甜蜜的感觉，却在两人之间，静静地流淌。

过了会儿，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没等到顾婉猜出是谁，就见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随后，一个小小的身影走了进来。

房门被推开，一股寒气霎时袭来。但顾婉却没来得及紧了紧身上的衣裳，便将跑到她面前的孩子抱了起来。

“怎么跑的这么急？”她把孩子放在自己的膝头问道，虽然见他身上也穿的厚厚的，但感受到他身上沾染上的外面的凉气，仍不免担忧。

“我学习来了。”小包子一副十分认真的样子说道。

说着这话儿，还把手中拿着的书塞到了顾婉手中。

顾婉闻言笑了起来，每天早饭后，她都会教他一会儿，但今天，竟是忘记了。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

为他如此好学不知疲倦，顾婉甚感欣慰。每天定的是学习半个时辰，但其实根本用不了半个时辰，小包子就能把她教的东西都给记住了。这么聪明的孩子，教起来容易的很，顾婉不禁心中暗想，要是教其他的孩子也这么容易的话，她都想改行办学校做老师了。

春回堂已经初俱现代医院的雏形，不需要她再怎么操心。药田那边，也已经走上了正轨。或许，半个学校，真的是个不错的主意。

正当顾婉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时候，小包子催她了：“妈妈，快点开始啊。”

顾婉被他从跑远的思绪中拉了回来，忙将书本打开，翻到今天要学习的那页。

学习新的东西之前，她先把之前学过的全都问了他一遍，他仍像以前一样，能够对答如流。

顾婉满意地点点头，又向宁卿看去，但谁料，却见他不知何时也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对她这边发生的事情，似是一点都没有察觉一样。

见他这样，顾婉不禁起了个念头，向小包子说道：“妈妈今天太累了，你让爹爹教你吧。”

小包子听她这话，一点都没多想，忙贴心地说道：“妈妈好好休息。”

说罢这话，便从她的腿上自己爬了下去，拿着书转到宁卿面前，开始爬他的腿。

宁卿低头看着他，没有抱他，但也没有将他扔出去。

小包子费了好一番力气，这才爬上了他的膝头坐下，将手中的书送到他面前：“爹爹教，让妈妈休息。”

然而，宁卿竟是看都没看他送过来的书一眼，竟是直接给拿到了一边，反而将自己刚刚正在看的书塞到了他手中。

小包子这段时间跟顾婉学医药，捎带着也学了些认字。

他拿着那本书，拧着秀气的小眉头，似是十分认真地在钻研一样。

“你给他看的什么书？”顾婉不禁问道。

学东西要由浅入深，她现在教给他的医药知识，就是最简单的。

宁卿没有回答她的话，但也不管小包子，只由着他自己捧着书看。

顾婉心下好奇，便将小包子正在看的书抢了过去。

“你竟然给他看这种书？”顾婉一声惊呼。

宁卿丢给她一个责备她大惊小怪的眼神，有什么好惊讶地？他给儿子看的又不是什么坏书。

但顾婉仍接受不了，这种书，他一个那么小的孩子，怎么能看？看了不但没什么用，反而会适得其反。

就连她自己，虽然有时候也会觉的好奇，但却不看的。

因为，她实在是看不懂。阴阳五行这类的东西，其中的确充斥着无尽的玄妙，但也太过于深奥，一般人看不懂。像宁卿这样的奇葩，只怕找不出第二个了。

他可以说的上博览群书，并且在医药，建筑，军事等诸多领域，都有极高的造诣。更关键的，他可以将他所了解的各个方面的学识互相融会贯通，让顾婉不止一次深深折服。

但这阴阳五行说的书，他拿去给孩子看，真的合适吗？

她一直不主张让孩子接触太过于深奥，超越他这个年龄阶段理解能力的东西。不但学不好，更可能会适得其反了。在他刚开始接触的时候，如果觉得很难，觉的自己学不会，那他小小的心里，就会对此产生一种畏惧心理，即便以后有了这个理解能力了，他也依然会畏惧。

这就和从小给小孩子无意识地教一些浅显但却不能让他完全明白的东西一样，初学的时候纵然不理解，但只要学会了，以后再接触这类东西的时候，因为多少曾经了解过，所以更有了想要探索的兴趣。

这些问题，顾婉以前也不怎么在意，但自从有了孩子之后，就经常在想这些教育孩子的方法。

根据她的理念，给这么小的孩子看这种东西，是完全错误的。

因此，顾婉不禁竖起了眉，十分不悦地看着宁卿。

但谁料，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扯她的衣襟。

顾婉低头一看，见小包子正仰着头看她，而且还睁着一双水汪汪，亮晶晶的大眼睛说道：“妈妈，这本书很好看。”

但顾婉并没有对他这话多么上心，她都没教他认识几个字，他上哪知道书好不好看？

但更让她想不到的是，小包子竟然给她解说了起来。

顾婉越是听，越是满头黑线，这真的是她生的儿子吗？确定不是个妖孽？

为什么他这么小的孩子，在自己根本不认识几个字的情况下，竟然能把这阴阳五行学说，说的头头是道是一样？而且有的地方，她都听不懂。

这真的是她亲生的孩子吗？不是个妖孽吗？但是她家才没有出现过这样违反自然规律的孩子。

顾婉倍受打击地揉揉额头，刹那间更为迷惘了，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小包子似是看出了她的烦恼一样，将书从她的手中抽了回去，将书页打开，向她灿然一笑：“这里面有画。”

顾婉随之望去，果然见里面有插画。但那些画，在她看来，也复杂的，看上去诡异的很，实在是没有任何想要去进一步研究的心思。让她去看这些东西，她更愿意去做解剖。

更何况，以一个不到两岁孩子的智力发育，他不认识字，难道就能理解图了？

不管怎么看，她家宝宝，好像都违背了自然规律。

顾婉叹息一声，不知道是喜是忧。

再看宁卿，他竟然又像个没事人一样，拿起刚刚被他扔到一边的那本有关医药的书看了起来。

他脸上的表情，和刚刚相比，还是有点点差距。这会儿，他的唇角是微微上扬的，脸上带着丝丝的微笑。只不过，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这一点微笑，很难被察觉。

但顾婉恰恰是认真看了的，自然发现了他的笑，不禁没好气地说道：“你笑什么笑？”

宁卿闻言，竟是将那本就不易察觉的笑容收敛了起来。

“我笑了吗？”他正色看着她问道。

顾婉本来还憋着一肚子的火气的，见他这样，竟是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装，他再装。

不过装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见她笑了，宁卿也转而笑了起来，说道：“他和我小的时候一样。”

说着这话，他低头看着坐在他膝头的孩子。看着他的时候，面上难得的温和。

这温和的神色，让猛然抬头看他的孩子，一时间都不适应了。

爹爹怎么突然变了？他心中不禁诧异。

只不过，宁卿说的也不尽然是实话。要深究的话，小包子比起他小的时候，可真是要差一点。他那个时候，似乎还要聪明一点。

不过，他怕这话对顾婉更具打击，便没有说。

当下，顾婉也不再管他们了，感觉他们两个的事情，不是她能插手的一样。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随他们去吧，她正好做点她喜欢的事。

在这之后，静谧的气氛又悄悄地流动了起来，但却完全变了个样子。

宁卿在看那本入门级的医药知识，在他的膝头，小小的人儿捧着那本阴阳五行说，看的津津有味。而顾婉则静静地看着他们。

看着这一副情景，顾婉不禁觉的，如果宁卿一直这么对孩子温和的话，也挺让人欣慰的。但为何大多数时候，他就就他像个后爹一样？难不成，他这么大的人了，还会吃醋？

想到这个，顾婉不由得点了点头，觉的十分有可能。

一家三口维持着这安宁幸福的场面，直到晌午的时候，忍冬敲了门进来，问她是不是可以摆饭了。

顾婉答应一声，让她把饭摆在外厅。

忍冬推门的刹那，顾婉忽然见外面白茫茫一片，便问道：“下雪了？”

忍冬点头回道：“下了好一会儿了，外面更冷了，王妃可别出去了。”

顾婉定神看去，见雪花纷纷扬扬的，地上也已经积了一层。她又不由得担心，云裳骑马回去，不知道这会儿，是不是到了？

☆、1003。第1003章　新年快乐！

从楚湘回家，路途并不十分遥远，半日的功夫也就到了，但开始飘雪的时候，云裳还在楼上。

去年过年的时候她没有回家，是在清凉山和师父一起度过的，今年如果不是父亲来叫的话，她也本没打算回去。

长这十几年，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数，她也就习惯了不在家。

回到家，自然受到了父亲母亲的迎接，围着她嘘寒问暖的。其他兄弟姐妹也对她恭敬，但云裳就是高兴不起来，仿佛觉得这里不是自己该待的地方一样。

自她年幼时，被玄虚子拐走，以后一直没回来过。那时家人遍寻不着，虽则伤心，但也慢慢地放下了。谁料，十几年后，她竟然又回来了。纵然父亲母亲十分高兴，但这个家，她到底缺席了十几年，要想完全地融入，哪能那么容易？

云裳走后，顾婉便常一个人在家，上午教小包子医药，下午则陪着他一起玩儿。天气冷的很，她怀着身孕，也不想出去。

时间飞快流去，眨眼就到年根。腊月二十八那日，一家三口遵旧礼去了程大海家相聚，然而回来后，顾婉就感觉有些累，二十九那日歇了半天，才歇了回来。

府里忙年的事不需要她操心，底下的丫头都给准备的好好的。就是到了年底，送礼的可真不少，顾婉每天看礼单记账，都要用掉不少时间。越是到了年底越多，后来她索性不看了，全都推给宁卿。

大年三十，下午才过了一半，府里便开始准备年夜饭了。顾婉觉的休息的差不多了，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菜。

去年过年的时候，小包子只能抱在怀里，不会说话也不会走路，但今年不但活蹦乱跳了，话也多的很，叽叽喳喳地说不完。

以往与宁卿一起吃年夜饭的时候，虽说也浓情脉脉的，但到底是安静的多。今年多了孩子的欢声笑语，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