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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隐于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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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桃端着药盅,从大厨房走了出来,才走到水云阁便见一只白色的肉球向自己扑了过来,吓得她旋即转过了身子,“好险,差一点就把药碗打翻了。”

她喘了一口气,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苏婉婷最为宠爱的白色波斯猫。

这时,抱猫丫鬟阿芜也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对猫训道:“你怎么又乱跑?看,又蹭脏了吧!”

谢小桃没有理睬她,迈开步子,继续向前走着,身后却多了句闲话。

“你可别像某些人似的,满身的怪味。”言罢,阿芜抱着波斯猫离开了。她口中的怪味指的自然是谢小桃的穷酸气和药味。大宅子里出来的丫鬟多少都是瞧不起外来的人的,特别是像谢小桃这样的山野丫头。

谢小桃不以为然,施施然地朝前走着,不屑呈这种口舌之快。

一路未停地走到霜痕怨,恰好霜姨娘已经醒了。

“娘,来喝药吧。”谢小桃将药汤倒入了碗中,笑着舀了一勺。

看着谢小桃认真的模样,霜姨娘的神情有些飘忽。她是一个好孩子,可惜不是我生的。“孩子,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辛苦什么啊?做女儿的照顾娘亲是天经地义的事。”谢小桃的笑容里写满了真诚,却有一多半都是在演戏。

看着那一张真挚的笑颜,霜姨娘的心底生出了几分愧疚。她这病是自己用凉水激出来的,只因为陈玉珍说不希望谢小桃出现在迎接太妃的队列中。

她只是个小小的妾室,位卑言轻,哪有什么好的借口?思来想去,也只寻到了这么一个办法,但她的心并非是石头做的,看着谢小桃每天为自己忙来忙去的,真的有些过意不去。

“是我连累了你。明日就是太妃回府的日子,你可有准备好礼物?”霜姨娘关切地问。

谢小桃兀自垂下了头,“娘,锦儿还未曾准备。锦儿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不知道送什么好。”说穿了,她是想告诉霜姨娘,自己很穷,便宜的礼物拿不出手,贵重的又买不起。

“太妃可是咱们苏府最为尊贵的人,你可不能马虎啊。”这话霜姨娘说的心虚,有她在这里绊着,谢小桃就是想去准备,也没有时间。“都怪我不好。”

“娘!”谢小桃生出几分不满,“别总说这样的话。太妃再尊贵也没有娘亲重要,娘的病不好,锦儿也没心思想其他的!”

霜姨娘的眼底有些湿润了,我的孩子如果还活在世上的话,也应该像她一般懂事吧?“那你的绣品准备好了吗?”

谢小桃没有回答。

“那你快回去准备吧,别等太妃来了露怯。”霜姨娘也是希望谢小桃能准备出一份像样的绣品来,尽管她知道那物件是不可能到太妃手里的。

在霜姨娘的一番催促中,谢小桃只好提前离开了霜痕怨。走的时候,特意抬头望了眼那块黑底的匾额,上面已经有了被岁月腐蚀的痕迹。

“霜痕怨,到底藏了多少哀怨的事?”她摇了摇头,留下了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息……

走回花槿阁时,绿屏正在整理东西,见谢小桃回来,便是快步迎了上去,“小姐,霜姨娘好些了么?”问的时候,眼里充满了期待。其实,她更想问,霜姨娘明天能不能去迎接太妃回来。

“娘的病还挺严重的,估计还要再病上一段时间。”谢小桃有些无奈,风寒这种病也不是说好就能好得了的。“你放心,由我照顾,她一定会尽快好起来的。”

“啊?”绿屏有些失望,“那小姐明日还能去接太妃吗?”那可是出头露脸的好机会,一旦错过了指不定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下一次。

谢小桃没有回答,就算她想去,也要得到家主、主母的允许才是。从霜姨娘生病、苏云轻被支开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猜到背后是陈玉珍在捣鬼。“没有什么能比娘身体健康更重要的了。”

“也是。小姐放心,等明天一早,奴婢就把您绣的帕子亲自送到习秋的手里,太妃看见您绣的牡丹图后,一定会喜欢的!”绿屏信心满满地说着,然后走到了柜子前去取三日前便绣好的方巾。翻找半天竟是没有找到,“奇怪,我明明就放在这里的!”

“怎么了?”谢小桃问道,却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你再好好找找,可能夹在衣服里也说不定。”

一通翻找,还是一无所获。绿屏立刻红起了眼眶,豆大的泪珠宛如断了线的珍珠,吧嗒吧嗒落了下来。“小姐,是奴婢不好,奴婢没有看好您的东西。”

“傻绿屏,怎么动不动就哭呢?哭能解决什么事呢?”这样的结果,也在谢小桃的预料之内。如果那条方巾还安安好好地呆在原来的位置,她反倒是觉得奇怪呢。“你一直在院子里呆着,都有谁来过我的房间?”

绿屏抽泣着,努力回想着,“今天只有红儿来过,是来放洗好的衣服的。”霎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难道是红儿趁着放衣服的时候把方巾偷走了?

谢小桃没有言语,良久才吩咐道:“方巾的事情先放着,先把这房间好好给我检查一遍。”说着,率先翻了起来。

……

公鸡报晓,拉开了新一天的序幕。

全府上下忙个不停,其中还要数大厨房最热闹,杀鸡宰鱼,在一片乒乒乓乓的声响中,数不清的丫鬟和老妈子进进出出,几乎没什么站脚的地方,就连煎药的炉子也被挪到了院外。所有人都恨不得再拆一堵墙给厨房扩充扩充。

与他们相比,坐在院外煎药的谢小桃倒是显得轻松许多。

“小姐,还是叫奴婢来吧。”绿屏想要接替她,却遭到了拒绝。

这时,厨房的管事妈妈走了过来,一脸为难地说:“四小姐,现在厨房忙的不可开交,能否借俩人过去使使?”

这应该又是陈玉珍安排的吧?谢小桃看着管事妈妈没有说话。

“四小姐,绿屏和红儿以前都是大厨房的人,跟着我也有好几年了……”管事妈妈以为谢小桃是想拒绝,抢在前面开了口,“她们可比那些新来的小丫头麻利的多!”

谢小桃微微一笑,“既然妈妈开了口,那就叫她们去吧。”扭过头,对绿屏说,“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你就和红儿先过去吧,妈妈吩咐你们干什么,你们只管照做就行了。”

绿屏笑着点了点头,跟着管事妈妈离开了。之前她和红儿都是大厨房的粗使丫鬟,这番被管事妈妈临时调了过去,也是没有分到什么好伙计,都是些挑水、砍柴之类的粗重事。

一时之间,花槿阁的主仆三人都在大厨房里忙碌开了。而苏府的其他人则是好整以暇迎着太妃的坐撵由远及近地行了过来。

在一丈长队的护送中,太妃被请进了主宅大堂。她坐在主位之上,微笑着依次从众人的身上扫过。“婉婷这孩子出落得越发标识了。”

苏婉婷微微垂下了头,脸颊上却是多了两朵绯红的云霞。

“这人都齐了吧?”太妃和颜悦色地问,忽然察觉到了不对,“怎么不见你在山阴收的那房呢?”

苏绍恭敬回答道:“她染了风寒,怕传染给您就没有叫她出来。”

“哦。”太妃点了点头,适才想起另外一个人,又问,“你找回来的那个女儿呢?怎么也没来?”

“锦儿在她娘身边伺候着,也没叫她过来。”苏绍又道。

“倒是个孝顺的孩子。”太妃笑了笑。

“孝顺?她不顶撞姨娘就是好事!”苏婉怡在一旁接了话。

陈玉珍连忙呵斥,“婉怡,不得胡闹!”

太妃的笑意反是更浓了,“婉怡,一年不见你这小丫头的口齿又是伶俐了不少。”她嗔怪地撩了苏婉怡一眼,“你的绣工呢?比之前有没有进步?”

“当然有了。”苏婉怡骄傲地扬起了下巴。

陈玉珍也是知趣地吩咐习秋把小姐们的绣品端给太妃过目。

太妃饶有兴致地翻阅着绣品,目光最终落在了一副牡丹图上,会心一笑,“这图绣的真好看,叫我猜猜是谁绣的。”须臾,说出答案,“是云绣,对吗?”

苏云绣笑盈盈地回答,“是绣儿绣的。”

“真是好手艺。”太妃又是一番夸赞。

“是幅好作品,可惜有些脏了。”身后的秋月伸出了手,不偏不倚刚好落在了中间。交错的花茎间竟是勾勒出一个“锦”字,若是不细细分辨,还真就看不出来。

锦?莫不是那个锦儿?太妃不动声色地又问了一遍,“云绣,这真的是你绣的?”

“绣儿手艺不精,叫太妃见笑了。”苏云绣自谦着说,根本没察觉到太妃语气里的不一样。

听闻此言,太妃的眼底便多了一些嫌弃。这个丫头不在绣工上努力,净动这些歪脑筋!正欲发作时,却见外面乱作了一团。

一名家丁过来禀报,“老爷,不好了。大厨房走水了。”

075失火因

“走水?好端端的怎么会走水?”陈玉珍急忙问,脸上更是浮出了从未曾有过的复杂神情,有震惊,有愤怒,还有一些慌张,极是耐人寻味。

一直以来,大厨房都负责着全府上下的伙食,就连太妃的膳宴也是交由里面的厨子进行烹制。谁也没有料到会在这个节骨眼突然失火。耽误了大伙吃饭是小,但若是耽误了太妃用膳那责任可就大了。

原本开开心心的一行人也再也笑不起来了,浩浩汤汤地向着出事地点走去,待赶到时,火势已经基本控制住了,下人们拎着水桶、水盆不停地往火上泼着。约莫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大火在大家的齐心合力下终于是被扑灭了,留下一片残破景象。

整个过程中,苏绍都是一副冰冷的表情,直到结束,才向那些下人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管事妈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老爷,奴婢该死。”

“你是该死,但我在问你,究竟是怎么回事!”苏绍又重复了一遍,凌厉的声音彷如刚刚磨好的宝刀,在管事妈妈的身上刮出了一道又一道的伤口。

管事妈妈倒吸了一口冷气,结结巴巴说:“刚才奴婢正在厨房里检查食材,就看见灶台下面突然蹿出了火,紧接着整个厨房都被烧着了。”

“那是谁负责生火的?”苏绍又问,比之前更加愤怒。

“是奴婢……”闻声,一名丫鬟也跪了下去,哆哆嗦嗦地解释,“不关奴婢的事,奴婢也只是像以前一样往灶台下面填柴火的,谁知道柴火刚放进去,里面就突然蹿出了火……”她是个生火丫头,兢兢业业,一年多来还从未曾出过这种事,“真的不关奴婢的事,老爷,不是奴婢的错……”

“那是谁的错?”苏绍竖起了眉毛,恶狠狠地瞪着那个生火丫头,恨不得将她拖出去喂狗!

生火丫头抖得益发厉害了,牙齿打颤道:“真的不关奴婢的事,奴婢就像往常一样填柴火……”说着,她好像想明白了,“老爷,是柴火出了问题,一定是柴火出了问题!”

“柴火?”苏绍讥笑出声,编这种连三岁小孩子都不相信的理由,是把他当傻子了吗?“难道有人会从柴火上动手脚吗?!”他大声吼道,把所有人都震住了,就连人群里的谢小桃也是被吓了一跳。她顶着一张小花脸,冷眼旁观着。

管事妈妈却突然想起了什么,“老爷,可能问题还真是就出在柴火上。”她稳了稳心神,继续说,“往常都是由陆师傅负责砍柴的,但今天实在是忙不过来了,奴婢就问四小姐要了红儿和绿屏,叫她们俩人帮着搭把手……”

“你是什么意思?”红儿瞪起了眼睛,指着管事妈妈的鼻子问。原本她就不怎么高兴再去做那些粗重的活儿,哪曾想自己在后院辛辛苦苦砍了半天柴火不说,还要受人怀疑、指责!真当她是吃素的吗?她才不会平白背下这黑锅的!

绿屏从人群里钻了出来,也是怒不可及,“刘妈妈,青天白日你怎么可以随便诬赖人!”

谢小桃连忙拉住了她俩,“你们先别急,人家只是说怀疑,你们就急红了眼睛,成何体统?”

“怀疑?凭什么怀疑我们?没做过就是没做过!”红儿愤愤道,心里却更加瞧不起谢小桃了。自己院子里的大丫鬟受人冤枉,她这个做主子的连一句公道话都不敢说,可真是活的够憋屈的!

“小姐,真的和奴婢没有关系。”绿屏红了眼眶,委委屈屈地说。

“大胆,当着太妃的面胡言乱语,还有没有规矩了?”苏云绣向前迈了一步,厉声呵斥道,有板有眼的,倒真像是御前侍奉的大太监。她恨极了谢小桃,自然是要抓住这个机会落井下石,却不知道自己的这一声吼,反倒是叫太妃更加嫌弃了。

这丫头不但品行不好,还是个缺管教的!老太妃眼底掠过一丝薄怒,却是没心思理会。她在头脑里把事情捋了一遍,大致理清了思路,同时也猜出了谢小桃的身份,只是她想不明白,为何小姐身边的丫鬟会跑到厨房来做粗使丫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绿屏也是个机灵的,当即便反应了过来,冲到太妃面前,跪了下来,“奴婢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还望太妃明察秋毫。”她哭成了泪人,泪眼婆娑地看着太妃,着实叫人心疼不已。

“你把事情的经过都说出来。”太妃命令道。

绿屏应了一声,哽咽着说:“早上,奴婢和小姐来大厨房为霜姨娘煎药,刘妈妈突然跑了过来,说缺人手想要找小姐借两个人过去用。”因为过度伤心的缘故,说到这里不得不停了下来,缓了好半天才能继续讲下去,“她说奴婢和红儿之前就是从大厨房调出去的,用着比较顺手,就把我俩要走了。”

“是这样的吗?”太妃看向管事妈妈,平静的面色上完全看不出是喜还是怒。

管事妈妈点了头,“是这样的,奴婢也只是想着多两个人帮忙就不会手忙脚乱了,哪曾想这两个婢子一过去就惹出了这么大的事……”她是打算把这罪名扣到绿屏和红儿的身上。

“荒唐!”太妃终于生气了,“大胆贱婢,谁给你的权力,叫你去调用小姐身边的人了?”她活了半百年岁,大半辈子都是在宫里过的,虽说见了太多奴大欺主的事,但还没听说一个厨房的管事妈妈敢去找府上小姐借人的!

她剜了管事妈妈一眼,后又对谢小桃招了招手,“孩子,你过来。”

谢小桃乖乖地走了过去,怯生生地看着老太妃,却只是看了一眼,便又匆匆低了下头。

“你应该就是才回来没多久的锦儿吧?”老太妃和颜悦色地问,老而不花的眼睛里映出了那道局促不安的小小身影。见对方点了头,她又板起了脸,假装生起气来,“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怎么可以随便把身边的人借给别人?”语气里却听不出一丁点儿的责备。

这便是苏老太妃了,一个端庄又不失慈祥的老人家,在她眼中,府上的小姐都是主子,哪怕是庶出,也不能叫奴才骑到头上,随便欺负了!

“我……”谢小桃欲言又止,支吾了好半晌,才喃喃说道,“锦儿是觉得,管事妈妈既然来开口借人,肯定是忙不过来了,所以就……”说着,她也是跪在了地上,“但是,锦儿相信红儿和绿屏不会在柴火上动手脚的。”

还真是个善良的人。太妃不由得又多看了谢小桃两眼,掏出帕子亲自帮她擦掉了脸上的黑灰,“哀家又没说她们做了什么。你放心,有哀家在,谁也不会把黑的说成是白的!”一边说着,一边恨恨地看向管事妈妈,“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不想着如何解决,就知道推诿责任,你这管事是怎么当的?”

话音一落,陈玉珍的脸上竟是红一阵、白一阵,虽说是在责问管事妈妈,但话语里不无影射她的意味。管事妈妈是她亲自提上来的,如今犯了这么大的错,她这个当家主母就没有责任吗?

果然如她所料。在训斥完管事妈妈以后,太妃转过头来,向她询问:“你是当家主母,依你看,该如何处置这目中无人的婆子?”

陈玉珍心头一骇,稳了稳心神道:“把刘妈妈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二十大板下去虽不会把管事妈妈的老骨头打趴下了,但足以叫其长长记性!太妃也不再计较,“厨房走水是小,人没受伤才是万幸。”她拉起谢小桃的手,温和地笑了起来,“锦儿,这里太脏,你也别呆在这里了。”又是好生打量了一番,才发现面前的女孩儿瘦的叫人心疼。

谢小桃摇了摇头,“太妃,锦儿要留在这里给娘煎药。”

太妃适才想起苏绍说过的话,感慨霜姨娘是生了一个好女儿。“但这里这么乱,也没有你煎药的地方了啊。”

“这……”谢小桃犯难了。

陈玉珍微微一笑,“锦儿,你就先跟太妃一起过去吧,待一会儿管家重新抓了药,你再来煎也不迟。”要把厨房恢复如旧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做好了,她便笑着提议,“为了叫您在家里住的舒服,妾身和老爷也是备下了衣服首饰等物,不如您先过过目?哪里有不合适的,咱们再去改。”

“也好,倒是叫你们费心了。”太妃同意,由陈玉珍领路向着存放珍宝的水云阁走去,才行至门口,便见一名小丫鬟冒冒失失地跑了出来。

“夫人恕罪,奴婢看管不利,把一支翡翠钗子弄丢了。”小丫鬟惊慌不已,紧张得连心都快从嗓子里蹦出来了。

大厨房走水的事情还没处理好,又蹦出来一个失窃事件,这侍郎府可是真够乱的!太妃皱了皱眉头,意味深长地撩了陈玉珍一眼,矍铄的目光中染上几分失望。

076搜查房间

府上出了这种事,陈玉珍也是面色无光,藏在袖子中的手紧紧攥了攥,“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看着那名丫鬟,却是没什么好脸色。她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水云阁看好了,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

小丫鬟被吓得寒毛卓竖,胆战心惊地回道:“奴婢一直都有在这边守着。昨天锁门时还特意检查了一遍,谁知道今天早上来清点的时候,发现丢了一支翡翠钗子。”她呜呜地哭了起来,“奴婢该死……”

如果不是太妃在场,苏绍真恨不得踹死眼前的这个小丫鬟。这侍郎府平时不是好好的么,怎么太妃一来就生出这么多的事?可真够给他长脸的!

听着那呜呜咽咽的哭声,陈玉珍更是心烦意乱。

真是够不消停的!太妃也是心绪不宁,给身侧的秋月递了个眼色,对方便心领神会地开了口,“我在侍奉太妃的时候也时常有丢三落四的时候,说不定是你记错了地方。”

这本是一句打圆场的话,但小丫鬟是个实在人,哭得越发伤心了,“都找了,里里外外能找的地方都已经找过了,就是没有!”

秋月有些无奈,“那是不是掉在哪里了?”那般贵重的东西怎么会掉?就是把脑袋掉了也是掉不了它的,“说不定被谁捡走了呢。”

经此提醒,陈玉珍也是回过味来,盘问道:“昨日可有谁靠近过云水阁?”

小丫鬟停住了哭泣,认真想了起来,“昨日,奴婢锁门的时候正好看见四小姐和阿芜……”当时,见她们不知在说着什么,她也没有多想。

阿芜?一个抱猫丫头不好好在猫室呆着,跑出来闲逛什么!陈玉珍正在气头上,也不管阿芜是谁的丫鬟,当众命令,“去把阿芜给我找来!”

见状,苏婉婷连忙上前走了一步,“母亲,您也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柔柔的声音仿佛一阵清风,送来丝丝沁凉,“阿芜在府上多年,为人稳重,从不曾听说有过偷鸡摸狗的事,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她是在帮阿芜洗脱嫌疑,但眼下除了阿芜外,便只有谢小桃最值得怀疑。

话及至此,苏云绣惊愕地捂住了嘴巴,不敢相信地看向了谢小桃,夸张的表情好像是在问:难道是四妹妹偷了发钗?

“二姐姐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四姐姐?”苏婉怡有些不解,略一沉吟,又忽然想到了什么,“母亲,女儿倒是想起来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事?”陈玉珍问。

“前几日,女儿和二姐姐在花园里散步,正好撞见了四姐姐身边的红儿拿着一摞东西往外面走,一问才知道是四姐姐吩咐她拿着平日攒下的绣品去外面变卖……”

此话一出,全场一阵唏嘘。这位四小姐到底是多缺钱才会拿东西去外面卖?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谢小桃的身上,有的带着探究,有的则是幸灾乐祸……

不管怎样,谢小桃的嫌疑是越来越重了。

“四妹妹,那支钗子真是你拿的?”苏云绣在一旁落井下石,只希望快些坐实谢小桃的罪名。

谢小桃惊惶地向后退了两小步,一边退着,一边摇头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拿的。”看起来十分无助。

看着胞妹被人怀疑,苏云轻偷偷揪住了自己的襦裙,挣扎了半晌,道:“凡事都要讲究个证据,锦儿一向老实本分,二姐姐怎么可以这样随便怀疑?”

“我……我也只是就事论事!”苏云绣反驳,又是不服气地嘟囔起来,“锦儿又不是和咱们打小长起来的,谁知道她品性是好是坏啊。”

苏绍将目光落在了谢小桃的身上,看着她在一众非议的目光中苦苦辩解,已然猜到今日之事恐怕是有心之人故意诬陷。看来,他费尽心思,想要留下来对付谢尚书的后招就要折损于此了。为太妃准备的物品名贵非凡,无端丢失,总要有人背下这黑锅才是。

陈玉珍又何尝想不到这一层关系,偷偷看了眼苏绍,见到的是一脸的冷漠,便看穿了对方的心思,“好了,都闭嘴!”四周立刻鸦雀无声,她走到谢小桃面前,“锦儿,母亲相信这件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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