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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隐于宅-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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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癞蛤蟆?”储沂轩没想到琅少会这样评价陈玉寒,“他好歹也是戚川富贵人家的公子,长得也不算差,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癞蛤蟆了?”

这话听得琅少浑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了,“唉唉唉,好端端的,你提他到底想干什么啊?提就提了吧,可我怎么觉得你这口吻好像是对他印象挺好的呢?要知道他可是戚川最无赖、最无耻的人了。”何止如此,在琅少的眼中陈玉寒就是一只大大的癞蛤蟆,爬到哪里,就恶心到哪里。

“恶心吗?无耻吗?可人家对你毕竟是一往情深。那一晚,我们围剿山寨的时候,在一间破屋子里发现了他,当时的他已经陷入了昏迷,却一直碎碎念着你的名字。”

“一往情深?莫不是你想叫我以身相许不成吗?”琅少气得翻了翻白眼,“别忘了,我可是一个男人!就算我不是男人,也不可能答应那无赖的无耻的要求的。”

“哦?你就这么讨厌他?”储沂轩歪着头,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打量着已经气急败坏的琅少,唇角还勾着那一抹迷人的微笑,可落在琅少的眼中却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欠抽得很!

“他有什么地方是值得我不讨厌的?你大可回想一下,采莲是被谁害得才会落得那么悲惨的下场的!”琅少气道,近乎是吼着将这一句话说出来的。

储沂轩为自己又酌了一杯酒,采莲曾经是他最为重要的一个证人,却是以那样一种悲惨的方式长辞人世,又岂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话虽如此,但你又怎么能聊到自己嫁到陈家,就不会幸福快乐了?”说完以后,便没有再多说什么了。他用手指在酒杯里蘸了一些酒水,以指代笔,在那一张暗红色的桌面上写了几个字,然后一个优雅的转身,离开了这间不算大的阁楼二层。

琅少仍是余怒难消,见储沂轩就这样离开,也没有说什么挽留的话。他气哄哄地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正准备一仰而尽的时候,刚好不经意地瞥到了上面的字,顿时愣在了原地。直到酒水全部干透了,也是没有能够回过神来。

……

一场秋雨一场寒,连日的大雨将整个县城都洗刷得分外干净,可也带来了许久不曾来的寒凉。

原本绿油油的叶子仿佛一夜之间便是被瑟瑟秋风染成了黄色,又由黄色变成了干枯的颜色。短短几日的光景,就也再找不到之前的生机盎然了。

医馆,因为秋天的突然而至也是满满落了一层叶子,有一些甚至落在了那些正在晾晒的药材里。

谢小桃费了好一番光景才将那些可怜的叶子从中摘了出来,又小心翼翼的将药材收回到了该去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后,漫长的下午也已经过去了近一半。

连翘捧着一盅莲子粥从远处走了过来,笑盈盈地道:“小姐,喝完粥吧,你中午就没有吃什么东西。”

不说的时候还不觉得,经连翘这样一提醒,加上粥的香气,倒真是勾起了谢小桃的隐匿在不知名地方的食欲了。

连翘将粥放到了谢小桃面前的桌子上,毕竟毕竟的把勺子递给了谢小桃,“小姐,给。”

谢小桃微笑着接了过来,舀了一小口,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果真是香气扑鼻,“这是你做的?”

连翘笑笑,“小姐就别取笑奴婢了,奴婢要是真有那么好的手艺,还用天天愁着如何将小姐养得胖一些吗?”

“这样其实挺好的。”谢小桃埋头吃着粥,好像不准备听连翘的教导。

可有些话就算不听,连翘也还是要说的,而且已经说过不下十遍了,“别人家的小姐都是珠圆玉润的,就小姐你,跟个小豆芽菜似的,瘦瘦小小的。”

谢小桃差一些被呛到,原来她在连翘的眼中就是一根小豆芽菜啊?

远处传来了一阵笑声,旋即,换回了一身女装的琅少便是伴着这样的笑声,大步走了过来,“小豆芽菜,这个形容还真是贴切。连翘,虽然你没读过什么书,但说起话来还真是贴合得紧,你家小姐的确就是小豆芽菜!”

谢小桃装作听不见一般,继续埋头吃着粥,她也想叫自己胖一些啊,可无论吃多少都还是一层皮包着骨头。

“好了,你们又开始欺负锦儿了。”这时,秦楚衣也是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大抵是听见琅少和连翘的声音,所以才想着过来帮衬谢小桃一把。

“四小姐这是吃了太多的苦。谁家的小姐不放在深闺里好吃的、好穿的伺候着?就是咱们这里的小姐要到这距离上京城千里之外的偏僻地方,真是苦了她们了。”这一次说话的是张嬷嬷,她叹了一口气,想到两个身材都很瘦弱的女孩子,心头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戳痛了一般,不受控制地痛了起来。

“嬷嬷,瞧您说的,哪有那么严重啊?我们天天吃得好、穿得暖,哪里受过一丁点儿的苦?再说了,我们之所以会来戚川,也是想为太妃尽一点孝心而已。”听着张嬷嬷伤感的声音,秦楚衣连忙宽慰道。

“可你们难道就不想回去吗?”张嬷嬷又问,明明守孝期已经过了,可上京城那边却迟迟没有安排人手来接她们回去,眼瞅着这第四个年头就要挨过去了,叫她这位打心眼里疼爱谢小桃和秦楚衣的老嬷嬷又如何能够不着急、不担心?

回去……秦楚衣陷入了沉默,好像对那座冰冷冷的皇城没有了什么希冀。

可谢小桃与她态度却是相反,她可是日日夜夜都想回到那一座大越最为富庶繁华的城池,之前是一直有事情牵绊着,如今连储沂烨的老巢都毁了,她还有什么理由说服自己不想、不念呢?除非她可以在这里亲手了结那个人渣的性命,不过这显然是不太可能完成的事。

不知不觉间,谢小桃已将那碗莲子粥喝完了,她站起身子,刚好瞧见了张嬷嬷胳膊上挎着的菜篮子,“咦?你们刚从外面回来?”

“嗯,刚刚陪着嬷嬷买了菜。”秦楚衣答,然后想到了什么,便道,“锦儿,你知道吗,刚刚在街上的时候,我听说那个陈玉寒好像受伤了,现在正四处寻大夫治病呢!”

“受伤?受什么伤?”谢小桃不解,心里想说的却是,他怎么还活着?怎么没有死在山寨里面呢?

秦楚衣摇头,“不知道,好像是伤到了腿,估计是平日里作恶太多了,所以才有了报应吧?”

琅少皱了皱眉,犹豫了一小会儿,还是决定向众人说出实情,“听说王爷围剿山寨的时候,有士兵在破屋子里发现了已经陷入了昏迷的陈玉寒,便好心将他带了回来。”他没敢说决定带陈玉寒回来的就是储沂轩,特别是当着秦楚衣的面。

“带回来干什么?像那种坏蛋就应该被雷劈死!留在人世间还要浪费粮食!”连翘愤愤道,看来真的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谢小桃用帕子擦了擦嘴,静静地眨了几下眼,“罢了,有的人纵然可恶,但始终都是命不该绝,”好比陈玉寒,好比那瑞王储沂烨,“不过,我始终都坚信一句话——善恶到头终有报!”她相信老天爷是长着眼睛的,绝对不会一直姑息那些坏人的。

“善恶到头终有报?”琅少低声重复了一遍,这话竟然和储沂轩用酒写在桌子上的一字不差,莫不是谢小桃又有什么新的打算了,而且还和储沂轩不谋而合?

谢小桃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找个时间,咱们去看看采莲吧。”

378找上门来

找个时间看看采莲?

话音一落,秦楚衣和连翘便是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当中,眼前也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采莲那一张挂着永远都流不完眼泪的脸,然后又是不受控制地想起她们与采莲从相识以后的点点滴滴,几乎很少有快乐,几乎很少有欢笑的时候,有的只是命运之于那个可怜女子的无限悲苦,有的只是从一个阴霾走入另一个阴霾的痛苦。可以这样说,在采莲离开人世前的那一段时间几乎没有过过什么好日子,而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拜陈玉寒所赐!

站在一旁的琅少也是想到了这些事情,想着想着,偷偷看了谢小桃一眼,瞧见的是一张无比严肃的小脸,上面写满了令人捉摸不透的东西,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这一次谢小桃是真的动了要帮采莲报仇的心思了。

自储沂轩成功将采花贼的案子“移交”到县太爷的身上以后,他就鲜少听见谢小桃提起采莲的事情了,原本以为她是因为不想再想起那个可怜的女子才会一直刻意回避的。甚至,琅少都觉得谢小桃对采莲有愧,愧疚自己奈何不了陈玉寒。

可是,真没有想到,当事情过去这么久以后,谢小桃居然又提起了这件事,而且还是那么的认真。这一刻,琅少才发现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想错了,采莲的事情,谢小桃一直是记在心上的。

只是,谢小桃这心里又有什么样的打算呢?琅少皱起眉头,开始了思考,奈何想来想去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唯一能追究的便是那句只有简简单单几个字的话——善恶到头终有报。

……

时间过得很快,从夕阳西斜到完全陷入了黑暗当中,只用了短短几个时辰的光景。

不知不觉间,宛如圆盘的月亮已经升到了夜空的最高处,撒下一片柔和且静谧的银色月光。

谢小桃在葡萄藤下坐了很久,仰着头,对着那轮明月看了好半晌,才意犹未尽地站起身子,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走到灶房的时候,她才发现里面还是亮着的,橙黄色的辉光将那一格格的窗格照的分外耀眼。

奇怪,这个时候厨房里怎么还有人在?谢小桃驻足,盯着那扇明晃晃的窗户看了许久,然后决定去看看这么晚了,究竟是谁在里面呆着。

这样想着,谢小桃重新迈开了步子,朝着灶房走了起来。走到距离灶房还有不到十步的地方,一股淡淡的药香便是沿着那阴冷的风,随着呼吸的节奏,钻进了谢小桃的鼻翼下面。

有人病了?带着这般疑惑,谢小桃忍不住加快了脚步,只不过短短几个眨眼的功夫,便是走到了灶房的木门前。她没有迟疑,迅速推开了那扇门,刚好看见一个略显佝偻的背影,因为她的突然闯入而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了一下。

只一眼,谢小桃便是认出了那人的身份,轻声唤了一句,“嬷嬷,这么晚了,您怎么还在厨房里呆着呢?”当然,这个嬷嬷指的并不是那个素来慈祥的张嬷嬷,而是一直都对谢小桃存有偏见的秋月。

大抵是没有料想到会有人突然闯进来,更没有料想到闯进来的人会是谢小桃,吓得秋月急忙将刚刚打开的药包藏到了锅盖下面,然后才慌慌张张地转过身子,却仍是一副惊骇不已的模样,她尴尬地咧了咧嘴,勉强挤出了一句话,“四小姐,怎么会来这里?”

对于秋月刚刚的小动作,谢小桃不是没有看见,然而此时却选择了无视。她微微一笑,向着秋月又走近了几步,丝毫不介意秋月还没有回答自己问题的这件事,“哦,是这样的,刚刚路过的时候,看厨房亮着灯,便是走过来看看,没想到竟然是嬷嬷。”

秋月的尴尬还没有完全消退,听见谢小桃这样一说,更是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了。正要回答,肺中却是一阵翻腾,忍不住咳了起来。

见状,谢小桃连忙上前,伸出手,轻轻拍打着秋月的后背,帮她调顺有些紊乱的气息,“嬷嬷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秋月僵硬地笑了笑,“没……没什么……就是天气突然转凉了,感染了一些风寒而已。”

谢小桃悄悄将视线移到了那并没有盖稳的锅盖上,“这天气凉的是快了一些,嬷嬷若是不嫌弃,不如就叫锦儿帮您瞧瞧吧。”

这番好心遭到了秋月的拒绝,“只是冻着了而已,过些日子就能痊愈。”

谢小桃默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到底她和秋月之间是有距离的,犹豫再三,便也没有动手去掀开那并没有盖稳的锅盖,“既然如此,锦儿也就不强求了。下次嬷嬷在煎药的时候,不妨往里面加几块姜。”她停顿了片刻,又道,“天色也已经晚了,锦儿就不打扰嬷嬷煎药了。”既然秋月对她始终都保持着那种若即若离的距离,她又何必再强行亲近呢?说不定,会叫秋月更为嫌弃自己。

秋月深知谢小桃已经知道自己在煎药了,却是没有料想到她就这般轻易放过了自己。看着谢小桃渐渐走远的身影,秋月陷入了强烈的挣扎之中,过来很久,她才开口叫住了对方,“多谢四小姐的关心。”

“该说谢谢的应该是我,粥很好喝。”谢小桃笑着回答,然后迈过了门槛,走出了这间不算大的灶房。

走出去时,恰有一道月光洒到了她的脸上,柔和的光芒将那张白皙的小脸映衬得美丽了不少。她笑了起来,笑得是那么的释怀,是在欢喜自己与秋月的关系终于得到了缓和。这一刻,她才发觉原来秋月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固执,只要一如既往地对其好,就能融化那颗早已被冰封存的心,虽然她并不清楚秋月为何会突然转性给自己送了一碗粥,但还是从心里感念的。

不得不说,之前谢小桃一直认为连翘给自己送来的那碗粥是张嬷嬷做的,可当看见张嬷嬷和秦楚衣从外面拎着篮子走过来的时候,她才知道那碗粥是秋月做给她的,纵然那样的恍然大悟来得有些晚了。

想到近来天气突然转凉,谢小桃便立刻想起了秋月的身体,之前生了那么严重的病,虽然已经痊愈,可也未必能承受住如此猛烈的寒气。于是,她便抓了一副药,吩咐连翘务必交给秋月,若是她预料得不错的话,藏在锅盖下面的药就是出自她之手。

想着想着,谢小桃的注意力又是转移到了秋月的身体上面,是她想晚了一步,原本是打算叫连翘说服秋月煎了那副药预防预防的,可惜她却没有想到身体羸弱的秋月其实早已染上了风寒,只是对方并不想叫人注意这些,才会选择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摸摸煎药的。

看来明日我要帮她抓一副可以驱除风寒的药了。谢小桃在心里道。

……

在祭拜过采莲以后,谢小桃等人皆是选择了沉默,默默地坐在马车里,随着那一颠一簸的节奏缓慢的向着医馆行去。

这样的沉默叫琅少觉得分外难受,虽然采莲已经死了很久,但他却明白有些事情是永远都不可能随着那尘归尘、土归土的终结而随风飘散。

“好了,瞧你们一个个愁眉不展的,叫九泉之下的采莲如何能心安啊?”琅少想要缓和一下凝重的气氛,却是想不到好一点的理由。这样一番话说完,结果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秦楚衣觉得有些乏累,依靠着软垫,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作假寐状,似乎是在逃避着什么,不想说话。

见此情形,就算谢小桃有心想要同琅少说些什么,但也不好再开口了。她对着琅少略显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着刚刚的沉默。

琅少有些郁闷地叹了一口气,扭头时刚好对上连翘那双同样沉浸在忧伤中的眸子,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半个时辰后,他们回到了医馆,还没等迈过门槛,就见院子里摆了一排四四方方的大箱子。

“这是怎么回事?”连翘有些吃惊。

这时,一名打杂的老妈子走了过来,见到琅少竟是忍不住惊呼不好道:“苏小姐,凤小姐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委实是急死老奴了!”

琅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见着老妈子如此紧张的模样,也是明白这事一定不小,“您先别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妈子仍是一副急切的样子,“今早,陈家便派媒人,带着几大箱的聘礼来医馆求亲了。他们说是陈家公子看上了凤小姐您。”这要是以前,她一定会笑盈盈地向琅少道喜,可如今明白陈玉寒不过是一名道貌岸然的登徒子,情况就不一样了,“两位嬷嬷称这事做不了主,想要叫他们带着聘礼原路回去,可那位媒人死活都不走,非说要见到凤小姐才行。”

琅少冷冷地哼了一声,“他的脸皮倒是超乎寻常的厚!”

“真不要脸,还敢找上门来!”连翘啐道。

秦楚衣也是被气得不轻,“锦儿,你不是说善恶到头终有报吗?可为什么陈玉寒还能如此嚣张?”

“嚣张?那也要看看在什么地方!”琅少恨恨道,飞快的朝着大厅冲了过去。

379说媒相亲

谢小桃下意识地看了秦楚衣一眼,正好对上对方那双寻过来的目光,两双同样清亮的眼眸在半空中交织在了一起,但很快便又分开了。

“锦儿,咱们该怎么办?”秦楚衣问。

“既然他们都已经来了,来者是客,咱们总要去看看,免得别人说咱们不会办事。”谢小桃淡淡道,心里想着的却是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这个陈玉寒还真是不要脸到一定地步了,他们不找他,不想竟然自己寻上门来了,真是可笑、可笑至极!

在两位女子犹豫之间,琅少已经迈着步子,大步流星般的冲向了那间用来招待客人的厅堂,里面还放着几个大箱子,盖子都已经被人打开了,露出了满满的金灿灿的珠宝金银,是穷苦人家几辈子都未必能赚到的硕大数目。

可惜,琅少却是连看不看一眼,径自瞧着坐在里面正在与两位嬷嬷周旋的媒婆走去。

那位媒婆穿红戴绿,打扮也是花枝招展的,那一张嘴简直比螃蟹的大钳子还要厉害,一人就足足将两位嬷嬷说得难以招架了。

大抵是说累了,媒婆端起茶盏细细地呷了一口,润了润有些干燥的喉咙,“我说,这茶水都已经蓄了两杯了,怎么还没有看见凤小姐回来呢?”

“从山上到这里,道也不近了,估摸着还得等一些时间吧。”开口说话的是张嬷嬷,纵然十分嫌弃这个跟谁都是自来熟的媒婆,但还是笑脸相迎,得体地说,“你若是等急了,不如先带着这些聘礼回去吧。凤小姐的事情,我们都做不了主。”这话她已经正正反反说了不下四遍了,可就是无法将面前之人说走。

“怎么会做不了主呢?”媒婆可不是那么好搪塞的,总是能变着方的把话头绕回到她的目的上,“都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位奶奶虽然不是凤小姐的父母,可也是这院子里年纪最长的人,”通过刚刚的观察,她发现所有人对这两位嬷嬷都是毕恭毕敬的,于是她猜测着这两人一定是院子里主事儿的,“凤小姐待您们也一定向对待长辈一样,既然如此,您们为何不能替她做回主呢?”

张嬷嬷摇头,“我们不过是区区两个下人而已,没有资格管小姐们的事。”

媒婆放下茶盏,向着张嬷嬷凑近了几分,故作神秘道:“您跟我偷偷说,您之所以不能替凤小姐答应这门婚事,是不是有自己的顾虑?有什么担心,您直接跟我说就行了,我要是能做到的,就一定帮衬一把。”

“你想怎么帮衬?”琅少终于忍不住地开了口,整张脸都挂着妩媚的笑容,可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只有当他即将要爆发的时候,才会有如此“和善”的笑,“不如说出来给我们大伙听听。”

媒婆只当琅少是院子里的大丫鬟,“这要看你们家凤小姐的意愿了。”一边说着,一边向着琅少凑得近了一些,“我要是你家凤小姐的话就一定会答应的,这戚川谁不知道陈家啊?多少姑娘望眼欲穿,望穿秋水都恨不得嫁进去呢,偏偏陈家公子看中的是你家凤小姐,据说还是一见钟情。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身而过,如今陈家公子对凤小姐的情有独钟到底是需要多大的缘分啊?”

“说得好像陈家有多好似的。”琅少甚是不屑地翻了翻白眼,就算陈家有金山银山又能如何,他还有冲动为那不要脸的人渣去做那断袖的事。

“难道陈家不好吗?”媒婆反问,一双眼睛瞪得贼溜溜的大,“在戚川,除了县老爷就属陈家的势力最大了,就算凤小姐说要天上的星星,只要她是陈家的少奶奶,就会有数不清的人争着抢着帮她摘的。”

“哦,原来是陈家少奶奶这个名号响亮啊。”琅少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

“那可不是!谁要能嫁到陈家去,就好比飞上枝头当凤凰,这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啊!”媒婆将陈家夸成了天上有、地上没的,说的时候,眼底还不停地放出精锐的光芒,好像是从心底羡慕着那些能嫁入陈家的年轻女子。

“说得这么好,你怎么不去嫁?”琅少嫌弃地白了她一眼。

媒婆只当这不过是小丫鬟的不懂事,“哎哟,你可真是没事拿我寻开心呢!如果可以,我真是恨不得能嫁到陈家去,可惜人老珠黄,韶华已是,比不了你们这些年轻小姑娘了。”

“哪有?我看您是风韵犹存!”琅少明夸暗讽着,心里想着的却是风韵犹存的前半句话——半老徐娘。不过,更多的则是嫌弃与恶心,有道是三姑六婆不能娶,她就是有那个心,也要看陈家愿不愿意接受一个足足长了八张嘴的媒婆了。

“你这小丫头还真是会说话,可惜就算我还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小姑娘,也依然嫁不到陈家去,人家陈家公子就看上你家凤小姐了。”每当提到这件事时,媒婆的眼底就是生出了好一阵艳羡,若是不知情的人一定会觉得动心吧?

“是吗?”琅少挑着眉毛问,“可惜,我们这里不需要攀附那陈家的势力!您还是带着这些箱子原路折回去吧。”一边说着,一边动手去轰对方。

媒婆被推搡了几下,有些生气地挑起了眉毛,“嘿,我说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鬟,你家凤小姐还没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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