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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隐于宅-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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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句还没有来得及感受害怕!”皇上夸赞道,这样的回答不失是一种聪明的回答方式,说害怕会显得有些矫情,而说不害怕则是显得太过逞强,太过好大喜功。夸奖之后,皇上方才想到了什么,“听说你是净空师太的徒弟?”

“是,”谢小桃微微颔首,“锦儿自小便在建福庵长大,跟着师父学习医术,只可惜锦儿学艺不精,只学到了一点点皮毛而已。”

“一些皮毛就可以将瘟疫治好,若是能学成全部,岂不是连死人都能给治活了?”皇上以半开玩笑的口吻道,说完,忽的又道,“苏云锦,这一次你为戚川、为巴州的百姓驱除了瘟疫,按理来说,是应该受到封赏的,但朕想破头也是没有想出该给你封赏些什么。”

是想不出来,还是不愿意封赏,这种事情自然是瞒不过谢小桃的。论出身,她只是一个庶出而已,就算真的是得到了封赏,恐怕在苏绍那边就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一个小小的庶女与一个权倾朝野的大臣相比较,孰轻孰重,答案自然是不言而喻,更何况在外人看来,苏绍还是她的父亲。

谢小桃微微弯下身子,“回皇上,锦儿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不敢讨要赏赐。”

“你不敢讨要赏赐,可朕总要表示表示。”皇上皱了皱眉头,像是陷入了深思,良久,想出了答案,“不如这样,朕就赏你到太医院进行学习。朕倒是要看看,在太医院学习的你能否很快超越过你师父净空师太。”

皇上之所以没有封赏谢小桃,还有另外一层原因——在大越除了医女外,还没有适合女子的官衔,而对于谢小桃来说,她现在本就是一个医女了,若是还要封赏,也顶多只能算是原地踏步了。这样,未免不会叫百姓在后背说三道四,说皇上有眼无珠。

除了恩准谢小桃能随意出入太医院外,皇上还赏赐了许多金银珠宝,人未到,恩以至,以至于谢小桃才一回到花槿阁,便是看见了那些堆积如小山的金银珠宝。她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便是吩咐连翘将其收入库房中。

因为皇上的赞美与赏赐,使得原本不讨人喜欢的谢小桃一时之间成为了上京城里炙手可热的人物,同时也叫她从之前的坏名声中彻底地走了出来,人们再是议论的时候,都说谢小桃是女神医,是净空师太最为得意的爱徒,正是所谓的名师出高徒。

不过,就算他们把谢小桃夸奖上天,这样的话也是不能够传入谢小桃的耳朵。近日,因为要帮着苏景康进行治疗的谢小桃,根本无暇出门,甚至连花槿阁的院门都鲜少有越过的时候。

这一次,她可算是真真正正做了一回什么叫做大家闺秀的阿门不出二门不迈。

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些日子里侍郎府的变化——每天都会有人抬着大箱子来给谢小桃送礼,有一部分是金银珠宝,但更多的则是翡翠首饰,古玩字画,奇珍异宝,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将侍郎府用来会客的大厅填满。

这一天,苏婉婷正陪着陈玉珍散步,走得有些累了,便是寻个房间休息休息,刚好看着有人捧着一对珐琅琉璃瓶走进了大厅。只一眼,苏婉婷便是被那华屏的颜色深深吸引住了,旋即向陈玉珍提议,“母亲,不如我们去大厅里休息休息吧。”

陈玉珍没有拒绝,说实话,她也很好奇那对珐琅瓶是什么人送过来的,又是送给什么人的。

想罢,母女俩便是心照不宣地朝着大厅走去。苏婉婷松开了陈玉珍的手,也不管有没有人在场,便是依次打开了附在上面的红纸。

可看着看着,原本挂在苏婉婷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慢慢开始消失。

见着苏婉婷面色很差,负责送礼的人也是不敢多呆。在将东西摆放妥帖以后,便是知趣地退了出去。

自闲杂人等已经离开,苏婉婷适才找到了突破口,摇晃着陈玉珍的胳膊,撒娇道:“母亲,您看!这么多的礼物居然没有意见是给我的!”

这一点叫陈玉珍为师也觉得颇感意外。要知道论年龄来,她的大女儿苏婉婷已到婚配年龄,在谢小桃没来以前,便总有人往侍郎府里送东西,只为了博取美人一笑。如今,一切却都是因为谢小桃的突然出现而发生的了改变。

“母亲……”苏婉婷觉得莫名委屈,“您看,那野丫头才一回来,便没有人再记住女儿的好了!”

485母女商议

这一句话叫陈玉珍听着颇为难受,不是在为自己的大女儿受了委屈而感到心痛,而是觉得自己用金汤银匙养育出来的女儿居然会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听上去倒是有几天无理取闹的意味。她面色寒了寒,转过头,低声质问道:“你是看中了这些当中的哪件物件了?”说实话,若非是亲耳所听,她还真是没有想到一直都被自己当做是骄傲,倾注了全部心血的女儿居然可以这样想!

苏婉婷自是能听出了自家母亲的不开心,但原本就觉得委屈的她,明明只想要母亲的一个安慰而已,又哪里会想到回应自己的居然是如此冷冰冰的态度?她咬住了下嘴唇,似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过了很久,才开口对陈玉珍道:“母亲,这些庸俗之物,女儿还看不到眼睛里去。”

“既然如此,你又与你妹妹争个什么劲儿?”陈玉珍继续追问道。

听后,苏婉婷精致的俏脸上便是绽放出了一丝苦苦的笑意,“我同她争?她一个庶出的丫头,有什么资格叫我这个苏家的嫡长女同她去争?”不管平日里她掩饰得再如何好,表现得再如何的通情达理,从骨子里还是有着和妹妹苏婉怡一样的脾气秉性——都是打心眼里瞧不起那些庶出的姐妹,特别是谢小桃和苏云轻,不但从出身上比别人矮了一截,还有一个不甘寂寞,红杏出墙的亲生母亲,这样的身世简直可以用叫人不齿来形容了。

听见女儿如此说,陈玉珍悬着的心总算是慢慢落回了远处,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方才的那分冰冷,“既然你知道,刚刚又怎么还能说出那等不经过大脑的混话?”

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直到这一刻,苏婉婷才是明白了自己母亲的真实用意,原本呕着气的小脸立刻因为不好意思而变得羞红一片。她垂下头,“母亲,女儿也只是咽不下去那口气!她苏云锦不过是运气好一点儿而已,侥幸得到了皇上的赏识,凭什么连带着那些上京城的富贵公子哥儿都要对她刮目相看,趋之若鹜?”要知道,在谢小桃没有回到上京城以前,那些富贵公子哥儿可都像是苍蝇一般恨不得天天围着她转的,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总会第一时间想到她,并且送到侍郎府上。更有甚者,会费尽心思去收集天下的奇珍异宝,只为了能博得她的笑容,哪怕是极为短暂的笑容。

“这样不是更好?以前,你不是总闹着那些人很烦,害得你都不敢出门了?”相比较于自己女儿的小心眼儿来说,陈玉珍则是显得十分大度,因为从很久以前,她就发过誓,自己精心培养出来的女儿只能嫁给这个世上最为尊贵的男人,绝对不会是平日里一个劲儿追捧着苏婉婷的凡夫俗子!

“话是这样说,可那些东西原本应该是女儿的,现在被别人抢走了,女儿不甘心!”苏婉婷不悦地努起了嘴巴。自她及笄以来,几乎每天都会有人送东西给她,她从来都是看都不看一眼,便命丫鬟收下,一天如此,一月如此,一年也是如此。长此以往,便是形成了习惯,她虽然根本不知道送这些东西的人究竟是什么人,但从心底已经习惯了那种被人追着捧着并且极力讨好的感觉。如今,这一切全都因为谢小桃的出现发生了改变,而且还变得是那样的彻底,叫一向都自恃清高的苏婉婷又如何能够接受得了?

“这不过是一时风光而已。婉婷你记住,没有人能拥有一世的风光!咱们就姑且等着好了!”陈玉珍十分笃定地说,她始终都坚信,早晚有一天谢小桃会变回之前那般灰头土脸的模样,到时候她只管拿出当家主母的姿态便好。

“等?母亲,你这话是同自己说的吧?”挂在苏婉婷脸上的苦笑变得更为浓烈了,细细辨识,不难发现其中还有几分讽刺挖苦的意味,她笑着摇了摇头,“母亲这辈子已经定了性了——不但是苏家的后宅主母,而且还生儿育女了。可女儿呢?还没有出阁,却早已经过了及笄的年纪。你觉得女儿等得了多久呢?更何况,你看看她苏云锦现在的模样,不但长得比以前标致了许多,甚至连那双眼睛也比以前要来得勾人了许多!女儿倒是乐意等,可这样等下去的结果,只怕是连上京城第一美人的头衔都要拱手相让了!”

于苏婉婷而言,她已经做了那么长时间的上京城第一美人,自然是无法接受地位不在这种事的。她违心地说:“就算是早晚都会将上京城第一美人的头衔让出去,女儿也绝对不甘心让给一个下贱的庶女!”

经过苏婉婷这样一番激烈的言辞,陈玉珍也是终于想明白了自己的大女儿的情绪究竟为何会变得如此失控。她承认这一点的的确确是她没有想到的。不得不说,如今回来的谢小桃就好像脱胎换骨了一番,容貌也是较之小时候长开了不少,已然蜕变成那种只需要一眼便能叫人印象深刻的倾城佳人了。若是再过个两三年的,只怕连她的大女儿都要被比下去了。

这样一想,陈玉珍也是觉得这样傻傻地等着光芒从谢小桃的身上消失,不是一个办法,甚至搞不好会耽误自己大女儿的前途。此时此刻,她已然开始动起了别的心思,但表面上却是叫人看不出任何变化。她再次将视线转移到苏婉婷的俏脸上,“你又把我教导你的话抛在了脑后。现在,还没有怎么样呢,瞧你自己就把自己弄成了什么样子!你这般不成气候,真是辜负了我和你父亲辛苦栽培你的这些年!”

“谁叫女儿遇见了那个苏云锦呢!”苏婉婷赌气道,“母亲,那个贱丫头摆明了就是女儿的克星,以前年纪小的时候就处处与女儿作对,现如今连长相都要同女儿对着干!女儿真的是无法忍受与她在同一个屋檐底下生活!”

“不能忍受,你也得给我忍受着,莫不是你希望把你妹妹赶出去不成?”陈玉珍阴着脸问。现在,他们也才刚刚把谢小桃接回来而已,难道要因为大女儿苏婉婷的小肚鸡肠而将人重新赶出侍郎府吗?那样的话,叫外人该如何看来他们苏家?加上苏绍又是一个极好脸面的人。

苏婉婷摇头,极力否定着,“女儿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女儿只是在想有没有一个别的办法,可以叫那个贱丫头名正言顺的离开这里,而我们苏家也不会被人落下话柄,受人诟病。”

“你想怎么样?”陈玉珍的好奇心被勾了出来,虽然并不太期待苏婉婷能立刻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但还是忍不住多了几分期待。

果然,苏婉婷被问倒了,站在原地,琢磨了好半晌儿也是没有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原本满腔的怒气也是慢慢卸去了大半。她闷闷地说:“女儿能想出来的最好的办法,便是把那贱丫头嫁出去!”当初,他们不也是因为嫌弃绿屏太过碍事,才会想着把绿屏许配给别人的吗?只可惜,那时候的绿屏宁可将自己摔残,也是不愿意离开侍郎府半步。如今,她偏偏要来个故技重施,她就不相信谢小桃会和绿屏一样傻,一样愚蠢到会选择自残来争取留在侍郎府。

嫁出去?陈玉珍认真地思考起这个问题来。说实在的,把谢小桃嫁出去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只可惜要将其嫁给谁,却是一个值得深究的问题。她可不想到最后,反而是叫谢小桃过得顺风顺水,甚至反过来对付他们。

就在陈玉珍想得最为投入之际,厅堂外面已然多出了一双绣着粉绿相见花样的绣鞋,随之出现的则是身穿同样颜色的谢小桃,她笑意盈盈的一脚跨过了门槛,略显好奇地问:“大姐姐这是在与母亲商量要把谁嫁出去呢?”

原本就没有料想过谢小桃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的苏婉婷,在听见这话以后,更是觉得十分尴尬。她勉强挤出了一些自认为可以掩饰一切的笑容,“没说什么,只是看见这一桌子的礼物,忽然想到如果这些事聘礼的话,四妹妹会嫁给谁。”

谢小桃直直地看着苏婉婷,那双清亮的眼眸更是闪烁出晶亮的锐光,她笑了,“大姐姐想得还真是远,连自己的婚事都还没有眉目,就开始张罗起妹妹的了。”一边说着,一边用帕子掩住了唇,“那依照大姐姐的意思,锦儿应该嫁给谁呢?”

纵然苏婉婷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但也清楚这个时候并不适合同谢小桃说些什么,于是笑着说:“自古这种事情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纵然大姐姐关心你,也不可能为你定夺啊。”说完,她将视线移到了桌子上的珍奇珠宝上面,“好了,不说这么多了。四妹妹,你快些过来看看,这些可都是别人送给你的呢。”

“是啊,这些东西全都是送给你的,我正寻思着找人搬到花槿阁去,不想你就来了。”陈玉珍也是开口,帮着大女儿打圆场道。

苏婉婷信手捧起了一只碧色的檀香炉,讨好一般地拿给谢小桃看,“锦儿,你看看这一件,做得真是好精美。”

谢小桃闲闲地看了她一眼,“既然大姐姐喜欢,不如就拿去好了。”说着,她瞧了眼那些珍贵的物件,“这些全都是珍奇之物,放在锦儿这里恐怕是浪费了,不如叫姐妹们过来挑选,选中了只管拿去,至于剩下的就全交给母亲处置了。母亲,大姐姐,锦儿这边还有其他事情,就不陪着你们了。”行了礼,然后退出了大厅。

嚣张!真是太嚣张了!瞧着谢小桃渐渐远去的背影,苏婉婷又是生出了好一阵怒火,“母亲,看见了没,现在那丫头连你都不放在眼里了!”一边说着,一边扬起了手想要将手中的那尊檀香炉摔碎,这时却忽然想到自己手里的物件好像是瑞王爷命人送过来的,便是不得不又打消了方才冲动的念头,“有了!母亲,女儿知道该把那贱丫头嫁给谁了!”

486婉婷献计

什么?陈玉珍的兴致被勾了起来,可从表面上看,却是一点儿变化都没有,还保持着刚刚沉静。

见着自己的母亲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苏婉婷却是早就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也不管自己的母亲是怎么一个想法,便是立刻开口道:“母亲,女儿想到的人选是瑞王爷。”

是瑞王爷。温柔且充满了坚定的声音,在陈玉珍的脑海里回荡,撞出了好一阵颤音,撞出了一片越发浓烈的好奇。她皱了皱眉头,径自向女儿开口询问,“为何是瑞王爷?”

“母亲,你想想看,这次瘟疫的事情中虽然得利最多的是荣王和苏云锦那个贱丫头,但瑞王爷也有立功,毕竟巴州也曾经被瘟疫所波及。”说到这里,苏婉婷抿唇一笑,笑容中又是染上了几分阴险的味道,“这些年来,瑞王虽然没有什么大作为,但他在巴州的这段时间也是将那个小县城打理得井井有条了,而且在瘟疫发生之初,因为他及时采取行动,才没有叫这场瘟疫像巴州那样扩散开来。女儿听父亲说,纵然皇上没有对此发表任何看法,但内心里早已对那个一直都默默无闻,甚至卑微的皇子刮目相看了。相信假以时日,他也会像太子和荣王爷那样风光。母亲,若是咱们把苏云锦嫁到瑞王府去,岂不是最为合适的吗?”

纵然苏婉婷说得头头是道,但陈玉珍却是不这样认为的,“你的意思是要你父亲与瑞王结盟吗?”若是他们真的把谢小桃嫁给瑞王爷储沂烨,无异于是在向其他人表明,苏家有意站在瑞王爷这一边。这样的做法显然与苏绍的想法背道而驰,同时也枉费了他们这些年来的精心布局。

苏婉婷看向了自己的母亲,“结盟?母亲哪有你说得那么严肃?咱们苏家不过是嫁过去一个庶女而已。试问一下,一个小小的庶女出嫁,能表明什么?更何况,现在瑞王爷不过还是一个羽翼未满的鸟,能不能变成雄鹰,还犹未可知。现在,就是咱们把苏云锦嫁过去,也不能表明咱们苏家就是打算要站在瑞王这一边啊。再把话说回来,苏云锦只是一个庶出而已,就算是嫁给了瑞王,也不可能成为什么正室,充其量也就顶多能混个平妻而已。”

“平妻?你难道就不怕她嫁过去以后,便能牢牢拴住瑞王的心?”陈玉珍反问道。说实话,直到现在,她都还没有弄清楚谢小桃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儿,无论她使出什么样的手段,暗中又是如何打压谢小桃的,那个女孩儿总是可以绝处逢生,甚至是绝地反击。几年前,她曾经为了发泄自己的妒恨,为了确保自己儿子苏景坤的地位不受到任何威胁,硬是将那莫须有的罪名强加给了霜姨娘和年幼的苏景康。现在,谢小桃回来了,她真的害怕有一天那个丫头会为霜姨娘和苏景康出头,连本带利的将所有恩怨一并讨清。

“怕什么?母亲尽管放心好了,那瑞王的心不可能被苏云锦那个野丫头收服的!”这一点,苏婉婷十分的肯定。像瑞王储沂烨那等野心勃勃的人,又岂会是一个小小的庶女就能满足得了的?“女儿相信,瑞王的心气儿比天还高!”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了片刻,“不过,若是他真的只是觉得这辈子能娶到一个小小的苏云锦便该感到知足了,那咱们便是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那种轻易就满足的人,又是如何能够成就大器?”

瞧着苏婉婷那有条不紊地说着,陈玉珍极是认同地点了点头,转念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婉婷,你怎么会对瑞王这么了解?”

刹那之间,苏婉婷的心弦被绷紧,方才的得意洋洋竟是荡然无存了,生怕被自己母亲误会了什么。她微微一笑,笑得有些尴尬,“母亲不是一直都提醒女儿,要时刻注意这些皇子们的动向吗?”这话说得不假,她这辈子只做帝王妻,而且还是独一无二的正妻,为了能完成自己母仪天下的心愿,自然会比别人对那些皇子们多上几分留意,其中也包括那个从来都不怎么受人重视的瑞王储沂烨,当然,这一切不过是在了解了其他皇子们的动向以后,顺道听来的而已。

“母亲,你觉得女儿这个提议怎么样?”苏婉婷急忙绕回到刚刚的话题之上,恨不得立刻就从陈玉珍的嘴巴里听见认同的回答,奈何事与愿违,回应她的却是一个模棱两可的态度。

陈玉珍静静地注视着自己的大女儿,然后认真地说:“如果你能够说服你的父亲,这未尝不是一个妥帖的办法。”说完,便是不愿意再同对方说些什么,“好了,我有些乏了,待会儿,你命人把桌子上的这些东西都搬到你妹妹的花槿阁去,别叫下人觉得咱们苏家对府上的小姐不好,居然要靠着一个几乎一直流落在外的野丫头给她们分东西。”

苏婉婷目送着自己母亲的离开,直到对方远去,才又将目光转移到了那摆放在桌子上的珍宝上面,心道:苏云锦,不管你有多么的风光,注定还不过是一个妾而已。等你成了人妇,当了小妾以后,我看你还有什么资本同我争上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

……

秦楚衣的奖赏是在谢小桃被召进宫后的第二天才被放出来的,却是十足十的封赏——封赏她为梦芸郡主。

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为秦楚衣开口向皇上讨要封赏的居然是那个一向都鲜少言笑的荣王爷储沂轩。他说,这些年来,秦楚衣一直都在太妃的身边尽心尽力的伺候着,太妃早就已经将其视为亲孙女一般对待,甚至早早的就将人托付给了他。

自太妃死后,秦楚衣又是主动为太妃守了四年孝期,情义感动天地。储沂轩觉得不可能再向以前一样,任由秦楚衣在宫中没有任何封号的活着,所以便是决定将其认作是自己的义妹,帮起讨来了一个郡主的封号。

这样的一番言辞足以打动皇上,皇上自然是没有拒绝,当即下了一道圣旨,除了赏赐秦楚衣郡主身份外,还承诺要为其建一座郡主府,由荣王储沂轩亲自监工,直到府邸落成。至于府宅兴建期间,秦楚衣还和以前一样住在皇宫中。

圣旨下来的时候,委实是把秦楚衣吓了一跳,但转念想想,这样未尝不是最为合适的解决办法。义兄义妹总好过日后被人胡乱猜忌的好。有了这层身份,不管以后储沂轩会不会照顾她,外人绝对不可能再来说三道四了,因为他们之间只有兄妹情谊,而且当初太妃也从来都没有明确表示出来她秦楚衣就是荣王妃的不二人选,将来就要嫁给荣王。

对于这样的安排,秦楚衣是充满感激的,感激着荣王储沂轩居然也会主动为她打算。

与秦楚衣一样心思的还有谢小桃,在听完整件事情以后,她终于可以长长松一口气了,不用再去为秦楚衣而过度担忧,从而有更多的精力还时刻提防着来自苏家人的明枪暗箭。

“小姐,奴婢终于打听来了。”连翘小心翼翼的掩好门,然后才对谢小桃道,“奴婢终于知道了绿屏的腿是怎么瘸的了。”

正在提笔描着一幅牡丹花样的谢小桃立刻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是如何瘸的?”

“被从楼梯上滚下去的。据说是当时夫人打算把绿屏许配给城东王婆子的那个混账儿子,绿屏不肯依从,自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硬是将腿给摔断了。”连翘说出自己所打听来的内容,“那王婆子的儿子好赌成性,但也是个心高气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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