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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隐于宅-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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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珍点了点头,“已经到齐了。”

苏绍便是将视线移开,依次从众人的身上掠过,冷声问道:“今晚柳姨娘用的粥是谁做的?”

粥?苏云绣隐约察觉到了什么。方才苏绍说有人想要迫害柳姨娘肚子里的孩子,难不成就是通过那碗粥而进行的?不知怎的,苏云绣竟是比刚刚觉得更为惶恐不安了。

“回老爷,是奴婢做的。”应着声音,一个妇人便是哆哆嗦嗦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收了苏云绣银子的贪婪厨娘。

“那是你在粥里放了红花?”苏绍追问。

红花?苏云绣不由得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心里暗忖着这个厨娘到底有没有这样的胆量,同时又在担心对方会不会把责任都推卸到自己的身上,要知道她也是曾偷偷跑到大厨房里去过的。

闻言,厨娘整张脸都被吓白了,赶忙否认道:“老爷冤枉,奴婢哪里敢做那样的事情啊?之前姨娘的饮食一直都由奴婢来负责的,奴婢就是再傻,也不可能在粥里下毒的啊。”

“不是你做的?那为何柳姨娘在喝完你熬的粥后会肚子痛?别说什么姨娘的饮食一直由你来负责的,依我看,就是你的嫌疑最大!除了你之外,谁也没有机会碰那碗粥!”苏绍极是严厉地说,好像就认准是厨娘在暗中动的手脚。

厨娘泫然欲泣,总觉得自己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她真的非常后悔刚刚一时口不择言说出的那一番话。

看着自己的夫君盛怒不已的模样,陈玉珍清楚这件事是一定要弄出个结果来的,至于责任会不会落在那个厨娘的身上,如果她想不到可以帮自己洗脱罪名的嫌疑,恐怕就……

厨娘又怎么会感觉不到这一点?她不想死,一点儿都不,但凡贪婪的人,都比寻常人更怕死。求生心切,在电光火石间,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立刻逼着自己振作起来,“老爷,奴婢是在大厨房做粥的,那里总有人进进出出的,难保不会有什么人钻了空子,把那陷害姨娘的药投入到粥里啊。”

“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人碰了那碗粥!”夹杂在苏绍话语里的愤怒味道变得又浓烈了几分,恐怕下一刻就能将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厨娘又被吓了一激灵,也再也管不上其他,张口就道:“老爷,在熬粥期间,二小姐就碰过那碗粥。当时奴婢撞见的时候,就见着二小姐把什么东西藏在了身后面。”

苏云绣不好的预感在这一刻变成了现实,特别是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时,她更是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过了好一阵子,她才想到要去指责那名厨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在陷害柳姨娘吗?”

“难道不是吗?奴婢过去的时候就看见二小姐在火炉前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厨娘反击。

“我那是在煎药!”

“煎药?鬼知道你在煎什么药。”说着,厨娘又是抢先了一步道,“老爷,在被奴婢撞破以后,二小姐还给了奴婢一锭碎银,要奴婢为她保密呢,如今想想真的是十分可疑。”

苏云绣气得直翻白眼,“你……你……那锭碎银子分明是……”她该怎么说,才不会惹起别人的怀疑?

苏云绣的脑子在飞快地转动,可转来转去都明白自己无论说什么,都只会加重自己的嫌疑。

“分明是什么?如果二小姐心里没有鬼,怎么可能会主动给奴婢银子?”厨娘又道,嘴皮子比平时要利索了不少。

596不是怀孕

这个厨娘,平日里看没有什么,等到了出了事,还真是叫人感到无比恶心。

就算苏云绣再如何逼着自己克制,也是再也无法忍受。

她羞愤不已地指着厨娘的鼻尖骂道:“你胡说,那碎银子分明是你找我要的。”

“要的?二小姐这话说的可真是不负责任!奴婢在侍郎府一共干了七年,这七年来不能说是有多大贡献,但也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从来不偷奸耍滑,怎么可能会主动找你讨要银子?”说完这一番话后,她将头重新移到了苏绍那边,“老爷,如今二小姐之所以会这样说,分明是在掩饰!她就是在做贼心虚!”事实上,那碎银子还真就不是她主动开口要的。

虽然面前的这个厨娘的话并不能叫完全相信,但至少有一点说的是没有错的——如果苏云绣不是做贼心虚,是断然不可能会给厨娘银子的。

在侍郎府里,谁又不知道她苏云绣是几位小姐中最穷的那个?

未等苏云绣想到对自己有力的反驳理由,就遭到了苏绍的打断,“你大半夜的,跑到厨房去煎什么药?”

药……苏云绣该如何回答这一犀利的问题?“不过就是些医治头疼脑热的药而已……”

“头疼脑热?至于如此躲躲藏藏吗?”苏绍可不是那种好骗的人。

苏云绣也知道自己的这个理由站不住脚,可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在她感到为难之际,哪曾想那位厨娘居然还有后招。

“老爷,也亏了奴婢之前多留了那么一手,否则真的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厨娘胸有成竹道,“之前二小姐吩咐奴婢煎药的药渣子,奴婢还都留着了呢,就怕会出点什么事情。”

苏绍知道厨娘的意思,当即吩咐身边的下人跟着厨娘一起去拿苏云绣熬药剩下的药渣,同时又吩咐了另一名下人去东院将太医和谢小桃请了过来。

两批人几乎是同时到的,按照苏绍的吩咐,厨娘将药渣交给了太医,心里却是总觉得没有多少底气,万一她苏云绣真的只是头疼脑热的小病,她这样做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吗?

而一旁的苏云绣也是一样的忐忑不安,特别是想到万一被太医查出来点什么,那她又该怎么办呢?

经过一番检查,太医从药渣里取出了一味药材来,“苏大人,您看这个。”

苏绍并不知道太医手中拿着的是什么,用一种疑惑的目光注视着对方。

“苏大人,这味药叫做黑三棱,性平,具有祛瘀通经、破血消症、行气消积等功效。”太医并没有把话说透。

可这样的介绍已经可以叫在场众人听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了。祛瘀通经、破血消症,这不很明显是孕妇最忌讳的东西吗?

“二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又是红花,又是黑三棱的,这不摆明了是在针对柳姨娘的吗?”厨娘反应极为迅速,一下子就抓住了这一点,向着苏云绣展开了新的一轮攻击,“你就这么见不得柳姨娘好吗?犯得着如此处心积虑地陷害她吗?”

“你少血口喷人!那药分明是我给自己开来的!”苏云绣急道。

“给自己开的?二小姐不是得的是头疼脑热的小病吗?怎么会用到这些药?”厨娘不依不饶,说话的口气与当年苏云绣为难他人时几乎一模一样。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苏云绣也明白自己是隐瞒不下去的了,于是把心一横,咬着牙道:“那是给我自己准备的,因为我也怀上了孩子……”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特别是苏绍和陈玉珍,真的没有想到苏云绣会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样不知廉耻的话。

苏云绣也知道自己这样说了,今后怕是很难再做人了,可即便是这样,也总好过背上陷害姨娘的罪名吧?她就是再笨,也是清楚一旦陷害柳姨娘的罪名成立了,那等待她的将是家法处置,那五种家法无论哪一种,滋味都不好受,更何况她真的没有做过任何想要伤害秦柳儿及她腹中胎儿的事情,叫她不明不白地背上那样的罪名,还不如把话都说出来!

“父亲,是绣儿不好,怀上了别人的孩子,因为担心会丢了侍郎府的颜面,所以才想着偷偷将孩子打掉的,哪曾想会被人反咬了一口。”苏云绣说得极为坦荡,说的时候颇有几分视死如归的味道。

“二姐姐,你在胡说什么?”苏婉怡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完全想不通这个苏云绣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没有胡说,我是真的不小心怀上了别人的孩子,才会……”

看着那个只是想洗刷掉自己冤屈而不计较后果的女子,苏绍立刻就被气得七窍生烟,也不管有没有外人在场,当即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冲到苏云绣面前,狠狠甩了一巴掌给她,“混账东西,你以为偷偷摸摸把孩子打掉,就不会给我们侍郎府丢人了吗?”如果苏云绣怀孕的消息一直都被隐瞒得很好,还不至于会叫他感到如此难堪,可现在毕竟是当着太医的面,她苏云绣就说出了这样的话,叫他这张老脸要往哪里摆?

苏云绣被扇倒在地,唇角立刻就弥漫起一股腥甜味道,伴随着火辣辣的痛感,可不管再如何痛苦,她也不敢叫出声音。忍了好半天,晶莹的泪珠终于是从眼底浮了出来,“父亲,绣儿知道错了。”

“那个孩子是谁的?”苏绍恨恨地问,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恐怕苏云绣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苏云绣摇头,已经够丢人的了,她又是如何能够开口告诉众人,她怀上的是一个只知道坑蒙拐骗的混混的孩子?而且那人现在还被关押在牢房里。

“告诉我,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苏绍又问了一遍,可依旧得不到任何回答,甚至连个声音都没有。他也不管别的,挥起手又给苏云绣来了一巴掌,扇完以后,仍觉得不够解气,居然伸出了脚,照着苏云绣的心口就踹了过去。

长这么大,苏婉怡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自己的父亲如此生气,受到惊吓的同时,也是明白这个时候是最不可以动怒的,她冲了过去,将愤怒至极的苏绍拦了下来,“父亲,二姐姐是脑子出了问题,一时糊涂才说出这样的话来的。您想想看,咱们侍郎府的小姐平日里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好端端的又怎么可能会怀上别人的孩子?”

听见女儿都这样说了,陈玉珍也只好帮忙打圆场,“是啊,老爷,最近云绣这孩子精神多少有些恍惚,说话总是颠三倒四的,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呢!药,对了,太医虽然在那副药渣里面发现了黑三棱,但也不表示那就是堕胎药啊,不信的话就叫太医再看看。”

太医心领神会,又是仔细地检查起手中的那包药渣来,经过一番检查,适才开口道:“苏大人,这里面虽然有行血的药物,但的的确确不是堕胎药。”惶恐自己的话没有什么说服能力,他又将药渣举到了谢小桃的面前。

这药,谢小桃之前就已经看过了,是什么功效,恐怕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却仍是装出一副认真的模样,仔仔细细地翻了好半天,“父亲,这的确不是堕胎药。”说完,她走到苏云绣的面前,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抓起其手腕,就是摸起脉来,过了良久,又道,“而且,从二姐姐的脉象上来看,她没有任何怀孕的征兆。”

“苏云锦,你在说什么?”苏云绣满是惊诧地瞪圆了眼睛。

谢小桃没有犹豫,“我在说,你根本就没有怀孕。”

没有怀孕?苏云绣不敢相信,“倘若真的不是怀孕的话,为何我会很久都没有来过月事?”

“这恐怕就要问问二姐姐最近都对自己做了什么,才会导致如此的。”谢小桃不疾不徐地应道,转而又换回刚刚的问题,“不来月事,就是怀孕了吗?二姐姐,你到底是吃了什么东西,把脑子都吃坏了,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苏云绣摇头,“不,我不相信。”她爬到了太医的面前,伸出手,不死心地说,“太医,求求您,帮我看看,我到底有没有怀孕?!”

太医有些为难,偷偷看了陈玉珍一眼,最终还是决定给苏云绣看看。这一次把脉,耗费了很长时间。“二小姐,你的脉象的确不像是怀孕。”

前后有了两位医者的验证,苏云绣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呢?刹那间,她颓靡地软倒在了地上,口中仍是在小声嘀咕道:“不是怀孕吗?真的不是怀孕吗?”如果不是怀孕的话,那她当众说出那一番话还有什么意义?在这个世界上,恐怕能想出这种办法来抹黑自己,抹黑整个家族的人,就只有她了。

想到这里,苏云绣便是忍不住笑出了声音,笑声凄惨,如同夜鸦划过苍穹所发出的声音,直叫人听得是毛骨悚然,“哈哈,我居然做了这么一件荒唐的事情!”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原本我以为这里是有一个宝宝的,甚至还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把他除掉,不想到头来竟是自己多虑了。”她笑着流出了眼泪,眼前的景物却是变得越来越模糊,最后一个摇晃,倒在了地上。

597攀上关系

事后,苏云绣被苏绍以需要静养为由,送去了庄子,谁都清楚,她这一去便是一辈子都回不来了。虽然这件事是以这样的方式作为结束的,可没有人清楚,在送走苏云绣的那一天,苏绍与陈玉珍大吵了一架。

指责陈玉珍这个当家主母失职,对庶出子女不闻不问,夫妻之间的隔阂又是深了几分。

谢小桃拿着炖好的补品,去了东院。见着她进来,便有丫鬟热情地迎了上来。

谢小桃道明了自己的来意,将补品放在了桌子上,随便扯了一个理由,就是将跟随在自己身边的连翘遣了出去。

见状,秦柳儿也是叫房间里的下人离开了。一时之间,偌大的房间里便只剩下了她与谢小桃两个人。

秦柳儿从床上坐了起来,“四小姐,你终于是来了。”之前,她设想过无数种谢小桃跑来找自己的可能,却是千等万等,等了好一阵子也不见人来。如今,她刚刚差一些就小产了,没想到这个小女孩居然来了。

谢小桃挽唇一笑,“是啊,我终于还是来了。”

“柳儿的身份,你都已经知道了,以后若是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差遣。”秦柳儿很是客气地说,以为这一次谢小桃过来,是打算与自己交代一些事情,不曾想竟然是她想错了。

谢小桃挽起唇角,淡淡一笑,“我来,并不是打算拉你下水的,而是想要提醒你,身为一个母亲,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没有资格去伤害她的孩子,哪怕那个孩子还没有成型。”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好像是在等秦柳儿反应,过了片刻,才继续道,“以前,我就跟王爷说过,我是不会叫无辜的人被牵扯进来的,现在这样的话我也再对你说一遍,不要擅作主张去做一些无谓的牺牲。这一次是这个孩子命大,但凡那行血之物的计量大了那么一些,你的孩子很有可能就保不住了。”

听到这里,秦柳儿算是听懂谢小桃在说什么了,她不自觉地抚摸起自己的肚子,“这个孩子本就不该留,如果能叫他在临死前帮助到需要帮助的人,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死得其所?如果一个女人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利用,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我不管你是秦柳儿,还是当初的那个拂绾,就算你牺牲了孩子来成全我,我都不会对你心怀感激的。”谢小桃再次强调了一遍。

秦柳儿兀自笑笑,手仍是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面,“如果柳儿要是有四小姐说的那般狠心也就罢了,只可惜我终归还是不忍心伤害他。柳儿从始至终都没有往自己的粥里加东西。”

这样的话叫谢小桃怔了片刻,满是困惑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并没有看出任何说谎的迹象,“你是说,这一次腹痛不是你计划的?”

秦柳儿点头,“正如四小姐说的一样,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一个母亲舍得去伤害自己的孩子,即便那个孩子还没有成型。”

谢小桃不由得陷入了深思,如果不是秦柳儿在粥里下的毒,那又会是谁呢?

她想,在这个侍郎府里,身为当家主母的陈玉珍应该不会做这样的蠢事,苏婉怡也是一样。至于身为庶出的苏云绣、苏云轻就更没有任何理由这样做了。

到底是谁呢?这个问题委实是困扰了谢小桃好一阵子,想了许久,也是没有想出答案。

……

瑞王府里。

苏婉婷千盼万盼,几乎是盼到了望眼欲穿,终于是将谢小桃的人给盼过来了,原本是打算同其说一些贴己话的,哪曾想最不招她待见的瑞王爷储沂烨居然十分讨厌地凑了过来,也不好明着将他赶走,就只能眼巴巴的任由姐妹两人之间的小聚变成了三人的谈天说地。

三个人能聊的话题不少,但真正能聊到一块的却是少之又少。

说着说着,不免就说到了这一次苏云绣被遣送到庄子上的事情。

“锦儿,二妹妹是真的疯了吗?”苏婉婷只是听别人说到过这件事,但至于事实是怎么个样子,却是不得而知。

“应该是吧,二姐姐醒过来以后就开始哭闹,看样子应该是真的疯了。”谢小桃回答,并没有把话说死。

“真没想到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样疯掉了。”苏婉婷兀自叹了一口气,仍是有些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一旁的储沂烨却是来得要清醒许多,“或许疯了,对于你那位二妹妹来说才是最好的结果。”当众说出了那样不知羞耻的话,叫整个侍郎府都为止蒙羞,如果苏云绣不装疯卖傻的话,想必她的父亲苏绍也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苏婉婷抬眼看了看他,旋即也是想到了关键之处,又是好一阵子的伤感。如果她是苏云绣的话,应该不会选择这种办法,就是宁可死,也好过一辈子都被人当做疯子来对待。

谢小桃也是将目光落在了储沂烨的身上。这个男人又在说风凉话了,别着急,早晚有一天,我也会叫你得到应有的惩罚!

恰好此时,储沂烨也是抬起了头,刚好对上了谢小桃那双灵动的眸子,淡淡地笑了一笑,“说实话,本王倒是好奇,害得那位柳姨娘腹痛的药,到底是不是云绣下的。”

“这个问题,锦儿也曾好奇过,但人都已经疯了,就算想查,恐怕也查不出来什么了。”谢小桃如实道,既然什么都已经查不出来了,那就叫已经疯掉了的苏云绣来背这个黑锅好了。现如今人都已经被遣送回到了庄子上,谁也不会再有理由说什么了。

“不过从这件事上看,倒是不难看出岳丈大人对那位柳姨娘的用心程度,相信日后就是有人想要加害于她,也应该先在心里好好掂量掂量了。”储沂烨颇为感慨道。

谢小桃但笑不语,隐约感觉出了储沂烨是在试探什么,可真正目的却是半点儿也猜不出来。

苏婉婷却是鄙夷地笑出了声音,“那位柳姨娘就是再得宠,生出来的孩子也不过是个庶出,总不能被抬成平妻吧?这世上不是所有人家都能讲究母凭子贵的。”

谢小桃依旧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听着这对夫妻在一来一句地交谈。

聊着聊着,苏婉婷的语气就变了,又一次拿出了苏家大小姐的威严,弄得储沂烨实在是无法同她继续说下去了。

就在苏婉婷为了自己的“胜利”而感到沾沾自喜的时候,却是不知道储沂烨已经开始拿她和谢小桃进行比较了。此时此刻,储沂烨心里想着的是——假如当初他执意要娶的人是谢小桃,会不会对自己成就帝王霸业更有帮助?

虽然谢小桃的身份不如苏婉婷来得金贵,但除了这一点外,谢小桃的用处要远远多过于苏婉婷,毕竟不是所有的女子都能讨得到皇上的欢心。

“想什么呢!你一直盯着我四妹妹看!”苏婉婷不客气地向储沂烨问。

储沂烨缓缓回过了神,“也没想什么,只是忽然想到了景坤,好像自从被革职以后,就一直没有听见他的消息了。”当然,这个消息自然是指重新返回官场。

“叫大哥休息一段时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毕竟返回官场容易,可若是再想找这么一个机会休息休息,就不容易了。”苏婉婷是这样想的,认为依照苏绍在朝野今时今日的地位,想要叫苏景坤返回官场,一定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却是不清楚苏景坤能落得现在这般颓废,其实也有储沂烨在暗地里干预。

相比于苏婉婷的自信来说,谢小桃则是觉得苏景坤就是想要回到官场,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如果真的是叫苏绍随便动动嘴皮子就能解决,为何过了这么久,仍是没有见着他们有所行动呢?

谢小桃将头偏到了一边,专注地凝视起花园里的那朵叫不出名字的粉色花朵,心思也是飘向了辽远的地方。

她没有告诉苏婉婷,自从出了苏云绣的事情以后,苏绍几乎很少去澜宁院走动了。

……

又过了半月。

在陈玉珍的三请五请之下,苏绍才在秦柳儿的劝说之下,踏进了澜宁院的大门。

见着苏绍进门,陈玉珍便是热情地迎了上去。经过这半月来的沉思,她已经放下了所有的骄傲与坚持,有的只是一颗对丈夫体贴的心,“老爷,你来了。我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

苏绍没有说话,径自坐到了圆凳上,端起茶盏,细细地品了一口。

陈玉珍有些落寞,“我知道你还在云绣的事情生我的气,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谁也没有办法再改变什么。你若是舍不得那孩子,待她情况好转了,咱们再把她接回来就是了。”

“接回来?”苏绍有些生气,“事情都已经发展成这种地步了,你认为把人接回来,还有什么用?”

陈玉珍沉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自从苏景坤出事以后,苏绍就想尽一切办法,希望能叫皇上改变主意,但除了上朝之外,皇上总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见他。

这叫苏绍觉得十分难堪,他想这一次皇上是铁了心,不愿意收回成命了,除非有人能站出来为苏景坤说几句好话。可放眼整个朝野,又有谁肯站出来为苏景坤蹚这趟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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