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隐于宅-第3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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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桃赶忙蹲下了身子，安抚道：“你先别着急，我来帮你！”或许是因为她也怀着身孕的缘故，所以在确定苏婉怡是真的要生产以后，便是决定要帮助这个即将要成为母亲的女子。

纵然她们之间有太多的恩恩怨怨，但那个很快就会出生的孩子是无辜的。

“现在去别的地方已经来不及了。”在观察了好一阵子之后，谢小桃忽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从时间上说，她们已经没有办法再把苏婉怡送到可以生产的地方了，可如果要在这里生产的话，那对她、对胎儿是一件危险的事情，毕竟现在正值寒冬，如何保暖成了最为棘手的一个问题。

“难道要从这里生吗？”站在谢小桃身后的谢倾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不行，这里太冷了。”

“可是，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谢小桃面露为难之色，余光无遇见瞥见了一边的假山，如果她们能把苏婉怡送到假山后面的话，至少可以挡挡风了。她记得她刚刚好像还看见假山里面有个不算是山洞的山洞。“苏婉怡，你还能撑住吗？”

苏婉怡艰难地摇了摇头，“撑不住了。”

谢小桃却是面色一凛，“我不管你能不能撑住，我们都要把你送到假山那边去。如果你还想要这个孩子的话，就给撑一下。”

这一句话激发了苏婉怡的母性，想到她腹中的胎儿是慎王爷储沂谨的第一个孩子，她就更不希望这个孩子有任何闪失了。

她咬了咬牙，“我还可以坚持。”说着，在谢小桃与谢倾容的搀扶下，缓缓走进了山洞里。

谢小桃解下了披风，垫在了地上，适才将苏婉怡放了上去。

“啊……啊……”苏婉怡又开始了痛苦的呻吟。

谢小桃有些慌张，但还是努力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苏婉怡，挺住。来，用力。”

……

外面，兵马横行，所有人都在寻找谢倾容的踪影。

“有没有看见庄妃的影子？”慎王爷储沂谨问。如果说谋反最终的结果是什么，那么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谢倾容。今天，无论如何，他都要把谢倾容带到自己身边！

“还没有。”

“那荣王妃呢？”

“也不见了踪影！”

“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说完这一句话后，慎王爷储沂谨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改口道，“不，两个都要活的。其他人，若是拘捕，格杀勿论！”

“是！”

……

“啊！好痛！我快不行了！”苏婉怡失声尖叫，觉得自己好像就快死了似的。

“用力，一定要用力！”谢小桃大声喊道，“用力！我看见孩子的头了！”

“啊！真的好痛！我不想生了！”苏婉怡已经被痛苦折磨得萌生了想要放弃的念头。

“不能放弃，我已经看见孩子的头了。你再使点劲！”谢小桃大声教训道，“想想孩子，他在你肚子里呆了那么长时间了，你也不想他还没有看见这个世界，就死在你肚子里了吧？”

谢小桃所说的结果并不是苏婉怡想要看见的。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有多么希望叫慎王爷储沂谨看看他们的孩子。

为了孩子，已经陷入了绝望当中的苏婉怡不得不逼着自己再次坚强起来。她紧紧咬住了下嘴唇，暗自用力。惶恐这好不容易才聚拢起来的力气会散去，她甚至连叫都不敢再叫一声了。

“用力，来，用力！”谢小桃大声发号着命令。不知过了多久，凝重的俏脸上忽然浮现出几分喜悦，“快，加把劲，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

“啊……”苏婉怡口中不觉发出了低吟之声，同时又暗暗发起力来。孩子，娘亲一定会叫你平安降生的。

“用力，再用力！”

“哇！”孩子的啼哭声响彻天际，苏婉怡也再也支撑不住地喊出了声音。

谢小桃捧着那个浑身还脏兮兮的婴儿，只觉得这应该是她所听过的最为响亮的哭声了。

“你看，你看，是个男孩！”谢小桃从身上扯下了一块衣料，裹在了孩子的身上。

虚弱不堪的苏婉怡抬起眼帘，用一种祈求地目光看着谢小桃，“来，给我看看。”

谢小桃并未多想，笑着把孩子送了过去。这一刻，她只是一个成功帮人接生的医者，完全忽略了她们之间的仇怨。

苏婉怡捧着自己的孩子，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太好了，这是我的孩子，是我和王爷的孩子！”

……

“听，那边有声音！”外面，搜寻的侍卫听见了孩子的哭声，一下子警觉起来。

“那边好像有人！”

“走，过去看看。”

声音落下，一大队的人马便是齐刷刷的向着冷宫的方向冲了过去，很快就是发现了那一片紧紧裹住冷宫的枯树枝干。

“没有路了。”

“但声音是从里面传出来的。给我把它砍了！”

“是！”

那些侍卫纷纷抽出手中的佩剑，开始砍那些干枯的藤蔓枝条。

他们的动静惊扰到了冷宫之中的三个女子。

听着那越来越强烈的声音，苏婉怡弯起了那苍白的唇，露出了一抹好看的笑容，“王爷的人来了，你们谁都跑不掉了。”在说这话的时候，她已然忘记了方才谢小桃拼尽全力帮着自己生产时的情景了。

果然，她们就不应该救她！这是谢小桃的想法，她狠狠瞪着苏婉怡，什么话都没有说。

“这里有个洞！”远处，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他们终于发现了进入冷宫的方法。

很快，一大群的侍卫就出现在了冷宫里，出现在了谢小桃她们的面前。

“是庄妃和荣王妃！”有人大声道。

“原来她们躲在这里！真是害我们一阵好找！”

苏婉怡笑得比方才更为灿烂了，等着看谢小桃与谢倾容被抓的那一幕了。

“山洞里还有其他人……是灵嫔！”

“不管是谁，统统抓回去！”

“是！”

瞧着有侍卫向自己靠近，苏婉怡不觉瞪大了眼睛，“你们可知道我是谁！”这群蠢东西，居然敢对她动手，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了。

“这里还有一个孩子。”

“杀！”

听见这个字后，苏婉怡更是愣在当场，死死抓住自己的孩子，却是没有敌得过那侍卫的力气，“不要碰我的孩子，把他还给我！”

可惜，没有人会听她的。只见，那个侍卫在抢夺了孩子以后，竟是狠狠照着地上砸了下去。在他看来，这个孩子就是皇上的，是万万不能留下来的。

啊……谢小桃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她实在没有想到自己那么努力接生的孩子，就这么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孩子，我的孩子！”苏婉怡惊讶地看着那具已经没有了生的气息的孩子，“你们居然还杀了我的孩子！”她激动得大声喊叫着，可因为刚刚生产的缘故，终于是体力不支地倒了下去……

755被关起来

“庄妃娘娘，荣王妃，进去吧。”朝阳殿前，侍卫将门推开，示意她们自己走进去。

谢小桃没有反抗，拉着谢倾容的手，便是迈步，跨过了门槛。这个时候，她们也没有选择说不的权力了。如果她们不进去的话，只怕遭到的会是十分粗鲁的对待。

在两人都走了进去以后，侍卫从外面将门关上，留下了一片阴郁的光影。

“小桃，现在该怎么办？”谢倾容压低声音问。

谢小桃稍稍沉吟了片刻，颇为无奈地吐出了几个字，“等等看吧。”既然慎王爷储沂谨将她们带到了这里来了，就暂时不会动杀她们的念头，否则刚刚她们就会像苏婉怡的孩子一样，被侍卫毫不留情地处决掉。

“也不知道灵嫔怎么样了。”谢倾容又道，想到那个因为承受不住巨大打击而昏迷的可怜女子，她的心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戳了一下，留下好一阵痛楚。之前，她腹中的胎儿才不过几个月而已，得知他死的消息以后，都伤心难过了那么长时间，甚至到现在每每想起来，也总会忍不住叹息哀伤。

这种感觉推及至苏婉怡的身上，应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毕竟，苏婉怡是经过十月怀胎，眼睁睁地看着孩子出生，又眼睁睁地看着孩子死在自己面前的。谢倾容相信，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能够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

谢小桃看了看谢倾容，有些犹豫，但终归还是开口道：“大姐姐，这个时候，咱们就不要先理睬她了。”换言之，就是告诉对方，如今她们都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就不要再去管他人的闲事了。

当然，这并非是谢小桃内心太过冷漠，而是因为苏婉怡的情况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乐观。生产的时候，失了血，又吹了风，加上还受了那么大的刺激，就算醒过来了，恐怕那身体也会留下不小的创伤吧？

这能怪得了谁呢？谢小桃相信，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现世报。当初，就是苏婉怡的狠心决绝，给皇上下了药，导致其狠心将皇后和小皇子残忍杀害。如今，这报应落在了她和她孩子的身上，果真是报应不爽。

谢倾容并不知道谢小桃究竟在想些什么，只以为她是在气苏婉怡当时的翻脸无情。虽然她也很同情苏婉怡，但想到那些事情，便也就只剩下那么一点点，少的可怜的同情了。

“算了，不想了。她毕竟是慎王爷的人，最次最次的结果也总比咱们要好得多！”谢倾容是这样说的，表面上看起来是说给谢小桃听的，但实际上是说给自己的，是自己在劝自己。

谢小桃对着谢倾容微微一笑，笑得意味深长，不待对方反应，那样的浅淡笑容便是稍纵而逝。

屋子里没有人再说话了，静得有些出奇。这还是谢倾容自入宫以来，第一次觉得朝阳殿是如此安静呢。以前，就算没有人说话的时候，她也觉得这里很热闹，大概因为这里是皇上的寝宫吧？不管什么时候，总会有很多小太监、小宫女在伺候着。

看着空空如也的偌大房间，谢倾容只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一边惆怅，一边迈步，向着里面走去。

走着走着，便是走到了最深处，那一张精致的龙榻闯入眼帘，可令谢倾容没有想到的是，龙榻上竟然还躺着一个人。

谢倾容惊讶地捂住了嘴巴，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又朝着里面看了一眼，确定自己的眼睛没有出什么问题，适才开口道：“小桃，你看！”

听见了谢倾容的招唤，谢小桃也是迈步，向着里面走来。在发现龙榻上有人以后，她的眼底也是多出了几分惊诧的亮光。

姐妹俩面面相觑，最后不约而同的向着龙榻又走了起来，直到靠得足够近了，她们脸上的惊讶神色变得更为浓烈了。

“是皇上？”谢倾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谢小桃凝眉，站在原地怔了片刻，“皇上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是说慎王爷储沂谨已经率领叛军，逼宫成功了吗？为何还要把皇上留在这里？

就在姐妹俩百思不得其解之际，门外边便是传来了侍卫的声音。

“王爷。”像是在打招呼。

“嗯。”随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回应声，是慎王爷储沂谨，他顿了顿，复又问道，“人都在里面了？”

“是，庄妃娘娘和荣王妃已经在里面了。”那个侍卫回答道，“王爷，可是要进去？”

“嗯，把门打开。”

自储沂谨的声音落下去以后，侍卫便是将门栓放了下来，接着就是木门被推开的声音。

谢小桃和谢倾容不觉屏住了呼吸，就那么定定地站在原地，等着来人的靠近。

很快，储沂谨便是走到了房间的最里面。当看见谢小桃的时候，唇角不觉勾起了一抹诡诈的笑，“怎么？荣王妃想要帮着皇上治病不成吗？”

谢小桃也是挽唇，笑了起来，笑得是那样的剔透干净，“如果我说是，王爷会不会觉得我是在多管闲事？”在面对这个乱臣贼子的时候，她并没有一丝的畏惧，相反还如以前那般坦荡。

看着谢小桃还是那样一副宠辱不惊的神色，噙在储沂谨唇角的笑意又深邃了几分，“多管闲事？努力帮助皇上消除病痛的折磨，是大越每个子民应该做的事情，不是吗？”

谢小桃笑笑，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不过奉劝荣王妃还是省省力气吧。”储沂谨好心提醒道。如今皇上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恐怕没有人比他更为清楚了。在服食了那么久的毒药以后，现在的皇上已经是病入膏肓，就算是神仙在世，也是医治不好的，更何况，他也不会大发善心，给皇上提供上好的药材。

“为何？”谢小桃明知故问，却是并没有打算给对方回答的时间，“因为王爷根本就不想叫皇上活下去，对吗？”

面对着谢小桃直白的质问，储沂谨不怒反笑，甚至是笑着纠正了对方的错误，“非也非也，本王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皇上能够好好活下去。”

“王爷当真是这么想的吗？”谢小桃依旧是不给储沂谨面子。如果说之前的时候，谢小桃还对他有几分尊重，但在经历过今日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以后，那一点尊重也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当然，本王不但会叫他好好活下去，还会每天派人给他送药过来。”储沂谨笑着道。

“但所送过来的药物也不过是能勉强维持皇上性命的，绝对不会是什么治病的良药，对吗？”谢小桃又问。

面对着谢小桃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底线，储沂谨竟然还是没有生气，反而是问了谢小桃一个问题，“荣王妃为何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难道我说的不是王爷的心声吗？”谢小桃看着储沂谨，平静得好像是往日和人聊天时一般，“王爷惦记着皇位，可也明白，大越讲究名正言顺。如今你虽然成功逼了宫，但若是想称王称帝，恐怕会遭来人的非议。所以，王爷一定会好好维持皇上的性命，这样才可以摄政，才可以独揽皇权。不知我说的对，还是不对呢？”

“荣王妃果真是冰雪聪明，可惜，你猜错了。”储沂谨保持着微笑，纠正道，“本王素来淡泊名利，对那皇权根本就不在乎。若说唯一在乎的，那便是她了。”说着，他抬起手，指了指站在谢小桃身边的谢倾容。

谢倾容没有料想到会被对方指，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小步，一颗心不觉提到了嗓子眼。

“从本王见到你姐姐的第一眼起，就喜欢上了她，原本是想进宫向父皇请旨赐婚的，可又担心这样的举动会给尚书府遭来不必要的注意。于是，这个念头就一直被压了下来，不想到最后，竟然导致了她入宫成为了皇上的妃子。”说到这里，储沂谨不觉叹了一口气，长长的叹息声中，充满了懊悔。

“既然我已经是皇上的后妃了，王爷就不应该再肖想了，不是吗？”谢倾容毫不客气道，心里却是忍不住地问，储沂谨所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话，那她就成了大越的千古罪人。

“如果这个男人对你好，也就罢了。本王会默默送上祝福的。可惜，事情并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美好。”储沂谨又是愤恨地指责起皇上的不是来，“当你被迎贵妃刁难的时候，他在哪里？当你生病受伤的时候，他在哪里？当你不慎失去腹中胎儿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一连三个问题，竟然是把谢倾容问得无言以对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些问题。自从她决定入宫以后，就已经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毕竟她要服侍的男人是当今的圣上，不可能像荣王爷储沂轩疼爱谢小桃那般的疼爱自己，那般的专宠。

“本王告诉你，当时的他在别的女人那边！对你根本就是不闻不问！”想到谢倾容所遭遇的种种冷落，储沂谨的心头便是升腾出一股莫名的怒火，只恨自己没有早些把谢倾容从这冰冷的牢笼里拯救出去！

756有所保留

听见储沂谨这样说了，谢倾容只觉得愧疚无比，把自己真的当成了大越的罪人了。

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不是所有的爱都是幸福，就好像眼前的，对她而言就是一种沉甸甸的负担。如果可以选择，她一定不会叫储沂谨喜欢上自己。

“王爷就是因为这个，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吗？”谢倾容悠悠地问，“可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难道想要叫自己喜欢的女人过上幸福的日子，有错吗？”储沂谨开口问道，“现在，你还想为这个害你如此痛苦的男人说情吗？莫不是你对他动了真感情？”

“我是后妃，他是皇上，不管他做了什么，他始终都是皇上！”谢倾容大声道，恨不得能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他根本就不配做什么皇上！”储沂谨也是提高了语调，“想想大铭！之前，一直都是父皇的心头肉，从来都是她想要星星，父皇便是命人去天上给她摘下来的。从小到大，哪里有一点的不顺心？父皇甚至说过，等大铭长大了，她的夫婿由她自己来亲自挑选。”

说到已经死去的大铭公主，谢小桃的心底便是泛起了淡淡的惆怅。直到现在，她都能清楚想起来自己与大铭公主躺在一起聊天的情形。如果那时候她知道那是与大铭公主最后一次接触，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任由其踏上那辆前往融夏的马车的。

“可是这个男人呢？居然不顾父皇的旨意，执意要把大铭嫁到融夏去！要不是他的懦弱，现在大铭还生龙活虎的站在我们面前呢！”储沂谨越说越是激动。想想也是，大铭公主除了是已故先皇的心头肉之外，还是他最为宠爱的妹妹。

可以说，大铭公主是由他看着长大的。在谢小桃没有出现以前，几乎是天天粘着他的。他对大铭公主的情谊已经远远超过兄长对妹妹的了。

“一个堂堂的皇上居然要靠着女人来稳固自己的地位，你不觉得这样做十分可笑吗？咱们大越什么时候开始，居然变得这样懦弱了？连一个对咱们俯首称臣的国家都要惧怕？”储沂谨大声质问道，“你认为这样的男人，还值得百姓去尊重，去朝拜吗？”

“够了，收起你那些冠冕堂皇的大理道理吧！”或许是真的听不下去了，谢小桃终于是忍无可忍地开了口，用最为强烈的态度打断了储沂谨的话。

储沂谨微微一怔，“冠冕堂皇？就因为本王篡了他的皇位，所以你才觉得本王说的话只是一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

“就算王爷没有做出今日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你的这套理论也是站不住脚的。说什么为了我姐，为了大铭公主，其实不过是为了满足王爷的一己私欲而已！”谢小桃十分严肃地说，“从一开始，你根本最想要的就是那个皇位！”

储沂谨并没有打断谢小桃的话，似乎是想要看看她究竟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王爷又怎么可能会好心救下了苏婉怡？还叫她假扮成是那个唱歌的女子，诱惑皇上，进宫成了宠妃？”谢小桃挺了挺身子，站的比之前更为笔直了。尽管她的个头要比对方矮上了一大截，但从气势上并没有输给对方，“确切的说，从王爷救下苏婉怡的时候，就已经动了要谋朝篡位的念头了，不是吗？抑或说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救下苏婉怡不过是个意外而已。送她进宫，也是无奈之举。本王也是觉得实在是不忍心叫皇上饱受相思之苦，才会叫苏婉怡冒名顶替的。”储沂谨对谢小桃的话，作出解释。

真是狡诈！原本还觉得你是个光明磊落的人，现在看来，真的是我想错了。谢小桃在心里狠狠鄙视着储沂谨，“既然王爷执意要这样说，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只问王爷一句话，当我姐姐小产的时候，难道王爷会不知道这一切其实是苏婉怡所为吗？如果你真的是如说的那般喜欢着我姐姐，又怎么可能还继续纵容她在宫中胡作非为呢？”

说到这件事，储沂谨竟然是无话可说了。他承认这件事是他疏忽了。要是他早些察觉苏婉怡会对谢倾容动手，不管怎样，都会去阻止的。因为他并不希望谢倾容受到任何伤害。

见着储沂谨不说话了，谢小桃只当他是默认了，冷冷一笑，复又继续道：“咱们再来说说皇上的病情。王爷不觉得和已故先皇的病情有几分相似的地方吗？”

谢倾容听得有些迷茫，不明白谢小桃为何会提到已故先皇的病情，难道说先皇的死并非是操劳成疾才会导致的结果吗？

“之前，我一直都以为先皇是因为日夜操劳，身体承受不住，才会倒下去的。可直到我为皇上摸了脉，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我想错了。因为皇上的脉象跟已故先皇的脉象有七八分的相似之处。试想一下，人左手和右手的掌纹都未必能有如此多的相似的地方，为何两个人的病情会有那么多的相似？”谢小桃一派认真地审视着储沂谨，根本不愿意错过对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变化。

虽然对方什么话都没有说，但谢小桃还是看出了他的心里有一丝波动，“而且，皇上之所以会变成如今的模样，并非是生病，而是中毒。是苏婉怡对皇上下的毒，对吧？”

“你在问本王？”储沂谨疑惑地看着她。

“对啊，只有王爷才能解答我的困惑，毕竟自从被王爷救下以后，苏婉怡就只听王爷一人的话了，不是吗？”谢小桃平静地问着，但话外之意却是在说，苏婉怡对皇上所下的毒，就是从他手里得到的。

“就因为本王曾经救了她，你就觉得她会听本王的话？”储沂谨似乎并不愿意承认自己与苏婉怡有着那微妙的关系，特别是当着谢倾容的面。

看着储沂谨并不愿意承认什么，谢小桃也没有打算再深究下去，“好，姑且不说你们之间的事情，咱们还继续说说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