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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隐于宅-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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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谢小桃又是望了她一眼,灼热的目光蕴藏了千言万语,唯有一句倍加清晰——娘,不要出头,不要惹祸上身。

今日之事,是苏婉婷姐妹三人合力布下的陷阱,就等着她跳进去呢。

而陈玉珍恐怕早就因为大大小小的事情记恨上她了,所以今日受罚也是在所难免的,她不辩、不争,只是不想白费唇舌。可霜姨娘若是贸然为她求情,只会把自己也牵连进去,加上怀有身孕的原因,更是给了陈玉珍可乘之机。

“锦儿,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有没有推绣儿!?”陈玉珍开口问道。

谢小桃依然摇头,语气坚定地说:“母亲,锦儿没有推二姐姐。”

“母亲,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苏云轻也是站了出来,“锦儿自小在建福庵长大,应该不会说谎的。”

“三妹妹,那你的意思是我在说谎了?”苏云绣把矛头指向了想要帮谢小桃辩解的苏云轻,“她就算在建福庵长大的又能如何?能说明她就不会说谎了吗?我知道你想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但她没有出家,还是凡世俗人,根本不受庵堂里清规戒律的限制!”

“二姐姐……”苏云轻被噎得无话可说,只得跪了下来,“母亲,轻儿相信这其中是有误会的,说不定是二姐姐跑得太快,结果被自己绊倒了也说不定呢……”

“苏云轻,你什么意思!”苏云绣气得直瞪眼。

怎么苏云轻也扯进来了?谢小桃无语,却是挺了挺腰板,想要为苏云轻挡下那一双凶狠的眼神,“二姐姐,你口口声声说我推的你,那我问问你,你可有什么证据?”

“证据?”苏云绣再次用手指头,“难道这不是证据吗?”

“这只能说明你撞到的,却不能证明是我推的你!”谢小桃终于还是替自己辩解了。

“你这分明就是在强词夺理!”苏云绣急道。

“到底是我在强词夺理,还是你在胡搅蛮缠?”谢小桃又道。

“吵够了没有!”陈玉珍大声呵斥道,“既然你们都无法证明自己的言辞,就都去外面跪着吧。”

啊?苏云绣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母亲……”

“还要废话?”陈玉珍挑起了眉梢,吓得苏云绣立刻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言一句。

“母亲,”这时,苏婉婷慢慢张开了嘴巴,“外面的雪那么厚,真要是叫两位妹妹跪下去,怕是会落下病的。”声音温婉,举手投足间都是大家闺秀才有的气度风范。“我知道您现在还在气头上,但当气消了以后,一定会后悔这个决定的。”

陈玉珍转过头了,看向了自己视若珠宝的大女儿,没有说话。

“我也认同三妹妹的说法,”苏婉婷柔声道,“姐妹之间的相处哪有不生误会,不生矛盾的?就连我和婉怡也是总有冲突,但气过了也就没什么了。我相信,二妹妹和四妹妹之间也是误会才会闹得面红耳赤的,待她俩都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今日所发生之事,恐怕就不会再闹下去了。”

“你的意思是……”陈玉珍有些犹疑。

“大姐姐,你的意思是叫二姐姐白受委屈不成?”苏婉怡也是有些捉摸不透苏婉婷的心思,“你想想二姐姐可是自小跟我们一起长起来的!咱们不能因为她没有了杨姨娘的疼爱,就不把她当做姐妹了啊。”

“是啊,绣儿是怎么样的人,难道大姐姐会不知道吗?你们为何宁愿相信一个只相处了不到一年的丫头,也不相信我说得话呢?”苏云绣又开始用帕子抹眼泪,抹了半晌,也没有将帕子润湿。“以前,要是有娘在的时候,她一定不会叫我受这样的委屈。娘,你怎么就丢下绣儿一个人去了呢?你走了以后,就再没有人肯相信绣儿,为绣儿出头了。这样的日子活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朝一旁的木柱撞了上去。

“啪——”一枚小石子打在了苏云绣膝盖内侧,不知是顶到了什么穴位上。害得苏云绣只觉得腿下一麻,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

“砰——”的一声,差一些就将房梁都撞散了。

这一幕着实是叫苏婉怡看的目瞪口呆。这个二姐姐也太入戏了吧?撞得这么狠,也不怕把自己撞傻了。方才,她只是想提醒一下苏云绣想法子博取大家同情而已,完全没想到苏云绣会如此决绝。这番模样,倒真是叫外人觉得她想寻死。

“还不快去看看二小姐怎么样了!”陈玉珍赶忙命令道。

两名老妈子走上前去,将苏云绣扶了起来,却发现对方已经不省人事了,但庆幸的是鼻子下面还有进出的气息。

“夫人,二小姐被撞昏了。”一名老妈子禀报。

外面墙上趴着一双男女,女的着了一身红衣,对着身边的男人瞪起了眼睛,“笨长东,你怎么就知道帮倒忙!你不出手没有人忽略你的存在!”

长东不解地挠了挠头皮,“胡说,我是想帮她惩治一下那个坏姐姐!”

“可你叫那小丫头的处境越发艰难了,懂不懂?”阿夏气结,见着长东还是一副无辜的样子,恨不得撬开他的脑壳,看看里面是不是空的。

见着阿夏面色不善,长东还是没有想明白,“阿夏,我真的做错了吗?”

阿夏欲哭无泪,“不信你自己看。”此时此刻,她真恨不得把长东扔进去。

长东将目光重新移了回去。

果然,如阿夏料想的一样,在苏云绣被老妈子抬下去以后,苏婉怡开始向谢小桃发难,“四姐姐,二姐姐宁愿以死证明自己,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140寻死觅活

还能怎么说?对方都以死明志了,她就算再有千万张嘴,也是说不明白的。谢小桃缓缓站起了身子,“五妹妹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苏婉怡冷冷一笑,“四姐姐,事情都已经闹到这步田地了,你还不愿意承认是你推的二姐姐吗?”

“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承认?”谢小桃问,“就因为二姐姐用头撞柱,就能说明我是在说谎了吗?既然这样,那我也去撞一撞好了,左右我也是个只回来不到一年的庶出小姐,真要是撞死了,还要烦请旁人不要再把屎盆子扣到我头上了!”说罢,她也是俯身朝木柱上撞去。

“还不快些去抓住她!”陈玉珍大叫。

有了刚刚的前车之鉴,柱子那边早有老妈子在候着呢,在听见陈玉珍的命令后,一名反应快的老妈子便是眼疾手快地拽住了谢小桃的手臂。

见着谢小桃没有事情,霜姨娘适才长长地送了一口气。

“四妹妹,你这是存心要气死母亲吗?”方才还和颜悦色的苏婉婷一反常态地换上了怒色,对着谢小桃责问道,“从一开始,母亲就一直在给你机会解释。解释清楚了不就完了,犯得着这样吗?”这口吻,这表情,真真像极了长姐的模样。“为了姐妹之间的一点小事要死要活的,就不怕传扬出去,丢了咱们侍郎府的脸面吗?”三言两语间,竟是又把谢小桃逼上了风口浪尖。

谁也没有想到一向温柔示人的苏婉婷会在这一刻动怒,当然,谁也没有怀疑苏婉婷的用心,他们只是觉得苏婉婷真是被谢小桃的不懂事气到了,毕竟刚刚,这位嫡出的大小姐还极力想要帮谢小桃开罪的。

谢小桃看向苏婉婷,“解释?这种事情能解释的清楚吗?”既然事情都已经闹成了这样,她也就不怕把事情闹大了。说完,她又跪了下来,对陈玉珍说道,“母亲,是锦儿的错,锦儿会认,但如果不是,锦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逼迫自己承认的。”

“四妹妹,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苏婉婷又道,一边说着,一边去扶陈玉珍,“母亲,四妹妹只是心直口快,一时无心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为了这点小事不值得生气的。”安慰陈玉珍的同时也将谢小桃的话全部归结于气话,而且还是那种当不得真的气话。苏云锦,你想为自己辩解就要拿出真凭实据来,否则就算说得再如何信誓旦旦,我也依然会叫你无法翻身!

谢小桃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母亲,锦儿没有推二姐姐就是没有推,就算没有证据证明,也依然不会承认的。”

陈玉珍只觉得头痛欲裂,好像有一只手指头正猛地戳着她的太阳穴。今天,她本想借故惩罚一下谢小桃的,却没有想到会闹成现在这番模样。

谢小桃也是打死都不承认是她推的苏云绣,若是她强行把这罪名按在对方的身上,只怕会损了她苦心经营出来的后宅主母的声望。

她叹了一口气,“锦儿,以前念你是在佛祖身边长大的,为人处世最是讲究礼数,不想入府还不到一年,竟是将净空师太教与你的那些道理尽数忘干净了。”她看着谢小桃,“现在你一口咬定是绣儿自己撞到树上的,我若是因此惩罚了你,你会说我偏向于绣儿,有失公允。也罢,你就到佛阁抄写经文去吧,问问佛祖以后该如何和姐妹们相处。”说得时候,再也没有了刚刚的愤怒。

……

谢小桃被关进了佛阁,开始抄写经书,每一笔,每一划都写得十分认真。她并不认为这是在受罚,而是将其当做是在为霜姨娘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祈福。

抄着抄着,脑海里就蹦出了初来苏府时的事情,那时候,霜姨娘应该也是在这间佛阁为自己祈祷的吧?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她都会心存感激。

皎洁的月光透光窗格照了进来,与烛火交相呼应,却是无法驱散整间屋子里的寒气。

佛阁是供奉菩萨像的地方,并没有安置炭火盆,所以,在寒冬夜晚特别难忍。

谢小桃放下毛笔,将双手合十,一边搓着,一边不断往上面呵着哈气。太冷了,纵然她不停地写,也已然感觉整双小手都要被这深夜的寒凉冻僵了。

夜色越来越深,如一张黑色的巨网,网住了整个世界。若是不仔细看,恐怕谁也看不见光秃秃的只敢上还坐着一双人影。

看着窗户上映出的那一个不停用搓手来取暖的可怜女孩儿的影子,阿夏倍觉心疼,疼到最后,竟是伸出了手,照着长东的脑后就是一拳。

这一拳来得太快,快到长东还没有反应,便是硬生生受下了。他捂住自己的脑袋,“你干什么要打我?”

“打的就是你!你看看你把人家小丫头都拖累成什么样子了!”阿夏气愤地说,抬手又是一拳,实打实地打在了长东的心口上。

长东没有躲闪,更是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我当时就想给那个苏云绣一些教训,谁想到会连累她啊。”他说的是实话,按照他家主子的话说,他就适合真刀真枪地与人硬碰,脑袋里只有命令、执行,根本不适合做动脑筋的事情,哪怕只有一点弯弯绕绕,也很可能会进去就出不来了。

“主子叫你动手了吗?”阿夏问他。

长东摇头,“没有,我只是看不过去了,才会一时情急出手的。”

阿夏翻了翻白眼,真替她家主子感到悲哀。她实在无法想象,在她没有出现的那些年,那位面若冠玉的俊朗男子是怎么和这块木头“相依为命”的。

“阿夏,现在该怎么办?”长东也是不忍心看着谢小桃在佛阁里受苦。可惜,他并不知道其实谢小桃一点都不觉得苦,因为这样的惩罚,比谢小桃想象的要轻很多。

阿夏皱眉,“看着人家饥寒交迫的,你好意思吗?”

饥寒交迫?长东适才想起从晚上到现在,谢小桃还没有吃过东西,顿时想到了一个为自己赎罪的机会,“我知道了,我去给她弄点吃的!”

阿夏赞同地点了点头,这个木头总算开窍了。“记得弄一些暖和点的,最好能暖手的。”

“好。”长东应了一声,纵身一跃,便是一闪不见。

阿夏趴在墙头,脸上露出了一道浅淡的笑容,竟是无聊地琢磨起长东会为谢小桃准备什么样的吃的。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了,长东没有回来,她想应该是在热东西。

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长东没有回来,她想应该是厨房没有火,需要现生。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长东依旧没有回来,她想可能长东是在做复杂的东西,比如煮粥,煲汤什么的。

就这样,阿夏一直在等,等到头上都快长出草了,还是没有等到长东回来,使她不得不怀疑长东到底是去弄吃的了,还是被人五花大绑地掳走了。

“该死的长东!看回来,我不好好在爷面前,告你一状的!”阿夏气鼓鼓地咒骂,同时也告诉自己,就算是以后饿得眼冒金星,只要尚有一口力气在,也绝对不能叫长东去找吃的东西,否则,很有可能还没有等来吃的,就会被活活饿死了。

倏地,一道黑影出现在了她的身边,戏谑地问:“你打算告什么?”

阿夏抬头,只见一张银亮亮的面具闯入眼帘,讶然,“爷,你怎么来了?”

“我只是好奇侍郎府的围墙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们整天整夜都赖在上面。”面具男子坐在墙上,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

阿夏道:“这不是您吩咐的,要我们密切监视那小丫头的一举一动吗?”

面具男子像是全然没有听到一般,“这侍郎府的墙看样子是挺不错的,要不要拆下来送你?”

阿夏抽了抽嘴角,如果他们把侍郎府的围墙拆了,那还不得轰动整个上京城啊?她摇头,“爷,这种玩笑开不得的。”说着,双手一撑,也是坐到了墙上。果然,还是坐着比挂着舒服。“爷,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有必要就说。”

阿夏舔了舔嘴唇,“既然您没有打算帮助那小丫头,为何还要我们一直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呢?她只是个十岁大的小毛孩子,就算再如何折腾,也不能将皇宫搅得天翻地覆啊。”更加不会危及到太妃的安全。

面具男子侧头,看向了阿夏,看得对方心里直发毛,良久,才道:“我是嫌你们太吵。”

声音一出,阿夏险些从墙头摔下去。他是嫌她和长东太吵,所以给他们找了一些事情做,所以他们才会被派过来监视谢小桃的,所以他们这些日子里做的什么事情都是毫无意义的?

此时此刻,她只剩下无语问苍天了。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这样“尽心尽责”地守着别人家的墙头呢?“爷,咱们时候回去?”问罢,却是没有得到回答。她早已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也没有再多言一句,将目光移回到佛阁。

不知何时起,谢小桃已经打开了窗户,斜倚在窗边,望着那一轮悠远的明月,若有所思。忽的手下一松,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到了窗外那片被月光照不到的草丛里。

“爷,您看,那边的草居然发出了淡淡的蓝光。”光线很弱,可阿夏还是看见了。

141面具男子

面具男子依声望了过去,果真在一簇草丛间看见了些许蓝光,光线很弱,换作白天很难用肉眼发现。

阿夏看着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对方一个起跃便是朝着佛阁奔去。

自他走后,长东总算是回来了,手捧着两个还冒着热气的红薯,举到阿夏面前,“阿夏,你看这个如何?既可以暖手,又可以填补肚子。”他原以为阿夏会来夸奖他一番,孰料换来的竟是一记白眼。

“这一个时辰,你就去弄了这么两个山芋?”

“对啊,这可是去飘香楼烤的呢!”长东说道。

飘香楼?阿夏汗颜,这里距离飘香楼可是不近呢!“侍郎府里没有厨房么?”

“有啊,但是这个时候炉子早就灭了,我要是在这里生火,恐怕还没等到红薯烤熟,就被人发现了!”长东难得动了一次脑子,却见阿夏的脸色越来越沉了。

“就算你去了飘香楼,为何还去了那么久?”阿夏又好气又好笑地问。

“因为那边的红薯是生的,我得给它弄熟了,不是吗?”

长东!阿夏忍无可忍,却也只能在心里呐喊!要不是他们现在正呆在别人的墙头上,她一定会使出十足十的力气喊出来,而且一定会把对方震下去!

“阿夏,你怎么了?”长东不解。

阿夏在一旁暗自调息,过了一会儿,才道:“你既然去了飘香楼,怎么不弄些好的东西?”飘香楼是上京城内属一属二的酒楼,哪怕是剩菜剩饭也比寻常菜馆更容易勾起人的食欲,偏偏这个木头只带了两个红薯过来!

“别的东西,我可付不起银子。主子给我的月奉就那么点!”长东有些委屈,又一次无意间揭了自家主子的底。在他看来,主子哪都好,就是这个抠门,不可取!

阿夏懒得再理会他。

见她不语,长东也就不再继续说下去了。“你要是没事,我就把这俩红薯给她从窗户丢进去了。”说着,他作势要跳下去,却被拦了下来。

阿夏道:“别去了,免得惹爷心烦。”

而谢小桃这边,因为想事情想得太过投入,手下一松,不小心叫玉锁掉进了草丛里。

她低下头,有些无奈地摇了摇脑袋,双臂一撑,翻出了窗户。这是她在建福庵常做的事,所以做起来一点都不费劲。

“原本想学着做个大家闺秀的,没想到会因为你这个小东西坏了规矩。幸好没人看见,否则我这山野丫头的称号可算是落实了!”她喃喃自语着,却不知这一幕早已被人看进了眼中,更不知身后有一个人正在靠近自己。她弯腰,拾起玉锁,小心翼翼地弹去上面的灰尘,正欲翻回去时,一个黑影如鬼魅般从身边闪过,待反应过来时,才发现手中玉锁已经被夺走了。

借着月光,面具男子审视着那枚玉锁,连上面细小的纹路都不放过,模样认真且专注。

谢小桃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只是不喜欢这般未经允许就明抢明夺的做法。她厉声命令道:“给我!”应着声音,对方果真是抬起了头,一张银色的面具映入眼帘。

她有了片刻的失神,这是他吗?问的同时,向着对方的腰际看去,依稀看见有环佩坠在那里,只是不能确定是不是那一对殷红如血的龙凤佩。

“这块玉佩你是如何得到的?”面具男子问,冷冰冰的,寻不了一丝温度。

谢小桃回过了神,对着男子伸出了手,“给我。”这块玉锁是她的东西,她没有道理向别人解释是如何来的,哪怕对方曾经仗义出手救过她!

对方却没有理睬,只是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若非是这个声音,恐怕谢小桃都要怀疑眼前这位和记忆里的是不是同一个人了。“给我,这是我的东西!”说完,便动手去抢,却被对方轻松躲开。

“你……”谢小桃瞪起眼睛。

“告诉我,你这玉佩是如何来的!”面具男子把玉锁举了起来,好像是在以这样一种方式相要挟。

“这是我的东西,不是偷的,不是抢的,你凭什么不给我!”谢小桃也急了。那块玉佩是她唯一可以用来想念娘亲的东西,外人是永远都不会体会到它对她的重要性。

“不,这不是你的东西。”面具男子道,冰冷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肯定,好像是在告诉谢小桃,既然不是你的东西,那我就要把它带走。

谢小桃不傻,已然感觉到了对方要将玉锁带走,也不管别的,急道:“这是我娘给我东西,你给我!”

“你娘?”显然,面具男子不信,“就是府上那位怀了孕的妾室?”

此话一出,谢小桃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对着男子再次瞪起了眼睛,好似一只凶残的小兽,恨不得用长满了尖指甲的爪子将对方撕扯成很多瓣。“给我!”

面具男子还是没有要给她的意思,趁着她把手伸过来之际,一把将其抓住,也不顾男女有别,便是撸起了她的袖子,拽到了一处能被烛光照到的地方,一朵还不能完全辨认出形状的木槿花暗纹闯入了眼帘。

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银色面具下的那张脸是如何的吃惊。面具男子没有说话,手却是牢牢地抓着谢小桃的手臂不放,直到感觉到对方剧烈的挣扎,才稍稍松了手。

谢小桃快速抽回了手臂,又趁机把玉锁夺了回来,不由分说地挂在了脖子上,同时将其塞进了衣服里。她就不相信,这男人还能无理到翻她的身!这里可是侍郎府,还容不得人来胡乱撒野。

整套动作几乎一气呵成,就在谢小桃准备松口气的时候,突听得面具男子开口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谢小桃身子一僵,旋即笑了起来,反问道:“你又是什么人?”问的同时,脑海里蹦出了无数个想法,都是关于对方的身份,从文武百官一直联想到江湖杀手,可惜始终都没有寻找到一个能贴合对方气质的。

比起朝廷命官来说,她更愿意相信对方是刀口上舔血的杀手,但这个世上没有杀手会好心到去帮助一个素未谋面的路人。更令她想不明白的是对方是如何知道霜姨娘怀有身孕的消息。这件事就连一家之主苏绍都不知道。

见着谢小桃不愿意说,面具男子也没有再问。

谢小桃也不想再理睬他,仅仅是今夜所发生的事情就已经抹杀了之前留下的所有的好印象。现在,她只想离开,离开这个叫她感觉到危险的男子。是的,是危险。一个密切关注着侍郎府动向的男子,绝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她把衣袖拽回成原来的样子,双手撑过窗台,翻进了佛阁。就在她关上窗子的一瞬间,突听见那男子开了口,“你明明可以不用来这里受罪的。”只是一句极为平淡的感慨,却叫人觉得像是在质问。

谢小桃手下动作停了下来。是,她的确有能力叫自己不受这份委屈,但现在的她还做不到与整个苏家为敌,甚至连扳倒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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