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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隐于宅-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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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桃适才想起前段日子,苏婉怡同那两个别的府上来的小姐说话的情形。她还记得苏婉怡说过,苏莫氏给苏婉婷、苏婉怡都送了一个由自己亲手所绘制的图纸所做的手链。如今宝琴都这样说了,那绿屏淹水的这件事十有八九是与苏婉怡脱不了干系了。

“五妹妹,你也来仔细瞧瞧,看看是不是二娘给你的东西!”谢小桃将正欲躲闪的苏婉怡拽了过来。

一时之间,苏婉怡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五妹妹,你怎么不说话?”谢小桃继续逼问,“对了,二娘给你的那条链子在哪里?”

苏婉怡又是一愣,有些没有底气地说:“那条链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她说的是实话,早在很多天以前,那条链子就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却忘记了这样说根本无法帮自己洗脱嫌疑,相反还会将矛头引到自己身上……

214杀人偿命

“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谢小桃困惑地挑起了眉梢,用一种质疑的目光打量着苏婉怡,把对方看得分外心虚。

苏婉怡有了片刻的迟疑,但很快便恢复了过来,扬起下巴道:“可能是掉在哪里了,或者被什么人偷了去也说不定,谁知道呢,反正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稀罕玩意!”

“是不值钱,但我记得前些日子,五妹妹还是喜欢得紧呢,甚至还同外人的面一直夸链子上的花样精巧别致呢!”谢小桃道,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顺谦和,取而代之的则是带着咄咄逼人势头的压迫感。这件事关乎到绿屏,若是她还像以前一样藏头露尾,躲躲闪闪,只怕连自己心里的那一关都过不了。

话音落下,苏婉怡立刻哑了声音。她记得当时还当着外人的面说过,苏莫氏所画出来的花样只给了她与苏婉婷,庶出的小姐是没有资格拿的,本来是打算奚落一番谢小桃的,哪曾想竟然会成为了落实自己罪名的口实。

“既然是喜欢,五妹妹又怎么会轻易叫它丢了呢?”谢小桃继续问着。

苏婉怡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喜欢归喜欢,就算再喜欢的东西也有厌烦的那一天,我可没有那个闲工夫,天天去想着自己那些不喜欢的东西!”她哼了一声,“反正那东西就是丢了,你爱信不信吧。”这架势明明就是深宅小姐使性子,但给人的感觉却好像是在耍无赖。

苏婉怡心道:我就不相信你这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敢再质问我!我就算借你一百个胆子,你也不敢说不信!

她是这样想的,却不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挂在谢小桃脸上的疑惑之色益发浓重了,细细辨认不难从中发现蕴藏在白皙的皮肤下面的怒色。她也是哼了一声,“链子丢了?然后绿屏就把链子拽断了,这未免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吧?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如此巧合的事情,还是……?”

“还是什么?”苏婉怡益发紧张了,感觉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谢小桃冷冷一笑,“还是五妹妹为了掩饰自己,而故意说链子早就不见了?!”她们前脚才刚刚发现绿屏手里的物件,苏婉怡后脚便说自己的链子不见了,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

“苏云锦,你什么意思!”这一次说话的苏婉婷,如同母鸡呵护小鸡一般的把有些反应不过来的苏婉怡护在了自己身后。她怒不可及地责问道,“有你这样当姐姐的吗?为了一个下人,居然怀疑到自己妹妹的头上来了?”

妹妹?你问问她,从始至终有没有拿我当过姐姐看!谢小桃在心里吼着,但理智告诉她,这样的话绝对是不可以当众说出来的。她扬起了下巴,向苏婉婷反问道:“我只不过是多问了几句,大姐姐就觉得我这是在怀疑五妹妹了吗?好,既然如此,我就是在怀疑她了。这朵小花是从绿屏的手心里掉出来的,而小花的主人则是五妹妹,难道我不应该怀疑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总要为了绿屏讨回个公道吧!”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八个字如同魔咒一般在苏婉怡的小脑袋瓜里反复回响,撞出了一个又一个震耳欲聋的声响,撞得她头晕目眩。她只不过是杀了一个下人而已,凭什么叫她偿命啊?不,她不要,她还有大把大把的好日子没有过完,不可以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响彻天际,震得在场众人皆是一愣,待重新反应过来时,才发现陈玉珍正目露凶光的狠狠地瞪着谢小桃。

“好一个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陈玉珍冷笑出声,噙在嘴角的那丝寒意如同千年的冰霜,只看一眼便能叫人望而生畏,遍体生寒。“苏云锦,你的本事是越来越大了,居然对你的妹妹用上了这十二个字!”

谢小桃的脸颊被扇飞了。登时,一股腥甜的味道便从口中蔓延开来。她僵直了身子站在原地,缓了好半天才勉强缓回了神。她扭过头,冷冰冰的对陈玉珍道:“看样子,母亲这是打算偏袒五妹妹了?”

这个偏袒用得十分巧妙。陈玉珍虽然贵为侍郎府后宅的女主人,但也是不可以胡乱偏袒什么人的,至少在下人都在场的情况下,倘若她真的当众偏袒了谁,那她这个当家主母的地位可就不牢靠了,毕竟谁也不喜欢跟着一个连一碗水都很难端平的主子。

声音落下,原本鸦雀无声的现场竟是开始涌出了人们议论的声音,原本是很小的、窸窸窣窣的声响,渐渐的,变大了许多,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便是不需要仔细的听就能听见他们都在议论什么。

因为刚刚的那一句话,在场的仆人好像是对陈玉珍失望了。

今日陈玉珍可以为了自己的小女儿而罔顾下人的生死,那么明日,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只怕还会重蹈绿屏的覆辙!要知道躺在地上的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没有什么能比得过它!

在众人的非议之声中,陈玉珍竟也是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落在了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上,只是谁都没有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苏莫氏的脸上也有了一丝异样,不是惊慌,也不是生气,而是幸灾乐祸。她勾起了唇角,慢慢欣赏着陈玉珍的窘态。

陈玉珍啊陈玉珍,你大概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今天吧?有一句话叫做关心则乱。你为了自己的女儿不惜毁了自己经营了多年的好名声,却偏偏忘记了什么叫做人言可畏!该!这都是你自找的!苏莫氏在心里恨恨地啐了一口,好不痛快!

大抵是因为下人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多。苏婉婷再一次跳了出来,也不再以往日温婉的形象示人。她指着谢小桃鼻尖质问道:“苏云锦,有你这样同母亲说话的吗?别忘了,她可是你的长辈!你这样目无尊长,还懂不懂规矩了?”

“我只想替绿屏讨回个公道而已!”谢小桃回答,大大的眼睛里渗出了逼人的寒芒,丝毫不逊色于陈玉珍刚刚的样子。

这时,陈玉珍也找到了合适的反驳的时机,“公道?单凭一个小小的玉形花朵,你就认定人是你五妹妹杀的?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公道吗?不觉得太过草率了吗?”

“是啊是啊,那条链子很早以前就不见了,保不齐是被人偷走了,然后想要借机陷害我呢!”苏婉怡见缝插针的给自己解释。她的母亲、姐姐都因为她的事情站了出来,如果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又怎么对得起她们的用心良苦,据理力争?

“陷害?咱们这个侍郎府里有谁敢陷害五妹妹你呢?”谢小桃问道,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却是感觉有什么人在拉扯她的衣袖。低下头一看,发现竟然是蛮心。

蛮心指了指绿屏,比划道:先别吵了,绿屏好像醒了。

谢小桃微微一怔,旋即反应了过来,再也顾不得堆积在心头的那片恨意,欢喜地朝着绿屏快走了两步,然后顿下,一边摇晃,一边道:“绿屏,你醒过来了吗?”

醒了?

围拢在周围的众人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各自捉摸着绿屏到底是真醒还是假醒。

就在所有人惊愕与怀疑的目光中,绿屏幽幽地睁开了眼睛,可神智却是没有恢复过来,双目一点神采都没有,好像还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出来。

“绿屏,你能听见我说话吗?”谢小桃又问了一句。

绿屏却是委屈地说:“五小姐,奴婢做错了什么?您要如此惩罚奴婢?”说的时候,声音里还染上了一层泪水的潮湿。说完,便又是昏了过去。

谢小桃下意识地想要抓起绿屏的手,帮其号脉,动作却没有蛮心的快。直到蛮心将手搭在了绿屏的脉搏上时,她才反应过来,幸亏号脉的是蛮心,否则自己会医术的事情就要暴露了。

她放心地将绿屏交给了蛮心,然后瞪向了苏婉怡,茶色的眸子里再次被愤怒占满,“五妹妹,能否给我解释一下,绿屏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刚刚的话虽然只有一两句而已,却是刚好说明了一些谢小桃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的事情。

苏婉怡向后退了两步,如同看怪物一样看待谢小桃。她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在刚刚以前,她还是从未曾听说过死人还可以复活的,假如不是她亲眼所见,就是由皇上来阐述这件事,她都要在心里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什……什么什么意思?”

谢小桃的目光变得凶狠起来,如同看待仇人一般地看着苏婉怡,“你罚了绿屏,绿屏脸上的伤是拜你所赐!”她顿了顿,继续逼问道,“敢问五妹妹一句,绿屏到底犯了什么错,你要对她下这样重的手,甚至还不惜要淹死她?”说话的时候,她的身子不住地向前倾斜,如同泰山压顶似得向着苏婉怡压了过去。

明明是一个人,却叫苏婉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许多了。在听完谢小桃的问话后,苏婉怡伸出手,毫不客气地将谢小桃推到一旁,“我没有要淹死她,我只是想惩罚她一下,哪曾想她自己不争气,只不过在湖里多呆了一会儿就咽气了!”

声音落下,宛如石子砸中了水面,原本平静的人群又开始躁动,所有人都是唏嘘不已。

这是苏婉怡自己承认的,就算是陈玉珍与苏婉婷想要为她辩解,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没想到这个五小姐居然如此狠心!”

“是啊,她的手还真长!居然连四小姐房中的丫鬟都要插手管上一管。”

“可怜的绿屏,差一些就死了。”

……

在一众人等非议的声音中,谢小桃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五妹妹,绿屏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苏婉怡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总不能当着大伙的面说他们是因为一碗汤而起了冲突吧?说她这个堂堂侍郎府的五小姐居然不顾自己的身份跟一个傻子抢汤喝,那要是传出去,还不是叫外人笑掉大牙?

苏婉怡支支吾吾了好半天也是没有说出来一个合理的解释。看她的样子,谢小桃便是明白绿屏是在替自己吃苦受罪!“看样子,五妹妹这是没有名目,胡乱惩罚人了?”在侍郎府里,谁人不知道这位刁蛮任性的五小姐总是喜欢没有来由的胡乱惩罚人?这个时候,就算苏婉怡有心为自己解释,也是百口莫辩。

“就算绿屏真的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五妹妹在惩罚她以前,总要知会我一声吧?”谢小桃开始讲道理,不是为了缓和姐妹之间的关系,而是希望借此能煽动一下群众,哪怕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足以将苏婉怡淹没了,“你这般不声不响地就胡乱惩罚人,可曾把我这个四姐姐放在眼里?”

“你……”苏婉怡不知该如何还击。

谢小桃却是不再理睬她,而是看向了陈玉珍,“母亲,方才你因为我怀疑了五妹妹就扇了我一记耳光。现如今的状况你也看见了,是五妹妹从来都没有把我当做过姐姐,甚至连基本的尊重都没有,就那么不声不响地想要处死绿屏,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比起苏婉怡的做法来说,谢小桃方才的怀疑的确是不算什么了,就好像一滴水滴入了大海。可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想法,却是遭来了陈玉珍的一记耳光,还被扣上了莫须有的罪名!那么,在真相已经大白的现在,陈玉珍又会以怎么的方式来惩罚她这个一向都很喜欢的女儿呢?

“苏云锦,你这是什么意思?”苏婉婷呵斥道,“难道你想逼着母亲对小怡用家法?”

谢小桃笑了,“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是母亲和大姐姐都觉得应该要靠家规的话,我倒是不介意。”

很有份量的一句话!叫人立刻便想到了苏家的那五种家法,但谁都清楚,陈玉珍不会真的对苏婉怡动用家法的,因为这毕竟是苏家的嫡出小姐,是苏府的小姐、主子。主子惩罚下人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就算是把绿屏真的弄死了,也顶多算是个手伸的太长,管了不该管的人。

果然,陈玉珍并没有打算重罚苏婉怡,她道:“婉怡,你是越来越胡闹了,连你四姐姐的人也敢得罪,不知道她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儿吗?”她用的是得罪,言外之意是在告诉别人,在府上嫡出的女儿见到庶出的小姐居然要事事小心,讽刺之意溢于言表。

“母亲!”苏婉怡不服气,她只不过是惩罚了一个下人而已,凭什么要罚她?!

陈玉珍却是没有给她再多说什么的机会,“好了,快给我回房反省去吧!”

声音落下,习秋便是主动上前,去叫苏婉怡回去,原本苏婉怡还不乐意,但不知习秋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苏婉怡便是乖乖的向着自己的院子走去,才刚走过拐角,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就朝她扑面而来。她躲闪不及,硬生生地接了下来,将她砸成了一个大花脸。

苏景程拍手叫绝,又蹦又跳的,看起来好不欢乐。他笑着道:“哈哈,上一次你用石头丢我,这一次叫你尝尝被泥巴砸的滋味!对了,这泥巴可是新鲜的,是我用尿和的哦!”

不说还好,这样一说倒是提醒了苏婉怡,她闻了闻,果真是闻见了一股刺鼻的尿骚味,吓得整张小脸都变成了一片惨白!

“程少爷,你怎么可以这样胡闹?”习秋斥责,但苏景程的人早已经跑远了,哪里还给她教训的机会?

紧接着,便是看见苏婉怡软绵绵地倒在了习秋的怀中,可能是被吓的,也可能是被气的,还有可能是被尿骚味熏的。她这个侍郎府的嫡出小姐,恐怕做梦都没有想到这辈子会被一个傻子用泥团丢脸!

而正忙着善后的陈玉珍并不知道自己的小女儿因为被人羞辱而昏厥的事情。

她只是淡淡地看了谢小桃一眼,便是将目光落在了绿屏的身上,看着那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丫鬟,没有半点同情的意思。“快把她扶回去,再帮她请个大夫,费用从她月钱里面扣!”说完,便是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见没有热闹看了,围观在周围的人群也渐渐散去了,直到周围再也没有一个人,蛮心才缓步走到谢小桃的面前,在那张清秀的小脸上看见了几分不甘,忖道:绿屏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应该是最伤心的,但作为一个庶女来说却是不能逼陈玉珍太紧,把当家主母逼急了,绝对是庶女和丫鬟倒霉!

谢小桃也是这样的想法,重新抬起头时,却见远处有一道人影一闪而过,快到还没有看清,就消失不见了。奇怪,那人到底是谁?

215会是她吗

就在谢小桃疑惑之际,蛮心迈开步子向她走近,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

谢小桃转过了头,对着蛮心笑了笑,浅淡的笑容如同蜻蜓点水般的似的稍纵即逝。

蛮心猜测她应该是在担心绿屏的事,便是对她比划道:别担心,绿屏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叫她休息休息,保管过几天又能恢复成以前又蹦又跳的样子。比划到这里,她停顿了片刻,又道,再说了,有你这个神医在,还有什么疑难杂症是你应付不来的呢?

谢小桃以为自己看错了,难以置信地凝视着对方,并不打算承认。她略作羞赧地垂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神医?我可不是你,一点医术都不懂,怎么可能会是神医呢?”

蛮心笑笑,道:是不是神医,你自己心里最为清楚,刚刚的事情也是你反应快,才得以把绿屏从鬼门关上拽回来,而我从始至终都不过是你的陪衬而已。

蛮心的话说得十分隐晦,说是陪衬,其实不过是工具,是谢小桃掩饰自己会医术而利用的工具而已。

谢小桃讶然,看着蛮心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愧疚,“刚刚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以你的名义来……”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蛮心一把打断。

什么都别说了,这些我都懂。蛮心十分体贴地比划,你有你的苦衷,有你的身不由己,否则也不会选择隐藏自己这一身好医术的。

比划到这里时,蛮心有了片刻的迟疑,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心疼,由衷地心疼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当看见绿屏安安静静地躺在自己眼前的时候,谢小桃是无奈的,明明是会医术的,却又不得施展,相反还要装出一副着急上火的样子,平白去耽误医治的时间,这样的痛苦无意于拿着针,一下一下地望自己心窝上扎。谁也不能肯定,在她装傻充愣的期间里,绿屏会不会因为她延误时间而再也活不过来了。

“蛮心,我……”虽然蛮心的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但谢小桃还是没有打算承认的意思,“今日用来救绿屏的法子不过是师父刚好教过而已,若是你因此而误会我会治病救人,那可就要失望了……”

既然你不愿意承认,那我也就不再强求了,说得太多反而显得是我在逼迫你。蛮心的脸上还是挂着那温柔的笑容,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阳光的味道,很温暖。她继续道,但你记住,以后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差人来找我。比划过后,复又拉起了谢小桃的手,轻轻地拍了拍。

和煦的阳光下,蛮心精致的小脸上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看上去很美,却是叫人觉得不太真切。

谢小桃看着她,竟是又生出了初遇时的那般的感觉——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是觉得自己看不清眼前之人。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一直站在你的身边!蛮心又道,哪怕是被谢小桃利用,她也是心甘情愿。

……

五日后,花槿阁。

经过短暂的修养之后,绿屏的身子渐渐好了起来,每天都吵着要下地去干活,但每一次都是被谢小桃拦了下来。

她抗议,“小姐,您就叫奴婢下去干活吧,再不干活,奴婢这个月就没有月钱可以领了。”因为陈玉珍发过话,帮她治病可以,但请大夫和抓药的钱都要从她的月钱里扣,只不过是短短三日的时间,她这个月的月钱就已经被扣去了大半。她虽然不是个爱钱的人,但想到自己的月钱就要没了,她的心里还是蛮难受的。

“怕什么,这月扣完了,看她还有什么钱扣!”谢小桃回道。

陈玉珍之所以这样做,也是因为心中怄着一口气,气谢小桃逼着她当众罚了苏婉怡。她从来都不是受气的主儿,从谢小桃这里受的气自然就要从绿屏的身上讨回来,所以,这几日来,她给绿屏请的大夫是最好的,用药也是挑贵的拿,幸好绿屏醒得早,否则至多再过三日,绿屏的月钱就要被扣得一个铜板也没有了。

“小姐,您说的是轻松,但……”后面的话绿屏说不下去了,想到她在侍郎府里呆了八年,八年的时间里,她一直都是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却是连生病请大夫看病的钱都要自己出,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便是被委屈占据得满满的。

谢小桃扬起了唇角,压低声音道:“怕什么,先前你帮着我在许大夫那边做了那么多瓶药,那些工钱足够你一辈子的花销了,你还要在乎这几两碎银子不成吗?”

绿屏一愣,不敢相信地看着谢小桃,“小姐,您不是说那些钱是用来保命的吗?怎么其中还有奴婢的工钱啊?”她们是在济世堂里赚了不少钱,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那些钱里还有自己的一份。

“傻绿屏,那些钱是咱们一起赚来的,我又怎么会一个人独吞呢?”谢小桃笑着道。原本她是打算把那些钱都存起来,准备日后给绿屏当嫁妆用。她看向绿屏,见到的却还是一张写满了惊讶的小脸,便是皱眉道,“怎么?你不想要?”

绿屏摇头,“那是小姐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奴婢不要。”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她便是拒绝了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却是没有半刻的迟疑与后悔,“再说了,奴婢被卖进侍郎府的时候,签的是死契,要那么多的银子也没有什么地方花。”在大越,卖身契约一共分为两种,分别是死契和活契,活契是指等存够了赎身的银子便可以重获自由,而死契则是不同,一旦签订便是终身都不会再有自有可言,除非持有契约的人主动将契约交还给卖身者。

“绿屏,你放心,早晚有一天,你会离开这里的。”谢小桃十分肯定地说,字字铿锵有力,这是她许给绿屏的唯一的承诺。在侍郎府里,所有下人的契约都由陈玉珍负责保管,但谢小桃发过誓,早晚会还绿屏自有,叫她离开这座冰冷残酷的华丽牢笼。

绿屏却道:“小姐,奴婢不走,奴婢会一直跟在您的身边。”在这个侍郎府里,所有人都视谢小桃为眼中钉,肉中刺,若是她再走了,谢小桃的身边恐怕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小姐,奴婢知道这一次是奴婢自己莽撞了,但奴婢保证,下一次见到五小姐的时候一定绕着走,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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