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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掌家弃妇-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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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赶明儿去大舅家喝喜宴酒,我这衣裳旧的都没法儿穿了,你给我再打两身吧!”
外头,传来邓凤珍的叫声,邓福旺一怔,突然的,计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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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第一百二十四章 好戏开锣
唐冶说让等着看好戏,秦如薇就真的一直在等着,一反往日事不关己绝不八卦的常态,明里暗里探听邓家的消息。
可等了两天,也没见着邓福旺有什么动作,秦如薇有些讶然,难道自己小看了那小子?竟就这么坐得住?
饶是如此,秦如薇却并不着急,反正邓福旺这人肯定会坏事,着急的却是丽娘,她可是等着那些地契来换钱好赎身从良呢。
这人一着急,就要想些法子来应急,丽娘也没怎么的,却是打发了身边的一个小丫头来找邓福旺了。
邓福旺原本想着丽娘应该不会全说真话,怕是唬他的,可见着伺候丽娘的那个小丫头琴儿时,邓福旺那是跟白日见了鬼似的,脸色别提多青白了。
将琴儿拉到屋角,邓福旺煞白着脸问:“你你怎么找来了?”
琴儿甜甜一笑,道:“我家姑娘打发我来向邓公子问安呢,说是念着公子的好,只盼着公子莫忘了她才好。”
邓福旺听了不耐烦地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吧!”
琴儿嘻嘻地笑,又道:“奴婢这就是要走的了,姑娘说了,公子要是忘了答应她的好事儿,就亲自来寻公子呢!”
这话一落,邓福旺听得脸色大变,竟是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琴儿这话轻描淡写的是没错,可他却是听出了个中意思,这可是浓浓的威胁啊!
“四郎?”
一把熟悉的声音让邓福旺身子一僵,转过身去,只见邓老太和老邓头站在自己的身后,正打量着跟前的琴儿呢。
见着两人,邓福旺的脸色那是如丧考妣,别提多难看了,忙的低声催促琴儿,道:“我都省得了,你速速回去吧,别再来了。”
“四郎,这姑娘是谁啊?”邓老太人矮小,脚步却是飞快,不过两三步就来到琴儿跟前,眯着一双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穿着粉蓝衣裙,扎着双髻,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倒是比一般的村丫头要耐看。
老邓头也是看了个真切,不同邓老太像看媳妇似的,他却是皱起了眉头。
这丫头年纪虽小,可眉眼却是有一股子媚态在,不像是正经人家出身的姑娘,怎么会跟自己儿子站一块?她是谁呢?
“四郎,问你话呢,这是谁家的姑娘啊?”邓老太捅了桶邓福旺的腰则。
邓福旺这才反映过来,未等琴儿开口,他便抢先道:“哦,这是镇学里的一个学子身边的丫头,是被她家少爷打发来问我借两本书呢!”说罢又对琴儿道:“你家少爷的话我都知道了,明儿我就拿去给他,你这便走吧。”
琴儿长年跟在丽娘身边,迎来送往的,早就学会了擦颜悦色,见邓福旺打眼色眨得眼睛都要抽筋的样子,不禁又抿嘴笑,应了一声,又冲着邓老太福了福身,跳上马车就走了。
见琴儿走了,邓福旺长吁了一口气,转过眼瞧见邓老太还在张望,便道:“娘你来家了,快屋里坐。”
邓老太却是一把拉着他,问道:“那是谁家的丫鬟啊?这丫鬟就穿着这么好,主子家肯定是大富贵的人家吧?”
邓福旺心里苦笑,这能不好吗,说不定琴儿那一身,也是有他的贡献在呢!
“那是章员外家的,肯定是大富贵的。”邓福旺支支吾吾地道。
“乖乖,莫道是宁娶个大户人家的丫鬟,也不讨一般村姑子当妻,这话可真真是说中了,丫鬟都这么气派呢!”邓老太丝毫没想到不对,她脑海里就只有琴儿手上戴着的两个银镯子了,那水头可真足啊!
“章员外可是章记米铺那家的?”老邓头这时插了一句。
邓福旺忙道是。
“这丫头看着不像是个正派的,妖来妖气的,你少点近身,好好读书才是真。”老邓头瞪着邓福旺道:“莫学那些个少爷派头,净干些不该干的腌臜事儿,闹了个不好看,仔细我打断你的腿。”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尽管邓福旺说那是大户人家的丫头,老邓头还是看出琴儿的不对来,便告诫了一番。
邓福旺这人仗着邓老太的偏爱溺宠,天不怕地不怕的,唯独怕他的这个爹,听了这么一番话,冷汗吟吟,话都说不全了。
邓老太却是不乐意了,啧了一声,道:“我儿子有大出息,结识的都是大户人家的少爷,有钱人,这有啥不对的?偏你这老头子也要编排。”
“慈母多败儿,你就可劲儿惯着他吧,早晚要惯出个大事来。”老邓头瞪她一眼,吸着烟杆嘴背着手进屋去了。
“我儿子本事大,我乐意惯着。”邓老太在他身后不服气地说了一句,又笑眯眯地拉着邓福旺的手,道:“别理你爹,他就是脑瓜子转不过弯,你与我说说,那章家是咋样的富贵呀?”
邓福旺心里暗暗叫苦,只得随意敷衍着,心里却是想着,怕是真要用那一计了,不然,下一回来的,谁知道会不会就是百花红坊的人?
敷衍了邓老太几句,她又紧着说了好些谄媚的话,便又道:“赶明你舅爷做寿,我们这一家子都得去的,你的衣裳都给你放在柜子了,就穿那一身吧。”
邓福旺眼珠子转了转,道:“娘,舅爷做寿我是去不了了,先生布置的学业多,我是得去学里的。”
邓老太眉一皱:“那是你舅爷。”
“娘,等我中了秀才什么的功名,再给舅爷赔罪还不中?”邓福旺心里有事,说话语气也有些不耐起来。
邓老太听出他不乐意,忙道:“中中,你要中了功名,那是比什么都强,不去就不去,啊。”
邓福旺这才作罢,悻悻的回屋去。
“这孩子,性子脾气愈发拧了。”邓老太皱眉,又看着儿子微岖的背,眉皱得更深了,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琴儿来找邓福旺的消息,秦如薇自是听到了的,不由一笑,想来这好戏是开锣了,她都有些迫不及待起来了。
过了两天,秦如薇从铺子上回到十里屯子,就见人们都往中街里去,像是瞧啥热闹,便拉住了人问。
“哎,你不知道啊,老邓家昨晚儿招了贼子了。”那媳妇子双眼亮晶晶的,一脸八卦道:“真是造孽哟,也不知丢了多少好家伙了。”
秦如薇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动了?
那媳妇子显然是要去看热闹的,也没理秦如薇,飞快的去了。
秦如薇想了想,便也跟着去了。
来到邓家那边儿,已聚集了不少人,指指点点的,老远就听到一阵破天的嚎哭声。
那是邓老太的哭声。
待走近些,就听到恶毒怨恨的骂声,无非都是骂那贼子,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要多恶毒就有多毒。
“天杀的贼子啊,活该你个遭瘟的断子绝孙,全家死光,暴尸荒野呀。。。”
秦如薇听得眼皮直跳,要是将来邓老太知道她诅咒的贼子就是她那宝贝儿时,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听说丢了三十几两银子呢。”
“作孽哟,这可是一辈子都挣不来哟。”
“银子丢了那也没啥,听说他们家的地契都没了。”
“不是吧?那这可是大事呀!”
秦如薇心里一动,微微低下头,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下,嘴角微牵。
“哎哎,薇儿,你也来了。”顾氏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满脸兴奋地道:“真是老天开眼,这老邓家可是遭报应了。”
她的声音可是中气十足,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老邓家遭殃了似的,这周遭的人都听了个清楚,看了过来,见是秦如薇她们姑嫂,目光了然。
这是和邓家最有牙齿印(仇恨)的一家了!
顾氏满脸自得,秦如薇却是皱起眉,转身便想走,她可不想被人当稀有动物一般看着研究。
“让开让开。”
听到呼喝声,秦如薇连忙避开了,看过去,只见两个官差模样的人被里正领着走了过来,凶神恶煞的。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官差来了,里屋哭声骤停,不过片刻,就见一个人披头散发的冲了出来,不是邓老太又是谁?
“青天大老爷啊,一定要给我老婆子做主啊,我老邓家的地契银子全没了,作孽呀!”邓老太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在大腿又拍又打的,把个泼辣老太太演了个入木三分。
官差来了,老邓头也出来了,满脸阴沉的,将人迎了进去,一边说着,丢了什么东西,家里怎么个乱,秦如薇这下也不急着走了。
原本以为邓福旺就只会把地契什么的偷了去,想不到,他连自己兄嫂的屋都给翻了,胡氏拆天的骂,自己丢了多少首饰什么的。
捉贼要拿赃,这又没人瞧见是谁偷的,去哪里找人?
有村人就说邓家这下要认死亏了,秦如薇却是摇头,银子丢了倒是没啥事,这地契丢了,谁拿着却也不是就能把地得了的,这还要过户按瘾,所以邓家才会报官,因为深知地契这样的,总是要过户什么的。
老邓头私心里想,只要有人过户啥的,就能把这贼子给揪出来。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贼子,正是他邓家的内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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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第一百二十五章 东窗
老邓头是真的觉得很纳闷儿,过去那么些年,虽然不至于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但也是平平安安的,没招过贼子,咋这会儿他们只去了一趟饮宴,家里就被掏光了呢。
这银子丢了也就罢了,偏偏最重要的地契都丢了,那可是一家子的生机啊,要是没了,一家子的嚼用要在哪里出,要怎么活?
想到这,老邓头的头发又白了几根,愁容满脸,这水烟是一管接一管的抽着不断,嘴角都起了一个个的火泡。
总说让老婆子别把东西都放一块,偏她还认为放得极安全,现在好了,一锅端,啥都没了。
老邓头狠狠地瞪了邓老太一眼。
官差查看了一番,又问了几个问题,最后道:“这门是没坏吧?”
老邓头怔了一下,就连嚎哭的邓老太都安静了。
“家来的时候,门是锁着的。”老邓头愣了半晌才说了一句,他心里隐隐有了一个想法,却又不敢想。
“门锁是好的,瞧着不像是外来人,瞧你们家的这些屋子,也就正屋和这东厢被翻了,倒像是熟人作案。”官差颇有些肯定的道:“你们可是得罪了谁了?”
老邓头忙道:“没的没的,咱家都是和和睦睦的。”
“嗐,不见得吧,前儿才见邓大婶和村里的老杨头家的吵了嘴儿。”有人插了一句。
邓老太这时也反应过来了,又是拍着大腿嚎:“遭瘟的短命货啊,盗人家财不得好死啊。。。”
官差摇了摇头,也问不出什么,道:“这地契还没过户,拿去了也不顶多大的用,这一过户了,肯定会晓得,且等着吧!”
老邓头听了吁了一口气,但表情依然不乐观,为啥?
地契过户,也就是文书明面上的活,这要是遇着强权或无赖,人家难道还会说什么过户,捏着地契就能说这地是我的,你想要什么证据,人家也能捏造出来。
所以,无权无势的老百姓,注定是被欺压的,就跟与大户人家冲突,被打死了,一条人命,兴许就只值个几十两银子。
老邓头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一旦遇着这样的权贵,也就只有俯首称臣的趴着,现在就只求着是些流氓痞子给偷的吧。
没错,相对于是熟人,老邓头宁愿相信是地痞流氓给偷了去,或许这样,才能把心里的不安压下去。
官差来得快,走得也快,这围观的人也都知道了,邓家这会子招贼,可能就是熟人给做的。
“哎,你可别说,昨晚儿齐黑时,我像是瞧着邓家的小儿子来家了呢!”突然,有人说了一句。
“不当吧?他家的小子不是在镇学。”
“瞧着那身形就像,我还叫了一声,没应,就当认错人了。”
“哎哟,难道你说这贼子是家贼?”
这议论的声音不小,邓老太自然也是听到了的,一下子懵了。
“严家的,你说的可是真的?可真看到福旺那小子昨晚儿来家了?”满脸怒容的胡氏推开众人,挺着个大肚子瞪着那最初说话的婶子。
那严家的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地道:“好好像是吧!”
“好哇,我就说呢,好好儿的怎么就招了贼子呢,原来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胡氏听了,立马转身恨恨地瞪着邓老太。
她屋里也丢了不少东西,银子她藏仔细了没翻去,可她有两根银簪子并一只银镯子却是不见了踪影。
邓老太一个鲤鱼挺跳了起来,破口大骂:“放你娘的狗屁,满嘴喷粪的乱嚷嚷,我四郎在镇学读书呢,哪就来家了?严家的,你睁眼瞎还是怎么着,见不得我四郎比你家狗蛋出息是不是?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敢来喷粪!”
严家的是个软蛋子,一见这阵仗,便是心里有火,也不敢和她犟,道:“我就看着差不多,谁个知道是谁?最好不是了,要真是,呵,这可真是大出息了!”话说完也不等邓老太有啥反应,急哄哄就走了。
“瞧瞧,拉了屎没擦屁股蛋子吧,身有屎呢,满口狗粪的臭娘们!”邓老太气得不轻,指着严家的后背大骂:“也不瞧瞧自己是啥货色,往我儿子身上泼脏水。”见她走远,又想到胡氏的作为,便把矛头指向她:“还有你,我老邓家的这米饭白养你了,手肘拐出不拐进,亏你是个当嫂子的。”
胡氏也是个泼辣的,听了这话就道:“娘这话可不对,这差大哥都说了,家里门锁都好好的,墙边什么的都没被翻的痕迹,证明就是熟人,这啥熟人还有咱家的钥匙啊?”
不等邓老太回话,她又道:“昨儿一家子都去舅老爷那吃寿酒,就小叔没去,不是他又是谁?”
“你放屁!”邓老太气得脸都青了,怒道:“你小叔子是去读书,他不去喝酒又有啥的?啊?他好好儿的翻自家作啥?”
“谁个知道呐,说不准在外头养了啥野姘头,把银子都偷了呢!”胡氏冷笑。
“你,你说什么?”邓老太这下可真是气得身子都抖了,左右看了看,抄起墙边的一根棍子骂道:“你再说,再说,看我弄不死你!”
胡氏把肚子一挺,道:“你打啊,你打,最好打死了你孙子。”
邓老太一看那高高凸起的肚子,咽了咽唾沫,没敢下手,胡氏愈发张狂得瑟了,哼了一声道:“我告儿你,不是他最好,要是他,我丢的簪子手镯,他不还回来,我要他好看!”
邓老太向来作威罢了,当着众人的脸面,被自家媳妇下了脸面,又是抓住她最宝贝的幺儿说事,那还了得?
“反了你了,我老婆子就看看你要咋个好看法!”这么说着,她手里的棍子就要往胡氏的手抽去。
“够了。”老邓头见婆媳俩愈闹愈不像话,周围的人在指指点点烟嘴偷笑的看热闹,不禁脸阴沉得像锅底,冲邓富贵道:“大郎,管好你的婆娘,和婆婆顶,像什么话?回屋去。”
胡氏一听,就想要辩驳,邓富贵却是过来一拽她,喝道:“你给我回屋去。”
胡氏顿时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炸毛,叫道:“咋了,我难道还说错了不成?”
邓富贵黑着一张脸,家里出了大事,本就不快来着,胡氏又要胡搅,自是气得不轻,又瞧见在人群中面无表情看热闹的秦如薇,当下,火一下子升了上来,想也不想的就抡手往胡氏脸上挥去:“我让你说,让你闹。”
胡氏被扇得一个不稳,差点摔在地,幸好站不远处的村民扶了一把,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胡氏张起手就向邓富贵扑去:“你这个蛮番仔,你敢打我,我和你拼了。”
胡氏的肚子都将近六个月了,这么打闹可不成,这同宗的婶子立即拉着她,又劝邓富贵,闹成了一团。
秦如薇冷眼瞧着,嘴角牵了牵,这才开始呢!
老邓头眼瞅着场面失控,儿子和媳妇在人前上演全武行,只觉得脸上热辣辣的,一股子热血直冲上头,身子晃了晃。
“二叔,您咋样了?”注意到老邓头的异样的是同宗房四房家的邓富良,立时扶着他,大叫邓富贵:“大哥,快来瞧瞧二叔,像是不好。”
“爹!”
老邓头稳住了心神,捏着邓富贵的手,深深地喘了几口气,道:“我没事。”又看了一眼还围着看热闹的,便转身进屋:“你跟我跟来,老婆子你也回屋来。”
邓老太可不敢拿老邓头的身子开玩笑,不用他叫,也快脚跟上,还不忘让那拉着胡氏的婶子将胡氏拉进屋里。
秦如薇见此,知道这热闹也是看不下了,转身便走。
走了没两步,手臂就被顾氏拉扯着了,只见她一脸的八卦,兴奋地问:“薇儿,你说这内贼是不是就是邓福旺那小子?”
秦如薇淡淡地道:“你问我,我哪晓得,嫂子你想知道,你就在这蹲点守着呗,我很忙。”说着拨开她的手走了。
顾氏怔了一下,随即撇撇嘴道:“死妮子,那把嘴半点也不饶人,哼!”说完又去和自己相熟的媳妇子看热闹说八卦。
邓家正屋里,邓老太目瞪口呆地看着老邓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头子你说啥?让四郎回来?”她急问:“你这老头子是糊涂了吧,难道你也相信胡氏那满嘴喷粪的,认定家里这事是四郎干的?”
“谁说是他干的了?”老邓头瞪了她一眼,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总该让他也知道一二。”
其实老邓头也说不准自己为啥就要把邓福旺叫回来,总是觉得心有不安,好像胡氏和严家说的都是对的。
想到此处,他胸口又一阵气血翻滚,微阖了眼,半晌睁开问:“你才儿说家里丢了多少银子?三十两?”
邓老太心思都在儿子上头,听了他的问话也没多想,只点了点头。
“家里不是有一百多两么?怎么就剩三十多两了?”老邓头眼睛一眯,阴森森的问:“银子都去哪了?”
邓老太闻言心里一跳,眼神闪躲着,支支吾吾地道:“哪哪有这么多?”
“说!”老邓头一喝。
“前些日子,四郎说要银子打点,我就给了他好些。”邓老太被唬了一跳,不服气的道:“儿子本事,只要挣得来功名,几十两银子算个啥事?”
老邓头听了心里一沉,心口咚咚直跳,那种不安越发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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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第一百二十六章 事发
邓福旺在哪里?他正沉在温柔乡里流连忘返呢,哪里晓得家里都要拆天了。
彼时,香气萦绕,邓福旺敞着怀靠躺在榻上,脸容扭曲,嘴里发出阵阵的似痛苦又似舒爽的哼声。
忽而,他一个低吼,双手用力地捏着下边的女子的头,身子挺了几下,才长长地吁叹了一口气。
丽娘抬起头来,嘴角有一丝可疑的白,但见她媚眼如丝,掏出手帕摁了摁嘴角,身子像条无骨的蛇一般靠了上去,叫了一声:“四郎。”
邓福旺抬了抬眼皮,捏了一下她的脸,道:“你真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丽娘在心里暗呸一声,笑容却是越发的甜腻妩媚,摸着他的胸口道:“丽娘伏侍得你舒爽不?”
邓福旺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来,道:“这还用说?丽娘的功夫自是顶顶好的!”
“讨厌!”丽娘轻捶了他一下,嗔道:“我可是应了你了,你应我的呢?那买家都在等着呢!”
邓福旺从刚刚的晴欲中清醒过来,听了这话便压了压胸口,脸上却是有些迟疑。
丽娘看了个真切,也不管他,飞快的就从他怀里掏出几张纸来。
“哎,你做什么!”邓福旺大急。
“怎么,难道你还想反悔不成?”丽娘嘟起嘴巴,道:“我可是连房子都找好了,要不然,你让我回你十里屯子住?”
邓福旺闻言撇撇嘴,道:“要反悔我还能拿过来?”
丽娘斜睨了他一眼,打开一看,还真是地契呢,不由双眼大亮。
“琴儿,琴儿。”她重新叠好,高声叫了起来。
“哎,来了。”
琴儿走了进来,一见窗口榻上那情景,心里了然,脸红了红,笑问:“姑娘有甚吩咐?”
“去,唤刘爷来。”
“哎!”琴儿应了一声,带上门走了。
邓福旺见此就问:“真的要卖掉?我爹会打死我!”
丽娘见他脸上露出害怕的神色,心里不屑地想,你来嫖我的时候咋不想你爹?
“你也是着相了,你爹的还不是你的?将来不都给你?”她温声安慰道:“你爹难道还会为了几亩地给杀了你不成?不还有你娘么?”
邓福旺想到邓老太向来护他的,便点头道:“嗯,我娘她是真疼我的!”
丽娘心里不屑,却道:“你放心吧,将来我给你生个大胖儿子,你爹娘就会高兴了。再说了,难道你真不想和丽娘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邓福旺只得呵呵地讪笑,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丽娘生怕他临时反悔,只得又使出浑身解数去撩拨他,弄得邓福旺那处很快又抬起了头,将她压倒在榻上,房里又是一副旖旎景象。
待得两人完事后,琴儿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一个八字胡子的中年男人,就是丽娘口中的刘爷。
按理说,这买地,肯定是先要到现场去查看过的,不然咋知道地是好是坏,出息如何,但邓家的地如何,这些人自然都是心里有数的,压根不用去查看。而邓福旺本来就是个不通庶务的,对此也并没怀疑,只觉得丽娘没骗他,这刘爷出的价钱,确实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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