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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嫡女-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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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氏吓得一激灵,赶紧上前把粉黛给拉了回来,小声道:“不可。若是在私下里你打也就打了,但大庭广众之下你若伤了她可是万万不行的。”

“有什么不行?”粉黛气得火冒三丈,“一个妾而已,就算生出孩子来,那也是上不得台面儿的。”

那妾也不示弱,顶着粉黛的话就道:“上不上得台面儿,王爷说了算,皇上说了算,我活到十七岁,还是头一次听说臣子家的女儿居然还有权力管皇子家的事。这位庶小姐,您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粉黛咬牙瞪她,“我是以黎王侧妃的身份管着你!”

“哟!”那小妾又是一声娇笑,“且不说咱们府里的侧妃说话有几个份量,就算份量极重,可与你又有何关系?你不是还没过门呢吗?别以为交换了庚贴就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也不打听打听,王爷一年到头送出去的庚贴有多少。还当是个宝呢!”

那女人小白眼一翻,粉黛就觉得全身的血脉都往头上顶,她快要气爆炸了,竟是拼着力挣脱了韩氏,挥了巴掌就往那小妾脸上扇去。

对方这次没躲过,粉黛发起疯来力气不小,再加上那丫鬟婆子到底还是有些忌惮,好歹人家也是丞相府的小姐,黎王殿下纵是忍心开罪自己的爱妾,可她们这些下人却是没一点生命保障的。于是便也就意思一下挡了挡,到底还是让粉黛得了逞,一巴掌拍到小妾脸上。

那小妾没想到自己真挨了打,凤眼一瞪,扬起手就要打还回去。却在这时,就听门外突然有个声音传来,是道——“谁家的妾胆子这么大,胆敢当街殴打丞相府的小姐?”

众人纷纷转过头去,就见一个穿着淡紫色冬袍的女孩在丫环的陪伴下走了进来,不过十岁出头的模样,却生着一双灵动异常的眼。

凤粉黛都不用回头就能听出这声音来,那不是她二姐姐凤羽珩又是谁。不过刚刚凤羽珩那句话到是很合她心意,没错,一个妾,凭什么打她?

“你听到没有?妾算个什么东西?你还真拿自己当回事!”有了凤羽珩在这撑场面,粉黛的底气也跟着足了起来,“你敢打我一下试试?”

那女人到也聪明,没跟粉黛再计较,而是放下手来直盯着凤羽珩问道:“你是谁?”

她不认识凤羽珩,但并不代表街上的百姓也不认识。闹雪灾那会儿,凤羽珩一连几天都在百草堂门口亲施暖茶,京城里大部份人都是受过她的恩惠的。眼下见凤羽珩来了,纷纷跪倒在地,齐呼:“县主万安!”

这一跪,就连黎王府的嬷嬷和丫鬟也跟着一并跪下了,那丫鬟还扯了扯小妾的裙角,小声道:“这是皇上亲封的济安县主,左相府的嫡女,未来的御王正妃。”

三个名头扔出去,哪一个都掷地有声。

那小妾这才傻了眼,前头的和后面的两个名头到没让她有多心惊,只是中间那句“左相府的嫡女”可是说到了她的心里去。

左相府嫡女,那不就是面前这小姑娘的姐姐么。这可到好,自己跟妹妹打架了不容易占了上风,人家姐姐来了。

那小妾到也聪明,跟着就也跪到了地上,说了句:“妾身给县主请安。”

“哼。”凤羽珩一声冷笑,“你带着小皇孙给本县主请安,本县主怎么担当得起。”一边说一边走上前,作势扶了那小妾一把,却是手自己的双手搭在她的腕间,这一探之下心里便有了数——“四妹妹。”她撇头叫粉黛:“你放心的打,你二姐姐是大夫,这女人肚子根本就没孩子。”

粉黛一听这话可来了精神,兴奋地道:“二姐姐,这可是你让我打的。”

“恩,她该打。”

见凤羽珩点头,粉黛再不多等,翘起脚照着那小妾就又是一连扇了五六个巴掌。

黄泉早在凤羽珩说话的时候就上前去将那女人制住,凤粉黛这打得可是一点阻碍都没有,直把她的掌心都打麻了才停下来,还不忘冲着那女人骂道:“贱婢!”

围观的百姓谁也没说话,虽然凤粉黛看上去十分嚣张,但这事儿若真论起来,到还真是黎王府小妾的错。

为了救一只狗惊了人家的马车,差点把人都伤了,居然还叫嚣。不过是一个妾,有什么脸面跑到大街上来耀武扬威?更何况还是黎王府的妾,就更是不值钱了。

济安县主教训得对!

济安县主做什么都对!

那小妾被凤粉黛给打得脸都肿了,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一边哭一边说:“你为什么打我?我是黎王的女人,你们有什么资格打我?”

凤羽珩轻蔑地笑了起来,“我堂堂县主,你一个为人妾室的,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记住,妾就是妾,除非你是皇上的妾,否则,就没有资格向丞相府的小姐发难。纵然你们府里侧妃纵多,但你最好想明白,这年头总是新宠吃香些,我四妹妹可排在你后头入府,位份又在你之上,你今后的生活保不齐就还要仰仗着她,是个聪明人都不会有你这番做为。更何况,她的背后是一朝丞相,你呢?”

那小妾一下就愣了,是啊,光想着黎王府里的侧妃不值钱,可人家背后有一个大家族当靠山,自己呢?娘家不过是个开点心铺的,又有什么资格跟人家争?

这女人后悔不已。

“走吧。”凤羽珩摆摆手,“回你的黎王府去。若是想不开,大可以到黎王跟前告状,看看他是心里向着你还是向着他未来的侧妃。”

那小妾在凤羽珩的教训下,再也没了先前的气势,灰溜溜地走了。

看热闹的人也一哄而散,这一场闹剧又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赢了这一场仗,凤粉黛很高兴,连带着看凤羽珩也觉得顺眼起来。

可韩氏却有点不理解凤羽珩的所作所为了,她心里明白,凤羽珩是不待见粉黛的,特别是粉黛作的那一出又一出,她没下个绊子害粉黛就不错了,怎么还会帮衬?

“多谢二小姐解围。”韩氏出言道谢,不管怎么说,该有的礼节还是得有的。

“二姐姐,谢啦。”粉黛也开了口,言语间却并没有多尊重。

凤羽珩根本不在意她的态度,只转了身往外走,粉黛和韩氏便在后头跟上,一边走粉黛一边说:“要不是那女人用肚子里的小皇孙来说事,我才不会怕她。”

“恩。”凤羽珩点点头,“四妹妹是丞相府的小姐,的确不需要怕她。只是……”她欲言又止。

韩氏看出门道,赶紧问了句:“二小姐要是有话要嘱咐?”

“称不上嘱咐。”她说,“只是想提醒四妹妹和韩姨娘,得意之时也该想一想,大姐姐的恩惠可是那样好受的?”

她扔下这句话,带着黄泉上了等在外头的马车,扬长而去。

凤粉黛看着那辆华美的宫车,不由得又妒嫉起凤羽珩来:“等着瞧吧!早晚有一天我也要坐上那样的马车,我看谁还敢冲撞!”

韩氏一皱眉,赶紧拉着粉黛上了自家的马车。那之前被掀翻在地的车夫也早就等候在外,一见主子们上车了,赶紧就问:“咱们是往哪边走?”

韩氏道:“回府。”

车夫点点头,调转了马头往凤府方向驾了回去。

“小姐莫要生气,二小姐说得对,她再嚣张也就是个妾,无论无如也斗不过你的。”佩儿抓着粉黛的胳膊劝她。

韩氏也担心,不停地安慰她道:“等下回府咱们就去禀明老太太,这门亲事一定要退了。”

粉黛一下就清醒过来,瞪着韩氏问:“退?为什么要退?”

韩氏一愣,“你是不是气糊涂了?那五殿下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没听见别人怎样说吗?这样的火坑你还要往里跳?”

“我不跳又能如何?”凤粉黛一双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黎王府是火坑,凤府又是什么好地方?我就算不嫁给黎王,将来有一天也要被父亲当做筹码送给别人。凤羽珩就曾经说过,我的婚事自己做不了主,你更做不了主,能做主的除了父亲,就是她跟老太太,你觉得我做为一个筹码跟了别人,会比跟着黎王殿下更好?”

韩氏怔住了,她觉得粉黛说得是对的。女子婚姻向来都是父亲和嫡母做主,凤家没有嫡母,那么嫡女便也有说话的权力。总之不管是由谁做主,都轮不到她们说半句话。与其日后当做筹码被送给有利用价值的人,到不如跟了目前看起来还是有情有义的五殿下。只是……

“离你及笄还有四年呢,谁知道这四年间会发生什么。”韩氏轻叹一声,刚才你也听到了,黎王府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黎王夜夜都做新郎官,谁能保证四年之后她还记得你?

粉黛却挑着唇笑了起来,“姨娘放心,我一定会让他把我牢牢地记在心里。”

第240章 大营告急

粉黛靠向身后车厢,微眯起眼,几番思索疾速地在脑中展开,只一会儿的工夫便吩咐佩儿道:“一会儿回府你就着人给我去查,查黎王府,所有关于黎王府的事情我都要知道。还有,去查查那白水晶耳坠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姐姐送了那么个东西给我,把我推进了黎王府这个深坑,那咱们就好好利用这个机会,想办法把这个坑给他填平了。”

韩氏有些害怕,“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等粉黛开口,那佩儿眼珠一转,到是主动劝起了韩氏:“姨娘,四小姐做得对。”

“你胡说什么?”韩氏气得拧了佩儿一把,疼得佩儿眼泪都快下来了。

粉黛却翻了个白眼,幽幽地道:“你急什么?怎么就不听佩儿把话说完?”

韩氏气道:“她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姨娘!”佩儿委屈地道:“四小姐的想法真的是对的呀!您想想,哪个府里不是妻妾成群?别说是皇子府,就算是咱们相府,老爷也没少娶啊!”

韩氏一听这个心里就一肚子火,但却并没发作,而是忍着让那佩儿继续说。

佩儿又道:“黎王是皇子,女人多些这很正常,更何况那些都是在殿下认识四小姐之前的事,咱们是没必要生气发火的。重要的不是看黎王以前做了什么,而是要看他以后又会怎么做!”

韩氏皱起眉,“你的意思是……”

“只要四小姐能把黎王殿下的心给笼络住,那些小妾还不是得乖乖的给小姐跪下磕头?至于那些侧妃,左右都是不受宠的,以后慢慢收拾就是了。只要殿下的心在小姐这儿,权力就也在小姐这儿。”

韩氏的脑子总算转过劲儿来,可却还是拧着眉心,“那样的男人要如何笼络住他的心?四小姐才多大?保不齐还没等过门,五殿下的心就已经冷了。”

“那咱们就一直给他捂着!不让冷不就得了。”佩儿看着粉黛道:“奴婢回府之后马上就着人打听那白水晶的事,咱们要想尽一切办法收笼五殿下的心,小姐只要一直得宠,就没人敢再咱们。”

粉黛简直就笑开了花,“没错,佩儿啊佩儿,你不亏是我身边儿的丫头,果然很合我的心意。原本我还纳闷那五皇子缘何对我有意,如今看来,还真是跟那对耳坠子有关。这样也好,至少咱们也有个下手的途径。”

“也好。”韩氏觉得粉黛似乎长大了,心里的主意也越来越大。出了这样的事她居然并没有太过慌乱,而是可以马上就分析清楚形势并做出决定,这要是换了她,是万万做不到的。“只是我还是有些担心大小姐,她将那耳坠子转赠,明显是存了害你之心,这万一回去后她再用心算计呢?”

“那就跟她对着算,看谁能算得过谁!”粉黛目光中狠厉之色又起,“凤沉鱼,她不过一个残花败柳,还做皇后梦呢?我呸!也不看自己都成了什么德性。”

佩儿劝着她:“四小姐心里知道就好,这样的话还是小心说。另外,大小姐那边还是不能忽视,毕竟还有沈家在后头帮衬着,可别让他们再使了什么阴招。”

“对。”韩氏也提醒她,“过了这个大年你才满十一,离及笄还有四年呢,夜长梦多,可是要好好打算才行。”

“怕夜长梦多么?”粉黛挑起唇角,“黎王府女人虽是多,但照我看,应该没有什么名门贵女,多半还是五殿下从民间搜刮来的。单看那小妾狂妄的模样就知道,府里那些个侧妃什么的八成也没什么地位。我好歹顶着丞相府的名号,五殿下就算不看僧面也得看着佛面,总不好出而反而。”

“奴婢回头去打听下黎王正妃是什么来头。”佩儿道:“这个应该好打听,知道了来路,咱们好提早做打算。”

说话间,粉黛又将目光向韩氏投去。

韩氏吓得一缩脖,她最怕粉黛这个眼神,每次用这个眼神时,都是要数落她的前奏。

果然——“姨娘心里也得有个数了,你想啊,如果我成了凤家嫡女,五殿下他就是再怎样也得给丞相府面子不是?到时候进了黎王府,谁还敢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所以,姨娘,我能不能出头可就全靠你的肚子!”

粉黛的手轻轻的扶上韩氏的小腹,直把个韩氏给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凤粉黛这边为了保住自己跟五皇子的婚约想尽了手段,而另一头,凤羽珩的马车正在往城外赶,黄泉坐在旁边纳闷地问她:“为什么要帮四小姐?”

凤羽珩笑起来,“因为我突然想顺着那人的意思,将错就错。”

“三殿下?”黄泉还是不明白,“可是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可多着呢,你且看着吧,想算计我?总有一天他会知道,到底还是棋差一招。”凤羽珩面上挂着浅浅的笑,让人看了就觉得舒心和安心。

黄泉最喜欢她这种笃定的样子,不由得也跟着开心起来,又想到那天她家小姐当着三殿下的面剥蛇的情景,不由得咯咯笑了起来——“三殿下吃瘪的样子一定很有趣。”

凤羽珩却没再与她答话,而是起了身上前几步,亲手将车帘子掀开,“出城了?”

赶车人是头戴斗笠的班走,见凤羽珩出来,便指了指前方,道:“你看。”

凤羽珩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不远处的官道上,正有一辆同样华贵的马车停在那里,紫檀镶着软玉,车帘子都是世间难见的软烟罗。

她一下就开心起来,“不是说他在大营里等我吗?怎的会在这里?”凤羽珩站在车厢外头冲着那边的马车挥手,甚至用手在嘴边聚拢起来高声喊着:“白泽!白泽!”

对面马车边上站着的人正是白泽,早在凤羽珩还没挥手时他就已经看见了,眼下这喊声一传来,再看到那车上站着的小女孩,白泽的神情都有些恍惚,思绪一下子便回到了当初西北的大山里。那时的凤羽珩也就是个孩子,最多会些医术,他哪里能想得到一个山野小孩居然会是丞相府的小姐?哪里能想得到一次偶遇,居然就遇见了御王府未来的正妃?

“主子!”他也开心起来,扭回身掀了车帘,“王妃来了。”

车里的人正是常年都着紫衣的玄天冥,人还坐在轮椅上,但衣袍下面的腿却已经可以微微借些力,甚至都能小小的往前挪动一步。

白泽一看到玄天冥的腿,心里对凤羽珩的肯定便再度加深。娶到一位神医做媳妇,他家殿下真心好福气啊!

很快的,凤羽珩的车子就到了近前,她也不等车子停稳,直接就从上面跳了下来,蹦蹦跳跳地奔着玄天冥就去了。

班走气得直咬牙,“你慢着点儿!也不怕摔死。”

啪!

黄泉在后头狠狠地敲了他一巴掌,“你嘴上就不能积点儿德?”

班走闷哼了一声,没说话。

而此时的凤羽珩已经钻到了玄天冥的车里,白泽哈哈大笑,指指班走,二话不说,赶了车就调头就走。

班走拉着黄泉在后面跟着,一路奔着大京效大营的方向就驶了去。

“上次你说什么惊喜,我就想着,如果告诉你我在大营等你,然后我再悄悄的到这里来,应该算是惊喜的一种吧?”

玄天冥轻抚着凤羽珩的头,看着这丫头拄着下巴俯在他腿上,就觉着她像只小宠物,如果能一直这么温顺乖巧也是不错的。

可惜,凤羽珩天生就不是那种会当宠物的人,他的手掌才在她头发上摸了两个来回这丫头就不干了,一把将他的手打开——“我又不是小狗,你干嘛老是摸我的头?”

玄天冥目光幽深,“那别的地方给摸?”

凤羽珩眼珠一转小手一伸:“拿去。”

他气结,一把将那手给抓住,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她笑嘻嘻地又把手给抽了回来,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地上,动手开始检查他的腿。

“恢复得不错,骨头应该都接上了。”她仰头看他,“过几天拆了石膏,你便可以试着做恢复,每天走动几次。”

“好。”他点点头,心里也有些高兴。“等我的腿好了,带你出去转转。”

“真的?”凤羽珩眼睛一亮,“是不是我说去哪里就去哪里?”

“恩。”他点头,“左右天下就这么大。”

她嘻嘻笑着,很想告诉他其实天下很大,不只有大顺和周边四国,在遥远的地方,在海的另一边还有更多的国家,还有很多长得与大顺人完全不一样的人种。

可是不能说,有很多事情是不可以说的,物非所常即为妖,她不想被视为妖,在这个年代里,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主子!”突然,白泽的声音传了来,随着这一声喊,马车竟也停住。

凤羽珩起了身坐回到玄天冥身边,就见车帘掀起,白泽探头进来道:“钱副将来了。”

“恩?”玄天冥一愣,随即跟凤羽珩解释道:“钱副将是京郊大营里我的副手,通常他不会离开大营,除非……”

“除非出了事。”凤羽珩面色也沉了下来,军营的主将本就不在,副将又赶了出来,莫不是营里出事了?

“让他上车。”

“是。”

白泽扭身回话,很快就有一中年男子上得车来。

男子身长近八尺,在这样的年代算是少见的高度,周身有股子很明显的刚劲气息笼罩,是凤羽珩所熟悉的、在军营里摸爬滚打的军人感觉。

那人显然没想到马车里还有位女子,不由得一愣,可随即便将目光收回,只冲着玄天冥行了礼,急声道:“将军,营里出事了。”

第241章 神奇的袖子啊

玄天冥面色一凛,道:“出了什么事?”

那钱副将没答,只是扭头又看了凤羽珩一眼,玄天冥立时道:“这位是济安县主。”

“济安县主?”那人闻听此言似乎十分惊喜,“您真的是济安县主?”

凤羽珩点头,“我是。”

“太好了!”钱副将不停地搓着手,又是急又是喜,“有济安县主在,将士们可就有救了!”

凤羽珩的脸一下就沉了一下,与玄天冥快速对视,两人竟齐声问道:“有病人?”

副将钱里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末将有罪,请将军责罚。”

玄天冥冷声道:“现在谈不上责罚,你先把事情说清楚。”

钱里这才道:“今早末将送将军出山,咱们都没在营里用饭,算是躲过了一劫。可待末将再回大营时,却发现刚吃完饭的将士们全部都倒地不起。轻的满地打滚,重的已经昏死过去。”

“一共有多少人中毒?”玄天冥问,“造饭的人可控制住了?”

钱里答:“八成以上的人都中了毒,造饭的……也中毒了。”

车厢内一时沉静下来,玄天冥双手紧握成拳,愤怒乍起,整个车厢都被他的气势渲染得压力骤增。

凤羽珩站起身来去掀车帘,吩咐外面的白泽道:“速度加快,我们得尽快赶到大营。”

白泽听到了里面谈话,已然将马鞭甩起,连带着后面班走的马车也随之飞快前行。

马车里,玄天冥正要求钱里把将士中毒的细节详细描述。

钱里想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道:“末将回去的时候,就见地上倒了一片的人,有的人捂着腹部在地上打滚,有的人却已经没了知觉。一看那样子就知道是中毒,冲上前一看,好在那些没了知觉的人只是昏迷,并没有断气,但脸色发青,口吐白沫,手指也有些僵硬,也不知道能不能挺得到咱们回去。那些没中毒的将士们也着了急,有人冲到起灶台的地方想找造饭的算帐,却发现造饭的也中了毒倒在锅边。营里三名医官两个中毒,还有一个却束手无策,他说是鸩毒,无解。”

钱里一边说一边看向凤羽珩,发现在凤羽珩听到鸩毒二字时,竟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的心立时就凉了半截。

玄天冥微仰了头,有一股子怒火憋在心里无处可泄。他大营里的医官是跟着他去过大西北战场的,医术之高只怕宫里的御医也要甘败下风。可如今,两个被毒,一个说无解,这鸩毒竟如此厉害?

“鸩是一种鸟。”半晌,凤羽珩幽幽开口,“我本以为这种鸟只存在于历史传说中,却没想到这个年代居然还有鸩鸟存在。”

“珩珩。”玄天冥转头看她,“你可有办法?”

凤羽珩没答,到是反问:“营里一共有多少人?”

钱里道:“全营将士总共三万。”

玄天冥亦道:“都是我从西北战场上带下来的,留了一部份在那边安扎,这三万就随我回京,并于京郊扎了营。”

“三万……”纵是凤羽珩也现了一丝绝望,“中毒的有多少?”

“至少两万往上。”

她皱眉,“人太多了。”别说是在这个年代,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现代化的医院里,突然之前涌进来两万多患者,医生也是不够用的。

“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玄天冥语带哀伤,“珩珩。”一声珩珩,又透着哀求。

凤羽珩主动握上了他的手,解释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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