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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嫡女-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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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木青也大笑起来,“那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待大小姐行过及笄礼后,三皇子即刻便迎娶她入府为侧妃。”

“等等!”凤瑾元又是一愣,“侧妃?怎么可以是侧妃?”

端木青无所谓地摆摆手:“哎!这个凤相不必放在心上,毕竟府里正妃还在,而且她那病又是府上二小姐给治好的。如今那正妃身边的丫鬟被皇后给换了一拨,再想动手脚也有些为难。再者,大小姐是庶女,庶女嫁给皇子肯定是要为侧妃的。这个不是关键,侧妃正妃又能如何,待来日大事一成,进了那道宫门之后,立后时可没有规矩说一定要立正妃为中宫。”

凤瑾元一想也是,当今皇上的第一任皇后,当初在天武帝还是皇子时,也不过就是个偏室,人家不也能当皇后么。这样一想便放下心来,再次点了点头,“那就这么定了吧。”他站起身,“副都统回一趟京城着实不易,按理说本相应该设宴款待。可如今凤府这个局势,实在也是不适合饮宴,本相就不留副都统了。”

他送客之意明显,可端木青却还是坐在椅子上,屁股都没抬一下。

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凤瑾元便知其一定是还有事,于是又问:“副都统可是还有事情要说?”

端木青道:“今日登门,其实是有两件事要办。这第一件,自然是为了三皇子与府上大小姐的亲事,至于第二件吗……”他面上又浮起那种阴森森的表情,“在下是想要见一见那个能把我那表哥伤得数月都下不了地的——济安县主!”

第406章 你送礼我就得回呀

听说端木青要见凤羽珩,凤瑾元那个头疼啊,见谁不好,非得见那个刺头儿?再说,见不见的,他这个当父亲的说了也不算哪!

他无奈地对端木青道:“副都统对凤家的事应该也有所了解,她虽是本相的女儿,但实际上,本相对她的事还真是做不了什么主的。你想见她,本相可以派人去传话,但至于人来不来,那可就说不准了。”

凤瑾元说完,打发了一个下人去请凤羽珩,两人又继续喝茶寒暄,足足等一个时辰,就在凤瑾元以为凤羽珩不会来了、端木青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时,终于有下人来报:“二小姐到了。”

凤瑾元身体一凛,下意识地就有些紧张。他十分鄙视自己的这种自然反应,看了端木青一眼,见对方并没有注意他,这才放下心来。

不多时,凤羽珩款款走入堂厅,身后跟着丫头忘川。

端木青也不起身,只微仰着下巴,半眯着眼,带着审视的目光向她看去。

再观凤羽珩,人家直朝着堂厅正前方走去,目不斜视,到了凤瑾元面前,微露笑脸,开口叫人:“父亲。”

凤瑾元点点头,“阿珩,北界三省的副都统端木青,想要见你。”

凤羽珩没吱声,自顾地走到椅子上坐好,然后接过丫鬟递来的茶,喝了一口,这才发出了一声疑问:“哦?”紧接着又道:“那他人呢?”

凤瑾元突然就想爆笑,可对面坐着的端木青这回脸是真青了。他以前是没少听说过有关凤羽珩的各类事迹,特别是玄天夜重伤的消息传到北界之后,更是着人重点打听了这位济安县主。可惜,百闻不如一见,所有传闻也达不到这种直观的感受。端木青觉得这凤羽珩往这儿一坐,凤瑾元堂堂丞相的气势瞬间就被压没了。

可她明明就是个十三岁的小丫头,细胳膊细腿的,哪来这么大的气场?

凤瑾元见这气氛实在是有些尴尬,依凤羽珩这德行,他要是不给介绍,只怕她会一直装作看不到端木青。他没办法,只好轻咳了两声,朝着端木青伸了伸手,“这位,就是副都统端木青。”

凤羽珩这才把目光投过去,却是看得很仔细的样子,审视了老半天,才“哦”了一声,“端木……什么来着?”

凤瑾元抚额,“青,端木青。”

她这才点了点头,却并不说话,而是端端地把目光投了过去,似乎在等着什么。

那端木青也是一样,目光甚至带着一股子从北界而来的冷气,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谁都不发一言。

可凤羽珩是淡淡然然的,端木青却带着些剑拔弩张之气,这一对比,谁输谁赢自见分晓。

凤瑾元觉得不能让场面一直这么僵下去,于是又开了口,是跟凤羽珩道:“阿珩,副都统远来是客。”

凤羽珩还是没说话,到是站在她身后的忘川回了句:“凤相,道再远,他也是大顺的臣子。北界副都统,官居正四品,何以见了正二品的县主还如此不知礼数?”

端木青这时终于出了个动静,却是一声冷哼,对着忘川道:“既然你家县主如此讲求礼数,那为何她身边的丫头居然这般无礼?你无官无品,见了本官是不是得跪地磕头?”

忘川怎么会怕他,当即就道:“做奴才的,都是跟着主子行事的,副都统身后不也站着个不知好歹的?”

忘川两句话,把个端木青给堵得差点儿没把自己给噎死,两人见面,第一回合就已经输得没个脸面,他干脆岔开话题,再不提这行不行礼一事——“本官想见县主,也是有礼相赠。”他一边说一边示意身后随从将手里捧着的一只木盒子递上前去,“听说县主医术高明,不知对本官这份礼物可否满意。”

他话音一落,那随从便将手中木盒打开,众人目光立即都往盒子里投去,却谁也没想到,入目之物竟是一截断骨。骨头断成三块,还有不少碎片,最小的连人的指甲大小都没有。

凤瑾元心里“咯噔”一下,用带了些埋怨的目光去看那端木青。这人也是,提亲就提亲,还整这一出干什么?这不是凭白的给他找麻烦吗?还有,这些断骨是哪来的?动物的?再看看凤羽珩的反应,他略微的放了些心。

还好,那丫头并没有要翻脸的意思,只要不翻脸,一切就都还好商量。

凤羽珩对于这份礼物到是也有些心理准备的,虽然没想到是骨头,但至少端木青送来的不可能是什么好物。她好奇地看了一会儿那些骨头,然后伸手入袖,自空间里取出一副医用的胶皮手套,认认真真地戴好,而后,朝着那些骨头就伸出手去。

直到她把骨头握在了手里仔细端详,端木青才不得不对这个女孩真正的刮目相看。

这真的是一个特别的女子,一般的同龄孩子,看到这样的东西就算不吓得尖叫,可也是避之不及,绝不可能再凑近甚至拿到手里去看。都说医者胆大,看来也是有道理的。

“骨骼钙化,因外界突然受力而碎裂,所断之处恰好是关节,整根膝盖骨破坏性损毁,没得治。”她举着手里的骨头,一边看一边缓缓道来。然后再把那骨头往盒子里一扔,手套摘下扔给忘川:“回去之后烧掉。”再对那端木青道:“这是人骨,三殿下的?”说着又瞅了那骨头一眼,竟咯咯地笑了起来,“还有三块大骨,想来本县主当初还是手下留情了的。”

礼物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端木青面上已然有些挂不住,可凤羽珩的话却还没完,“听说你们请了鬼医松康入京?鬼医的行医手法本县主也有所听闻,如今骨头已取出,难不成他是想再给三殿下换上一块新骨?”她一边说一边笑个不停,笑着笑着,突然就停了下来,然后盯着端木青一字一句地道:“别白费力气了,不可能的。本县主已经给他也备好了礼物,明日会亲自送到襄王府上去,界时到是要请副都统参详参详,是本县主送的礼物实用,还是鬼医给他换的新骨实用。”

端木青铁青着脸,霍然起身,极不情愿地说了句:“那便恭候大驾。”而后冲着凤瑾元抱了抱拳,拂袖而去。

凤瑾元见端木青走了,心里到也松了口气。他还真怕这俩人在这儿打起来,他帮谁不帮谁,又是个麻烦。

凤羽珩这时也转回头来看向凤瑾元,人还是在椅子上好好坐着,手里的茶让丫头换了一遍,再端上来时,她便扬着笑脸开口道:“还没恭喜父亲,又抬新主母了。四年之内换四个主母,父亲这也是大顺朝开天辟地头一份儿,听说外头茶馆儿里说书先生可都谈论着这一奇闻呢!”

这番话把个凤瑾元给说得好生没脸,可那股子自千周人作乱行刺时就腾升起的滔滔恨意却又匆匆来袭。他指着凤羽珩,咬牙切具地道:“都是你干的好啊!你说,你到底要把凤家害到什么地步?如果只是报那三年的仇,现在,也该够了吧!”

这话一出,凤羽珩瞬间翻脸,手里茶盏想都没想,“嗖”的一下就往凤瑾元头上砸去。要不是他躲得快,只怕脑袋都要被砸开花了。

“你要干什么?”

凤羽珩眼一立:“要让你清醒清醒!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有我,你早跟着康颐和千周一起完蛋了!我从没想过要害凤家,有些事我不想再说,但你非逼着我一再的提起。凤瑾元,我必须再次提醒你,从西北到京城,安排了车夫半路劫杀,回来之后百般苛待,放任沈家杀我们姐弟多次,你当父亲的做到这个份儿上,还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话?叫你一声父亲,不过是称呼而已,别太拿自己当回事。凤瑾元我告诉你,守住你的嘴你的心和你的行事,才能守住凤家老小的命。同样的话我一再的重复,可你就是不长记性。这次我就告诉你,再不长记性,别怪我把这一家子的命全都给收了!”

凤瑾元心都哆嗦,突然就想起来当初凤羽珩在松园门口抽死那丫头的时候说的话,不由得阵阵心惊。

是啊,他怎么就不长记性呢,这个女儿早就已经同他翻脸,他做过的那些事人家心知肚明,而且保不齐手里还有有力的证据,他居然还敢在人家面前做强硬之势,疯了不成?

说话间,凤羽珩已经站起身来,看起来是准备要走,可临走之前却还扔下一番话来:“明日我去襄王府回礼,你把凤沉鱼的庚贴准备好,我顺便就给带过去。”

凤瑾元又是一怔,下意识地就想问她是怎么知道端木青送来庚贴一事,可随即便明白过来,这座凤府已经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住的了,就在他的身边也一定布满了凤羽珩的眼线,这丫头想知道的事,就没可能瞒得住她。

“此事……我还要再考虑考虑。”凤瑾元不甘心就被这个女儿这般控制,沉着声说了这么一句来。

却听凤羽珩道:“考虑?这可由不得你。我看这门亲事不错,就这么定了。来人——”她突然一声大喝,门外立即有下人小跑进来。“去准备大小姐的庚贴,备好之后送到县主府去。”

那下人有些发蒙,下意识地看向凤瑾元,凤瑾元气得头发都快立起来了,指着凤羽珩大声道:“这个家到底谁说了算?”

凤羽珩回过身,面向他很认真也很直接地说:“我。”

第407章 本王勉为其难

凤羽珩公然的宣告凤府的掌事权,这一刻,凤瑾元终于意识到千周一事给他所造成的影响。这个影响不只是在朝堂上的,就连家宅内院儿也起了轰轰烈烈的变化。

而且,凤羽珩已经明明白白地让他认清了一个事实——凤家之所以能够平安无事,靠的是凤羽珩。也就是说,这一府老小的生死其实是掌握在这个女儿手里的。

凤瑾元越想越心惊,老太太做主抬了程氏姐妹为主母和平妻,他原以为只是权衡利弊,可现在看来,老太太应该也是没有想到,那程底姐妹跟凤羽珩本就是一伙的。这个家,已经被凤羽珩牢牢地掌控在手里,连他这个所谓的老爷,都不再有半点的发言权。

他颓然跌坐,冲着那个还发愣的下人摆了摆手,“都听二小姐的吧。”

下人点头离去,凤羽珩也抬步出门,最后扔下的一句话是:“从今往后,这座凤府,本县主说了算。”

凤瑾元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直到他的暗卫出现将他扶起,他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何时已经从椅子上滑向地面。

暗卫一边扶他一边宽慰道:“主子暂且不要想太多,至少凤家有二小姐护着,就绝无可能牵扯到此事千周事件中来。这表面上看起来是咱们退了一步,但实际上却是对凤家最好的保护啊!”

是吗?

凤瑾元几乎一点判断力都没有,到是怀里揣着的庚贴提醒了他,三皇子的事,怕是真的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你们去探探襄王府的虚实。”他沉下声来与暗卫吩咐,“看看那鬼医松康,到底有没有把人治好的本事。”

凤瑾元这头去查玄天夜,而另一边,凤羽珩却已经出了府门,没多一会儿的工夫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黄泉见她们回来,赶紧围上来打听发生了什么,忘川说:“这回跟凤相算是彻底的撕破脸了。”

黄泉眨眨眼,“哪回没撕破?上次小姐抽那丫头时说的话还少吗?祖宗八代都快骂出来了,关键是那凤相不长记性,骂完他一次他还犯,这种人也是贱。”

凤瑾元完全赞同黄泉的说话,“没错,就是贱,这脸不撕简直不能忍啊!”

她说得到是轻松,可忘川惦记着的却是另一件事:“小姐明天真的要去襄王府?”

黄泉瞪大了眼,“上那儿去干什么?还打三皇子?”

忘川摇头,“估计那人也禁不起打了,再打就打死了。小姐是想去会会那鬼医松康……”

忘川将之前在凤府发生的事与黄泉讲了一遍,到是让黄泉想起一个传闻来:“据说鬼医松康医好一个人的同时,也会有另外一部份人送命。”

“恩?”凤羽珩不解,“什么意思?”

黄泉道:“他只给权贵看病,没钱没权的穷人,松康是不治的。但据说他治好一个有钱人,那有钱人家里就要死去一批奴隶,百姓们传得邪乎,甚至有人说松康是在用别人的命来续病人的命。之所以叫他是鬼医,其实多半是这样来的,并不是因为他总穿黑袍。”

忘川想了想,也道:“黄泉这么一说,我到是也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个说法。不过以前只当是人们编的故事,并没有往心里去,哪有续命一说,他还真是鬼不成?”

这本是一个当成故事听的传闻,可凤羽珩却上了心,她将黄泉的话思来想去一番,竟是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恩?”两个丫头迷茫了,黄泉担忧地说:“小姐,你可千万不能信些鬼啊神啊的!”

凤羽珩苦笑,“世上哪有那些鬼神之说,鬼医松康,他能给人换骨,能给人换肢,甚至还挪移过五脏器官,你们觉得能凑巧有那么多刚死的人去给他用吗?”

忘川一下就明白了其中道理,随即倒吸一口冷气,“小姐的意思是说……他是用活人……”

“没错。”凤羽珩面上浮现一层阴冷,鬼医松康,他的行医手法太像二十一世纪的外科大夫了,在这个没有冷冻条件的古代,想要进行器官移植,除非面前就有一个刚刚死亡并且愿意捐献之人,否则就只能进行*摘取。这是一个没有人权的时代,奴隶制度的存在就意味有有一部份人虽然活着,可他们的命却不在自己手里。奴隶主要他们干活他们就得干活,要他们去死,他们也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那松康只医权贵,因为权贵有能力提供*供他下手,一来二去的,也塑造了他鬼医的名声。

凤羽珩越想越心寒,如果那人真是跟她一样从另一个时空穿越而来,她就必须得想办法,不留一点余地的将那种祸害斩草除根。

忘川与黄泉二人还在眼巴巴地等着她往下说,可是凤羽珩却没了再说下去的心思,只是跟她们道:“忘川一会儿去一趟御王府,让殿下把他的那辆轮椅拆掉机关给我送来。他的腿好了,可有人却再也下不了榻,这轮椅一个传一个,咱们明儿给老三送去。”

黄泉噗嗤一乐,直道:“给三皇子送个轮椅,那还不得把他给气死!”

忘川接了话来:“气死活该。若说当初打死,怕是皇上那边不好下台,可如今他自己气死,那就怪不得任何人了。”

凤羽珩也点头道:“就是,若连这点心理承受能力都没有,他还指望什么皇位。”

“那奴婢这就去。”忘川不再多等,转身就出了房间。

有丫鬟把午膳端了进来,黄泉接过之后打发了她们,一边摆碗筷,一边跟正在洗手的凤羽珩说:“夫人听说不能立即去萧州,并没有不高兴,反到是有些自责,不停地说当初在路上小姐提醒了她多次,她却执意要救那封坤。如果皇上真的出了事,只怕她真是万死难逃其疚了。”

凤羽珩洗过手,招呼黄泉一起吃饭,两口鸡肉进了嘴,这才道:“得一些教训也好,总得让她知道,善心并不是随时都可以发作的东西,在我们周围有太多潜在的、意想不到的危机,稍不留神,就是灭顶之灾。”

大约一个多时辰后,忘川带着玄天冥和白泽一起来了县主府。凤羽珩看着玄天冥还坐在轮椅上由白泽推着,眉心就皱到了一处:“你怎的就懒到了这个份儿上?”

玄天冥答得理所当然:“陪了本王这么久的东西,媳妇儿突然说要把它送人了,本王还有真些舍不得。”

凤羽珩特别有一脚把他从轮椅上踢下来的冲动,但想想,算了,这么多下人在,好歹给他留些面子。不过到是想起来事来,于是上前去笑嘻嘻地问玄天冥:“明天到襄王府去送礼,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儿去?”

某人不要脸地点了点头:“既然爱妃邀请,那本王便勉为其难地陪你走一趟吧。”

“陪我?勉为其难?”凤羽珩不客气地往他那轮椅上踢了一脚,“起来。”

玄天冥到也听话,乖乖地就站了起来,然后将长衫往后一撂,“本王是不是很玉树临风?”

她无语。

“走。”某人狼爪向前一握,“进屋去,咱们谈谈心。”一边扯着小丫头往屋里走,一边摆摆手跟后头三人说:“你们且在外头候着,没有重要的事不许打扰。恩,有重要的事也不能打扰。”

说完,二人已经跨过门槛,就见玄天冥衣袖一挥,手都没沾到门框的边儿,两扇门便乖乖地关起。

凤羽珩看得乍舌,古武的内功应用的确出神入化,这是现代硬气功永远也无法比拟的。其实两者从某种层面来讲应该算是同一种东西,都是靠自身气脉的特殊运转而达到某种程度上的体质改变。她总在想,后世的硬气功应该就是古武内功在经过千年发展变化之后所产生的一种延续性存在,只不过在这千年的演变中,一定发生了某些事情,从而导致这种传承有一部份缺失,这才使得后世的硬气功应用起来并不如古武内功这样广泛和自如,更没有这般千变万化。

她脑子里胡乱想着事,回过神时,人已经被玄天冥拉到床榻边坐着。

凤羽珩“腾”地一下就跳起来,跳开好远,瞪着玄天冥警惕地问:“大白天的,你要干什么?”

结果人家反问她:“难不成不是大白天,本王就可以干什么?”

她摇头,“白天晚上都不行,我还小,没长大呢。”

“葵水都来了。”

“来葵水并不代表身体器官发育成熟。”

“那本王就等你及笄。”

“按理说,怎么也得在我十八岁以后,才算真正的长大成人。”

“你给我滚蛋!”某人不干了,“凤羽珩你再说一次试试。”

“我……我不说。”她恨不能抽自己一嘴巴,怎么一对上这混蛋就自愿甘败下风呢?凤羽珩啊凤羽珩,自己都鄙视自己。

“过来!”玄天冥冲她招手,“给你看样东西。”

她疑惑地凑上前,就见那人开始伸手去解衣领处的扣子,她又不干了,“你精虫上脑是不是?”

“什么玩意?”玄天冥没听明白,“什么虫?”

“就说你色心泛滥!”她大吼着指着他的手,“你再解一颗试试?本县主一鞭子抽死你!”

他不信那个邪,还真就又解了一颗,同时道:“吓唬谁呀!你那点本事还不都是本王教的,谁抽谁还指不定呢!”

她一想,也是啊,跟玄天冥比鞭子,她这不是鲁班门前弄大斧吗?于是换了一个说话:“你再解,我一手术刀扎你个半身不隧。”

第408章 鬼医松康的秘密

这个太狠了,虽然玄天冥没听明白手术刀是个什么鬼,但半身不隧的意思他还是能整明白的。于是停下了解扣子的动作,耐心地跟她解释:“本王今儿这衣裳穿错了,偏偏穿了个最麻烦的,东西在衣襟里头,总得让把它拿出来。”

凤羽珩眨眨眼,“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

他说:“偷来的,有关鬼医松康的东西。”说着,解开领口最后一粒扣子,从里头掏了几张纸出来。

凤羽珩抽着嘴角凑过去,一边把那几张纸拿在手里一边提醒他:“以后出门别穿这身衣裳了。”

玄天冥十分配合:“回去本王就叫人把它烧了。”

“呸!”她气得直翻白眼,“哪有好好的活人要烧自己衣裳的,以后这样的话不许乱说。”说话间,目光已经落在那几张纸上。

纸页泛黄,墨汁干淡,显然是已经有了年头。上面写的不是字,而是用墨汁画成的图画,在那些图画上画着的竟是一种最基本的外科手术过程。又或者说,那不能称之为外科手术,那只是单纯的换骨、换器官、甚至换血换皮。画纸不过黑与白,图上的一切却又是那么的鲜血淋淋,纵是凤羽珩这种真正见惯了生死和尸体解剖的外科大夫,也不忍去面对。因为太直观,太残忍,太不择手段,那不是手术,是活生生的杀死一个人再去救另一个人,或者不应该叫救,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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