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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嫡女-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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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容定了定神,深吸了两口气,将自己的状态调整一番后,又扬声道:“父亲,事情是这样的,一月……”

话才刚起了个头,凤瑾元一伸手就把这孩子给拦了下来,一脸苦色地小声道:“你小声一些!”

想容不解,依然用同样的音量反问他:“父亲为什么要让女儿小声一些?女儿差点被人害死,您还想为谁隐瞒?”

凤瑾元一瞬间就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自己并不是在跟想容说话,而是在跟凤羽珩说话。这咄咄逼人的气势,这一语不让的坚定,不把他给逼到死胡同里都不停脚。这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样,这三女儿跟凤羽珩接触多了,竟是把她二姐姐这股子最恐怖的劲儿给学到了三四成。可也仅仅是这三四成,就够他一受了。

凤瑾元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就听想容几乎是用喊的道:“今年年初,一月间,有一天晚上我睡不着,想去当时的同生轩,也就是现在的郡主府找二姐姐聊天。人人都知道从前的凤府跟郡主府是连在一块儿的,中间还开了月亮门,所以我做妹妹的去找姐姐聊天这也没什么不对,左右也没出府。谁知刚走到凤府的人工湖边,就看到姨娘韩氏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地从小桥的另一边匆匆而回,我与她打了个照面,她十分惊讶的样子,然后竟然……竟然……”

想容有点儿说不下去了,当初被韩氏推到湖里的情景又浮上心来,可人们听八卦正听到最精彩处,怎么可能让她就断在这里,于是便有人催道:“竟然怎么了?”

“竟然就把本郡主这三妹妹给推到了湖里意图溺死。”这时,久未言语的凤羽珩突然开了口,替想容把后面的话继续下去。她说:“幸亏我身边的下人路过那湖边看到了,这才把三妹妹给救了上来。那天晚上这件事情闹得很大,全府人都在寻找失踪的三妹妹,可当时祖母在世,一心向着姨娘韩氏,又有四妹妹帮衬,本公主这个三妹妹啊,天生就胆小,性子也弱,所以被推到水里的事就硬是没敢说。可不敢说却并不代表没有发生过,如今父亲就在身边,求他为女儿作主也是应该的。更何况,姨娘韩氏当晚为何深夜衣冠不整地出现在小桥的另一边,这个事情,父亲您就不想追究一下么?”

凤羽珩一边说一边把目光向凤瑾元投了过来,那目光里带着质疑,带着逼问,带着追求,也带着嘲讽,不光这样,她甚至还在说:“本郡主这个三妹妹,想必大家也知道,在洪灾过后那可是随着本郡主一起上过朝的,而且是父皇派身边的章远公公过来钦点的。她不但上了朝,还得了父皇的恩典,这样的一个丫头,本郡主想,无论放在哪个府里,爹娘都得像宝贝一样的宠着吧?可是为何换到了凤府,就还得天天考虑自己如何才能平安的活下去?”

凤羽珩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平日里有资格上朝的人也想起来,那日那个特殊的早朝上,这个凤家三小姐的确是一起上了朝的,天武帝也的确是给了一个对女孩子来说莫大的恩典。这样的丫头,就像凤羽珩说的,放到谁家不是个宝?怎的就在凤府活的这样憋屈?

凤羽珩勾着唇角,扬起一弯冷笑,又问凤瑾元:“父亲猜猜看,如果哪一天想容被府里的姨娘莫名奇妙地给害死了,皇上会不会与你追究?”

凤瑾元额上的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滴滴哒哒地落到青砖地面上,他好像已经看到了天武帝吹胡子瞪眼的跟他讨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扑通一下跌坐到一张椅子里,脸色惨白,都不敢再看想容一眼。

玄天歌看着他这个窝囊样儿就来气,皱着眉说:“回去我真得问问皇伯伯,他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出你适合当丞相的?莫不是花了眼?那可得让阿珩给治治。”

众狂抹汗,这种话也就这舞阳公主敢说吧,换了旁人可是没这个胆子。

就在所有人都等着凤瑾元断案的工夫,就听有个丫头从一条小路那边跑过来大声叫着:“不好了!四小姐要杀死小少爷!”

第三卷:兵来将挡,风雨同行 第510章 两个消息

粉黛要杀死新婴,凤瑾元听到的一瞬间,一动没动,他在想着,再拖一会儿,只要能再拖一会儿粉黛就可以把那个孩子给杀死了!只有那孩子死了才能一了百了,只要那孩子死了,他就有把握找出一百种理由来把这件事情给掩盖过去。然后等这阵风声过了,再偷偷的处置了韩氏,他就说么,还是这四女儿最贴心。

凤瑾元像魔怔了一样地展开一连串的幻想,人就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就好像这个消息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是他不动,别人却动了,那些来赴宴的官员全都站了起来,玄天歌以公主身份带着几个姐妹怒气冲冲地就往韩氏的院子那边走。

玄天冥也站了起来,走到这边,拉过他家媳妇儿的小手——“跟上!”走了两步,还不忘回头提醒凤瑾元:“还坐着干什么?凤家要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闹出命案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

凤瑾元一激灵,下意识地就站起身跟在玄天冥和凤羽珩的后面,两只脚完全不听他的使唤,就是跟着往前走,哪怕他心里极不愿意去管这档子事儿。

他们这一走,那些大臣们便也跟着过去看热闹,小小的新凤府一下子拥挤不堪。

而此时,韩氏的院子里,粉黛正面目狰狞地抓着那婴孩的襁褓高举过头,那孩子哭得声嘶力竭,五皇子玄天琰一边半揽着粉黛一边也伸手去抓孩子,这才控制住让那孩子没有被扔出去摔死。

可粉黛是真气急了,发起狠来力气也是太大,纵是五皇子和几个丫鬟一起拽着还是止不住她的挣扎。韩氏躺在床榻上不能动,可还是半撑着身子想要起来,大张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这孩子生成这副模样她已经快要吓死了,直到今日她才明白,为何这件事情明明当初就有机会被揭穿,想容和凤羽珩却忍了这么久,原来是这样。

韩氏的心都快死了,她觉得就算是十个自己捆绑在一起,也算计不过半个凤羽珩。可她从前偏偏就脑抽,就觉得自己跟粉黛联手便可以得一份先机,结果,她的脑子不够用,粉黛更不够用。这种时候不知道帮着隐瞒,居然还在这儿闹了起来。这事儿闹成这样,还有办法补救吗?

韩氏几乎就看到了自己的死期。

很快地,外头便有人依次走了进来。先是舞阳公主玄天歌,紧接着是几个女孩子,再然后就是玄天冥和凤羽珩,随即凤瑾元,甚至连七皇子玄天华都来了。

韩氏没有力气再支撑身体,一下就跌回到床榻上。肚子上的刀口生疼,她感觉像是要被撕开了一样。

粉黛还在不停地大叫:“你放手!让我摔死他!我一定要摔死这个孽障!”

玄天琰本还想再劝两句,可一看这么多人都进了屋,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了。他松开手,退后了几步,面色沉冷下来,决定不管。

没了他的牵制,那些下人根本也挣不过粉黛,眼瞅着她就摆脱了所有人的控制获得自由,眼瞅着那孩子已经从她手里脱手,狠狠地往地上摔了去。就在这时,只见人群里突然有个人疾冲过来,仰面往粉黛身前的地面上一倒,再把双臂张开,那孩子就稳稳地落进了他的怀里。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就连凤羽珩都带着几分错愕,就听玄天冥在身边悠哉地说:“这人到是比凤瑾元更适合当父亲。”

这话被很多人听了去,人们这才注意到,那个躺到了地上接住孩子的人,正是那个唱戏的月老板。

那月老板愣愣地抱着孩子,还保持着趴在地上的姿势,粉黛被他吓傻了,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幸得五皇子上前扶了她一把,把这人生生拽了开。

粉黛口中还在不停呢喃:“贱种!为什么不摔死他?”

五皇子在她耳边小声提醒:“你再这么闹下去,你姨娘的命也保不住了。”

谁成想,不提韩氏还好,一提到韩氏,粉黛的情绪更加激动——“这个孩子是贱种,韩氏就是贱人!只有贱人才能生得出这样的贱种!她们两个都该死,一个都不能留着!”

事已至此,关于这个孩子到底该姓甚名谁再清楚不过,凤瑾元纵是再想为自己找回脸面,也是一点借口都寻不到了。他面上寒意浮起,大步走到韩氏榻边,也不管她是不是刚生过孩子,一把就给拽起来,狠命地摔到地上!

韩氏刚好摔到孩子旁边,那月老板却像见了瘟神一般迅速爬起来躲得远远。

韩氏一点力气也没有,下身又开始流血,肚子上的刀口也撑开了,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可凤瑾元根本不解气,他左右瞅瞅,发现没什么可用的家伙,干脆就转向凤羽珩,朝她伸手道:“借你的鞭子一用!”

凤羽珩很大方地把鞭子从袖子里掏了出来,凤瑾元一拿到手,想都不想,猛地就往韩氏身上抽了去。鞭子上的倒刺刮得韩氏血肉模糊,凤瑾元却直到这时才体会到为什么他这二女儿如此喜欢抽人,竟是这般解气。

他一口气抽了十鞭子下去,韩氏已经被抽得奄奄一息,他自己的胳膊也快要累得抬不起来了。凤瑾元就纳了闷了,这鞭子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可用起来怎么这么沉?他使起来尚且费劲,凤羽珩那小细胳膊到底是怎么挥舞生风的?

眼见他这也抽得差不多了,有官员提出意见来:“这件事情应该交由官府查办,包括这个戏子,都要一并送到府衙去。”

京兆尹许竟源也在今日宴席之列,一听这话立马上前,连同他带来的几名随侍官差一起将那月老板扣押,韩氏也给架了起来,只是对那个不停啼哭的婴儿就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凤瑾元一看京兆尹居然把衙门的官差都给带来了,他便又开始琢磨起今日之事定是有人提前策划好,一切都是有准备的。

可再有人故意策划又如何?若他的妾室自己不干出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来,人家再怎么策划也是没用的。

这个孩子的归属成了问题,才刚出生的孩子总不能一起去牢里,一时间,人们都没了主意,不知怎么办好。

这时,一直未曾发表意见的七皇子玄天华开了口,把这个孩子问题给做了定论,他说——“孩子刚刚出生,送到哪里去都不合适。凤家既然已经请好了奶娘,那就别再烦劳他处了,留在凤家吧!”

“什么?不行!”凤瑾元下意识地就发出抗议,这抗议声中还带着满满的愤怒。

玄天华看了他一眼,依然是那一派云淡风轻之气,却是在用一种不容质疑的声音同他说:“凤先生这是对本王的决定表示不满?”

他这话说完,许是怕他太没有力度,玄天冥突然朝着凤瑾元伸出手去,指了指他手里的鞭子,勾勾手指:“还回来。”

凤瑾元对九皇子的服从几乎是无条件的、不受控制的,人家手指一勾,他立即就把鞭子给送还回去。鞭子一到玄天冥的手,就见他突然挥扬起来猛地往地面上一抽,“啪”地一声,青砖地面上生生地被他给抽开一条裂痕。“刚刚七哥的决定,本王是赞同的。”他撇了凤瑾元一眼,“你还有什么意见?”

凤瑾元张了张口,到了嘴边儿的话就没说出去。可是他心里窝着火,这股火气没处发,就化为郁结之血,猛地一下袭涌上来。他压制不住,喷腔而出。

这一大口血吐出来,凤瑾元直接晕倒。

“你家老爷晕倒了,快去请大夫。”玄天冥冷声吩咐,然后再扬声对一众官员道:“今日这喜宴就到此结束吧,有没吃饱的就到前院儿再吃点儿,有热心的,今后就多关注一下衙门对这起案件的判罚。凤家,啧啧,总是这么不让人省心。”

他耸耸肩,再不多说什么,拉着凤羽珩转身就走。

凤羽珩临走时,刚巧与姚氏擦肩而过,姚氏没看她,目光却是投向凤瑾元那边的。

直到出了府门上了宫车,凤羽珩的神情都有着几分恍惚,玄天冥纳闷地问了句:“怎么了?”

她摆摆手,皱着眉说:“没事,许是我多心了。”再顿了顿,又道:“可我怎么总觉得我母亲的神色有点不对劲呢?”

玄天冥想了想,干脆跟白泽吩咐:“派人盯着姚夫人,有情况立即回报。”

白泽点了点头,转身出了车厢去向暗卫发消息。可凤羽珩却还是觉得阵阵心慌,她以手抵住心口,整个儿人都靠在玄天冥身上。

黄泉有些不放心,说道:“要不……小姐今晚干脆留在凤家吧!”

凤羽珩摇头,“留了也没什么用。”

玄天冥把人揽在怀里,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发,轻轻地说:“没事,即便有事,那也是她自己的决定。既然管不了,那就给她做个靠山吧!”

这一晚,关于凤家那边,有两个消息先后传回了御王府,第一个是——“凤瑾元吐血病倒,姚夫人主动请命贴身侍候。”

第二个是——“不好了!姚夫人刺杀凤瑾元,一刀捅进了小腹,凤瑾元反击,也刺了姚夫人一刀——”

第三卷:兵来将挡,风雨同行 第511章 本王从来都不是君子

九皇子的宫车连夜往凤家那边赶,还带上了鬼医松康。

白泽坐在玄天冥的对面,向他们讲着从凤家那边传来的消息:“据说姚夫人刺杀凤瑾元时,口口声声念叨着要给她的女儿报仇,说凤瑾元害死了她的女儿,死不足惜。”

凤羽珩听得阵阵发冷,双臂环膝,眉心紧紧地拧着。“派个人到郡主府去,把我外公和弟弟接到凤家吧。”她无力地吩咐着,这种时候,她不但需要姚显做个帮手,更需要姚显和子睿能以父亲和儿子的身份陪在姚氏身边,至少是个心理安慰。

玄天冥伸开手臂把人轻轻揽起,然后问白泽:“那两人伤得如何?”

白泽说:“看起来是姚夫人刺中了凤瑾元的小腹,刀子刺进去又拔了出来,血流了一屋子。而凤瑾元也拼了力气去夺刀,然后……”他一边说一边看了凤羽珩一眼,小心地道:“然后刺中了姚氏人的心口。当然,具体伤情如何,还得王妃看过才知道。”

凤羽珩脸色不太好看,凤瑾元是轻是重她不管,但姚氏若真是被刺进心口,可是件麻烦事。

她无奈地叹了一声,看着白泽出去吩咐赶车的侍卫把马又催快了些,有些疲惫地靠回玄天冥的怀里,呢喃地说:“她说我不是她的女儿,跟我闹了好几场。”

玄天冥自然知道这个事,一提起就来气,只能无声地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心里却对姚氏已经无可耐何到了极点。

终于宫车赶到凤府,凤羽珩几乎是冲下车去的,松康被她带得一咧斜,差点摔倒。白泽从边上扶了他一把,一众人随着凤羽珩的脚步皆快速往里面走。

两名伤者还留在凤瑾元的房间,有大夫先她们一步到了府上,可却站在一旁对着两个明显已经失血过多的人束手无策。

姚显还没到,凤羽珩只瞅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姚氏,当机立断地指着一旁的凤瑾元说:“把他搬走。”

下人们二话不说,上来就去搬动凤瑾元。那人正在昏迷中,全身是血,下人就像抬死人一样把他连拖带拽地给弄下床榻。

凤家人眼睁睁瞅着,也没人愿意多说什么,只除了粉黛问了一句:“那谁给父亲治?”

程君曼冷着脸说:“不是请了大夫来吗?”说着又看向那大夫:“你去给老爷治吧。”

那大夫有些为难,“小的医术尚浅,怕是耽误了老爷的病情,这位夫人,还是再去请人吧!”

程君曼平静地说:“别的大夫也已经去请了,不是还没到么,你先顶顶。”

那大夫没招儿,只能跟着那些下人到了另外一个房间去给凤瑾元看伤,粉黛咬了咬牙,转身跟着过去了,其它人却还留在原地只等着关心姚氏的伤情。

姚氏这一刀正中心窝,刀拔出来时血应该是喷溅了,整个人现在明显的失血过多,脸色白得吓人。凤羽珩知道这样重的伤万不可能在这种条件下救治,想要确保姚氏能活下去,就必须得进空间。她跟松康说:“一会儿我外公过来,你就跟九殿下到外头给我们守着,这屋子谁也不准进。知道吗?”

松康一愣,“师父不需要我帮忙?”

凤羽珩摇头:“这个忙你帮不了。”说完,怕松康起疑,便又道:“她毕竟是我的母亲,又是一品诰命,伤在这种地方,我想给她留一些尊严。”

这么一说松康就明白了,的确,伤在心口,治疗的时候衣裳肯定是要全散开的,他留下来确实不合适。而凤羽珩跟姚显,一个是女儿一个是父亲,那就好办多了。他想通这一层,便点了点头,“师父放心,我都明白。”

玄天冥也与她交换了一个眼神,立即也领会了她的意图,眼下就只等姚显了。

凤羽珩握着姚氏的手,想了想,还是先用银针封了姚氏心口的几处穴道,然后又催着白泽:“快去门口迎迎,看我外公到没到。”

白泽点头出去,玄天冥则握紧了她的手轻声说:“别急,不会有事的。”

凤羽珩也知道不会有大事,只要姚显到了,两人一起将姚氏带入空间,有她的手术室在,哪怕再重十倍的伤也治得好。只不过遭罪罢了,而且,很遭罪。

然而,她这边有把握没事,凤瑾元那头却是出了大事。白泽才刚出去没多一会儿,跟着凤瑾元一起到另一个房间的粉黛就又跑了回来,慌里慌张,跌跌撞撞。

程君曼皱着眉问她:“出了什么事?”

粉黛没理程君曼,直接就往凤羽珩那边冲,到了凤羽珩身边伸手就去拽她,同时大声道:“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姚氏杀人偿命早晚要死,你就让她死了好了!快去看看父亲,父亲他……”

啪!

凤羽珩二话不说,抬手就一个耳光甩到粉黛脸上。这一巴掌用了大力,直接得粉黛往边上跌了去,腰间撞到桌角,疼得她半天都直不起来身子。

“把你的嘴给我闭上!”凤羽珩发了狠,直指着凤粉黛怒声道:“我告诉你,我母亲如果出了事,你们整个凤府全部都要给她陪葬!”

粉黛还想说点什么,却被程君曼身边的丫头给拦了住,就听程君曼也用跟凤羽珩同样冰冷的声音说:“四小姐请自重。”

粉黛差点儿没疯了,大声地吼到——“凭什么?凭什么只救姚氏不救父亲?难道那个女人比父亲还重要?”

程君曼怒目而视,程君美却被这凤粉黛给气乐了,忍不住道:“四小姐,老爷那边已经请了大夫救治,反到是姚夫人这里,没给请,你说,这到底是对哪头不公?”

凤粉黛哪里能算明白这笔帐,她只知道最好的大夫就是凤羽珩,于是反击道:“谁说没请大夫?她是干什么的?”她伸手朝着凤羽珩指了去,语言间没带一丝客气。

可惜她忘了,纵是凤羽珩还念着一些同是凤家女儿的情面不屑对她动手,但人家身边那位可从来不当自己是君子,什么不对女人动手,什么不对亲戚动手,玄天冥心里可没这个准则,他只知道,看谁不爽就抽谁,谁对他媳妇儿不敬,他也抽谁。

所以粉黛遭了殃,那只伸出去指着凤羽珩的手臂还没等收回来,突然之间就被一根软鞭缠了住,然后整个人被往前一带,像是飞起来了一般,双脚离地,但也很快就落了地。可惜,落地是身体落地,“砰”地一声,差点儿没把她五脏六腹给摔错了位。

粉黛有点儿上不来气儿,这突如其来的灾难让她的记忆一下子就回到去年,玄天冥害她落水,一次一次长鞭相对,她怎么就忘了,这个人对凤羽珩之外的女人,从来都不懂得什么叫怜惜,张口就骂,抬手就打。她怎么就忘了,这是全天下人都心生畏惧的九魔头,也是护妻护得人人皆妒的九殿下,她这是触到人家的底线了。

粉黛被玄天冥一鞭子甩翻在地,得不到一个人的同情,只要她的两个丫鬟围上前来抱住她,再抬头,对上的却是凤羽珩和玄天冥的两双冷目。

程君曼提醒那两个丫头:“还不快把你们家小姐扶走!”紧接着又补了句:“没有二小姐的吩咐,这间屋子不许她再踏进一步!”

粉黛再不敢多说什么,由两个丫头扶着出了屋子,玄天冥冷哼一声,对程君曼道:“你们也出去吧,一会儿姚神医到了就请他进来,其它人,无需留在这里。”说完,又看了松康一眼,“你带着她们出去,守在门外,一个也不许放进来。”

松康点点头,跟着凤家一众女眷出了屋子。

凤羽珩长出口气,厌烦之绪写了满脸。玄天冥无奈地说:“摊上这么一家人,也是够你受的。”

她亦苦笑道:“有什么办法呢,人最无法控制的就是自己的出身,如果可能,我宁愿是个平民百姓家的穷苦孩子,也不愿在这深宅大院里终日争来斗去。”

很快地,姚显来了,子睿也跟着来了。那孩子虽说对姚氏平日里的做法很不赞同,但那到底是他的母亲,此时一见姚氏全身是血的倒在床榻上,把这孩子吓得哇地一下就哭了开。

凤羽珩怕他太激动再伤到姚氏,在旁边紧着拦着。好在子睿也有分寸,只抓着姚氏的手,一遍一遍地说:“娘亲一定要坚持住,外公和姐姐一定会把娘亲救过来的。”

也不知是不是亲母子有心灵感应,凤羽珩看到姚氏被子睿握住的手似乎动了一下,她也松了口气。治病救人,怕的就是病人自己放弃,只要姚氏还有求生的意识在,那才会事半功倍。

她心里有些苦涩,之前刚一看到姚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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