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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嫡女-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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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应该是急着出宫去处理,并没有见她在宫中逗留。”

这监正是在宫宴散了之后才被叫到昭和殿来的,他将吕瑶与许氏落水一事又跟云妃说了一遍,云妃的两道眉便拧得更深了。

“不对,不是阿珩。”她十分肯定自己的怀疑,然后吩咐女卫:“你亲自出宫一趟,去跟阿珩问问今日可有来过昭和殿,如果阿珩说没有,那宫人们看到的郡主,应该就是个赝品。”

女卫点头应下,迅速离去,云妃这才又松了神经,同那监唠家常一般地道:“本宫那个儿媳妇可是孝顺。今日月夕,她不可能进宫之后不来看本宫,更不可能到了殿外还不进来。可你若说姚家出了这样的事,那她匆匆离宫到是说得过去的。哎,不说这个,你继续说那个什么双星伴月,本宫合计着,这个主星后头的阴影,八成也有了眉目了……”

昭和殿内,云妃继续听她的故事,而那逃跑的傅雅则已经出了宫门,连别院派来等着她的马车都没顾得去找,就一直跑啊跑,辨着别院的方向,哪怕已经累得快要吐血,还是咬着牙不肯停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身后有没有追赶的人,她不敢回头去看,危机感一直萦绕在四周,云妃的那句话还是不停的在脑中回旋着。傅雅知道,如果她不是顶着这样一张脸,今天绝无可能从宫中全身而退。姚氏一口咬定自己才是她的女儿,让她进宫,宫里又有那么多人跟她说了鼓动的话,她也动了心,可是这心思一动才知道,有多艰难,有多危险。傅雅在想,值不值?这条路一旦踏上去,她究竟能不能一走到底?能不能全身而退?

脑子里胡思乱想,已经顾不上街上有多少差异的目光,傅雅就拼命的跑着,一边跑一边努力地去分辨回别院的方向,可惜,辨来辨去,却还是找不到回去的路。

猛然间扎进一个胸膛,她吓得一声惊呼,身子不由自主地就往后弹了去,眼见就要飞起来摔到地上,却被一只有力的手臂又给扯了回来。

傅雅抬头,瞬间大惊——“是,是你?”

班走盯着面前这女子,跟他家主子一样的容貌,却绝不会让他认错。毕竟那个正主是自己日夜保护的人,这傅雅他也在北界早就见过,一眼就分真假。只是不解这傍晚时分傅雅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在街上跑什么呢?班走问她:“你怎么了?”

傅雅一怔,脑子里瞬间闪过很多个念头,可也立即就明白,自己今日所做所为所想,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这班走今日应该没有进宫,也就不会知道自己去了昭和殿偷听云妃他们说话,于是放下心来,伸手去扯班走的袖子,苦求道:“姚夫人让我去参加宫宴,可是我回来之后就找不到路了,班走,你能不能送我回别院?或者……给我指个方向也是好的。”

她不敢要求太多,对于班走,傅雅总有一种无法言明的情绪在心里堵着,她曾经跟凤羽珩要过这个人去保护自己跟姚氏,可据说是班走自己拒绝的,她还能再说什么呢?今时今日,能在街头偶遇,对于她来说已经是极为奢侈之事了。

班走虽心生疑惑,却也不便跟这傅雅多问,于是点了头,很果断地把自己的袖子从傅雅手里扯了回来,然后转了身不带一丝感情地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傅雅偌偌地跟在班走身后,望着前面那个走得很快的背影,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在北界的时候,她被人从城墙上推下来,班走就像个从天而降的侠士一般将她稳稳接住。从那一刻起,这个人就在她的心里,从来没离开过。

如果我是凤羽珩,你会不会也一样日夜守护?突然的,这样一句话从傅雅脑子里升腾起来,一发不可收拾。她很想把这话问出来,可却堵在喉间,无论如何也没敢。再等等吧,傅雅劝自己,再等等,等这条路她走出光明来,总有那么一天,班走会站在她的身边的。原本不确定的念头在她心中再一次坚定起来,傅雅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企盼自己就是凤羽珩,直到班走带着她了别院的门前,她的心都是异常激动的。

可转是再抬头去看那人,班走却已经不见了,无声无息的,就没了影子。傅雅在门外愣了半晌,直到门房的人叫了她一声:“傅雅姑娘?”

她这才回过神来,可是随即,却是厉下神色,反问那门房:“你叫我什么?”

门房不解,“自然是叫傅雅姑娘。”

“傅雅……”她重复着这个名字,第一次觉得陌生,甚至厌恶。“夫人叫我女儿,你们却叫我傅雅姑娘,这,合适么?”她盯着门房的两个叫厮,冷声道:“从今往后,叫我小姐,记住了吗?”

门房的人不解,正准备再问几句,这时,却听院子里,姚氏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小姐说的话你们听着就好,做下人的,就该听主子的吩咐行事。她是我的女儿,自然就是这别院的小姐,你们可记得了?”

门房二人一怔,虽然心中有不甘,但对于姚氏的话也不敢反驳,只点了头,违心地跟傅雅叫了声:“小姐。”然后心中暗自思量着,下次再见到凤羽珩或是姚显,可得把这事儿给说一说。

傅雅见姚氏果然是站在自己这边,唇角这才泛起笑意。可这笑意刚起,寒意却也随之而来,那在昭和殿外听到的话还是让她感到害怕,于是紧着两步拉了姚氏,匆匆往后院儿屋里走了去。

二人进了屋,傅雅先开了口,第一句话就是问姚氏:“夫人可是想好了,要我做您的女儿?”

姚氏点头,“不是要你做,你本来就是我的女儿啊!”

“可是您知道我并不是凤羽珩,不是吗?”

姚氏笑笑,“那有什么关系,凤羽珩也并不是凤羽珩啊!”

这样的话傅雅不是第一次听到,虽然还是听不懂其中究竟,却也只当姚氏神智有问题,对那个女儿也是心灰意冷,于是她提醒姚氏说:“要我去做凤羽珩,有风险,如果失败了,后果很可怕。”

姚氏却坚定地告诉她:“不会失败,天底下只有母亲才知道谁是自己的女儿。我说你是,你就是。你做得也做,不做,也得做。”

“不怕失败?”

“不会失败!”

姚氏的坚定让傅雅更有了几分信心,再加上吕燕的怂恿,元淑妃对她说的话,傅雅想,事到如今,只怕这条路已经不是她想不走就可以不走的了。从她进入这京城,就已经卷入了这个漩涡,或者说,从她用自己的身份换了凤羽珩进幻馆的那一刻起,这一切就再也逃不开。

取代凤羽珩吗?好,就让她用这一张脸,这一个身份,还有日后的荣耀,来为父母双亲报那血海深仇吧!

她拉着姚氏,目光中第一次充满了利用——“母亲,你放心,我是您的女儿,永远都是!”

第四卷:十五及笄,缔结良缘 第715章 姚家的报复,且看你们受不受得起

傅雅的一声母亲,让姚氏终于感受到了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的母女亲情,在她的眼里,这才是自己的女儿,这才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宝贝。现在,她的身边只有这个女儿了,连那样疼爱的儿子都认了那个女子当姐姐,自己还有什么指呢?现在,她就指望这个女儿能够如她所愿,跟伴在她身边,永远都不要与她离了心。

而此时,凤羽珩正捧着那件被动过手脚的衣裳坐在姚府的堂厅里。姚家为吕瑶设的灵堂在偏殿,此时有下人在守着,而姚家所有的主子,眼下都集中在这堂厅,盯盯地看着凤羽珩手里的这件衣裳。

许氏落水之后受了些风寒,但好在有凤羽珩给的西药压制着,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可她就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给外甥女绣制的衣裳,怎么会出问题?

“阿珩,你拿给我看看。”许氏向凤羽珩伸手把衣裳要来,仔细翻看,终于,视线还是停留在了衣裳的后领处,很快就看出不对劲来。“这领子不是我最初缝的那样,似乎被人拆过。”

凤羽珩道:“我拆开查看过,可是在我拆之前,已经被人动了手脚。”说罢,又将之前查看的情况告诉给大家。

这话原本会引起姚家人的震惊,可这次凤羽珩说出衣裳之事,姚家人却已经有了许多心理准备。吕瑶嫁入姚府当时之事本就让人有所疑心,再加上今日宫中发生之事,姚家人早对那吕瑶失尽了所有信心,就包括姚书,他亦不能原谅一个竟然为了姐妹相残而拖他母亲下水的人。纵然那个人是他的妻子,他也绝不姑息。

“珩妹妹。”姚书开口,“今日在宫中你与我说那番话时,应该是已经察觉到吕瑶有问题了吧?”

凤羽珩点头,“我觉出大舅母送给我的衣裳有异样,但绝不相信是大舅母所为,后来问过,得知那衣裳吕瑶也经过手,便知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说罢,她看向姚书,再道:“不瞒大哥,吕瑶是怎么一回事,宫里的嬷嬷已然与我说过。但这是你们二人之间的事,这口气你咽得下,我一个当表妹的就也不好再说什么。可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苦苦相逼,想要害我不成,又转而去害大舅母,这样的人,绝不能留。”

姚显盛怒,厉声数落姚书不懂事,不识大体,居然迎娶了那样的女子进门。

姚书到也是个丈夫,当即便跪在姚显面前,承认自己的过错,承认自己连累了姚家,连累了母亲,同时也检讨了自己不该不听凤羽珩的话,险些酿成大祸。

姚显长叹一声,他也知道,事到如今,再责备姚书也是无济于事,吕瑶的灵堂设在偏殿,且姚家不大操大办,这已经说明了一个态度,如今就等着吕家找上门来,他到是想问问那吕松,这么一个残花败柳,他们吕家是有多大的胆子,敢往姚家来送?真当姚家一个个都是病猫么?

姚显生气了,凤羽珩太了解自己的爷爷,不由得暗笑起来。很好,吕家,且让你们看看我爷爷发怒的后果,看看你们吕家到底承不承受得起。

姚家虽大丧,可以人们看来,却一点都没有大丧的样子,除去一间灵堂之外,这合府上下不见一丝丧气,就连姚书都是精气神足着,连带着姚府的下人也完全不把那个死去的少夫人当回事,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更何况,今日月夕,别说姚家本就没打算开放府门迎客进府吊唁,就算是有人要来,那也得明日才对,哪有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往灵堂跑的?就连吕家都一直也没有人上门呢!

说到吕家,此时,吕燕正站在书房里,跟吕松与葛氏说着今日之事。毕竟葛氏没有进宫,吕家只送进去了两个女儿,吕松又忙着跟一众官员打交道,哪里有精神头注意到女眷这边的事。而如今,听吕燕添油加醋再有意曲解的一番说词,他更是认定了那吕瑶是妒忌吕萍进宫,害怕吕家从今往后的注意力不放在她那边,这才动手这样子害吕萍。

葛氏气得直哆嗦,不由得大骂吕瑶:“太不懂事了!这是要陷我们吕家于何种地步啊?老爷,吕瑶从小就嫉妒心极强,少时,她妒忌燕儿也成为了嫡女,没少挤兑,我都看在前任夫人命苦的份儿上把事情给压了下来,不只一次地告诉我们燕儿要忍让,不能去招惹她姐姐。可是却没想到,她的妒忌心不只是在燕儿身上,竟然连一个庶女都不放过。”

吕燕也跟着帮腔——“就是!爹爹,亏得您还那样栽培她,可是您想想,从小到大,她都做了些什么啊?不说别的,就是跟大哥的那一档子事,当日嫁入姚家时还不够让咱们胆颤心惊吗?宫里的嬷嬷不知道收了她什么好处竟然给瞒了下来,可这事儿当初若是没瞒住,姚家追究起来……父亲,您不只一次的说过姚家不能得罪,可是如今呢?得罪了一次不说,吕瑶她为了害大姐姐,居然把人家姚家的大夫人也给拖下了水,这可怎么办才好呀!”

母女二人眼色一对,一唱一和,说得吕松也是连连叹气。只道自己的夫人和女儿说得没错,吕瑶就是个祸害精,从小到大没给府上做过一件长脸之事,这嫁到姚家才几日光景,居然就……他狠狠地跺脚:“当初这步棋,走的就是错的!也怪我糊涂,怎的就能把那个小畜生给送到姚府去?送谁也比送她强!”

吕燕一哆嗦,生怕折了一个吕瑶父亲再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于是赶紧给葛氏使眼色,就听葛氏道:“姚家现在已经不能再惦记了,以那姚显的脾气,这次不跟吕家闹个鱼死网破已经算是仁慈,怎么可能再让一个吕家的女儿进门。到是……可惜了萍儿。”

吕松也叹,“的确是可惜了,我原本看好了任家的嫡子,却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

葛氏趁热打铁,一把抓住吕燕的手说:“燕儿,你可听母亲的话,最近几日能不出门就不要出门,以后也尽量少些抛头露面。如今吕家可就剩下你一根独苗,你要是再有个闪失,你让父亲母亲还能有什么指望啊!”

吕松也跟着点头,认了葛氏的说法。

吕燕眼睛一亮,她等的就是这个结局。吕瑶吕萍两败俱伤,现在的吕家,可就全靠她了!

这一晚,吕家注定无法安生,姚家虽说看似无忧,却也不可能完全不往吕瑶这事上想。可凤羽珩到真是没什么事了,从姚府出来之后就准备回郡主府里吃月饼,可才一出门,一眼就看到玄天冥的宫车正等在外头。白泽坐在车厢前,手里扬着马鞭冲着她高喊着:“王妃!你可出来了,主子等了你老半天。”

说话间,身后车厢帘子一挑,里头,玄天冥一身紫袍冲着她招手:“快上来,本王带你去看月夕的花灯!”

凤羽珩也是开心,提着裙摆跑上前,却没上车,只道:“我先回去换身衣裳啊!”

玄天冥却是急得不行,“换什么换啊?本王的媳妇穿什么都好看。白泽,把你们王妃请上来!”

白泽贼兮兮地一笑,跳下宫车冲着凤羽珩做了个请的手势:“王妃,快上车吧!”

凤羽珩摇摇头,却也没再坚持,扶着白泽的胳膊跳上宫车,然后乐呵呵地坐到玄天冥身边,就听外头一声:“驾!”宫车缓缓前行。

可今日宫车里并不只玄天冥一人,凤羽珩进来之后才发现,玄天华竟然也在,两人正一边一个地对坐着,一个手摇折扇,一个磕着瓜子。

她从玄天冥手里把几粒剥好的瓜子占为己有,一边往嘴里送一边问玄天华:“七哥,今日跟那罗天知府骗了多少银子?”刚说完,脑袋上就被人敲了一下,她瞪身边这个不要脸的:“玄天冥你打我头干什么?”

玄天冥纠正她:“什么叫骗?那是明码实价。”

玄天华也跟着点头:“没错,东海珍珠的确是有价可寻的。”

“那到底跟他要了多少?”凤羽珩一脸期待。

可玄天华显然并不想让她知道确切之数,只道:“不会让你失望便是。”

凤羽珩撇撇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到是打趣起玄天华来:“七哥,你这是打算跟我们一起去看花灯?”

玄天华点头,“九弟相邀,左右无事,便与你们一起转转。”

“这恐怕……不太好吧?”小丫头往前探了身子,给玄天华摆事实讲道理,“你看,我跟玄天冥那肯定是一对儿了,但七哥你这形单影只的,怎么看怎么不协调啊!你是不是也找个伴儿?”

玄天华摇头,“白泽黄泉也没有伴儿。”

“谁说他俩没有?”凤羽珩指着车外头两个赶车的一男一女说,“他们既是随从,自然是要走在一起的,所以勉强也算能凑个伴儿。可是七哥你,总不能跟他们走在一处吧?”

玄天华苦笑,再想想,道:“咱们可以往文宣王府去一趟,把天歌叫上,我带着天歌就好。”

凤羽珩连连摆手,“不好不好。文宣王与王妃都在府里,人家一家过个月夕多好,吃个团圆饭,那是我们盼都盼不来的,七哥你可不能破坏人家天伦之乐。”

玄天华也没了办法:“那你说该如何?”

小丫头眼珠一转:“要不……给你找个伴儿吧!”

第四卷:十五及笄,缔结良缘 第716章 想容对老四的了解

说到找伴,玄天华第一个能想到的人就是凤家那个三丫头,于是连连摆手,“我一个人挺好,不需要伴。再说,你那个三妹妹就算是来了,多半也就是低着头走在后面吧?那跟我一个人走走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凤羽珩笑得贼兮兮,“怎的我一提起给七哥找个伴,七哥想到的就是想容?是不是你心里头也惦记着那丫头?”

玄天华苦笑,问玄天冥:“这丫头的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着些什么?”

玄天冥哪知道这丫头想了些什么,只无奈地摇头,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玄天华这才跟凤羽珩说:“我之所以想到你那个三妹妹,一来是你总喜欢把她往我身边推,二来,我也的确是很少接触女孩子,除了天歌,再想不出别个。”

凤羽珩撇嘴:“天歌是妹妹,不算。”随即眼珠一转,“七哥若是不喜欢想容,到也有另一个人选。”

他二人不解:“还有谁?”

她说:“封昭莲。”

玄天华无语,“算了,还是想容吧!”

于是,凤羽珩哈哈大笑地告诉白泽先奔凤府去接人。白泽就听宫车里笑成一团,也不知道在笑些什么,可他的唇角却也不自觉地上扬开来。黄泉告诉他:“白姑娘也好很多了呢,小姐说,等到大年时就跟从前一样了。”白泽的笑便又溢得更开了些。

宫车到了凤府门口停下,黄泉跳下车去请想容,不一会儿,却见粉黛先从里头走了出来。换去了白天里的盛装,穿了一件艳粉色的长裙,到也十分漂亮。

凤羽珩今晚心情很是不错,趴在窗口看到了,便喊了一声:“四妹妹,出去看花灯啊?这一身挺好看的。”说完,又往巷子的另一头看了一眼,“五殿下的宫车还没来,你怎的不在里头多等一会儿?”

粉黛见到凤羽珩的心情可就没那么好了,涵养也没那么好,就见她皱了眉,带着厌恶的目光瞅了一会儿,本想着这是九殿下的宫车,自己还是不要多话省得吃亏。可她从小就跟凤羽珩作对,已经习惯成自然了,现在凤羽珩就在眼前,还主动先开了口,她不回几句这口气如何能咽得下?左右一会儿五殿下也要来了,九皇子再嚣张,也不能一点面子不给自己的哥哥吧?

这样一想,粉黛的胆子就大了起来,提着裙摆往凤羽珩这边走了两步,十分鄙夷地道:“二姐姐到是好心情,怎么,你也要去看花灯吗?”

凤羽珩点头,“这是自然,过来接想容一起呢。”

听说她要接凤想容,粉黛更来气了。同样都是异母的妹妹,凭什么想容什么好处都沾得,她却什么都没有?

“哼!”粉黛冷哼,“今日姚家大丧,那吕瑶说起来也是二姐姐的亲表嫂,这种时候你不在姚家守丧,居然还好意思大摇大摆地出来逛街?”

凤羽珩想了想,点点头,“你要这么一说,今日逛街到还真是不太好。”

“就是。”粉黛冷笑着看她,“那二姐姐不不快快回去?”

“行。”凤羽珩很是干脆,“是该回去守丧,那四妹妹也赶紧回屋把这身喜庆的衣裳换掉,换身素装,二姐姐就在这里等你,你换好了我们一起去姚府。”

粉黛不解,“我为什么要去?你是姚家的人,我又不是!”

“这说的是哪的话?”凤羽珩板起脸来教训她,“咱们可都是姓凤的,都是凤家的孩子,你看,二姐姐我是嫡女,按大顺律例,家中庶女以嫡母嫡子嫡女为尊,母族亲辈均以嫡子嫡女这边来论。所以,那吕瑶可不只是我一个人的表嫂,也是你和想容的表嫂。四妹妹快别客气了,赶紧回去换衣裳,一会儿五殿下过来了也好一并过去吊唁一番。”

她这话一说,粉黛就蔫了,凤羽珩说得全对,真要这么论起来,她是该跟着一起去的。凤羽珩如果要守灵,她首当其冲就得替着人家守,谁让人家是嫡,她是庶。

这嫡庶之分让粉黛恨得直咬牙,可她又能如何?韩氏已经死了,她这辈子也再没指望坐上嫡女之位。不由得恨起大顺这该死的律例来,心中竟突然之间起了一丝念想,如果将来五皇子能够继位为主,那她是不是就可以改改这种嫡庶有别的律例?而且到那时,她是正妃,必然要做皇后的,到时母仪天下,又有谁敢瞧不起她?

想着想着,唇角便不自觉地上扬起来,连带着整个人都跟着精神了。

凤羽珩依然趴在窗口往外看,粉黛表情的变化哪里逃得过她的眼睛,她只是不能理解,这孩子怎么就那么天真呢?她的诸多美好想法到底都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呀?

“我听说吕家的人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都没往姚府去呢,那二姐姐还是去看花灯吧!”粉黛突然就放弃之前的方法,改了主意,“看花灯好,一年就一次,二姐姐好好玩。”说完,提起裙子,欢乐地奔着远处缓缓而来的马车去了。

凤羽珩放下车帘坐回来,摊摊手跟车内二人说:“那丫头八成是想到了以后能母仪天下,能把我这个嫡女踩在脚下,还能修改一下大顺律法。唉,瞅着她那个欢喜劲儿,我这个当姐姐的还真不好意思当面就把她的梦想给打碎呢。毕竟,有梦想总是好的,万一哪一天实现了呢!”

“有这个可能吗?”玄天冥不屑地道:“凤家的女儿也不知道从小都是怎么教的,怎的一个个的都想当皇后?”

玄天华也是无奈:“她们真以为皇后是个很好坐的位置?还是觉得身居后位是件很轻松的事?母仪天下,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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