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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你六十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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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边站着的杨菲儿自己回答了几个问题之后就离开了,神情僵硬的程度,按照后来网友们对着照片的吐槽那是“玻尿酸都凹出棱角了。”

网络上,一群小姑娘们一边看着视频一边在群里聊天。

当然,在一片“啊啊啊啊”里,真正有内容的其实不多。

“'视频截图'我烁今天是个发光体!巨帅!”

“那个女的是谁啊?烁烁陪她走红毯!嘤嘤嘤!”

“她挽着烁烁QAQ”

“烁烁对她好好!然而她到底是谁?”

“哦,是MV里的灵羽啊,知道她不是和烁烁有一腿,我突然觉得她好漂亮了。”

“+1,比杨菲儿那张整容脸好看太多。”

“+2,为什么不是她演电视剧版的灵羽,看起来和烁烁好搭。”

“+3,看起来好小。”

封烁在台上说话的时候,她们都在“啊啊啊”,封烁被记者采访的时候,她们也在“啊啊啊”。

当封烁走到池迟身边介绍她的时候,闪闪们终于又想起了“啊啊啊啊”“好帅好帅”之外的事儿。

“雪中送炭是什么意思?”

“今天开心,不说不开心的事儿和人。专注花痴!”

“这个池迟是电影咖?那什么小象是什么鬼?”

“是个独立电影,前一阵在国内开了看片会,好多业内力捧。”

“只有我现在很激动么?我很喜欢那个白衣祭司啊,你们感受一下'照片''照片''照片'”

“漂亮得很有质感啊!”

“'秒拍连接'看这段打戏,她身材好好嘤嘤嘤……”

基于“烁烁的好友我们都要爱护”的原则,闪闪们对于池迟的态度非常亲和,甚至有人把她收成了“墙头”,在网上扒拉了一下仅有的几张剧照和视频之后,掰着手指算起了她两部电影上映的日子。

从镁光灯下终于脱身,瘫坐在车里一动不想动的女孩儿长出了一口气,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一天过得是怎样的精疲力尽。

不求愉快假期,但求赶紧进组!

第54章 荒漠

大漠,孤烟,不怎么直,长河,落日,真TM圆。

晒死人了!

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一百多号剧组工作人员每个打扮得都可以直接去银行抢劫还不会被拍到脸,帽子下面套着纱巾,纱巾里头戴着口罩,口罩下面……还有另一个口罩。

拍摄所用的各种器材被塑料纸层层叠叠地包裹着,也是为了防止被沙尘进入到关键部位,每一次大风吹起了扬沙,都是摄影师们的心在滴血。

“这是走了第几遍了?”穿得跟外星人一样的副导演问旁边的助理。

“九十几了吧……”

助理不是很确定地说。

隔着口罩纱巾防风帽,副导演无奈地摇摇头。

“老爷子这是在玩命啊!”

助理转头看看那一“团”坐在监视器前面老神在在的导演,没看出他有要玩命的迹象。

“杜导挺好的啊。”

“废话,那个老狐狸是在玩女主的命。”

在被“玩”的人就是池迟。

太阳从东方到了西方对她的脸进行了全方位多角度的炙烤,她在同一段路上已经走了整整两天。

这段戏的要求很简单,申九杀了自己的主人,逼退了原本要围杀她的四大杀手,独自一个人走在荒漠里。

是的,剧本只有一句话:“独自一个人走在荒漠里。”

她就走啊,走啊……来回往复,不见尽头。

“Cut!”

杜导演挥了挥手,几个工作人员立刻去把池迟拽回来,几个化妆师飞扑上去给她补妆……更重要地是擦掉她脸上的沙子。

“走的很好。”杜导演笑眯眯地说。

池迟并没有因为这句话多么的惊喜,毕竟这句夸奖她已经听了几十遍了。

不过她还是笑着,就是笑容已经不那么明显——她脸上的皮肤有点干裂,笑的时候会有点疼。

“再走一遍吧。”杜安依然笑眯眯地。

“好。”池迟也笑眯眯的。

旁边的工作人员不知道为什么,都觉得周身一阵恶寒。

一条路走了九十几遍,人类想象得到的能走的花样儿几乎都走完了,工作人员很贴心地在路上放了几颗小石头,因为这条路上的石子儿都被池迟踢没了。

池迟乖乖站在原地看着,旁边的化妆师姐姐们在擦着她耳朵眼里的沙子。

“放根树枝吧。”她对着那些人提出了一点小小的要求。

一小节带着枯叶的树枝就出现在了她的必经之路上。

准备工作结束,女孩儿又站在了摄像机的前面,身上穿着黑色的劲装,手臂上有金属制成的护臂、腰上挂着黑色的鞭子,还要拎着作为道具的黑色的长剑。

她的背影是黑色的,唯有红色的发带在风中招摇着不同的色彩。

申九走的很慢,步伐却很轻快,飞起一脚踢走面前的石子,她的步伐更轻快了。

走到一截枯枝的旁边,她弯下腰把树枝捡起来叼在嘴里,黑色的长剑往身后一背,头随意地扭了扭,仿佛下一步就能迈出一个海阔天空的新世界。

“你觉得她……走得怎么样啊?”杜安慢悠悠地问站在自己前面的一个摄像师。

那个摄影师打扮的像个“沙漠劫匪”,一条破布包裹了整个脑袋,只有眼上戴着的黑色墨镜露在外面,他就是当初自己嘴欠说如果池迟被选中自己就来当当摄像师的冯宇京。

“越来越松弛自在了。”冯宇京闷闷地说,整整两天磨一个动作,池迟每一遍走的都和前一次很不一样,这种不一样只是表面上的,如果拿池迟昨天早上走的第一遍和现在走的这遍去比较,就能发现这个小姑娘不急不躁一遍遍走下来,真的是磨掉了自己身上所有表演的痕迹。

她就是在很纯然地放轻松,还会看看两边风景,就能让人感觉到这是一个心中有什么在变化的申九。

“嗯,自在,自在最好。”

杜安点点头,又喊了cut。

这次他依然笑眯眯地让池迟再走一遍。

池迟也依然笑眯眯地答应了。

就这样,她刚刚好在这条路上走完了一百遍。

杜安没说让她再走一遍,也没说OK了。

他站起来,脱掉自己的一堆防护罩走到了太阳底下。

太阳即将落山了,整个荒漠都带出了一种璀璨的金红色,天上偶有被风梳理过的疏云,红艳似火。

杜安自己沿着池迟走过整整一百遍的路走了一遍,转回身,走到了池迟的面前。

“你就用你现在这种状态,去走第三十六遍的那种感觉。”

旁边立刻有人挑出了第三十六遍池迟走的样子给她看,池迟看了看,想了想,点点头,表示明白。

恰好一阵风吹过,她抬起袖子帮着杜老头儿挡住了会吹打到脸上的细沙。

“准备好了吧?”杜导演这次没笑。

池迟一如既往笑眯眯地说:“准备好了。”

申九走在空荡荡的荒漠上,背后是金光璀璨的夕阳,把黄沙照的像是黄金一样耀眼。

那些金光也把她整个人都进行了细细的装裱,某些角度上看,就像是整个人在燃烧。

这些都没有引起申九的注意。

她在面无表情地思考,却不知道自己该思考什么,就像她杀了头儿,却不知道自己杀了头儿之后该干点什么。

一阵风吹来,把沙子吹到了她的嘴上。她嘟起嘴吹气,想把那些扰人的沙子吹掉。

她的嘴里发出了一阵气音,在这个寂静的沙漠里,成了唯一带有人气儿的声响。

这个声音让刺客申九突然想起到了一件好玩的事情。

她一边往前走,一边试着用嘴吹口哨,她看见很多人吹过,那些人中的很多人都死在了她的剑下。

吹口哨这件事儿本身是很有趣的,至少申九是这么觉得。

她调整着自己的嘴唇,努力地往前吹气,一阵气儿,又一阵气儿。

后来干脆停下了前行脚步,只为了揣摩如何能让自己的嘴发出想要的声音。

一次,又一次。

夕阳温柔地看着那个努力想要吹出口哨的女孩儿,渐渐西下。

一阵清亮的声音突然从申九的嘴里发出,她那张被风沙摧残到僵硬的脸上,慢慢地,露出了一个似有似无的笑容。

申九的脚步突然更加轻快了起来,她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寻找着刚刚吹起口哨的感觉。

黑色的长剑她随意地搭在肩膀上,风一吹,红色的发带拍打在黑色的剑柄上。

“Cut!OK啦。”

所有人在知道这一条终于拍完了之后全都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经过两天的折磨,他们都已经对这个镜头不抱任何希望了。

居然就这么过了。

剧组所住的酒店距离拍摄地有两个小时车程,地处祖国的大西北,虽然看起来太阳还没完全落山,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八点。

返程的路上,池迟卸着妆就睡着了,化妆师们怜惜地看着她被太阳晒红的脸颊,都不忍心打扰她。

坐在前面的车里,杜安老神在在地喝茶,一边喝茶,一边回想着刚刚池迟的那段表演,摇头晃脑,像是资深戏迷在听名旦清唱。

“老师,既然第三十几遍就不错,您让她一直走那一种就行了,何苦让她再走到一百遍呢?”

一百遍这个数字说起来轻松,真的走起来,不足百米的距离乘以一百那也是近万米,在旁边看着的人都觉得又累又晒又憋屈。

杜老爷子闭着眼喝了一口茶水,吐出了一个字:“呆。”

“我怎么就呆了?”冯宇京很是费解。

“跟一个演员合作,我当然要知道她的表现力极限在哪里。”杜安心情很好,还愿意给冯宇京解释一下,“一个动作反复地走,也是让她想想申九这个人的一言一行该怎么去揣摩,这是教着她拍戏你知道吗?”

冯宇京自己对电视剧导演这行就是个空架子,知道怎么能把片子捣鼓出来就行,杜安的这一套他不想学,也不想懂。

但是架不住现在他的好奇心重啊。

“那您是试出来她的表现力极限了?”

杜安又喝了一口水,还咂咂嘴。

闭目养神了一分钟才说。

“没有。”

从理论上来说,人的表现力与人的想象力是相通的,而人的想象力是可以无远弗届的,但是人的表现力……很难做到这一点。

因为人会被自己的固有思维所限制,无论是自我肯定还是自我否定,都会扼制他自身的想象力发展。

池迟这个小姑娘,她从不觉得自己演得好或者演得不好,只是尽力地去想如何能表达出东西,甚至这个东西与前一个是否一样都不重要。

这是一种非常特殊的心态,别说走一百次,就算是走一千次一万次,她都能走出不一样的东西,因为她只专注于表演本身。

这样的人,你只能从她的思想上摸索着她的极限。

这样的人,也让杜安忍不住去期待她的每一次表演。

东方的古老国度夜幕笼罩,在地球的另一边,热闹才刚刚开始。

SD独立电影节已经开幕,来自东方的电影《跳舞的小象》入围最佳故事片、最佳电影女主角、最具社会性、最具独立精神、最佳摄影六个奖项,成为了电影节上的最大黑马。

温新平站在一群老外的人堆里,看着人们坐进电影放映室看着自己儿子拍出的电影,手都有点抖。

因为紧张。

“他们就这么进去看了……”

陪着他的中年人笑呵呵地说:“这些人都是有投票权的,他们看了之后要是能鼓掌,说不定咱还真有戏。”

温新平和中年男人一起走进放映厅,坐在了最前面的一排。

《跳舞的小象》他已经看了很多遍,每一遍都让他有新的感觉,这一次就算心中无比的紧张,他还是忍不住为电影里的女孩儿心动着。

很快,电影放映结束。

黑暗的尽头,那个纤细的人影在光辉中缓缓跌落,屏幕轻晃,有人在镜头外依稀喊着林秋的名字。

放映厅里短暂的黑暗也走到了尽头,鸦雀无声。

温新平惊觉身后的那些人都没有鼓掌。

“完了……”他喃喃地说,“早知道……”

“啪、啪、啪……”

一个人开始鼓掌,继而是几个人,然后是一群人,最终是整个放映厅都被掌声淹没。

两个神色不那么淡定的中年男人回头,看见有人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对他们的电影报以热烈的掌声。

温新平的手在抖,那是激动的。

或许,或许他们可以期待一场超出他们预料的成功?

他不会想到,这些不过是他们整个电影刷奖之路的开始。

第55章 影后

“我用自己的全部热情来向大家推荐这部电影,它有着清新得仿佛城市宣传纪录片一样的画面和简单的故事,却能在某个地方触动到人物的心灵,整个故事都围绕着一个天使一样的女孩儿进行,她热情美丽富有正义感……”

第一篇关于《跳舞的小象》的评论是在第一场电影结束放映了十五分钟之后出现在电影论坛中的,发影评的人在论坛里颇有名气,他的口味一向清新淡雅,品评的电影也大多是这种类型。

可是这次不一样,他用热情洋溢的笔触去向人们介绍了一个充满了灰暗色彩的故事。

“……我们反对暴力,却从来不知道生活中的暴力能够毁灭什么,这部电影真实地告诉了你,那些在被我们漠视的角落里,暴力正在扼杀着可能的美好。”

“在那个女孩儿对着老师举起凳子却掉眼泪的时候,我发誓我十五岁之后就再没有哭得如此悲惨。那一刻我好像真的看见了一只可爱的小象,它活泼动人却被脖子上的绳索折磨得鲜血淋漓,它在用它的眼泪喊着‘救命’。被求救人们却只害怕她手里那个可笑的木凳子。”

——这是另一位电影评论人,在发完这段简短的评论之后她再次坐回了放映室开始看第二遍《跳舞的小象》。

“当女孩儿的妈妈对她说‘你是你爸爸的孩子’的时候,我和她一起崩溃了。有什么能彻底摧毁一个骑士的内心呢?告诉她,她是恶魔的孩子,她注定也是个恶魔。”

“在开场十五分钟之前,我决定去这个电影拍摄的城市去看看,风景太美了!开场十五分钟之后我想知道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一个叫Autumn的女孩儿,她的善和恶都太真实和富有感染力,让我忍不住想要爱上她。”

“也许世界上真的有黑头发黄皮肤的天使?不,我不是种族歧视……好吧,我以前确实以为金发碧眼的天使才是标准的。”

深夜,坐在电脑前面的丹尼斯·费迪南德在看完了所有的评论之后调整了呼吸,开始写属于自己的影评。

从中午到晚上他一共看了两遍半的电影,为此他到现在连晚饭都没有吃。当然,现在他精神上的丰足远比他已经丧失了饥饿感的肠胃重要,一种想要倾诉的冲动迫使他现在就要写点什么出来。

“一场好的电影,就是精神的狂欢,不得不说今天我们的狂欢来得太突然,兴奋到了现在我都没弄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把简单的故事表现的如此动人。

来自东亚的独立电影总给我们一个和他们那些人一样的刻板印象,他们热衷于表现他们国家与欧洲、美洲世界的不同,离奇的社会关系和扭曲的价值观是他们诉说故事的核心。那些故事能够满足我们的猎奇和一时的震撼,事实上很难让我们产生‘共情’的情绪……《跳舞的小象》与前面提到的是完全不同的,它选取了最简单的社会环境——家庭和学校,它把其中人与人之间最直白糟糕的一面展示给你看,那上面承载的精神不再是属于一个国家,而是是属于世界上的所有人。它激发了人们去思考‘我们为什么要反对暴力?’……电影的主人公是个复杂的人物形象,她的善良和她的小邪恶一样让人印象深刻……女主角的父亲殴打她的那场戏让我觉得惊心动魄,甚至能感觉到真实的疼痛,当然我知道那只是我的幻觉,并不是这个电影被神秘的东方巫术诅咒过……整个电影的悲剧是螺旋型的,解开了其中的任何单独一环都不能让女主从她的悲剧命运中解脱出来……”

“剧本本身是很精彩的,人物关系之间的转换充满了学院派的考究却缺乏想象力。感谢他们遇到了那样的一个演员,女演员的表演让我怀疑她自己就是角色本人,所以能把那些情绪的转折和痛苦表现得那么真实……如果她就是那个角色本人,该多好。”

“暴力倾向的父亲,漠视女儿的母亲,要考虑更多学生安全的老师和学校,觉得女主角是疯子的同学们,每一个都是压死女孩儿的稻草,可怕的是我们中的每一个人可能都在生活中扮演着这这些角色中的一个。”

人们从各个角度分析着这个电影,想从中品味出到底为什么一个简简单单不到一个半小时的故事会让自己觉得震撼。

第二天开始,《跳舞的小象》放映厅场场爆满,展览方临时把放映地点从小厅移到了能容纳二百六十多人的中号放映厅。

几天之后,结果揭晓,《跳舞的小象》荣获最佳女主角、最具社会性电影两个奖项,成为本届电影节的最大黑马。

代替池迟上台领奖并发言的人是以制片人身份参加电影节的温新平,面对着镜头和无数的闪光灯,他慢梭梭地掏出了一张纸。

“感谢电影节组委会,感谢参与投票的几千名观众,感谢各位来宾,更加感谢所有在电影拍摄中支持和帮助过我的人们,谢谢你们给了这个电影一个机会,也给了我一个机会……

在拍摄这个电影之前,我把表演当成是自己的梦想,梦想嘛,从来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情。在拍摄了《跳舞的小象》之后,我发现表演这件事情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如果一个林秋的出现,能让世界上少一个林秋,那么我所获得的巨大满足感远远超过我追逐的电影的本身。

再次谢谢大家,谢谢……温叔,如果没有获奖麻烦把演讲稿烧掉,怎么想都觉得写的太羞耻了……”

温新平一口气照着往下念,居然把池迟写的备注都念了出来,站在颁奖台一边角落位置的同声传译也如实地翻译了他的话。

观众们有点懵。

温新平在念完之后才发觉自己都念了什么,他在台上呆住了,也许是被自己的“傻”吓到了。

池迟丫头终于拿到了自己该拿的东西,自己却把她人生的第一场颁奖礼毁掉了?

“很、很抱歉,我……我好像搞砸了池迟的人生中的第一个颁奖礼,她是个非常非常出色的演员,也是个非常非常出色的女孩子,在遇到她之前,作为一个电影从业者的我不知道拍摄一个电影能改变人的一生,现在我知道了,我们一家人,都被她改变了。感谢她的付出和坚持,她付出的东西远比在座各位想象中要多得多,我很遗憾她今天不能亲自来领奖……”

台下很安静,男人的表情有点仓皇,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观众席上渐渐传来了人们的掌声,人们面带微笑地看着那个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的中年男人,对于他犯下的小错误毫不在意。

掌声送给那个没有时间来亲自领奖的十七岁女孩儿,也给这群努力想把电影拍好的普通人。

此时,远在大陆另一端的池迟正看着自己的合作伙伴被杜安“折腾”。

她的“合作伙伴”叫唐未远,今年三十四岁,是当红的一线男演员。

杜安想要找个合适的男演员来拍戏自然有人打破头也要往上挤,所以重点不在于谁来当这个男演员,而是杜安居然选择了唐未远——他一个月前刚刚跟自己的女朋友分手,原因是他女朋友跟他的娱乐圈内“好友”在一起了。

整个事件仿佛一场大戏,闹闹哄哄半个月才结束,先是女方先发制人在记者面前斥责唐未远不珍惜不爱护他,然后是他的“好友”发长微博诉说自己对女方的感情和对唐未远的愧疚,再就是女方的经纪人暗示唐未远对自己的女友有暴力倾向……

明明唐未远才是事实上的受害者,在舆论讨伐的声浪下,他差点身败名裂。

最终,男人只在微博上留了一句:“一别两宽,各自安生。”然后挂牌出手自己在京城的两套豪宅。

到了那个时候人们才发现,哭喊着唐未远不爱他的那个前女友居然还住在唐未远的房子里。

大部分媒体和键盘侠立刻缄默了下来。

杜安就是看中了唐未远那张看起来就是温润好人的脸,以及他的话题度。

现在在拍的这场戏是“书生闻人令”看鬼怪志异的杂书看到走火入魔,孤身一人提着灯笼跑到荒山野庙找“狐仙”,刚巧申九倒挂在树枝上睡觉,闻人令被申九吓到,慌不择路地奔向山顶。

就是这段“奔”,唐未远已经跑了七遍了。

他要跑的充满恐惧感,也要搭配自己的台词跑得很搞笑,毕竟闻人令作为全戏的“逗哏”要承担绝大多数的搞笑戏份。

就像他这段跑的时候要说三段台词。

“子不语,子不语怪力乱神,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听不见!我听不见!”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三清圣人在上,弟子以后再也不看《西游记》了嘤嘤嘤……”

嘤嘤嘤的三个字必须用嘴说出来,还要说得尤为传神。

唐未远也是个能对自己下狠手的演员,刚刚跑的那一边他实打实地摔了两次,腿还磕到了石头上,就这样还是把台词按照杜安的要求完完整整地说完了。

杜安没说满意,也没说不满意。

在这段戏里池迟也是有台词的,她说了好几个“别跑了”,因为闻人令跑得方向是通向山崖的,在杜安的计划里,池迟的这几句台词会在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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