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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身尖叫-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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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红绳被我用九字真言封入了阳气,起到捆缚的作用,这样一来,只要绳子不解开,它们就跑不出黑伞,省得它们等下乱跑,耽误了时辰。

我急匆匆下到地下车库,启动小qq,火速赶往火葬场,希望时间还来得及,我默默祈祷。

小区门口遇到个推着小车卖烤番薯的大婶,我连忙从车里探出头去,递给她一张百元大钞:“大婶,来一百的!赶快!”

“一百的?”大婶当即愣住。

我点点头,重复一遍:“一百块的烤番薯。”

大婶磨磨唧唧的开始找小秤,我连忙说:“不要称了,多点少点无所谓,你凭经验随便拿我几个吧,我赶时间!”

“这可不行,做生意要诚实,要厚道,绝不能缺斤短两,绝不能偷秤漏秤,那是奸商的行为!大婶是不会做那样的事情,对了,要叫大姐,我有那么老吗?”大婶一边唠叨着,一边继续找她的秤砣。

我差点就哭了,大姐,我真赶时间啊!

我一把打开车门,随手从她铁桶上拍着的烤番薯拿起几个,丢回副驾驶上,关上车门就跑。

等大婶总算从旮旯里摸出秤砣时,我早就一溜烟撒的远远的,不见了踪影。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性子急,一点也不沉稳!”大婶在后面继续唠叨着。

我实在是肚子太饿,昨天奋斗一晚上,今晚滴米未进,如果再不吃点东西,我想我肯定会被饿晕,人是铁、饭是钢嘛。

所以我撕开座位上的烤番薯,管它烫不烫的,热气腾腾的就往嘴里塞,吃得我满头大汗,好不舒畅,一边驱车前往火葬场。

火葬场在市区的最西北边,就是当初我买纸扎的圆通街最尽头就是。

想起纸扎,我忽然想起当初那个“小白纸扎店”的店主,实际上是个专门入室的梁上君子兼采花大盗,对了,那小子还欠我三十万呢,虽然我没有当真,可也不能忘记这事不是?

那小子一看就是惯盗,开店只是掩护,这些年也不知干了多少票,不义之财,我取了帮他做做好事,也算是为他积点阴德,来世才有好报,当然,也为我自己。

虽然不清楚积阴德对现在的我有没有用,但爷爷既然说了我要多积阴德,我做是肯定不会错的,起码爷爷的话一直都很有道理。

我想着这些不相干的东西,开着车在路上堵着,一步一刹车,一脚一油门的寸步难行。

下班高峰期,省城就是堵啊!我很想仰天长叹,抒发一下心中的不满。

挨了整整一个小时,这才挤到圆通街上,好在这条街不堵,这时候已经渐渐天黑,今天又起了点雾,路上一片阴惨惨的景象,又是专门经营死人用品的地方,哪里有人愿走?

左右店铺早就关了门,只有我一张车疾驰而过,匆匆赶往火葬场。

火葬场的前面是殡仪馆,两者紧挨着,毕竟两者的工作性质都一样,都是为死人服务,当死者在殡仪馆进行了吊念仪式后,就会直接送入火葬场进行火化,在有些城市,甚至火葬场已经属于殡仪馆的一部分。

比如我们医院停尸间的那个更衣室,其实就是殡仪馆化妆间的一部分,只不过医院里没那么讲究,最多就是把破碎的尸体缝合起来,而殡仪馆则要给尸体进行美容、化妆等业务。

自然,专业的业务,自然也需要专业的报酬,给死人化妆可要比给活人化妆赚钱多了。

据说这个行业目前发展的飞快,不光是有化妆师,还有搬尸工、洗尸工等,甚至延伸到地产上,发展出买卖墓地、查看坟墓风水等业务,已经形成一条龙服务,每一个都是高薪职业,至少比起医生来,他们的工资高太多。

就在这时候,后方响起了喇叭声,随后一张公交车快速超过了我,腾腾地往前赶去,想必是司机见没有什么乘客,急着下班收工,这才把车开的飞快。

公交车从我旁边经过的时候,一个小女孩坐在公交车的靠边座位上,静静的看着我,她那专注的眼神让我莫名觉得有些忧伤的感觉,可随着我减档变速,在靠右以后,再抬头看时,她居然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个似乎陷入浅睡的年轻女子。

她的面容被长发遮住看不清楚,但是头靠在玻璃窗边,一副疲惫的样子。

大多数的上班族都这样,早出晚归,幸苦一天的工作,她这个模样并不奇怪。

我奇怪的是,怎么那个女孩一眨眼就不见了?

难道真是我运气低,又遇到了鬼?

不过也许是我多想,可能她不过是个贪玩的孩子,喜欢在车上跑来跑去的玩耍,这样一想,我也就释然了,没有再想这件事情。

前面的公交车在火葬场旁边的公交车站停了停,我明显见到一个窈窕的人影从薄雾里走出,看样子是个女人,从大门走进去,进到里面。

可等我真的靠近火葬场时,发现大门早就紧闭,那刚才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她怎么进去的?

我在门口场子里停好车,背起单肩包就下来。

这时候雾气又重,天色又黑,只有大门上方那盏半明不明的灯亮着,总有股阴森恐怖的感觉,让我不由自主的打个冷颤,可惜我没有完全恢复旱魃的感知力,不然这时候一定可以在身边感知到这浓郁的阴气,我这样想着。

大门上有扇小小的偏门,我伸手重重敲了敲,大声喊道:“有人吗?”

声音在空寂的雾气里传播开,显得冷冰冰的,愈发衬托这里的阴森,我又是重重敲了几下,随后,铁门“咯吱”一声打开,探出一颗头来:“你找谁?有什么事?”

那是一个独眼的老头,头上的头发稀稀疏疏的只剩下几根,咧嘴一说话,露出满嘴残缺枯黄的牙齿,加上沟壑丛生树皮一样的脸,让我从他身上嗅出一股泥土的味道来!

那是死亡的气息,也可以说,是死人的味道。

或许因为长年在火葬场工作的原因,他身上的死亡气息,实在是太重了!

“那个,大爷,我是省第三医院的人,白天这里送来几具尸体火化,不知道烧了没有?”我笑着问,我做人行事一向奉行“阎王好惹,小鬼难缠”的准则,办事的对这些门卫什么的都是很客气,如果不然,他们随便甩给你一张什么来访登记簿,就得让你填半天,更别说看什么工作证明什么的。

独眼大爷白眼一翻,冷冷的说:“已经下班了,厂里没人,你明天再来吧!”

说完他就要关上铁门,我一把拦住他,赔笑着说:“那我进去看看?我是真有急事啊!有具尸体有问题,需要取证!”

不得已,我撒了个慌,为了保证他相信我,更是从单肩包里摸出我的胸牌,上面副主任的职位赫然在目。

这守门大爷一看我这证件,再加上我人看起来有些瘦弱的样子,比较单薄,不像什么坏人,还有估计白天送尸体来的时候确实接收过医院的尸体,他就点了点头:“那行,你进去看看吧,里面应该还有值班的守尸人,对了,你车停在门口,我给你看着,不能白看,交点停车费给我。”

这就是明目张胆的索取报酬了,毕竟这种看门的职业,本身工资不高,如果没点灰色收入,那还真就只能吃个肚饱,想要剩下点钱,基本不可能。

我很上相的塞给大爷两百块钱,大爷的表情立马缓和下来,叮嘱我:“快去快回,不要在里面多呆!”

这前后差距待遇,果然忒大啊!

我没有时间发出多余的感叹,连忙在大爷的指引下前往远处的一栋楼层不是很高的房子,他说尸体就放在里面。

房子顶上竖立着一个高高大大的烟囱,应该是排除尸体燃烧时发出的烟雾所用,毕竟眼前在我国电燃不是很普及,大多数火葬场都还使用燃油式火化机,以轻柴油为燃料对尸体进行火化,必然会产生剧烈的浓烟。

这样一想,我似乎就闻到了空气里的烤肉味道,还真觉得有些恶心,还好我只是吃了几个烤番薯,没有吃肉。

门前的停车坪上摆着五六张殡仪车,我绕过这些殡仪车,进入大门,里面是一条长长的过道,两边都是工作间,最里面,应该就是炼尸间了。

火葬场与医院的停尸间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存放处理尸体的地方。当然,因为与殡仪馆紧挨的原因,他也有吊唁厅、停尸间、骨灰存放点等。

这都是方便在殡仪馆办丧事的地方,方便家属告别、瞻仰遗容等。我想既然王九特意吩咐过,估计尸体已经送入了炼尸炉放着,不会在放入停尸间,就等着工人烧了。

所以两边的那些房子,我根本就没有去看,直奔炼尸间而去。

炼尸间,顾名思义,就是炼化尸体的房间,里面有火化炼尸炉,我倒还真没有见过。

整个过道一片黑漆漆的,我根本找不到灯的开关,黑暗让这栋楼看起来十分阴森,再想想这火葬场的环境,我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那个门卫老头肯定忽悠我,真有人在里面值班,会不开灯?

空旷的过道只有我一个人脚步落下的声音,好在我的强悍视力恢复稍许,就算如此黑的环境还依然能够隐隐看清过道,这让我心里有些许的踏实感。

我走了几步,终于走到尽头,这时候,一扇铁门出现在我的面前,上面挂着个大大的牌子,凭借我强悍的视力,我看出上面的三个大字:“火化间!”

这里,就是炼尸炉的所在地了。

我本来打算敲门的,可就在这时候,里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声音!

一阵巴兹巴兹的咀嚼声!

就好像,有某个人或者动物在撕咬着什么东西,再然后,猛地吞了口口水,将咀嚼的东西咽了下去!

这……!!

有人偷吃人肉!

在我脑海里瞬间闪现过的,就是这个念头!

火葬场炼尸间,有人,有肉,咀嚼的声音,不是吃人肉难道还能吃其他的?

难道这里面住着一个变态的烧尸工?

我想了想,没有出声,而是把眼睛探到门缝里,仔细的盯着里面看,我相信,凭借着我的视力,里面真有什么动静,我一定能够看见的。

我看了看,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这时候,那个咀嚼的声音忽然停下,再然后,我发现一颗血红的眼珠出现在门缝那里,恰好与我对视!

第102章 阴兵借道

其实并不是因为眼珠是红色,而是那颗眼珠上布满血丝,在加上眼睑里面的息肉肿大,所以乍一眼看过去,就是血红一片!

我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两步,这时,那铁门发出“咯吱”的一声,被人从里面拉开。

一个穿着件单薄背心的大汉出现在我眼前。

之所以称他为大汉,是因为他长得虎背熊腰,杵在那里犹如一尊铁塔,身高接近一米九,两肩宽厚,手臂上裸露出来的肌肉纠结隆起,看来是相当的强壮。

相比下来,我就看起来十分瘦弱了。

当然,如果真论力气,他看着块头大,未必能比得过我,可这视觉上的震撼冲击,那就已经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就这个造型再加上那双红通通的眼睛,估计这时候在这圆通街上随便溜达一圈,真要遇到个人,起码吓得扭头就跑。

“有事么?”他眼睛鼓鼓的看着我,开口问着,声音异常沙哑难听。

借着他身后传来的微弱光线,我终于看清,原来他的眼睛患了严重的结膜炎,所以看着跟凶神恶煞一样,实际上他的视力应该相当弱才对。

我把对门卫的话又对他说了一遍,又拿出我的工作证给他看,结果他摇了摇头,表示看不清,瓮声瓮气的说:“找尸体?进来看吧。”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进入炼尸炉,我大喜过往,连忙跟在他身后进去。

才踏步,就觉得一股烤糊的焦肉味道立即扑入鼻中,呛得我一连打了两个喷嚏,好在我之前在医院的时候随手塞了个口罩在单肩包里,这时候正好派上用场,急忙拿出来带上。

里面是一排排一人来高的黑色箱子,上面写着编号,每个箱子的前面都停着一张类似病床的台子,我明显感觉到箱子里传来的温度,估计这就是炼尸炉了。

炼尸炉可不是一个大铁炉,把所有尸体都放进去烧。毕竟尸体不比其他东西,每个尸体的骨灰都要单独收集,所以这些炉子都是各自分开,排着队烧。

奇怪的是,我进来以后,并没有再次听到那咀嚼撕咬的声音,难道是因为先前我过于紧张,耳朵产生了幻听?

不过这不是我目前关心的事情,就算这大汉真躲在里面吃人肉,又关我什么事?我来的目地,可是为苏小小他们魂尸归位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汉子指着眼前靠左边的一排箱子说:“今天下午送来的?呐,就是这一排了,全在这里。真奇怪,不是通知说是加急火化么?明早就要骨灰呢,害得我连夜加班。”

我放下心来松了口气,不过处于严禁考虑,还是多嘴问了一句:“还没开始烧吧?”

汉子莫名其妙说了一句话:“奇烧偶不烧啊。”

我呢个去,这老子还卖萌?这么大的大块头还自称偶?还有,基烧是什么意思?搞基?

我摇了摇头:“我不是来搞基的。”

这汉子明显听不懂“搞基”的意思,他晃了晃脑袋,不解的问:“what?我的意思是,号牌上的奇数号已经开始烧了,偶数的还没有开始呢。”

什么!开始烧了?大哥,拜托您把话说清楚啊!

我再也顾不得跟他贫嘴,连忙从单肩包里摸出小黑伞,伸手解开上面系着的红绳,再一撑,伞就被我打开。

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这把我急的,这尸体都开始烧了,这几个鬼玩什么躲猫猫,怎么忽然就不见了?

我正急的团团转的时候,忽然想一件事情,我的个天,我还没开阴眼呢,怎么能看见他们?

没办法,我也顾不得这时候手脏不脏,连忙伸手进嘴里沾了点口水,在胸口画了个八卦,随后以手印封住体内的阳气,这才开了阴眼。

我的动作让这个汉子觉得莫名其妙,不过他视力本来就不好,也没心情管我,自顾自的走到一边不知忙活什么,倒也没有对我产生防备的心态。

想想也是,这里全是尸体骨灰,这玩意就是送人都没人要,别人还嫌弃呢,有什么好防备的?

开阴眼,其实也是一门道家秘术,依据开术者的术法精湛程度而有不同的效果,最基础的就是开视觉,就是看。人有六识,分别为: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而天眼到了最高程度,其实就是让自身阴魂与肉身合二为一,不光能看到鬼,甚至还能摸到它们,进而做一些促进人鬼之间和谐交流、有意义、有内涵的事情。

至于什么事情有意义有内涵,这个我就不是很明白了。

我目前的阴眼境界到了除了看,还能听它们说话的地步,所以立马就听到三小鬼叽叽喳喳的叫声:“哎呀!我的尸体!”……“呀呀,这是我的!”……“呜呜呜呜!怎么烧成这样了?”

我用阴眼一扫,立即发现三小鬼的踪迹,只是偏偏不见了苏小小!

“苏小小!”我这下真的急了,小声喊道。

没有反应,我只好又小心翼翼的喊:“苏小小!”

这时候,那边那个汉子听见我的喊声,嚷嚷道:“叫唤个啥呢?别打扰我工作啊。”

我连忙回应他:“死者的要求,要帮忙喊个魂,您别在意,别在意啊!”

我这么一说,他倒也没多说,只是他那边隐隐传来刀斧切肉的声音,扑哧扑哧的听的我发毛。

“别叫唤了!那女人没出来啊!”这时候,我听到三小鬼之一中年鬼医生的回答:“她今天就没有进黑伞里面来!你早上走的时候,黑伞只有我们三个,我还想提醒一下你呢,结果就被你封印在里面出不了声,她还在你家啊!哎呀哎呀,烧了一半了,不跟你啰嗦了,我得马上附体!”

说完,就没了动静,我想他应该进入了自己的肉身吧。

我又问了问,其余两个小护士的尸体也在奇数列,尸体也已经燃烧,她俩匆忙跟我道了别,随后就没了声息。

我有些欲哭无泪,只能寄希望于苏小小的尸体在偶数列箱子里吧,不然我可就真对不住她了,耽误了她的时辰,还得找个精通超度的人给她做场法事才行。

最主要的是那些尸身都被损坏,根本找不出哪个是哪个的,而且时隔二十年,又都被陈龚用邪术镇压过,如果灵魂不能随着肉身一起火化,以她沉积在阳间多年的时间,估计前往阴间之路艰难啊!

这就是怨魂厉鬼的由来,时间一久,忘记了去鬼门关的路,滞留在尘世间成为孤魂野鬼,就非大德高僧不能超度了。

我打算过去交代一下那个大汉烧尸工,让他先不要烧这些偶数牌子的尸体,等我回去把苏小小的灵魂带过来再说。

千不该万不该,就疏忽大意一小下,走得太过匆忙,居然犯了这么个的错误。

我走过去,绕过一个隔断,借着昏暗的灯光,我见到了那个大汉,他的眼前就摆着一具光溜溜的男尸,此时他正拿着一把长刀,呼啦啦的就拉开了尸体的肚皮,顿时一片血肉模糊,五脏六腑全都暴露在了眼前,然后他用挠钩两边一挂,勾在了一张铁板上,将这具尸体推进了炼尸炉,再关上去。

这……!

刚才我听到砍肉的声音,原来是他给这些尸体开肠破肚的声音!

我张大嘴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这烧尸体居然还要经历这一道工序?

不过随即我就想通里面的原因,人的肚子是空的,里有很多气体存在,如果不放出这些气体,在火里烧的时候就会因为内外压强不一致而发生爆炸,然后血肉内脏炸的到处乱飞。

那景象,想想都觉得恶心。

虽然我自己每隔一段时间都要解剖一次自己,然后取出五脏,可六腑没有动,不像他这一弄,什么腹水肠汁死血的流一片,惊爆人的眼球。

我把简单情况给大汉说了一下,大汉点头同意,能少烧几具是几具,毕竟他还要清理骨灰,减少点手头上的工作也好。

他唯一有个要求就是让我明天给他们厂里的领导说一下情况,不然领导还以为是他偷懒不烧呢。

“我叫张涛。”大汉瓮声瓮气的说着:“你可记住别忘了啊。”

我点头答应,就在我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一辆手推车从我眼前推过来,却根本没有见到推车的人,让我一愣,有些好奇。

不过车子随后经过我身边,我才发现后面跟着一个矮小的侏儒男子,他费力的推着差不多跟他齐平的手推车,车子里堆满衣服裤子等物,想必是从死者身上脱下来的,让我好一阵惋惜。

寿衣分着材质不同价格也不同,普通的寿衣起价六七百,一般点的几千块,高档的数万甚至数十万,再加上天价的骨灰盒和墓地,实在是让现在的人死都死不起啊!

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寿衣的价格,这些都是当初在寻找纸扎店的时候闲逛见到的标价,当时折实让我震惊了好一把。

可惜这些天价的东西,不过随便穿个几天就被脱下,想必那些傻傻的家属还以为它们会随着死者一起火化呢,也不知道这些衣物是被烧掉还是被卖掉。

我甚至有些龌蹉的想着:他们甚至可能把已经被死人穿过的衣服再度回收给那些寿衣店,然后再转手卖出去!毕竟高档的寿衣一套可是成千上万的价格,俗话说“利令智晕”,有些人为了钱六亲都不认,更何况干这点缺德带冒泡的事情?

至于那些给死者穿金戴银,各种极度奢华的打扮,各种戴金含玉,想必也会落入这些清理尸体的工人腰吧?

这样一想,我似乎觉得当个清尸工也是个不错的职业,起码收入颇丰啊。

那个侏儒恶狠狠看了我一眼,目光很凶,带着种野兽的凌厉,似乎我是个外来者,想要抢夺他的财宝一样,他的眼珠也是红的,只是因为眼睛太小的原因,我看不清他是否也有严重的结膜炎。

敢干这一行的人,果然都是些怪胎!

我这样想着,匆匆与张涛道了别,然后快速离开,走出了这栋楼。

天色很黑,空中没有月亮,雾很大,沉沉让人感觉很压抑。不过好在离开了那肉香扑鼻的地方,我又嗅到了正常的空气,虽然空气里带着股潮湿的味道,让人很不舒服。

想着那个独眼的门卫,再想想那个侏儒,我有些苦笑,敢在这里上班并值夜的人,确实都有些古怪啊。

虽然张涛看起来比较正常,可他的那对眼睛,实在让普通人不敢直视,而结膜炎如果不及早治疗,拖到了后期估计就会落个瞎子的下场,或许,我该委婉提醒一下他?

我看了看表,差一点才到九点,时间还早,或许,现在回去把苏小小带过来都还来得及,省的夜长梦多,又出什么事情。

于是,我再度塞给守门大爷两张老人头,告诉他我等下还来,让他记得帮我开门,独眼老头笑着拍着胸脯表示完全没问题,到时候敲门就行了。

“对了,”老头特意神秘兮兮的叮嘱我一句:“你可千万别十二点来,那时候没人在的,早点晚点都没关系,不要整点来!”

他再度强调一遍:“看在你小子上道的份儿上,千万记住老头我的话!”

这又是哪门子规矩?

不过我知道,十二点的时候阴阳交替,属于一天里阴气最重的时候,火葬场这种地方鬼气森森,就连我们那个医院的停尸间都有鬼,难说这里不会出现什么灵异事件的,这里的摆放的尸体可远超医院停尸间。

虽然我有些好奇,不过看这老头神秘的样子,显然我问他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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