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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魅影三-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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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看见高建国家失火时的浓烟呢?在河堤上看见浓烟的可能性是不容怀疑的,关键是能不能一眼就确定是高刘村高建国家失火呢?
郑峰一行上了大路,沿着大队部西边的路一直向北,穿过葛家村的社场,越过一个浅浅的河滩,然后上了大梁河。
在河滩的西边就是我们在前面所说的芦苇荡。
大梁河很宽,看上去,最宽的地方有三十米宽。左元朝说,河的对岸是大梁公社。由此可见,高刘村是奉贤大队的边疆,也是前进公社的边疆。一条大梁河将高刘村,乃至整个奉贤大队困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大梁河很长,向东走十几里地才有一座桥。在大梁公社的办公地,有一个叫大粱集的集市,奉贤大队的人要想到大粱集去赶集,就得走这座大桥。
大家沿着河堤向西,在河堤和河滩、芦苇荡之间有一条狭长的盐碱地,地上覆盖这一层白白的,像霜一样的东西,这就是盐碱,这块盐碱地上寸草不生,这大概是高刘村贫穷落后的一个原因吧!
向西走半里地,远远地看见一个说高不高,说底不低,说大不大,说笑不小的土地庙掩映在一片灌木荆棘之中,在土地庙的南边一百多米处,就是我们在前面所提到的乱葬岗,在土地庙和乱葬岗之间,长着一些稀稀拉拉的芦苇。
大家沿着土地庙西边一条小路走到乱葬岗跟前。
乱葬岗里面杂树丛生,树上缠绕着很多藤蔓。在杂树和藤蔓之间,能看到很过坟茔,有的坟茔已经露出了棺材板,有的坟茔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深洞,偶尔还能看到几根骨头和一两个骷颅头。按照村民的说法,那些被传的神乎其神的狐狸大仙应该就生活在乱葬岗里面——或者土地庙的新址上。
第四十二章 生活经验
第四十二章 生活经验
站在河堤上确实能看见村庄上空的浓烟,但无法确认起火的地方到底是哪一家,按照直线距离算,高建国家所在的前村,距离河堤有三四里地,因为有芦苇荡挡着——九月,正是芦苇生长的季节,只能看到树冠,站在河堤上,连那一片树冠是前村的无法确定,更何况,进入视野的是一大片树冠,大家不要忘了,在高刘村的南边还有两个村庄,这两个村庄有若干排人家,在高刘村的东边还有一个葛家村,人如果是在空中俯瞰下面,倒是能看清是哪一个村庄的那一排人家。站在河堤上就不一样了,因为角度的问题,确实无法确定是那一排人家失火,更无法确实是哪一户人家失火,充其量,只能知道一个大概的方位。刘茂生只有在确定是高刘村失火,才可能赶回村子救火。
那么,刘茂生是如何知道浓烟是从高建国家冒出来的呢?难道他的大脑里面在看到浓烟之前就已经有了这方面的信息?
大家正说着话,突然从河岸边的芦苇从里面驶出一条渔船来,一个人坐在船上,他一边划船一边收丝网,这些丝网是他预先下到水中的。
渔网收了五六米,大家只看到一条小毛鱼。
李云帆和打鱼人主动搭茬:“老乡,忙着呢?”
打渔人抬起头,停下手中的活:“你们是——”
“我们是地区公安局的。”
“你们莫不是为高刘村的纵火案来的?”
“您是怎么知道的呢?”
此人的年龄在五十岁左右。
“我是听村子里面的人说的。”
“您是那个村子的?”
“我是后徐村的。”
后徐村在高刘村的西南方向,紧靠小梁河东岸,小梁河南北走向,与大梁河在高刘村的西北相交,在奉贤大队,后徐村是唯一一个濒临河流的村庄,所以这个村子以打渔为生的人相对多一些。
小梁河也是汝阳县和泗水县的分界,河的东边是汝阳县,河的西边是泗水县,泗水县高岗镇就在小梁河的西岸。
“大爷,您贵姓啊?”
“免贵姓徐,我叫徐德明,大家都叫我徐大炮。”
徐大炮将网到的一条鱼慢慢放进一个鱼篓里面,鱼篓是绑在船舷上的,鱼篓的一半是没在水中的。徐大炮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保持鱼的鲜活度,毕竟是要拿去卖的吗?鱼的鲜活度越高,卖相就越好,卖相越好,就能卖一个比较理想的价钱,也会卖的很快。
徐大炮见郑峰和李云帆有意和他说话,便将船往河岸边的芦苇里面靠了靠,然后将一根船篙插在渔船的北舷。
李云帆递给徐大炮一支香烟。
徐大炮干脆站起身,一个纵身跳到河岸上来了。
李云帆用打火机将徐大炮的烟点着了。
河堤上有一些树叶,大家在河堤上坐了下来。
郑峰、李云帆和徐大炮搭讪是有目的的。
“大爷,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
“瞧您客气的,您想说啥就说啥。”
徐大炮果然有大炮的秉性。
第四十三章 疑问渐多
“您网到的鱼放在鱼篓里面,如果不放在水里,鱼大概多长时间会死掉呢?”
大家听出来了吧!郑峰一直在想刘茂生拿给刘婶的那六条鱼。
“这要看在什么季节。”
“如果是秋天呢?”
“秋天,气候干燥,鱼放在鱼篓子里面,顶多活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是一个小时。
“如果在鱼篓里面放一些水草呢?”
“顶多活一个时辰。”
“如果鱼篓里面有很多鱼,那会怎么样呢?”
刘茂生说,九月二十七号的中午,他的鱼篓里面有二十几条鱼,二十几条鱼,这不能算少吧!
“如果鱼很多,死的就更快,鱼会在篓子里面跳,你压我,我压你,顶多活半个时辰就不行了。”
“鱼在篓子里面跳来跳去,鱼鳞是不是会掉很多呢?”
“可不是吗?鱼鳞掉的越多,鱼死的就越快。”
综合分析,郑峰和李云帆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结论,九月二十七号下午,刘婶从刘茂生家拎走的六条鲫鱼应该是养在池塘里面的鲫鱼,这也就是说,刘茂生放在刘二麻子家院子里面的鱼篓里面可能没有一条鱼,或者根本就没有一条鲜活的鲫鱼。
在郑峰和同志们看来,刘茂生还是有嫌疑的,至少是他的回答有问题。
九月二十七号中午十二点半左右,刘茂生从刘二麻子家门口经过,从刘二麻子家走到河堤需要十几分钟左右的时间,刘茂生看到浓烟,从河堤上往村子里面跑,也需要十几分钟,在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里,刘茂生就能打到几斤鱼,这鱼是不是太好打了。
“大爷,您除了下这种丝网,平时,撒不撒网呢?”
“怎么不撒网,我主要是撒网。”
“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也看见了,我下了十几副丝网,到现在才收到几条鱼、。”
“撒网的效果是不是要比下丝网效果好一些呢?”
“好多了,一般情况下,我都是撒网,只有在没法撒网的地方才下丝网。”
“这里无遮无挡,难道不好撒网吗?”
“水下有很多芦柴桩子,渔网碰到这些芦柴桩子,那就麻烦了。”
现在正是冬天,是看不见河岸边的芦苇的。
徐大炮拾起一根枯树枝,拨开脚下的树叶和枯草,果然有一些一两公分长的芦柴桩。敢情在春天、夏天和秋天,在河堤上山没法撒网打渔的。
九月二十七日,正是芦苇生长旺盛的季节,这个基本的判断是不会有错的。但郑峰还是要进一步夯实一下这个基本的判断:“大爷,芦苇一般是什么时候收割呢?”
“一般在秋末冬初收割。”
“郑局长,前面有一条路直通河堤下面的芦苇荡。”卞一鸣向前走了十几步,然后大声道。
郑峰和大家站起身朝西走去,徐大炮也站起身跟在郑峰的后面。
郑峰朝卞一鸣手指的方向看去,在河堤下面果然有一条路通向芦苇荡,笔者要也别强调,现在是没有芦苇的,所以没有什么芦苇荡,笔者所谓的芦苇荡,其实是指两大片水域和残留在两大片水域周围的芦柴桩。
第四十四章 实地考察
当然也包括那些生长在深水区,没有被割掉的,横七竖八地倒伏在水面上的枯死的芦苇。
“公安同志,这条路通高刘村。”徐大炮道。
“徐大爷,从河堤到高刘村就只有这一条路吗?”
“不错,就只有这一条路。”
“这河岸边全是芦苇,什么地方没有芦苇呢?”
郑峰觉得,九月二十七号中午,刘茂生打渔的时间可能会更短。
“向西走两里地,在大梁河和小梁和交汇的地方,有一片开阔的地带,那里可以撒网打渔;从这里向东走三里地,那里也可以打渔。
“不过,一般人都会在大梁河与小梁河的交汇处打渔。”
“这是为什么?”
“那里是两条水道的交汇处,两条河里面的鱼都会到那里去凑热闹。所以鱼比较多。”
“徐大爷,您撒网打渔,一天能打多少鱼呢?”
“这——不好说,春夏两季,一天能打五六斤,秋天渐少,到冬天,一天达不到两三斤鱼。”
“你经常在这条河上到打鱼吗?”
“两天,我就要来一次。”
“秋天,一天能打多少斤鱼呢?”
“也就三四斤吧!打渔这碗饭不好吃啊,两个膀子一天要甩上百次,一般人吃不了这个苦。”
可是,九月二十七号中午,刘茂生仅用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就打了几斤鱼。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生活的经验有时候会给我们许多有益的帮助。
郑峰一行告别徐大炮沿河堤向西走去。
刚走不多远,郑峰又把徐大炮叫住了。
“徐大爷,高刘村高建国家失火的事情,您知道吧!”
“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情,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
“您在打渔的时候是不是经常遇到高刘村的刘茂生?”
“不错,我们经常在路上遇到。”
“那么,九月二十七号,就是高建国家发生特大火灾的那天中午,您在什么地方打渔呢?”
“那天,我没有打渔,我闺女说了一门亲事,我们老两口和闺女到男方家相亲去了,这件事情,我记的非常清楚,那天晚上一走进村子,就有人会跟我说这件事情了,我和高家是亲戚,我和老伴连家都没有回就到高刘村去了,那个惨啊!”
该问的都问了,郑峰一行第二次和徐大炮告别。
郑峰沿着河堤向西,用六分钟左右的时间走到了大梁河与小梁河的交汇处,河堤上长满了杂树和灌木,路面高低不平,坑坑洼洼。
长期形成的工作作风,从某种角度来讲,其实就是一种经验,郑峰特别关注环境和案子之间的关系,很多案子都证明了一点,凶手在作案的过程中,一般会考虑到环境,并充分利用环境。
当大家走到大梁河和小梁河交汇处的时候,郑峰和李云帆立刻意识到,如果刘茂生在这里撒网打渔的话,他是看不见高建国家的浓烟的。这是因为,两条河的交汇处,有一个十几米宽的浅滩,要想打渔必须到浅滩上去,而浅滩在河堤的北边。
第四十五章 舍近求远
浅滩只比河面高出四五十公分,现在是冬季,九月二十七号是夏末秋初,水位再高,河水也不可能淹没浅滩,前面,笔者曾经交代过,河堤上是茂密的树林,由于树林的遮挡,人站在浅滩上,是不可能看见高建国家的浓烟的。
那么,刘茂生是不是在大梁河的东边打渔的呢?
于是,郑峰一行又折回头。
走到三里路的地方,大家又遇见了徐大炮,他已经收完了丝网,正准备往回走。
“郑局长,你们这是到哪里去啊?”
“徐师傅,我们想到东边去看看。”
“你们是不是想看看能撒网打渔的地方?”
“不错。”
“走,我领你们走一趟。”
徐大炮将船靠边,跳上岸,将船绳系在岸边的一棵柳树上。
李云帆又递给徐大炮一支烟,谭科长按着了打火机,将烟点着了。
大家跟在徐大炮的后面朝东走去。
走了三里多路,徐大炮停住了脚步:“从这里往东,一直到大桥,这一段河岸都没有芦苇了。”
徐大炮止步的地方在高刘村的东北方向。
站在河堤上,透过树木之间的空隙,确实能看到村庄,笔者在这里所说的村庄是指被树林遮挡——或者覆盖着的村庄,树林所在的地方就是村庄所在的地方。
遗憾的是,根本就看不见高建国家所在的位置。
徐大炮的回答也证实了郑峰和李云帆的判断。
“徐师傅,站在这里,您能看见高建国家在什么位置吗?”
“看不见,因为有葛家村的遮挡。我只能知道高刘村大概的位置,你们看见那两个喜鹊窝了吗?那就是高刘村。”
前面,我们已经讲过,两个喜鹊窝搭在两棵又高又大的凤阳树上。前面,我们也讲过,葛家村村在高刘村的东北,葛家村茂密的树林正好挡住了大家的视线。
如果刘茂生在这里打渔的话,他是很难确定失火的是哪一家——如果不能确定是高刘村着火,刘茂生就不会着急慌忙地往回跑。
接下来,徐大炮的话让郑峰和李云帆的大脑变得更清晰起来。
“徐大爷,从这里到高刘村,走那条路最近呢?”郑峰问。
“当然是走大路了,河堤这条路不好走。走大路也近了许多。”
大家听出来了吧!刘茂生如果在这里打渔的话,他回村救火应该走徐大炮所说的这条大路——大路就是同志们上河堤的时候走的路,哪有舍近求远的道理呢?
刘茂生的疑点确实不少。
郑峰和李云帆之所以接手“71。9。27”案,除了刘茂生的嫌疑没有完全排除以外,阎巧巧的嫌疑也没有完全排除。
卞一鸣认真阅读“71。9。27”案的所有卷宗以后,对阎巧巧的材料给予了特别关注。
案发当时,虽然阎巧巧确实和葛朝阳厮混来着,但这并不能排除阎巧巧纵火的嫌疑,这是由于:
第一,在高建国家的厨房起火的时间节点,她曾经经过案发现场,厨房的后面就是树林。
第四十六章 疑点颇多
第二,凶手点火和放火的时间不需要很长——我们都知道,纵火案和其他刑事案件的最大不同就是时间短,只要将火种投放到正确的位置,纵火的过程就完成了,阎巧巧经过高建国家屋后的树林,这点时间还是能抽出来的。
第三,高建国家曾经发生过一次火灾,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再加上阎巧巧是高刘村的人,她对高建国家的厨房应该是非常熟悉的,所以,凶手第二次纵火,应该是轻车熟路。
第四,阎巧巧和葛朝阳厮混会不会是阎巧巧施放的烟幕弹呢?如果有这种可能的话,那么,阎巧巧的目的达到了,当阎巧巧说出和葛朝阳鬼混的实情以后,马向志和付微澜很快就排除了她的嫌疑。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阎巧巧就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了。
郑峰和李云帆非常赞同卞一鸣的分析,经过研究之后,他们觉得应该找葛朝阳做更深入的了解,如果阎巧巧只是把和葛朝阳的鬼混当做幌子的话,那么,阎朝阳应该能感觉到阎巧巧当时的情绪,特别是鬼混的时间,高彭氏到村西头刘二嫂子家聊天,时间不会很长,阎巧巧可利用的时间是有限的,有一点,凶手是非常明确的,放火必须是在高建国家没有人的时候。这样一来,阎巧巧的心思肯定不会在上面。
大家总觉得阎巧巧和葛朝阳的时间太短,不大符合常理,大家想一想就明白了,眼巴巴地逮到这么一个机会,很不容易寻觅到这样一个鱼水之欢的机会,不可能是蜻蜓点水似的。
刘长海一点多钟离开家,即使阎巧巧在丈夫离开家之后就到葛严朝阳家,一去一回至少要十几分钟的时间,去掉这个时间,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左右。总要有一点铺垫吧!难道阎巧巧和葛朝阳的鬼混可以直奔主题,不需要任何拖泥带水的形式上的程序。
既然葛朝阳的老婆回娘家去了,那么,她一时半会还回不来,即使当天去当天回,那也要等到太阳快落上的时候才上路,女儿回娘家,哪有吃过中饭就走的道理呢?所以阎巧巧用不着这么着急,大可放宽了心,从容淡定一点。
再者,刘长海到公社去开会,奉贤大队是前进公社的边疆,距离很远,不要说开会,单是在路上就需要两个小时左右,所以,阎巧巧更不用担心。时间如此充裕,而阎巧巧却惜时如金。这是为什么呢?
回高刘村的时候,大家经过了乱葬岗,乱葬岗的名堂果然不少,大家还没有走到乱葬岗的跟前,付微澜看见两只黄鼠狼蹿出灌木丛,钻进了乱葬岗;乱葬岗里面除了茂密的杂树和灌木藤蔓以外,还有很多不知名的昆虫的叫声;天空上盘旋着几只黑白相间的鸟,不时发出一阵生硬单调的哀鸣,近处一棵枯桕树上栖息着一只类似乌鸦的鸟,它不时煽动翅膀,并发出沙哑而苍老的叫声。
第四十七章 健谈之人
吃过晚饭之后,大家回到了住处。
门虚掩着,大桌子上的罩子灯亮着。
郑峰走进房间的时候,发现床上多了一床被褥,每个地铺上都增加了一床被褥。被褥还比较厚,相比之下,同志们带来的被子单薄了许多。
郑峰和同志们正纳闷这呢,一个走进堂屋。此人是高建国,两床被子中,有一条是他刚抱来的——准确地说,是他母亲让他抱来的,同志们的被子太薄,苏北的冬天是很冷的,汝阳县地处平原,无遮无挡,所以,汝阳县的冬天尤其冷。老人中午把家里面的火盆抱来了,在奔波、忙碌了一天之后,晚上坐在火盆旁烤烤火,暖暖身子再睡觉,能很快进入梦乡,老人还抱来了一些木柴,她看到同志们的被褥以后,立马跑回家抱来了一床被子,在同志们看来,这床被子应该是高家最厚最重的被子,虽然被子上打了几个补丁,但被子很干净,上面还有肥皂的气味。
另一床被子是汪静清送来的,夫妻俩的床上垫了一床被胎,两床被子,这和同志们的地铺比较起来,也太奢侈了,汪静清干脆抽出一床被子给同志们盖,汪静清从事新闻工作多少年,以他独特的视角和丰富而深刻的情感感受人和事。看到郑峰一行的地铺和地铺上如此单薄的被褥,不可能不有所触动。
汪静清还送来了一包茶叶——是一包龙井。
一分钟以后,郑峰和李云帆走进了汪静清家的院门。
对郑峰和李云帆的感谢,汪静清不以为然。
“不就是一床被子吗?也值得说一个‘谢’字?”
汪静清吩咐女儿泡了一壶茶。
汪静清是一个非常热心,又是一个非常健谈的人,他让女儿泡茶,就是想让郑峰、李云帆坐下来聊聊。
屋子里面只有父女两人,汪静清的妻子因为母亲生病,回南京省亲并照顾母亲去了。
不一会,其他人都跑到汪静清家来了。
汪静清在堂屋中间放了一个火盆,点着火以后,又在火盆里面放了一些木柴和木炭,这些木炭是汪静清从高岗镇上买来的,汪静清有比较严重的风湿病,当地的气候不同于省城南京,汪静清下放到这里以后,唯一不适应的就是这里的气候。所以,他每年秋末冬初的时候,他都要准备一些木炭。
汪静清的女儿名叫汪玉洁,她动作非常麻利,很快就泡好了茶,当她把茶杯端进堂屋的时候,屋子里面顿时飘荡着茶香味。
汪静清还让女儿炒了几斤花生。花生是秋天刚分的,村民们舍不得的吃,不是拿到集镇上卖了,就是拿去榨油和换油去了。汪静清家的几十斤花生全留了下来。
原本素不相识的人,不需要任何铺垫,很快就一见如故。
郑峰和李云帆觉得汪静清有话要说。
两个人的感觉没有错,汪静清的第一句话就使郑峰和他的战友们惊愕不已。
“郑局长,我一直觉得高建国家的火灾有问题。”
第四十八章 意味深长
郑峰和李云帆很想听听汪静清的高见:“汪先生,您跟我们说说,好吗?”
李云帆从烟盒里面抽出一支香烟递给汪静清。
汪静清犹豫片刻,才接过香烟。
这时候刘玉洁正好推门进入堂屋:“爸爸,你忘了妈妈临走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了吗?”
汪静清赶忙将香烟还给了李云帆:“算了,不抽了。”汪静清不无遗憾道。
“郑局长,我爸爸有哮喘病,好不容易才把香烟戒掉,我妈妈到南京去的时候,特别叮嘱他不要抽烟,他也答应了。爸爸,你的自觉性也太差了吧!”
汪静清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狐仙之说,纯属无稽之谈。郑局长,我从南京下放到这里劳动改造,没有想到这里的乡亲迷信思想这么严重,过去,我只知道他们愚昧落后,但并没有直观的感受,我下放到这里来,算是开了眼界,这里的村民,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开化,解放已经很多年了,我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们思想观念仍然停留在解放前的水平。”
“汪先生,您对高建国的失火案有没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我们需要您和乡亲们的帮助与支持。”郑峰道。
“依我看,狐仙之说只是一个幌子,在我看来,高建国的家的火是人故意放的,包括第一起火灾也是人故意放的,这两起火灾也一定是同一个人放的。”
“汪先生,您是外乡人,也是局外人,在高刘村,除了刘长海接和刘茂生家和高建国家有矛盾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或者其他人家和高建国家有矛盾呢?”
“看不清,猜不透,在高刘村,有很多人都是藏着掖着的,你要想知道他们想些什么,这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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