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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魅影三-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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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院门的是童美伶,她的腰上系着围巾,手臂上带着护袖——她正在厨房洗碗。
童美伶将三个人引进厢房。
大家没有看到童老师。
“童老师呢?”卞一鸣问。
“我爸爸到澡堂洗澡去了——他刚走一会,跟你们是前后脚。”
“澡堂在什么地方?”
“在前街街口,出巷子向右拐,两百米后朝南走十几分钟就到了。”
在澡堂和童老师谈童美艳的事情,肯定是不妥的:“童老师洗澡一般要多长时间?”
“他是去泡澡,泡透了才会回来,上来以后还要躺一会,至少要一个半钟头。这样吧,我找一个人去喊他。”
“这样最好。”
“你们先坐,我出去一下。”童美艳解下围裙,扔在大桌上,疾步走出院门。
一两分钟的样子,童美伶回来了:“我请人去喊了,我爸爸一会就回来。”
童美艳动作非常麻利,一眨眼的功夫,三杯茶就放在了大桌上。
“美艳是不是和你们办的案子有关系?”童美伶斜着屁股坐在椅子上。
“童美伶,童美艳的右脚脖子上方是不是有两条疤痕?”
“在我的印象中,美艳的左腿上——对,是左腿上,有一块伤疤。”
被铁丝划伤的应该是童美艳的左腿,而不是右脚踝。童美艳玩了一个移花接木的把戏。
“在左腿的什么位置?”
“在这里——在小腿肚上。”童美伶指着自己的小腿肚的中部道。
“这块伤疤是怎么回事?”
“小时候,我们在黑马湖玩耍的时候,美艳不小心,被渔船上的铁丝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
“是一道口子,还是两道口子?”
“一道口子。”
童美艳的故事是有原型的,在童美艳的故事里面,一条疤痕变成了两条疤痕,疤痕从左腿的小腿肚子上转移到了右脚的脚踝上,指甲变成了铁丝。
“我们在童美艳的右脚踝上看到了两条几公分长的疤痕。”
“美艳的右腿上没有疤痕,我们姐妹三人大小在一起玩耍,她身上有多少疤痕,我太清楚了。”
“你从来没有见过童美艳右脚踝上的疤痕吗?”
“没有。”
“童美艳平时戴戒指吗?”
“平时她不戴,她这个人很古怪。”
“怎么古怪?”
“她在外面从来不戴戒指,一回到家,她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戒指戴到自己的手上,他白天从不戴戒指,一到晚上,他肯定要戴戒指。”
第一百四十一章 心怀敬意
“怎么古怪?”
“她在外面从来不戴戒指,一回到家,她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戒指戴到自己的手上,他白天从不戴戒指,一到晚上,他肯定要戴戒指。”
“怎么古怪?”
“她在外面从来不戴戒指,一回到家,她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戒指戴到自己的手上,他白天从不戴戒指,一到晚上,他肯定要戴戒指。”
案发时间在子夜,这符合童美伶的描述。
“童美艳有几枚戒指?”
“只有一个戒指。”
“是什么样的戒指?”
“是一个大方戒,是我妈妈在她结婚的时候给她的。爸爸妈妈对美艳最好,我和二姐结婚的时候,没有戒指,小时候,我们都拾美艳的衣服穿,爸爸妈妈很少给我们买新衣服,倒是美艳总穿新衣服。妈妈如果不是在她的身上耗费了太多的心血,也不会被她活活气死。她平时非常要强,只要我们吵架,爸爸妈妈都只批评我们。我和二姐美丽私下里都觉得自己好像是爸爸妈妈抱来的孩子。”
如果是一枚小戒指的话,招娣是不大可能感受到金属的凉意的。
“大方戒?有多大?”
“边长有一点二公分。”
果然是一枚大方戒指。
卞一鸣望了望刘长松和王萍,这次县城之行,收获是很大的。
院门被推开了,童老师走了进来,他的手上拎着一个手提包。
卞一鸣走出厢房,迎上前去,接过童老师手中的包,不知怎么的,卞一鸣有一种感觉,他觉得童老师非常亲,当然,这里面更多的是一种敬意。
“让同志们久等了。”
童美伶将父亲扶到椅子上坐下。
“爸爸,美艳的右腿上有没有伤疤啊!”童美伶想进一步核实一下自己的记性。
“傻孩子,你们从小在一起长大,她什么地方有伤疤,你难道不知道吗?”
童美伶的记性没有问题。
“美伶,你怎么想起这个问题来的呢?”
“童老师,事情是这样的,”卞一鸣觉得有必要让童老师知道一些情况,“我在死者周凤英右手的指甲缝里面发现了人体的软组织,这些软组织是凶手身上的软组织,我们据此分析,在凶手身体的某一个部位有三道伤痕,您已经知道了,有人在案发现场看到了一双黄颜色的塑料凉鞋——就是我们从您家借走的那双塑料凉鞋。”
“美艳的左腿肚上有一块伤疤,那是她九岁的时候被铁丝划破留下来的。”
“童老师,我们在童美艳的右脚踝上发现了两道疤痕。根据黄颜色的塑料凉鞋和疤痕,我们初步认定童美艳是两个凶手中的一个,只要我们再化验一下童美艳的血型,就快要定论了。”
“你们化验过血型了吗?”
“我们已经提取了血样,结果很快就会出来。”
“美艳的血型是ab型。”
“童老师,你知道童美艳的血型?”卞一鸣非常激动,他说话的声调都变了。
“知道,三个孩子的血型,我们老两口都知道。美艳自己也知道。”
童美艳在血型的问题上撒了谎。
第一百四十二章 美艳身世
童老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厢房里面的空气顿时凝重起来,三个人都知道这一声长叹意味着什么。
“爸爸,您不要难过,您不是常说吗?人生道路是自己走出来的。您早就说过,就当没有生过她吗?”童美伶安慰父亲道。
“我是没有生过她,但我养过她。我不难过,我只是有一点感叹。不是一家人,难进一家门啊!”童老师话中有话。
“爸爸,您说什么啦?”童美伶没有听懂童老师的话。
“美伶,我还是跟你说了吧!你和美丽小时候总觉得爸爸和妈妈偏心,真正抱来的不是你和美丽,而是美艳啊!”
“我们怎么从来没有听您和妈妈说啊!”
“这种事情能说吗!美艳小时候聪明伶俐,非常乖巧,十分讨人喜欢,自从我们抱养美艳以后,家才像一个家,我和你妈妈的心气顺了,心情也舒畅了;心情舒畅了,身体也好了几分,后来就生了美丽和你,说起来,美艳这孩子对咱们家也算是有恩,我们不能因为有了自己的孩子就对美艳另眼相看,美艳虽然不是我们亲生的,但和我们也有了很深的感情。自己亲生的孩子,怎么对待都可以,如若亏待了美艳,我们老两口心里面也不会安生,所以,我们平时对美艳格外呵护。委屈了你和美丽啊!”
“美艳的亲生父母是谁?”
“不知道。我和你妈妈结婚六年,一直没有孩子,我们除了看郎中以外,你娘还经常到庙里面去烧香拜佛,记得那一年秋天的一个早晨,我去上班,走到巷口的时候,看到地上放着一个包裹,打开包裹一看,里面有一个婴儿,包裹里面除了几件衣服,什么东西都没有,我就把这个孩子抱回家去了。我们老两口之所以对美艳好,这也是一个原因。从小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人世间还有比这个更不幸的事情吗?”
“爸爸,美艳的父母一直没来找过吗?”
“没有,美艳的父母养不活孩子,才为孩子找一条生路的,他们怎么会来打扰我们呢?单看包裹里面的几件衣服,就知道美艳出生在一个非常贫寒的人家。一个人的出生不重要,重要的是后天的教育和自己的禀赋天性,你们都知道,三个孩子,我是一样教育的,可美艳就像是一头串了种的毛驴,我们怎么敢,她都不往磨道上走。十二岁的时候,她就——”童老师突然停下来了。
“爸爸,您怎么不往下说了?”
“当时,你们还小,你妈妈就是那时候被美艳伤着了——伤的不轻啊!”
卞一鸣、刘长松和王萍没有听懂这句话。
“爸爸,到底怎么回事啊!”
“十二岁的时候,她就坏了身子。”
“坏了身子”是一种土话,意思是和男人有了哪方面的关系。
“那个男人是谁?”
“不知道。”
“不知道?”
“无论我们怎么问,她咬破了嘴唇,死活不说。公安同志,我们怎么都不明白,我怎么会教育出这样的女儿呢?我们夫妻俩从来都是一心向善,一辈子没有做过半点亏心事,老天爷这样惩罚我们,我怎么都想不通。”
第一百四十三章 可怜父亲
从童老师叙述的情况来看,童美艳的人生轨迹应该是从十二岁的时候发生变化的,在这样一个背景下,再来看童美艳和周银锁的关系,以及后来发生的命案,就比较容易理解了。
“美艳长到二十岁的时候,我们给他物色了一个对象,就是美艳后来的丈夫王才长,他是我的学生,是一个很不错的孩子,经常到我们家来,我看他很喜欢美艳,美艳也非常喜欢她,后来,王才长应征入伍,在入伍之前,王才长向我们提婚;把美艳交给才长,我们都很放心,当下就同意了,美艳也同意了。”
“在美艳和才长结婚之前,我跟美艳说了,跟才长结婚,肯定要苦熬几年,只要熬过那几年,就有舒心的日子过了。她头点的跟蒜瓣子似的——可没有想到,熬了两年,她就——”童老师说不下去了。
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童美艳和比她小好几岁的周银锁勾搭在了一起。童美艳偏离了人生的轨道,在她的前方,必然是地狱之门。
三个人站起身,该告辞了。
“同志,你们傻等片刻,我写一封信,你们带给美艳,是该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她看到我这封信,或许对你们的审讯有帮助,知子莫若父,美艳从小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她做过的事情,只要不是当时抓住的,你要想让她承认,比登天还难,她会狡辩,会诡辩,聪明全用在了歪门邪道上。”
童老师让美伶泡了三杯茶,三个一边喝茶,一边等待。
童老师走进卧室兼书房,他打开台灯,从台灯旁边的眼镜盒子里拿出衣服眼睛,架在鼻梁上,然后从抽屉里面拿出一沓信纸,从笔筒里面拿起一支钢笔,拧开笔套,开始奋笔疾书。
灯光在童老师的白发上跳跃闪动,三道皱纹清晰可见。
童老师低着头,弯着腰,笔尖在纸上发出沙沙声。
童老师不时取下眼镜,用眼镜盒里面的布将镜片擦几下。
童美伶给父亲倒了一杯茶,她端着茶杯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轻轻地放在写字台上,然后慢慢退出房间。
至始至终,童老师都没有去碰茶杯,一个父亲,在此时此刻,一张纸上恐怕写不下他想说的话。
堂屋的墙上挂着一口老式摆钟,秒针的滴答声异常清晰。
四个人坐在堂屋里面耐心地等待着。
二十分钟以后,童老师放下钢笔,慢慢站起身,将信纸折叠好——信纸一共是两张。
童老师将椅子朝身后挪了挪,然后走出房间。
“同志,拜托你们把这封信交给美艳,不管美艳这么想,我都觉得应该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世,这些年来,我们是怎么含辛茹苦把她哺育成人,也应该让她知道,让她多一点忏悔之心,到阴曹地府,阎王爷或许会少惩罚她一些。她在人世间没有好好做人,到阴间去可得安分守己——学点乖了。”
卞一鸣双手接过童老师的信,小心翼翼地装进大衣内侧的口袋,扣好口子。
第一百四十四章 怒不可遏
“童老师,谢谢您。”卞一鸣抓住了童老书记的手,用力地握了一下,“谢谢您对我们工作的支持,童美艳是一个无福之人,她有这么好的父亲和母亲,却没有好好珍惜。”
童老师父女俩将三个人送出院门,并坚持将三个人送出巷口。
汽车行驶了一百多米,卞一鸣回头看了看,父女俩仍然站在巷口的路灯下,有一个像弓一样的身影是那样的清晰可辨。
八点钟左右,卞一鸣一行回到了谢家集派出所。
郑峰和李云帆听了卞一鸣的汇报、看了童老师写给童美艳的信以后,喜形于色,黄颜色塑料凉鞋、疤痕、血型和戒指,这些都是童美艳的死穴——或者叫七寸。但这些死穴必须综合在一起起,才能形成一个完整的证据链。
在郑峰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张化验单,它就是童美艳的血型化验单,童老师没有说错,童美艳的血型就是ab型。
虽然童美艳有狡辩和诡辩的本事,她还有随机应变,临场发挥的本事,但面对铁一样的证据,她还会有台词吗?同志们在童美艳的身上花费了太多的时间,且看童美艳会怎么表演。
八点十分,听美艳被带进办公室。
老天爷白给了童美艳一副漂亮的皮囊——或者叫躯壳。大概是这副皮囊所包裹着的是一具低等劣质的骨架和杂碎。她不但辜负了童老师夫妇的养育之情,还辜负了老天爷的美意。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父母和上帝为她创造了非常好的条件,她却没有好好珍惜。鲜花从盛开到零落成泥,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童美艳这朵花还没有开就零落成泥了。
从下午的审讯到晚上的审讯,这中间只间隔了很短的时间,但童美艳仿佛经历了一个非常漫长的岁月,她憔悴了许多。虽然她的眼神和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这也符合犯罪嫌疑人的心理特点,不到最后一刻,他们是不会低下罪恶的头颅的。
审讯仍然由卞一鸣负责。
每个人的表情都很放松,“6。30凶杀案”的侦破工作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童美艳走进办公室的时候,眼睛在每个人的脸上扫了一遍,她应该感觉到了大家表情上的变化。当她坐在椅子上的时候,做了一次深呼吸,王萍坐的位置距离童美艳最近,她听到了童美艳的呼吸。
“童美艳,你看看这张化验单。”
“我看不懂。”童美艳故技重施。
“王萍,你拿给她看——指给她看。”郑峰道。
王萍站起身,拿起化验单走到童美艳跟前,用手指着“ab”两个英文字母。
“同志,对不起,我还是看不懂。”
不见棺材不落泪,这句话说得一点不假。贪生的本能使然。
“童美艳,你不要再演戏了。”卞一鸣在生活和工作中很少发火,至少,我们没有见过卞一鸣发过火,从来不发火的人,一旦发起火来,和一般人发火确实不一样,卞一鸣二目圆睁,直视着童美艳的脸,右手成握拳状,摁在办公桌边的棱角上——他想拍桌子,但没有拍。他说话的声调也提高了很多。
第一百四十五章 心理攻坚
童美艳怔了一下,下午,卞一鸣和她交流了两三个小时,卞一鸣说话的风格稍微发生了一点变化,她就有点不适应了。
“同志,有话好好说,干嘛发火呢?”
“你明明知道自己的血型,为什么要在我们面前装傻充愣——说自己不知道呢?”
“我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血型呢?”童美艳仍在狡辩。
“我们刚从县城回来,你的父亲童老师不但知道你的血型,他还知道童美丽和童美伶姐妹俩的血型,童老师说,你也知道自己的血型。”
回答卞一鸣的是无声的沉默,童美艳的鳄鱼眼开始上下运动。卞一鸣终于看出了童美艳和两个妹妹的区别,童美伶是丹凤眼,童美艳是鳄鱼眼。
“不错,你在九岁的时候,确实被渔船上的铁丝划破了腿,但被划破的是你的左腿的小腿肚,而不是右腿,更不是右腿的脚踝处。”
童美艳的脸上突然笼上了一层土灰色,眼神也像被掏空了一样,变得呆滞起来。最大的变化是她不再接卞一鸣的话。
“童美艳,你把右手的中指拿出来让我们看一看。”
此时,童美艳的右手抄在左手的袖筒里面。
童美艳非常听话地拿出右手,但手心是朝上的。
“把手背朝上,将手指伸直了。”
童美艳一一照办。
大家都看见了,在童美艳右手的中指第三个指节上,有一条长一公分左右的异样颜色——和手指本身的颜色有较为明显的差别,经常戴戒指的手指必然会留下这样的印记。
“童美艳,你是不是有一枚大方戒啊?”
“我是有一枚大方戒,那是我母亲给我的。”
“经招娣回忆,案发当时,她突然醒来,看到手电筒的光的时候,刚想喊,就被一双手掐住了脖子,招娣的脖子感到了一种冰凉的东西,我们就是根据这个认定将招娣掐昏的人是一个女人,戒指有很多种,有宽的,有窄的,只有比较宽的戒指,招娣才会感觉到凉意。案发当晚,你的手上戴着那枚大方戒。这是你怎么都不会想到的,那招娣冰雪聪明,如果不是她想起这个重要的细节,我们很难发现你的狐狸尾巴。”
童美艳仍然不置一词。王萍看到了童美艳眼白上的血丝。今天下午审讯童美艳的时候,她的眼睛里面不曾有一根血丝。可见,在短短的一两个小时的时间里面,童美艳耗费了不少心力啊。
郑峰用手蘸了一点水,在办公桌上写了这样几个字:“把童、周两人区分开来。”
卞一鸣心领神会:“童美艳,根据我们的分析,在这起凶杀案中,你并不是主凶,第一,你没有掐死招娣。第二,周凤英背部所中两刀,应该是另一个凶手所为。这只是我们初步的判断,当然,我们的判断还要和周银锁的交代综合起来考虑,如果在这个惨案中,你确实,没有直接实施杀人的行动,那么,你罪不至死,如果你能老实交代自己的罪行和整个作案的过程,那么,我们或许会在量刑上给予考虑。”
第一百四十六章 泪流满面
童美艳就像一个被老师表扬的学生,她目不转睛地望着卞一鸣的脸,一会儿又目不转睛地望着郑峰的脸。她大概是从郑峰的口中得到肯定的回答。
卞一鸣看出了童美艳的心思:“坐在我旁边的这位就是地区公安局的郑局长。郑局长,您跟童美艳说两句。”
“童美艳,卞公安说的话,就是我要说的话。你要仔细掂量权衡。我希望你好好把握这次机会,这也是你唯一一次机会。从你掐昏招娣这件事情来看,你当时是手下留情了,这说明你的本质并不坏,我们正是基于这种考虑,才跟你说这番话的。”郑峰道,“卞一鸣,你继续。”
童美艳的思想已经有所松动,有时候,沉默就意味着犯罪嫌疑人打算放弃自己了,尤其是那些善于狡辩和诡辩的犯罪嫌疑人。不到一定的时候,他们是不会放弃辩白的机会的。所以,对童美艳的心里攻坚战还得继续进行下去。
“你的父亲童老师是一个很有眼见的人,遗憾的是,你没有照他的话去做,你耐不住寂寞,放弃了和王才长的婚姻,和周银锁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不但毁了你自己,还气死了你的母亲。”
童美艳的眼眶突然红起来,几滴眼泪同时从眼眶里面流了出来,童美艳赶忙用手去抹,结果把眼袋上弄得全是眼泪,眼泪并不只是那几滴,眼泪这种玩意有时候是不受人控制的。
“童美艳,你的父母含辛茹苦,把你抚养成人,你不但不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反而让他们在年老的时候遭受精神上的折磨。”
“同志,请你不要再说了。”童美艳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
“我一定要说,现在不说,对你和我们来讲,都没有机会了。”
童美艳用双手握住自己的脸,同时将两个胳膊肘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她低着头,身体颤抖着,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和手。
“其实,童老师夫妇并不是你的亲生父母,你在——”
童美艳猛然抬起头:“你说什么?请你再说一遍。”童美艳圆睁双眼。
“你并不是童老师夫妇的亲生女儿。”
“这——这怎么可能,他们对我比两个妹妹都好,我怎么可能是他们抱来的呢?”
“正因为你是他们抱养的孩子,从小就失去了双亲,他们才对你格外呵护和关怀,无论是吃的还是穿的,你都是最好的,他们宁愿让自己的两个女儿受委屈,也不愿让你受委屈。”
“这是为什么?”
“这很简单,他们的女儿再委屈,也有亲生父母在身边,你就不同了,你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
“这是你的父亲童老师亲口跟我们说的。”
“我不信,我一定要亲耳听爸爸说。”
“你认识童老师的字吗?”
“我认识,我的字就是跟爸爸学的。”
“童老师让我们带一封信给你,你看看是不是他的字体。”
“信在哪里?”
第一百四十七章 情真意切
卞一鸣从大衣的口袋里面掏出那两张折叠在一起的信纸,站起身,走到童美艳的跟前,将信纸递给了童美艳。
童美艳用颤抖的双手接过信纸。迅速打开信纸,由于她的动作太快——准确的说是她的心情太过激动,竟然将信纸撕了一条口子。
“童美艳,这是你父亲的字体吗?”
童美艳点点头。
童美艳的手在颤抖,她的身体也在颤抖,不一会,眼泪溢满了她的面颊,头发挂在面颊两侧,有些头发和泪水粘在一起。
郑峰和李云帆有理由相信,这不会是鳄鱼的眼泪。
在童美艳读信的过程中,她用手绢擦了好几下眼睛,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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