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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魅影三-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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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双手沾满了亲人鲜血的杀人恶魔。

我们有很多提拔和认命都是有问题的,要不然也不会出现这么多的分子。干部队伍的形象也不会糟糕到如此不堪的程度。

不久,周银锁不顾家人反对,和童美艳结了婚,他和童美艳的结合没有得到亲人的祝福——双方的父母亲人都没有参加两个人的婚礼,两个人也没有举行任何仪式,只领了两张结婚证,就住到一起了,“6。30凶杀案”将两个人的命运拴在了一起。所以,我们可以这么说,周银锁注定是一个悲剧人物。他所选择的人生道路,在很早的时候就决定了这一点。

一九六九年七月一号,案发后的第二天下午,刘长松一行三人走进了周银锁的会计室,周银锁并不感到突然,他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他没有到卫生院去看脖子和手指上的伤,连红药水都没有抹,他只让童美艳用盐水洗了洗伤口,并且找了一件领口比较高的短袖衬衫穿在身上。伤口就在领口下方两公分处,只要他不乱动,警察就看不到他脖子上的伤,至于手上的上,那就更好办了,只要手指不伸开,谁也不知道他手上有伤。

在故布疑阵之后,他适时地抛出了童美艳,刘长松一行三人,包括后来介入此案的地区公安局的同志,都在这里搁了浅。

至此,对周银锁的审讯工作画上了一个比较圆满的句号。三月十五日的下午,一辆警车将周银锁和童美艳押解到伍洪县公安局看守所。

三月十五号下午三点,郑峰派卞一鸣、谭科长和王萍汽车前往周家营,将招娣和她的外公外婆接到了派出所。

当两位老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以后,禁不住老泪纵横,各种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在场的每一个人无不为之动容,外婆将招娣紧紧地抱在怀里,眼泪顺着老人的面颊滴在招娣的头上、脸上;招娣则将脸紧贴在外婆的胸口上,一任眼泪流过她那稚嫩苍白的脸颊,祖孙两人的眼泪混合在一起。

王萍自从走进办公室,就没有松开招娣的手,她的眼圈也是红红的,不时会有一串眼泪从眼眶里面流出来。

第一百七十六章 可耻下场

招娣没有哭出声来,她的身体在外婆的怀里蠕动着。

外公也很难过,但他的头脑比较清醒:“老太婆,收了吧!”

外公的意思是让老伴收了眼泪。

“老太婆,招娣的事情,你不要担心,有我们老两口照应着,天塌不下来。”老人用衣袖擦干了眼泪,“郑局长他们还有话说,不要耽误了他们的工作。”

老头子的话没能劝住老太婆,她反而哭得更伤心了。

郑峰和李云帆知道她为何伤心。两位老人日渐衰老,他们不可能照顾招娣一辈子,以后的日子,招娣可不就得孤孤零零地一个人过吗。

王萍松开招娣的手,站起身走到郑峰和李云帆的跟前,和他们低语了几句之后,三个人走出了办公室。

三个人来到走廊上。

“王萍,你说吧!”郑峰道。

“郑局长,我想认招娣为干女儿,这样,就不担心没有人照顾了。”

“这件事情,你恐怕要和你爱人商量一下才能最后决定。”李云帆道。

“用不着和他商量,他一向都是听我的。”

“说说你的具体想法。”郑峰道。

“两位老人还健在,招娣先由他们照顾,初中毕业以后,让招娣到县城去读书,然后由我来照顾。那些钱存起来,等招娣长大了以后交给她,由她自己处理,我们也可以听听两位老人的意见。然后再商量出一个妥善的办法来。”

郑峰和王萍在一起共事多年,王萍个性沉稳,心地善良,做事认真,心事细密,这郑峰是知道的,但他没有想到王萍竟然有这样的心胸,郑峰知道,这个干妈可不是好当的,一旦当上了,那就得承担一份很重的责任。

“王萍,你这个想法很好,这样吧!由你出面,以干妈的身份来照顾招娣,至于生活上的费用,我们大家共同分担,招娣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相信她不会让我们操多少心。”李云帆道。

“这样最好,这样的话,两位老人的心里就有了着落。除了我们,招娣还有还几个亲人,他们对招娣都不错,相信招娣在未来的日子里面不会孤单。”

当郑峰和两位老人说出了自己和王萍的想法之后,外婆哭得更厉害了,当然,老人的眼泪之中,除了伤心以外,更多的是感动。招娣则扑在王萍的怀中,就差喊妈妈了。我们都知道,招娣已经有五年多没有喊妈妈了。招娣和王萍的接触虽然不多,但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

一九七四年三月三十一号,这是谢家集赶集的日子,勤将地区公安局和伍洪县公安局在谢家集供销社门市部前面的广场上举行了一个公判大会,在这个公判大会上,周银锁被判处死刑并立即执行,童美艳则被判处有期徒刑六年。因为童美艳有协助公安机关侦破案件的情节,所以,法院采纳了公诉人的意见,给以轻判。

三月三十一号这一天,谢家集成了历史上最热闹的一天,连附近几个县的人都来了,把一个不大的谢家集挤得水泄不通。

第一百七十七章 善恶有果

紧接着,郑峰决定在全地区开展了一次打击赌博、民间高利贷和封建迷信的活动,借着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浩荡东风,郑峰将活动搞得有声有色,在那样一个动荡不安,乱象纷呈的年代,郑峰还是做了一些事情的。我们不得不承认,文化大革命还是有功劳的,它毕竟扫除了不少牛鬼蛇神——从某种程度上说,是扫除了一切牛鬼蛇神,但令笔者和很多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如今,那些被扫进历史垃圾箱的牛鬼蛇神,经过改头换面之后,又卷土重来,变本加厉,疯狂之极,把一个清清爽爽的世界搅得乌烟瘴气,乱象纷呈。牛奶里面出现了三聚氰胺,地沟油出现在老百姓的餐桌,假冒伪劣产品充斥市场,食品卫生问题层出不穷,葫芦爹生出了一串葫芦娃,把计划生育的基本国策踩在脚下,骗子堂而皇之地上了电视,连和尚尼姑都不好好念经了,像严大师、张国医、王大师这样的鸟人也能登堂入室,将众多明星、社会名流和达官贵人玩得晕头转向、七荤八素。可悲,可怜,可笑,可耻。

案子结束以后,郑峰以组织的名义向地区领导反映了彭书记的情况,地区责成伍洪县委对彭书记进行调查,让郑峰没有想到的是,在他向地区领导反映彭书记问题前半个月,伍洪县委正准备任命彭书记担任伍洪县的副县长,理由是彭书记在担任谢家集公社书记以来,粮食产量年年都有提高,他已经成为伍洪县“农业学大寨”的一面旗帜。

伍洪县委派了一个调查组到谢家集进行明察暗访。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在县委领导班子几个成员的眼里,彭书记是一个好干部,是一个先进的典型,可在谢家集公社的老百姓的眼里,彭书记什么都不是。

经过深入细致的调查,彭书记有如下问题:

第一,彭书记生活作风有问题,经过核实,彭书记染指的女人,有名有姓的就有四个,童美艳只是其中之一。原来,彭书记从文化大革命就开始做二奶三奶的春秋大梦了,难怪现在有一些领导干部热衷于保养二奶三奶四五奶呢?敢情是有历史渊源的。

第二,彭书记嗜赌成性,别人在麻将桌上用钱做筹码,彭书记在麻将桌上用手中的权利做筹码,干着只赢不输,稳赚不赔的买卖,败坏了党风,败坏了民风。

第三,弄虚作假,既虚报产量,又克扣农民的口粮,彭书记为了自己的政绩,挖空心思,把所谓进步青年和插队知青组织起来,然后分派到所有生产队去抓产量,看着农民收粮食。分粮食,分粮食的大秤和盖粮食的大印,由抓产量的人保管,他这样做的目的是怕农民暗地里私分粮食,从农民的牙齿缝里面挤出粮食,然后作为公粮上交给国家,彭书记的政绩就是这么来了。他把农民当成贼,其实他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贼。

分粮食的秤,大家都知道,盖粮食的大印,大家可能知之甚少,这种大印不同于那些象征权力的公章,在所有大印中,只有这种印是没法参与权钱交易的。这种印是用木块进行镂空雕刻,粮食倒进粮囤以后,将上面抹平,然后用这种大印在上面盖几下,每次晒粮食,或者分粮食的时候,抓产量的人都要到场看一看,确认粮食没有被人动过以后,才能开仓。

彭书记的政绩就是这么来的。

第一百七十八章 后来之事

当然,彭书记虚报的产量和那些亩产过万斤的浮夸风相比,还是逊色了许多,“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这是对文革中盛行的浮夸风的最真实的写照。

半个月以后,彭书记非但没能荣升副县长,反而连公社书记的乌纱帽也被捋掉了,不久郁郁而终。一个人,不管他是处在逆境还是顺境之中,他都不应该忘记自己姓甚名谁,有了一点地位和荣誉,口袋里面有了一点钱,就自我膨胀,尾大不掉,不可一世,就不好好过日子了,既然你不想好好过日子,那么,日子迟早会将你抛弃。记住了,这是迟早的事。上帝在创造我们的祖先的时候,大概是漏掉了某些基因,要不然,为什么很多人都摆脱不了一种可怕的宿命呢?一红就紫,一紫就黑,一黑必腐,一腐必臭,有些人在条件不好的时候,糟糠之妻从不弃,而一旦口袋里面有了几个钱,就寻花问柳;有些明星经过千辛万苦最后才走向成功,可成功之后就开始恣意妄为,自甘堕落;一些领导干部从小职员混到小科长,又从小科长爬到很高的位子,可最后却成了阶下之囚,狗屎一泡。我们为什么不能打破基因强加给我们的魔咒呢?这不应该是我们的宿命!

一九七四年的清明,郑峰派卞一鸣、王萍和刘长松用汽车将谢家财和周凤英的遗体运回谢家庄,两位老人在张鹏和谢队长帮助下,在谢家庄北边的山岗上为女儿和女婿选了一块朝阳的坟地。坟地南边不远处就是解放砖瓦厂,谢家财生前所运的砖瓦就产自这个砖瓦厂。

这是一座夫妻合葬墓。

八点整,装着谢家财和周凤英的棺财被缓缓放入墓穴之中。

在棺材入穴之前,招娣提出想最后看父母一眼,但被王萍和外公外婆劝住了。对于招娣来说,她唯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向前看,过去的一切都已经掀过去了。

招娣很听话,他只是趴在爹娘的棺材上哭了一阵子。然后被外婆抱在怀里,一双泪眼,既红又肿,白净的脸上异常的白。在场的人无不伤心落泪。人们神情凝重,现场,肃穆异常。

除了谢家财和周凤英的亲人,谢家庄和附近十几个村子里面的人来了不少。每个人都用自己的衣襟兜了一点土,然后倒在墓穴之中。

两位老人为女儿和女婿准备了一块墓碑,墓碑的正中刻着两竖行子:“谢家财,周凤英”,下面是“之墓”两个字;在两个人名字的右边刻着他们的生卒年龄;在名字的左下角刻着周凤英哥哥,嫂子,姐姐,姐夫的名字,最下面赫然刻着四个字:“女儿招娣”。

在墓碑上,没有曹宜黄的名字,周家人本来是准备把他的名字刻上去的,是他自己提出不要把他的名字刻上去的,他说,他有愧于谢家财夫妇,如果把他的名字刻在墓碑上,他会一辈子不安的。

曹宜黄和杨大顺也站在送葬的人群里面,他们的心情和别人是不一样的,我们都知道他们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在谢家财和周凤英入土的前一天,曹宜黄和杨大顺东挪西借,凑齐了所欠的款额,然后交给了招娣的外公外婆。

招娣以后的生活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但她将如何面对未来的人生,这将是我们最挂心的事情。

第一章 英年早逝

“6。30凶杀案”结案不久,地区公安局刑侦处正式成立,卞一鸣任处长,李云帆任副处长兼政委,上面有人对郑峰不务正业,颇有微词,迫于各方面的压力,郑峰回到地区公安局主持大局,这样一来,下面的工作就要由卞一鸣和李云帆去做了。

当然,郑峰回到地区公安局也只是权宜之计,抓阶级斗争,是一个抽象而虚化的任务,可以多做一些,也可以少做一些,只要能跟得上斗争的形势就行了,用郑峰的话说,他还是有时间过问案子的,所以,从表面上看,郑峰是离开了刑侦工作,但这丝毫不会影响他领导并参与历史遗案的侦破工作。

根据郑峰和李云帆的意见,下一个历史遗案是南山县“11。7案”,也许有人会问,上一个案子叫“6。30凶杀案”,为什么这个案子叫“11。7案”呢?这个问题提的好。且听笔者慢慢道来。

“11。7”案到现在还没有定性,这里面是有一些原因的。

一九七二年十一月七号,南山县公安局值班室接到南山县东山公社派出所报案,称东山公社护国大队三里寨村民缪智文于十一月七号凌晨突然离奇死亡,到公社派出所报案的人是缪智文的老婆张翠珍。

报案记录如下:一九七二年十一月七号的早晨六点钟左右,张翠贞的大姑子缪智兰见一向很早就起床的哥哥还没有走出厢房——平时,缪智文一般都是在五点半左右起床,她就到窗户跟前喊哥哥起床,她喊了两声,哥哥都没有答理她,缪智兰就走进东厢房,只见哥哥脸朝床里,蜷曲着身体,躺在床上,缪智兰又喊了两声,哥哥还是没有反应,缪智兰就拍了拍哥哥的肩膀,哥哥仍然没有反应,缪智兰就拽开被头,哥哥还是没有动。缪智兰预感不妙,就用手试了试缪智文的鼻息,结果大吃一惊,缪智文已经没有了呼吸。

缪智兰就喊醒了母亲和小妹,小妹请来了邻居张婶子和三叔公。

张婶和三叔公确认缪智文已经死亡。

下面是询问笔录:

“张翠珍,你没有跟丈夫睡在一张床上吗?”

“当时,我不在家——我回娘家去了。”

“什么时候回的娘家?”

“5号早晨回的娘家,我本来还要在娘家呆两天,小姑子去把我喊回来了。”

“你怎么回娘家这么长时间呢?”

“我爹病了,让人捎来口信,我娘死得早,虽然我有四个兄弟,但他们都分门立户,另起炉灶,我爹只有我一个女儿,照顾我爹的事情,指望不上别人。”

“你为什么要报案呢?”

“我男人死的蹊跷,死的古怪。”

“说来听听。”

“我男人身子骨一向很好,除了醉酒以外,从来不在床上多躺一分钟,好好一个人,怎么会一觉睡过去呢?”

“平时,没有生过什么病吗?”

“他从来不看医生,身子骨很结实。”

“你男人多大年龄?”

“三十一岁。”

“还有什么蹊跷和古怪,你一并说出来。”

第二章 似有反常

“我男人与人嫌隙多。”

“嫌隙”就是矛盾。

“矛盾因何而起?”

“我男人已经死了,我不想说这些——糟蹋他的名声。”

“你不说,我们怎么立案呢?”

“我男人喜欢和别的女人说话。”

“和别的女人说话”就是和别的女人关系暧昧。

“你男人是干什么的呢?”

“他在学校当老师。”

“他在什么学校当老师呢?”

“在东风中学——就是我们公社的中学。”

“你男人喜欢和别的女人说话?和谁说话了?”

“这——我不知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缪智文和别的女人说话的呢?”

“我是听别人说的。你们去打听一下就知道了——你们可以到学校去打听,肯定有人会告诉你们。”

“你有没有和缪智文谈过这个问题呢?”

“没有,我开不了口。也许正是由于我没有过问他的事情,我们俩才勉强过到现在。”

“这里面是不是有一些特别的原因呢?”

“这——”

“你不要有什么顾虑,有什么就说什么,要不然,我们不好立案。”

“都怪我不能生养。”

“你们没有孩子吗?”

“没有。”

“你们是什么时候结婚的呢?”

“结婚的时候,他二十二岁,我二十岁。”

这也就是说,缪智文和张翠珍结婚已有九个年头。

“你从来没有怀过孕吗?”

“那倒不是,我们怀过两次孕,但都滑胎了。”

“看过医生吗?”

“看过。”

“医生是怎么说的呢?”

“说我胎力不足。”

“胎力不足?医生有没有说是谁的原因呢?”

“这还用问吗?这不明摆着是我的原因吗?”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你对缪智文采取了忍让,是不是这样呢?”

“你说的对,作为女人,不能生养,一辈子就别想抬起头来了。你占了咱的男人,咱无话可说,谁叫咱不能生养的呢?可你怎么能害了咱男人的命呢?”

“你的意思是,你男人的死,肯定和‘他和别的女人说话’有关?”

“我还能往哪里想呢?”

“在此之前,有没有什么征兆——或者说,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呢?”

“这些日子,他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但这是不是和他的死有关,我不敢说。”

“你说说看。”

“这些日子,他下班回来的时间都比较早,五点钟不到,他就到家了。”

“往常,他是什么时候到家的呢?”

“天黑透了以后才到家,一般在七八点钟的杨子,对了,他有时候晚上不回来,问他,他就说在学校值班。”

“在学校值班?他是领导吗?”

“他是政教处主任。有一次,我听他们学校的老师说,他们学校从来不安排人值班,因为他们学校有门房师傅,连校长都不值夜班,他值得哪门子班呢?有一次,我婆婆突然生病,我就和小姑子就把婆婆送到镇医院去看病,然后到学校去找他,可门房师傅说他根本就不在学校值班,学校也从来不安排老师值班。”

“这些日子,他‘值过班’吗?”

第三章 前往山寨

“没有,一个多月,他都没有值班。”

“还有哪些反常现象呢?”

“回来以后,他什么话都不说,除了备备课,就是躺在床上,要么就是坐在那里发愣,弄得家里人谁也不敢大声说话。”

“他的情绪是不是很糟糕呢?”

“一回到家就像一个晒蔫了的茄子秧,一点精气神都没有。你们不妨到学校去调查一下,缪智文的同事或许知道一些情况。”

“还有其它疑点吗?”

“这——”

“你既然来报案,就应该毫无保留地把你知道的情况告诉我们。我们办案子注重的是事实,任何猜测和假想都不能成为立案的根据。”

“我说不好,但我能看出来,他心里面一定有事情,过去,他从不这样。”

“你刚才是不是想说什么来着?”

“这一个多月,他连房事都不想了。”

难怪张翠珍欲言又止,这确实是一件难于启齿的事情。

一个健康的男人,如果突然不想夫妻之间的事情,这确实有点不正常。

“过去,她虽然在外面‘和别的女人说话’,但每个星期都要行房事,一个星期最少一次,有时候是两三次。我看他一回到家就心事重重,失魂落魄。”

“缪智文的身上有没有伤呢?”

“这就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我仔细检查了智文的身体,他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十一月六号的晚上,缪智文回到家以后,情绪怎么样呢?”

“我听智兰说,他哥哥回到家的时候,从手提包里面掏出一瓶酒,晚上,他喝酒了。”

“喝了多少酒?”

“我看酒瓶里面只剩下半瓶酒。我婆婆劝他少喝一点,他没有听。”

“平时,他经常喝酒吗?”

“经常喝。”

“缪智文平时一般喝几两酒?”

“一般喝三杯。”

“多大的酒杯?”

“六钱的酒杯。”

按照张翠珍的说法,十一月六号的晚上,缪智文喝了半斤酒。

“那么,会不会是饮酒过量,导致——”

“不会——这不会。”

“为什么?”

“他平时只喝三杯酒,并不是他只能喝三杯酒,走亲戚,喝喜酒的时候,他也喝过五六两酒,但从来没有醉过,智文的身体一向很好,喝酒肯定不是他死亡的原因。”

县公安局负责接待张翠珍的是严小格和左子键。他们请示了有关领导之后,驱车随张翠贞来到了三里寨缪智文的家。领导的意思是:既然有人报案,那就先到现场去看看,到底立不立案,勘查过现场,查验过尸体以后在做决定。

三里寨坐落在南山县北部山区,这是一个比较大的寨子,全寨一共有一百一十七户人家。之所以叫“三里寨”,是因为寨子坐落在一个三里长的狭长的山坡上,这里树林密布,山道蜿蜒崎岖。

在三里寨的西边有一座千年古庙,古庙的名字叫智觉寺。

汽车只能停在山脚下,沿途要经过三个村寨,然后到达智觉寺的山门,在智觉寺的山门前有一条高低不平的山路,向东,一直通向三里寨。从智觉寺到三里寨,要翻过两个山头,大概有四里多路。

第四章 远离村寨

缪智文家住在寨子的中段,但位置比较特别,在寨子的中段,人家相对集中一些,这里是一个比较开阔的地带,一共有四排人家,人家相对成排,和平原地区不一样,这里的地形高低不平,所以人家的房屋和院落有点参差不齐。缪智文家住在最后一排,而且是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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