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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魅影三-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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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同志,你们穿过这个山口,第二个村寨就是刘家沟,我只能送到这里了。回洛阳龙镇的时候,你们可以走东边的渡口。”
“这——我知道,我对这一带比较熟悉。”丁所长道。
“公安同志,离开家的时候,我娘让我问一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我爹的遗骸运回来安葬?”
“关鹏举,请你转告大娘,案子结束以后,我们会安排人将令尊的遗骸送到洛阳来,还有另外两个人的遗骸,我们会给你们一个交代。请你们不必担心。”
望着关鹏举的背影消失在拐弯处以后,卞一鸣一行向西进入山谷。
穿过山谷,行走几分钟以后,便见一个村寨,在一个较为平缓的山坡上,参差不齐地坐落着几个用石头垒成的院落,石墙之上,树冠的枝叶之间,依稀可见黑瓦屋脊。
走到一户人家的门口的时候,一个人叫住了丁所长:“这不是丁所长吗?您这是到哪里去啊?”此人是从一个小卖部里面走出来的。
“你是?”
“我是石铁匠啊!”
“我记起来了,石明堂。”
“丁所长,你这是——”
“我们到刘家沟去——刘家。”
“刘家?哪一家?”
“就是招关林村关景荣做上门女婿哪一家。”
“那就是刘倔头家,走,我领你们去。”
一路上,卞一鸣从石铁匠的口中了解到刘倔头家一些情况:刘家有三个女儿,招关景荣为婿的是三女儿刘海棠。关景荣入赘到刘家以后,确实过了几年窝囊的日子,因为刘海棠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后来就不一样了,刘海棠不但生了一男一女两个娃,日子也过飞了。过去,刘家在刘家沟是一般人家,如今,成了刘家沟最殷实的人家了。
“难道是关景荣在外面发了大财?”
第六十五章 倔头态度冷淡
“可不是吗!日子说好过就好过了——就更变戏法似的。”
“关景荣在什么地方做生意?”
“听说是在南京做生意。”
“做什么生意?”
“这——刘家人没有说。”
“刘家人的日子从什么时候开始过飞的呢?”
“也就是前几年的事情。”这个答案太过模糊。
“具体是从哪一年发生变化的呢?”
“大概是在七零年前后吧!”
这个时间和姚虹桥全家遇害与关景儒等人遇害的时间非常接近。
“关景荣给海棠买了一辆凤凰牌自行车,在刘家沟和我们石头寨,没有一户人家有自行车。海棠和她娘也戴上了首饰,那刘倔头也抽上了洋烟——以前,他抽的全是土烟。”
关景荣突然有钱,这笔钱是从哪里来的呢?
七零年前后,正处在动乱的年代,经济严重萧条,在那样一个动乱的年代,一夜暴富,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什么人才有这种可能呢?
十几分钟以后,石铁匠站在一棵大榕树下,指着山下一户人家的烟囱道:“丁所长,那就是刘倔头家,你们小心一点,他家养了一条狼狗,凶的很。”
石铁匠的意思是,他只能把大家送到这里。
告别石铁匠以后,大家沿着一条仄仄的石阶,来到刘倔头家的院门口。
石铁匠说的没错,几个人还没有接近院门,就听见了犬吠声,犬吠声一声高过一声,同时伴随着铁链子互相碰撞的声音。
丁所长走到院门口的时候,狗叫声愈加疯狂。
旁边一户人家的院门先开了,一个脑袋从院门里面伸了出来。他犹豫了片刻,然后走出院门,径直走到刘家的院门口,大声道:“三爷,你家来人了。”
狗停止了狂吠。
此人又喊了一声:“三爷,开门啊!你家来人啦!”
“谁啊?”院子里面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三爷,你开门啊!”
不一会,门开了。一个年近古稀的老者站在门口,他的身上穿着一个羊皮坎肩,嘴上叼着一支香烟,头上戴着一顶地主帽。他应该就是关景荣的老丈人刘倔头。
透过刘倔头和木门之间的空挡,卞一鸣看见一条全身漆黑的大狼狗,脖子上拴着一根铁链子,它正吐着大舌头,做着随时呐喊好攻击的准备,身后的铁链子被它拉成了直线。
刘倔头扫了一眼丁所长和大家:“是你们找我?”他的态度比较冷淡。
“大爷,我们找您了解一点情况。”
“你们想了解什么情况?”刘倔头还真有那么一点倔劲,他站在院门口,没有一点让大家进院门的意思。
“大爷,我们能进去谈吗?”
刘倔头望了望邻居,将自己的身子挪到一边。
邻居径自走进了自己家的院门。
刘倔头将大家让进院门之后,将院门插上了。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她的腰上系着一条围裙,,她的手上拿着一只光鸡,鸡子已经开膛破肚。
刘倔头将四个人让进堂屋。堂屋正中放着一张八仙桌,八仙桌上有一个陶瓷做的烟灰缸。
第六十六章 打开老人心结
八仙桌的两边放着两张太师椅,在堂屋隔墙边上分别放着两张太师椅。墙上挂着几个相片框,相片框里面放着一些照片,其中有一个最大的相片框,在这个相片框里面,有一张十几个的合影照。
卞一鸣扫了一眼这张照片,他想,关景儒肯定在这张照片上。突然,卞一鸣的视线定格在一个人的头上,这个人的头上戴着一顶黄军帽。他会不会是关景荣呢,他头上戴着的这顶黄军买会不会是柴有珍和关鹏举提到的那顶黄军帽呢?
我们都知道,在那个贫穷落后的年代,照相是一种奢侈的消费,但从刘家墙上挂着的这几个相片框,就可看出刘家的日子过的确实不错。
刘倔头将卞一鸣请到八仙桌左侧的太师椅上坐下,自己坐在右侧太师椅上。
丁所长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包跃进牌香烟,刘倔头非常麻利地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包香烟——一包牡丹牌香烟,抽出几支,打了三支;丁所长只得把自己的香烟放进口袋。
这时候,从另外三间屋子里面走出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来,她的手上抱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的头上扎着两个小辫子,小女孩的年龄大概在两岁左右。这个女人可能是关景荣的老婆刘海棠。
女人走进堂屋,被刘倔头叫住了:“海棠,你不在屋子里面呆着,别再吹了风了。身子刚刚好。”
“爹,他们是来做什么的呀?”
刘倔头站起身,走到堂屋的门口:“老太婆,快将海棠带到屋子里面去,虽说现在是春天,可春风裂石头的老话,总没有错吧!”
老太婆走出厨房,将女儿扶进了原来的屋子。
刘倔头的行为有些怪异,难道是他预感到了什么,特地将女儿支到一边去?
不一会,老太婆送进来四杯茶,放下茶杯后,就退出堂屋了。
“丁所长,不知道你们这次来有何贵干?”刘倔头抽了一口烟,然后道。
“大爷,是这样的,我们想——”丁所长一边说,一边望着卞一鸣,“卞处长,您来说吧!”
“大爷,我们想找您的女婿关景荣了解一点情况。”卞一鸣微笑道。
“我女婿——景荣他常年不在家——他一年才回来一次。”
“我们听说他在外面做生意。”
“同志,是不是我女婿在外面犯了什么天条,做了违法乱纪的事情?”刘倔头倒也直接。
厨房的门虚掩着,老太太好像站在门后面听堂屋里面的人说话。
“老人家,我们不是在查您的女婿关景荣,这么跟您说吧!我们在查一个案子,听说您的女婿关景荣知道一些情况,我们找他不为别的,就是想得到他的协助——帮忙。”
此时,卞一鸣只能这么说,事实也是这样,目前,关景荣只是一个怀疑对象,在刑侦工作中,必要的时候,是要说一些谎话的。如果不把老人的心结打开,他是不会开诚布公,积极配合的。
“真没有我们家景荣什么事情?”
第六十七章 大宝适时出现
“您是长辈,我们是不会骗您的,我们只是想得到您的女婿关景荣的帮助。”
卞一鸣决定先弄清楚关景荣在南京的地址,然后再谈帽子的问题,虽然这很难,但卞一鸣一定要提这件事情,至于怎么提才不会让刘倔头反感和警觉,看情况再说吧!
“景荣在南京做生意。”
“做什么生意?”
“做首饰生意。”
如果关景荣独吞了那些财宝的话,他是有条件做首饰生意的。
古董文物能和封资修扯上关系,如果把金银首饰和封资修联系在一起的话,多少有点牵强附会——文革中,确实有人借铲除“封资修”把有钱人家的金银首饰铲进自己的腰包。大家想一想,帝王陵寝里面的随葬品,绝大部分都是金银珠宝,特别是一号夫妻合葬墓。
“大爷,我们在什么地方才能找到您女婿关景荣呢?”
“你们等一下。”
刘倔头走进东厢房。
王萍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那张全家福跟前,用手指着照片上一个人,用非常低的声音道:“一鸣,你看——”
“我已经注意到了,此人应该就是关景荣。”卞一鸣低声道。
刘倔头拨开门帘,走出东厢房,他的手上拿着一个小本本。
王萍退后几步,坐在太师椅上。
刘倔头将小本本打开,翻到其中一页,走到卞一鸣跟前:“同志,你看,就是这个地址。”
卞一鸣看到的地址是:“南京朝天宫七里街389号。”
“大爷,这是他家的地址吗?”
“这是景荣店铺的地址,家就在店铺后面的院子里面。”
“店铺和院子是您女婿的私产吗?”
“是他做生意赚来的。”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关景荣能置下这么大的家业,可见关景荣做的不是小生意啊!
卞一鸣眉头紧蹙,神情凝重,王萍知道卞一鸣在想什么,他在为黄军帽的事情纠结,怎么开这个口呢?如果提帽子的事情,刘倔头就会警觉起来。这个弯子,刘倔头还是能转过来的。
正在卞一鸣一筹莫展的时候,院门开了,一个小男孩冲进院门,小男孩虎头虎脑的,年龄在四五岁的样子。笔者要强调的不是这些,现在,让我们把目光聚焦到小男孩的头上——小男孩的头上戴着一顶黄军帽。
四个人同时看见了这顶黄军帽。
小男孩的脑袋虽然很大,但在黄军帽的衬托下,他的脑袋还是有点小。所以,这顶帽子卡在小男孩的头上,还有点不伦不类,也有点滑稽可笑。
不过要是看看小男孩手上挥舞着的东西和裤裆下的竹竿,你就不会觉得不伦不类了:小男孩的手上拿着一个用木头雕刻成的刀,嘴里面喊着“得儿——驾——,冲啊——杀啊!”,小男孩把裤裆下面的竹竿当成了战马。敢情小男孩在扮演解放军驰骋疆场的角色。一般的小男孩都曾经有过这样荒唐可笑的举动。
老太太从厨房里面跑了出来:“大宝,你慢一点——慢一点,小心摔着——整天到晚‘冲啊,杀的。”
第六十八章 大宝非常架势
卞一鸣迅速站起身,他一边走,一边从口到里面掏出五块钱。
“大爷,这个可爱的小男孩是您的孙子吧!”应该是外孙子,但由于关景荣是倒插门女婿,所以,只能说孙子。
“他就是景荣的儿子。”
卞一鸣走到小男孩的跟前,将五块钱塞进小男孩的布兜里面。
老太太的动作非常快,她走到孙子的跟前,掏出五块钱:“这如何使得——这可不行。”
“大娘,我们来的匆忙,不曾带吃的东西,这点钱给小孩子买点东西香香嘴——你们千万别嫌少。”
我们都知道,卞一鸣塞五块钱给小男孩的主要目的是近距离地观察小男孩帽檐上的五角星的印记。
作为刑侦人员,必须有一定的目测能力,根据经验判断,小男孩黄军帽帽檐上的五角星印记的大小,和谭晓飞、马子腾在一号口腔里面发现的五角星的大小完全一样。
这显然是一个重要的发现。
关景荣的儿子大宝非常给力,他的适时出现帮了卞一鸣很大的忙。
大宝真是一个活泼可爱的男孩子,他对自己头上的帽子不是特别满意。当他看到卞一鸣和王萍头上的帽子的时候,突然亢奋起来,当卞一鸣蹲下身体将五块钱重新塞进大宝布兜的时候,大宝摸了摸卞一鸣头帽子上的帽徽。
卞一鸣的脑子转得很快,王萍和曹云清还没有反应过来,卞一鸣就将自己的帽子卡在了大宝的头上。很自然的,大宝的黄军帽则落在卞一鸣的左手上。
“这——这如何使得——使不得。”老太太大声道,“瞧这孩子,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大宝,别调皮了,快别跑了,快把帽子还给叔叔。”大宝的母亲也从屋子里面跑出来了,她的怀中仍然抱着女儿,女儿已经睡着了。
大宝头戴帽子,骑着竹竿,在院子里面转着圈子。
刘海棠从半道上截住了大宝。
丁所长已经明白了卞一鸣的意思:卞一鸣想用自己的帽子换下那顶黄军帽。丁所长走到母子俩跟前,从头上取下自己帽子,将卞一鸣的帽子换了下来:“大宝,我们俩换帽子戴好不好?”
“丁所长,这可不行,小孩子,惯不得——惯不得的。”刘倔头也走了过来。
“大爷,没事,我还有一顶帽子,既然孩子喜欢,就让他戴着玩吧!这孩子长大以后,不是去当兵的料,就是当公安的胚子,我看他和解放军——警察有缘。”丁所长一边说,一边帮大宝戴正了帽子。帽子刚戴正,大宝就一路小跑冲到院门爱面去了,老太太随即跟了出去,大宝刚戴了一定更气派,更威风的帽子,一定是到邻人的孩子中显摆去了。
卞一鸣将手上的黄军帽戴在了丁所长的头上:“丁所长,快把帽子戴上,别受凉了。大爷,打搅你们了,时间不早,我们也该走了。”
“同志,留下来吃了饭再走吗?”
“不行啊!我们还有工作,走了,再见。谢谢您的龙井茶。”
刘倔头招待大家的是龙井茶。
现在,卞一鸣心想早一点离开刘家。
第六十九章 猪头肉和蛋菜面
卞一鸣按远路返回到三岔路,然后向东。渡口在东边两三里处。
王萍从皮包里面拿出五角星。
卞一鸣接过五角星,丁所长从头上摘下黄军帽。
五角星和印记完全重合。
我们都知道,五角星和黄军帽帽檐上的印记完全重合,并不能确定关景荣就是杀人凶手,理由很简单,这种五角星肯定是成批加工而成的,其规格也应该是一致的。尽管如此,卞一鸣和王萍还是非常兴奋,因为,世界上没有这么巧的事情,当我们把所有本来互不关联的信息和材料组合在一起的时候,就不能说它们是一种巧合了。
这次的洛阳之行收获很大,不但查清了三个盗墓贼的身份,还发现了另外一个神秘人物关景荣。不但找到了重要的犯罪嫌疑人,还找到了一顶黄军帽。
中午,卞一鸣一行热情招待了秦科长、陈局长、丁所长等人。但让卞一鸣没有想到的是,席间,当王萍到服务台去结账的时候,收银台小姐说秦科长已经结过账了。
当卞一鸣让王萍将钱塞给秦科长的时候,秦科长只是淡淡一笑道:“出门在外,身上没有钱可不行,有缘千里来相会,天下警察是一家,就不要分的那么请了。”
这次的洛阳之行,使三个人终身难忘。卞一鸣和曹云清轮流开车,三个人日夜兼程,在五一节前一天的晚上赶到了南京朝天宫。
时间是六点半钟,夜幕即将降临。
经路人指点,三个人来到了七里街。
在七里街的街口,有一家面馆,面馆的旁边还有一家买猪头肉的小店铺,店铺的门口排着一条十几个人的队伍。空气中弥漫着这猪头肉的香味。
卞一鸣走到面馆的门口:“王姐,你下三碗面,我去排队,买点猪头肉——我们香香嘴。”
一个跑堂师傅听到了卞一鸣的话,凑上来道:“只要是到咱们面馆来吃面条的顾客,我们帮助买猪头肉。”
“这——合适吗?人家排了这么长的时间,这不是插队吗?”
“没事的,不用切,拿过来,我们帮你切,我们两家一直是这么互相帮衬的。”
好精明的生意人啊!,这样一来,面馆的生意做活了,猪头肉更好卖了。
“三位请到里面坐下来,面和猪头肉一会就到。你们要称多少猪头肉?”
卞一鸣朝跑堂的竖了一根手指头。
三个人走进面馆,找一个空桌子坐了下来,三个人在汽车上窝了十几个小时,是该放松一下了。
不一会,三碗饭放在了大家的面前,随即,一盘香喷喷的猪头肉也端上来了。
“同志,多少钱?”王萍打开皮包,从里面掏出一个皮夹子。
“不急,吃完再付账,三碗面条一块两毛,一斤猪头肉七毛二分,你们就付一块九毛钱吧!你们慢吃。”跑堂的又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面条是青菜鸡蛋面条,里面还放了一点香菇和麻油。入鼻喷香,入口清爽。
猪头肉给三个人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肥的入口即化,瘦的无须咀嚼,吃在口中,香在心中,三个人回到张家堡的时候,猪头肉的香味还含在嘴里,所以,卞一鸣在离开南京的时候,特地卖了两斤猪头肉带给大家。
第七十章 做些必要铺垫
上面说的是后话,还是让我们回到原来的话题上来吧!
三个人吃完面条之后,朝七里街389号走去。
整条街上,一共有三家金银首饰店。一家在389号的斜对面,门牌号是386号,店名叫“通达首饰店”;一家在七里街的街口,门牌号是351号,店名叫“开诚首饰店”。
三个人走进“开诚首饰店”。
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工匠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他正在加工一个翡翠挂件。在他的前面,有一个玻璃罩,玻璃罩里面有一站台灯,其实,玻璃罩是一个操作台,在操作台上,有条不紊地摆放着一些金属盒子,金属盒子里面放着一些工具。
见有人进门,老人起身迎了上来:“请——请进。”
卞一鸣从柜台的这头走到那一头。柜台里面摆放着一些首饰盒,首饰盒是打开的,里面放着一些首饰,这些首饰,有金首饰,有银首饰,有珍珠,有玉石,有翡翠,有玛瑙。戒指,手镯,耳环,项链,簪子,应有尽有。
卞一鸣走进351号店铺的目的是想了解一下关景荣的情况,既然都是做首饰生意的,同行之间应该是了解的。在和关景荣接触之前,做一些必要的准备,无疑是一种聪明的做法。
“老人家,请问您贵姓啊?”
“免贵姓闻。”闻老板躬身道,他大概是看清了三个人身上的制服。
“闻老板,在这一带,经营首饰生意的有几家?”
“你们是不是想打听什么事情?”到底是做生意的人嗅觉比一般人要灵敏许多。
“闻老板好眼力劲,我们刚进门,您就看出来了。”
“不知道你们想问什么?”
“389号,关景荣,您认识吗?”
“怎么不认识,他在咱们这一带,首饰生意做得最大——也最好。”
“闻老板在这里做了多少年?”
“解放前,我就在这里做了。”
“关景荣是什么时候开始做收拾生意的呢?”
“一九七零年前后,有五年了吧!”
此时,有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从店铺的后面走了进来。
“阿勇,你过来一下。”
“爹,什么事情啊?”
“关景荣是什么时候接手彭家生意的呢?”
“爹,您忘了,是一九七零年的夏天,大热天的,您不是还往彭家跑了几趟,想盘下彭家的铺子吗?”
“我想起来了,还是年轻人的脑子好使,不错,是一九七零年的夏天,当时,红卫兵闹得正凶,要不然,我就把彭家的店铺拿下来了。”
一九七零的夏天,正是姚家四口出事和关景儒遇害之后。关景荣在这时候买下彭家的首饰店,这也太巧了。
父子俩的对话中,这里面好像有那么一点故事。
“莫非彭家不想再做首饰生意——要么就是彭家遇上了什么事情?”
“彭家被人坑了。”
“被人坑了?闻老板,请您跟我们说说,好吗?”
“阿勇,你去倒茶,来,我们坐下说。”闻老板和儿子从柜台里面拿出三个鼓形雕花木凳来。
第七十一章 景荣适时出现
不一会,阿勇端来了三杯茶。
闻老板又吩咐儿子把店铺的门板上起来:“阿勇,上门板,打烊。”
“文老板,我们冒昧打扰,影响你们做生意了。”
“嗨!今天一天都不曾做的一笔生意,现在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满大街的,你们能看到几个女人戴首饰呢?”
闻老板说的是事实。民生凋敝,温饱都是问题,挂金戴银,并成为一种社会风尚,只有在太平盛世才有可能。那年月,即使一些人家有些存货,也得藏着掖着,弄不好,就被红卫兵抄家抄走了。
既然如此,闻家为什么还要苦苦撑着呢?
“不瞒你们说,从我父亲那儿,咱们就是靠这种手艺吃饭,除了这点手艺,再也不知道靠什么养家糊口了。”
“您的首饰店主要是靠加工首饰吗?”
“你说对了,那些信得过咱的街坊邻居,拿点金银来,咱们按照人家的要求加工,收一点手工钱,你们看,店铺里面的东西,很少能买的出去的。”
不自意,卞一鸣把话题扯远了,所以及时将话题拉了回来:“老人家,您刚才说彭家被人坑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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