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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音动天下-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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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在孟漓禾未开口询问之前,倏的站起身,冷冷道:“太子妃,原来这才是你的惩治么?”
孟漓禾不由皱眉,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好看:“你这是什么意思?”
“先前触犯太子妃的名讳,请太子妃降罪,然而您却不仅不予追究,反而说自己喜欢,并将这幅对联贴入自己的屋内,现在又说这对联有问题。”浅夕冷静地将这番话说出,嘴角一直带着冷笑,接着又质问道,“太子妃,我只是触犯了你的名讳而已,而你却想置我于死地吗?”
“放肆!”宇文澈在一旁怒道。
不管此人是谁,不管她说的有没有道理,在宇文澈眼里,任何人都不得顶撞孟漓禾。
然而,难得的,浅夕却没有被震慑在宇文澈强大的气场之下,甚至继续对着孟漓禾冷声说道:“太子妃,若说这些人里谁最不是你的威胁,恐怕要说是我。因为我没有半点要嫁入太子府的意思,你对付错人了!”
众人听闻,均倒吸一口冷气。
都说这丞相的女儿性格古怪,没想到还真的如此。
就算她们想嫁入太子府,也没人敢碰太子妃的好么?
谁不知道太子宠太子妃都宠上天了。
这样当着太子的面来质疑太子妃,不是找死是什么?
孟漓禾却只是挑了挑眉,一把按住要发飙的宇文澈,抬头直直的看向她。
不得不说这姑娘脑洞真的大,竟然以为自己故意陷害她。
而且这脾气也真是够可以的,今日若不是碰见自己,这脑袋恐怕还真的要落地了。
不过,孟漓禾却只是将目光收回,淡淡的说道:“本太子妃好像并没有说,下蛊的人是你吧!”
浅夕一愣,明显有些错愕。
而周围的人更是不明所以。
明明大家都看到这蛊虫往那对联爬去了呀,那不是对联有问题吗?
然而,孟漓禾却摇摇头,又问道:“敢问方才池塘中的水溅到本太子妃身上时,离我最近的是哪几个人?”
听到这话,大家立即思索了一下方位,接着又有几个人从座椅上站起。
孟漓禾看了一眼,又道:“这几个人里并没有浅夕小姐,所以浅夕小姐应该是没有机会将东西洒到我身上的。”
大家一愣,有些不太明白。
孟漓禾继续解释道:“这蛊虫需要有人沾染到青虫之血,才会下蛊成功,而你们几个已经将我围住,她又有何机会对我下手呢?”
那几个人的脸色顿时一变。
已经有人率先说道:“太子妃,难道你怀疑我们几个其中之一?”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孟漓禾淡淡说道。
这几个人顿时对视一眼,赶紧解释道:“可是我们方才都是单独一张木桌执笔,根本没有接触过那幅对联啊!”
“是吗?”孟漓禾眉头一挑,“你们要不要再想一想?”
几个人面面相觑,这有什么好想的,她们方才都是分开桌子的呀!
根本就没有碰到过其他人的画卷,就连诗词都是由别人念的。
想到这儿,几个人不由豁然瞪大眼睛,同时看向一个人。
那就是锦兰!
没错,方才的确是她碰过所有人的字画!
如果是她动手脚,也并非不可能。
锦兰顿时一惊:“太子妃,我冤枉啊!虽然我碰过之前的纸没错,但是浅夕小姐重新换纸写了啊!”
众人均反应过来,没错,的确是重新拿上来的对联用纸,而在那之后,便的确没有回到过锦兰手上。
孟漓禾点点头:“没错,她的确换了纸,但是,却没换墨。”
锦兰顿时脸色一变,赶紧说道:“可是那墨是太子府准备的……”
孟漓禾忽然笑了:“对,墨是太子府准备,所以最容易摆脱嫌疑。但是说实话,若不是这蛊虫一直沿着字迹爬,我也没有那么确定是你,我甚至当真怀疑过浅夕小姐,毕竟,这对联有问题,任谁都会第一个想到她。可是,她碰过的东西,你也碰过。”
锦兰眼珠在框里精明的打转,不过却也十分的淡然:“太子妃是怀疑我对那墨下手?那太子妃不妨将那剩余的墨拿来看看。”
孟漓禾摇了摇头:“你既然想害人,又怎么可能在墨里留下证据?”
“那锦兰就不懂了。”锦兰闻言松了一口气,“太子妃觉得墨有问题,却又说墨里不会有证据,这不是相违背么?”
众人也是不解,不由齐齐看向孟漓禾,锦兰小姐好像说的没错呀,对墨动手脚,墨就必然会留下证据的不是么?
然而,孟漓禾却笑了。
第550章 输的惨不惨
“因为,你大可以不在砚台里动手脚,而是毛笔上。”孟漓禾将这句话抛出。
锦兰果然脸色一变,但还是很快反驳道:“那太子妃不妨命人将毛笔拿来检验。”
孟漓禾冷冷一笑:“不得不说,你果然心思缜密,你知道毛笔用完后会很快有人清理干净。而清洗的污水会扔到府外,想要找证据自是不可能。”
锦兰闻言也随着笑出声:“没错,池塘边我的确在你周围,但一起赏梅用餐,很多人围在你身边,随时都可以动手脚不是么?就算是浅夕也并非不可能,太子妃为何笃定不是她呢?还是说,太子妃你说来说去,就是在猜测我为你下蛊?根本没有任何证据?”
这话,问的在场所有人都有些晕了。
的确,虽然锦兰符合下蛊条件,但那个浅夕也有机会。
然而,孟漓禾却笑了:“既然本太子妃敢这么笃定,自然有证据。”
孟漓禾说完,屋内所有人都安静的看着她,分明都在等着看她到底会拿出什么证据。
毕竟,听起来,如今还只是推测。
而孟漓禾却朝外看了一眼:“那块石头打捞上来了吗?”
“回太子妃,打捞上来了。”管家在门外回应着。
孟漓禾勾了勾唇:“很好,那就抬上来吧。”
众人均是不解,这太子妃打捞块石头干嘛呢?
很快有两个小厮抬着一块上面还沾有水的石头进入。
方才在池塘边时,因为发生的太突然,大家都没有看到这石头的大小和形状。
如今才得以看清楚。
只见那石头并不算太大,但也足足有一个用来洗脸的木盆那样宽。
而表面则是崎岖不平,但奇怪的是,有一侧却平的十分整齐。
眼见周围这官家小姐们打量完毕,脸上或多或少都带了许多疑惑,孟漓禾才说道:“各位可都发现,这石头是断裂开来的吗?”
断裂?
众人均恍然大悟。
没错,那整齐的一面的确像是被什么东西割开一样,想来这石头便是由此断裂吧?
锦兰的脸色几不可见的一变。
孟漓禾仿若未觉般只是扫了她一眼,便说道:“方才以为是石头和石头之间没有固定好,所以掉落一块实属正常,但方才再次路过之时,却发现原来太子府的石景全部为一整块所成,因此,不可能会有无端掉落一块的可能。”
说起来,这还要拜那蛊神后人如今所住的院子所赐。
那院子在后院的最角落,因此来回之时,势必要路过后院的池塘。
而在池塘被动作手脚,以孟漓禾查案的职业习惯来说,自然而然不会放过案发现场,更何况还刚巧路过。
因此,发现这石头的问题,几乎是轻而易举。
所以,也就直接派人进池塘打捞。
所幸池塘并不大,而且石头掉落的位置她还记得,因此找起来并不麻烦。
而话说到这个份上,大家自然都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那就是说,这石头是有人用外力劈开,故意让它掉进去的。
一时间,不约而同的看向一个人。
那人的身子一抖,吓得险些跪在地上:“太子妃,民女只是碰了一下那石头,当真没有劈开啊!而且民女没有武功,又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说话之人,正是方才在池塘边,请罪碰掉石头之人。
众人一脸疑惑,的确没听说过她会武功。
但,也难说。
毕竟,大家都在深宅大院,其实对彼此的了解也十分肤浅。
谁知道,谁到底藏了什么呢?
这不,连蛊虫这种东西都有。
然而,孟漓禾却摇了摇头:“本太子妃亦没有说是你。”
那人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小脸惨白吓得都没有血色。
将视线转回锦兰,孟漓禾又问道:“锦兰小姐,你没有什么说的么?”
锦兰依旧脸上带着不屑:“太子妃该不会因为我会舞剑,便认为这石头是我弄的吧?我敢肯定,这里面会武功的肯定不止我一个。”
孟漓禾点点头:“没错。的确不止你一个,不过,碰过毛笔有机会放青血的是你,在我身边有机会在石头落入水中之时放青虫之血的也是你,有武功可以劈坏石头的也是你。你不觉得太过巧合了?”
“的确有些巧合。”锦兰点点头,“不过太子妃也不能因为巧合就给我定罪吧?而且,如果有人要放青虫之血,也不一定非要在那时吧?太子妃是不是范围缩的太小了。”
孟漓禾却摇摇头:“不小。因为你知道蛊虫只能被青虫之血吸引一个时辰,只有我被水打湿,才有机会在一个时辰之内回到屋子被蛊虫侵入,而且不会怀疑到你们。毕竟,你们未在我的屋子,我说的对吗?”
这话虽然是对锦兰说,但更多的也是解释给大家听。
让他们知道,为何下蛊之人要弄湿她的衣衫。
锦兰的脸有些僵硬,容颜之上终于开始有些慌乱,然而还是强自镇定道:“太子妃,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不管怎样,我手受伤了,根本不可能去劈开那石头。”
然而,看着她举起那裹着纱布的手,孟漓禾却更笑了,接着,却忽然脸色一沉:“来人,把她的纱布取掉!”
锦兰顿时脸色一变:“太子妃,你要做什么?”
孟漓禾并不回答,而已经有侍卫上前将她擒住,直接撕掉她手上的纱布。
一阵十指连心的揪心痛袭击于她,让她疼的几乎一颤。
然而,大家却发现,她的伤并非如她所说伤在手掌之上,而是伤在食指指尖。
并且,有一个很大的类似于被什么啃噬过的痕迹。
现在被这样撕扯后,流出许多血,还有那么一些惨不忍睹。
孟漓禾淡淡挑眉:“此蛊用血唤醒,所以唤醒后会吸食主人的血为食,我说的对么?”
锦兰脸色变白,不知是因为疼的还是什么,只是说道:“不懂太子妃在说什么。”
“不懂么?”孟漓禾并不想解释,然而,却忽然用丝帕裹着那蛊虫忽然朝她一扔。
尽管锦兰有武功,但她并没有反应过来,因此根本没有来得及躲闪。
而那蛊虫却已经精准的落入她的指尖之上,对着她的伤口开始蠕动起来。
众人均看见,那附着在上面的血慢慢变少。
而反应过来的锦兰想要甩动手臂将它甩下,也完全无济于事。
而甚至随着她的剧烈抖动,忽然另一个东西从她的衣袖处飞出,“啪”的一声落入地上。
众人均是一声惊呼。
因为那地上,赫然是另一只蛊虫,而且个头更大,也更黑一些。
只不过,不同于之前那只,这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一样。
孟漓禾冷冷的看向锦兰:“还需要本太子妃让你当着大家的面,用你的血唤醒这只雄性蛊虫吗?”
锦兰终于脸色彻底失去血色,再也无力辩驳。
毕竟,另外一只蛊虫已经出来,当真是再狡辩也没有用。
宇文澈神色冰冷:“来人,此人谋害太子妃,将此人压送至大理寺按律处置。”
事已至此,锦兰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直接放弃了抵抗。
甚至眼中还有一丝迷茫。
关于这个蛊虫之事,为什么她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为什么自己精心布局,让另外两个人都比自己先成为被怀疑的对象,最后还是抓到了她?
为什么蛊虫入了她的屋,却竟然没有侵入她的身体,并且还被她发现?
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明明这个计划几乎可以说是天衣无缝的啊!
神不知鬼不觉的侵入她,然后让她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然而,为何最后死的却是自己?
送入大理寺?
谁不知道当今朝堂的红人大理寺卿,是太子妃的最拥护者?
她进去就不会活着出来,不管她什么样的家世。
谋害太子妃的罪名,不牵连到她的家族就算不错了。
她只是以为十拿九稳,才放手一搏的。
谁知道,竟然输的这么惨?
所以,她现在只想知道,到底为什么?
然而,注定这些疑问要被尽数带入棺材了,因为,不会有人对她解释。
锦兰很快被拖下去。
那蛊虫和石头也被当作证据,随之一起送到了梅青方那里。
虽然这边已审出,但那边定案还需要。
会客厅内,重新回归了安静。
然而,每个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毕竟,发生了这样的事。
而且,也进一步让她们认清,这个太子妃,当真是不好惹。
心里甚至第一次开始怀疑起来,嫁给太子真的好吗?
若是不受宠,连反击都不敢。
因为下场不用想也知道,绝对不会好过。
所以,越想越觉得心里发毛,干脆一个个的开始告辞。
不管怎样,如今太子的脸色十分难看,不离开的话,搞不好迁怒于她们。
孟漓禾点点头,她早就懒得对着她们了好吗?
不过,还未想客气一番送她们离开,便听身旁宇文澈冷冷的抛出两个字:“送客。”
之后,便牵起孟漓禾的手,直接走出去。
根本不在意礼节上是否周到。
然而,在他们刚刚从正厅踏出之时,却听身后一个人的声音响起:“太子妃请留步。”
第551章 凤夜辰在干嘛
孟漓禾闻言顿住脚,诧异的回过头。
宇文澈则面露不快,不过既然孟漓禾停下,他也只好站在一旁驻足等候。
只见身后,浅夕慢慢走上前,眼里带着些许的惭愧,但是还是说道:“太子妃,方才浅夕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抱歉。”
孟漓禾一愣,其实如果她不提,自己都快忘了还有这一茬。
所以,无所谓的摆摆手:“没关系,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提了。”
浅夕不由更是惭愧。
原本,她以为这太子妃,断案如神,心细如发,估计也是个睚呲必报之人。
然而,却未想到,自对自己说完那句话之后,便只是将整件事还原清楚。
之后,便径直离开,连半点要和她计较的意思都没有。
是她错在先,也是她出言顶撞,她甚至已经做好了被羞辱的准备。
结果,人家却是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这,当真超乎她的想象。
然而,她也不是矫情之人,这些感触终究还是留到了心底,只是说一句:“那太子妃有缘再见,浅夕告辞了。”
说完,朝着太子亦行了个礼,便转身而去。
其他人原本在一旁偷偷的听着,见状也赶紧加快脚步离开。
然而,却在每个人心里都更加坚信一件事。
生杀大权就是掌握在太子妃手中的,没事还是不要惹她的好。
总之,经过这一场宴会,整个殇庆国的待嫁女子竟然全部都消停了,再也没有人往太子府递什么拜帖。
反倒是,那个浅夕差人送过两次小玩意,但都是比较不耗费银两,但却心意十足的东西。
倒让孟漓禾有些意外。
不过,总归让她的日子消停了下来。
可以专心练秘籍,练琴谱,学医术,甚至没事还研究起那奇门遁甲来,毕竟感觉好酷。
闲暇之余读读话本,看看画册,与宇文澈谈谈情做**,小日子过的那叫个滋润又充实。
而更充实的是,临近过年,朝中更是有不少事要做。
而皇上却基本上已经卧病在床,所以过年的庆典等,都要宇文澈帮忙操办。
所以,孟漓禾自然也要尽自己的能力,去帮他分担一些。
不过好在,后宫还有母妃和端妃帮忙,宇文澈身边也有宇文峯协助。
朝中没有了大皇子,后宫没有了皇后,所以,整个年庆倒是进行的十分顺利。
而后,只要再接待完各国来使,这个年便算是安稳度过了。
只不过,一想到殇庆国的来使也已经提前递了书函,孟漓禾便不由有些不安。
所以,待夜深宇文澈从皇宫回来后,还是忍不住问道:“澈,我想问你个事,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能生气。”
宇文澈眉头一挑,看着床上的孟漓禾双目炯炯的看着他,一副卖乖的样子,不由眼珠一转道:“你是要和我提哪个男人?”
孟漓禾顿时目瞪口呆,哇,这家伙是往自己肚子里放蛔虫了吗?
怎么这么清楚?!
“你,你怎么猜到的?”孟漓禾说出的话都有些结巴。
这是什么情况啊喂!
明明只是正常询问,怎么感觉好像心虚的样子。
“因为你能让我生气的大概也只有这一件事。”宇文澈神色不变,坦然自若的说。
孟漓禾;……
第一次见过把吃醋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男人。
待着没事吃醋你还有理了?!
然后,她就看到宇文澈忽然眼睛一眯,带着一丝威胁凑近她:“我的太子妃,你可还记得我说过什么?”
宇文澈凑的太近,男性的荷尔蒙瞬间袭击到她脸上,孟漓禾的底气瞬间全无,只是不自在的推了推他:“说过什么?”
“我说过,在我的床上提别的男人的名字,我会让你……”
“打住!”宇文澈还没有说完,孟漓禾就赶紧将他那坏的流油的话制止。
然后,苦口婆心,语重心长的看着他道:“太子殿下,现在你可是从我早上睁开眼就见不到人,然后晚上快要闭上眼才回来,你说我不在床上和你说,去哪和你说?”
宇文澈顿时一愣。
以往孟漓禾从未提过这些,他因为忙也没有太过注意。
而今日一听,却有些心里不是滋味。
纵然他知道,孟漓禾这并非控诉,但忽略媳妇的相公不是好相公,这点他也没忘!
因此,他认真的想了想道:“明日我同母妃商量一下,监国期间,我们直接住进皇宫吧。在外面也的确有些不方便。”
孟漓禾一怔。
等等,她完全不是想要达到这个效果啊!
她只是想让他理解自己这个时间讨论事情的原因啊。
怎么感觉事情往另一个方向发展了呢!
所以,赶紧将形势拉回来:“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现在在府里很好啊,不需要进皇宫吧,你只是太子而已,不用为了我遭人诟病啊。”
宇文澈却脸色一冷:“谁敢来指手画脚?”
这一句,几乎将他帝王的姿态尽显。
饶是孟漓禾也有些被吓住。
宇文澈赶紧将脸色缓和下来,拉住孟漓禾的手道:“我不是在凶你,其实母妃早就和我提过此事,这样晚上我也可以在皇宫处理政务,想必朝中大臣也不会反对。”
然而,孟漓禾还是不大情愿。
毕竟,在太子府多爽啊!
没人管她,想干嘛干嘛,下人们也可爱的很,若是可能的话,简直就想这样安生的过一辈子。
可是皇宫里,还有婆婆,及其他的几个妃子。
最起码要去问安吧,而且规矩又多,麻烦。
所以,完全不想和他再讨论这个话题,赶紧把话题往里扯:“这件事以后再说,现在我可以提我的问题了没?”
宇文澈明显念头起了就很难平下,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可行。
毕竟,白日里批奏折的时候,若是媳妇在旁边看话本……
那想想就会觉得没那么枯燥了啊!
简直越发憧憬起来。
恨不得明天直接拽着孟漓禾进皇宫。
不过,他也知道此事急不来,必须扫清一切才行。
所以,在没定下来之前,也干脆不再讨论,点点头道:“你问吧。”
孟漓禾这才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副非常可爱到不会惹到相公生气的面容,嘻嘻道:“澈,一般各国之间互相朝拜,皇帝是不会出来的吧?”
宇文澈一愣,听到“皇帝”二字,明显脸色沉了一下。
想也知道,到底想到了谁。
不过,倒也没有立即表达出不满,亦没有直接回答,而只是问道:“你是想皇帝可以来,还是不想?”
孟漓禾瘪瘪嘴,很苦恼的挠了挠头:“想也不想。”
宇文澈挑挑眉,眯着眼看着她不说话。
竟然还想?
孟漓禾猜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好解释道:“如果皇帝可以来,那就说明哥哥可以来嘛!”
宇文澈这才想起,对啊,如今孟漓江也是皇帝。
原来,她只是在想哥哥么?
难免有些心虚,轻咳一声道:“并没有明文说皇帝不可以去他国,但一般来说这种重要的日子,皇帝不会远行。”
“哦。”孟漓禾点点头,有些遗憾,不过却也安慰自己道,“也好,那至少凤夜辰也不会来。”
听到这个名字,即使是庆幸他不会出现,宇文澈多少还是有些不爽。
甚至,十分想要下意识做些什么事,让媳妇的脑袋里彻底抛开这名字。
不过,还没开始行动,却听孟漓禾又问道:“澈,你觉不觉得最近凤夜辰好像格外安分,竟然没有再出什么阴谋,你说会不会是在酝酿更大的阴谋?”
毕竟,她可记得,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之时,凤夜辰可不是和她握手言和。
反倒是告诉她,从此两不相欠,再见不需手下留情。
那不是说明,他根本不想收手么?
然而,宇文澈却忽然冷笑一声:“大阴谋有没有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应接不暇。”
孟漓禾眼眸一抬:“什么意思?最近辰风国有事发生么?”
“没有事不可以给他找点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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