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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黄粱梦-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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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

老太太您这话让儿子无地自容了,儿子莫说只是五品官,就是再升官职,在您跟前也是小儿,儿子若做错了事,还请老太太责罚,千万莫要提担不起这样的话。

你,你……好!你们都好,你们都有道理!都是我老太太老糊涂了,拦了你的青云路!杨老太太恨声道,她又岂不知道儿子的心思,陆家如今如日中天,攀上了刘首辅这样的大靠山,自家与陆家亲上加亲,自然比娶许樱一个孤女要强,儿子虽是耿介之人,经过这一番风波,知了财权势的厉害,怎么会初心不变,更不用说长媳嫌弃樱丫头太好强,太聪明能干,不是官家淑女的模样,又恨杨家最难之时,许家轻易就应了退亲之事,另娶贤妇才是长媳的心思。

她又怎知,许家各个厉害,若无有外孙女许樱的好强聪明,他们母子几个怕是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她这样做亲人长辈的,非但不知怜惜,反生嫌弃,实是是被规矩教养得晕了头了。

杨老太太越想越伤心,又看看众亲眷,杨氏扶住了她,眼睛里满是哀求,此刻闹将其来,怕是要伤了儿子又伤爱女,无力地摆了摆手,我老太太乏了,不中用了,慧娘,你扶着我去后面歇着去吧,你们都起来吧,自去饮宴,过你们的好日子。

好。杨氏见母亲当众叫出自己的闺名,知道母亲疲累,扶着她往后面而去,杨纯孝和陆氏、花氏站了起来也想追过去,许樱拦住了他们,大舅舅,大舅母,小舅母,如今外祖母在气头上,你们若是去了,反添不是,不如让我与母亲劝她一劝,待外祖母气消了,自然无事。她说罢施了一礼,拉着许元辉跟着杨家母女往后面而去

82、思量

82、思量

杨老太太本住在后堂暖阁里;回屋之后搂着杨氏哭得厉害,没过多大一会儿杨老爷子也回来了;坐在外间屋里叹气;许樱好不容易才劝老太太止住了泪;忙唤仆妇来打了水,又亲自拧了帕子递给杨氏替杨老太太擦脸。

外祖母,儿女亲事本是缘份,我与表哥许就是没缘份;这也怪不得谁,您若由此大大的生了一场气,倒叫外孙女如何与大舅一家走动。

杨老太太点了点头;若非如此;我岂会轻易饶了他们。许樱无父;许家的人一个个又凉薄得很,若是与舅家交恶,许家人还不定如何对待他们母子三人呢,只是如今她尚在世,一向听话孝顺的长子长媳就阴奉阳违,有意的违逆了她的心思,它日他们两夫妻双双的去了,女儿与外孙、外孙女遇上了难事,又能倚靠何人,我只伤心如今我们俩个老不死的还在,他们就如此对待你们母子三人,我们若是去了……看书就到~~~

许樱心中叹了一口气,当年父亲去世不过一年,外祖父和外祖母就因宅基地的事狠狠生了一场气,又因大舅舅举试不第,一气之下与友人为幕,两老比娘亲去得还要早一年,小舅舅与小舅母眼见生计艰难,带着儿女投靠岳家,小舅舅走南闯北,小舅母倚着娘家渡日,大舅母一人带着儿女支应着生计,对自己和母亲不闻不问,母亲去世时都未曾见过她,她上一世竟不知有个外祖家可倚靠。

这一世外祖家与他们母子三人多有来往,大舅舅科举之事,还全赖父亲的笔记,大舅母却未与自己母女商量,就直接找了祖父退了亲,虽说有不想连累他们母女的意思,未必没有想替杨国良解除这桩没助益的婚约,另择良配,替杨家找一个可倚靠的亲家,好在冤案中解套的意思,如今杨家不但还了清白,大舅舅还升了官,自己母女自是知道内情的,大舅夫妻不知内情,许是还以为是陆家、刘家替杨家活动得力的结果呢,聘陆家女简直是理所当然的事。

想了这种种事,许樱心里那淡淡的委屈也慢慢的散了,熙熙攘攘无非利来利往,血缘之亲也不过如此罢了。

外祖母你何必如此忧心,如今外孙女有一个做了知州的大舅舅,日后自有外孙女的好处,大表哥有状元之才,外孙女却没有做状元夫人的命,外祖母你保重身子,才是我们母女之福。

许樱这一番话不止屋里的杨老太太叹气,屋外的杨老爷子也是感叹不已。

你大舅舅年近不惑,胸襟气度竟不如你……

大舅舅年近不惑才升上五品官,是天大的好事,外祖母理应高兴才是,就算是为了我们娘三个的将来,您也要和大舅舅和好如初啊。看书就到~~~

杨氏心里也有疙瘩,见女儿大大方方的劝解着母亲,暗中也觉羞愧,自己是为人母的,竟没有女儿的胸襟,是啊,娘,大哥不是那些个不认亲眷之人,他如今也是有脸面的朝廷大员了,亲戚朋友来了这么多,您怎么样也要给他这个面子才是。

杨老太太点了点头,若非看在我的好女儿,好外孙女的面子上,瞧我能饶了他们谁。她说这话扬高了声音,在窗外不知听了多久的陆氏和花氏面面觑,陆氏先别过了眼睛,向守门的婆子使了个眼色,守门的婆子这才大声通报,老太爷、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来给您赔罪来了。

到了晚上饮宴之时,杨老太太陆氏和杨氏扶着,带着笑脸出来了,众亲眷自是知道这一番的争执解了,她喝了儿子、媳妇敬的酒,这才称了乏回去歇着,一场晚宴总算圆圆满满的办了下来。

到了夜里,杨纯孝与陆氏夫妻凑在一处说话,提及白天的事也是感叹,我只道樱丫头是少年老成,如今听她一番话,思虑之周得吓人,你也不必再多想,国良配不上她,她也未把国良放在心上。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子,被表哥退了亲,母亲与外祖母带着再续前缘的心思,却被别人半路拦了姻缘,怕要大哭大闹寻死觅活,可许樱偏偏一副并不介怀的模样,反倒跟长辈讲起了道理,这样的女子聪明得快要成了精,陆氏对退亲之事,不但没有悔意,反而多了庆幸。

唉,你也不必再说别的了,这次我能逢凶化吉,又升了官职,全赖舅兄们周全,国良又得了舅兄们的赏识,举荐去国子监读书,大有前程,订亲之事顺李成章,咱们夫妻对小妹和樱丫头好些便是了。杨纯孝没有陆氏想那么多,经过最近的事他也想明白了,在朝堂之上想要立足,不结党,不使心计是不成的,此一时彼一时,做了官就要有做官的样子。

当夜许樱留在外祖家过夜,睡到半夜之时,只觉心中气闷,披了件衣裳出了屋,都说人情淡漠世事多艰,被人这般嫌弃,许樱心中岂能似面上一般的平静无波,上一世她被人嫌,是因为是无父无母无权无势只能仰人鼻息的孤女,这一世她被人嫌,是因为她太厉害能干,可硬要让她选一样的话,她宁愿自己厉害能干些。

她坐到院中的青石条凳上思想着这些事,一时间竟有些想笑,展家使尽手段一为她姓许能牵制义父;二为她能干能支撑门户。杨家不要她一是因为她无权无势;二是为她太能干。甲之熊掌乙之砒霜一个个都算得精得很,展家罢了手,杨家倒因祸得福得偿所愿,可见得哭着喊着要跟她有牵连的人没有好下场,离了她的,倒有了好报,她也算是个不吉之人吧。

她正这么想着,不知从哪儿飞过来一个石子,打在她的肩上,许樱抬头看,却见自己所居的小院的女儿墙上,竟坐了个人,谁?杨家并非是许家似的深宅大院,只是一家三代人住着的两进宅院罢了,今日有些个外客留宿,莫非哪个酒鬼喝多了酒,走迷了闯到这里来了?

小声些。那人说罢,竟一跃而下,是我。

今日是满月,那人虽穿了件藏蓝的衣裳,细看眉目却清楚得很,连师兄……你怎么在此?

不止我在,茂松书院有些头脸的都来了,攀附嘛……自然是宜早不宜迟。连成璧笑道,他这人说话,总带着三分的讽意,让人听不出真假,倒是你,半夜不睡在院子里笑,吓得我差点丢了魂,隔着花墙看到了是你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你难不成是因为杨国良气得得了失心疯?

是啊,我失心疯了,大喊一声有贼,让你被乱棍打死如何?

我被打死了事情倒小了,就怕打不死,你又被冤一个夜半与男人私会的罪名。旁人说这话像是威胁,连成璧说这话,却是在嘲笑世人看事只看表面。

如今世人都知我背信弃义与落难的舅家退了亲,舅家渡过了劫难官升一级,我又恬着脸来求续前缘,被舅母弄了个好大一个没脸,真懒上了你,也不知道是谁吃亏。许樱在人前戴了经年的面具,被说话阴损毒辣却句句实情的连成璧激得,竟掉了下来,跟着他一起比谁嘴更毒。

这世上的人,长着一张嘴除了吃就是说人闲话,听他们的话,一个个倒都不要活了,可你若翻了身,做了人上人,他们又换了嘴脸,只说你的好话了,何必管他们。连成璧道。

我若手上有酒,为你这话也大浮一大白。许樱笑道。

你若是男子,我立时带着你翻了墙喝酒去。连成璧道,许樱这个小女孩怪里怪气的,与她呆在一处说话,却是他这辈子从没有过的痛快,若非是为了看看许樱到底好不好,他也不会跟着连成珏一起来杨家贺喜,连成珏想着攀附,他可懒得捧什么新贵的臭脚。

两人正小声说着话,远远的巡夜的婆子提着灯走到了院外,两人都不再吭声了,连成璧借着月光瞧着许樱,她头上只插了一根固发的珠钗,雪青的里衣,外罩着桃红的褙子,脚上趿着寝鞋,一双玉足雪白得似是白玉雕成的一般,他瞧着就觉得天热得很……再不敢往别的地方瞧了,天晚了,我走了,你也回去歇着吧,莫要再半夜在院子里笑了,当心吓死人。看书就到~~~

连成璧说罢便快跑了几步,跃上墙头,翻了出去,身手利索得紧,又有谁知他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脸红得跟庙里的关公一般。

83、路遇

83、路遇

许家的男丁昨日饮宴过后就回了许家;杨氏和许樱昨日就将来时的轿子遣了回去,第二日一大早趁着晨曦坐着来时坐着杨家备好的马车出了临山镇杨家的门;杨氏来时心里七上八下翻来覆去地想着要如何让兄长消气再续前缘;去时心里却颇觉有些凄凉;世人皆势利,骨血亲人非但不能免俗,倒似比旁人还要势利三分,樱丫头;你在梦里头被许配给展家的傻子,你舅舅、舅母就未曾去许家查问?杨氏当初听许樱说梦,只听得心惊胆颤;原以为是上天示警;与实情不同;可偏偏有许多事又都对得上,比如展家的婚事,她们母女回许家后许家人的狠毒,又经过了这一番婚事风波,实在是让她不多不对娘家也多想些。看书就到~~~

我梦里大舅舅名落孙山,无颜回乡与友人为幕远走他乡,外祖家因宅基地之事,与人打官司损伤了元气,外祖父母一病不齐,双双故去,杨家经过这些事,家底被掏空了大半,小舅舅夫妻只好带着孩子依着岳家经商过活,大舅母一人支撑家业,许是无暇他顾吧。

杨氏摇了摇头,你也不必拿话宽慰我,你大舅母为人如何我清楚得很,她必是觉得两家姻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是不会替你出头的,你那梦做得也不是全无道理。杨氏心里对娘家一盆火似的热心,被浇熄了不少,如今你外祖父母尚在,娘家还是娘家,若是不在了,也就是比寻常的亲戚强些罢了,你和你大表哥的亲事未成,许是你的造化。

许元辉听着她们俩个说话,似懂非懂,只觉得无聊,靠在杨氏的肩头打了个呵欠,被马车摇得犯困,听到杨氏说亲事未成,许是造化的时候,忽然睁开了眼,大表哥不好,姐姐不嫁他,嫁连家哥哥!

许樱一愣,什么?

昨日你们在饮宴,我一个人无聊带着小六子出去玩,我见了大表哥向他施礼,他似是没瞧见我一般,转身就走了,倒是连家漂亮的哥哥好,见了我还给我糖吃。

杨氏摸了摸许元辉的头,又是想笑又是心酸,不管亲事成不成,杨国良也不该待表弟这般冷淡,许是你大表哥真没瞧见你也说不定,倒是你,人家给你块糖就觉得人家能做姐夫了,若是给你只烤鸡,岂不是你都要被拐走了?

许元辉撇撇嘴,糖是小事,要得是看重二字,我是姐姐的弟弟,大表哥不看重我,就是不看重姐姐,姐姐不嫁他是好事。

这下连许樱都要对这个只知道傻淘的弟弟令眼相看了,你这番话是谁教你的?

许元辉挠挠头,我自己想的。他又摸了摸荷包里的牛扎糖,心道我才不说这一番道理都是连家哥哥教的呢,打狗也要看……主人!

真真是个傻子,竟把自己比做狗了。许樱捏了捏他的鼻子。

杨氏也被许元辉逗笑了,可怜我佑大年纪,竟不如一个孩子懂道理。心里对这桩婚事的十分可惜,也减得只剩一两分了,她本是慈母心肠,转念间又想到了连成璧,无论是模样、才学、性情,哪一样都胜杨国良百倍,可惜连家的门第又差些,是商贾之家。

马车慢悠悠行到官道,忽然停了下来,杨氏心中默算路程,怕是只走了一半不到,麦芽,你去看看可是出什么事了。

麦芽掀了车帘,见车把式已经下了马车,押车的管事和几个下仆也不在,再往前看,那几个人围成了一个圈子,往官道下边看。

梁大叔!奶奶问出什么事了!麦芽大声喊道。

车把式拎着鞭子跑了回来,站到了马车边,让奶奶受惊了,刚才是有过路的人拦马车,说是在官道下面的荒草堆里有个人好像是受伤了。看书就到~~~

麦芽回马车禀告杨氏,杨氏双手合什,默念佛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让常管事带着人到荒地里看看,若是能救就要救上一救,若是救不得了,也要买口白皮棺材让他入土为安。

今天押车的正是已经被提成了管事的常有财,他素来木讷没什么话,办事却是可靠的,得了杨氏的示下,带着人下了官道,将原本趴着的人翻了个身,却见是个身形尚未长开的少年,又将少年脸上的乱发拂开了,就是一愣,怎么会是……

坐在马车里的许樱听见麦芽回禀说荒地里的那人是在三清观有过一面之缘的武陵春就是一愣,他不在庙里修行跑出来干什么?杨氏也是颇为感叹,既然遇上了,就算是陌生人也要救一救,何况他与咱们一面之缘,让常管事找人把他抬出来,再快马去三清观送信,让他们派人来接吧。

许樱想着武陵春那复杂的身世,娘,若是让他在此等着,耽搁了病情可怎么办?咱们虽是女眷,可他也是个道士,又昏迷着,不如把他抬上马车,送到三清观如何?

杨氏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如今车里还有你弟弟,事急从权,也不算不合规矩,就依你吧。

常有财带着人把武陵春抬了出来,从车底拿出一块板子搪在车辕子上,让他躺了上去,许樱又拿了一床被子,让麦芽替武陵春盖着,麦芽回道来,那小道士可真的是遭了罪了,也不知道是遇上了什么样的强人,肩膀上让划了好大一条口子,血淋淋的吓人,也不知在野地里躺了多久了……

是什么人竟能对一个小道士下此狠手,就算是劫道的强梁,也没有砍杀一个孩子的道理吧。杨氏难免感叹了几声世风日下。

下这样的狠手,怕不是为财是私仇了,武陵春能活着,实在是命大。

他们拐了个弯,上了茂松山,却见三清观不同寻常的观门紧闭,常有财前去叫门,门却一推就开了。

往日香火极盛的三清观,竟然前前后后一个人都没有,好不容易才在后厨找到一个烧火的老道士,老道士一看见武陵春就哭了,少主,你竟还活着!他们都说您死了,有的跑出去避祸,有的去寻你,竟一个个的都不见了……只有老奴还守在这里……

常有财听他如此说,颇觉奇怪,远远跟在后面的许樱却咳了一咳,这武陵春本就怪得很,自己母女是孤儿寡妇,对这样的事知道得越少越好,不知李道长可还在?

李道长带着人进山去寻小……武陵春了。

宋道长呢?宋道长正是武陵春的师傅。

宋道长已经于七日前坐化了,若他还在,强人岂敢……

就在此时,武陵春幽幽转醒,听老道士说话,免不了哼了一声,宝叔……

老道士不在说这些闲话了,你且忍一忍,我去给你找药。说罢不再理会许樱这一行人,转身回了后厨,拿出一个小箱子,里面瓶瓶罐罐满是药物,他熟练的剪开武陵春的衣服,替他已经红肿外翻的伤口上药,又拿出烈酒来,泡了针线,要替他缝合。

常管事一见这情形立刻挡住了许樱的视线我们既然已经将人送回了,就不打扰了。他说罢转过身去,姑娘,这里怕不是姑娘的久留之地……

许樱点了点头,再没回头看一眼,转身走了,心里却忍不住盘算,武陵春到底是谁。

杨氏和许樱到了午时才回了许家,梅氏亲自迎了出来,没了唐氏压着,梅氏又极会保养,气色好了许多不说,人也胖了些,一看见杨氏母女就笑了,他们说你们怕是要留在亲家家里用过晚膳才回来,我说你们午时必回,可是从我话上来了。

杨氏笑笑,家里可有什么事?

还是老样子。梅氏眼角眉梢却尽是藏不住的喜色,待到和杨氏进了顺意斋旁的静室,这才说了实情,六爷起复的事已然有了七八成的把握,据说要入翰林院。

杨氏双手合什,这可真是好人有好报,六弟果然有造化。

只是有一宗事,他进了京,我难免要随他赴任,到时家里……梅氏左右瞧瞧,娇姨娘倒想管事,可她毕竟是个妾,四嫂又……只能劳烦二嫂了。

我?杨氏本是小门小户出身,在辽东府里虽管过家,却是自己做主的小家,许家……看书就到~~~

我跟六爷商量了,老爷也点头了,也不是让二嫂一人全管,老爷的意思是姑娘们都大了,日后嫁了人都要当家理事的,一星半点不会岂不让人笑话?让二嫂带着榴丫头和樱丫头两个人掌理家务。

这也是实情,只是我多年未掌家,怕把姑娘们教坏了。

我又不是明日就走,起复的事只是略有个影儿,二嫂在辽东府时也是堂堂的掌印夫人,哪里就不会掌许家这样的小家了?还是不要过谦的好。

杨氏这才答应了,自第二日起,杨氏带着许榴和许樱每日与梅氏一起理家。

作者有话要说:武陵春的身世的确神秘~~~以后会慢慢揭开。

84河东河西

许榴的日子过得并不算顺;母亲失了掌家之权,虽说疯病经几个大夫诊治,已然是大好了,平日行走坐卧与常人无异;只是提起祖母时;总会有一长串的咒骂;字字句句不堪入耳;别说是她一个闺阁女子;就是乡野村妇也是听不得的;许桔这个时候总比她刚强些,遣走嘴碎的丫鬟婆子,亲自替母亲端茶,小声安慰,总要让母亲恢复常态了才行,她身为长姐,却只是站在一旁发呆。

祖父让她出来由二婶领着和六婶学理家,她原以为母亲会高兴,却没想到母亲咒骂了起来,一个一个的只当我是死人,宁可让个寡妇掌家,也不肯让我出去理事,浑把我当家时对他们的种种好处全忘了,姓许的就没一个好人,早晚要遭天打五雷轰。

娘!许榴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了,娘,您病着,自当宁心安神才对。

我病着?我没病!你怎么就不信我是让人害了呢?同是做女儿的,你瞧瞧人家樱丫头,替亲娘赚下了好大的体面,再瞧瞧你,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不说,还与我不是一条心,我算是白养你了。

许榴还想回嘴,许桔对她使了个眼色,娘,姐姐去学掌家,有什么不懂不会之处,回来自是要问您,您详加指点就是了,跟你理家又有何不同。

哼!你姐姐便是有那个心,怕也玩不过杨氏母女,光是许樱一人,便是你们姐妹绑在一处,也在她手下走不到一个回合,罢了,罢了,只当我命苦!修不来好儿女,又着了唐氏那贱人的道……她说到这里,又柳眉倒竖起来,一双眼中满是恨意,又开始咒骂了起来。

许榴是一句也听不下去了,掀了帘子转身跑了出去,躲在墙角拿手捂着脸哭了有半个时辰,刚抹去眼泪,又见父亲过母亲的院门而不入和一个道士谈笑风生的,煞是自在,心里更觉得委屈。

她自小觉得自家父母夫妻相和,父亲对自己和善母亲对自己慈爱,自己便是那戏文里说的被父母爱若掌上明珠一般的千金小姐,偏偏年龄渐长,世事无常,父母反目在先,母亲得了疯病在后,只一转瞬,她就由天上,掉到了地下,如今竟要看往日靠自己怜惜照顾的四妹的脸色了,娘难过咒骂,难道她就好受吗?可偏娘却一句软话都没有。

第二日她早早的起了床,开了衣柜拿出今年新做的衣裳,又挑捡了几样虽不过份,却也精美的首饰,仔细打扮了一番这才拜别了母亲,出门去了顺意斋。

她以为自己来得早,却没想到梅氏和杨氏母女来得竟比自己还要早些,六婶梅氏穿着绛紫的对襟掐三寸浅粉牙边的褙子,头戴烧蓝凤钗,耳朵上的莹绿的翡翠耳环微微闪光,领上的赤金麒麟扣更是熠熠生辉,往日坐在管家之位,威风八面的正是她的娘,如今却换了人,许榴颇有些恍如隔世之感。

又瞧杨氏虽是寡之人打扮,可那手腕子上的羊脂玉镯,怕也值寻常人大半的身家了,再说许樱,还是一身素淡的打扮,雪缎的里衣,雪青绉绸半臂,象牙白的裙,裙上是苏绣的缠枝莲花,由大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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