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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悍妇-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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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锦鹃见那丫头去了,眼泪才掉了下来,委屈得哭着说道:“姑娘,我虽是奴婢出身,但终究是伺候老爷的。懈儿也是姑娘的弟弟,怎能让姑娘说打就打,说跪就跪?”

“你倒是个疼儿子的,那我弟弟的命呢?”

说着,何媛又要伸手打了锦鹃,但是被赶了过来的何安谦一把抓住了。

何安谦皱眉怒道:“你于这处闹个什么?仔细扰到了你弟弟。”

何媛吼道:“我弟弟早死了,我又有哪个弟弟?父亲莫不是只有一个儿子?隽儿的死,难不成你就不管了?”

何安谦冷着脸说道:“隽儿是病死的,我如何管的了?你莫要再这里学你母亲的泼妇样子。”

“泼妇?”何媛才要再说几句,却被翠绺于身边拉着衣袖提醒了一下。

何媛这才想起来让丫头拿出了那衣服,哭道:“父亲看看,这是不是锦鹃为隽儿做的衣服?怎么隽儿之前已经见好了,穿了这衣服病就重了?许这衣服就是染了病气的,是锦鹃用来害隽儿的。父亲看看,究竟我是泼妇?还是有人是那毒妇。”

何安谦听后,却不愿伸手碰了那许是沾了病气的衣服,于是皱着眉看向锦鹃,许久冷声说道:“这话不可胡说,隽儿既已死,还纠缠那些做什么?”

何媛疑何安谦不信,便指着锦鹃说道:“父亲若是不信,可以随便找了个人穿了这衣服。若是得了跟隽儿一样的病症死了,那就是锦鹃存心害人。”

锦鹃听此一愣,连忙回到屋里,从奶娘手中接过何培懈。然后,锦鹃就慌慌张张的把包着何培懈身上的锦布解了下来,扔到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何安谦低头一看,地上扔的那块锦布和那件带了病气的衣服质料一样,便沉声唤来了府医。

待府医为何培懈把脉,那何培懈果然已有了些与何培隽相同的病症。只是发现的及时,即便是得了一样的病,也还有得救。

因这病是可以过人的,何安谦不敢久留,便只留了府医与几个丫头照看何培懈。锦鹃因和那个奶娘碰过何培懈,所以都另辟给屋子给她们单住。

待出了屋子何安谦就回身对何媛冷声说道:“懈儿也患了同样的病,难不成也是你姨娘害的?”

“那何培懈患了病又怎么样?没准儿是锦鹃为了洗脱自己做下的。而隽儿他……”何媛强辩道。

何安谦看了眼与王氏有几分相像,一样鲁莽的何媛,怒从心头起。心想,若不是王氏用毒计,那芳姨娘生的儿子也能活了下来。若不是以前王氏百般设计,不让旁的丫头近自己的身,自己现在怎会只有这两个病弱的儿子,许连孙子都有了。

多说无仇不成夫妻,何安谦只觉得与王氏的仇怨已似海深。甚至想到,何培隽得亏死了,不然不定留下个怎么样如王氏一般会拖累自己的废物。

于是,何安谦便骂道:“你还提那个短命小儿做什么,既他没有命受我们家的福气,也不要再为了他牵扯一些活人。往后你的弟弟就是懈儿,你往后就是进了国公府该拉扯的也是他。虎毒还不食子,你姨娘又何苦做下这样的事?别说这事与你姨娘无关,便是有关,又如何?”

“又如何?父亲说锦鹃虎毒不食子,那父亲呢?自隽儿病后,你看过几次。这般不在乎自己儿子的死活,那父亲您难道是食子的毒虎么?而母亲被关,你又来看过我几次?”何媛哭道。

“放肆!”

何安谦一巴掌打在何媛脸上,骂道:“是不是王氏这般教你的,教得你这般忤逆?”

何媛捂着被打得红肿的脸,哭道:“对,就是娘教的,除了娘,还有谁能教我?父亲可曾教导过我什么?”

说完,何媛就哭着跑了。

何安谦指了何媛,骂道:“你们把这个忤逆女给我关起来,一直关到她出嫁,让她见不到人。”

何媛哭着跑回自己的院子,又受了翠绺几句话,对何安谦的怨恨愈深。

而何安谦因何培懈身上的病过人,连何培懈住的屋子外面都不愿久留。只先回了书房,换了衣物,又命人准备了热水洗澡。待一切收拾干净,何安谦被太医看过并无病症,才仔细寻思起这件事来。心想,既事情不是锦鹃做得,那许就是何媗做的了。不然,怎么就只何培旭没穿那衣服,没过到那种病?

且这府中境况如何,何安谦也略微知道些。何家这些做这些衣服的事,都交给专门请了来的婆子,除非一些贴身的琐碎物件儿才交给了丫头们做。何安谦觉得那何媗若是将那些做衣裳的人偷偷塞进一个得了病的,也是可以做得到的。

他现今只得何培懈一个儿子,少不得要多一些防备。

何安谦合了合眼,心想,若是何培懈能活过这一场,便将这事好好查查,说不定能拿住何媗那丫头的什么事情。

待何安谦走了,锦鹃被府医看过,也从屋里出来。那先头给何安谦报信的丫头便腆着一脸笑与锦鹃到了僻静处,说道:“姨娘,得亏我听到风声,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应对好。姨娘当真是绝顶聪明,立即就想到了这招,也幸得还留了一些带了病气的碎布头子,不然也不知道该怎么糊弄过去。”

“是啊,还是你的功劳大。”

锦鹃看着那个她费了好多功夫,才笼络成心腹的丫头似在邀功的对了她笑,便咬了牙说道。

她当真没有想到,只这一会儿功夫,何培懈就染上了这病。在锦鹃听到何媛来找她的时候,她着实慌了,只想了如何能洗脱自己罪名。到现在,她才担忧起何培懈来。锦鹃不禁懊恼着,若时间能容一容,她也会想出更好的法子。

此时,锦鹃方才为了保全自己而撇在一旁的慈母心便又苏醒过来。一阵阵的心疼,逼着锦鹃立下毒誓,若是她的懈儿出个什么事,她必然不让何媛好活。

这件事发展到这般地步,确实也是出乎何媗的意料。

因在这件事上也可以寻些借口脱罪,只是何媗没料到,锦鹃竟然选了最狠,也是最能洗脱她自己的一招。

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想来这虎毒不食子的说法也要随着这句话给改了,谁说虎毒不食子,只是未遇狠心人。

何媗也着实羞愧的很,她一心想做的毒妇、泼妇、悍妇。却没一样过的了关,悍不过王氏,泼不过何媛,连毒都没毒的过锦鹃。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赛璐璐的地雷。

因为感冒了,所以被短小君扑到了。短小君你离我远点儿,我是属于粗大君的。

☆、63谁辨雌雄

何安谦查了查,却未查出个究竟。也未有府中旁的人有着同样的病症,这病被那病弱的何培隽,新出生的何培懈得了自然凶险万分。但那些成人若是染了,重些的许能看出来,但若是个壮实得的,许根本就看不出来症状。

而锦鹃这事原本就做的较为细致,除了让何媗猜出个究竟,但也没让旁的人知道了这事儿。事后也收拾的较为妥帖,也着实难为了她能在何府中瞒过何媗的耳目,躲过何安谦的心腹。

而何媗那边又差错了方向,他虽做得官,但在这类事上却不擅长。于是,何安谦也没查出个什么,只把何培懈身边的可疑之人清了一次。如此,于何媗自是无碍的,却使得锦鹃伤筋动骨,动了许多她好不容易收拢来的人。她自比不得何媗那般财大气粗,就是这些个人,她为了笼络住,就几乎搭尽了她存的所有东西。

但锦鹃因怕何安谦又转头疑心到自己身上,所以一直也未敢说了什么。

而何媗经之前何媛那一闹,却想到了一个能挑拨了刘国公与何安谦的法子,大约可以一试。但这次就少不得要用到了褚时序。

何媗待化了男装准备出门,就恰好于大门口遇到了一个熟人。

便是那上一世被何媗剐杀了的王玦。

何媗未料到于此处看到他,她已忘了初见王玦时,他的摸样。何媗印象中只留有他被自己剐的自己支离破碎的样子,与他咬着牙要和何媛一道杀了自己的模样。

如今见了,却是陌生的很。

王玦似乎早就知道了何媗是谁,带着温和的笑,说道:“见过大姑娘。”

这般虚假的温和,倒使得何媗记了起来往日王玦的样子。

何媗点了点头,便上了马车。

王玦立在门口没动,待何媗坐的马车走了,待带着不变得温和笑容进了何家的大门。

前些日子,何媛被关了起来,王家便失了唯一来钱的门路。

王家乱了一阵子后,那王玦也不再母亲妹妹去了侯府,一个人在定国侯府对面摆起的字画摊子。

这王家与定国侯是什么关系,又不是能瞒得了的。那边时朱门大院的富贵之所,那边是凄苦孤凉的字画摊子。甭说何安谦那般在意脸面的,就是何老夫人也觉得面上挂不太住。自此何老夫人便亲自接待了王家母女,而何安谦也未敢像以往那样冷待了王玦。

王玦也确是个有些许才华的,他已看出些京中门道。有意投了六皇子那边,只是苦于没有门路,便先搭着何安谦这个矮脚梯子,向上再多走了几步。

何媗已未有重生之初,看到个把仇人的那种激荡心情。她如今坐在车上,还是带着一些迷茫的。前世之仇,今生却未结。

她是该为了那前世报仇,还是为了今生的未结之恨报复?

春燕坐在何媗看了她皱眉沉思,以为她仍为了何培旭的事烦恼,便跟着叹了一口气。

何培旭一直以来对从武的兴趣便比较大。

前些日子,何培旭对了哪家少年能够上了战场,从了哪个将军。又是羡慕了一番,那种掩不住的欢愉,不是为了不让何媗伤心,而跟着她与那些掌柜的打交道所能比拟的。

何媗也不是不知道,她早觉出何培旭对刘翼等人的崇敬之情,他也在从武上对比经商的兴趣更大。其实何媗并未让何培旭正经儿的从商,但这么大的铺面在这里,难免要懂一些。可从武,何媗是万万不允的,她的父亲就是死在这上面。将来不久以后,若是没做什么改变,刘翼也许也是死在这上面。何媗怎会让何培旭去冒这么大的风险?

何培旭也是知道这层,所以虽心中向往,却未与何媗提过。

但何媗虽见何培旭如此心下稍安,但却为了他许这一生都做不得他想做之事而添了烦忧。

何媗代了父母之责去教导何培旭,就有了复杂的父母心。既想让何培旭不屈了志向,又想让何培旭平安和顺。她也知世上的事终难两全,无法奢求在何培旭身上得到圆满,哪里能只有得没有舍得事?

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何媗第一个念头儿,竟然是在想,是不是那傅家小儿又拦车大哭来求娶自己。

可待撩开了车帘子,何媗就看一个小姑娘骑了马带了一队人站在了自己面前。见到了何媗,那小姑娘拿了手中的马车,扬着头说道:“你个小子,可算找到你了,你给我下来。”

何媗抬眼一看,原是那一日和自己抢的砚台的小姑娘。

经那一日,何媗也去打听过了。当今皇上如今只两个公主,大公主早已出嫁。只有了玉荣公主,大约十一二岁。那这个姑娘许就是玉荣公主了。

何媗看着玉荣笑道:“姑娘这是有什么吩咐?我这两日身子不舒服,无法起身,还希望姑娘不要见怪。”

说着,何媗干咳了两声。

玉荣哼了一声说道:“我命令你把之前我赏给你的东西还了回来。”

何媗皱眉想了一会儿,才想起了那个玉荣丢给自己的金球,于是笑道:“可以,只是我身上并没带着。不如姑娘与我约好一个日子,定了个地方。我再把东西带过来还了姑娘。”

在这大街面上,何媗一身利落男装坐在马车上,带了些许调笑的模样。与那容貌俏丽,骑在马上的玉荣说着这样一番话,着实像极了那刁蛮公主俏驸马的故事。

旁得许多人看着这处戏文儿上才见到的场景,便频频看向了这处,窃窃私语着。

这大历过的民风也不是十分开放,许多世家的女子在未出嫁时,是连异性男子都未见过的。若何媗当真是男儿,玉荣这般与她当街说话,确实是少见。

只是玉荣高高在上惯了,何媗又是个不大理会旁人的,丝毫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此时,玉荣听得何媗那般说,便嘟着嘴想了一会儿,说道:“我不是那么方便出来,不如你立即去取了,给我送了过来吧。”

何媗笑道:“我这处还有一些事,不如让我派人给姑娘取了回来。姑娘你在这边稍等一下,可好?”

玉荣歪头想了一会儿,点头应了,说道:“那我在这处等,不过你也不许走。我小舅舅说必须要你亲手还给我,才能算数。”

何媗听得里面竟然还有褚时序的事儿,略一犹豫,也就笑着应了。

随后,便打发了个人回到了何府去取了那金球回来。

春燕早见过玉荣的刁蛮,也知道她的身份。便于车内与何媗对视一笑,并未再说什么。

这时节正是初春,还是有些冷得。玉荣冻得打了几个哆嗦,多看了何媗的马车几眼。待玉荣想骑马过去了,却被身后的随从拦住了,那随从带着一脸谄笑,尖着嗓子低声说道:“公主,那小公子毕竟是个男子,不好太过接近。男女七岁都不同席,更何况同坐一辆马车里?”

玉荣抽了抽鼻子,向着空中挥了一些马鞭,似乎要打散了什么烦恼一样。而后玉荣嘟着嘴抱怨道:“又是这些臭规矩,若不是小舅舅说什么不许给男子随身物品,否则就是私下定情。本公主才不苦哈哈的寻了他这么些日子……”

那随从细着嗓子笑道:“小舅爷这般说也没个错,那民间男女却是这般定情的。那许多姑娘的物件儿也是丢不得的……”

听后,玉荣撇了何媗的马车一眼,说道:“谁要跟他定情,像这般情形,不该是他让出马车,让我进去坐么?”

随从挑了挑眉,走至玉荣身旁,低声笑道:“公主那就去把那人赶下来,不就好了么?如此公主也就不用挨冻了。”

玉荣眯了眯眼睛,冷哼一声:“我才不去呢,若被皇后娘娘知道,又好罚我了。还有你们这些奴才,当真是坏透了。知道是怎么回事,却不提醒我一下。连累着我在这里挨冻。”

那随从忙讪笑着应了:“是奴才们的错,是奴才们的错。”

待到玉荣的鼻子都冻的略微发红,那何媗派出去的随从,也终于将那个金球给取了回来。玉荣指着何媗,让何媗亲手换了她才作数。何媗也笑着应了,伸手把那金球拿了过来,笑着抬手交给了玉容。

何媗当真长得不够好看,五官单拎出来,哪个也不够称赞的。凑一块儿,更是平凡无奇中的平凡无奇。得亏是穿了男装,还能显得何媗几分精神来。若是女装,便是连衣服上多了些花色都能夺了何媗的光彩。

但就是这么的长相的何媗,如此一手撩着车帘子,一手拿了金球,抬着头,微眯着眼睛对了玉荣说道:“姑娘,还你。”

竟使得玉荣面上略微发红,只匆忙的抢过了那个小金球儿,指着何媗,恼羞成怒的说道:“还算你识得抬举。”

说着,玉荣便骑着马跑了,待走了几步。玉荣回头看了何媗一眼,又狠狠的抽了一下马鞭子。

何媗略微愣住,春燕却忍不住笑了说道:“看来,姑娘要做驸马了。”

何媗过了一会儿,也苦笑着说道:“那女驸马该是又新的唱词了。”

说完,何媗就又看了春燕一眼,笑道:“你这丫头倒是在这事儿上通透的很,果然是大了。”

春燕脸上一红,也不敢再笑。只闷闷的呆了一路,一直做到那酒楼跟前儿。

待下了马车,何媗与那掌柜的打过招呼,却听得,这一日恰好褚时序在这里。

何媗也就稍等了一会儿,等到有人传了她,她才上了二楼。

屋内除了几个守着门的灰衣随从,就只有褚时序一个人。

褚时序抬眼看了何媗,也未起身,只是颇为老成的笑道:“你自府中出来已久,怎这时才到?可是玉荣那丫头太过缠人了?”

何媗也未对了褚时序知道自己的行踪有所景气,只是听褚时序真如长辈一般与自己说着玉荣的事。心中忍不住有了些的怪异之感,面上却如以往般笑着说道:“可不是被玉荣公主拦住了么。这一日,我来了原是有事要求了公子,险些耽误了。”

“何事?”褚时序问道。

何媗笑道:“是刘国公家的事,我在想如何使得我家二叔与刘国公家结不成亲。”

何媗虽早知道与何媛定了亲的,刘国公家大公子是痴傻之人,但她却无法将这话说给褚时序听,以免他再起疑心。

褚时序看了何媗一眼,许久笑道:“这有何难,那刘家大公子本就不可结亲。”

何媗听得这话,便知,褚时序也知道这事儿了。就也放下心来,抿了一口茶水。

褚时序看着何媗,突然笑道:“我原以为你会对那些掌柜施恩,让他们忠心于你。没想到你却将这事儿让给了何培旭。”

何媗喝了那茶水后,便觉得下腹一阵闷痛。这痛自不是茶水里有了问题,乃是因何媗来了葵水之兆。何媗微微的叹了口气,心想,这身为女人,确实麻烦的很。

于是,何媗只强撑着笑,说道:“我身为他的姐姐,原没什么让不让的。”

褚时序眯着眼睛笑道:“我却无法做得这样的事,对于我的弟弟,是毫不相让的。”

何媗忍着腹痛,勉强笑着应了几句。

待到何媗站了起来告辞,褚时序也站了起来。可待他看到原本与他一样身高的何媗,如今长的比他稍高了一些。褚时序便又立即坐了下来,笑着送了何媗。

只何媗转身要走时,却听褚时序疑惑的问道:“你可是又杀了人了?尸体可埋好了?”

何媗先是不解地回头看了褚时序一眼,而后就明白过来,不由得苦笑说道:“并不是我又杀了人,许是我来了葵水。还请公子把我的丫头唤了上来,让我换身衣服下去。”

褚时序听得也是一愣,重复说道:“葵水?”

待说完,褚时序才反应过来,脸微微的有了些涨红,抿了抿嘴,略微尴尬的看向何媗。过了一会儿,褚时序才说道:“那你先躲到屏风后面,我着人唤了你的丫头上来。”

何媗便走到了屏风后面,略站了一会儿。

褚时序与屋内走了几步,而后坐下,之后便又站了起来,走到了屏风前。迟疑的问道:“你可要吃些红糖水?”

此话,说得方才没觉出什么的,也有了些许尴尬。何媗忍不住笑着说道:“褚公子果然博学,那个倒是不必了。”

褚时序此时也未能听得出何媗话中的淡淡讽意,只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不大像往常的他,颇有些呆样子。

何媗若是没在屏风后面躲着,见到之后,也该会吓了一跳。

之后,春燕的衣服便送了过来。她也未能进得屋子,只得交给褚时序的奴仆,让他们带了进来。而那些奴仆便将衣物交给了褚时序。

褚时序低头看了,又是一身男装。

褚时序与何媗初见时,她穿得是一身带了血的尼姑袍子,而后何媗便一直穿了男装。似乎没见过她穿了女装的样子,褚时序一边想着一边拿了衣物交给何媗。

他未走进屏风,何媗亦未走出,只伸出手来要接了衣服。

褚时序看这时何媗的手腕上带了的一串红珊瑚手珠,原是他备下的给何培旭的礼。没想到竟到了何媗手腕上。

何媗那被红珊瑚手珠衬得显出了些许白嫩的手腕,落在褚时序眼中,突然勾得他的心一慌。连忙将衣服塞到何媗手上,也不管散乱了没有。

他自己则走到窗边推开窗户,透了一口气。

褚时序原比同龄的人老成一些,若抡起心机,许比很多成年人都高上许多。怎不知那男女之情是什么,但他虽知道世间有此物,不然那些痴缠的词句从何处而来。

却不识得情是个什么,所以年纪尚小的褚时序只觉得现在这烦乱的心情恼人的很。

待何媗换好衣服出来时,就见褚时序还如往常那样,端坐在座位上,沉着他的那张嫩脸。只是他脸上还带着一些还没褪去的红晕。

何媗见状,便咳了几声,说道:“那我先告辞了。”

褚时序似乎爱搭不理的看了何媗一声,然后点了点头。

待何媗要走出门口的时候,褚时序才张嘴说道:“多注意些身体。”

何媗少不得有得回身道了声谢。

只是,待何媗走了。

褚时序又为了自己似乎略微关切的话,有了些懊恼。

待何媗回了家,不好说自己在外面来了葵水的事,便先命这些丫头掩了下来,待几日之后,何老夫人才知道了,便派了赵妈妈过来看了一眼。怕何媗因是个没有母亲的,不知道这些事,赵妈妈仔细指了这小日子里该吃些和暖的东西,该避着凉寒之物。

何媗上一世可是没人会指点她这一些的,第一次来了葵水,她还以为自己伤了,又羞于问人。只缩在屋子里,将脏了的衣服藏了起来。

何媗便享了前世难得的福气,被一些人记挂着,伺候着,好几日都闷在屋子里出不去。

只在屋内听了芸儿告诉了她说,何姝被何老夫人接了过来。

何媗略合了合眼睛。

待到能出屋了,何媗便换了一身大红的骑装,去了何老夫人那处。

只见何姝与吴氏,也在那里。何姝比之前略长高了些,也是消瘦了不少。五官也长开了,多了几分美貌。

何老夫人看了何媗过来,就交了何媗在她身边坐下,笑着说:“如今我的媗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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