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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皇后-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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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大嫂说话十分爽朗实在:“亲家夫人就别跟我客气了,我们家人少,用不了这么多东西,再说隔三岔五就有人进京,带东西再方便不过。就是还请亲家夫人不要见怪才是,人家头一年送亲家,总得送些金贵的东西来,好好巴结交好才是,我就送了这么一大堆粗陋东西,传出去准让人笑话。
方家大嫂这话说的着实客气,日常用度这些东西她是送了,可是金贵物事也没少送,山货、海货、丝绸、补药,送的样样齐全。
林家自然也是备了回礼的,只是绝没有方家这样周到了。
林伯鞠回来知道了这事,跟林季云说:“亲家着实是体贴。”
林季云嘿嘿笑:“这个多半是安月回家去说的,我才不记得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呢。”
林夫人对丈夫感叹:“别人都说雪中送炭,怪不得方家一惯有仗义疏财的名声,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是啊。”
方家钱是有了,势也是有的,现在欠缺的只是靠山。
和林家一结亲,以后方家在这方面再无忧虑。旁人一听方家当家人的妹子嫁进了贵妃的亲戚家里,这层靠山还不够硬的?以后方家的几条商路是不愁有人打主意了,在惠州哪怕横着走都绰绰有余,就算在京城,旁人说起来不也得高看方家一眼?
林伯鞠心里都清楚。
但水至清则无鱼,既然弟弟肯成家,方家姑娘人品又没什么大瑕疵,林伯鞠也就点头认了这门亲事。
“过了年了, 是不是得着手敏晟念书的事了?”
看着孙子天天放野马似的,林夫人十分担心。总想赶紧让他正经念书,也好约束一下他的性子,收收他的心。
总这么野下去,只怕将来想管都不好管了。
林大人又何尝不担心这事?
只是在京城想要寻个合适的地方读书,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按他的品阶来说, 一子可以入官学读书了,孙子么,暂且凑不上。再说官学那种地方,林大人压根儿不想上家里人去。早就听说官学中良萎不齐,学风很不怎么样,去那里的人没几个真心念书的,净成了吃喝玩乐纨绔聚集的所在。
林家刚到京城,孩子们没见识过这京城的花花世界,林大人很怕他们在有心人的引诱下,失了品行,走了邪路,那就不仅仅是林家自己根基败坏的事,甚至还会连累宫中的贵妃。
可是要去旁的地方念书呢,儿子还好说,毕竟已经有功名在身,寻个名塾虽然难些,总不会没着落。孙子就有些愁人了。孩子太小,一般的书塾不好送。请人来家呢,一时间也请不到合适的人。
林夫人轻声说:“进宫的时候听公主说了几句玩笑话,好象是想让咱们儿子给大殿下做伴读呢。”
林伯鞠摇头说:“孩子的戏言罢了。大殿下已经有两位伴读了,一位是国公之子,一位是公主之子,论情论理都十分合适,又没有犯错,岂有将人换掉之理?那旁人怎么说咱们家?怎么说贵妃呢?”
林夫人说:“我也没当真。再说……我也不想让孩子做伴读,还小呢。”
还小是一个理由,但并非主要理由。最重要的理由是,林夫人不想孙子小小年纪搅进宫里的是非中去。宫学岂是好进的?象自家这般陡然间冒起的外戚,不论是宗室还是勋贵都是看不起的,裙带关系历来为人诟病,林夫人也是随丈夫游宦多年人,见识非一般妇人能比。孩子在家里,或是在别处,闯点祸都没事。唯独在宫里,那是个错不得的地方,这么小的孩子进去不但不是荣宠,反而是一种危险。
“我这几天再打听打听吧,当然不能让他再这么混下去。”
孙子实在太顽皮了些,这个林伯鞠心中有数,这孩子是该早早管束了。
“要我看,不如问问季云?”
林伯鞠转头看了一眼林夫人。
林夫人大大方方的说:“咱们刚进京,立足未稳,两眼一抹黑,可是季云交游广阔,就没有他不认识的人。就算今天不认识,他说一声,不出三天就能跟人混得兄弟似的。这又不是什么坏事,让他帮着打听打听,也省得咱们不知道往哪一处使劲。”
林伯鞠点了点头,唤人来吩咐看看林季云回来没有,若是回来,就先到上房来说话。
晚饭之前林季云打发人来说,自己晚上怕是不回来用饭了,让家里不要等他。林季云虽然性子也太野了些,但规矩是不错的,对哥哥嫂子尤其敬重亲近,若是他回来了,准会先到上房来说一声再回房更衣去的。
可巧这话才吩咐过,外头就有人回话说林季云回来了。
外头帘子一挑,林季云大步走了进来。
“大哥,嫂子。”
看他脸被寒风吹的泛红,林夫人顿时心疼了:“你这是从哪里回来的?这么冷的天不该骑马才是,看这冻的。你现在年轻不觉得,等你有年纪了,怕是路都走不了。”
林季云也习惯了。俗话说长嫂如母,自打他亲娘没了,嫂子确实做得一点不差,把他照顾的妥妥贴贴的。
“没事儿,路不远。再说我在外头带着护膝和厚裹围呢,也没多冷。大哥有事找我?什么事?”
林伯鞠先让人给他上了碗热茶,看他一边吹着热气一边喝茶,这才说:“我和你嫂子正商量事,敏晟也到了该念书的年纪了。”
下面的话不用说,林季云点头知尾,马上猜到了兄长和嫂子在为什么事情发愁。
“这事好办。一呢是送到别家附学,不过不是自家的,总归不放心。二来是请个先生来家里坐馆,一年给些银子衣裳,孩子不用每天来去在路上折腾受罪,先生教的也尽心。”
林夫人是做祖母的,自然心疼孩子。闻言便问:“请先生来家也成,咱们家也不是出不起那点束修。只是咱们在京城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请什么人,上哪里去请啊。”
林季云马上说:“这包在我身上。要我看,敏晟只是开蒙,先生的才学倒不见得一定是学富五车,我倒觉得人品应该要好,省得没教出什么名堂,先把孩子拘坏了,弄得一身酸腐气,到时候高不成低不就,对将来没有好处。”
这话林伯鞠也赞同。
“不错。人品是首要的,做学问得先要做人,你要打听,得把这一节打听明白。要是品行不好,那才学再好也不能要。”
“成,我记住了,三天内准保给大哥大嫂个准话。”林季云就是这么干脆,接着又说:“其实我看大侄儿这些天在家里没事,让他先教教孩子,最简单的字啊文章啊,敏晟聪明的紧,肯定学的快。”
林夫人点头说:“那也好。”
说完这事,林季云也有话说。
“我今天出去打听着些宫里的事,听说宫里要往外放人了。”
“放人?怎么赶在这个时候?”
一般来说宫中没有大事是不会放人的,这些大事一般是指皇帝家的生老病死,除开这些,一般很少会平白无故的说往外头放人的。
既然不是那样的大事,那就跟过年时候的事情有关了。
林伯鞠问:“这消息确准吗?”
林季云点头说:“确准。”
看他十分有把握的样子,林伯鞠也知道弟弟素来不是听风就是雨的性子。
林夫人想了想,问:“过几天我还要进宫,到时候问一问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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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出门了,这章是代发。
☆、二百二十六 讨好
唐才人其他几个人都坐在永安宫偏殿的屋子里喝茶。
她三五不时的过来,都快成永安宫常客了。青荷都替她数过她一共来过多少趟,差不多三天一回,十分准时。
谢宁不爱与她们应酬。
这些人来请安,无非是为了和她套近乎,求庇护。八成她们还想着,同谢宁先打好关系,那么谢宁需要臂膀、身子不方便的时候,顺便想抬举个人伺候皇上,难道还要等到那个时候临时抱佛脚吗?先混个脸熟,把贵妃巴结舒服了,到时候就近水楼台先得月了不是?
谢宁知道她们的心思,她也不想坐在那里听别人违心的奉承。对方难受,她们也难受,更何况谢宁知道她给不了她们想要,何苦让她们白费力气?
只是唐才人她们实在是不屈不挠,似乎是把“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当做了金科玉律,回回不落的来永安宫坐冷板凳,灌一肚子茶再回去,看上去也毫无怨言。
青梅隔着窗子看着坐在屋里喝茶的几个人,头一扭回茶房去了。
“好象咱们永安宫的茶特别好喝似的,一来就坐住不走。下回啊,我就把那屋的炭盆撤了,让她们等!冻不傻她们!”
青荷白她一眼:“要是明白人,一开始就不来。你看梁美人,人家就是个聪明人,每月也就来那么一回两回的,既不近了,也不远了。不让人生厌,也不会让主子觉得她目中无人。象这一种,就指望着主子看在她们如此上心卖力的份儿上赏她们甜头,要是遇一点艰难就退了,不说以前的功夫白花了,也让别人笑话连装都不会装吗?”
“我倒情愿她们退了,省得咱们跟着费事。还有那赵才人,这回又带了自己做的针线来,我瞧了,是条抹额。你说她是怎么想的?主子什么时候戴过抹额这种东西了?就算带,也不带她做的啊。”
想的挺美,要是主子真把抹额带上了,皇上要问起来怎么会带上这个,赵才人不就入了皇上的眼了?算盘打的倒是精。
主子是肯定不会带的,赵才人做一百条也是白搭。
青梅心里有数,主子是不可能把她们之中的哪个人提拔起来给皇上侍寝的。
虽然主子从来没说过,可青梅就是知道。
她在殿内伺候的时候,常常就觉得自己特别多余。皇上主子有时候一人坐在屋子一边,或是隔着炕桌……可是总让青梅觉得这两人之间亲密的别人连一只手都伸不进去,更别说再多一个了人了。青梅也想象不出,在那样的气氛下主子跟皇上说一句:您要不要去谁谁谁那儿坐坐?或者说:某才人给我做了个荷包,皇上看好不好?要不让她给您也做个?
谢宁确实有事忙着。
宫中放人的名单已经最终定来了,就连永安宫也有几个要裁掉的。此外慎妃、谨妃、高婕妤几处裁的都很多,让谢宁奇怪的是谨妃那里裁汰了几乎一半人手。
她纳闷的问方尚宫:“皇上这回不是已经打过招呼了?皇子公主身边的人不会大动。谨妃这里怎么报上来这么多人?”
方尚宫轻声说:“谨妃这几个月换人换的特别勤快,怎么换也不称她的意,这回趁着宫里都要撤换人,她可不得抓住机会?”
谢宁摇摇头。
新换的一定比旧的好吗?
谨妃如果一直过分小气挑剔,换什么样的人去也不能让她满意啊。再说,这么频繁的换人对孩子真的好吗?
而且谨妃以新迁寿康宫为由,要求增补一倍人手。
“永安宫才用多少人……”谢宁无语了。永安宫不但有她,还有三位龙子凤孙,以及皇上总是过来,就这么着也没这么多人手伺候。谨妃带着玉玢公主不过母女二人,寿康宫地方也不比永安宫大,她弄这么多人哪里有这么些差事安置他们?人要闲着只会生事。
方尚宫说:“既然说是为了照顾公主,主子就别管了,请皇上裁夺吧。”
“嗯。”
要是谢宁说给了,以后真生是非谨妃必然要怨怪永安宫。要是谢宁说不给,谨妃立马就有话说,会说她偏颇,对玉玢公主不慈,苛扣刻薄她这个妃子。
所以方尚宫的提议比较合适,谢宁实在不宜处置这种两面不讨好的事。
高婕妤那儿也一下子撤了不少人,看年纪和待的位置,应该是高婕妤有意安排的。内宫监给出的名单上的人差不多高婕妤都放了,还额外添了几个。
这又是一个借别人的东风行自己的船的。
慎妃那里也放人了,内宫监拟的单子,慎妃一个没改。既没说要多放谁,也没说要留下谁。
单从这个单子上,完全看不出她的心意和深浅。
但谢宁觉得,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太对劲的事。没人是圣人,也没人对身边服侍的许久的人那样无所谓。换到谢宁身上,如果说现在要把方尚宫放了,她指定不能答应。如果说青荷青梅她们,虽然舍不得,倒是愿意让她们出去,出去许个人好好做夫妻好好过日子也很好。
而慎妃没在这件事上表示她的喜恶与意愿。
她是真的无所谓吗。
还是她有意为之?
外头传来人声,谢宁抬起头来。
永安宫是比别处热闹,尤其是二皇子,只要睁开眼就不消停,玉瑶公主也常有突发奇想,外头这是又折腾什么呢?
方尚宫会意,起身来说:“奴婢出去看看。”
谢宁把手里的册子放下,等着方尚宫回来。
不多时方尚宫就进来了,还牵着玉瑶公主一只手。
“玉瑶来了?”谢宁朝她招了招手:“过这边来。”
玉瑶顺从的走到谢宁跟前,谢宁握住她一只手,感觉并不算凉,又帮她把外面的斗篷解开。
“刚才外头什么人在说话?”
玉瑶公主不答,方尚宫说:“是唐才人,看见公主过来问安,结果身上熏的香呛着公主了,奴婢就嘱咐了她两句,让她这些天不要过来了。”
这事儿闹的。
谢宁心知肚明。
唐才人她们真是一线希望都不放过,知道公主难讨好也要上前试试,说不定就和公主投缘了,这不也在皇上面前能博着好吗?贵妃和她们这些人是争宠的对手,太难讨好了。可是公主就不一样了,公主和她们又没仇没怨的,而且公主在皇上面前那样得宠,她说一句说不定比贵妃还要顶用。
方尚宫在谢宁和玉瑶公主面前转述的话很客气,但实际上方尚宫刚才唐才人十分不客气,直接便说:“才人还是好好在屋里待着别出来乱走动,再冲撞着皇子、公主、或是冲撞着其他贵人,那可不好了。”
以永安宫和方尚宫现在的地位,方尚宫这话其实就是把唐才人禁足了,至少得有个把月不好出来。她要是装听不懂,永安宫可不是吃素的,周禀辰虽然已经不在后苑管事了,但是他当初的手下不少还在,他到了永安宫地位又隐然高了一层,想收拾个把才人还是没问题的,准保唐才人有苦说不出。
玉瑶公主过来陪着谢宁,也不添乱。谢宁要动笔写字时,她还捋起袖子来帮着磨墨。
小孩子手劲儿没没理的,上来一通乱磨,墨点子都溅她自己脸上了。谢宁笑着夸她:“玉瑶可真能干了,就是力气再小些,轻轻的磨就好了。”她拿着玉瑶公主的手教了她两下。
方尚宫忍着笑,出去让人打水来给玉瑶公主洗脸。永安宫用的墨是上等好墨,着色特别浓,一般不用点力气这脸擦不干净。至于衣服上溅的那就算了吧,等把这墨点子洗掉衣裳也得褪色了。可惜了,挺好的贡锦衣裳,才头一回上身。
这也就是在宫里头,玉瑶公主又是金枝玉叶,这么劳财费力的事情也可以不当回事了。宫外头哪怕是王公、官宦人家,这样的贡缎贡锦也不能这么说糟蹋就糟蹋。
皇上对大皇子就要严格多了,大皇子也很懂事,小小年纪就知道爱惜人力物力,玉瑶公主一来还小,二来皇上对她更宠溺些,衣裳穿都穿不过来,又怎么会可惜在意这么一件半件的。
给玉瑶公主洗过脸,也快到午膳时分,谢宁的字也不写了,打发人先看看大皇子屋里东西齐备没有,大皇子过了年头一回去南苑书房,谢宁很怕他有哪里不舒坦不适应。又让人去膳房嘱咐一声,预备下两道清淡滋补的汤羹。
玉瑶公主问:“娘娘,我几时能念书?”
谢宁前几天还和皇上说起这事儿呢,笑着说:“今年内吧,你父皇说了,给你也寻几个伴读,不过要等天再暖和些才好。”
公主念书就不象皇子那么严格了,在宫里收拾出地方,伴读们也是住在宫里,每天学一两个时辰也就差不多了。
皇上主要是想给玉瑶公主找几个伴,觉得有年纪相当的小姑娘陪着,玉瑶公主应该会比现在更活泛伶俐些。至于书念的怎么样,其实皇上并不在乎。
玉瑶公主就问:“那林敏晟能做我的伴读吗?”
☆、二百二十七 寄信
谢宁忍不住笑了。
“他不成的。”
“为什么不成?”玉瑶公主执着的追问。
因为他是男孩子啊,怎么能给公主做伴读?
不等谢宁想好怎么回答,玉瑶公主自己问出了个答案:“是宫规不许吗?”
谢宁赶紧点头。
玉瑶公主时常听郭尚宫苦口婆心的劝她,总是提起宫规。宫规不许这个,宫规不许那个。玉瑶公主不知道宫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她知道十分厉害,连父皇也是要按宫规办事的。
那读书就没意思了。
玉瑶公主又问:“那我要是给他写了信,能让人送到林家去吗?”
谢宁都快被问哭了。
送信小事,现在林家进了京,谢宁真恨不得天天往家送信。
可是谢宁觉得是小事,落在旁人眼里就是大事了。那些人不知道会借这由头造出什么谣言来。
谢宁还是只能说:“这得问你父皇了。”
玉瑶公主眼里那神情简直不加掩饰了,那意思谢宁看得明白。
如果直接说出来,玉瑶公主肯定会这样说。
您这也不行,那也得问,您到底能管什么事儿啊?
谢宁本来觉得自己现在管事儿挺多,权力挺大的。可是被玉瑶公这么瞅着,心虚的不行。
好象她管的还真都不是什么大事儿。
连着两问都没得到答复,玉瑶公主也泄气了。她以为读书可以挑自己的伴读了,就象兄长那样。没想这伴读还是不能由自己的意。
“那我等父皇回来再问吧。”
问了也是白问。起码伴读的事情肯定不可能。外头话本戏词里有男女同学堂的,可人家那是女扮男装,打着念书的幌子其实是为了定终身。到了他们这里,难道让林敏晟男扮女装不成?
宫里头除了皇上和未成年的皇子,就没真正的男人了……想进宫的话,除非割那么一刀。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林家的嫡长孙啊。
“那这读书还有什么意思?”
玉瑶公主羡慕兄长读书之后有自己的伴读,每天都能去书房,和父皇总有话说,谢娘娘也总是夸他。可现在她渐渐明白过来,这不是读书不读书的原因,这是因为她和兄长不一样。
她不是个男孩儿。
男孩儿们能做的,她不能做。男孩儿们能出去,她不能。
等皇上回来之后倒是十分痛快的答应了玉瑶公主送信的要求,还问:“只捎信吗?还有没有别的东西要一起捎给他?”
玉瑶公主乐的嘴角弯了起来,象只喜鹊鸟儿,声音清脆的说:“我想一想。”皇上就含笑看着她想。
“我今天吃了一道点心很不错,我想让他尝尝。”
“好啊。”
玉瑶公主飞一般的跑出去了,郭尚宫连忙跟着追上去。
说是送一样点心,玉瑶公主后半晌吃了三样点心呢,膳房不知道公主说的是哪一样,干脆每样送了一盒子来。玉瑶公主把那封费了很大力气写出来的信折起来,放在郭尚宫给她的封袋里,又在外面郑重其事的写上了林敏晟三个字。
这三个字一个比一个写得大,笔划最少的那个当然最小,笔划多的那个封袋上都快写不下了。
信和点心送了来,皇上拿起放在盒子上的那封信问:“父皇能看看吗?”
谢宁特别尴尬。
可皇上问的那么坦然,也许这就是天子风范,与众不同吧。
玉瑶公主头摇的象波浪鼓:“这又不是给您写的。”
皇上颇有些遗憾的将信放下:“那就送走吧。”
其实皇上早知道信里写的是什么了。玉瑶公主那水平,一个字一个字问大皇子的抠出来一封短信,统共没有一百个字。因为写错的太多,后来誊抄了两回。之前写废的,皇上早就已经看过了。
这信当然不可能是什么私相授受的情信之类。玉瑶公主就是说,你为什么不进宫啊?我也出不去。你近来又玩花炮了吗?我过上元节也亲手点了花炮,不比你差。我要开始读书了,哥哥也在读书,你读书吗?下回你家再办喜事我还要去玩。
全是孩子话。
皇上看着这样一纸涂鸦既感慨,又觉得有点泛酸。
闺女跟他都没有说过这么多话,偏偏跟林家的小子这么有话说。
白洪齐就要吩咐人去送信送东西了,玉瑶还不忘了赶紧补上一句:“让他给我回信哪。”
白洪齐连忙笑着应下了。
林家接了宫里送来的信和点心也是十分的意外。本来见着宫里来人,还以为是贵妃有什么吩咐,一看是长宁殿的人,又以为是不是皇上有事传召林季云。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玉瑶公主送信来给林敏晟。
当着宫中派出来的太监,林家大人们只好将信递给了林敏晟。
来的太监还笑着说:“林公子现在就拆看吧,奴才们立等回信。”
林敏晟虽然还没正式进学,可是打小耳濡目染的也识得些字,只是要让他写字,那就要了他的命了。看侄孙抓头,林季云也知道他那点斤两,只好站出来跟那太监打招呼:“权公公好,今儿赶巧,您请进内坐下歇歇,喝杯茶。这回信啊只怕一时半会儿的好不了。”
今天来的这位权公公自然知道贵妃是何等盛宠,连带着这两位林家的爷们儿也是圣着优渥,皇上对别家可从来没有过这等厚待,所以他对林家也十分客气:“好好好,林公子也不必急,尽可以慢慢的写,细细的写。”
林敏晟小脸儿皱成一团,转身问祖父:“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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