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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色-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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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这头的江月照闻言嘴角扬起一抹笑,“是吗?您对我的情况倒是了解不少。”

司珵没否认,“下午你出去的时候,正巧碰见了心姐,我猜你应该会来找我。”

他如此坦白,江月照连脸上最后一丝笑都收起了,“那四叔能说说,咱们千辛万苦的把人抓来,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就放走了吗?”

司珵静了静,“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抱歉,这件事涉及军事机密,无可奉告。不过你大可放心,她短期内都不可能来找你麻烦了。”

“就因为被禁止入境吗?”

“对。”

“您以为我冒着生命危险跟她走那一遭为的只是一道禁止入境的命令吗?如果是这样,我又何必要通知你?”

“禁止入境还不够吗?她威胁不到你了。”

够吗?怎么可能够?她想要的是心姐彻底不能翻身,而不是放虎归山,等她以后卷土重来。

江月照情绪里流露出来的不忿太明显了,司珵毕竟是上位者,说一不二惯了,见她这样便有些不快,之前对她还是长辈对晚辈的态度,现在则完全是谈公事的语气了:“听着,这件事涉及国家机密,无论你举报她的初衷是什么,你希望她有什么样的下场,最后她结果如何,都不是你可以过问的。”

语毕,或许是觉察到自己的语气过于强硬了,司珵软了软态度安抚她道:“你放心,只要我在,她都不会再向你动手了。”

电话这头的江月照强自放松自己紧绷的情绪,顺着梯子往下走,听不出一点不快的道:“那就好,我现在算是残障人士,有四叔你这句话我就能安心睡觉了。”

司珵闻言才想起她紧急情况下从飞机的舷梯上跳下来的事,“伤得重吗?”

“没伤到骨头,软骨挫伤,医生说起码一个月不能下地走动……”江月照放软了口气。

司珵嘱咐她好好休息。

谈话又回到了长晚辈之间话家常的氛围,方才一瞬间的剑拔弩张仿佛只是幻觉。

挂了电话后,江月照靠在椅子上闭目沉思了很久,久到顾城进来了她都未有所觉。

直到察觉人的气息到了近前,她猛地睁开眼,见是他,眼里的锐利才收了起来。

顾城面不改色的问她:“你在想什么?”

江月照看了眼壁钟的时间,才下午三点半,不答反问,“你怎么那么早下班?”

“你腿不好,我不在,谁接你回家?”顾城望着她,眸光一瞬不瞬。

她差点都要信了,不过还是差点。

“好吧,我辞职了。”顾城抿了抿唇道。

这话可把江月照成功的惊大了眼,在她的固有印象里,顾城就算是放弃她,也不会放弃文物修复这项爱职的。

难不成他打算自己出来单干?

可他的性格并不像是那么野心勃勃的,她下意识的就否认了这个猜测。

“你跳槽了?”江月照问。想来想去,这是唯一的解释了。

他的手掌贴着脖颈,抚了抚她的头发,慢声道:“没有,我以后不做文物修复了。”

江月照坐正,认认真真的看向他,不说话,面色却很严肃,严肃到顾城被她看得心中生出了一丝慌乱,不过没表现出来,状若无事地问:“怎么了?不行吗?”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江月照蹙着眉道。

“嗯,你太忙了,错过了关心我。”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可她却当真了,拉着他的手道:“抱歉。我最近有点晕,过了年底就好。”

年底……

现在才初夏。

不过顾城大概明白,江氏的不稳定,还有整个时局的不稳定,都会在今年年底前尘埃落定。他只担心他来不及帮上她。

“为什么突然不做了?你不是一直喜欢文物修复吗?”话题又被她拉回来了。

说喜欢太浅了,说沉迷还不为过。所以顾城会辞职对将越来来说简直就是个匪夷所思的事情。

“顾家回来了,我是顾家的长子,身上有我的责任,不能像以往那样随心所欲。”

顾城选了个最笼统的回答。

江月照闻言眉头自然而然的一蹙,顾家是从政的,难不成顾城也要踏入政圈?她实在想象不出来这场景。

他好像就应该是清风霁月的,和一片混沌的官场八竿子打不到一边的才对。

或许是她的目光刺激到顾城了,他唬起脸,“你觉得我不行?”

江月照摇头,不是不行,是太不行了。

独立至今,开着春意阑珊那么久,再加上现在的江氏,她和多少官场里的人打过交道,那些人有多难缠她太清楚了,顾城这种阳春白雪的性子,到了那种地方,不被人生吞活剥了就有鬼了。

她想了想,小心措辞,“你——具体去哪里?”

“市政府办公厅。”

江月照:“……你二叔还挺有本事的。”

安排到这么个实权的位置上,她想插手都完全插不上手了。

商界和政界虽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政界想影响商界容易,反过来就难了,更别提她实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

看着她万般不放心的脸,顾城心里的感觉挺复杂的。有喜,也有忧。

喜的是她对他的关心,忧的是她似乎不大相信他,就像她从不曾真正依赖过他一样。

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可同样信念也更坚定,他必须走上这条路,并且必须要走好,以后才可能成为她强有力的后盾。

当然这些心思,他都没有跟她说,深深的埋在心底。

距离被心姐劫持转眼过去一个多月,江月照的脚依然不能落地踩实,伤筋动骨一百天,身体的事果然无法像其他事情那般走捷径。

这一个多月来,顾城几乎天天来江氏或者春意阑珊接她回家,其实他没必要那么做,她都有司机,而且她知道他刚刚到政府部门工作,一切都不熟悉,肯定不像他表现的那么轻松,可是无论江月照怎么磨破嘴皮,顾城仍然天天雷打不动的来接她,然后一起回家。

顾城也越来越忙,每天的疲惫都显而易见的挂在眼下,在政府部门工作和他以前在博物馆里清闲的工作截然不同,可他却坚持等到江月照的腿彻底好透了,才停止风雨无阻的接送。

无论有意无意,在这几个月内他都给办公厅的其他同事领导们留下了顾家的好印象,顾家的男人,总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放下戒备心,更别提顾城隐隐的背景和他本身就谦卑的姿态,使得他出乎人意料的迅速的站稳了脚跟。

江月照见他顺利,便不再放太多的关注在他那里,最近江氏和丽晶大酒店合并收购世纪君兰的事已经大致谈妥,江月照将江氏能动用的所有流动资金都用在了这一项收购上,如若不成或者中途出现意外,她的资金链就断了,所有手上在进行的项目就都黄了。

这不下于一场赌博。

一着不慎,整个江氏都要成为陪葬品。

所以她要确保每一个环节都不会出任何差错,忙到天昏地暗,梦里梦醒时都在想这个案子还有没有哪里不妥。

就在一切快尘埃落定的时候,传来消息,上头两派开始斗了。

☆、第53章

江月照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和丽晶的老总敲定并购世纪君兰的最后细节,这个消息无疑是一颗重磅炸弹,砸得人措手不及。

丽晶的老总也很快从他的渠道得知了消息,脸色有变,两人的会谈匆匆结束。

在商圈里,但凡做得大做得好的企业都跟政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上面一有风吹草动,立即牵动底下万千神经,江氏和丽晶背后站的阵营都不同,本想趁着上面动之前赶紧合作将世纪君兰吃下,不料那么快就变天了。

那么以后,是敌是友就真的未可知了,而世纪君兰这块蛋糕,能不能吃下,怎么吃,都将成问题。

江月照也没多留丽晶的老总,着特助送他出去后,笑意褪去,一脸凝重。

她没想到那么快。

她并不想卷进这一场政治斗争中,不想自己牵扯进去,更不想江氏奉陪,可是现在划清界限还来得及吗?尽管她已经不动声色的慢慢和司珵远离了,可在外人眼里,她和他依旧是一条船上的人。

如此成功便罢,失败的话,陪葬的是她整个身家。

谁都没想到曾卿如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找她,江月照接到通报的时候曾卿如已经在江氏楼下了,江月照下意识的眉就蹙起来了。

“你怎么来了?”

等曾卿如上来后,江月照问道。

话问的是曾卿如,目光投向的却是站在她身后的两个保镖。她不是吩咐过了吗,寸步都不许离开病房,现在是怎么回事?离开病房不说,竟然还擅自离开医院?

那两个大个子接触到江月照冷厉的目光,心中纷纷有些七上八下,刚想解释,曾卿如淡淡开口道:“不怪他们,我要来,他们也拦不住。”

江月照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失职还是失职,当下她并没有责备他俩,但等他们下去了,自然有人责罚他们。

曾卿如流露出要跟她谈话的意思来,偌大的办公室在瞬息间闲杂人等退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她们母女俩,空旷、孤寂又飘着一股难言的尴尬。

尽管比以前的争锋相对好许多,但她们终究无法像普通母女间那样亲密。

曾卿如见江月照望着自己,脸上明晃晃的挂着“有事快说”,她垂了垂眼,道:“你把范延军放出来吧。”

江月照怎么也想不到会从她口中听到这话。她以为她从哪知道了曾醉墨的病情,来找她问情况的。哪里想得到会听到这番话?

一阵难言的死寂蔓延在办公室里,江月照没说话,望着曾卿如的目光渐趋冰冷。

范延军死不认罪,一直关在司珵辖下军事限制区的地牢里,她没让他死,可也让他活得不痛快,现在估计就吊着一口气,神智已经迷糊了。

可这件事曾卿如怎么会知道?知道了她又为什么要为那个人出头?

余情未了吗?

江月照目光一寒。

她不在乎父母之间的感情怎么样,若是没有牵涉到人命的话。

可是这件事不一样。

它戳到了江月照多年的心魔,这些陈年旧事,她试图去放过的,放过它,也放过自己。可弄了半天,当年的事完全不是她以为的那样,范延军这个罪魁祸首出现了,而如今曾卿如又参与进来让她放人。

她知道她在为谁说话吗?她的杀夫仇人啊!

还是说在她的心里,夫根本就不是夫。

江月照的目光彻底冷了下来,她什么都没说,转身按了内线电话,通了后道:“进来。”

片刻后,她的秘书小心翼翼的从门缝里探了个头,江月照眼光杀过去,秘书缩了缩脖子,安安分分的进来站好,“董事长有什么吩咐吗?”

“让保镖进来,送曾夫人回医院。”江月照声音淡得不能再淡。

秘书一愣,曾夫人不是才刚到吗?说了还没有两句话呢吧?

不过,她还是一个合格的秘书,疑惑归疑惑,不该问的绝不会问,很快应声出去。

曾卿如对江月照的举动仿佛也不生气,只平声静气地道:“你最好听我的——”

话没说完,就被江月照一声冷笑剪断,她抬起眼盯着她,“都说生恩不如养恩大,你觉得你有教养我的资格吗?”

曾卿如闻言脸色一白,嗫嚅了一下,不等她说什么,两个保镖去而复返,推开门的动静也打断了她的欲言又止。

江月照转过身,背对着他们。

两个保镖看了看这情况,对曾卿如道:“夫人,请吧。”

江月照没有回头看,沉默了一阵后,听着脚步声远去,最后门咯噔一声轻轻合上,她硬挺着的肩膀终于垮了下来。

拿话刺曾卿如,她心里并不好受,但如果重来一次,她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在那样的心情下、情景下,乍然听到曾卿如提出如此无理的要求,江月照根本控制不住升腾起来的火气。

父亲和爷爷是她最敏感的神经,不提没关系,只要提起,她的情绪总是不对劲的,只是那么多年过去,她早已经学会了忍,不让人看出端倪来。可今天曾卿如这么一激,那些年埋葬在心底的憎恨和委屈,都在曾卿如要求她放了那个人的瞬间爆发了出来。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经受过什么?

到底知不知道父亲因谁而死?

江月照心里清楚,以曾家的人脉,曾卿如十有*是知道真相的,所以她才更心寒。

过了良久,江月照深深呼出一口气,才平复下来翻滚的情绪。

她走到桌前,拨通了电话,声音冰冷,“人怎么样了?”

“还活着。”

“逼问不出什么的话就给他转移到医院吧。”

“您的意思是……?”

“精神病类医院。”江月照波澜不惊的道。

“……明白了。”

曾卿如提醒了她一点,眼下上面风波起,她的确不大适合再把人留在司珵的地盘上了,毕竟是非法拘禁,还用了刑。

***

半个月后,未出江月照所料,并购世纪君兰的计划搁置了。

政府审批那一关被扣下,并且没有任何官员出来给出任何解释。丽晶那方开始与她疏远,她几次主动联系他们,丽晶都是推托闪烁之词,江月照明白问题出在自己这里,江氏身上戳着司珵的印,所以被针对,丽晶是怕了。

司珵还没什么事呢,江氏就先中招了。

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江月照让管钰年召集各部门老总开紧急会议商量对策,他们的大部门流动资金都投在并购世纪君兰这个项目上了,项目一旦被套牢,江氏面临的就是一个字:死。没二话的。

这件事让整个江氏上下职员都沉浸在一股异常紧张的气氛中,下面的人虽然不清楚事情的细枝末节,但并购世纪君兰那么大的项目突然搁置了,再迟钝的人也嗅到不安了。

管钰年担心人心不稳,建议江月照携夫在公司的例行晚会上露个面,江月照听到这个建议下意识的驳回,得来管钰年很犀利的反问:“您当初和顾先生结婚,考虑的不就是借用顾家在b市的政治力量吗?如今还在犹豫什么?”

江月照恍惚了一下,如果不提,她都几乎忘了她跟顾城是那样子不正常的开始的。可是依靠顾家?她从来没有想过。

如果想依靠顾家,她当初就不会投靠司珵。不然到了现在不是徒留尴尬?顾家和司家站在两个阵营,如今是完全对立的关系,这也是为什么她不想将顾城牵扯进来的原因。

那会让他里外不是人。

可就这恍惚的一瞬,被管钰年认定她默认了他所说的话。

他郑重的道:“眼下只有顾家出手干预,才能挽救世纪君兰这个项目,才能挽回江氏当前被动的局面。”

江月照固然不想连累顾城,但更无法坐视江氏就现在这样的状况继续下去。

权衡再三,她终于点了头。

管钰年松了口气。

就在此时,会议室的门不期然的开了。

两人循声望去,管钰年笑道:“本来想说要您过来才能说服江董,现在已经成了。”

江月照对上了顾城的眼,那一眼他的目光挺深的,让她的心微微一抽,竟然有些慌乱。

她觉得他听到了,她想解释,碍于管钰年在场又不好开口。

可转念一想,真要解释的话,说什么呢?好像说什么都徒劳,毕竟她的决定已经下了。

她有些泄气,目光暗淡了下去,不想顾城走近拉起她的手抚了抚,“晚会不介意多带几个人吗?”

问的是管钰年。

江月照惊讶的抬起头。

管钰年更是不掩惊喜,“您的意思是……?”

“可以的话,我二叔二婶也过来。”顾城道。

那真是求之不得!

江月照怔然地望着顾城,他回望她,目光依然深,只是这次是情深似海,快把她淹没。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顾城带着她回去了顾宅一趟。

江月照做了很多心理准备,江氏对世纪君兰的收购案搁置闹得沸沸扬扬,如今她身上妥妥贴着司珵的标记,顾家的人会怎么看她?

她想了很多,顾家人的反应,她该如何应对等,但在踏进他家前的一刻,那些纷纷扰扰的思绪都骤然散了——

她的手被顾城牵住,收紧五指牢牢的握了握。

江月照抬头,正好对上低头望着她的顾城的眼,他一语不发,可眼里的坚定却一下子安抚了她不安的心。

顾宅的气氛的确比较难言,但总归没人给她脸色看,除了顾城的母亲,从头到尾没给她一个眼风。

不过她对江月照的不满也不是从今天才开始的,江月照也没太放在心上。

一餐饭下来,落座时的不自在也消散得差不多了,顾城的二叔二婶最后略提了提江氏的慈善晚会的邀请卡的事情,江月照心领神会,不是不感激的,他们愿意在这个时候提携她一把,她会永远记住。

***

开门进去,屋里一片漆黑,江月照只顺手开了一盏地灯,就拖着疲累的脚步倒在沙发上了。

半晌,门口传来门轻轻阖上的声音,顾城换了拖鞋,踏着不急不缓的脚步近前,江月照合着的眼睫微微扇动了下,顾城也没开顶灯,一路走来只开了盏壁灯,她睁开眼,昏暗的暖色调让她觉得很熨帖。

清浅的呼吸停最终留在身侧,她又缓缓的眯上了眼,身后那人凑上来亲吻她的耳后,她一缩,耳廓边缘的茸毛微微战栗。

他们很久没亲热了。

最近正逢多事之秋,每天不是她早出晚归就是顾城早出晚归,或者干脆两个人都忙得不见人影,今天难得一起回来,也难得能够拥有那么静谧的独处时刻,顾城是想做点什么的。

他沿着她的耳际吻到颈间,明明她也有感觉,可却偏了偏头避开了。

他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脖颈,“嗯?”了声以示疑惑。

江月照手越过肩把他拉到身前,目光垂了垂,然后坚定的抬起,“刚才你在会议室外,都听到了我说了什么,是吗?”

蒸腾在顾城眸光中的热度渐渐消退,他状若平淡的点了点头。

“其实——”江月照刚起了个头,家里的电话突兀的响起。

很奇怪,没有几个人知道她家里的电话,知道的那少数几个人一般不会在这个时候打这个电话来打扰她,除非事出紧急。

江月照立刻起身去接电话。

打电话来的是罗起。

“大小姐,不好了。”

“怎么了?”江月照眉头皱起,让罗起说不好了的事情似乎从来没有过。

“刚刚接到了中央实践小组发下来的通知,要严肃整治会所中的‘歪风邪气’,从下个月1号起,严禁以自建、租聘形式建立任何私人会所。今天已经是28号了,到下个月1号,只剩下两天了啊,上头这什么意思啊?难道真的要把所有会所都关了吗?”

就算是平时最镇定的罗起,此刻也乱了。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了,打得他们措手不及,一点给他们反应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你先别自乱阵脚,等着,我去问清楚再说。”江月照手紧紧捏成拳。

挂了电话后的江月照一时没有动作,僵坐在那一动不动。

她那模样一看就是出事了,顾城走过来扶住她的肩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江月照恍然醒神,回头抓住他的手道:“阿城,你能不能问一问你的二叔,他们是不是真的要对春意阑珊动手?”

她太着急了,忘记了隐藏平日里被她压在最心底的惊恐和怀疑。她把她自己归为一方,却无形中的将顾家的人推向了她的对立面。

她没这个意思,听进顾城耳里却有一分刺耳,他的声音微冷,“在你心中我家人就是这样的吗?”

江月照一愣。

“二叔要是想对你动手的话,今晚又何必答应你出席江氏的慈善晚宴?”顾城又道。

他从没这样对她说过话,话里的冷意直往江月照心里钻,她后知后觉的发现了方才自己的口误,虽然是情急之下的“口不择言”,可那又何尝不是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江月照话都有些不会说了,她镇定了下,对上顾城冷静的眼,“罗起接到消息,中央要整顿全国范围内的所有私人会所,三天内就要全部关闭,现在两派在斗,中央教育实践活动小组又是你二叔站的那个阵营的人,我只是想知道这个政策会不会波及到我们春意阑珊。”她尽量谨慎措辞。

可顾城是什么人?敏感起来比谁都敏感,哪里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潜在含义?

“你是想问,我们是不是就是针对和司珵有关联的那些私人会所,是吗?

“你甚至是想问,我是不是也知道,是吗?”

江月照心一颤。

可,

是的。

有一瞬间的确是的,可是,她很快就意识到了,不会的,顾城要是知道的话,绝不会瞒她。

可是那一瞬间的目光已经落入顾城的眼,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那一瞬间不作伪的神情也瞒不了他。

两人无声对视了几秒。

短暂又漫长的几秒钟过去后。

顾城率先挪开视线,转身走开几步去打电话,等他转身,江月照的脸上立刻闪过懊恼,人生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嘴拙。

她听到顾城打给他二叔了,似乎他二叔也不怎么知情,当下没回复他,让他等等。到了这刻,江月照已经明白自己是误会他们了。

过了一会儿,二叔回电确定道是真的,并且让顾城提醒江月照别拖,立刻关了。

暗黑的屋子再度恢复了寂静,唯一不同的是空气中再没了之前的暧昧与迷离。

“对不起。”

她先开口。

“对不起什么?”

“我不该没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就怀疑你们。”

“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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