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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煞-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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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春草谢过丫鬟,转身又回了正房。

世子爷那般阴晴不定的脾气,倘若知道她投靠了晏侧妃,还会给她留活路不成?他们争斗,何必牵涉一个谁都不敢得罪的她?

宁春草无奈,幸而世子爷房中,笔墨纸砚俱全,且都是上品。书架上的书册琳琅满目。桌案上还放着一家古琴,琴更是精品。

宁春草打定注意,绝不像晏侧妃示好,大不了,她等世子爷回来,放低了姿态去求他就是。

练了一会儿字,以图静心。

手腕累了就翻一会儿书,眼睛倦了,就去抚琴。

一日光阴,一晃而过。

可莫说世子爷人了,就连世子爷的消息,都没传回院中一句来。

“世子爷什么时候回来?”宁春草忍不住问道。

丫鬟连连摇头,“姨娘您都不知道,婢子们怎么可能知道?世子爷常常宿在外头,连晏侧妃都没办法。”

宁春草扶额,有点头痛即将到来的夜晚。

晌午,她不过坐着打个盹儿的功夫,就又到了归雁楼顶上,被人一把推下了归雁楼。

那种猛然间下坠的感觉,真是让人心口压抑,呼吸不畅。

再来上那么几次,她真怕自己就这么一闭眼,再也醒不过来。

她一直等,用罢了晚饭也不肯去睡。

“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通知世子爷么?府里的事情不是一向瞒不过世子爷的眼睛的么?”宁春草拉着收了她金簪的丫鬟问道。

那丫鬟左后看看,压低了声音,“那是世子爷想知道。”

宁春草还要问,丫鬟却忙不迭的甩开她的手跑了。

漫漫长夜,原本是卸去一身疲惫的休息时光。如今对宁春草来说,却好似受刑一般。心中惊惧,甚至看到那张宽敞舒适的大床,心头都开始发毛。

她自认不是胆小的人,但死过一次,谁也不想年起轻轻,好不容易活过来,再去送死。

她上床前先拜过各路神仙,还从妆奁里寻了一个雕着佛像的手串握在手中,这才阖目上床。

阴寒的风扑面吹来,宁春草举目四望,太过熟悉的归雁楼。李布曾不止一次带她来过,他说,归雁楼是李家位置最高的地方,可以将整个李家的景色尽收眼底。

李布也曾不止一次在归雁楼上,握着她的手,饱含深情的看她,“春草,看不见你,我就满心是你,你说,我是不是中了你的相思毒?”

那时的她,笑的像个傻子。

忽而有人往她背后猛的一推,她踉跄的向栏杆撞去。

势头太猛,她一头栽下栏杆,身体猛然下坠。

第41章 醒不过来

宁春草在坠落中,惊醒过来。

她翻身坐起,伸手揉乱自己满头秀发,真叫人崩溃!这是不给人留活路么?

睁开眼有人的逼迫,闭上眼,有梦境折磨!叫她无处可躲?

宁春草郁闷了一阵子,告诉自己,倘若闭上眼,在入梦境,就告诉自己,那是个梦。以前听人说,若是人在梦中,知道是梦,就会醒过来了。

叮嘱自己之后,她才又躺下,可她不敢闭眼。反复在口中念道,“记住是梦,是梦……”

可她仍旧没有提前醒来。

伴着坠落中的恐惧感,大口喘息着睁开眼睛。

她虽身处温暖的被窝里,可身上像是被寒风侵袭了一般,冰冷冰冷的。

宁春草只好爬起来,手中握着簪子,从书架上翻出一本经书来读,只要觉得有困倦之意袭来,立即拿着簪子狠扎一下自己。

她自嘲的笑,她这般用功堪比要考功名的莘莘学子了。

一直捧着经卷捱到天亮。

宁春草让丫鬟打了冷水洗了脸。

从用罢早饭就开始等着世子爷回来,他一向神出鬼没,说不定,下一刻就会出现在眼前了。

“宁姨娘夜里没有睡好么?”和她相熟的丫鬟凑到她身边,关切道。

宁春草嗯了一声。

丫鬟笑道:“姨娘想世子爷都想到这份儿上啦?”

宁春草暗暗翻了个白眼,“是啊,可还是不能将世子爷盼回来。”

“若这般盼着有用,后院那一大群妾室,早就将世子爷盼回来了。”丫鬟干笑两声,见宁春草并不接话,略有些尴尬。

正要退走,宁春草却抬头唤住她,“你夜里做梦么?”

丫鬟一愣,笑道:“谁夜里不做梦?只是有时能记得,有时却记不得罢了。”

“那你做过那种梦么?”宁春草低声问道,“梦中从高处坠落,那种坠落的感觉很真实,就好像,真的摔下来了一样……”

丫鬟一愣,连连点头,“有过!还是被人推下来的呢!”

宁春草瞪眼看她。

丫鬟更靠近她一步,压低了声音道:“那还是我没入府时候的事儿,我记得非常清楚。我在山崖上头站着,后头站着我奶奶。不知怎的,我奶奶忽然伸手,一把将我推下山崖!我就在坠落中,突然惊醒。那坠落的感觉,太真了,我都能感觉到风像刀子一样,从我脸上刮过去!可把我吓坏了!”

宁春草听得非常认真。

那丫鬟似乎被她的神态激起了兴趣,绘声绘色道:“我那时年纪小,被吓得不行,一连两三天不吃不喝,还发了热。将我娘也吓坏了。我娘请了人来给我看,说我是被邪气上身了!有人想夺我的命数!那人在我家中做了法,驱走了邪崇。我便再也没做过那个梦,过了不到两个月,推我摔下山崖的我奶奶,就死了。”

宁春草微微一惊。

那丫鬟也左右看了一眼,细声细气道:“后来我娘说,定然是我奶奶没活够,不想死,所以想夺我的命数。都说人老成精,她成精了自然有邪气!不过被请来那人的道法震住了!”

宁春草半晌才长长的哦了一声。

这话,她是不信的。不过是巧合而已,怎么可能就那么邪乎?

“我娘还说,那施法之人说了,许多人都会在梦中梦见自己坠落,有的可能是从楼梯上踩空,有的可能是从高处摔下。但摔下来的时候,人一般都会惊醒。胆儿小的,阳气不足的,可能会受些惊吓。胆儿大的,阳气足足的,醒来也就没事儿了!”丫鬟安慰她道,“这种梦不可怕,可怕的是,梦中摔在地上的!”

她的声音徒然便寒,宁春草被吓了一跳。

丫鬟却是一本正经道:“那人说了,倘若是在梦中坠落,而坠落之中没有惊醒,一直落在地上——那人,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两人之间的空气好似都徒然冷了,豆蔻年华的两个少女脸色都微微有些泛白。

“宁姨娘——”一声高喊。

吓得宁春草一抖,险些弄翻了面前的砚台。

丫鬟更是吓得惊叫一声,躲在宁春草身后。

“大白天的,一惊一乍做什么?”喊宁春草的丫鬟似乎也被吓了一跳,“晏侧妃请宁姨娘过去。”

宁春草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是,这就来。”

她净了手,理了理衣衫罗裙,同那丫鬟一道往晏侧妃院中去。

可心头却有一句话辗转反侧“若是坠落中没有惊醒,一直落在了地上,那人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这句话,弄得她心头仿佛揣着一块冰似的,凉到心底。

她会不会在梦中再也醒不过来?

倘若下次坠落之时,她不能惊醒呢?是不是逃不过宿命,虽重生,却仍旧要枉死?

一直见到晏侧妃的时候,她还有些心神不宁。

“听闻你想出府?”晏侧妃免了她的礼,语气缓缓问道。

宁春草恭敬答道:“是,可世子爷不在家,婢妾并不敢随意外出。”

晏侧妃轻笑了笑,“世子爷从来不管他后院的一干妾室,更不曾约束她们的自由。谁想要出府,只消报备道我这儿来,花销不超过她一个月份例,我一般也不多干涉。”

宁春草闻言,缓缓抬头,“晏侧妃的意思是?”

晏侧妃笑而不答,意味再明显不过。

“您为什么不许我出府?”宁春草握紧了拳头。旁人出府,可能只是为了逛逛闹市,买些精巧稀奇的小玩意儿。

她出府,可是为了命啊!

“我想,宁姨娘能明白我的一番良苦用心。”晏侧妃抿了一口茶汤,幽幽说道。

宁春草心头无力,“我不明白。”

谦辞都不用了,可见她是有些气急了。

晏侧妃脸上非但没有愠怒,反而更加怡然,“你不明白什么?说出来,我为你解惑。”

“我不过小小商户庶女,晏侧妃究竟看上我哪一点?非要这般‘器重’我?世子爷院中妾室,比我身份高,比我聪慧听话,值得提携的大有人在。为何您就不能放过我?”宁春草有些气愤。

晏侧妃却垂眸长叹一声,“她们再好,却不是你。”

第42章 出府

这话是夸她?还是说算她倒霉?

“我可也以明白告诉您一声,我是不会背叛世子爷的!您不用枉费那个心了!”宁春草说的斩钉截铁。

晏侧妃却笑意盈盈的看她,“你不是急着出门么?世子爷同几位皇子一起去了西山猎场狩猎,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会回来的。”

宁春草闻言,心头一阵绝望。十天半个月,她会不会就已经死在自己的梦里了?

“况且,我何时要你背叛世子爷了?睿亲王府荣辱一体,他是睿亲王府的世子,也是王爷的唯一子嗣,我为何要做不利于他的事?”晏侧妃认真看着宁春草问道。

这话到真叫人一时间无法反驳。

晏侧妃见宁春草不说话,倒也不着急,仰身靠近椅子里,垂着茶碗中的茶汤,咂的有滋有味。

如今着急的不是晏侧妃,而是宁春草,她终是忍不住,皱眉问道:“您究竟想让我答应什么?想让我做什么?”

晏侧妃咣当放下茶碗,“这话,你早该问了。”

宁春草抿了抿嘴。

“我想让你改变世子爷。”晏侧妃说道。

宁春草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声音里满是嘲讽,“是侧妃您在跟我开玩笑?还是太高看了我?我不过是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侍妾,改变他?”

晏侧妃也不生气,眼眸深深的看着她,脸上端着的表情高深莫测。

宁春草皱着眉头,“您是认真的?”

“你看我像是在同你玩笑?”晏侧妃淡淡盯着她,“虽然先祖有规定,皇室亲眷不能直接参与朝政,只受封地食邑赏赐。可世子爷如今这事态长此以往下去,他这一辈子,也就难有什么作为了。若不加收敛,甚至哪日真惹恼了圣上,没有了圣上眷顾……后果,你可以想象。”

“您说的都对,”宁春草连连点头,“可我做不到啊。”

晏侧妃连连摇头,“我以为,这世上的事,只分为两种,不想做成的,和能做成的。你不试一试,怎就知道不行呢?”

宁春草紧皱着眉头,思量着自己的处境,和这般处境下能做出的最好选择。

她觉得这世上的事也只有两种,对自己有利的,和对自己不利的。这件事看起来,是对自己没什么坏处吧?

“皇亲受朝廷供养,不该理所当然平白享受,而什么都不做。也该饱读诗书,亦或练就一身功夫本事,以图有朝一日,能够报效朝廷,报效圣上。混吃等死的日子,有什么意思?”晏侧妃看着宁春草,眼神和语气都格外的真诚。

她的话,倒是叫宁春草分外的惊讶。原以为晏侧妃和世子爷的争斗,是后娘和嫡子的勾心斗角,不曾想,晏侧妃竟有如此深刻的见底?如此崇高的品格?

晏侧妃看出她心下狐疑,“你也不用着急,不若答应了试试。倘若我向你打听世子爷的私事,打听他不愿让你告诉我的事情,你随时可以反悔。我什么都不问,我只看世子爷有没有变化,有没有向着我希望的方向成长。如此,算得公平吧?”

“如此,你就能让我出府?”宁春草问道。

晏侧妃眯眼看了看她,似乎对她的问题有些失望,不过仍旧点了点头,“这是自然。”

宁春草连忙点头,“那我可以答应你试试。不过,至于效果怎样,我可不敢保证,您比我了解世子爷的性格。”

晏侧妃勾着嘴角,“既然答应,就要全力以赴,你有没有努力在做,还是瞒不过我的。”

宁春草心头一紧,片刻,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这些事都是可以从长计议的事情,而困扰她的梦境却是等不得了!再等下去,说不定命都要没了!

晏侧妃倒是言而有信的人,见她答应下来,立即吩咐了人给她备车。

宁春草上了马车,吩咐去延庆观,心头惶惶却又送算有些安慰了。

马蹄踢踏,马车出了睿王府大门,风卷起车帘,她不经意往外一看,却是瞧见了一个有些面熟的脸。

车夫也瞧见那人,显然是认识,放慢了车速,向那人问安,“瑢郎君安好,您怎么在这儿啊?我家世子爷不在府上!”

这么一声招呼,叫宁春草想起了他。

那日她拒绝陪嫁,被世子带回睿亲王府之时,一直陪在世子身边的就是这位小郎君,景瑢。

景瑢听闻车夫请安,倒是立即抬手拉着广袖,挡住脸,“快走快走,你没看见我,我也没看见你!”

车夫一愣。

车里的宁春草为自己的事紧张之余,却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景瑢寻声望来,瞧见车帘里头宁春草的半张脸,连忙又小跑追着马车,“停车停车!”

车夫被弄得不知所以,询问了宁春草,才仓促把车停下。

“你,你是那个,那个什么草?”景瑢在车外气喘吁吁的问道。

宁春草半挑着车帘,颔首道:“奴家还有事,郎君有什么吩咐么?”

景瑢左右看了看,抬着广袖挡着脸,低声道:“能让我上车说么?”

“这……不方便吧?”宁春草拒绝道。

景瑢却已经不管不顾的爬上马车,推开车夫,进了车厢。

宁春草皱眉,满脸防备,“郎君这是什么意思?”

“嘘!”景瑢让她小声,自己更是压低了声音,“我带你去见景珏!”

第43章 多余

宁春草狐疑,“他不是去西山狩猎了么?”

“晏侧妃说的吧?”景瑢看了她一眼。

宁春草觉得他这一眼,别有深意,便没有理会。

景瑢似乎有些着急,又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儿?”

“延庆观,为世子爷祈福,求上仙保佑世子爷能满载而归。”宁春草胡诌道。

景瑢哼了一声,“别扯那没用的了,顺道,先把我送去玉带桥别院吧!”

延庆观在西南,玉带桥在东南,这道顺得可真够远的。

“郎君若是口袋里没钱雇车,不如奴家帮您顾辆车?”宁春草挑着眉梢。

景瑢却压低的声音,威胁道:“景珏为你受了伤,你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就不怕他心寒么?”

宁春草闻言一愣,“他受伤了?可我并不知道啊,何来心寒一说?”

“你如今不是知道了?”景瑢瞪她,“回头我就告诉他,你知道了他受伤,却一点都不关心他的安危。”

宁春草皱眉,晏侧妃说的对,世子爷的这些狐朋狗友是该远离了!竟会这般威胁人了!

“走吧,反正咱们时间充裕,先将郎君送到玉带桥。”宁春草冲车厢外的车夫道。

车夫应了一声,调转了方向。

“你若敢骗我……”宁春草板了脸,冷冷看着景瑢。

景瑢似乎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脖子都往后缩了缩,但意识到自己是个大男人,又挺起胸膛,“我骗你做什么?我若是骗你,你觉得景珏的性子,回头会饶了我?”

他说完,又朝外指了指车夫,示意她不要多说,免得被车夫听了去。

马车到了玉带桥,景瑢指挥着车夫驾车到了他所说别院外头。

别院不大,门庭倒是十分精致。门前栽着两株大叶栀子,叶片碧翠,鲜艳可爱。

“院子小,车就停外头吧,你跟我来!我早答应要给世子爷的东西,你帮我捎回去!”景瑢当着车夫的面说道。

宁春草心底冷哼,这借口真是差极了。她提着裙摆跟他入了院子,这才低声问道:“你说受伤是怎么回事?”

景瑢停下脚步,深深看了她一眼,“冯忠文调戏你,惹怒了景珏。将你送走以后,景珏又回去,将他狠狠打了一顿。冯忠文是冯尚书最疼的小儿子,看他小儿子被打成那样,他怎么会忍气吞声?上书到圣上哪里,圣上又袒护一番。他气不过,暗中找人,趁景珏不备,偷袭了他!你说,这是不是为你受的伤?”

宁春草微微一愣。

“他受了伤,不愿回去,还让瞒着晏侧妃。我在王府外头,想着若是能等上三叔,让三叔来看看他。更让三叔替他出了这口气,咱们在京城还从来没受过这种窝囊气呢!可等了两天,也没瞧见三叔的影子!”景瑢又看了她一眼,“遇见你,你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他好歹是为你受的伤,你来看看他,照顾他,他心里多少能好受一些吧?”

“您还真看得起我。”宁春草嘀咕了一声。

景瑢抬脚引路,宁春草跟在他后头。

院子不大,只有两进。两人顺着抄手游廊,走到一间厢房外停下,隐隐约约的笑声从厢房里头传来。

宁春草脚步微滞,景瑢却已经伸手推开了房门。

屋里头的人具是一愣,笑声也停了下来。

景瑢瞧见里头情形,面上有些错愕,但他显然嘴比脑子还快,“我把你那新纳的妾室带过来了。”

屋里头传来两道女子娇媚抱怨的声音。

宁春草转身就走。

屋里头咣当一声响,似是重物坠地。

宁春草一点儿也不好奇屋里头的情形,更是一眼都不想看。若说景瑢刚刚告诉她,世子爷是因为她而受伤,她心里还有一些感动的话,现在这些感动,则一点儿也不剩下了。

“滚——”

屋里头传来一声怒喝,她脚步立时更快。

“他不是叫你……哎,你别跑啊!”景瑢在她身后喊道。

“站住!”

世子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还略带些狼狈的气喘。

“你怎么下床了,你腿不疼了?”景瑢夸张的叫道。

宁春草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转过身的时候,正瞧见两个纱衣半透的妖艳女子,从房间里狼狈出来,从抄手游廊往另一方向走远。

世子爷一手抓着门框,一手被景瑢搀扶着,立在门口,面上带着伤,目光灼灼望她。

“婢妾来的多余了。”宁春草一面福身,一面说道。

第44章 遇茬儿

景珏抿了抿嘴,墨染的浓眉微微蹙起。

“世子是因为你才受的伤,你站那么远做什么?还不快过来扶着世子,伺候世子?”景瑢在一旁吩咐道。

宁春草勾了勾嘴角,“世子身边怎么会短了人照顾?婢妾在这儿,怕是只能碍事儿,婢妾告退!”

她说完,也不看景珏,转身就走。

景珏还未开口,景瑢倒是气的不轻,“嘿,还有你这么蹬鼻子上脸的妾室?”

“谁说我是为她受的伤?”景珏呵斥景瑢。

景瑢被他一骂,十分委屈,“你为她揍了冯忠文,这是冯尚书蓄意报复!”

“冯家报复,我就报复回去,你告诉她做什么?”景珏似乎真的有些生气了。

宁春草离开的脚步却丝毫没有停滞。

“她……这般妾室,你要她作甚?!”景瑢委屈嗷道。

后头两人又说了什么,宁春草则完全听不见了,她已经步出院子,上了马车,吩咐车夫,直奔延庆观。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噩梦的问题若是不弄清楚她是真的要疯了!为何要相信景瑢的话,和他走这么一趟?堂堂世子爷难道需要她的担心么?

车帘被风卷起,铺面而来的风里,有些许尘土的味道,拂面的风,已经带着春天的气息。

马车在延庆观外头停下,宁春草寻玄阳子道长而去。

今日没有世子爷同行,她果然就被小道士们给拦了下来。

“道长如今正在悟道,不便待客,娘子请回。”小道士躬身,语气还算客气的说道。

“我有要事要请教道长,事关人命,耽误不得!”宁春草好不容易出来,如何能白跑一趟?

小道士却是垂着眼睛,微微躬身,不肯去通禀。

两人正僵持之时,玄阳子道长的内院却突然有一群女眷缓缓走出。

宁春草立时道:“你不是说道长正在悟道,不便打扰么?这话也是看人而言么?”

小道士被宁春草两眼一瞪,脸有些热,“不是……”

“我是睿亲王世子的侍妾,前些日子来过一趟,玄阳子道长专门为我测字解惑!你去一说,或许道长还能记得。”宁春草话音刚落,便感觉到有注视打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抬头去看,那一群女眷中,走出一位年轻的女子,向她走来。

“你是睿亲王世子的侍妾?”女子停在她面前几步远的地方,下巴微抬,一脸傲色。

宁春草微微蹙眉,心下犹疑,见那小道士还没走,点头道:“正是。”

女子轻嗤一声,“听闻他侍妾满院,最是喜新厌旧,你是他新宠的侍妾,还是已经厌弃一边的?”

宁春草皱眉,不打算理会。

女子却咄咄逼人,“我在问你话,你哑巴了?”

“我与娘子并不相识,娘子如此不敬之言,我为何一定要回答?”瞧见那小道士已经进去通传,宁春草面色转冷。

女子身边走上来一名仆妇,板着脸厉声呵斥道:“你什么身份?我家小姐因何要对你客气?你可知我家小姐是谁?”

女子伸手拦了一下,“与她说那么多作甚?左右不过是个玩意儿,只是看不惯,一个玩意儿还好意思拿着主子的名头出来耀武扬威。”

女子脸上的表情和语气都极尽鄙夷。

“玩意儿”一词,听得宁春草耳中生刺,心头窝火,“娘子是谁也真是不用多说,左右不过是个仗势欺人之人。”

她说完,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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