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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煞-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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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春草心头紧张,抬眼向院门口看去,只见院门口涌入许多差役。

差役涌入院子,分列两边,后头知州大人,跟着迈步进来。

景瑢一见这阵势,立即张牙舞爪就要扑上去,“擒贼先擒王,待我拿下这知州!”

知州躬身行礼,闻言一愣,面现不解。

程颐反应快,一把抓住扑上前的景瑢,将他拽到一旁,“先听听知州大人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定然跟那大巫是一伙儿的!废话什么。先拿下他再说。”景瑢叫道。

知州面上满是疑惑,看了看几人身上狼狈,不解问道:“这是……”

“你装什么装!有本事。让那大巫别跑!堵住耳朵,不信她还能控制咱们!”景瑢脸红脖子粗的嚷嚷道。

“你闭嘴。”景珏开口,“知州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知州啊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拱手道:“乃是好事!有县来报,说朝廷征收的鸭子送来,蝗虫立时少了很多!鸭子吃蝗虫很是厉害!幼虫更是被园蛛,猫蛛大举消灭。蝗虫基本被控制住了!”

知州说完,满面感激的笑意,并躬身向景珏行了大礼。

景瑢张了张嘴,尴尬片刻,“既然如此。你还叫那女巫对付我们作甚?”

知州面上不解,“郎君何出此言?”

“容后再说,”景珏打断景瑢的话,“知州大人可知道那红衣大巫去了哪里?”

知州摇了摇头,“不知啊,他们原本住在这院中的。”

“他们适才离开,还望大人能派人追赶。”景珏说道。

知州连声应承,当即便转身命身边人去追寻。他转过身,瞧见景珏几人身上皆有些狼狈,低头道:“不若几位郎君先去洗漱一下,而后再一同听郡县的汇报?”

景珏看了宁春草一眼,点了点头。

宁春草手里捏着那大巫的铃铛,就连听闻知州大人所说,蝗虫被控制住的好消息之时,也有些心不在焉。

因为她手上的铜铃铛一直在发热。

铜质的铃铛,居然会自己发热。就算是被阳光照着,也不该有如此热度吧?竟比她手上的温度还要高?

且她发现,自己手背上滴落在铃铛上的血迹,居然,不见了!

她并没有擦拭铃铛,从那大巫手中将铃铛抢夺过来的时候,血还在上头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木岛池划。

她被人拽了一把,才从思量中回过神来,抬头瞧见景珏幽深的目光,“走吧。”

宁春草哦了一声,跟在他后头。

知州让人带路,这次却不是前往先前关着他们的院落了。

乃是去了正院厢房,知州府里的丫鬟们送上了崭新的衣裳,上头还熏了恬淡的香。

虽有些不合身,但起码干净整洁,也凑合能穿。

宁春草的衣物想来可能是知州大人家女儿的新衣,颜色鲜亮,带着少女的气息,她穿上略显的宽大些,不过束紧了腰带,也十分得宜。更显得她杨柳细腰,明媚照人。

她穿好衣服,目光又落在桌上放着那铜铃铛之上。

黄铜色的铃铛上似乎有一场胶着的大战,肉眼不得见,却只能感受这场大战的热度。

宁春草抬手,轻轻放在那铜铃铛上头,让人惊异的事情立时显现眼前。只见一片暗红和一片鲜红,两种颜色,如两军交接一般对持。

鲜红的血色已经占据上风,因为她手的突然触摸,鲜红的颜色更如有神助一般,迅速的吞没着那暗红色泽。

她吸了口气,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眨眼之间,那暗红的颜色,已经全然不见,整个黄铜色的铃铛皆被鲜红色填满。

铃铛无风脆响一声。

鲜红的血色瞬间褪去,碗口大的铃铛恢复如初,黄铜色熠熠生辉,铃铛上灼手的热度也归于冰冷。

铃铛还是那个铃铛,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安安静静的躺在桌面上。

宁春草闭了闭眼,再睁开,是她眼花看错了么?刚才那一切,是幻觉吧?

“为什么会这样?”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将宁春草吓了一跳。

她猛的转身,瞧见景珏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桌上的铜铃铛。

“你也看到了吧?”景珏狐疑问道,“刚才那铃铛上,像是两军对垒一般的两种血色的对持?”

“你进屋不知道敲门么?突然站在别人背后不知道会吓到人么?”宁春草蹙眉朝他喝道。

景珏看了她一眼,“那女巫跟你说了什么?”

“你出去!”宁春草抬手指着门外,“敲了门再进来!”

景珏嗤笑,“爷问你话呢!”

“你出去!”宁春草心口还在狂跳不止,原本正看着铃铛,想着铃铛上那匪夷所思的一幕,专注之下,被他猛的一句话,真是吓得不轻,这人却一点羞愧的意思都没有,好似他突然出现,都是理所当然一般。

“爷不出去,你又能怎样?”景珏嘴角微微沉下,“别以为,你想了点子,破解了蝗灾,你就真成了大功臣了!”

宁春草翻了个白眼,“两码事。世子爷这么大人了,总不能连一点礼仪规矩都不知道吧?进得女子房间,就这么偷偷摸摸的,是习以为常了么?”

景珏忽而伸手将她拽到自己面前,低头垂眸,俯视着她,幽深的目光里藏满了危险意味,“怎么,爷进自己小妾的房间,还要报备么?别出了门,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宁春草仰着脸,四目相对,他的目光灼热带着逼迫的味道。

宁春草心慌意乱,心跳隆隆。

“会好好说话了么?”景珏勾了勾嘴角。

宁春草点头,“你先放开我。”

景珏笑了笑,松开了落在她腰间的手。

宁春草连忙退了两步,“这铃铛似乎有古怪。”

景珏转身,就要拿桌上放着的铃铛。

“别动!”宁春草惊呼一声。

可她的话绝没有景珏的动作快,话音落地,铃铛已经在他的手里了,“女巫的东西,自然有古怪,适才那情形,你也看见了吧?”

宁春草点了点头,两种颜色的对持,她似乎有些明白,却也有些不明白。

那鲜红的颜色,似乎就是她滴落在铜铃铛上的血,而暗红的颜色,会不会是先前那大巫的血?

两血色相争,是不是就是她和大巫,在这铃铛上的控制权的相争?

如此理解的话,是不是就代表,这铜铃铛,现在已经是属于自己的了?

“我动了,这铃铛不也没有怎样么?”景珏细看铃铛问道。

宁春草眯着眼,点了点头,“没有就好。”

她伸手想要接过铃铛,景珏却将手一扬,“女巫的东西,留着做什么?扔了就是!”

“不能扔!”宁春草摇头,“或许会有用呢?”

“能有什么用?”景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宁春草摇了摇头,她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可是她亲眼看到自己的血滴落在上头,又消失不见,刚才又目睹那么奇怪的情形,可见这铃铛是有其神奇之处的。留着,总比扔了有用。

“给你也可以,你且说说,那女巫寻你,都说了什么?”景珏拿着铃铛,翘着腿,在桌边坐了下来。

宁春草舔了舔嘴唇,“她问我为何对巫咒没有反应,逼我说出生辰八字来,念了我的生辰八字,巫咒果然就起了作用。我正受困她巫咒之时,世子爷就出现了。”

景珏点了点头,“这女巫定要抓住,诡异得很。”

宁春草看着那铃铛,默默不语。

外头有人来请,说各县来报的信官已经到了,知州大人等着他们一起去听信。

景珏抬手将铃铛往她面前一抛,“且给你吧。”

宁春草抬手接住铃铛。

她手上的伤口猛的一热,不过被袖子遮挡着,未被景珏瞧见。

“你也来。”景珏迈步向前,“怎么说办法是你想到的,成效如何,也该叫你第一时间知道。”

第87章 神奇之处

宁春草点点头,将铃铛在送来的行李中放好,垂手跟在景珏身后出了门。

袖子下头遮挡的伤口,一直有些瘙痒。

她很想去挠。可是怕景珏发现,她便一直忍着,也没有去看。

知州大人正和几个信官等在厅堂之中。

景瑢和程颐也在一旁坐着吃茶。

瞧见景珏进来,知州连忙起身拱手。景瑢和程颐也站起了身。

宁春草一身女装,在这一群男子中显得格外扎眼。她垂头,想退到门外。

知州大人却是笑着开口道:“多亏女郎的主意呀!”

宁春草闻言,只好站定脚步,谦逊的笑了笑。“不敢当。”

“都说说各县的情况吧。”知州请众人落座。

几个信官面上都带着喜色,先后开口,汇报当地灭蝗虫的情况。

“朝廷送来的鸭子一撒开,蝗虫来的时候,那鸭子就跟过节一样!拍着翅膀,要飞起来吃!”

“别看那鸭子平时里笨拙,捕食的时候,可一点儿都不笨,动作快得很!”

……

“朝廷一共征集五万鸭子先后送往凤州,如今大规模的蝗虫?飞的情况已经不见了。还有小部分的蝗虫,已经不像先前那般遮天蔽日,连人都攻击那么恐怖了。”

“还有各种以蝗虫幼虫为食物的游走蛛被送往各地投放,这蝗灾一定会被彻底控制住。”知州听完众人的话,长长舒了一口气,面含笑意的说道。“这么长时间以来,这口提着的气,终于可以叹出来了!”

几个信官连连点头。满面赞同,“是啊是啊,简直是一场噩梦,不堪回首呀!”

“这么说来,蝗灾已经被灭了?”景瑢砸吧了一下嘴,问道。

几个报信官看了看他,不知其身份,又被知州大人奉为座上宾,他们不敢贸然开口。

知州笑着点头,“大批蝗虫已经被灭,就算还有小部分积聚在一处的,随着更多的鸭子和游走蛛的投放。也会逐渐被消灭。这蝗灾呀,是过去了!”

说完,他又站起身,冲宁春草稽首,“幸而有女郎的主意,否则凤州城必化为人间炼狱呀!女郎挺身而出,救了凤州,更救了那十几个童男童女的无辜性命啊!倘若当初不是女郎阻拦,真的听信那大巫的话,此时我又有何颜面,再见凤州的父老乡亲呢?”

这话许是说到了伤心处,也说出了他当时心中的痛苦无奈,知州的嗓音都有些哽咽了。

趁着稽首的功夫,他更是拿广袖沾了沾眼角。抹去一把辛酸泪。

几个报信官,作为凤州人,瞧见知州大人都如此恭敬的冲一个小女子稽首行礼。称其为解救凤州于蝗灾的恩人,也连忙跟着恭敬行礼。

就连程颐和景瑢再看向宁春草的目光都有些不同了。

“大人不必客气,有些事乃是上天注定,天赐的恩典。”宁春草看了看一旁身为皇家人的景珏,又补充一句道,“更乃是皇恩浩荡,若非朝廷及时应对,我空有办法,也救不了凤州。”

知州大人和报信官们连忙跟着说:“皇恩浩荡,叩谢圣上啊!”

“先前误信那大巫的话,委屈了几位了,还请几位能不计前嫌,好好在凤阳城中歇息上几日,也好让本官好好准备,为几位设宴赔罪。”知州客气说道。

景珏摆了摆手,“设宴倒是不必了,凤州城经此蝗灾,必定是损失惨重,先有大旱后又蝗灾,吃亏受累的还是百姓。知州大人好好体恤照顾灾民也就是了,我等不过是路过此地,还是要尽早上路的。只是那巫女,却不能轻易放过,她行事那般诡异,似乎有有些不为人知的力量,知州大人还是尽力将她捉拿回来为上。”

知州大人连忙点头应允,只是面上却不甚有信心的样子。

景珏也未在强求,他自己亲自感受过那巫咒难以控制的力量,自然知道想要抓住那巫女不是简单之事。

他又看了宁春草一眼,“歇息好了,明日就上路。”

宁春草点头应是。

“明日就走啊?郎君这般匆忙,郎君女郎可是救了凤州城的恩人,那今晚便设简单宴席,为郎君女郎践行吧?”知州连忙说道。

景珏摆了摆手,未在多言,便抬脚出了厅堂。

宁春草冲知州点头一笑,也跟了出去。

朝廷重视了这件事,蝗灾也被及时控制住,圣上并未降下责罚来。史书上不乏关于蝗灾的史料,能控制蝗虫,消灭蝗虫的,却从未有过记载。想来凤州城控制蝗灾的事迹,说不得还有机会能登上史册呢!

想到因祸得福,更有可能名垂青史,知州大人心中就是一阵激荡。

连忙命人好生准备,虽然府上已经穷了,但也定要将晚上的践行宴弄得像那么回事儿!

宁春草回到自己的房间,就扒拉出那只铜铃铛来研究。

只是一只格外大的铃铛,明朗的黄铜色,摇起来脆生生的响,并无什么特殊之处。

先前奇怪的热度和那两种血色的对峙也都没有了,就像是从不曾出现过一样。

她琢磨着铃铛,不经意的伸手去挠手背上痒痒的地方。这么一挠,才猛然想起,手背上瘙痒的地方,不正是那大巫抓伤她的地方么?

换衣服的时候,见血已经不流了,她便只是擦干了血迹,并未处理伤口。这会儿想起来,倒也不觉得疼了。

宁春草不看还好,这么一看,才是吓了一跳。

她惊得从圆凳上一跃而起,腿上放着的铃铛都掉落在了地上,叮叮当当一串响。

她使劲儿的扒着袖子,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手背。

手上的伤,竟然一丝也无!木呆鸟圾。

分明是被那大巫尖长的指甲抓烂的呀?当时还流了半手背的血呢!不然也不会有血滴落在铜铃铛上!

可是现在?

她手背上光洁如初,连个抓痕都没有留下。

宁春草心跳砰砰,恍如雷?。这是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抬手在鼻尖嗅了嗅,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是她擦拭手背上的血迹时留下的。

血腥气甚至都还在,伤口却没有了?先前手背一直痒,但由于在人前,她不好去看,莫非那个时候的瘙痒,正是伤口愈合的痒么?

小时候听姨娘说过,伤口的皮肉重新长在一起的时候就会痒,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去挠,挠了就会留疤。

倘若真是如此,她伤口长上的速度也太快了点吧?

她低头,恰看见躺在脚前头的铜铃铛。

莫非,是因为这铃铛的缘故?她弯身将铃铛捡了起来,轻晃了晃,叮叮当当,未有异样。

太奇怪了。

宁春草心中非但没有明朗,反而越发糊涂了。不过伤口愈合了,且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总归是件好事。至于这铃铛究竟有什么奇异之处,等她到了青城山,找到了紫玄真人,一并请教了紫玄真人也就是了。

宁春草将铃铛放好,吃了些茶,好好的睡上一觉。

知州大人果然在晚间的时候,请他们去赴宴。宴席上虽没有奢华的山珍海味,却也能看出,是用心准备的饭食。比他们被关起来的时候,吃的东西好多了。

景瑢面带讽刺,似乎想要借机嘲讽几句,他身边的程颐却一直紧盯着他,他一要开口,程颐就起身为他倒酒。

他的话总被程颐想方设法给挡了回去。后来,他终于扛不住醉倒,程颐才安安生生的坐下来吃饭。

景珏倒是没有用多少酒,席上也不多言,知州恭维的话,他只点头一笑而过。夜里微风,都不曾吹皱他的眼角眉梢。

次日一早,宁春草刚刚起身,便有小丫鬟来请,“女郎同行的郎君叫请女郎,说马车已经备好了。”

宁春草点头,连忙提着行李来到府衙外头。

景瑢骑在马上,脸上还挂着惺忪的睡意。

程颐坐在马车前头,倒是精神饱满,神采奕奕。

“程管事!”宁春草笑着和他打了招呼。

他点头,跳下马车,为宁春草摆上马凳,“马车上已经备好早饭,爷说,免得州府大人和百姓相送耽误时间,所以要早早起程。”

宁春草点头而笑,“程管事真周到。”

她掀帘子而入,就瞧见景珏冷冷嘲讽的脸。

这人一见面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宁春草无奈在心底翻了个白眼,面上挂着笑,蹲身道:“世子爷早!”

景珏别开视线,没有理会她。

马车轻晃起来,四脚几上的提匣里溢出饭食的香味来。

宁春草放下小包袱,打开提匣,将饭菜摆上四脚几。

“爷也没用饭吧?”

景珏这才哼了一声,转过身,看了她一眼,“你还记得爷,真不容易。”

宁春草撇了撇嘴,盛了一碗粥放在他面前。

凤州饥荒,饭食简陋。熬得糯烂的米粥,两碟子小咸菜,两个黑黄的胡饼,上头撒着几乎可以数过来的芝麻粒,也就是一顿早饭了。

马车行的很慢,州城之中的道路也平坦,汤碗放着四脚几上平平稳稳。两人麻利的吃完,宁春草正在收拾碗筷的时候,马车外头却猛然间喧闹起来。

第88章 感恩

“拜谢女郎——拜谢女郎——”

“女郎是我家孩子的救命恩人呐——”

“女郎是凤州城的救命恩人!”

……

外头传来热切的呼喊声。宁春草吓了一跳,险些将手中的碗筷给扔了。

景珏面上似笑非笑,伸手挑起车窗帘子,向外看了一眼。啧了一声道,“来送你的百姓真不少呢!”

宁春草赶忙放下碗筷,从车窗帘子的缝隙里往外看去。

直接街道两旁尽是百姓,面容虽有愁苦,此时也都挂着怀有希望的笑意,在马车驶过之时,纷纷向马车拱手行礼。

景珏就是担心知州大人会聚集百姓为他们送行,这才一大早。未知会知州大人就匆匆上路。

不曾想,百姓也许是听闻了,竟不需人呼召聚集,就自发的前来送行了!

人虽很多,却都聚在街道两旁,看到马车前来,纷纷避让,让马车能顺利通行,井然有序的并不影响马车正常行驶。

还有些人提着篮子想要靠近马车。

“女郎,女郎!这是我家积攒的鸡卵,您路上拿着充饥!”

“女郎,我家的地瓜,虽不是稀罕物,也可路上果腹!”

“女郎……”

宁春草听着这质朴的言语,再不好藏在车窗帘子后头。她伸手挑开车辆,面容露在车窗外,“多谢大家美意。如今凤州正值荒年,大家的心意我领了!东西大家都拿回去吧!多谢多谢!”

她一面说道,一面频频点头致意。

众人一看到她的面容,情绪便越发激动起来,“女郎,拜谢女郎!拜谢女郎!”

不知是谁带了头,路边的民众竟接连跪了下来,朝马车叩首致意。

“使不得,折煞我了!”宁春草惊愕道。

“使得,使得!女郎是凤州的恩人,是我们的救命之人!救命大恩,当得一拜!”民众热切诚挚的说道。

那一日。她站在高高的祭台上喊出“我有办法破除蝗灾”之时,只怕相信她的没有几个。

她看起来那般年轻,那般冲动。更没有红衣大巫那样的神秘气势。

可就是这样一个年轻气盛的小姑娘,真的救了凤州城,救了凤州的百姓,灭除了大巫说受了“诅咒”的蝗灾。

就是这么一个小姑娘,不惧那么多人都畏惧的大巫,用自己的性命力保下那十几个无辜的孩童。

那些孩子站在高台下无助哭泣的时候,他们也心痛,也不忍,可谁真的有勇气站上前去,扛起这责任来?

唯有这年纪轻轻的小姑娘!

众人跪下之时,马车并没有停。

宁春草这才发现,有人抱着孩子,一直追在马车的后头,一路狂奔。

幸而马车的速度一直不快。不然这人抱着孩子追,岂不要累死?

“停车,停车!”宁春草喊道。

程颐吁的将马车勒停。

宁春草探出车窗外,看着追在马车后头跑的那些人,“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女郎!”跑得快的先追了上来,面上涨红,气喘吁吁。话未说清楚,噗通跪了下来,放下孩子,咚咚的磕头。

宁春草吓了一跳,连忙缩回脑袋,直接提了裙摆,跳下马车。

“快起来!这是要做什么?”她伸手扶那匍匐在丈夫身边的妇人。

妇人眼含热泪,攀住她的胳膊,连连道谢,就是不起身。

“我们追着女郎,就是想要当面给女郎磕个头!”妇人的夫君哽咽说道,“这是我家女娃,我家就这么一个女娃,却被大巫挑去,要祭天……我们不敢不给呀……可哪里又真能舍得?”

妇人闻言,紧握宁春草的手,呜呜的哭。

那小女娃也被母亲按着,跪在宁春草面前,一双明亮清透的大眼睛,却是带着些好奇打量着宁春草。

“我们夫妻多年,唯有这一个女儿,且还是千辛万苦才得来的。我们都已经商量好了,若是女娃被祭了天。我们也不活了,就跟着去了算了!”那男子说道,“不曾想,不曾想……女郎竟救了她,这是救了我一家人的命啊!”

大巫为破除蝗灾挑选了祭天之人,倘若被挑中的人家不将儿女交上去,就是有违天意。

这在百姓中间,乃是不可估量的大罪,他们宁肯全家人忍痛,一道赴死,也不敢做出违背天意之事。可不敢并不代表他们就甘心眼睁睁看着女儿送死。

宁春草终于想起来,这女孩儿母亲是那天在高台下头,几乎哭晕过去的妇人。

这一家人后头,更有不少追上前来,或带着孩子,或没有带孩子的人,都纷纷向宁春草叩首,“救命之恩啊……”

听话里意思,都是被救下来险些被祭天的孩子家人。

“大家快请起,快快请起!本就是当做之事!那巫女蛊惑人心,妖言惑众!妄图害人性命,我既有办法,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当不得大家如此拜谢,惭愧惭愧!”宁春草扬声说道,“我不过途径此处,路见不平理当相助,大家客气了,就此别过,蝗灾已去,大家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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