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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煞-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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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春草笑而不语。

宁玉婠却抖手,似乎想要上前打她。

忽在这时,园子入口处却倏尔热闹起来。

众人都寻声望去。

“这是谁来了?这么大动静?”宁夫人问道。

一直站在亭子外头,从未开口的王府小丫鬟却是看着宁春草道:“是周家六小姐来了。”

第113章 卑微

宁春草看了亭外小丫头一眼,点了点头,晏侧妃派她来,就是让她提点自己。不要和周家六小姐起冲突的吧?

“母亲同姐妹们坐吧,我去更衣。”宁春草低声说着,就要往亭子外头走。

更衣在这种场合,也有方便之意。宁夫人点了点头,冲她摆摆手,面上有些激动道:“周家六小姐呀,难怪这些人都这么热情呢!听闻周将军如今是圣上面前红人,周家六小姐正好到了说亲的年纪……”

“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宁玉嫣嘟哝了一句。

宁夫人的巴掌落在她头上。“怎么没关系?你若是能结交上周家六小姐,你的亲事还用愁么?”

宁玉嫣撇撇嘴,面上十分不屑,“母亲净想好事儿呢,来参加一次宴席而已,咱们还真成名流了么?!”

“诶,春草你先别走!”宁夫人却像是倏尔想起了什么。这么大声一唤,将宁春草吓了一跳。

她在亭子外转过脸来,“母亲还有什么吩咐?”

“你跟在世子爷身边,或是在晏侧妃身边,可曾见过这周家六小姐?不若你带着玉嫣去跟周六小姐请个安?”宁夫人笑意盈盈的望着她。

不待宁玉嫣一脸不情愿的开口,宁春草就立时回道:“母亲!周家六小姐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一个睿王府上不得台面的小妾,这么主动去向她请安,不是自己打脸么?他们这种人,最是看不起商户人家。母亲还是不要……”

自取其辱几个字,她没说,不用说。也能想得到。

宁家这几人脸色都有些不好。

宁春草蹲身行了礼,转身就要走。姜大哥想来还不知道她已经来了,她也许应该找个丫鬟去亮一亮自己的帖子了。还不知姜大哥有什么安排呢?

可还未走出两步远,就被簇拥而来的人挡住了前行的路。

许是宁夫人那一声“春草”叫的太过响亮,又许是有些人本就有心寻她不自在。

周六小姐竟然主动向她走了过来,簇拥在周六小姐身边的人,都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宁家几人。

宁夫人站在亭中,面上既有些不可置信,眼中又难掩兴奋。搓着手,手脚好似都不知该往哪儿放了。

“哟,这不是睿亲王世子的小妾么?怎么姜家连个妾都让进来啊?”周六小姐身边的仆妇看了宁春草一眼,尖声说道。

这嗓音可真不好听。

宁春草微微皱了皱眉头。但还是蹲身行礼,“见过周六小姐。”

“起来吧,”周六小姐温和的笑了笑,笑容下的心思不知是否有这般温和,“原来你叫春草啊?”

好像她第一天知道似的。

宁春草垂眸,这些高门大户的世家女真是惯会装相。

“这几个是你家姐妹?”周六小姐看着亭中呆立的几人。

宁夫人回过神来,连忙拽着自己的两个女儿,慌忙奔出亭子,急切讨好之意尽显。

“是是,我是春草的母亲。这是春草的二姐姐玉婠,这是她妹妹玉嫣。”宁夫人笑着介绍道,面上极尽讨好之色,“见过周六小姐!”

“哦。”周六小姐拖长声音点了点头,望向宁春草道,“怎么你的姐妹名中有玉有女,寓意颇好。你却取了个卑贱的‘春草’二字?春草,春草,春日里遍地都是不起眼的杂草。”

周遭一片哄笑之声,将宁家姐妹二人微微有些紧张的请安声尽都淹没。

为什么她叫春草,因为她是庶出啊。怎么能跟嫡出的姐妹们相比呢?因为她生来就卑贱啊,人虽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可出身,真的能决定很多事情的,不是么?

宁春草虽面无表情,可心中并不畅快。谁当众被人这般取笑,想来也都不会高兴的吧?

“庶出,卑贱,连名字都得跟着卑贱,好叫人一提起她的名字来呀,就知道她命贱。”周六小姐身边的一位妇人,尖着嗓子大声说道。

这话即便不说,众人心中也都明白。

可当着人前,这么多人看着说出来,就更添一层羞辱了。

宁春草挺直了脊背站着,内心深处的自尊激着她绷直,不能弯,一点一毫不能低下头来。

“宁姑娘,您怎么在这儿呀?叫婢子好找!再寻不到您,阁主只怕要动怒了!”忽而有小丫鬟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

阁主两字,叫哄笑的众人登时静了下来。

众人纷纷向这小丫鬟看去。

小丫鬟却不看众人,只笑意盈盈的来到宁春草面前,恭恭敬敬的蹲身行礼,“宴席就要开始了,阁主请您过去呢!”

这小丫鬟在船上的时候,就伺候在自己身边,宁春草对她还留有印象。木布欢弟。

她点点头,“哦,那这就过去吧。”

“您这边请,园子里人多,莫叫人冲撞了您。这些个小丫鬟没眼色得很,见您来了也不赶紧的禀报一声,倒是怠慢了您,阁主知道了,不知该怎么生气呢!”小丫鬟一面笑着说道,一面上前搀扶了她,引她向另一处园子走去。

晏侧妃派来的小丫鬟一句也不多说,垂头跟在后头。

有旁人家认识那小丫鬟的仆从偷偷问那丫鬟,“怎么回事儿?阁主怎么偏偏请她去见?”

那小丫鬟统统不理会,快步跟着走远。

园子中一时寂静的很,原本看热闹,哄笑的众人这会儿却都有些笑不出来了。该不会是她们不留心,非但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人?还得罪了凌烟阁的阁主大人吧?那这一趟宴席,可是亏大了!

宁夫人看着宁春草离开的背影,顿时有些懵懵的,她拽住宁玉婠的手,手劲儿大的宁玉婠禁不住叫了一声,她才回过神来,“怎么回事儿?嗯?她这是?”

“宁夫人今儿这身衣裳真是得宜,这胭脂色最衬您的肤色。”立时有妇人走上前来,好似十分熟稔的和宁夫人攀谈起来。

宁夫人甚至连和她打招呼的人是谁都不清楚,人却好似跟她熟的不行,“哦,是么……”

“可不是,瞧瞧您家的女儿,真是一个比一个俊俏!”有妇人笑道,“多大年纪了?可有婚配?”

宁夫人立时笑靥如花,虽不熟悉,却也十分上道的和人攀谈起来。

她用尽心思参加宴席的目的,不就是这样么?管他是怎么达到的呢?

周六小姐一脸不屑的迈步从宁家人身边越过。

宁春草跟着那小丫鬟穿廊绕壁的,走了好一阵子,才来到一间上房之中。

几日不见,姜伯毅依旧温润如未分别之时。

他正坐着听属下回禀,瞧见宁春草,他立时起身相迎。正在回禀的属下连忙躬身告退。

“姜大哥若忙,就先忙着。”宁春草急忙说道。

姜伯毅笑着摇头,“今日你是重宾,你的事才是最重要的事。”

在被人嘲笑轻视以后,听这般诚挚热切的话,好似冰天雪地之中温暖的炭火一般,立时就暖热了人心。

“姜大哥……”宁春草垂了垂眼眸,“春草当不起……”

“怎么当不起?只是这件事先前未与你商量,贸然就这么做了,只希望你不要生气怪罪才是。”姜伯毅温声说着,彬彬有礼的请她坐下。

宁春草摇了摇头,“姜大哥乃是为我好,想要用这般办法抬举我的身份,叫我虽在睿王府中,却也不至于被人欺负了去。姜大哥一心为我考虑,我岂能那般不知好歹?”

姜伯毅眼中明亮,古铜色的脸上绽放出明媚笑容来,“与你救我性命相比,这又算什么?你本就不卑微,不过是世人眼光浅薄。否则,又何须我多此一举?”

他不但为她做了这般,还说出熨帖话来,叫人心中极为舒服。

宁春草心下若没有感动,那是假的,“多谢姜大哥,原来这世上是有人觉得我不卑微的啊?”

她声音很低,带着浅浅自嘲的笑意。

姜伯毅却端正了脸色,语气更是认真,“是,你不卑微,一点都不。这世上的人,虽出身不同,但生来都是一样的。活得高贵或是卑贱,全看自己如何去活,全看自己如何看待自己。若是自己先看不起自己了,又如何指望旁人能看得起你?”

宁春草微微一怔,抬眼看着他。

他也定定往她,四目相对,他缓缓说道:“从今往后,我希望你的生命里,没有卑微二字。”

第114章 谢恩

宁春草闻言,浑身恍如一道电流击过,望着姜伯毅的视线半晌停滞未动。

姜伯毅笑着走近她,弯身在她面前。语气轻缓问道:“能做到么?”

宁春草猛的一颤,回过神来,身子往后移了几分,点头道,“好。”

姜伯毅笑着站直了身子,“今日为答谢你而设宴,本就是给俗人来看。这俗人的程序,咱们还是要走完的。请吧。”

宁春草点头起身。同姜伯毅前后向园子里走去。

这上河园乃是皇家园林,只有在特定的节日会向民众开方。日常都是给皇家或是贵胄设宴所用。今日凌烟阁也是大手笔,竟然出钱包下了整个上河园。几乎请了京城所有有头有脸,又方便参加宴席之人。

既是谢恩宴,那谢恩自然是重头戏。

姜伯毅叫人请了男女宾客,皆到最大的观礼台前。待下头观礼宾客都到的差不多的时候,才有热场的典伊上前说话。

听闻一向传的神乎其神,却鲜少露面的凌烟阁阁主会亲自露面,下面众人立时屏气宁声,四下看去。

待姜伯毅缓缓走上台前,朝众人拱手之时,凌烟阁提前布好的机关即刻触发,爆竹轰然将水中炸出数朵水花,水花高高溅起,场面一时达到高潮。

这般出场方式。叫人心头震撼之时,不禁留下深刻印象。

离水边近的人,甚至感觉到有水雾喷溅在脸上。不过这夏日,倒也凉爽。

“感谢众位宾客能在百忙之中,光顾我凌烟阁设下的宴席。”姜伯毅略作客套,便直奔主题,“我凌烟阁出身江湖,江湖之中最讲究信义二字。凡对我凌烟阁有恩之人,凌烟阁必定报恩,至死不渝。今日姜某人站在这里,就是要在众位宾客见证之下,答谢曾救我性命的恩人之大恩大德。”

说完,他转身看着一侧,那里有轻纱帷幔遮挡。虽有清风拂过,从观礼众人的角度去看,却只能看见一个隐约的窈窕身影,看不清人。

姜伯毅朝那人笑了一笑。他严谨甚至有些生硬的面庞,这么轻轻一笑,竟如日光破云,华彩万丈。

不少夫人娘子都拿着帕子掩口,倒吸了一口气。

“请见恩人。”姜伯毅笑着说道。

宁春草心头有些紧张,平生第一遭被这么多人看着。这么多人里头,不知道有多少权贵,多少高官。

曾经的她,是被人踩在脚下,任意欺负的庶女,曾经的她,是被人陷害,高楼摔下至死连喊冤都无门的媵妾。

如今的她。却可以肆意的笑,高昂着头,在人前受羡慕,受感恩,受关切……

一样的出身,一样的人,原来真的可以活得不卑微啊。木布欢号。

她缓缓走到姜伯毅身边,蹲身行礼,“姜大哥客气了,原本路见不平,理当施以援手,姜大哥却要如此记挂于心,倒叫我汗颜了。”

宁春草以为自己紧张,开口声音一定会抖。

可不曾想,真的站在他身边,真的面对众人的时候,她的心却是平静下来了。一点紧张也没有,自然而然的说着她想要说的话。

毕竟曾经是站在高高的祭台上,面对着那么多百姓,应承过性命的人,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看来曾经的经历都不是平白经历的,过去的危难都会化作现今甚至往后的阅历和底气。

见到宁春草如此坦然的走出,如此平淡的说话。

观礼众人中,却有人不能淡定了。

“是是是,是她……竟竟竟然是她……”宁玉嫣的舌头仿佛忽然打结了一般,捋都捋不直了。

宁夫人的手脚都在抖,兴奋的抖,“宁家祖上积德!祖上积德呀!真是烧了高香了,宁家要飞黄腾达了!”

宁玉婠抚着肚子,愕然看着站在众人目光之中,越发显得明艳耀眼的三妹妹。曾几何时,她还是那个只能默默无声的跟在自己身后,小心翼翼的请示她的小丫头?老老实实的将她的才华,她的技艺都贡献给自己的傻姑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再也不能掌控她?

周家六小姐的拳头捏的紧紧的,长长的指甲陷入到手心的软肉之中。

众人视线之中的姜伯毅却在这时,忽而从袖中拿出一对水头极足的玉佩。两枚玉佩刚好可以拼成胡蝶的形状。

姜伯毅笑着伸手将蝴蝶玉佩中的一半递至宁春草面前,“仅以此蝴蝶玉佩为信物,宁姑娘凡亮出这枚玉佩,便可号令我凌烟阁上下。姑娘但有吩咐,凌烟阁众人莫敢不从。”

此话一出,整个园子都肃静下来。

底下众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姜伯毅,目光更是死死的钉在他手中的蝴蝶玉佩上。

凌烟阁有多么厉害,北帝的百姓可能并不清楚,可这些达官贵人却没有不知道的。凌烟阁表面看起来,生意遍布天兆甚至远方诸国,可凌烟阁最厉害的却不是他的生意,不是他富可敌国的财产,而是凌烟阁暗中不可窥见的势力。

不过凌烟阁行事素来低调,且从不与朝廷作对,一直屈居南方,倒也与朝廷相安无事。

如此一枚可以号令凌烟阁上下的玉佩,乃是比重金,比珍宝都更加珍贵的宝物啊!

这会儿不禁围观的妇人娘子双眼冒光了,就连男子们,看着姜伯毅的手,眼中都在冒着渴盼的光芒。

宁春草看着姜伯毅修长有力的手指,看着他手指间捏着的清透玉佩,却是缓缓的笑了,“我不要。”

不要两字一出口。

底下一片哗然。

不要?她说,她不要?

这姑娘是个傻的吧?她究竟知不知道那枚玉佩的价值?她究竟知不知道她拒绝了什么?

宁夫人更是险些惊的跳起来,逆女逆女!苏姨娘怎么就生养了个这么大逆不道的逆女?!她竟然不要?她不要?不要也得接着呀!这蠢物!

姜伯毅很是执着,伸出的手并没有收回,“宁姑娘,姜某感激之心,断无收回的道理。请你一定收下。”

宁春草抬眼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一丝未变,摇头毫不见犹豫,“姜大哥,你向我道过谢了,也给过我承诺了。玉佩是死的,人却是活得,我难道不信姜大哥的承诺,却要相信一枚死的玉佩么?”

底下一片吸气之声,这气度!这坦然笃定的神态!在可号令凌烟阁的信物面前,还能如此不受诱惑的说出这般言论来,在场的也没几人能做到了吧?这姑娘究竟是真傻,还是心底太赤诚?

“哼,真会装。”一个声音,不屑冷哼。

场面太安静,这声音虽不大,却也叫近旁的人听了个真切。

便有听到的妇人转过脸去,恰看到周家六小姐脸上冷凝的冰霜,眼底的鄙薄厌恶,妇人扬了扬嘴角,也跟着说道:“就算是装,在这般诱惑之下,能装的出来,也是本事。”

“是啊,也不是谁想装就能装出来的。”有人跟着附和道。

周六小姐面上黑了黑,这群人,虽有讨好她的,却也不见得都怕周家,自然也有那看不惯周家的。

如今更有台上被凌烟阁阁主看重的人等着她们讨好,更是不会人人都逢迎她的话了。

姜伯毅看着宁春草扬起的小脸儿,看着她脸上笃定的笑容,看着她明眸之中的坦诚。

他终是收回了捏着玉佩的手,心下动容,“好,君子一诺千金,便是没有这玉佩,姜某也不负诺言。”

宁春草连连点头。

典伊又上前说了一番恭贺吉利之语,这谢恩的仪式就算完了。

宴席就在园子里,鸟语花香,遮荫的大伞,一桌桌席面精致非凡,有北方的大鱼大肉香味四溢,更有南方的精致雕琢美如画卷,还未入席,就叫人看的食指大动。

宁玉嫣看着席面上的菜肴,搓着手低声道:“这请柬也算没白买。”

宁夫人偷偷掐了她一把,笑意都深入到脸上每个褶子里了,“自然不白买,今日谁不来,咱们也应当来!你姐姐竟是今日的主角呢!竟然救了凌烟阁阁主的命!这是宁家的福气呀!她前世修来的福气,等她过来了,你可得好好跟她说话,再像以往那般不知轻重,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仔细你的皮!”

宁玉嫣哼了一声,“我姐姐在这儿坐着呢,母亲说说什么呢?”

被她指了指的宁玉婠抿嘴笑道:“母亲当她是女儿,她可当母亲是亲人了?咱们不知今日这宴席是为她而设,她自己难道也不知道?早先可曾透过一点消息给母亲?竟还需要母亲花费大力气,花重金才能买来这请柬。母亲快别臊着自己了!”

第115章 各有打算

宁玉嫣也跟着二姐姐哼了一声,挽着她姐姐的手,在席面上找了位置坐下。

宁夫人皱起眉头,揉了揉手中的帕子。犹豫片刻,低声道:“怕什么,她当不当我是母亲,也改变不了这事实!苏姨娘还在,我会怕她不听话?”

宁玉婠和宁玉嫣没再理会,皆拿起筷子,品尝着难得一见的盛宴。

有人打听了宁夫人的身份,席间一直有人来往。向宁夫人打招呼,宁夫人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木布厅扛。

连周家六小姐的目光,都时不时的向她们这桌瞟过来。只不过,随着宁夫人脸上的笑容的聚多,周家六小姐的眉头却是越拧越紧,她终是没捱到宴席结束,便起身离开。

宁夫人则一直到宴席快要结束,也没有等来宁春草向她请安。

仪式刚一结束,宁春草就被姜伯毅专门请到了没有宾客云集的地方。他让人送来一只匣子,亲手交到她手上,“玉佩你不要,我送你旁的东西,你总不能拒绝了吧?你叫我一声姜大哥,我这做大哥的,却连个见面礼都给不得?”

宁春草连忙摇头。“姜大哥说这话,岂不太见外了?”

姜伯毅笑着点头,“那你便不能推辞了。”

宁春草接过匣子来。缓缓打开。里头是一张地契,和几份卖身契。

“这是?”她狐疑抬头。

姜伯毅垂眸,语气轻缓,“听闻宁家主母待你算不上好,睿王府世子又是阴晴不定的性子,你虽在王府住着,却恍若浮萍,在你心里,恐怕也未真的将王府当做家吧?”

宁春草心中微微一滞,家?她连自己的院子都没有,连个安身立命的方寸之地都没有,谈什么家呢?

“这宅子不大。却是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你若倦了累了,不想在王府的时候,也能有个不受人打扰的去处。有三两个洒扫作伴的人。”姜伯毅说道。

这般体贴入微,她想到的,想不到的,他都替她想到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多谢你,姜大哥!”

她说话间,鼻音微微有些浓重。

姜伯毅笑着,禁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头。亲昵的举止,却自然而然,没有一丝矫揉造作。

室外盛极的阳光从门口倾下而下,两人沐浴着日光,面上恬淡的笑容,都带着舒畅。

宁春草并未觉得不妥,脸也未红。姜伯毅就已经很快的收回手去。

“这里头的人。都是我精挑细选过的,你只管放心用。卖身契交在你的手中,我已叮嘱过他们,日后便只有你这一位主子。同凌烟阁,同我,都没有关系了。”姜伯毅认真说道。

宁春草心下感动,连连点头。

“其他人你都留在宅子里,你不在的时候,也好有人打扫看家。里头有个叫绿芜的,心思缜密,且会功夫,不多言,性子忠厚,你带在身边吧。”姜伯毅温声叮嘱。

宁春草看着他,不禁觉得,自己若是有个哥哥,应当就是姜大哥这般的模样,这般的对她吧?这般有耐心,这般温厚体贴。

“想什么呢?”姜伯毅看着她笑了笑。

宁春草哦了一声,“我知道了。”

“梦魇的事情……”姜伯毅又问道。

“大哥不用担心,我自己能解决。我相信哥哥,哥哥是不信我么?”宁春草仰着脸,面上表情十分认真。

她称呼他,连前头的姜字都去掉了,越发显得两人亲密。

姜伯毅脸上的笑容明朗,琥珀般的眼眸熠熠生辉。

睿王府之中,睿王爷翻了个身,醒了过来。

“进来。”他轻唤道。

程颐微微一愣,王爷究竟睡着了没有?他不过稍不留意,弄出了细微的声响,就把王爷惊醒了?

虽心下犹疑,程颐的动作却没有犹豫,他进得内室,躬身行礼,“王爷。”

“宁姑娘去了么?”王爷问道。

程颐应声,“去了,世子没去。这姜家及这凌烟阁,可是借着这次机会,一下子在京城,在北帝大红了。原先只有些身居高位的王公大臣晓得这在南边儿不可一世的凌烟阁。如今,借着这次机会,倒是连京城的百姓都在谈论呢。”

王爷微微哦了一声,是略上扬的音调。

程颐连忙继续解释道:“如今这宴席还未结束,却已经从上河园里传出了好几种说法,有那机灵的说书人,已经在茶楼食肆里编撰起来。说这凌烟阁的阁主是何等的重情重义,说这救人的宁姑娘是何等的高洁不世俗,云云。多是溢美之词。凌烟阁还在大肆的派发赏钱,言明与众人同乐,借着这势头,在百姓之中,风评甚好。”

睿王爷缓缓点了点头,“这凌烟阁究竟想做什么?和以前他们的低调行事颇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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