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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煞-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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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儿在周家门口叫骂,坏周家六姑娘名声之事,可是真的?”圣上见他跪下行礼,未叫免礼,便沉声问道。

周将军撇了撇景珏,面上露出不屑神色,你再嚣张啊?在周家门口不是嚣张得很么?宫里嚣张一个试试?

景珏叩首,声音平平稳稳的回道:“启禀圣上,确有此事。也就在刚刚。臣乃是刚刚得知这件事,所以才在今日前去周家,若是臣早几日知道,定要冲入周家,叫那周家六小姐出来,问问清楚。究竟为何要羞辱臣的小妾?为何要扬言毁了我小妾的容貌?”

周将军眉头一皱,抢过话音,“小女子之间,难免有斗气冲突,不过是小小矛盾,私下里化解即可。睿王世子这般行事,不是叫两家结仇么?”

这是怪他行事不当了?

好个周将军,这么快就将重点从周六行事狠毒扯到了两家矛盾之上。再叫他说下去,他是不是还要说这般行事,会搅得朝臣不和,朝廷不宁啊?那这罪过可是大了!

景珏哼了一声,“臣不管那些,臣也不懂那个!臣就知道,作为一个男人,护不住自己的女人,就是窝囊!”

圣上听闻此言,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却并没有动怒的神色。指着景珏叹道,“你呀,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见圣上语气这般轻飘飘的,周将军心道不好,连忙叩首,“世子爷年轻气盛,在旁的事情上冲动也就罢了,可这件事,就发生在周家门口,当着来往众人的面,言辞不吝,污言秽语败坏小女名声,日后叫小女,叫周家还如何在京中做人呢?”

景珏瞥了他一眼,轻哼道:“周将军不是更喜欢边疆么?前几年还请命要回边疆去,周六小姐这性子,想来也是喜欢边疆那地方的,京城这斯文之地,怕是容不下她了。”

周将军心里一跳,此一时彼一时,眼看圣上身边的皇子一日日渐渐成势,他如今可不想回边疆去了。

该不会是圣上也有此用意吧?他偷偷去瞟圣上面色,可圣上脸上,却什么情绪都看不出来。

“珏儿,小女子的闺名可是很重要的。”圣上缓缓叹道。

“那女子的脸就不重要了么?”景珏低声反驳。

敢这么当着圣上的面,反驳他的话的,满天下,估计也只有景珏干过了。

就连圣上看重的皇子,开口反驳自己的父皇之前,都得先掂量清楚,揣摩仔细,注重语气的小心开口。

他这般混不吝,大大咧咧,那断然没人试过。

可不知怎的,他这脾气倒是合了圣上的意,圣上没有怪罪他。只摇了摇头,“自然也重要,可你那小妾的脸是毁容了,还是怎的?你坏人家名声,可是真的吧?”

景珏低头皱眉,景瑢告诉他的时候。他也没问清楚。只是负气姜伯毅都能替自己的小妾出气,他却什么也不能做,这还了得?

他那个时候,多半是在景瑢的挑唆之下,拼一口气而已,他做事素来随心所欲惯了。也没想到这件事情最终会闹到圣上面前来。

如今圣上这样问起,他细细回忆,春草脸上,是没有伤的吧?他这几日都见了她的呀?那姜伯毅真的是在小题大做?

“那周家六小姐欺负春草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先前春草不计较,臣也就忍了,这次是她做的太过分了,臣若是还忍气吞声,下次只怕她真就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了!”景珏垂头说道,“我不过是站在她家门口,说她几句,可她若着拿着刀子。将春草的脸给画花了,那还能挽回么?那时候,臣只怕也不是说她几句那么简单了,臣必照着春草脸上的伤痕,给她划出一样的来!叫她知道知道,女子被毁了容貌。是个什么心情!”

圣上的表情却在听闻他一番话之后,起了细微的变化。

这变化很小,圣上的脸上看起来,根本没有什么表情,若不是整日伺候在他身边的贴身宦官,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端倪。

可圣上身边伺候的。那都是修炼出来的人精。圣上身边宦官,立时就心领神会,看向周将军的目光都带着遗憾惋惜之色了。

“原来是她。”圣上无声轻叹。

周将军甚至还在幸灾乐祸的感慨,这睿王世子真是没脑子,竟然在圣上面前口出狂言,暴露自己内心的狠毒。这下不用他多说,圣上只怕也要狠狠处罚他了。

可他窃笑之意还未延伸到嘴角,忽而听闻头顶传来圣上威严的声音,“周将军乃是朕的肱骨之臣,是朝廷的顶梁柱,多年征战沙场,镇守边疆。不论是在民间,还是在朝堂之上,都是有口皆碑之人!”

这一番溢美之词,叫周将军很是受用,心头都冒出感动来。

可圣上却话锋一转,“大约还是那句老话,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再好的人,也免不了有所欠缺。周将军为君效力,为国为民效力,皆叫人无话可说。唯独这家教方面嘛……”圣上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周将军略微抬头。竟然在圣上面上看到了明显的失望之色,这可叫他胆战心惊,心中甚是难受。

“古人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圣上又开口道,格外的语重心长,“周将军可不能平了天下。却难平家呀。”

周将军立时有些慌了,圣上这是对他不满了呀。

听闻早些年的时候,就是因为有个御史大夫,参奏朝中大将家教不严,没有约束好子侄,子侄霸占了人家良家妇,而全家都被圣上判了流放的。

他这个事儿,虽不及那般严重,可看圣上的意思,已经将其归结到治家不严之上了呀?

“圣上教训的是,臣谬矣!”周将军连忙叩首。

景珏冷哼一声。

圣上又教训他,“你也是。如今一年长一年了,怎么还做出这种小孩子心性的事情呢?有话不能好好说么?跑到人家家门口叫骂,成何体统?睿王府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朕都跟着汗颜!”

“睿王府的脸面哪里是我丢光的?”景珏咕哝了一声。

圣上耳朵敏锐,却是听了个清楚,他张了张嘴,脸上略有些不忍之色。睿王长年背负不务正业。贪酒贪恋美色的骂名,甚至和景珏的关系都十分紧张,究其缘故,再没有人比圣上更清楚了。

自己的弟弟为自己的江山,这般努力,甚至当年之事……都叫他心中略有愧疚。是以,一般的事情,他都会更加偏袒睿王,也更加怜惜这个没了母亲的侄子。

“好了,说来说去,乃是各打五十大板的事儿!”圣上摆摆手,一句话判定两人都有错,“闹到朕面前来,真是糊涂!周将军回去好好管家家中子女,景珏你……”

圣上叹了口气,这侄子罚得重了怕伤了他的心,更怕睿王寒心,罚得轻了他又一点儿不会长记性。真叫人头疼。

“你且回去,闭门思过半个月吧!”圣上闭了闭眼,脸上略显疲色。

两人见圣上已经累了,皆不敢再多言,叩头谢恩,匆匆退了出来。

走出殿外。景珏朝周将军冷哼一声,提步越过他去。

周将军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原本以为进宫能为周家讨回个公道来,能挽回静姝的名声。没想到,竟会是这么个结果。他气的呕血,眼见走在前头那景珏趾高气扬的样子,他更是心中恼怒。

但圣上金口一开,这事儿断无回转的余地了。他来到宫外,一把夺过随从手中的缰绳,翻身上马,打马直奔周家去。

周家人已经散了,唯独周将军自己家一房的还在厅堂里等着他。

知道他进宫去告御状,这会儿心中都有些窃喜。料定了他会带回来好消息。

周将军回来的动静很大,走路都带着负气的成分,脚步落在青石路面上的声音哒哒响。

周夫人听闻到声音,霍然起身,向外迎了几步,就见周将军甩开帘子。迈步进来。

他也不看周夫人,抬手指着周六小姐的鼻子道:“你……你这个没有管束的不孝女!自今日起,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呆在你的闺阁里,好好学习女诫女则,修身养性!若是没有长进,日后就不必出来了!”

第135章 有赏有罚

一屋子的人全愣了。

哥哥弟弟们想要为她求情,可周将军冷冷的扫视了一圈,将众人的话音都堵在了嗓子眼儿,“谁为她求情,就跟她一样闭门思过!”

这下众兄弟都低下头来,不敢说话。

周夫人张了张嘴,也只小声劝道:“老爷消消气,莫气坏了身子!”

周将军一把甩开周夫人,瞧见周六小姐抿着嘴唇,眼睛都泛了红。从小到大,她哪里受过这般训斥?十几年受的委屈加在一起也不如今日多。

周将军正在气头上,非但没有怜惜平日里最是心疼的女儿。反而大声骂道:“你还有脸委屈?有脸哭?是谁做出这丢人,授人以柄的窝囊事儿来?”

周六小姐再也忍不下去,更听不下去,她猛的起身。捂着嘴大步跑了出去。

周夫人追了两步,想到老爷的情绪尚需安抚,便又定住了步子。一屋子的儿子庶女们还在看着,她理了理衣摆,沉声道:“你们都下去吧。”

待屋子里只剩下夫妻二人的时候,周夫人在拉周将军坐下,为他倒了碗茶,站在他背后,不轻不重的为他捏着肩。

“老爷这是怎么了?怎么进了一趟宫,脸色倒是比先前更不好了?莫不是……”

周将军点了点头,“圣上竟训斥了我。只罚了景珏那小子闭门思过半个月。看来这和睿王府结亲的事情,圣上是不赞同的了。如今都快结了仇了,还如何结亲?那小子也太气人了!圣上竟还是这般偏袒他!”

周夫人沉默不语,半晌才幽幽叹了口气,“谁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子?先前因为静姝的心思,便一直没有应下旁人家前来说亲的。也未仔细考虑过。如今倒是叫他给坏了名声。老爷将静姝禁足在自己院中,她如今正是说亲相看的年纪,这般岂不耽搁了……”

“行了!”周将军又怒道,“还相看什么?她如今这名声,叫人怎么看她?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还好,过段时间人们可能都忘了这事儿了,再出去,这会儿还不知道被议论称什么样子呢!你让她也赶紧给我死了心思!景珏那人,是可以托付的人么?”

周夫人叹了口气,“如今,想来也不用我说了,她自己怕是能想明白了。”

周将军冷哼一声,“最好想的明明白白。”

周夫人一下下的为他捏着肩,为他放松,周将军暴怒愤懑的心情,果然在爱妻的安抚之下一点点舒缓起来,“说来,也奇怪。”他突然咕哝了一声。

“哪里奇怪?”周夫人连忙问道。

“圣上一开始,是恼怒了景珏的,听我说完。便有些生气的让宫人去传景珏,也好生训斥了他。可一听景珏说出那女孩的名字,圣上的态度就大为转变。”周将军啧啧道。

周夫人垂眸皱眉想了片刻,“听闻圣上两次召那女孩儿进宫。莫不是……”

周将军瞪眼看她。夫妻两人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惊愕神色来。

周夫人喃喃开口,“红颜祸水,难怪静姝不是她的对手。”

“扯到哪儿去了?没管教好女儿。就是没管教好,倒赖在旁人身上。”周将军虽这么训斥,语气却并没有十分严厉。

两人心下明白,彼此心照不宣。

景珏回到府上的时候,宁春草已经睡了。

看她面上带着疲惫,景珏想要把她晃醒的手,改为缓缓抚摸她细滑的面颊。

她的脸如此完美,便是夜里沉睡之时。也是如细瓷白玉一般清透无暇,倘若真叫人将这张脸给毁了,她一定会痛不欲生的吧?女子不是都最是爱惜自己的容貌了么?

她受了那般恐吓威胁,受了诸多委屈。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是自己平日里给她的关怀温暖不够多?还比不过她的姜大哥么?

景珏想着又有些生气,收回手来,气鼓鼓的坐在床边,瞪眼看着她。

宁春草翻了个身。熟睡的姿态叫人禁不住想要低头去吻她。怕将她吵醒她再睡不安稳,景珏便一直克制着自己,硬生生忍着。

他哪里知道,宁春草当日并非只是受了威胁恐吓,这张脸在那一日是真真切切的被毁了。想来倘若他知道,今日的周家,也不是丢人受圣上训斥那么简单了。

如今圣上也知道了宁春草受了委屈的事儿,次日竟赐下不少东西来。以示安抚。从金玉所制的小器物,把玩的小件儿,到金钗头饰,再到精巧吃喝,异常全面。

就连景珏看着都觉不对劲儿了,“圣上怎的对你这般不同?”

宁春草看着景珏微微上挑的眉梢,笑说道:“这哪儿是对我不同,分明是对爷您不同啊!对爷您身边的小妾都这般安抚。可见是知道您对婢妾的看重,这是安抚您的情绪呢!”

景珏皱了皱眉,缓缓点了点头,“原来是安抚我?”

“那自然是了。不然婢妾何德何能?”宁春草笑的谦卑。

景珏却冷哼一声,“两次召你入宫,也是因为我?”

宁春草抿唇,垂眸冷静答道:“乃是因为去青城山一路上的遭遇,在凤州灭蝗灾的事情,以意外救了姜大哥的事情,圣上都一一过问了。”

“若是因为公事,一次召见还不够么?没隔几日。又宣了你入宫,你倒是比我入宫面见圣上还要勤快呢?”景珏冷笑看她。

宁春草微微蹙了蹙眉,“圣上对爷的偏爱,京城没有人不知道的。爷倘若无端猜测圣上。难道就不怕圣上寒心么?”

这话说的有些重了。

景珏脸色沉冷下来,目光退去情愫,淡然看她。

宁春草低头任他看着,不再多言。

景珏哼了一声,“我怎会猜测圣上?圣上乃是我的亲伯父,我若猜测,也该猜测的是你。”

宁春草低头没说话,也没有为自己辩解,这种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情,猜测谁结果不都一样?

景珏转身出门,门外立时有小厮提醒道:“爷,圣上罚了您禁足。您不能出去。”

“滚,也在自家院子里走走都不成?”景珏怒喝一声。小厮连忙连滚带爬的退了几步,不远不近的跟在他后头。

宁春草吐了口气,坐下来。细细打量圣上赐下的东西。

不论是可放在手中把玩的金玉物件儿,还是精巧吃食,怎么看,都像是给一个没长大的小女孩儿准备的。然而她已经十七岁,更是妇人家了。这些东西,不甚应景啊?

看着这些赏赐,让人感觉到的,似乎是一个慈父对自己爱女的关怀,却不像是对臣下妾室的安抚。

且圣上是什么人物?乃是高高在上的天子!需要他操心的是国事,天下事,何须他来安抚一个子侄臣下的妾室?

这世道太疯狂,宁春草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不够用了。也许真的是该回趟娘家,见一见苏姨娘了。

所谓君心难测,就是说,圣上的想法,你永远也猜不到想不明白。

宁春草还在望着圣上赏赐下来的东西,心中忐忑难安的时候,圣上竟然也赏赐了宁家东西。

具体赏了什么,她尚且不知,但单单是这一条消息,都已经够叫人惊掉下巴的了。

“是真的,婢子听得真真切切。”绿芜在她身边一再点头。

宁春草下巴果然惊掉,半晌没能合上,末了,她深深吞了一口口水,才愣愣回神,“是我娘家那个宁家么?会不会是同姓?”

绿芜看了她一眼,坚决摇头,“来人说的很清楚,就是娘子的娘家。晏侧妃也一连问了两遍。断然不会错了。”

宁春草恍恍惚惚的摇了摇头,“事情怎么总是朝着出人意料的方向发展呢?”

现下这情况,景珏若问起来,她又该如何回答?

第136章 说不出的缘故

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宁春草正在担忧之时,景珏就冷冷迈步进来。

他如今被禁足在家中,哪儿也去不了,睿王府虽宽敞,却如何满足的了他那更海阔天空的心?是以,他正无聊,听闻了这让人惊愕的消息,飞快的就赶回了自己院中。

“若赏赐你,是为了安抚我,那赏赐宁家,又是为了什么?你可别说,还是为了安抚我了,我不待见宁家得很,赏了宁家跟我半点关系也没有!”景珏看着她的目光似乎潜藏了风雨欲来的怒意。

宁春草无奈长叹,“爷都想不明白的事情,婢子这愚笨的脑袋如何能想的明白?圣上的心思,若是婢妾能猜的到。那婢妾定是有个七巧玲珑心,也不会常常惹得爷您生气了。”

这话说的倒是讨巧。

景珏哼了一声,总算没有当即发怒,他对着她的表情,颇有些冷嘲热讽的意味,“你最好收一收自己的小心思。人总想往上爬没有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但你也要记得,爷说过,爷用过的女人,断然不会给旁人。你若有异心,爷不介意先结果了你。”

他一面说,一面用略有些粗糙的手从她细白的脖颈上滑过。

宁春草看了他一眼,定定点头,“爷放心,若有那一日,不用爷动手。”

她笃定的语气,她果决的神态,以及这话,都深深取悦了景珏,景珏翻转手掌,轻轻划过她细滑的脸颊,沉冷的脸上。终于绽出一抹笑容来。

恍如闪电划过天空,将阴沉的天幕照的雪亮雪亮。

宁家人得了圣上的赏赐,全家都陷入震惊之中。

先有传信官来通禀的时候,宁家上下全家出动,将家中里里外外清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更是设了香炉,铺了红毯,只等宫中前来的内侍临到了。

纵然来的是宫中身份地位的小小宫人,可能穷其一辈子,连天颜都没有机会得见,但宁家人也绝对不敢怠慢,那是宫里的人啊,但凡沾了一点点皇气儿的,对他们这般商户人家来说,都是贵不可言。

更可况来的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送来的乃是圣上的赏赐啊!

圣上赏给宁家的东西,是一些布匹香料,这在外头是绝对买不到的。自然这东西的贵重之处,还不在于外头买到买不到,贵重在乃是圣上的赏赐。

得知这件事情的人甚至都在猜测,圣上是不是有改变重农轻商的局面,有抬举商贾之意?

宁家人得了那内侍的提醒,旁人不明白的缘故,他们自家人心中却是门儿清。

圣上赏赐的香料布匹,宁家人自然是喜欢的紧,却也不敢妄动,皆放在祠堂里,供奉了起来。

宁玉嫣身为宁家人,忽然得了这般荣宠,也是激动非常,好似走在人前都更加有面子,腰板儿都挺得更直了,以往那种生在商贾之家的卑微之感顿时烟消云散。在小姐妹中都傲然起来。

小姐妹向她打听宁家得赏赐的缘故,她却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内侍大人暗示父亲母亲的时候,她被摒出门外。这缘故便没能弄清楚。小姐妹见她说不出,都暗暗笑她糊涂。

宁玉嫣正在高傲的时候,哪里听得了这般明朝暗讽?当即回去,缠在宁夫人身边。

“母亲母亲,您就告诉我嘛!究竟为何,圣上高高在上的竟会赏赐给我们宁家东西?京城里权贵名流云集。咱们……是怎么承蒙了圣上青眼的?”宁玉嫣问话的时候,脸上都带着些傲然的笑容。

宁夫人伸手点了点她的脑门儿,嘴角也挂着笑意,“我说什么来着?咱们宁家是要飞黄腾达了!你和你姐姐还不信?母亲走过的桥,比你们走过的路都多,母亲岂是那没有眼光的人?”

“是是。十个我和姐姐,也比不过母亲一个,您最具慧眼,最是有智慧,您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说,究竟是为什么吧?”宁玉嫣一脸的好奇。

宁夫人轻咳了一声,“好,既然你问了,我也是该再多叮嘱你几遍!先前我就跟你说过,往后,春草的身份与以往不同了。你见到她的时候,要多多敬重,就如同对你二姐姐那般,哦不,要比对你二姐姐更为敬重!咱们宁家飞黄腾达,能不能从被人看低的商贾之家。跻身上流就看她愿不愿意帮扶娘家了!这话,我可说错了?”

宁玉嫣看着宁夫人略有得色的面容,一时间,好似听不懂母亲的话一般,她愣怔了好一会儿,才诧异问道。“是因为她?”

宁夫人看了她一眼,“你以为呢?”

“怎么就会因为她而赏赐了咱们家?”宁玉嫣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上,心中说不出是爽还是不爽。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宁夫人皱了皱眉头,“那内侍大人只是说,宁家的三姑娘受了委屈,圣上为安抚她,所以赏赐了她的娘家,自然也有抬举她娘家的意思……别的,也就没说什么了。”

宁玉嫣张了张嘴,却是一丝声音都没能发出来。

这事情听起来太奇怪了。太诡异了,“她不是世子爷的小妾么?怎么就和圣上搭上了关系呢?受了什么委屈,竟然需要圣上亲自赏赐以示安抚?这得是天大的委屈吧?那为何睿王府就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呢?”

宁夫人看着宁玉嫣,略微点了点头,“你能想到这些,看来是颇有长进,这段时间叫你跟着你姐姐走动,也不是白走动的,有长进就好,遇事多动脑子。我不求你能像你二姐姐,三姐姐那般争气,那般有能力。起码,日后不要叫母亲为你操碎了心就成了!”

宁玉嫣心头有些不服气,她哼了一声,可现下却有更重要的事情,比不服气更占据她的情绪。

她懵懵懂懂的离开宁夫人的屋子,心头还有些茫然和不安。她总觉得事情好似没有那么简单。想到那一日,在望月楼中发生的一切,她的手就禁不住有些抖。

那一日,抓破了宁春草的脸颊,手指甲缝里塞了皮肉那种惊恐又恶心的感觉总会席卷而来。

母亲说,是因为宁春草受了委屈。那这委屈会不会就和那一日,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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