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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煞-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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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春草点点头,哦了一声。

姜伯毅低头看看地上泣不成声的翠翠,叹了口气,“你听话。先回去,有什么话,日后再说。”

宁春草固执不肯,姜伯毅索性弯身一把将她抱起,大步向院子外头走去。

“你放我下来!你凭什么安排我的事?凭什么对我做这些?”宁春草朝姜伯毅吼道。

她心很乱。姜伯毅对她越是关怀体贴,她心里越发的难受。如果他不是她的姜大哥,如果他对她不是像现在一般好。她是不是……就能狠下心来,像杀了玄阳子,像谋算鸿喜的命一般,谋算他的命?

可现在,叫她如何下手?

宁春草摇头,“你是混蛋!你放我下来!你杀了他!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你为什么……”

她被姜伯毅横抱在怀中一面捶打着他的肩头,一面忍不住哭了起来。

姜伯毅站在马车边上,一言不发。任她捶打。

绿芜在一旁,看的脸色都变了。她在凌烟阁长大,还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人,任!何!人!敢这般对阁主的!就连阁主身边曾经侍奉过,传说十分得宠的姨娘们,也没谁敢如此放肆的。

谁人见阁主不是恭恭敬敬小心翼翼?

绿芜觑了觑阁主的面色,惊恐的发现,阁主脸上,竟然一丝怒气也无,竟是满目心疼宠溺的看着娘子。

绿芜连忙抬手揉了揉眼睛。最近熬夜疲累,眼睛都花了么?她是不是看错了?

“气消了没有?”姜伯毅在她耳边轻缓问道。

“没有!没有!你杀了他,我要杀你!”宁春草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紧紧盯着姜伯毅。

姜伯毅无奈叹了一声,“好。我的命是你救的,你若要取,随时来拿。”

宁春草听闻此言,脸上忽而露出痛苦无比的神色,她捂着心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无力的指了指马车。她不想再看到这个人,她走!

姜伯毅将宁春草放在马车上。

绿芜也赶忙跟着爬上了马车。

“照顾好她。”姜伯毅在绿芜身后说道,声音威严,叫人不自觉地就连连俯首应声。

马车缓缓而动。宁春草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绵软的倒在硕大的枕囊上。

绿芜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压低了声音问道:“娘子适才说的话,并不是玩笑话,对不对?”

宁春草趴着不动。也没有理她,像是完全没有听见一般。

可马车车厢里,这么有限的空间,绿芜知道,她一定是听到了。

“鸿喜只能被娘子所杀,如今却死在了阁主的手里。所以娘子说,您要杀了阁主的话,并不是玩笑话,对不对?”

宁春草缓缓从枕囊上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绿芜,“是啊,我要杀了他。”

绿芜浑身一颤,面色难看,“娘子……”

“去告诉他吧,毕竟是你的旧主。你告诉他,也是你有情有义,我不怪你。”宁春草说道。

她这是在逼自己,将自己逼到没有退路的绝境上。

绿芜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语气幽幽道:“娘子,我不会告诉阁主的。我不告诉他……您也是做不到的……”

宁春草闻言笑了,只是笑容有些苍白。

“是啊,连一个小小的鸿喜,我都如此费尽心机,如今又换成是姜大哥,我怎么可能做得到呢?”

话音落地,她似乎想开了很多,仰面倚在枕囊上,深呼吸两口,勾着嘴角,笑容好看了不少,“何必一定要钻了牛角尖,如此逼迫自己,既然知道做不到。那便是命里注定,罢了罢了,命该如此,还徒劳挣扎什么?”

绿芜张了张嘴,目瞪口呆的看着娘子,看着娘子脸上溢出的笑容。

“我认了,认了。”宁春草抬手半遮在脸上,笑出声来。

绿芜眼中却不减担忧。

回到睿王府,宁春草就直接钻进了卧房,将自己埋在那宽大舒适的檀木大床上。

眼前一遍遍回现适才在僻静的小巷中发生的一切,变故来的那么突然,鸿喜竟然毫不迟疑的挡在了自己面前,然后就那么倒了下去。

他临死还笑了,笑得那么轻松那么开心,他说,值了。

宁春草摇摇头,想要甩开回忆。不值不值,这怎么能值了呢?因为她一个人的命,又将两个人都牵连进去。怎么能值了呢?

可脑中总是控制不住一遍又一遍的闪现那小巷中的画面。

她忽而从床上惊坐起,意识到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似乎是前世的自己,在提醒如今的自己,在小巷之中,被忽略过去的问题?

她忽略了什么?

那黑衣人……似乎,有些眼熟?

只是当时一眨眼的功夫,鸿喜就中箭倒地,变故发生的太快,她将黑衣人的事情完全忘在了一边。

那黑衣人是谁?她认识的人里,功夫那般好的,可不多吧?为什么会觉得那一闪而过的黑衣人似曾相识呢?

院中的脚步声请安声打断她的思绪。

是景珏回来了。

宁春草立即抬手双手,在自己有些僵硬的面颊上揉了揉,揉去满面哀愁不快,摆上一个与往常无异的笑容来。

第163章 黑衣人

“今日去哪儿了,怎的听闻你是刚回来?”景珏进屋就问道。

宁春草笑着上前,“四处走走,我学做了点心呢,本想留给你尝尝,但这会儿肯定凉了,味道不若刚出炉的好。你且坐着,我再去做来。”

宁春草笑着就要出门,景珏却伸手握住她微微有些冷的手。

“不必。”他扬声叫丫鬟端点心来,“你不用做这些,呆在我身边就好。”

他的眼眸很幽深,说这话的时候。眼底深处似乎有光亮溢出。

她竟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轻笑宛如害羞般低下头来。

丫鬟奉了宁春草亲手做的点心进来,头也不敢抬,就匆匆退了出去。

景珏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她心头略有些窘迫。

“喂我。”他居然说道。

宁春草一愣,“什么?”

“你做的点心,你喂我吃,这才是全套的功夫,做事怎好只做一半呢?”景珏戏谑的笑看着她。

宁春草几乎脱口而出“整日给你做饭的厨娘,你怎么不叫她喂你?”

可仿佛有什么力量在约束着她的嘴,让她这不应景甚至大煞风景的话都被堵回了肚子里。反倒是十分乖巧的伸出纤长白皙的手指,捏了一块圆润却已经凉掉的点心,轻轻送到景珏的唇边。

景珏微微张口。

她如白玉一般的手指往前一送,不经意触碰到他的唇角。

他含着点心勾起嘴角来,望向她的目光,变得更加幽深。幽深处也更透出光亮来。

他弯身抱起她,缓步向内走去。

鸿喜死了之后的两三天,宁春草都未再出过府。

翠翠家的事情,最后如何处理了,翠翠的情绪是否被安抚了,她皆不知道。

她只知道,反正一切都有姜大哥,剩下的事情,她都不用操心就是了。

如今好似也再没有一件事需要她来操心了,天珠项链刚碎裂的时候,她以为是自己的死期到了。她以为,随时随地,她都会被前世的冤魂害死。

可不曾想,天珠项链没了,梦魇也没了。

她再不会从梦中吓醒,她似乎变得越发的胆大了,梦里见惯了鲜血,死人,尸首。她似乎都已经可以坦然处之了。

刚杀了玄阳子的时候,她还会惊恐,唯恐自己被前世的冤魂占据了肉身,控制了心智,变成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可面对鸿喜,她一再下不去手的时候。她就不能再坚定这个论调了。

连鸿喜,那个前世推她摔下归雁楼的凶手,她都不忍心杀?那冤魂真的是杀人不眨眼么?

时间一久,她甚至开始怀疑姜维的话。

姜维当初的解决办法。就真的是对的么?他或许是阴阳师不假,或许真的看出自己的前世今生,看出自己的不同不假。可他说的解决办法就一定是真的么?

宁春草一面思量,一面在王府的僻静小道上缓缓走着。

她没让绿芜跟着。她想一个人静静,好让自己沉下心来,细细想着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理清思路。

也好找出自己日后的目标和方向。

倘若姜维是在骗她,她岂不是一直都被人戏弄了?

而自己的身体里如今却是有另一个力量,有时那股力量却是能够控制她的言行,这种感觉,就好似她在和另一个人公用自己的肉身一般。这可谈不上美妙。

她还是要想办法。让前世的冤魂,早早离开的。不管是去转世投胎也好,散去不甘消失不见也好。只是别再纠缠着自己了。

玄阳子都被她杀了,还能求助与谁呢?

宁春草走着走着就走到王府后院那九曲浮桥上头。她低头看着浮桥下缓缓流淌的水。

似乎有金色红色的肥硕锦鲤从桥下一蹿而过,追逐着水面上的水花,玩儿的兴起,简单又快乐。

人多的时候甚至还不如一条鱼活得自在?

她无奈长叹一声。

“年纪轻轻。怎么就长吁短叹?”忽然传来的话音,将宁春草吓了一跳。

她猛的抬头,循声望去。

九曲浮桥中间的水榭里,竟坐了一个人,她一直低着头,并未发觉。

这猛然间看见,也不好贸然退走。

她望了一眼,福身请安。

水榭里的人。笑了笑,起身向她走来。

宁春草不知为何,自己原本应该低着头,以恭敬的姿态,等着来人越过她身边以后,再行起身的。可她的头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竟然缓缓抬了起来,目光毫无遮掩的向那人望去。

那人步步走近。

“请王爷安!”宁春草听到自己的声音如是说。

可她脑子里分明还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叫嚣——就是他!那天小巷之中的黑衣人!就是他!是睿王爷!

几乎是在脑中发出这个声音的同时。宁春草站直了身子,抬脚就要跑。

她认出了王爷就是黑衣人,那王爷更是认出了她!

王爷是要杀她灭口的么?

畏死求生的本能,让她反应很快。

可惜有人动作比她更快。竟然飞身上前,拦住她的去路。

宁春草受惊,转身再逃。

可惜她那点儿三脚猫的功夫,在这般慌乱的情况之下,根本派不上用场。

睿王爷伸手就擒住了她。

宁春草反手推在睿王爷肩头,未将睿王爷推开,反向的力却是叫她脚下一滑,整个人往九曲浮桥下的水面上栽去。

睿王爷伸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拽了回来。

“你躲什么?”睿王爷好笑的看着她。

宁春草心跳过快,唯恐下一刻,他会一掌灭了自己。

可她抬眼接触到睿王爷的视线之时,却发现里头竟藏着神情缱绻的目光。像是悠远又绵长的回忆。一丝丝浸透入他的眼眸之中,落在她的脸颊之上。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怒喝,从桥头传来,“快放手!”

第二句话音响起的时候,已经有劲风袭向睿王爷肩头。

睿王松手放开宁春草,并将她推远了几分,反手接住背后袭来的掌力。

宁春草看着突然降临的景珏,心中大喜,“世子爷!”

连唤他的声音都带着激动欢喜的味道。

对战的父子两人皆是一愣,但不足片刻的停滞,两人仍旧大打出手。

宁春草偷偷观察睿王爷的背影,再次在心中确信。那日小巷之中遇见的黑衣人,一定是睿王爷没错!

凌烟阁不是从来不和朝廷作对的么?姜大哥为何会追着王爷?射出的箭矢还淬了剧毒?这是想要其性命啊!

看父子两个一言不发,打的不可开交。

宁春草忽而拔腿就跑。

她直奔回景珏的院子,唤了绿芜备车。不等景珏回来,就连忙赶出了睿王府,直奔姜伯毅送给她的小院儿。

“我要见阁主。”宁春草在马车上对绿芜说道,“你一定有办法的吧?我现在就要见他!”

绿芜愣了一愣,迟缓的点了点头,“娘子是有什么急事么?”

“对,很急的事。”宁春草重重点头。

收到绿芜传信的时候,姜伯毅正在同一干舵主商议要事。

听闻是宁春草要见他,且是非常急的事情,他片刻的迟疑也不曾有,起身就走。

扔下一干舵主,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阁主这是怎么了?从来不见他如此紧张过啊?”

“是啊,阁主不是商议阁中事务之时,从来不叫人打扰的么?今日到开了先例了?”

“莫多说,没瞧见阁主面色不好么?”

……

舵主们不知发生了何事,纷纷猜测,却不敢擅自离开,唯有等着没留下一句话,就突然走掉的阁主回来,才好继续。

姜伯毅赶到宁春草小院儿的速度,比她预想之中还要快。

她两三日都不曾理会他,他唯恐鸿喜的事情安排不好,惹她不快。更怕她会因为这件事而不原谅他。

那日她离开的时候,情绪可谓差到了极点。

今日她竟能主动寻他,叫堂堂的凌烟阁阁主,都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春草,什么急事?”姜伯毅声音温厚,便是心中焦急,面上却依旧温润如玉。

宁春草看了看左右,摆手叫绿芜下去,“你去守着门口,莫叫人靠近。”

这便是要说私密的话了。绿芜连忙躬身退下,守在门外。

“姜大哥,鸿喜死了那日……你在追什么人?”宁春草问道。

听闻她提到鸿喜的死,姜伯毅不由深深看了她一眼,见她面色虽有焦急,却还算稳定,他清了清嗓子,迟疑片刻,“乃是想要打探凌烟阁,窃取消息之人。”

第164章 紫还丹

这件事事关重大,且是机密,姜伯毅没有说的太明白。

宁春草哦了一声,“那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

姜伯毅看着宁春草,摇了摇头,“这么说来,你知道?”

宁春草连忙摇头,否认的这么快,倒颇有些心虚的意思,“窃取什么消息?能叫我知道么?”

闻言,姜伯毅沉默了一阵子,他没有拒绝。虽是凌烟阁机密,可他并不想瞒着她,且这事情,她也是知道一些的。细数起来,和她还有过关系,“你还记得咱们为什么会在青城山相遇么?”

宁春草瞪眼,“啊?青城山?”

姜伯毅点了点头,“你去寻紫玄真人。”

“是,你也是去寻紫玄真人的,是和紫玄真人有关的消息?莫非,紫玄真人没有死?”倘若真是这样,她才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正愁不知如何解决自己身上还背着一个冤魂的事情,就能得到紫玄真人的消息。还有比这更好的事么?

她兴奋还未有一瞬,身上就猛的一痛,好似有人掐了她一把似的。

可姜伯毅离她有两步远的距离,她身边并没有任何人。

莫不成,是前世的自己因为自己要将她驱逐出身体,所以愤恨的掐了自己一把?

“不是。”姜伯毅摇头叹息,“紫玄真人是真的不在了,我亲手点的火,亲眼看见他的尸身和那竹屋一同葬了。”

宁春草失落的叹了口气,“那你提青城山做什么?”

“当时许多人去青城山,并非为了紫玄真人,而是为了夺取紫玄真人炼出的两枚‘紫还丹’。”姜伯毅缓缓说道,声音十分低沉稳重,“紫还丹一现世,必定会引起动乱争夺。紫还丹能延年益寿,消除百病,可出丹几率微乎其微。上百年来,唯有紫玄真人侥幸炼出了这么两颗,弥足珍贵。”

宁春草皱眉,“紫还丹在凌烟阁手上?”

姜伯毅一愣,笑的有些无奈,“并没有。倘若在凌烟阁手上,如今又哪里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事儿?”

宁春草张了张嘴,却没有问什么。这是机密的事情吧?她已经问了许多不该问的了。再问下去,就颇为不知轻重了。

姜伯毅却主动说道:“凌烟阁确实是知道紫还丹现在何处的。”

“嗯?”宁春草抬眼看他。

“还记得你夺了她铃铛的巴蜀巫女么?”姜伯毅正色道,“紫还丹现在就在她的手上,且两枚都在。她如今正在赶赴京城的路上。”

“巴蜀的女巫也要来京城了?”宁春草诧异。怎么感觉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京城会非常的热闹呢?

以往从不涉足北帝的凌烟阁来了,远在巴蜀的巫女也来了。

且是在青城山的腥风血雨之后……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联系呢?

宁春草觉得自己这想法十分的奇怪,她强压了下去。没有多想。有没有关系,同她这般小人物也不相干的,劳心想那些做什么?

“你要小心,日后出门,多带些人在身边,或提前叫我知道,我这段时间都会在京城里呆着。”姜伯毅十分认真严肃的说道。

宁春草狐疑的看他,“我小心什么?”

“你夺了巫女的铃铛。并破了她的巫咒阵法。这在以往,可是从没有人能够做得到的,姜维曾经说过的话你还记得么?那女巫也不是常人,她此次来京。未必就没有为你的缘故在。她定会想方设法寻你的。”姜伯毅认真又耐心的给她分析道。

宁春草闻言迟缓的点了点头,“还真的不是不相干啊,居然连我也要被牵扯进来?”

姜伯毅不由自主的抬手抚了抚她的头顶,嘴角噙着一抹温润的笑。“不过也不用怕,这里毕竟是京城,不是巴蜀,她不敢太过张扬的。倘若叫人知道,紫还丹在她手上,她怕是自身都难保了。”

宁春草点了点头,说来说去,还是紫还丹呐。

那黑衣人她已经认出乃是王爷。王爷也是冲着紫还丹去的。紫还丹能医治百病,延年益寿。王爷是自己想要?还是为旁人?

“在想什么?”姜伯毅似乎忘了阁中还有一大帮子的舵主,等着他回去。面对着宁春草,竟没有流露一丝一毫的焦急和不耐烦。连语气都温柔的像是对着一个懵懂的孩子,溢满宠溺。

宁春草摇了摇头,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

她想问的问题已经问完了,还有一件事,她也想要知道。却又不想开口提及。

姜伯毅回看着她,黑亮的眼眸之中是她娉婷的倒影,“鸿喜家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了。我已经都安置好了。”

宁春草心头一跳,定定往着他。

他知道,她还没有开口,他就知道她要问什么了。更知道,她只想听一个平安的消息,具体并不想过问。

他好似轻易的就能揣度她那一点点小小的心思,不用她费劲的表露,亦或是费劲的隐藏。

这种感觉。也许就叫默契?

宁春草看着姜伯毅越发明亮的眼眸,忽而垂下头来,“来得突然,也不知会不会打搅姜大哥。我问完了,这就要回府去……姜大哥,多保重。”

姜伯毅点头笑了笑,并未多言,沉默的送她上了马车,看着睿王府的车架渐行渐远。

宁春草回到王府的时候,父子两人的肉搏已经结束。

景珏板着一张臭脸,气呼呼的坐在厅堂里。

宁春草垂手上前,蹲身行礼,眼眸微垂,隐约流露委屈神色。

景珏瞧她模样,心中有怒气却也朝她撒不出火来。

他伸手拽她起身。“叫你受委屈了,去哪儿了?”

宁春草被他拽进怀中,心有抗拒,却并没有挣扎。反而是温婉的依着他的肩头,将自己的脸埋在他颈边,“出府转了一圈。”

景珏以为适才的事情,叫她心中不畅,她出府散心去了。不由长叹了一口气,“我当求圣上赐我世子府,搬出这府去,再不见他,眼不见心不烦!”

他还未成家,虽然小妾养了一堆,然并没有真正的女主人世子妃过门,圣上如何会赐给他世子府呢?

宁春草未将这话放在心上。到更好奇王爷为何会扮作黑衣人,暗探凌烟阁,“王爷是身上哪里有病痛不爽么?”

景珏闻言一愣,想到适才在九曲浮桥上看到一幕,眼中又喷出火来,“他有病!眼睛有病,脑子也有病!总将人认错是不是病?这病大了,大夫都治不了!”

听闻这话,宁春草叹息一声,柔软的手掌轻抚着景珏起起伏伏的胸口,“好了,世子爷别生气,是我不好,提前竟未看见王爷,下次若是遇见,定要远远避开,不见,岂不是就不会认错了?”

景珏的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我没有怪你。”

宁春草窝在他怀中轻笑。

·

姜维是悄悄入京的。

就连凌烟阁内部的人,知道他已经进入京城消息的也不多。

姜伯毅自然是第一时间知道的,他手上虽有旁的事情在忙,可得知姜维入京的第一时间,就立时放下一切,赶来见他。

“哥哥这般想我呀?这么慌忙来迎接我?”姜维摇着扇子,大冷天的也不嫌寒颤。敷粉的脸,比女子还姣白。头上攒了一朵大红的花,这天寒地冻的,也不知他哪里摘来的。

“我有事问你。”姜伯毅看了他一眼,眼神威严肃穆。

姜维闻言,啪的一声收起了折扇,同时收起的还有他那张敷了粉的脸上的戏谑,“什么事?”

“当初,你都同宁姑娘说了什么?”姜伯毅沉声问道。

第165章 十年前的使命

姜维闻言一愣,故作严肃的脸上,还是不自觉流露出些许嘲讽的笑,“哥哥如今这般牵挂与她啊?是不是已经忘了,入京城的目的了?”

姜伯毅冷冷看他,“要做什么,我自己心里很清楚,不用你提醒。我问的话,你如实说就是了。”

“我说了什么,哥哥不是都听到了么?”姜维没有打开折扇,修长白皙的手指却是在轻轻抚弄着扇骨。

“哦?我都听到了?”姜伯毅挑了挑浓墨般的眉梢。

姜维连连点头,“是啊哥哥,当时,哥哥不是也在场么?如今又奇怪什么?”

姜伯毅冷哼一声,“当晚的话。我自然都听到了,可次日清晨,花园里头,你又同她说了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姜维面上微微色变。

那日在花园之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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