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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煞-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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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春草目眦欲裂,紧紧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姜维,你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你一个人说了不算。你究竟做了什么事,你自己不清楚,你身边的人总会清楚的吧?如今你敢说你手上没有沾染了人命?你敢说,你没有杀过人?”姜维突然起身,逼近她说道。

宁春草想起死在延庆观大殿内的玄阳子,不由倒退一步,她心虚了。

她这一点点心虚,立时被善于察言观色的姜维看了出来,姜维笑的越发得意。

“你别吓唬她。”姜伯毅上前,一把推开姜维。

他手劲儿大,似乎心里也藏了怒气,姜维竟被他一把推得跌坐在椅子上,后背撞在椅子扶手上,疼得他龇牙咧嘴,敷了粉的白玉面都绷不住了,“哥哥你还护着她呢?她如今要杀的是她身边的侍女,下个要杀的人就是你了!要我说。还救她做什么,直接杀了她,以绝后患!”

“住口!”姜伯毅背对着姜维,望着宁春草的眼眸之中尽是关切担忧,“你若没有办法,休要在这里多言。”

姜维哼了一声,“为了个女人,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我还是不是你弟弟了?”

姜伯毅没理他。

姜维自觉无趣,砸了砸嘴,抬眼看着面色苍白的宁春草,“行了行了,也不是真要你死才行。我早就说了,你只要安抚了你身体里住着那冤魂,叫她得偿所愿,她就会自己堕入轮回,不会再纠缠你了!”

宁春草怔怔的看着姜维。看着他的朱唇一开一合。

绿芜猛然抬头,看了看姜二爷,又看向宁春草,她呼吸有些急促,心跳也很快。旁人不知,娘子却是告诉过她,娘子要杀的人是鸿喜,可鸿喜死在了阁主的手中。

姜二爷如今这般说,岂不是要娘子亲手杀了阁主才行?不不不,那怎么行?莫说行与不行,娘子也根本就做不到好么?

“这儿轮得到你摇头?”姜维似笑非笑的看着绿芜。

绿芜一愣,这才发现。几人的目光都正落在自己身上,而自己正毫无意识的连连摇头。

她慌忙行礼,“婢子只是为娘子叹息而已。”

“你起来吧,”宁春草缓声道,“我身边的人,不劳烦姜二爷教训,您的话我记住了,多谢您。”

姜维摆手,浑不在意的笑,“若是凭你,我连来都不会来,我同你有什么干系?你是死是活。我才不关心。乃是因着我哥哥,我才来告诉你这些,究竟如何抉择,也全看你自己。”

说完,姜维哼了一声,对姜伯毅拱了拱手。大摇大摆的摇着他的折扇离开。

“大冷天的,不显寒颤?”他出了门,绿芜小声咕哝道。

宁春草长叹一声,“姜大哥……”

“春草……”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了下来。

绿芜看了看两人,悄悄躬身。退到门外,将厅堂留给两人独处。

“你想说什么?”姜伯毅目光温润的落在她身上。

宁春草深吸了一口气,皱着眉头,似乎在酝酿如何措辞,半晌,她叹口气,“还是姜大哥你先说吧?”

“姜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姜伯毅缓缓说道,“他虽本事不小,却多数时候没个正行。我相信你,一定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不要违背自己的心意。人一生很短,获得自在洒脱,无拘无束,尽力的追求自己想要追求的东西,就好。此一生就无憾了。”

宁春草略有些惊愕的看着姜伯毅。她以为,他开口一定会劝自己,照着姜维的话去做。毕竟,姜维是他找来的。她正不知该如何解释,如何拒绝,不曾想,他开口,竟是毫不迟疑的站在了自己这边,无条件,甚至连情况都不明时,就这般力挺自己,全心信任自己。

这一刻,宁春草心头的感动,似乎无以复加。

“姜大哥……”她声音微微带着些颤抖,激动温暖的颤抖。在离开苏姨娘以后,似乎就是这么一个人,一直默默无声的站在自己身边,温暖着自己,从不说让她为难的话,从不做让她不自在的事儿。一直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却又敏感细致的体恤着她所有的情绪。

第198章 信于不信

“我是觉得他危言耸听,不至于那般严重,你不必太在意的。”姜伯毅笑着打哈哈道。

宁春草连忙点头,“我想说的,如今已经根本不用说了,姜大哥好像不用猜就能知道我的心思。我不能照着姜二爷的话做,其中有许多的不得已,我如今没有办法向姜大哥解释。我只希望有一天,我能真正摆脱了这一切,可以坦坦然然的站在姜大哥面前,将一切都说清楚。若是没有那般机会……便也都罢了。”

宁春草说完,颔首笑了笑。

好似在这一刻,她已经明确的说出了自己的心思,她是绝对不会为了自己活命而伤害姜大哥的!

她宁可自己死!

说出来了,心头一时也就松快了。

姜伯毅点头。抬手握了握她的肩,“叫绿芜照顾好你……”

“姜大哥,不如再派几个好手在我身边,倘若我又有什么害人的举动,就直接将我打晕。这样就不必怕了。”宁春草仰脸,真诚的说道。

姜伯毅叹息一声,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默默转身离开厅堂。

绿芜见人走了。这才进得屋内,“娘子,您打算怎么办?”

宁春草回头看她,“嗯?什么怎么办?”

绿芜心急,“娘子。您跟婢子还装什么糊涂?先前您不是都告诉婢子了么?您得亲手杀了鸿喜,若叫鸿喜死在旁人手中,您就要手刃那杀了他的人,如此,才能摆脱宿命纠缠?”

宁春草点点头,“哦,是啊,我是说过这话。”

“那鸿喜当初,不是为娘子挡箭,死在了……阁主手中么?”绿芜见宁春草不慌不忙的神色,心头更加着急。

宁春草却似乎十分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呢?”

“什么然后?哎呀,真是急死婢子了!刚才姜二爷不是都说了么,您得为那冤魂报了仇,平复了冤魂的怒气,才能摆脱嗜杀成性么?”绿芜真真急的要冒汗。

宁春草却不慌不忙的开口,“是啊,可是这些,不都是姜二爷空口说白话呢么?他以前也是这么说,我也这么信了。可如今,我却不想相信他的话了。”

“嗯?”绿芜瞪眼。

“我心里也有些想法,我想照着自己的意愿去行,去做。”宁春草眯了眯眼睛,“人有时候不能相信自己的眼,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得顺着心意走才行。他说我嗜杀成性,你也看到我嗜杀成性?”

绿芜舔了舔嘴唇,前日夜里娘子要杀她,今日又要杀那不相干的小丫鬟,这还不是嗜杀成性么?

宁春草摇头。“不,我不觉得自己已经嗜杀成性,他越是这么说我,我便越是不能信他。”

“娘子是不记得前天夜里还有今日发生的事情了……”绿芜小声说道。

宁春草却是笑了笑,“是啊。我不记得了,所以嗜杀成性的人,根本不是我!也许,我只是被人利用了呢?”

绿芜不明所以的皱紧了眉头,当然不是娘子了,不是说,娘子身体里住着一个冤魂么?那嗜杀成性的一定是那个冤魂呀!

绿芜却是不懂,对宁春草来说,那冤魂就是她,她就是前世的冤魂。她们本就不分彼此的。是姜维的话,将她们硬生生分开了。

如今她才渐渐明白过来,姜维的话,也许并不能相信。

前世的自己,和今生的自己,做了什么,她都是清楚的,可这两日发生的事,却是在她完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促成的。

“我的黄铜铃铛呢?”宁春草忽而问道。

绿芜一怔,“在妆奁里收着。”

宁春草起身向外。“日后,要时时带在身边才行。”

“娘子是怀疑?”绿芜连忙跟上,懵懂迷茫的额脸上,终于像是明白了什么。

宁春草抬头望了望天,阳光明媚,加速了积雪的融化,下雪不冷化雪冷,这天儿还真是寒意刺骨呢。

“总要多想想,才能找到真正的出路。”

宁春草刚把黄铜铃铛挂在身上,别院里的家仆就送来了一封信。

“谁的信,还能找到这儿来?”宁春草诧异道。

绿芜看了看信封上的字样,“是递到凌烟阁的信,定是通过阁主辗转送来的。”

宁春草接过信封来撕开,落出一张薄薄的信笺来,信笺上的字迹她十分熟悉,一眼就能辨认出,乃是出自二姐姐宁玉婠的手。

只是这字迹却是比平日里更潦草些许,不难看出写信之人的匆忙,和字里行间的心浮气躁。

“是谁的信?”绿芜眼见宁春草的眉头皱紧,不由轻声问道。

“二姐姐。”宁春草没有隐瞒。“二姐姐说,她觉得有人要害她,她觉得自己快要活不下去了,求我去见她一面,要将她的孩子托付给我。”

“啊?”绿芜闻言大吃一惊,“她的孩子,不就是李家的孩子么?就算她不好了,那孩子也是李家的嫡子呀,怎么能托付给娘子您呢?宁二小姐,莫不是糊涂了吧?”

宁春草缓缓从信笺中抬起头来,“那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她觉得李家连她的孩子都不能放过?”

“这不能呀,李家自己的血脉呢……”绿芜连连摇头。

宁春草抿唇不语,前世的一幕幕再次回到眼前。这种事,李家人真的做得出来呢。前世,她不是亲眼看到了么?

虎毒还不食子呢,李夫人却能亲手害死自己的嫡孙子。若非心眼里儿有病,那必然是有大的图谋。这图谋,叫她甘愿舍弃两条人命。

前世她亲眼见证过的,如今,二姐姐的信都已经递到了她的手里。

她不能弃之不顾,二姐姐虽曾经对她不好,但毕竟是一条无辜人命。她若不理会,视而不见。那她同狠心的李夫人又有什么区别?不过五十步笑百步!

“我们去一趟李家,你告诉阁主,看看方不方便?”宁春草看着绿芜,缓声问道。

绿芜皱着眉头,“这信,确实是出自宁二小姐之手么?”

宁春草笃定的点头。

“那她会不会是被人胁迫之下写的信呢?”绿芜担忧的问道。

宁春草笑了笑,“若是被人胁迫之下,写了这信,那说明她的情况真的是不好。我们更应该去看看了。”

绿芜长长的哦了一声,点了点头。“那就去吧,阁主不会阻拦娘子的,婢子这就去叫人备车。”

宁春草登临李家之时,带着长长的幂篱,白纱的幂篱一直遮盖到脚踝。

毕竟她如今身份有些特殊。招摇过市,不合时宜。万一叫圣上不高兴了,再将她抓回去,苏姨娘岂不白白牺牲了自由留在宫里?

“这是我家小姐的帖子,特来拜会李家少夫人。”绿芜上前。将凌烟阁的烫金名帖递上前去。

门房一见凌烟阁的名帖,顿时大吃了一惊,隔着幂篱,却也没认出来,来人究竟是谁,只看那辆奢华的大马车,兀自猜道,来人在凌烟阁里的地位定然不低。

听闻少夫人的妹妹乃是凌烟阁阁主的恩人,那凌烟阁的小姐来拜会少夫人,也是情理之中吧?

虽未有预约,门房倒不敢真将人拦在外头。

请了人到花厅稍作,禀了主子知道,便有人引着宁春草主仆,往宁玉婠的院中行去。

宁玉婠仍旧住在李布的正院之中,院中精致摆设无不精致。

廊下的丫鬟们个个也都敛声屏气,面色恭敬,没有懈怠之姿。

由此可见,李家对宁玉婠的态度,不应该十分敷衍才是。她的信中怎么会透出那么仓皇无奈的感觉来?

宁春草心下有些诧异,脚步却从容没有变化。

那引路的小丫鬟,将主仆两人带到正房门前,躬身向内禀道:“少夫人,有位娘子来探望您了!”

里头不听人答话,却立时扔出一个茶碗来。

茶碗“啪”的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滚,都给我滚!我谁都不见!”

是宁玉婠的声音,只不过有些干哑粗糙。

宁春草微微皱眉,绿芜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袖。

宁春草应声道:“姐姐,是我,我来看你了。”

屋里头静了一瞬。

门口躬身禀报的小丫头,似乎有些紧张,脊背都绷得直直的。

帘笼忽而刷的一声,被拉开。

宁玉婠苍白枯槁的脸,出现在帘笼后头。

宁春草伸手挑开遮挡着她的幂篱,露出白纱下面一张明媚白皙的脸来。

宁玉婠见是她,这才连连点头,“是你,你来了,快进来!”

她微微发红的眼睛里都透出急切来,并不似伪装。

绿芜立在宁春草身边,十分警惕,唯恐周遭有什么意外,再伤了娘子。

宁春草也没有大意,眼睛微眯,弯身随宁玉婠迈进帘笼。

第199章 突变

屋里有暖炉,无烟的银炭,银炭市价很贵,能用在她屋里头,可见李家人对她并没有敷衍。

可看她颜面,却是真的憔悴枯槁,一个多月以前,还在宁家见过,那时她还十分富态,面色粉白透出健康的红润。

可今日再见,她却像是数日间,苍老了十几岁,甚至几十岁一般。

若非她还是一头黑发,便是说是老妪,也有人信吧?

“二姐姐这是怎么了?”宁春草落座后。狐疑问道。

宁玉婠左右看了看,挥手叫屋里头的丫鬟都退了出去。她的眼睛又直勾勾的盯在绿芜的脸上。

宁春草摇头道:“不妨事,我的贴身丫鬟,大可放心。”

宁玉婠冷笑一声,“放心?我如今对谁都不能放心。便是你的身边人,枕侧人也都会背叛你,谋害你,还有什么人是能够放心的?”

宁春草闻言,不由微微皱眉。“姐姐遇到什么事了?”

宁玉婠见她执意不肯叫绿芜出去,便也没有勉强,她冷哼一声,发红的眼睛里透出一股子绝望来,“你瞧瞧。我这屋里,是不是少了什么?”

宁春草四下打量,屋里头的摆设,壁挂,家具一应精致大气,并没有什么不妥啊?翘头案上摆着的汝瓷瓶里还插了几只盛开的迎春花。明显是今日才插上去的,够精心了,不少什么吧?

宁玉婠见她摇头,呵呵的冷笑,“你看不出来么?你竟看不到?你眼盲心盲么?”

这话可不好听了,绿芜当即要发作。

宁春草却轻轻拉了她一把,拦住了她要破口而出的呵斥。

“姐姐觉得,少了什么?”宁春草温声问道。

宁玉婠扯着嘴角冷笑,只是片刻,她又掩面哭了起来,声音压抑,叫人听来心中不畅,“孩子……少了孩子呀!春草,他们夺走了我的孩子,还要害死我!”

宁春草闻言一惊,四下看去,果然这里没有任何孩子用得着的东西,四下里安静,也没有孩子哭闹的声音。

“当初,我刚回来的时候,就听你的话,叫杨氏将她的孩子抱给我养。她闹了几天,但我执意如此,她也没闹过我,她的孩子还是被抱过来了。”宁玉婠捂着脸。闷声说道,“可不曾想,过了没几日,我的精神就越发不济起来。我……我常常……”

宁玉婠说着,忽而呼吸急促。似乎有苦难言,这叫她情绪更为激动,脸面都微微涨红。

“姐姐莫急,是什么病痛?慢慢说,总有办法解决的!”宁春草安慰她道。

宁玉婠却连连摇头,“有人要害我!有人要害死我!他们想要我的命!我当初就错了,我就不该嫁到李家来,若是像你一样……在那一日,出嫁的那一日,毁了婚就好了……我就不用嫁进来了……我如今必死无疑了。有人一定要我的命……”

宁玉婠的神情似乎濒临崩溃的边缘,她絮絮的说着,手中更是不断挥舞,像是要打走在她面前威胁她性命的人。

可她身边,根本没有任何人。

宁春草和绿芜对视一眼,不由皱眉。

“少夫人,该喝药了!”门外传来小丫鬟的声音。

突如其来的声音,叫宁春草和绿芜都是一惊。

宁玉婠却立时就安静下来,她缓缓叹出了一口气,“进来吧。”

帘笼被掀开。一个面孔机灵的小丫头端着漆盘,迈步进屋,一碗色浓微苦的汤药被端在宁玉婠面前。

宁玉婠吹了吹。

“不烫了。”小丫鬟笑着说道。

宁玉婠便仰头咕咚咕咚将汤药喝了。

“二姐姐!”宁春草一惊,这是什么药?二姐姐怎么就这般放心的喝了?她适才的状态看起来太不对劲儿了!

宁玉婠放下药碗,叫那小丫鬟出去。

她转过脸来,这才说道:“我若不喝这药,就会看到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掐死我,或是要抢走我的孩子。唯有喝了药,才能好受些。我知道这药可能有问题,可是没办法,我只能喝,不然太痛苦了,我……我没办法!”

宁春草眯眼,皱起了眉头,事情听起来,似乎越来越不对呀?

“我知道了李家人的秘密,我今日叫你来,不是求你救我,只是想告诉你这秘密!”宁玉婠突然压低了声音。冲宁春草勾了勾手指,“我知道,我活不久了,我定然要死的,可是临死以前,我一定要将这秘密说出去,我不想带着李家的秘密去死!”

宁春草闻言,将信将疑的向宁玉婠走近了些。

宁玉婠起身,上半身微微前倾,伏在她耳边,低声道:“李家投靠了弘农杨氏,密谋造反……”

宁春草一惊,瞪大眼睛,侧脸看着宁玉婠。

宁玉婠笃定的点头,“为表决心。表他们的忠心,我必须死,让杨氏女坐上我的位置,正妻嫡室的位置。”

听闻此言,宁春草眉头皱的紧紧的,当初牵连到弘农杨氏的时候,她心中就隐隐觉得不对劲儿,宁玉婠这话,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虽然此时说的无凭无据。可她已然信了大半。

“我死也就罢了……”宁玉婠突然抽泣起来,“我只怕杨氏女连我的孩子都容不下,我怕她会害死我儿……春草,求你,求你带我儿走吧,不要将他留在李家,李家如今对他来说就是个火坑啊……”

宁玉婠越哭越伤心,哭声也越来越大,情绪似乎已经在泪水间崩溃了。

到最后,她甚至捶胸顿足的嚎哭起来。

宁春草站得与她很近。没有发现她哭泣之外还有什么变化。绿芜离得较远,却是发现,宁玉婠的神色忽而变得狰狞可怖起来。

“娘子……”她话刚出口。

宁玉婠突然跳起来,双手掐着宁春草的脖子,瞪大的眼眸之中尽是疯狂骇人的光。

“二姐姐。咳咳……”宁春草伸手去掰她的手指,可人疯魔之时,力气都大的吓人,宁春草的脸瞬间就憋得红红的。

绿芜上前帮忙,却拉不开癫狂的宁玉婠。

她伸手欲劈向宁玉婠的脖颈之时。宁玉婠竟突然松手了,她回转身,从茶案底下抽出一把匕首来,寒光一闪,她飞快的将匕首刺向宁春草。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叫绿芜和宁春草都毫无防备。

但也许是习武之后,一些习惯就会成为本能,被自动的记忆在身体里。宁春草虽满面意外,但身体立时就做出反应,她一把握住宁玉婠的手腕,劈手夺过她手中的匕首。

正在此时,宁春草的耳中突然想起了铃铛声,隐隐约约,由远及近。

旁的声音一概听不见了,只有那铃铛声,在耳畔越来越响,越来越大,好似控制住了她的心神,她的行为。

绿芜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从进了李家的大门,她就觉得奇怪,觉得一切似乎都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狂奔。

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局面,如脱缰的野马一样,一切都出乎预料太多太多。

铃声停了。

宁春草神智渐渐回笼,她只觉的脸上热乎乎的一片,鼻端似乎充斥的浓浓的血腥味。

适才在铃声之中,她的视线似乎落到了很远的地方,此时才渐渐有了焦点。

不看且罢,这么一看,她立时一震,冒出了一身的汗。

只见宁玉婠瞪眼看着她,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脖子上,身上都是鲜红的热血。而她的手正握着一把沾满血的匕首。她的手上,身上,脸上都被喷溅上了热乎乎的血。

宁玉婠的脖颈处,被匕首划开,此时还整汩汩的向外冒着血。

绿芜已经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宁春草看清眼前情形之时,也被吓傻了。

这是她做的?她究竟做了什么?她来李家难道不是为了救二姐姐的么?怎么此时的情形,却是她杀了二姐姐呢?

身后的帘笼忽被掀开,紧闭的房门也被一脚踹开。

宁春草心头一惊,手里的匕首啪的掉在地上。

“啊——”的惊叫声从背后响起。

宁春草僵硬迟缓的回头,只见几个小丫鬟一面惊叫,一面躲在了李布身后。

李布则铁青着一张脸,凝眉看着她。

宁春草跌坐在地,连连摇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第200章 入狱

绿芜瞧这情形,又回忆起适才的变故,目光落在茶案上,那只已经空了的药碗上头。她面对着李布等人,不动声色的悄悄靠近茶案,迅速的药碗给藏在了袖中。

宁玉婠突然发狂,这才拿出了匕首,娘子想来就是受那匕首的刺激,这才做出了过激的行为。

纵然近来娘子已经不是第一次试图要杀人,可先前还好好的娘子,突然迸发杀意,一定是先被宁二小姐给刺激了!而这碗药一定是一切变故的,她要将药碗带给阁主看看,看看究竟是谁在策划谋算这一切!

“宁春草,你还是人么?她是你姐姐!你姐姐呀!”李布抬手指着宁春草骂道。

绿芜将药碗在身上藏好。慌忙上前,挡在宁春草前头,“你别胡说,是她想要伤我家娘子在前,我家娘子不过是本能的反应。从她手中夺过的匕首!”

“本能的反应?本能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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