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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煞-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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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黄袍加身,登上高高在上的宝座。

皇城中的谋臣武将,睿王等人纷纷跪拜,山呼万岁。

原本已经无缘帝位,原本在争夺之中已经落败的人,却忽而莫名其妙的就成了赢家,忽而毫无预兆的穿上了龙袍。坐上了龙椅。完成了那个原本是赢了争斗,却到死都没穿上一件完整龙袍的三皇子未能完成的事。

想来,也真是讽刺得很。

二皇子心中得意,脸上却并不轻松。

他知道,如今自己拥有的这一切都是暂时的,都是尚不稳固的。

燕王率兵在皇城外的叫骂声还未停止。

不除去燕王,他今日坐上这龙椅,明日就有可能被人给推下来。

“接下来呢?”二皇子,如今的帝王略有些紧张的问道。

潦草的登基仪式,象征性的完成。

众人的称呼已经从“二皇子”转而改口成了“圣上”。

“回禀圣上,请您登上城墙,斥退乱臣!”众谋臣异口同声的请命。

二皇子心头发憷。但他无法拒绝。

他如今是帝王了,却是被人推上来,屁股都还没坐稳的帝王。

“好,请,请睿王带路吧。”新皇起身,勉强笑着说道。

虽有龙袍在身。御印在手,他却一点帝王的气势都没有。即便坐在龙椅之上,想象之中,那种高高在上,挥斥方遒的感觉,也并未降临。

新皇回头看了眼龙椅,缓缓走下盘龙阶。

当明艳艳的龙袍出现在皇城墙头上的时候,城外的兵将们都微微一惊。

原以为是睿王称帝了,定睛一看,睿王却是走在一边的。

“先皇遗诏,众人跪接——”一个嗓门嘹亮的宫人亮出一卷黄绸,高喊道。

唱和的宫人。讲究声音清亮,中气十足,气息绵长,穿透力强。

他这么一亮嗓子,糟乱的场面立时静了一静。

众人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就要跪下来,迎接圣旨。

“这是假圣旨!不要跪。不要听!这是伪造的,是睿王伪造的!”燕王叫道。

那唱和的宫人却并不受她所扰,兀自唱和:“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于诸兄弟之中,朕缵承大统,绍登大宝,夙夜忧勤,深恐不克负荷,无奈乱臣当道,刺朕与奉天殿内,朕五体不安,恐难全如期望……立兄长二皇子景瑞为帝,著继朕登极,即皇帝位。仰赖上天垂佑,列祖贻谋,当兹寰宇乂安,太平无事,必能与亿兆臣民共享安宁之福。”

众人听完。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圣旨不是因服用丹药而早已驾崩多时的先皇帝所立。乃是被景瑢行刺,重伤不治的三皇子死前所立。

当时在场的人自然都知道,三皇子乃是被剑伤在心脉,根本没说两句话的功夫,就没了气。

他怎么可能立下遗诏。

但知情的人并不多。起码此时围困在皇城外头的人,就都不知道。

“这是你伪造的,且三皇子还没有登基呢,他怎能下圣旨?”燕王在城外高头大马上坐着,拿马鞭指着睿王叫嚣道。

睿王并不理会他的问题,只对身边人吩咐了句什么。

那人很快领命而下,不多时,被绑着的景瑢就被带上了城墙。

燕王看到景瑢,瞪大眼睛,喊道:“景瑢,我儿!”

景瑢被人架着,低垂着脑袋,脸上身上都是伤,闻声也没有抬头,叫人看不出死活。

“你,睿王!你为何要害我小儿?”燕王骂道。

睿王点点头,“燕王,你还认得他是你小儿就好,三皇子即将登基大典,你却派你小儿行刺三皇子,后又将这罪名强安在我的头上,你说,你居心何在?”

燕王正要开口辩驳。

睿王却抢在他前头说道,“不过这事儿对你来说,也是轻车熟路了!你又不是第一次做!十年前,你以图谋反,勾结怀王,怀王心思简单,性情冲动,在你齐动之下。勾结党羽,兴兵作乱。被先帝察觉,一举剿灭。你却躲在背后,让怀王做你的替死鬼!十年后,你又卷土重来!这次,三皇子死在你儿子手里,你更要将这一盆脏水破在我的头上。我岂能叫你得逞?十年前的帐,十年后的帐,咱们是不是都要好好算一算了?”

睿王的话音落地,城外的兵马一阵唏嘘。

十年前怀王谋反的案子,年纪大些的人还记忆犹新,当时屠戮众多被牵扯的党羽。京城两个月不见日光。

先前揭出乃是睿王同怀王造反,如今睿王又当面指正乃是燕王一手策划。

如今站在皇城里头的是睿王,带兵围困皇城外头的是燕王。

两王身边都拥立有先皇的儿子,究竟谁人是正义,谁人是谋逆呢?

第267章 民心所向

真相永远不只是表面所看到的那样,也不能仅凭耳朵去听。

可证据这种东西,很多时候是很难公之于众的。

燕王坐在马背上冷笑,“四弟,你如今说这些不觉得可笑么?十年前,是你屠戮众多牵连之人,十年后,先帝亲自罢黜你的王爵。你如今将这些罪名都安在我的头上,我又岂能容你?!”

说完,他便抬手一只箭,猛的射向城墙上头。

“小心护驾——”睿王大喝一声,挡在二皇子前头。

这箭不是射向睿王的,却正是射向那穿一身明晃晃龙袍的二皇子。

二皇子被众人簇拥在后头,睿王一剑斩断飞来的箭矢。

“大胆乱臣!竟敢射杀当今圣上!”睿王喝道,“放箭!”

城墙头上密入雨点的箭矢飞射下来。

“当今圣上在此,先帝临终,唯册封端王,就已表明先帝心意!端王才是正统!”燕王护着三皇子往后退去。

他身边将领指挥众兵抵抗反攻。

皇城内外,又充斥着嘶喊杀戮之声。

睿王护着二皇子下了城墙。

两方各不相让,这一番,不过是叫驻守皇城的兵马更添几分底气和正气,让他们知道自己是为正义而战。

也让燕王的兵马,底气不那么的足。将领一旦怀疑自己究竟是为正义,为正统。还是被人利用,做了乱臣贼子的时候,那气势就弱了,将领气势不坚定,他所带领的士兵就不可能勇往直前。

只是二皇子的名声,确实太差。

而五皇子又有端王的封号。

这一时间。究竟谁能先在气势上占据优势,还真不好说。

“听声音,是又打起来了?”宁春草寻到正在商议的景珏和姜伯毅,还未开口打招呼,便先听闻皇城外传来的喊杀之声。

景珏皱了皱眉头,微微点头。

姜伯毅也面色凝重。“这般争权夺利,死的都是天兆的臣子,天兆的百姓。最后不管坐上皇位的是谁,如今的争夺都是一场不可挽回的损失!”

“且这么耗下去,京城必将崩溃,京城陷入危机。那天兆也将危矣,边境亦有虎狼窥伺,不想着如何富国强民,倒是同自己人争执不休,真是有出息的很。”景珏满面不屑。

“如何才能叫这无谓的争夺快点休止呢?”宁春草问道。

景珏笑了一声,无奈抬头看她,“你这问题问的真是有深度,若是能一两句话告诉你,也就没必要站在这儿听外头那打杀之声了!”

“民心所向,众望所归。”姜伯毅却是忽而开口说道。

宁春草哦了一声,“是二皇子不能服众么?”

姜伯毅点头。

景珏见自己刚说了没办法回答,姜伯毅就来拆自己的台,脸上十分不满,“就算是二皇子能够服众,燕王不死心,这仗不还是得打下去。”

“不会。”谁知姜伯毅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直截了当的摇头道,“燕王双拳难敌四手,他之所以还能领兵作乱,不是因为他厉害,而是二皇子并不能叫追随燕王的人信服。若是那些人都信服二皇子,也就不会跟着燕王了,燕王身边的人都离他而去,他不就败了?”

景珏翻了个白眼,齐中更是不屑冷哼,“说得真好,真是轻巧!可有什么用呢?说了不也是白说?”

“有用!”宁春草点点头,“我有办法!”

这次吃惊的就不仅仅是景珏了。

就连姜伯毅都诧异的看着宁春草。

“你有办法?”两人异口同声。

宁春草点点头,看向景珏,“还记得在凤州城的事儿么?”

正在说皇权争夺。正在说眼皮子底下打仗的事儿,怎么又扯到凤州城了?

景珏不明其意,姜伯毅也微微皱起眉头。他是在凤州城以后,青城山下认识他们的。

凤州城的事情,他后来虽也有听说,却不知道宁春草此时提凤州城是何用意。

“人心很难猜。又不难猜。”宁春草勾着嘴角说道,“在凤州城的时候,咱们都知道,那蝗灾乃是天灾,可是巫女说,要用无辜孩子的性命,祭奠以除蝗灾的时候,你也都看到了,上至州官,下至百姓,都将孩子交了出去。”

景珏皱着眉头。

姜伯毅看向宁春草,微微眯眼。

“巫女利用的就是百姓们。对天,对神灵的忌惮和信奉。”她笑了笑,“咱们如今也可以。”

“利用百姓乃至将领,对天对神灵的敬畏之心,帮助二皇子赢来声望么?”景珏缓缓说道。

宁春草重重的点头,“是,我能做到。”

“那还等什么?”景珏说着就上前拉过她的手。

“别急!”宁春草皱眉。

“怎么不急?你若是已经想好了办法,自然越快实行越好。”景珏催促道。

宁春草点了点头,“是,我是有办法,可我没有铃铛,我的铃铛还在姜维的手上!”

“去找姜维。拿回铃铛。”景珏立时说道。

说完,他不禁心头有些发毛,上次在城外十里杏子林,被姜维召唤出的鬼兵抓伤的地方,似乎还隐隐作痛。

“姜维那个人,邪乎得很。”景珏回头看了眼姜伯毅,“他这么厉害,你以前都不知道?”

姜伯毅别过视线,看向别处,并不看他,也不理会他的话。

景珏哼了一声,“我不笑你。咱们都是被兄弟背叛的人,也算同命相连了。”

宁春草略有些诧异的看了看两人,景珏同姜大哥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两人非但不动手脚,能好好站着说话。还能说出“同命相连”的话来。

她自然不知道,两个人为了她,还曾在鬼兵围攻之下,并肩作战,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彼此呢。

“巫女会有办法。”姜伯毅沉声说道,“将巫女来带问过。”

巫女如今正被看押在宫中,很快被带了来。

听闻姜维召唤鬼兵之说,巫女啧啧有声,“他还真是厉害,真叫他练成了。不过这召唤鬼兵之术,须得在有杏树的地方而行,且须得有亡魂。城外十里那地方。若是我没有猜错,应当是在很久以前,死过许多人,听你们描述,很可能是战死在那里的人。如今皇城之中杀戮很重,他只要临近有杏树。便也能召来亡魂。”

“那你可有对付他的办法?”景珏不耐烦的问道。

巫女垂眸笑了笑,抬脸道:“有啊,我当然有办法,阴阳师和巫女,本就是相辅相克的。”

“说来听听,什么办法?”景珏催问道。

巫女却是摇头,“这办法,你们做不到,你们带我去,我帮你们克制他。”

“你休想!”景珏哼了一声,“你当我们傻?带你去?”

巫女原本同姜维勾结一起,都是为燕王效力,倘若带她去寻姜维,两人在联合起来,倒是更为麻烦。

巫女咧嘴笑了笑,“原来你们不傻?不傻为何寻我来问话?”

“他们做不到,但我能啊,你有什么办法。不如告诉我。”宁春草坐在一旁一直没有开口,这会儿倒是突然说道。

巫女寻声看她,只觉眼前猛的一亮,“你不同了!”

巫女从殿中离开之后,她的前世今生合二为一。

宁春草并不觉得自己看起来有什么不一样,她还是原来的相貌。并没有什么改变。

可巫女却激动的站了起来,手脚都在微微颤抖,兴奋的向她行去,走了同手同脚都不自知。

瞧见她行为失态,并靠近宁春草。

景珏和姜伯毅都是一惊,正欲上前相拦。

巫女却做出了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的动作——她朝宁春草跪了下来。

并跪行前进,匍匐在宁春草脚下,表情虔诚至极,眼中还蓄了激动的泪水,“圣女……”

宁春草皱眉,“什么东西?”

“您是圣女,千年一遇的圣女!”巫女嘴唇都在兴奋的抖,她的话音激动得有些含混不清。

但殿中十分寂静,几人都听到了。

就算听不清,从她的敬畏神态中,也看到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宁春草向后避了避,“你快起来,莫名其妙,不要跪我!”

“圣女,你若愿意,必能救我。你若救我,我必当尽心竭力虔诚伺候圣女,追随圣女一生一世!”巫女激动的捧着她的绣鞋,低头去亲吻她的脚面。

宁春草吓了一跳,跳脚向后躲去,“你疯了?!”

女巫却连连摇头,“没有,我没疯,我是眼拙,眼拙啊!先前竟没有看出。直到如今才看出来!先前竟还妄想夺舍圣女的身体……真是自不量力,也难怪我非但不成,反而害了自身。”

她絮絮叨叨,神情激动的说着。

宁春草心头颇为不耐烦,更不想听她说什么圣女。

“你别说这些我听不懂的,你就告诉我,如何对付姜维的鬼兵。旁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说!”宁春草皱眉冷喝道。

“是是,圣女有命,莫敢不从!”巫女连连点头,将用何巫咒能对抗鬼兵尽都教给宁春草。

说完,还主动提出。“圣女如今铃铛不在手上,不若先用小人的铃铛?”

第268章 夜探凌烟阁

这话说的真是卑微,她竟在宁春草面前自称小人?

宁春草一脸的不适应,“你不是说,你的铃铛我不能用么?”

“圣女若是用小人铃铛,自然是对小人的抬举!”巫女连忙点头哈腰的说,“只是小人的铃铛功效不若圣女自己的铃铛那般好,那般奇妙罢了。”

宁春草点点头,有备无患嘛,有总比没有强。

巫女的铃铛,在姜伯毅手上,姜伯毅冲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带着。

宁春草又跟巫女练习了一遍巫咒之后,三人商议细节。

景珏对宁春草和他们一起去寻姜维,十分排斥。

他不想叫她跟着冒险,冒险这种事,乃是男人的事情。可如今这情形。没有宁春草,他们似乎拿姜维也没有办法。

原本不愿意做,却不得不去做的事情摆在面前的时候,他的整张俊逸的脸。都是阴沉的。

宁春草抬手揪了揪他的面皮,冲他嘻嘻的笑。

他一脸无奈看着她,“别闹。”

她当着姜伯毅的面,和他举止这般亲昵。这般闹着玩儿。

景珏的心情不知为何,莫名其妙的就好了几分。好似笼罩在头上的阴云,瞬间被风吹散了些许。

“就趁现在,咱们趁乱出城。”姜伯毅看了两人一眼。别开视线,缓缓说道。

景珏这才握住宁春草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拽下,“好。”

两人带着宁春草出城。

宁春草将巫女的铃铛握在手中。

这铃铛和她滴了血,认她为主的铃铛果然是不同的,那铃铛在她手中,会让她觉得有力量涌动。

而如今这铃铛,则没有这般默契,唯有她摇动铃铛之时,才能感觉到力量。

宁春草虽不会功夫,可如今的她,却是比身怀武艺之人,更为不可小觑。

她晃动铃铛,内心之中立时就能涌出巫念来,口中喃喃。面前阻挡之人,不是失魂落魄,就是软倒在地。

竟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好生厉害!”景珏携着她的肩,侧脸看她,“倒省的我动手了。”

宁春草轻哼,“好似你比我更厉害似的?”

“还是娘子你厉害。”景珏玩笑道。

话一出口。两人神情都微微一愣。

又各自立时别过脸去,紧追姜伯毅的脚步。

出了皇城,姜伯毅并没有四下乱走,反而十分有目的的行进很快。

他们商量好的。先去往凌烟阁京城的总舵,临近上河园的一处大宅。

景珏问姜伯毅为何要先寻那里的时候,姜伯毅什么都没说。

可这会儿瞧他行径速度,景珏只觉,姜伯毅肯定是知道姜维就躲在哪里,而不是先去碰运气而已。

他带着宁春草,速度并不敢慢,隔着两三步的距离。紧追在姜伯毅身后。

愈靠近上河园附近那凌烟阁的大宅,姜伯毅身上的气势,就越发的冷峻。

跟在他身后的景珏和宁春草都察觉了。

宁春草看了景珏一眼,目中藏着隐隐约约的担忧,“这里原本是姜大哥的地方,总舵的位置,也是姜大哥定的,不过那时候。乃是姜维建议说,这里的风水甚好,院中格局摆设,都是按姜维当初的设计,并姜大哥的喜好而定……如今……”

如今这里却成了姜维的地方。

这里印证了姜维对他的背叛,也许那个时候,姜维就已经在谋算他的一切了,只是他还傻乎乎的相信姜维。

如今重回到这地方。实在叫人心中难受吧?

景珏轻轻嗯了一声,“你有把握对付姜维的鬼兵吧?”

宁春草点头。

“那我就多留意姜伯毅,别叫他太过冲动……”

“姜大哥才不会。”宁春草说道。

景珏斜眼看她,“你怎么这么信得过他?听这语气?这引以为傲的神态?他是你什么人你这么信任他?”

“到了。”姜伯毅的声音。低沉稳重的从前头传来。

宁春草冲景珏龇牙一笑。

景珏将她放了下来,狠狠瞪了她一眼。

“从这里进去,他一般会布有机关暗器,你们要紧跟着我,不要走错。”姜伯毅低声说道。

景珏抬眼去看他的脸。

姜伯毅似乎猜到他心中所想,回眸看他,“你不用担心,虽然这里对我来说。比较特殊。但我不会冲动。”

景珏略微点头,“不会就好。”

“因为我知道,是我的,我终会夺回来。”姜伯毅语气笃定而淡然。说完,提气跃上高墙。

他适才说话间,身为阁主的气场尽数彰显,霸气无比。

景珏不由深处大拇指赞叹道:“不愧为凌烟阁阁主,单这气场,这气度,姜维那小子,是拍马不及的。”

宁春草笑着点头。

“你也觉得啊?”景珏挑眉看她。

宁春草指了指高墙,“快走快走,别跟错了,触动了机关暗器就不好了!”

景珏这才携她跃上墙头。

紧跟在姜伯毅身后,在幽静寂寥的院中。悄无声息的穿行。

“院子这么大,怎么连个守卫都没有?”行了不知有多久,宁春草不由低声在景珏耳边问道。

景珏摇了摇头,“是啊。好生奇怪。不过姜维这个人,本来就怪怪的,你见他什么时候正常过?”

宁春草皱眉,姜伯毅一直没有停下来,他脚步很快走的很稳,好似他对这里很熟悉,他们不是夜探旁人家,而是走在自己家里一般。

也对,这里原本就是他的地方。他被自己的弟弟背叛了,才失去了这里。

想到这些,宁春草都觉得心里不甚好受,姜大哥应当更为不好受吧?

可他脚步稳稳的,气场一点不变,到叫人觉不出他的怒气来。

一路走来,绕过假山亭台楼阁,绕过曲水活泉,绕过花房果林,姜伯毅终于在一处月亮门外停了下来。

他闪身在月亮门一侧。

景珏也立时带着宁春草闪在另一侧。

姜伯毅伸手冲景珏打了几个手势。

景珏十分有默契的点头表示自己清楚。

宁春草不由瞪大了眼睛,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这么有默契了?

她狐疑之时,姜伯毅已经翻身入了院子。

景珏护着宁春草守在月亮门处。

姜伯毅入了院中之后。院中忽而发出一声轻响。

继而华灯大亮。

笼罩在恬淡月光树影之下的院落,瞬间亮如白昼,廊下树梢屋檐角上挂着的灯笼都一时间亮起。

宁春草吓了一跳,入了陷阱了么?

景珏却冲她微微摇头,暗示她不必担心。

宁春草微微蹙眉,握紧了手中的黄铜铃铛,深吸一口气,平静心神。但望向院中的目光仍旧满是警惕担忧。

姜伯毅站在院中,身影被灯光拉的很长。

静谧的院中,亮的让人心慌,却只有他独自而立,对影成双。

姜维并没有在灯光中出现。

宁春草预想中的埋伏也没有出现。

这是什么情况?

宁春草有些摸不着头脑。

姜伯毅却清了清嗓子道:“姜维,睡醒了没有?出来!”

宁春草几乎被他的声音吓得跳起来,这是悄悄潜入么?站在人家卧房门外头,大呼其名?

这事儿怎么看都像是景珏的风格,姜大哥什么时候也跟着景珏学会了?

宁春草侧脸,深深的看了景珏一眼。难怪两人有默契呢,他都将姜大哥带歪了啊?

景珏连忙摇头,低声说道:“别看我,这可不是我的主意!”

宁春草还未开口,院中便传来吱呀一声门响。

在这寂静的夜里,这一声轻轻的响动,却是清晰的很。

宁春草和景珏连忙向院中望去。

姜维站在门口,一手还扶着门框,他只着了中衣,长发散在身后,一脸睡眼惺忪的模样。

平日里簪花敷粉,折扇从不离手的玉面公子,如今这惫懒模样,倒是别有一番味道。

不过此时,大约没有人有心思欣赏他这风流美态。

姜维揉了揉眼睛,咧嘴笑道:“哟,是大哥呀?稀客稀客,您怎么半夜里说来就来了?”

说完,他脸色一禀,左右看去。

第269章 姜维惊骇

不知他想到了什么,脸上那轻佻的表情全然不见,身上的惫懒也被警惕取代,只着中衣的身子绷紧,顺势从袖管中划出一把折扇来,握在手中。

原来他折扇是从不离身的,不仅不分春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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